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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22弟弟来后续

 

小区门口的银杏树仿佛一个晚上就黄了,昨夜大风,吹的一地黄灿灿的落叶,早起的行人匆匆忙忙赶路,银杏叶被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脏污的泥点印在上面,打扫卫生的大爷皱着眉拿着扫帚将之一扫而光,只有稀稀疏疏的几片叶子还固执地随风摇晃,与到来的深秋顽强抵抗。

施然把他施梓安顿好了之后,即使身心疲惫还是投入到了下周的工作,只是眼底的黑眼圈和发白的嘴唇让他看起来更加单薄,看到他的疲态的下属联想到前段时间他和另一个头吵架的事情,其实施然作为领导虽然不亲民,但也从来不会主动挑刺,向来是公事公办,这样一想,她给施然泡完咖啡之后,留下来问了一句,"主管,要不要咖啡加点糖。"

施然这才放下手中的笔电,看着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对她笑了笑,"不用,我习惯了。"

对方少有看到施然笑容,愣了下才回神,随后羞赧的笑笑,点头出了门。

这边施然拿起咖啡暖了暖手,刚放下,手机就振动了一声,他手机屏碎了还没时间拿去修,这会屏幕上的信息也看不清楚,以为是客户的消息,仔细一看,是个陌生人的短信。

"哥,你工作是不是很忙啊,我来,会不会打扰你啊…"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对面的犹豫。

施然心中复杂,仿佛现在才真切感受到血缘丝丝缕缕的牵扯,说不上是高兴,但施梓来,他也不讨厌,毕竟,错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最终发了出去,"不打扰,今天下班之后,一起吃顿饭吧。"

把手机放一边过了一会,还是给号码备注了,"施梓。"

对面马上就传来答复,"好,那哥你结束以后,给我发消息。"

施然跟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这边施然和负责人联系了明天面谈,上次施然公司和靳凛公司合作的后续,他还不知道结果,方案是提交上去了,但后面交接他主动放弃,或者是因为靳凛的话,他想,工作上的事,还是和私事分开好。

忙活了一阵施然扭头一看,窗外已经暗了下来,脖子和肩颈都有些酸痛,他站起来走了走,打算给施梓发个消息。

"叩叩。"门口传来敲门声。

女助理现下看着靳凛也没了之前的偏见,"主管,这周末公司举办聚餐,您有时间吗?"

这之前公司聚餐施然没去过几次,一开始他病情控制不好,聚餐这种活动他一般都会请假去医院,后来久而久之,这种活动,大家也就默认他不去了。

施然话到嘴边的拒绝,看着女助理期待的眼神,还是收回了,去了自己就当个透明人,不影响别人就行了。

"好,那我这边和人事确认名单。"说罢就关了门出去。

聚餐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参加很多人的活动了,好像热闹的人群离自己很远,他站在外面,也融不进去。

刚坐下位置,门外就传来大家兴奋的谈话声,计划着这周去哪玩,施然一看屏幕,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我下班了,等会开车过来找你。"施然信息刚发出去,手机就振动两声。

"好,那我下楼等你。"

施然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出门,晚高峰依旧堵车,等到了施梓的酒店门口,已经是晚上八点,远远的就看到施梓穿着件毛衣在门口等,看到他车过来,还挥了挥手。

他连忙下车,毕竟夜晚温度不高,不知道施梓等了多久,"等很久了吧?"

