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渡(师傅和师叔的故事一切的开始)
难渡
攻受属性:前期皇宫小可怜后期武功高强冰山攻x看似潇洒不羁实际上厌世的道士受
脑洞:
受出身隐士一族的道门,就是那种江湖上偶有传闻却不得见的那种门派,传承到受这里,只剩下受一个独苗,上头虽然还有一个老师傅,但年年在外游历,连受也不常见到这位恩师。老道士捡到受的时候,给他断过一卦,称受是短命相,这源于受的性情,即使不喜受的性子,可命中他俩有师徒缘,老道士还是收了受,倾囊相授,受学会了老道士的占卜之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没有什么是受卜算不出来的,但天机一事,窥探之后便是折了自己的阳寿,受并不在意消减自己的寿命,他觉得这浑浑浊世不值得他留恋。因此,受摆起算命摊,卦卦灵,铁嘴神卦的名声不胫而走,有人纷纷上门,却找不到受,受觉得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来票大的,才能在这个世道搅起大水花。既然都已经豁出命不要了,当然要尽情享受生活,赏美景看美人,尝尽天下美食,喝最醇美的酒,能集齐这一切的所在,自然是在皇宫里。等受从御膳房里捞来一坛子贡酒,拎着荷叶鸡,醉躺在琉璃瓦上,一边看着茭白明月,一边欣赏囊括了四方进献的奇花异卉的御花园,深更半夜里的那些响动都到了受耳边。
矮墙垛下有细细沙沙的动静,在那里挖着野草充饥的孩子进入受的视野,受投喂了孩子,一根大鸡腿,孩子默默吃掉,留给受一个瘦小,踉跄的身影。孩子很瘦,身上四处都有伤,伤来得蹊跷,受理所应当就会去查。一个皇宫里的秘辛被受知道了,一个宫女的孩子代替了皇后生的太子,宫女虐打身份高贵的太子得以抵消骨肉分离带来的痛。受要带孩子走,尽管八年的时光带来的只有打骂,孩子还是给被绑着的宫女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才跟着受离开。受想的简单,拉着孩子出宫他又犯了难,他没养过孩子,自己也是个半大少年,而且该怎么叫孩子,还跟宫里一样叫小蒲公英吗?最后受想了个办法,代师收徒,师傅那个老学究不是一直不看重自己,这回自己给他找一个品行好的。
孩子成了受的师弟,改了名字,换了打扮,是受身边的小道童,受则是他那副江湖道士的装扮,整日摆摊子,生意很好,却做不到江湖人那边去,江湖人不信命,命都是握在自己手上的。孩子该怎么教又成了问题,孩子显然对于受的那一套奇门遁甲没天赋,反倒是老道士留下的一门武功秘籍引起了孩子的兴趣,日日钻研,苦于受对于这个秘笈也不在行,进展缓慢。在受待在小镇的日子上,他遇到一个落魄少年,与受一模一样的脸上有种孤注一掷的坚决,他央求受为他寻找墓穴。想来这个少年是要盗墓,此等掘人坟墓的事实属阴损,参与其中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可受还是帮了,究其原因,那张肖似的脸,这个少年是他失散的孪生弟弟,而且既然受是一副短命相,与他面相相似的弟弟自然少不得是同种命运。挖死人的钱虽然损根基但是确实能享几年富贵,至于受自己,他从未惜过命。受拒绝了弟弟事后送来的钱财,只说希望每年都能见一次面,就当做个朋友,以后这种寻龙探穴的事他还会帮的,对这种送上门的好事没有推出去的理由,弟弟每年都来见受,受帮弟弟找了几个大墓,弟弟更是把受当朋友,受却没有告知他自己的真实身份,看着弟弟娶妻生子,抱着自己的儿子,弟弟说不会再去盗墓,要为儿子积阴德。抱过自己白白胖胖的大侄子之后,受脱离开了弟弟的生活,也不去过问,就像陌路人一样,只是曾经相逢过。
