21生不了
咚。
逆子没停脚也没看前面,撞门上了。
还撞出了个洞,刚好进屋。
塞西都想摇醒逆子了,只是亲一下嘴角就傻成这样了,这副德行还天天把交合挂在嘴上,更生气的是每次都唬住了自己,吓得他心惊胆颤。
但是傻儿子更好。塞西心道,喀罗一定能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论他武力值再强,两人体型差再大,那都是无用的,自己看过的真人片比逆子的知识实在丰富太多了。
狠狠安慰到了自己的塞西不去管发呆的喀罗,一个人躺上硬床,闭眼假寐。
闭上眼一阵后,一脸冷漠的塞西起身去了生命实验室。
由于塞西躺在了床外侧,没上床的喀罗坐在了床尾的位置,同时起身跟在塞西身后,看见他打开个无人的生命舱,爬到里面安然沉睡。
“这床真的很难睡吗?“喀罗困惑,并打算现在去买塞西说的软床和枕头。
一大早上班的工程师看见新来的同事安详的躺在生命舱内,内心闪过了许许多多可怕的念头。
或许是他注目的时间太久,塞西缓缓睁开了眼。
虽然是绝美的容颜,但工程师吓得面容失色,头发都掉了几根。
“早上好。“塞西从生命舱跨步来到工程师的身边,睡得极为安稳且宁静的塞西还有心思朝一脸见鬼的工程师笑笑。
“早”受到喀罗和塞西双重迫害的工程师人麻木的道早。
改善基因的工作已经步入收尾的进程,没什么事的塞西又想回到生命舱偷懒。
工程师拉住了少年模样的塞西,小声问他,“你是纯人类还是改造的新人类啊?”不然怎么能在生命舱里躺那么久,睡得像回到老家一样。
塞西和他对视,从他眼中看出对方希望自己是前者,但很可惜,塞西两者都不是,所以塞西小小声的对工程师说,“”
“啊?“工程师没听清,塞西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小到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勾起嘴角,塞西愉悦的耸肩,踮起脚拍拍工程师的肩膀,挥挥手走了。
工程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反应到,大喊,“塞西,你又偷懒去了!“
“塞西。“喀罗正好看见了轻松悠闲的塞西,把他叫住。
塞西一下就不轻松了,慢慢慢慢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对喀罗打招呼,“亲爱的逆子,有什么事吗?“
坏了,心里话直接说出口了。塞西快走两步,手缠住喀罗的手臂,身体贴住逆子猛地梆硬的肢体,语气温温柔柔的说,“喀罗,你吃了吗?没吃我们去吃点什么甜点吧?“
喀罗真没办法不吃他这套,酷哥形态的他眼尾下垂,像只白毛大狗般亦步亦趋的被塞西带着往前,实际上他的脚步轻快,眸光闪亮,脸上不知不觉出现那种眷恋依赖的神情。
塞西点了两种口味的布丁,自己一个,喀罗一个。
可喀罗和塞西面对面坐着,光盯着他吃,一口没动。
塞西歪头看着神色略微有些期待的逆子,心想这家伙不会是想让我喂他吃吧?