施梓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在上面无聊,就下来等。"手里还递了一杯果茶,还有余温,"我不知道哥你喜欢喝什么,就随便买了。"说话间有些局促。

施然手里拿着温热的果茶,心里一涩,"没事,我都喝。"

两个人上车了之后也相对无话,多年了兄弟未见,生疏是在所难免的,"我订了餐厅,是家粤菜,不知道你能不能习惯。"

最终还是施然打破了僵局。

"可以,我不挑食的。"施梓手里握着那杯果茶,连忙回道,施然开车不方便拿。

"哥,我这次来,就是想来看看你,之前一直没机会,而且…我出国的事,麻烦你了。"施梓低着头,看了眼专心开车的施然。

小时候的事情他还有印象,记忆中这个哥哥从来都是沉默寡言,家里人也很少提及,再大一点,施然就很少在家,几乎都是住校,两个人的交流少得可怜,再后来,施然考上了名牌大学,他才意识到,他的哥哥从来都是优秀的。

这次出国费用,他没想到是施然帮的忙,毕竟施然过年都很少回家,家里人也很少关心,是有一天下午偶然听到了母亲和父亲的对话,才知道事情原委。

他来到这了以后,才发现自己哥哥过的似乎不是很好,瘦,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纤细,手腕细的不像成年男子,但也要强,这么多年一人在外打拼总算有了住所,就是一个人冷清了些,不过昨天旁边的那个男人,似乎是哥哥的朋友。

正胡思乱想着,施然说话了,"那笔钱,你不用多想……家里也没问我要过什么,能给就给了。"想起家里人,语气有些疏离。

等两个人到了餐厅,已经是九点。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也不多话,施然没吃多少就吃不下了,他饭量小,吃多了晚上不消化,施梓还年轻饭量大,看着施然放了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桌子的菜不吃挺可惜,于是拿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

施然看着施梓的动作,不禁失笑,"你吃,我特意给你点的,我胃不好,不用管我"。

点开手机,已经是十点多了,这个点,靳凛应该到家了吧。想起靳凛,施然神色都柔和了。

施梓偶然抬头,视线不由自主就跟着他哥,看到施然看手机,这才想起施然明天还有工作,说自己饱了。

两个人先后下去,坐电梯到了停车场门口,施然刚拿起手里的车钥匙,就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这不是施然吗,巧啊。"

施然厌恶的加快了脚步,施梓脚步一顿,看施然的神情,没出声,跟着往前。

没成想后面的人声音更大了,还追了上来,几乎是陈雾的手刚搭上施然的肩膀,施然就用力甩开,"你干嘛!"

施梓一看情况不对,立马把施然往自己身前带,"你谁啊你,动手动脚的。"

陈雾看到情形,冷笑一声,"怎么了,朋友打声招呼还不行了。"他今天和朋友来吃饭,没想到还看到施然了。

施梓和施然长的不是很像,一个随爸一个随妈,这样一看还挺像一对,陈雾估计是误会了,看着施然站在后面冷冷看着,"我们不算朋友。"

"你这话可就不中听了啊,公司好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找了对象就是不一样啊,硬气,就是这年龄,嫩啊。"陈雾思及之前的事情,阴阳怪气的说。

施梓一听这话,拳头紧握,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后面施然扯住了他的手,"施梓,别管他,我们走。"施然不想因为陈雾把事情闹大,也怕陈雾再说出什么难听话,毕竟施梓是他弟。

施然力气再小也是男生,施梓被拉住了以后,狠狠地看了陈雾一眼,再一看施然发白的脸色,心里不是滋味,不由自主的护住施然,往车上走。

那边陈雾也只好作罢,和他朋友开车离去。

"哥,你没事吧。"坐到车上了,施梓才后知后觉刚才陈雾话里的意思,他对施然的性取向没有任何排斥,只是担心施然的状况,施然刚才上车就一言不发,脸色很差。

"施梓,今天听到的话,能不能,当做不知道。"施然低着头,手指微颤。

"…好。"施梓还有话想说,但看着他哥的状态,又都咽了下去。

"我来开吧,哥,我高考毕业就拿了驾照。"

所幸,施梓一路上也没碰到交警,因为担心施然,所以一路时不时看施然一眼,施然脑子嗡嗡的,不太清醒,可能是发病了,他竭力控制自己,但身体还是很冷,冷的他不由自主颤抖,翻了翻车里,还有他放的应急药,没喝水他就生吞下去,可能是吃的少,胃也疼。

施梓没问,只是心里跟着着急,于事无补,所以施梓坚决要将施然送上楼,施然看着施梓着急上火的样子,没忍心拒绝。

没想到,电梯开的时候,他会碰到靳凛,靳凛一身正装,外面套了件风衣,看到施然也是一愣,两个人出电梯,施然本来就嘴笨,这下连句话都说不出。

施梓的手还扶着施然,靳凛看着施然一脸虚弱,再扫过两人的手,"不舒服吗?"

