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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尝蜜汁声不断

 

语音落下,沉默、沉默、还是沉默……然后从房内飘出足以将人冻成冰山的阴冷话语。

“回你的狗窝去,用你的狗爪自己打扫干净,然后永远也不准再踏进我房间一步,不然……”

恫吓意味十足的话让文健缩了缩身子,他趴在门上,用两手上下抓着,发出可怜的哀号。

“哥……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你骂我、打我、杀我、都随你便,你千万不要赶我出来啊……人家这么胆小,这么可怜,晚上又怕黑,你丢下人家不管人家会死的啦。”

仿佛真的如一只被弃于门外的家犬般吐着舌头,摇着尾,文健的声音里掩不住撒娇。

“哼,如果能真的死掉那就最好不过了,可惜你这只万年禽兽的生命力跟蟑螂都有得一拼,死不了的。……而且,妈妈刚才不是说了不要老是撒娇吗,你就给我蹲在角落边划圈圈边反省一下吧……。胆小?怕黑?哼!当我白痴啊!不爽跟爸爸妈妈一起睡,少来烦我!”

呜……悲鸣声不绝于耳,眼见哀兵政策失败,文健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般拖着脚下楼,走到楼下,他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邪笑。

嘿嘿,哥,你太小看我了,这么简单就妥协的话,不就太对不起你了吗?得意的神情在不断地扩大、扩大……

悦耳的鸟鸣隐约传入入房中,又是一个宜人的好天气。

文翔动了动眼帘,意识尚未清醒,横在腰上的大手如往常一样赫然宣告着所有权。宽阔的胸膛、平稳的呼吸、令人安心的心跳、熟悉的体温,他习惯性地挪了挪身子,更往温暖的怀中钻去,摄取着留恋的舒适感。

文健也一如既往地在这时候醒来,他例行公事般地在迷糊的文翔头上印下一吻,然后肆无忌惮地让无数个吻落下,将文翔吵醒。

是的,一切都如常一样,没有异常、没有异常……

“阿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伴随着惊醒时张大的双瞳和略带愠意的质问,文健的头上已经在即刻吃了一记爆粟。

“呜……好劲爆的早安问候……哥,你最近很容易生气哦……难道……是你嫌人家最近做的太少没有满足你……”

“咚!”一声巨响传出,文翔毫不留情地让文健和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说!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我昨晚不是把房间的门锁上了吗?”文翔板起脸孔劈头追问。

“痛!哥你好狠心哦,我脆弱的幼小心灵在淌血了……呜……”

“哼!管你那么多,给我过来老实交待清楚!”

屈服于文翔的气势,文健乖乖地跪在床前,像做错事的小孩般低着头小声呜咽着。

“因为哥哥的窗户没锁……”音量不断减小中。

“什么!难道你……”文翔不敢置信地瞪圆了双眸。

“嗯,我从我房间的阳台爬过来的……”

“你!……还敢说你不是禽兽!我真怀疑你的神经是怎么长的!普通人的话,会就这样爬过来吗,摔下去可是会出事的!”文翔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

“可是人家不和哥哥一起睡就睡不着嘛……哥,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我好高兴———~我就知道哥哥你最疼我了———~~”文健突然抬起头来,笑得花痴样。

“是、吗?……那就让我再好好地‘疼’你一下吧……”文翔从床上站起,开始施展必杀技。

“啊!不要!哥哥,你放过我吧!小的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您!”

“那你就做死尸吧!”

激烈的攻防战正式拉开序幕,叶家的早晨总是特别热闹……

安详的午后,靠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文翔觉得似乎整个人都变得有点懒洋洋的。时间在平静中一秒一秒地流去,文翔感到心情格外舒畅,真要说不满的话,恐怕也只有身上那块用卡车都拉不开的超强粘力牛皮糖了。

“哥,我们好久没过这么宁静悠闲的下午了。”文健赖在文翔胸前,边把玩着柔顺黑亮的秀发,边吸取着那份特有的馨香。

“哼!要不是你整天来烦我,我每天都可以过上这种生活。”文翔拍开他像毛手毛脚的狼爪,数落着仍旧赖着不动的文健。

“……反正每次都是我的错嘛……”

“你知道就好。”

“哥,我现在觉得好幸福、好满足……真想时间永远就这样停住不动……不可思议,我竟然可以过上这种奢侈的生活,我好怕这只是在作梦,睁开眼睛后一切都消失了……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全身的血好像会被抽光似的……这么幸福,我可以吗?……”文健的眼神突然变得正经,正对着文翔的深邃夜瞳中有那么一缕不安。

“好痛!”不用怀疑,惨叫的人就是文健,因为他的两颊正被文翔狠狠地捏住。

“这样你就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吧!”文翔突然绽开一灿烂的笑,让捂着脸的文健顿时看呆了眼。

“阿健,我很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的,所以你要一直相信我,不要想些奇怪的事……这样,我们每一个幸福的记忆都会长长久久地刻在脑中的,……知道吗?”