“塞西”喀罗耐不住的开口。
低头吃着布丁的塞西咽下了一口接着一口的布丁,假装没听见。
喀罗把布丁往前推,算盘珠子都要崩到塞西面前了,再不理会逆子对方就要进入叛逆期了。
“好吧,我只能喂你一口尝尝味道。”塞西用银匙在精致的焦糖布丁上敲敲,将上面一层焦糖敲碎,轻轻盛起一勺软软的布丁探身举到喀罗嘴边。
喀罗的目光始终望着塞西的脸一下都没有移开,而塞西视线向下,闪躲开了与他的对视。
血色很足的唇瓣抿住了匙子,银白色没入朱红,短暂停留,塞西人都恍惚的垂头瞄着被咬弯了的匙子前端,沉默了。
片刻,他缓解尴尬气氛的张口问,“好吃吗?“
喀罗点头。
塞西把顶端摇晃的布丁推回喀罗手边,“好吃那你就都吃掉吧。”
“塞西,我喂你吃。”喀罗试图礼尚往来,被塞西迅速制止了。
少年直接端起还剩一半布丁的盘子倒进嘴里,心道那简直是灾难。
“我还有工作先回去了。“塞西推拒着强行搂搂抱抱不成体统的逆子,语重心长的说,”你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不是吗?“所以不要老黏着我啊。
塞西被抱的双脚离地,心如死灰,感受着喀罗这黏糊劲,莫名觉得当时捅自己一刀的喀罗样子更顺眼一点。
你要不塞西欲言又止,认为自己也不是很想被长刀串起来,还是闭上嘴了。
“晚上见吧,喀罗。”塞西主动伸手勾搭上喀罗的脖子,用脸蹭蹭对方胸前的衣服。
只是蹭一蹭都可以对着自己发情吗?温柔的语调有些保持不住了。
“妈妈”喀罗的声音低沉嘶哑,深红色的眸光暗沉。
顿时感觉不太妙的塞西尝试唤醒逆子的一丝理智,苦口婆心劝他,“现在大白天,正经事要紧。”
喀罗仍不放手,低语,“塞西,我想亲亲你。”
“你这样不好,”塞西哪敢顺着他的意思说,那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塞西嘴里发苦的说,“我不喜欢那张硬梆梆的床。”也不喜欢你。
“有柔软的大床,蓬松的枕头,舒适的毯子,”喀罗止不住的亲亲塞西脸颊,捉住纤细的手指在白嫩指腹轻咬。“我们交合吧。”
“那好吧。”塞西心说准备糊弄一下喀罗就得了,即便如此头依然隐隐作痛。
喀罗的身材结实却不肌肉虬扎,线条感流畅富有力量,是塞西真心实意认为自己该有的样子。
在床上要面对这样的体型,塞西十分有压力,他小心地从床上站起来,面对屈膝在床上一角低了半个身子的喀罗,才做到平视对方。
深红色的眸子看得塞西太紧张了,他用手盖住逆子的眉眼,亲了亲形状很适合接吻的嘴唇。
喀罗心里是有准备的,但在塞西凑近的时候,不免呼吸一滞,不自觉张口。发觉亲吻一触即离,心头失落。
塞西敷衍的亲了亲唇瓣就向下亲吻,在喉结,锁骨,胸膛上慢慢亲过,手轻柔的摸着起伏不定的腹肌,逗弄着逆子,估摸着时间简单玩一下就收手。
喀罗抱住塞西的腰,争抢过主动权,渴求着塞西的亲吻却又更喜欢热烈的接触。
“等等,“塞西被亲吻着脖子,外在的衣服渐渐滑落,奶白的身躯稍微吮吸就印上了红色的痕迹。他被推倒在了床上,软床很好包容住了要弹起来的塞西。
计划不该是这样进行的
喀罗一手卡住塞西的脖颈,头埋在了他香香软软的肚子上舔舐亲吻,另外一只手还能分出心神去固定住挣扎乱蹬的腿。
“喀罗“塞西呼唤着忤逆孩子的名字,声音颤抖。
对方的手顺着腿弯把他的一条腿抬高,慢慢滑下大腿,在大腿根抚摸,在两腿间摸了摸敏感的地带。
“逆子”塞西欲语泪先流,后悔自己答应的还是太草率了。
“妈妈,你喜欢我这样亲你吗?”喀罗连接上塞西的精神体,没有遮掩的亲昵。
塞西二话不说,把他从自己的精神世界赶了出去。
“妈妈,你在流水。“被塞西屏蔽了精神沟通,喀罗只好停下亲吻,面对面说。
塞西不听,把腿夹紧了点,底下湿漉漉的他自己能不知道吗?