话是对着施然说的。

施然连忙从施梓手里脱身,但胃痛依旧难受,"你现在出去吗?"

靳凛点了点头,看到施然和施梓亲密的样子,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但公事紧急,他只能和施然告别离开。

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在雨棚上,昨夜下了雨,施然的大脑也随着雨声逐渐清晰起来,眼睛酸涩肿胀,使人不得不闭了眼休憩,昨夜匆匆和靳凛告别,施梓担心他硬要将他送进门,他看着施梓担心的面孔愣是没说出拒绝,只好将施梓引进家,还好客厅的小狗吸引了施梓的注意,他局促的观察家中没有异样才松了口气。

将小狗安顿好之后,施然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施梓,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还有个活人等着他安置,最初买房施然也从未想过家中会有客人,这会才开始懊恼。

施梓看着干净整洁但没什么人气的客厅,及时解围道,“哥,那我就回酒店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就打我电话。”说罢就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施梓已经走到门口时,施然往前快走几步,出了声,手指伸出又快速缩了回去,“太晚了,在这里住吧,只是。”施然说话没有抬头,搓了搓手指,“你睡沙发可以吗?”

昨晚上施然没睡好,闭眼就是孩童时期的施梓,坐在餐桌旁,父母疼爱的眼光毫不吝啬,缩在一旁的施然只好装作没看见,匆匆吃了几口就呆坐着,等待着他们吃好后自己去洗碗,这样的场景在记忆中渐渐模糊了,只剩下手上黏腻油污的感觉和门外压抑不住的欢声笑语。

于是翻身辗转,几乎是凌晨三四点施然才睡着,闹钟响起时施然缓了一会才起床,听到厨房那边有响动声紧张地小跑过去,再一转头看到沙发上已经叠好的被子才反应过来,正好厨房门打开,施梓端着做好的三明治放到餐桌上,回头说,“我看冰箱没什么东西,就随便做了点,哥,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去公司。”

桌上赫然放着两份三明治,香气溢出,施然看着施梓转回去收拾餐具,小声说道,“好。”

于是两人安静的用完早餐,施梓回想起昨夜的事和昨天施然下车时无意间露出的手上伤疤,最终什么也没说。

忙碌一天,施然起身去了卫生间,没成想会在厕所碰到靳凛,对方一身笔挺西装,倒是没什么意外神情,骨节分明的手指洗个手也是赏心悦目,看施然有些局促的站在一旁,自顾自解释,“上次的项目还有结尾部分。”

施然这才低下头洗手,小声的回复,“噢。”耳朵微红,自以为隐藏的很好,靳凛洗完手后也没走,就在原地站着,施然这才敢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靳凛,靳凛也不说话,似乎在等他,施然连忙将手指擦干,“等会下班了,一起吃个饭吧,上次你送我去车站,谢谢你。”

外面传来同事略微嘈杂的谈话声,靳凛点了点头,说好。

外面传来同事略微嘈杂的谈话声,靳凛点了点头,说好。

路上是施然在前面带路,中途还顺道去拿了修好的手机,到了餐厅时,两个人坐在对面,倒是有了情侣的感觉,餐厅生意不错,旁边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十分亲密,施然还是感觉不真实,这是他法,在又一次咬伤靳凛的嘴唇之后,靳凛无奈地笑了一声,“张嘴。”像哄孩子一样。