受对弟弟一家爱护有加,好像忘了几年前他捡回来的孩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长成芝兰玉树的少年,又在萌生了别样情愫的情况之下,这个俊美高挑的清冷少年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受,等着受发现他,一如当年。受离开弟弟的家,被一群悍匪打劫,这真是一群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亡命之徒,往日里受的那些嘴炮不管用,少年解决了这群土匪,奈何寡不敌众,受了伤,这时候受发现,他好像做错了事,忽视了少年,如果等他生离人世,少年有自保的能力吗?所以受问少年,想要变强吗?少年点头,他变强只为了受。他为了受而活,可以为受做任何事。自此以后,江湖上多了一个神机妙算的方术,戴着面具,无人能窥探其真容。方士能算命,让那些请他的江湖人规避掉死劫,但是方士有一个条件,他只为一个人算一次,再算便不会灵验,而且他要求这些江湖人与他身边的少年交手,必须使用自家武学,这无形之中等于是在偷招,当然有聪明人发现这一点,故意不这样做,等待他的便是失效的卜算结果,死得更快了,因此没人敢怠慢。就这样,几年过去了,少年长成青年,越发显得冷傲绝艳,长久在生死一线上徘徊,炼就出顶级的身手跟令人胆寒的戾气,能在他手下走过百招的人不剩多少了,青年这把磨利的刀成了武林大会上横空出世的黑马,一路高歌地挺进最后一场比试,却惜败在另一个同样不出名的人手上,这个成了新任武林盟主的人是个武痴,后来成了青年莫逆之交的好友。
虽然青年败了最后一场比武,却也一战成名,把受这个高于云端的师门拖到地上,终于不再那般神秘,这一切都在受的算计之中,远游多年的老头子听到这个名声,应该会来看看他,顺带着看看他帮他收的好弟子,可惜受的心愿落了空,那个近乎老神仙的老道士好像真的是羽化登仙,不问世事,受与青年招摇过市好几个月也不见他来寻。等一切看似尘埃落定之后,受的目光才又一次落在青年身上,这回受看出了青年的异常。与他高冷孤傲的相貌不同,青年的眼神过份热切,就像在看痴恋的情人,受半开玩笑地打趣青年,得来一个肯定的答案,受的心情受到冲击,好像到现在为此,没有哪一个人对他抱有热枕的心,老道士碍于缘分一说收他做徒弟,他的弟弟与他也不过是利益相关体,只有青年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受地接管了公司,除此之外,女人还为少年重新物色了他们家族在国内的新产业。
两个长久敌对的老牌家族就这样在少年身上达成了奇异的和解,少年也因此成为了商业帝国的新秀,所有人都以为少年会开始进行商业版图的扩张,没人知道的是,少年在开会的时候开小差了,边上的电脑屏幕上正开着视频聊天。
少年喊那头的人爸爸,这个禁忌一般的称谓令刚起床的父亲停下穿衣服的动作,然后被少年“点单”了。
穿那件新买的衣服,尺寸正好,特别衬爸爸你的好身材。
父亲去穿那件所谓的新衣服,少年却掐断那份好春光,等着回去慢慢欣赏,这个时间还是要留给工作的。
少年身上留着两家人的血,而这两家正好都是这个行业的个中翘楚,综合之下,少年自然也有着非常不错的商业头脑,两家的基业会在少年手里不断壮大,然后合并到一块去,成为整个商业圈里岿然不动的磐石。
主cp:
攻:鹰与克莉丝汀的大儿子枭,二代目kg。没接任之前对受好奇,接任以后,设局捕获受。
受:暗堂金牌杀手,代号gun,好枪械,在替朋友装作脱衣舞男时杀掉了与攻同行的猎物,引起了攻的注意,在攻彻底接手kg之名之前,一直被人任命为攻除去隐患,每一次的暗杀,都让攻更沉沦了一分,到最后,即使完成了任务,他也没能从暗堂里走出来。
副cp:
攻:鹰与克莉丝汀的小儿子影,曾经的杀手be,痴迷他的授业老师knife,为了老师,他进了狱,闯过刀山血海,成了二代目的影。即便成了暗堂的头头,他也没能留住老师。为了重新得到老师的行踪,他与枭合作,布好一张弥天大网,把他的手下gun送到枭手上。
受:与gun同期的金牌杀手knife,擅长暗器,尤其是匕首一类的刀具。向往自由,是暗堂那个不成文规定的先河者,他的任务要求是培育出下一任的影就能换来自由身。他对影的情感很复杂,亦师亦友在加上十多年犹如父子一般的相处,但这种舔舐情深还是抵不过平凡人的生活,他最终抛弃了影,在一个温暖的南方小镇生活了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只有一年,一个出落得越发妖孽的年轻人把他带离了他想要的家。