这不争气的身子。塞西暗自唾弃。
“妈妈,腿分开点。“喀罗可以强行掰开塞西的双腿,但他更喜欢妈妈把腿分开,让他埋头轻嘬一下那里的嫩肉。
不肯照办的塞西于是被捞了起来,屁股压在了床边,双腿让逆子打开的大张,强迫的露出两性齐全的隐秘处。
喀罗双膝跪在了床下,先是端详了一眼可爱的男性体表性器,紧接着舌尖从下往上缓慢的仔细舔,然后流连忘返的探寻。
塞西叫的娇气,脾气不太好的对着逆子指指点点。
喀罗尝试了好几次进入塞西的精神世界,可惜没有一次成功,不然他得细说这美好的感觉。
“喀罗,舌头不准伸进去。”塞西手摸到了湿漉漉的下身,手指挡在了喀罗的面前,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阻止一下,逆子都得舔到里面去了。
喀罗对细白的手指也没有放过,将每根手指的指节,指缝,手背毫无遗漏的吮吸亲吻。
塞西恶意的一面占据上风,他往前坐了坐,只剩下一半屁股坐在床上,肉棒都要顶到喀罗鼻尖,晃动着小腿脚趾有一下没一下的踹到对方硬挺的性器上。
很不客气的说,“既然这么喜欢舔我,那这里也要全部吃下。”
意外之喜,喀罗本来是想的语速放慢了些。这是他这几年来有限的好心。
到了傍晚换班的时间,李常没有丝毫懈怠的交接事务,连主子白天多喝了几盏茶估摸着晚上会多起夜的小事都提醒着对方。
再细致的小地方李常就不说了,个人有个人的行事方法,他得留几手,不能把隔半个小时烧小壶水随时方便主子喝茶的招都说出去了。
生活起居的事务全凭着细节,事事用了心,主子才会想着你是个贴心的,靠着这些在景和宫李常才长长久久的呆着。而不是像那几个觉得自己没出头机会就怠慢主子的蠢笨太监,呆不到一个月便被撵出去,在各个不受宠的妃嫔手里磋磨岁月。
这位废太子再怎么虎落平阳,那都是天家血脉,到了年纪自然是会封王迁走别居,伺候过一场的也会带出去,好过老死在宫里一辈子。
大抵是读书明智,李常对前程想的很明白,像他这样不争不抢的性子在宫里是毫无出头之日的。
磨剑五年,唐定安还是不能出剑,父皇正当壮年,兄弟天资聪颖,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他这个废太子想一飞冲天,再磨五年的剑都不一定能成事。
可他不甘心就这么庸庸碌碌过一生,他生来就是要光照天下,龙飞九天的,如此狼狈下场看别人在权谋的戏台上热烈表演,争夺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椅子,真是叫人生恨又恶心。
到了深夜,高明悄无声息的进了房门,但屁股一坐到床就忍不住叫喊。
李常听到有动静就会醒,他借着月光起身瞄了眼对面床铺。
一头冷汗的高明坐不住也站不起来的两手扶着墙,见李常醒了,像只落水狗眼巴巴的望着他。
白天才炫耀过一番,晚上就凄惨可怜的回来。
“是被杖罚了吗?”李常叹气,在枕头下摸索几下,拿出管伤药从舒服的被窝里起身,好心的去给对方上药。
高明不是末尾写出个朱色的允,允了史官如实记录先皇的死因。
五更,帝夜御三女忽马上风发作,药石无医。
三个月,李常的字才能勉强入眼。
唐定安不太满意的对粉袍总管大太监说,“还需努力。“还从自己私库拨了一套笔墨纸砚作为激励,毕竟他身边就这一个能摆在明面上忠心耿耿的侍从,要是传出去皇帝最亲近的大太监是个不识字的,实在有点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励精图治的新皇对黎民百姓可能是好事,对宫里的太监宫女就不一定了。
唐定安皱眉一句宫内乌烟瘴气的,李常就开始编规矩,清算人。
先是已经做好册子要放出宫的宫女通通查一遍,犯错误赶出去的都还可以发还原籍,但要是做了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就有别的去处了,比如手脚不干净的拿了主子的财物偷带出宫卖了,这样的要扣下不放出去直接送去做劳苦繁琐的工作。
但也有查出来的几对太监和宫女对食,没有被宠幸过的宫女理论上属于皇帝的女人,深宫寂寞不是他们取暖慰藉的理由,先皇不查是他不在意,而唐安定在意,所以李常召集了各宫的太监总管和管事宫女,将这几对胆大包天的太监宫女当面杖杀以儆效尤。
痛呼和求饶声渐渐无了,血滴落在石砖缝隙,风刮在人脸上冰凉,李常干哑声音说,“都警醒点,殿下厌恶的,咱们别去碰。“
行刑结束,高明看着血前粉袍的旧人,咽了咽口水,心底惧怕起印象中一贯是老好人的李常,觉得对方的背影有些高不可攀,连上去打招呼的想法都歇住了,快步走远。
李常的双眼所见都是猩红,清秀的脸颊苍白,想呕又吐不出来。
他认得其中一个太监,也认得和那个太监对食的宫女,曾经收过对方红纸包着的点心,回赠过二两碎银。
这个时期你怎么还留着香囊在身上,被人不小心瞧见举报上去,白白丢了性命。
李常能做的只是把他们葬在了同一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