“嗯!”文健感动似地点了点头,不由自主地想吻上那片诱人的红唇。

“不行!”文翔早一步察觉到他的意图,挡下了他的狼吻。

“为什么嘛!”文健不甘心地呶了呶嘴抱怨。

“你忘了吗?爸爸妈妈都在家里,被他们看到的话怎么办?”

“嗯……真是讨厌,爸爸他们为什么突然回来嘛,害我都不能好好地一亲芳泽了,不然,像这个时候、那个时候……我本来有很多机会可以oo又xx的……”文健小声地嘀咕着,在文翔身上蹭来蹭去。

“咦?阿健你怎么了吗?”看见一脸欲哭无泪的文健,刚从房中走出的母亲开口询问。

“没有啦……他只是有点困而已……”天x的该死禽兽……给他点颜色他就开起染房来了……文翔敷衍地答着,对那只万年赖虫丝毫拿不出办法,无奈地在心里叹气,他也只有认命的份,看来他下次要准备研究一套独门自创的“治兽攻略”,否则什么时候被吃干抹净了,他还傻傻地点头感谢……

“阿翔,洗澡水已经放好了,你可以进去洗了。”母亲走出浴室,对着文翔喊道。

“知道了,我马上去。”文翔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身子重得可以。

“阿健!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要去洗澡,你重死了!”他不耐烦地试图拉开缠在他腰上的大手,可惜没有成功。

“我要和哥哥一起洗!”文健说得理所当然。

“你神经病!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洗,快放开!”文翔气极败坏地俯视着仍挂在腰间的大麻烦。

“不管!我就是要跟哥哥一起洗!”文健突然压低声音,“反正哥你的身子早就被我一处不漏地看光了,所以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嘛,嗯?”他的眼底收满了奸笑。

“嗯你个头!你这个!……你这个!……反正我是绝不会跟你一起洗的!”一抹嫣红爬上了文翔的小脸,他撇过头用力往前走。

文健也不回应,径自死抓着文翔不放,就这样文翔拖着一只“大型野兽”缓步向浴室移动。

“哥,一想洗啦!”

“不行!”

“一起洗啦!”

“不行!”

“没的商量?”

“想都别想!”

“……哥,是你逼我使出这招的,你一定不可以怪我哦———~”

“咦?”

文健一把抱起还未反应过来的文翔,飞一般地奔向浴室。

“阿健!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混蛋!你耍赖!”文翔用力捶打文健,努力挣扎着。

“哈哈,我本来就是无赖!”文健跑进浴室,立即将门上锁,然后又笑得一脸无辜。

“哈!既然现在木已成舟,哥你就用不着再抵抗了———~”

“哼!”文翔赌气地扭过头走到浴室的另一边开始脱衣服。当最后一件衣物从白嫩的玉肌上滑落时,文健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

“嗯,哥你的身材真的好好哦———~~迷死人了———~~wonderful!”

“你到底是进来干什么的,还不给我忙自己的去!”不理会文健的神经,文翔自顾自的洗了起来。

“嗯。”文健应答着,也开始着手处理自己的衣服,但双眼却一秒也不曾从眼前的美景离开。

被烦人的视线弄得浑身不自在,文翔受不了地转过身来。

“叶、文、健!你看够了没有!”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看够呢———~~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哪!哈哈———~~”

“你!……哼!懒得理你!”

“哥,你不要生气嘛!我帮你洗背好不好———~~”

文健边说边自发自动地靠到文翔的身边,当双手触到那滑腻如绢的细肤时,他陶醉般地轻轻抚摸着,情不自禁地在细颈上印下一吻。

“阿健!谁准你乱来的!不洗的话给我出去!”