他听话的张了嘴,而后灵活的舌头钻了进来,席卷了他整个口腔,嘴里酥酥麻麻,连带着指尖都是酥的,身体不知足地叫嚣着想要更多。

气息越来越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灼热异常。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锢着施然的那只手移到了他的背后,施然只穿了一件t恤,于是被轻而易举地就撩开了衣服,靳凛的手上有茧,拂过皮肤的时候让他忍不住颤栗,背上的触感太陌生了,痒,痒到了他的骨头缝里,让他心甘情愿溺死在这一刻。

靳凛的手掌很大,手掌摩挲着施然的背脊,施然因为瘦,所以骨骼纹路能清晰地感受到。

施然控制不住地轻喘,发出声音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平日解决欲望也总是草草了事,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吻,就能让他失了魂。

施然能感受到靳凛用了力,滚烫的呼吸声将这个沙发围住,但过了一会儿,靳凛顿了一下,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欲望,慢慢将手从衣服里拿出,放在了施然的腰侧。

施然茫然地睁开迷蒙的双眼,呼吸还是喘的,眼睛带着雾气般,额前的头发杂乱散在眼前,嘴唇被津液染的红艳,靳凛喉头滑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生生咽下去了。

明明两人还是如此亲密的姿势,对方的嘴唇近在咫尺,静默中,难以言说的氛围萦绕在二人周边。

施然感觉靳凛环着自己的手臂有些僵硬,脸上呈现出复杂的表情。

后悔了吗?也是,靳凛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自己,自己勾引了对方,对方克制不住,现在,才是他的真实想法吧。

思及此,心脏像被细细密密的针扎过一般,疼的他鼻腔一窒,眼睛迅速地红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立马移开了目光,但他紧咬的嘴唇和小心翼翼闪躲的动作,无不在彰显着他的难过。

施然低着头,不敢再多看一眼,颤抖着意图靳凛身上下来,而当他的手撑着后面的沙发靠垫准备下去时,脚掌传来温热的舌头舔舐的触感,他一惊,忙的回头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狗狗已经醒了。

他以前在家时,狗狗就有这样的动作。

此时此刻,他却感到十分难堪,仿佛自己小丑一样的模样,被看了个干净。

他缩回脚,想要制止狗狗别闹,张嘴,喉咙却像是梗住,只字难言。

就在他手足无措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还伴随着规律的震动声,从他们身侧压住的沙发垫下传来。

那不是他的手机铃声,施然先反应过来,“有人找,找你。”声音闷闷的。

随即,迅速地从靳凛身上爬起,看到靳凛被揉的皱巴巴的衬衫时,脸又开始发烫,他不敢和靳凛对视,他是个胆小鬼,他怕,怕的要命,他怕看到靳凛后悔的表情,也害怕听到任何解释。

解释什么呢,这个荒唐的吻。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赶紧逃离这个地方,这是他的惯用手段,在事情发生时,悄无声息地躲起来,在一旁自我疗伤,催眠自己,没有事。

就像年少时的无数个日夜那样,满腹委屈和沾湿枕套的泪水无人知晓,翌日清晨,便一切从头开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起身时,他感觉到有人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动作很轻,他不敢回头确认,只能匆匆起身。

施然去了浴室,独立封闭的空间让他暂时有了能喘息的空间,但一进门,他的伪装就瓦解,整个人无力地趴在洗漱台上,用最后的力气将水龙头打开,哗啦的水声将外界的动静隔绝在外。

他深深地喘息着,想要把体内的浊气呼出去,慌乱间似乎碰掉了架子上的东西,东西哗啦啦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地上。

靳凛瘫坐在沙发上,脑海里萦绕着刚才的种种,平时冷静的他再也无法维持,烦躁的表情罕见出现在他脸上。

耳边的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他眼神不耐,深呼一口气,将心中的郁气压了下去,将响个不停的手机拿了过来,是他的母亲。

“喂,妈。”他强打精神说话。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听出来靳凛的的状态不对,停顿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就是最近事情比较多,累了。”靳凛说话间忽然听到浴室传来的声响,猛地站了起来,就欲往那边走去。

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大多是问候,他心思没在上面,只应付的答应着。

狗狗还在门外帕拉着哼哼唧唧,刚才施然太匆忙,等到狗狗反应过来时,门已经被关上,它不会说话,只能用它的爪子一次又一次地吧啦门缝,想要找到自己的主人。

忽然,靳凛的脚步顿住了。

“妈,你说什么?”