大纲:
g打赌输给了f,要替他接手头上的活,一份乔装混进gay吧的任务,在f的计划中,是要把目标人物诱骗到私人的场所,一拳解决,但是f嫌弃目标人物长的丑,又是一副肚满肥肠的臃肿之态,他爱惜自己羽毛,舍不得下场勾引这种人,而且,在他踩点的时候,看上同时段表演的一个调教师,为了勾他想睡的人,他就把猎物给了g。当天,他除了在舞台表演时睡了调教师,两个人还把“战场”转移到附近的酒店。色令智昏的f把g就这样给丢下了。
g在舞台上跳了一段脱衣舞,仓促练习下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许多人火热的目光也让g有些怯。不过,他牢牢记着f的话,如果紧张就把底下人当成你平时使用的靶子,是一堆的死物,你怎么对待靶子的就怎么对待这些起哄的人。g一下子就不紧张,他眼神冰冷,神情专注,脚下的舞步是靠着肌肉记忆执行下去,抬起的手做了几个射击的动作,前面是空射,把舞台的气氛给炒起来,人群的欢呼叫好声达到顶点时,一直扣在手底下的袖珍手枪转移到手指下,砰的一声,猎物的头应声而碎。
人群骚动,开始四散流窜,有一个人没有动,坐在猎物旁边的枭差点被猎物的血溅了满身。他今天是被猎物邀请过来的。猎物要讨好他这个太子爷,不知道枭会喜欢什么,但听说枭不近女色,想着会不会喜欢男的,就选择在gay吧招待枭,特意备下十几个各种类型的好货色放在二楼等着枭去挑,在此之前,要在一楼舞台区好好看表演,他是好这口的,对于新来的那个脱衣舞者更是垂涎得不行。枭本不想来,可他想起父亲的话,看不上不代表没有用,多接触接触总是没有错,毕竟你现在还没有从我手里把位子接过去,养一些给自己办事的人还是需要。所以,枭屈尊来了。
对于一开场的那场活春宫,枭并没有气血上涌的感觉,但是有熟悉感。他曾经撞破过父亲与师傅的情事,父亲是雌伏的那个,却从未在气势上输过师傅,就像那个调教师,他才是把控开关的那个人,动还是不动,他说了算。真正让枭上心的是紧接着表演的脱衣舞秀。虽然枭不曾看到这种表演,但也能看出来上来的是个生手,人群的倒彩声中,青涩和无措被无限放大,可是很快那种气势就变了,有杀气溢出。大概枭是唯一察觉那一闪而过的杀意的人,所以他并不会轻视舞者举枪就射的假动作,果然,在一股子肃杀之气扑来的片刻,旁边那个人被爆头了。枭灵敏地躲过到脸的血污,看着舞者趁乱随着人潮逃跑。枭有些好奇那张始终未揭开的银面具之下,是一张怎样的脸。
当夜,枭做了一个梦,那个舞者在他膝上,跳着舞台上的那只脱衣舞,末了,舞者的手慢慢抬起面具,下面的脸即将显现时,枭醒了。鼓胀的欲望彰显出枭惦记上那个人。
吃得饱饱的f去接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可怜g。每一次接活都可以有一小段长短不一的休息期,休憩完毕的g被最上头的人,他们的顶头上司—影接见。影给了g一张暗杀的名单。暗堂的杀手从来不过问猎物的生平,他们是一把好武器,只管杀便是,但每次会得到一定酬劳,却不是影向g提出的报酬,可以像f一样,给他一张契约,按契约所说去做,做完了他就能干干净净脱离暗堂。g婉拒了,他需要那些杀人之后的酬金,他自己不怎么用钱,但那些他资助的山里孩子需要,然后他希望影可以换一种方式酬谢他,给他更多的钱,从而换更多的学校。影答应了,g便开开心心去做活。
g不知道的一点,死在他手下的那些人是帮派里不安分的主,而影是枭的师傅,他为枭做这些事,的狰狞伤疤是多么地丑陋,也不说那与优雅根本不沾边的健硕肌肉,就说那张除了张扬放肆找不到其他形容词的脸,在研究员a说完受可以任意挑一个a做临时伴侣时,受看研究员a的眼神可以说是冒犯了。特别直白,特别露骨,特别地……志在必得,然后他就选了一个人去睡,睡完了还问在外面旁观了一切的研究员a。
“我这是要开始转变了吧。”
研究员a说是的时候,受就盯着研究员看,又说了一句,“那我期待转化完成的那一天,因为,我很想闻闻看,你的信息素味道到底是怎么样的?”