“好嘛,好嘛!”文健老实地收手轻轻地为文翔擦拭起背部。

嗯,硬跟进来果然是对的,不仅可以大饱眼福,还可以顺便揩油……等等说不定还可以……嘿嘿,赚到了———~

还没安分几分钟,文健又开始意图不轨,轻浮的手指偷偷地文翔的身后的小穴探去。

吓了一跳的文翔连忙将文翔给推开大声喝着“给我滚一边角落去!否则别怪我砸死你!”他作势就要举起手边的脸盆。

“好!好!我走!哇,哥!不能用这种东西,会死人的!”文健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好走到角落开始清洗自己。

清洗完毕,文健缓步移到浴边,规矩地报备。

“哥,我洗完了,我要进去啰———~”见文翔没有反应,文健便自当他默认地走入浴缸中。

浴室里的水汽渐渐腾起,文健泡在暖暖的水中,突然感觉被人狠狠敲了一拳。

“哥,你干嘛突然打我?”

“哼!为什么我们吃同样的东西,你却可以长的这么大!”文翔心里不平衡地又补上一拳。

“因为锻炼的方法不同啊,我还是觉得哥哥你这样比较好呢———抱起来软软的又轻又舒服———如果也长成我这样,抱起来手感就不好了!———”

“谁问你感觉了!哼!好事都被你占尽了……”文翔不满地抱怨着,视线突然落到了文健背上道长短不一的浅色伤痕上,

“阿健,你背上这么多伤是怎么来的?”

这些伤看起来都还很新,不像是以前的伤。但是阿健现在都跟他在一起,也没出过什么事啊……文翔满肚的疑惑。

“哦。你是说这些伤吗?”文健不经意地看了看伤痕,脸上突然浮现诡异的笑容。

“这是一只漂亮又可爱的小猫咪抓的———~”

“猫?我们家附近没有猫啊?”

“哈哈!”文翔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此猫非彼猫~~~~~懂吗?———”

“咦?”

“这是我和那只迷人的小猫咪一起玩‘少儿不宜’的游戏时,由于小猫咪过于热情,所以在我的背上留下了‘爱的证明’———~而且,那只性感又诱人的小猫咪还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你!……”终于意会文健指的“小猫咪”是谁,文翔羞得无处可躲。咽不下这口气,他将水用力地泼向大野狼,然后不满地坐到另一边,尽量隔离文健。

慢慢地平整下心情,文翔的眼睫微微低睑着,他轻轻拨了拨垂在眼前的刘海。

这个动作使文翔散发着说不出的妩媚,淡淡的红晕扑在他柔嫩的雪肌上,从发梢上滴下的水珠顺着玉肌滑下。文健突然舔了舔下唇,感到喉咙深处一阵干燥,在这种气氛下,他似乎摇起了狼尾,一颗心开始蠢蠢欲动了。

“哥,我们来做……好不好?”文健不知何时绕到文翔的身后,他环住文翔的身子在他耳边低语。

“不行!你疯了吗!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的!”

“是!是!又是爸爸妈妈!你这几天一直都不让我碰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疯掉的!”

“你这只万年发春的大禽兽!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你叫我怎么安分嘛!哥你这么活色生香地在我面前对我猛送秋波……我又不是那个无能的柳下惠,哪有可能经得起哥你的诱惑嘛!”

“你自己发春也就算了,少推到我身上来!不行就是不行!”

“可是……”

“阿翔,阿健,爸爸妈妈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们等会早点去睡吧,不要等我们回来了。”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文健的话。

不是吧!爸爸妈妈你们别走啊……为什么偏偏挑这种时候……文翔在心里哀号着,不愿面对残酷的事实。

“嘿嘿!哥~~~~~你就认命吧!我要开动啰———”不怀好意的笑容在文健的脸上扩大,他步步逼近无助的小羊。

“不要!你别过……嗯……”未完的话语消失在文健覆上来的双唇中,他又被攻袭成功了。呜……力不如人啊……

文健细细地品尝着薄软的樱唇,辗转吸吮着,还不时将舌头伸入口中与粉舌交缠嬉戏。

“嗯……唔……”

嘤咛从唇中传出,吻渐渐地加长加深,变成了掠夺式的湿吻,盛不了的口水顺着文翔尖细的下额蜿蜒着。

感觉怀中的人儿身子无力地软下,文健才轻柔地放开他,倒在文健的怀中,无力感传了四肢,文翔大口呼吸着,努力补充着空气以挽救自己快要缺氧停机的肺。

红润爬上了他的双颊,和着微肿的樱唇更是让文健兽心大起,他开始吻遍文翔的身子。眼睫、耳后、细颈、锁骨、纤腰……一处也不放过。

文翔的身子轻颤着,止不住紊乱的呼吸,文健开始将目标移到胸前的两个蓓蕾上,一边用舌尖轻舔绕转着,一边用手指轻轻逗弄着另一颗。

文翔的身子颤的更厉害了,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唇,防止呻吟泄出。文健则不断地加深着刺激,在他的舔弄吸吮下,两颗玫瑰色的蓓蕾渐渐绽放。