“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啊,我说,你爸刚好来这边出差,他也好久没看你了,我们已经在路上了,等会给你打电话。”或许是快要见面了,那头的人倒也没生气,又重复了一遍。

“现在,来我这里?”靳凛整个人被定住,瞥了一眼浴室,又问了一遍。

得到肯定答案的他匆匆挂了电话,急忙往浴室走去,连扯散的衬衫纽扣都来不及管。

“施然,施然,你没事吧。”靳凛急切地问着。

“施然,你先开开门好不好,听我说。”靳凛何曾如此失态,他向来是矜贵的,骄傲的,淡然的,此时此刻,这些都烟消云散。

里面只有水声,隔着磨砂玻璃门,他看不真切,依稀能看到一个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靳凛忽然想到施然手上的疤痕,巨大的恐慌迅速淹没了他,他再也顾不上别的,用力地拍打着门,“施然,你开门,你听话,不要做傻事!”

狗狗也心有灵犀地开始叫,试图叫回自己的主人。

里面依旧出了水声,没有其他声响。

靳凛忙回去找厕所的钥匙,不料越忙越乱,将房间翻箱倒柜找了一遍,仍然无果。

就在靳凛急的打算报警的时候,门开了。

“我没事。”施然的脸色惨白,哪里还有刚才的神色,头发和衣服上都溅了水,眼眶深红,即使被洗过好几遍依旧看得出。

霎时间,一切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靳凛头一次感到深深的后悔和懊恼,心脏像是被人拧住一样。

施然瞥见靳凛放在身侧的那只手,不知道是不是又伤到了,刚才消下去的淤青再次呈现,范围扩大了很多。

“手…”,施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紧而有力的拥抱止住了,像是拥抱失而复得的宝物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

耳边是靳凛嘶哑的声音。

施然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门口传来了,随着密码开锁,别人进门的声音。

施然率先反应过来,浴室和客厅之间隔了一个吧台,靳凛会在那里喝酒,所以并看不见是谁进了屋,施然回过神,紧张地低声对靳凛喊道,“靳凛,有人进来了,不会是小偷吧!”

靳凛这才放开施然,呼吸还未平静,平日里淡然的脸色也有了一丝慌张,他快速往客厅方向看了一眼,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用最快的速度解释道,“你别怕,是我爸妈,顺道来看我,不会待太久的。”

谁料到施然听完惨白的脸变得灰白,六神无主地话都说不出,“那,那,我。”

“我过去招呼一下…”,靳凛思考了两秒,安抚性地拍了拍施然的肩膀,“你先在浴室待一下,这里没客房,他们不会住这里的。”靳凛话未说完,就听见脚步声离离这边越来越近。

“咦,灯亮着,怎么人不见啊?”靳凛母亲走在前面,环顾四周,看到沙发上杂乱的痕迹默不作声,自己儿子向来爱整洁,手机在沙发上,人却不在。

“靳凛?”隔着吧台,靳凛母亲望着那边浴室亮着光,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靳凛父亲身着西装,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即使年纪大了,也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身材依旧保养得当,他坐到了另一边沙发上,皱着眉看着对面沙发上杂乱的样子。

过了一会,靳凛从浴室里出来了,手里拿着干毛巾擦拭着头发,身上衬衫没来得及换,即使整理过后依旧看得出之前被蹂躏的痕迹。

他拖着拖鞋,慢慢从吧台后走出来,“爸,妈,你们来了。”