受一直把要闻研究员a的味道这句话挂在嘴边,在他睡了不同的a之后的有了孩子,在某一次研究员出差办公,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遇上了在军校上课,很久没见的小叔子。
出落得高挑俊美,美得很锐利的青年穿着笔挺的军装制服,在擦过受身边时,强硬地用一只手将他压在墙边,又用一只手给他未出世的小侄子所在的大肚子隔出足够的空间。
即使不是常常动武,受也不至于这么没有战斗力,只因压着他的人完全预判了他的动作,无论他怎么做,下一秒都有卸掉他力气的动作在等着他,以至于他始终贴在墙与那个人之间。
那个人压着他,声音也在压着他。
低沉,冷冽,仿佛是在冷泉里滚了一遭,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驱之不去的寒气。
“嫂子,为了压制你这个星盗通缉榜上的头号恶徒,我可是学习了很多,你验收到我的学习成果了吗?”
成果很显着,受也很想从小叔子手底下离开,但小叔子显然没有那么快放过他,冰冷的手指抚过了受被标记过的腺体。
“这里曾经是我的。”
温热的气息吹过那一块皮肤,有尖锐的触感划过,那是牙齿碰上皮肤的感觉,轻微的,又是不可忽视的,小叔子的牙齿还悬在那里,要咬不咬,最后也没有落下。
小叔子的话说明了为什么没有落下的原因。
“不是我的也没有关系,也正因为不是我的,我碰你了,你只会痛不会爽。”
“这是你背叛我哥哥的下场,也是你欠我的。”
受要一直被迫偷情,偷情到研究员a发现的那一天。
到最后了,才总结一下攻受属性,攻冰山,受心机,被牵扯进来的无辜弟弟是个乖乖学生仔,这说的是当初,后来变成那副鬼畜样,受要负全责,只能说受……应得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最后被弟弟这样那样,我可喜欢写攻和攻之间是带有血缘关系的,父子共妻,兄妻弟继。
蛤蟆精番外
蛤蟆在一个小食摊边吃菜面疙瘩边跟摊主唠家常,聊家人,聊此次出行的缘由,来接弟弟怀了孕的媳妇。
弟弟心心念念娶媳妇,结果真的娶到手了,接了绣球,娶了别人口中的无盐女,无盐不是因为貌丑,而是因为此人是男扮女装,一张男儿面无论如何也称不上一句女子的好相貌。
男扮女装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早先此间地界战乱不休,家中的男丁全被征召走,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来,为了保住家中这最后一点骨血,只能谎报家中生下的是女娃,侥幸保下一条命。这个慌已经撒下,若是别人发现定然就会被治罪,于是一个好好的男子只能养在深闺里不见外客,这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因为到了一定年岁,女子不婚配也是罪行一桩,最后就出了这么一个抛绣球招亲的下招。
招一个一个无所有的白丁,日后许了让他再娶一门的好处,自家儿子也可与其他女子生育小孩,两方生下的小孩都记在一处,也就是说人前是夫妻,关起门来过得又是各自的小日子。
算盘打得很好,临到头,乖顺的儿子却是不依,说怎可平白搭上一个清白姑娘的名声。虽说是做了背地夫妻,那也没到要污了人家姑娘名节的地步,只是这背后的深层原因,儿子暂时还不愿同二老说,就怕二老知道之后更加后悔当初谎报性别的事,因着这做了十多年的假女郎,儿子的取向变了味,开始不喜女子,心里暗暗希望能有一名男子能把自己欺压了去。
这好了龙阳还如何延续香火,这家儿子也是没想到对应的后招,只能先紧着眼下,把目前的困难给对付过去。一只绣球扔出,还正好不偏不倚砸到一个过路人,长得金枝玉叶的矜贵小公子稀里糊涂地就被身旁人恭喜,恭喜他要做新郎官,要与楼上的那人成亲。
小公子看着楼上那个粗手粗脚生得魁梧有力半分没有女儿家娇美柔弱之态的大姑娘,心里也是欢喜的,这不正好有了瞌睡来了枕头吗,他刚刚还跟哥哥嫂嫂打了保票,出来游历的这段时日定当会带个媳妇回去,而且这个媳妇跟他家嫂嫂有些像,也是这般孔武有力,也是这般“好”相貌,当然,这相貌自然没法子跟他嫂嫂完全比肩,他嫂嫂是世间独一份的“好”相貌。