“啊……嗯……不要……那边……唔……”

细碎的娇吟忍不住溢出,文翔难耐地弓起了身子。

“妈妈在家的话,不能留在明显的地方……嗯,那就这里吧———”

文健轻笑着举起仍在轻喘的人儿的细足,在大腿内侧留下紫红的印记,然后,他将大手上覆文翔的分身,轻轻地套弄着,在文健高技巧的动作下,挺立的分身开始慢慢溢出密汁。文健满意地笑着,将舌尖欺上了淌泪的分身。

“啊……不要……阿健……嗯……放……那里不……行……”文翔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从粉唇中挤出不成文的抗议。

文健完全不理会文翔的哀求,他径自挑弄着、轻含着,文翔的头轻摇着,不自觉地后仰,终于忍不住射了出来。

文健笑着,将精液小心地密穴涂去,随着手指的伸入,温水缓缓流入穴中,一种奇怪的感觉袭向文翔,无力的他只能趴在扶手边轻喘连连。

等到密穴开始微微张合,文健才将自己早已挺胀的火热推入,他小心地一点一点前进着,等插到最深处才开始剧烈抽送起来,水流和着肉棒一次又一次地撞进穴中,刺激着柔软内壁的第一处神经,文翔不能自己地轻吟着,只能配合着抽插的动作摆动着腰肢,直至快感充斥两人的灵魂,直至合而为一的身体冲出激情的终点……

“阿翔,阿健,快起床,吃饭了!”母亲的呼唤将文翔从梦中拉醒,他努力地张开双眼,在猛然发觉母亲立于床头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阿翔,你醒了啊,早饭已经做好了。”

“嗯……”文翔心不在焉地答着,他现在是一动也不敢动。

昨天晚上在浴室被那个无赖得逞后,那只禽兽居然在抱他上床睡觉时又来了几次,最后他累得睡着了,而那个混蛋竟然把“那个”留在他的体内,所以直到现在两人的身子还是紧贴着……

文翔这时在心中一万个庆幸那个花痴在睡前没有忘记把他们包个严实,也万分感谢母亲没有掀开被子过,不然的话……

“阿翔,叫阿健起来吧,妈妈先下去了。”

“嗯!好的!”文翔拼命点头,心里欢呼支持。

在文健经过一阵残酷的“严刑毒打”后,兄弟俩终于出现在餐桌上安静地进食。

“阿翔,阿健其实妈妈这次回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母亲突然摆上认真的脸孔。

“是啊。阿翔,我们上次把你的资料送到纽约的史戴文森高中,已经批准免试入学了,所以下一周你要办转学手续到美国去,我们会送你去的。”

“而且,我们也跟你们的叔叔联系好了,阿翔走后,阿健就到叔叔的高中去上课,这样也好有个照应,我们回来后也会陪阿健你过去的。”

“什么!”像被一记响雷轰中,文翔和文健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

仿佛六月的晴朗天空毫无预警地被乌云侵略,两人的体内布满了挥不去的黑沉阴云,文翔偷瞄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文健,土灰脸上暴出的青筋明白地表示他真的动气了,心中的震惊被担忧替代,文翔轻拢手心,满脸的不安。

“我不同意!”低沉的声音透着火药味,“不想跟哥哥分开!”

父母的脸跟着沉了下来,母亲顿了顿,缓下脸色轻劝,“阿健,你都读高中了,不该这么任性的,听爸妈的话准没错,爸爸妈妈也是为了你们的前途着想,你哥哥成绩那么好,如果能去史贷文森高中的话,将来的前途可是不可估量的,你到叔叔那边,叔叔也会尽全力栽培你的,而且,你也该学会独立生活,不该老是依赖哥哥。阿翔,你说是吧?”母亲期待的眼神望向一言不发的文翔。

“……我……”文翔一脸的不知所措。

犹豫不决的态度无疑是给文健火上浇油,他定定地望向文翔,双眸确实地传递惊人的愤怒。

“不行!无论如何我也不同意!史贷文森高中不是在纽约吗,像哥哥这种老实的书呆子去那座有名的犯罪城市?这不是开玩笑的!总之我不同意!”