“哎,叫你几声都不见答应,你干嘛去了。”靳凛妈妈率先应答,她妆容精致,因为平日里没什么事情忧愁,相较于同龄人,显得年轻的多。

他爸看了一眼,低低嗯了一声。

“我在浴室,没听见。”靳凛边说着将毛巾搭在肩上,走过去将沙发上整理好。

许久未见靳凛,他母亲显得高兴的多,脸上笑着,“公司事情多,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啊,黑眼圈都变重了。”

靳凛闻言放松了点,“没事,只是昨天睡的不太好。”

“咦,你什么时候养狗了。”靳凛母亲惊讶地望向靳凛身后跟着的那条金毛,兴许是它安静,刚才两人说话间居然没注意到。

他怕狗狗在浴室里叫,只好把它带了出来。

靳凛身体一僵,而后转身摸了摸狗狗,“朋友的,出差去了,在我这放两天。”

“你在这边,什么时候有关系这么好的朋友了?”靳凛妈妈狐疑。

“搬过来了,久了自然就熟了。”靳凛掩饰地站起身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们渴了吧,我去倒杯水来。”

兴许是脸生,狗狗异常的听话,靳凛一走,他也跟了上去。

“最近公司怎么样了?”接过靳凛递过去的水,他父亲脸色稍缓,眼睛看到靳凛的衬衫,眉头又皱起来。

“没什么大事,过几天要出差一趟,我认识人在邻市,有个案子,想和我们合作,我就去看一下。”靳凛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嗯,我当初让你回家,去我们的公司,我做这么大,将来也是你的,你非不听,要自己创业,我现在也不拦你,之后我老了干不动了,你再回去也不迟。”靳凛父亲始终对他创业的事不支持,两个人没少因为这个争执。

靳凛愣是没向家里低头,自己白手起家,用自己大学挣的钱创业,一开始没少碰壁,这两年慢慢做起来了,倒也有声有色。

他深知自己儿子的性格,只能暗自气恼却无可奈何。

眼看着两个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又要谈起工作,靳凛母亲佯装生气,打断两个人谈话,“好不容易见面,就不要说这些了,你儿子又不爱听。”

靳凛父亲叹了口气,将水杯放下,倒也没再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靳凛母亲眼看着自己儿子快三十,满心只有事业,之前的相亲都不了了之,不是不感兴趣,就是不合适,她也开始着急。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住我们隔壁的张阿姨啊,她女儿啊,最近刚留学回来,学的医学,好像也没对象,你看你们什么时候有空,见一下,就当交个朋友。”

话音刚落,就见靳凛脸色沉了沉,沉默了一会儿,“妈,我不想相亲。”

靳凛母亲急了,“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咱们一表人材,怎么就这个对象,这么难找呢?你之前说你忙事业,现在公司也越来越好了,你又说你不想相亲,是为什么呢?”说到后面,她生气地哼了一声。

靳凛低下了头,看了一眼乖乖坐在自己身旁的狗狗,再不着痕迹地扭头瞥了一眼漆黑的浴室,正欲开口,却被他母亲打断。

“行了,你总是那套说辞,好不容易见一面,我也懒得说你了,联系方式我等会发你,我要去洗手间。”靳凛母亲边说话边起身,抬脚准备往那边走去。

靳凛慌了神,也跟着站了起来,忙说道,“浴室的马桶坏了,我还没找人修,现在,不太方便!”

说完又往浴室看了一眼,现在施然的状态见不了人,而他爸妈的性格,若是见到了施然,必然能猜出些什么。

这对他们的发展关系,百害而无一利。

靳凛母亲被吓了一跳,“你这孩子,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我洗个手,怕什么。”

靳凛心都跳到嗓子眼,强装镇定,脸色倒看不出来,“厕所,味道比较重,厨房,可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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