所谓的好,其实就是丑,见这么一个丑姑娘抛绣球招亲招到这样一位姿容不俗的小公子,围观的人起初只是看笑话起哄,见这小公子拿了绣球上楼是真打算娶了楼上的无盐女,一旁人就只能说这是命里注定的良缘,是缘还是债,那都是人家关起门过的日子,外人说不得什么。
就这一家子来说,这当然是一份天大的好运,能不砸到一个行乞之人已是大幸,竟然能碰上这样一位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若把来龙去脉说清,应当是能理解他们的难处,但小公子此时此刻一心念着他的婚事。他可眼馋成亲了,打从小伙伴的嘴里听说过哥哥嫂嫂成亲时的盛况,他就一心想要有一个,现如今这么一参与,那当真是觉得成亲乃是人生的头等大事,特别是当他的娘子自掀了盖头,将一张干干净净未施脂粉的脸正对上他时,他有种强烈的感觉想要记住眼前这张脸。
这就是将要与他相伴一生的脸。
他娘子的脸若是生在女子身上,那真的是一张丑媳妇脸,如果换做是男子,却是不丑的,浓黑的眉,坚毅的眼,鼻子不高不矮,隆起那么一节的鼓包,嘴唇偏厚,嵌在那张微微焦黑的大方脸上,让人只能看到那动起来时洁白的牙与鲜红的舌。
娘子说了甚,公子是听不得,只晓得被娘子哄着在地上打了地铺,这一夜的洞房花烛没亲上娘子脸倒是与地上的虫儿成了对,公子只在心中念,莫急,莫急,总有那法子能対上趟。
翌日,公子起了晚了,因着家里哥嫂疼宠,每日都许他赖床,到了这陌生地盘,往日的习惯也未改,但娘子家里是做买卖营生,白日由不得得早起买菜备菜,熬一些汤头,做一些小菜,等公子起来,桌子上早就备好了早点,笋丁肉包配豆浆油条,岳父岳母也在一旁坐着。
餐桌上岳父岳母似总有话要说,都被娘子挡了去,娘子沉着脸塞给公子一个肉包,那肉包咬一口咸香流油,甚是美味,公子却尝不出那股子咸,只觉得那包子真乃是甜如蜜,不愧是娘子给的。
娘子就给了这么一点甜头,好吃好喝地供着公子,可是却不亲近公子,手不给摸,嘴不给亲,就是整日整日泡在灶台前。公子知这是娘子忙着自家酒楼生意,许是前些日子忙着置办嫁娶的单子,疏于打理酒楼的生意,短了账,要这几日的忙碌去平账。
到后来得闲有空,娘子与公子来了一场开诚布公,一开口就表明自己是男儿身的身份,为何装作女子的这事,娘子也是细细与公子说过,再说到二人关系时,娘子盖棺定论地说道,“我与公子乃是表面的夫妻,可做几年的假夫妻躲过那层刑罚,之后便可和离,或公子长居我处,我与公子对外说是夫妻,对内我给公子招一房姑娘,让姑娘与公子成了好事,续了香火。”
这一番话说得公子五内俱焚,他原以为他这几日的表现任谁看了都能猜到他心悦娘子,怎知娘子是做了这等打算,这会他再也不能矜持,抓住娘子的手就是一阵的告白,“不可!我那日在酒楼之下见过娘子便已认定娘子是我的命定之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娘子与我凑成那一双人。”
“娘子啊娘子,你就信了我的诚心,不要让我与旁的人有了姻亲。”
公子的这通肺腑之言震住了娘子,娘子心有哀然,叹声道:“可我给不了你子息荫徳,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不能害了你。”
“这有什么害不害之说,我有你便够了。”
说的是拳拳爱意,道的是脉脉真情。
“倘若娘子真的想要孩儿,也不是不可,我是天上的龙君,本就有法子让旁人与我孕育子嗣,无论男女,娘子就不要在拘泥于你是男是女。”
“那娘子肯不肯许我几日前错过的洞房。”
“许我点这根红烛。”
“许我揭这个盖头。”
“许我……”
解了鞋袜,放了帷帐,在上头的人亲着底下人的鼻尖轻声说:“做了几日的夫妻却还未互通名姓,娘子你唤我苍桐便可。”
苍桐等着娘子的话。
“你叫我蒲念吧。”
“蒲念,我的好娘子。”
话尽,苍桐卷了被褥,将两人罩了进去,满园春色都在这铺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