“阿翔,你怎么认为?”一直不发话的父亲开口了。

父亲看似平静而严肃的眼神中蕴含着不容拒绝的期望,文翔心虚的低下头。

怎么办?他不想去什么纽约,也不想和阿健分开,美国这里实在太远了,如果他不在阿健身边,万一阿健他……不!不要!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可是,爸妈费尽苦心地安排了这一切,如果不答应……

“阿翔?怎么不说话?”母亲焦急的话语打断了文翔的犹豫。

“我……我想……我还是……”好头痛,三个人的眼光烫得吓人,他到底该怎么办,谁来告诉他……

“阿翔!你一直是听话的孩子,你会同意吧?”

“……我……”

“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

是的……他早知道该怎么做了,不是吗,答案一直以来就只有一个的,他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呢,是自己丑陋的私心在作崇吗……只要他去了纽约,一切问题都解决了。阿健他……他们这种关系是不能见光的……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冲动……就算自己喜欢他,也不能耽误了他的,他没有那个资格……说不定离开一阵子,大家静一静,他就会想通而走上正道了,交个体贴的女朋友,过上正常的幸福生话……他知道该怎么做了……握紧了拳,他忍痛下了决心。

“我知道了,我跟爸爸妈妈去纽约……”垂下的头一直没有勇气抬起。

“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阿翔你会了解爸爸妈妈的苦心。”

“是啊,总算不枉我们的期待。”欣慰的笑容终于在父母脸上漾开。

“啪!”巨大轰响传出,碗勺在经过激烈的震动后落到地上了摔了个粉碎。

文健头也不回地甩门进房,留下一脸惊诧的三人。

“我……我上去看看……”最先回过神来,文翔匆忙跟上楼去。

“阿健……”深呼吸后,文翔轻敲着门。

“阿……”举起的手还未落下,文翔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拉进了房间,未来得及反应,身子已被强硬地按在门板上,紧接着是如飓风来袭般的狂吻,湿润的唇舌粗暴地侵略着他的薄唇,像是在惩罚般地舔吻着,强迫着彼此的交缠。

“阿……健……嗯……停……”热气涌了上来,从四肢蔓开,身子渐渐失去力量,双手只能无力地垂放在侵略者的肩上。

“放……开……”

不理会软似娇嗔的抗议,文健将狂吻一路丢下,从星眸、樱唇到耳后、细颈、最后游移在锁骨间。

迷乱中的文翔突然感到轻握在自己双侧的大而有力的双手,似乎在不规则地颤动着。怎么回事,是他的错觉吗?还是……

“阿健……你……在……发抖吗?”努力从唇间挤出完整的话,文翔大口地补充着氧气。

一瞬间所有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是短暂的沉默,一颗头静静地靠伏在文翔的胸前,颤动的手渐渐静了下来。

“阿健?”身上的热气在那一瞬间也悄然退下,文翔轻唤着沉默中的人。

“阿……”被文健抬起的双眸吓到,文翔顿时噤了口。

幽深的眸中溢着浓得化不开来的忧伤,哀怨的眼神中渗杂着……恐惧?他在害怕什么?

“哥……不要走……”低沉的哀求传出,文翔的心仿佛被重捶了一下。

“哥……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以后你说什么我也都听你的,只要你不离开我……哥,我只有你了,我会死的,如果你走了,我真的会死的,难道你就这样丢下我不管吗?”

“我……”语音刚出,身子就被抱了个满怀,熟悉的体温和心跳渐渐传来。

“哥,我好怕,一想到你要走了,要到我碰不到的地方,我就止不住浑身打颤……好不容易才得到你的,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你忍心这么快就扔下我吗?”

略带少哑的声音透出了少见的软弱,文翔的心一窒,他几乎就要放下一切的坚持和决心回抱那颗不安的心,将令人安心的心跳和体温占为私有……谁愿意忍受与心爱的人分离的剧痛呢,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他不能就这样断送了阿健的前途,不能这样轻易斩断父母的期望,是的,他不能,尽管每次挣扎都可以听见心碎的凄响……

甩了甩头,丢掉不舍与留恋,文翔对上的星眸盛满了痛苦的坚决。

“阿健……不要再任性了……”

“……”

幽黑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然后变得茫然、空洞,似乎深不见底……

呆立的人突然转身,在抽屉摸索了一阵又返回,不同的是手上多了一把工具刀。

文健默不作声地将工具刀塞到文翔的手中,举起了那只拿刀的手。

“不要!阿健!你要干什么!”急忙挣脱开文健的束缚,文翔握刀的手不住颤抖着。

不理会文翔的惊恐神色,文翔强硬地拉过他的手,将刀锋指向自己心脏的位置。

“刺下去吧……”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哥……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我,你就一刀刺下去吧,这样,你我就都能获得解脱了,与其要被感情折磨至死,还不如你亲手杀了我,还来得痛快些……来啊,只要一刀,以后你就再也不会被我纠缠了,我不是很烦人吗?”自嘲的轻笑扬开,让人忍不住发寒。

“不要!”从无血色的薄唇中发出惨叫,慌乱挣扎间,锋利的刀片毫无预警地划上文健的手臂,赤红的血液迅速从皮肤划开的口子中溢了出来,一滴,两滴,在木质地板上绽开妖艳的色泽。

“哐礑!”工具刀从手中滑落,刷白的脸上两片唇轻颤着。

“好可惜……哥,我好痛苦,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了我……为什么你执意要走呢……难道是你厌倦了我,想找个外国佬换换口味?”

“啪!”伴随着巨大的的声响,鲜红的五指痕印在脸上,热麻的刺痛在肌肤上传开来,文健镇下冒金星的双眼,看到的是被痛苦和愤怒扭曲的小脸上那双拼命锁住呼之欲出的泪水的晶眸。

文翔咬了咬下唇,头也不回地甩门离去,他从来都不知道,一道门的距离原来是这么远……

夜,似乎载了两颗烦躁不安的心上下沉浮着……

睁开疲惫的双眼,一阵刺痛传来,头似乎特别的重,轻动了下身子,铁链轻响的声音传出,是他的错觉吗,好像很久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感觉,一种熟悉的味道,那是……

沉重的眼皮在一瞬间打开,突然涌上的意识让文翔完全清醒过来,头好痛,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印入眼帘的陌生房间让他感到害怕,对了,锁链……他的手脚上分别被栓上一条1米多左右长的铁链,小巧而精致的扣环在限制他行动的同时没有给人过多的沉重感和痛觉,不堪的记忆涌出,文翔顿时变了脸色,难道是……阿健……

“阿健!阿健!你在吗?阿健!”不安的呼喊回荡在诺大的房间,显得格外刺骨,无人回应的事实更增添了他的恐惧。

“咔嚓!”门被轻轻地打开了,文翔反射性地抓起被子缩到床角,紧绷的神经在看清来人后才放松下来。

“阿健!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这副模样?”

“……”文健只是不语,径自向他走来。

“阿健?”他的表情有点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待文健在床边坐下,大手轻抚上文翔的细颊,他才缓缓地开口。

“哥,你是属于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所有的一切,我谁也不让,我以前就说过了,无论是什么,都不能抢走你,为了留住你,再卑鄙的手段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地使用!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关你一辈子!将你锁在我的身边,这样,谁也看不到你,你的眼中就只下我一个人了,你就再也逃不开了……”

“阿健!你……你疯了!……这是不可能的!”

“疯?是的,我早就疯了,从爱上你的那一秒钟起,我就是个无药可救的疯子了……哥,这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作出这种事的,除了锁住你,我没有其它办法,你骂我无耻也好,说我卑鄙也罢,反正你,我是要定了!”

好可怕……这样的阿健让他无所适从,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抛下一切的狂乱,怎么办,他只能这样呆望着他,连手指都不敢动了。

“呵……也许我真的是不正常了,现在一切对我来说都所谓了,丢掉什么或是毁掉什么……想想我真的是傻瓜一个啊,我居然会天真的以为只要得到了哥哥你,就可以得到我所有的幸福,甚至还想到与你长相厮守,快乐到老。呵……也对……像我这种肮脏的败类是没有资格沾污你的,会被甩也是情理之中……哥……告诉我,你会忍耐下来,是同情我?可怜我?还是因为你那伟大的兄长之爱?”

“不是的!不是……”不要再说了,不要!谁来阻止他!

“不是吗,也罢,管他是什么……哥,你还是再多同情我一点吧,把你施舍给我这个没用的可怜虫啊,大家不都说你是天使吗?”

“不是的!阿健!求求你,停下来好不好……”悲痛卷着委屈从漂亮的星眸中溢出,划落过泛红的细颊,最后没入床单中。

“看来我果然是个大坏人呢,又把哥哥弄哭了,招人讨厌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哥,不要再哭了……”伸手轻拭去不断滚落的晶莹,文健的声音意外的温柔。

“哥……你是属于我的吧,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温柔地仿佛可以滴水的细语在耳畔响起,像一枚巨石掷入心湖,……心好乱!心跳好吵!

“哥!你说啊!说你是属于我的!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啊!”如暴雨突袭般,温柔的细语变了调。

不要,不要逼我!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他努力挣扎着,压下心头的软弱。

“……好!你不想说是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修长的身影压下,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按倒在松软的大床上,然后是布料撕碎的清晰声响,他茫然地看着前一秒钟还温暖着他的衣料此时化为无用的碎布零乱地躺在地板上,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挣扎?抵抗?有什么用呢?阿健不会放过他的,反抗只会造成反效果,他也没那个能力……算了,放了,随他去吧,他不想再思考了,让心石沉大海吧,他已经太累,不想再折磨自己了……

见他不再挣扎,文健下意识地将狂肆的侵略动作变轻,温柔地爱抚着心仪的人儿,他慢慢吮咬着身下人儿那微微泛着嫣红的细嫩玉肌,耳后、细颈、雪肩、纤腰、大腿内侧……他一处不漏地吻过,他要将属于自己的印记清楚地印遍爱人的全身。

人的本能果然是可怕的,就算意识飘得再远,放松了的敏感身子还是将应有的反应忠实地表现出来,紊乱的气息伴着断续的娇嗔止不住地逸出,热气涌出,开始麻醉着他的每一个细胞,他不能自己了。

文健将灵舌欺上胸前那两颗急欲绽放的蓓蕾,在周围绕转着,吮咬着,唇齿间轻巧地摩挲着,配合着右手的轻捻挑拨,转瞬间两颗蓓蕾已将其极致娇艳的色泽尽然展现。

“嗯……唔……啊啊……”

销魂的轻吟从唇中逸出,文翔难耐地弓起身子,薄汗开始从滑嫩的雪肌上冒出。

收到意料中的成果,文健将大手覆上已然挺立的分身,和着缠绵不断的深吻,慢慢套弄搓揉着,让愈惭涨大的分身蜜汁慢溢,当逼人的热气集中到一点,身体慢慢达到极限时,文健突然摸出一个贞操带将挺立的分身扣锁得严严实实。

“啊……不……拿开……阿……”未完的抗议消失在持续的湿吻中,文健一把将纤足举过肩头,手指轻探向紧窒的私密处。

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洞口的媚肉,不紧不慢的描绘着折皱的纹路,不时地轻探进穴内,又故意不深入地抽出,难耐的骚痒和不饶人的热浪一波波地袭来,分身胀得发疼,被扣紧的前端忍不住溢出热泪,娇媚的嘤咛回荡在房中,充满了情色的味道,随着爱抚动作的加快,文健不时有意无意地碰触淌泪的分身,泪痕布满了红润的小脸,受不了的人儿终于发出求饶。

“阿健……不……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停下来?不说出来我可是不知道的。”恶意的手指突然猛得侵入穴内。

“呜……啊啊……不……嗯……”突来的刺激让眼泪掉得更凶了。

“哥,你很难受吧,很想要吧,求我啊?求我就让你解脱,好不好?”邪魅

的声音仿佛具有催眠效果。

早已无法思考的文翔只能无助地点着头,“求……求你……阿健……呜……”两片樱唇合不住地打颤着。

“呐,哥,告诉我你是属于谁的?”

“呜……我……”

“说啊!”手指戏弄般地轻弹了一下涨得发紫的挺立。

“呜……我……属于……阿健……呜……”

“嗯~~~再来,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啊啊……”湿润的水眸、煽情的娇语将文健理性的僵绳一口气斩断,他粗暴地拉掉身下人儿痛苦的束缚,白浊的液体一下子涌流出来,就着精液,他扶起神游恍惚的人儿的纤腰,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火热的胀大送入穴中,疯狂的抽插动作让无力的人儿娇喘连连,肉棒摩挲着柔软的内壁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穴内的敏感处,头难以自己地向后仰起,文翔已发不出叫声,只能配合着火热的进出摇摆着自己的细腰,被插满的充实感和包裹住的柔软暖意让快感流窜在两人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巫山云雨在不断地翻腾着,一直持续下去……

盯着渐已习惯的天花板,文翔轻叹了口气,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现在全身酸痛到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困难,自从被带到这个房间后,阿健就没日没夜地对他求索着,他都快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了,全身上下遍布着大小不一的红紫吻痕,铁链仍锁在他的手脚上,对于这种已麻木的冷静,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和令人熟悉的体温,一只大手仍霸道地环在自己腰上,深邃的鹰眸此时紧闭着,毫无防备的睡脸看起来意外的孩子气。

只有这种时候才看得出他的年龄,文翔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了,还有每次求索时总是一再重复的类似誓言的问答也固执得可怕,这也是孩子气的表现吧。

思绪飘远,流溢着浓重忧伤的失落眼神在脑海中浮现,他想起每当半夜醒来,常会发现窗边立了一道黑影,那道黑影就是用这种眼神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然后,他的心就会没来由地一阵刺痛,痛得他难以呼吸……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一旦习惯了这种生活,他就会发现自己也恋上这种无波的平静,日子一天天过去,日夜无常的生活让他搞不清究竟流走了多少个昼夜,他会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吗,未来的事谁都无法预测……但是,他灵魂的深处却有一个声音轻叙着他的渴望,他舍不得放走难得的平静,尽管他知道这种平静其实脆弱得不堪一击……

“嗯……”身边的人突然动了下身子,然后张开惺松的睡眼起身。

“咦?哥,你醒了啊……”

“嗯。”

“肚子吗?我去做早饭给你吃。”

“等等。”努力抬起手拉住就要起身的人,文翔平静地发话。

“阿健,我有事想问你。”

松散的神经在一瞬间紧绷起来,文健的眼中透出了警戒的防备。

“……我们都住这么久了,这到底是谁的房子啊?”

“……是我的一个朋友的,他前阵子去韩国找他父母了,所以留下这栋房子,他说我可以自由使用的……”

“哦,这样啊……”

“……”

在沉默中两双眼睛对望着,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因为两人都知道,一旦打破了某种东西就再也回不来了……

持续的沉默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文翔受不了地打破沉寂。

“嗯,阿健,我有点饿了,你去弄点吃的来吧……”

“好,我马上去。”换上一个仿佛松了一大口气的平静表情,文健几乎是跑着冲向厨房。

没过多久,文健就端了盘香气四溢的食物走入房中,他抬了张小茶摆在床边,然后就端起其中一盘,紧挨着在文翔身边坐下。

“哥,来,张嘴啊~~~先尝尝这个。”

“咦?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行,哥哥今天行动不方便,还是让我来吧。”

“可是……”

“不要可是啦~~~~好嘛,哥,就让我喂嘛,好不好?”文健使出不败的撒娇必杀。

“好啦,好啦,懒得理你。”受不了,每次都来这招,可是他就是对这个没辄……轻叹了口气,他只好奈地张口吃着食物。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静静流逝着,看着文健忙得不乐的满足神色,他的心也慢慢放松下来,如果时间可以就这样停住该有多好,这样他就不必活在痛忧伤的现实中,也不必再为幸福挣扎了……闭上双眼,他轻叹了口气。

“哥,怎么了觉到异状,文健的声音显得大于失格外轻。

“没什么,只是……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神游到窗外,文翔的表情泄出了对幸福的渴望。

持碗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文翔转过头正地上文健那突然间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正疑问间,文健突然放下碗筷,头也不回地跑房间。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阿健突然神色慌张地跑出去呢?疑问伴着不安在心底慢慢扩大,找不到答案,他只好满怀不安地静静等待着。

转眼间,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文健还是没有回来,文翔顶着一双一夜未合的疲惫双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突然间,吱呀的一声打开了,文健提着一个背包走了进来。

“阿健!你到哪里去……”

为什么,为什么阿健会变成这个样子?蓬乱的头发,深厚的眼圈,沾满土尘和污垢的外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阿健变得这么狼狈?

文健一言不发地走近床边,伸手利索地打开文翔手脚上的缚,然后他转身在背包里摸索了一下,取出一衣服。

“哥,穿上它,我们走。”

“走?去哪?”

“回家。我想过了,哥,你还是跟爸妈到纽约去吧……我也会去叔叔那边的……”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说!”晶亮的眸子一瞬间被惊填满。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不能只顾自己而打乱哥哥的生活……哥哥跟我不同,不能因为我这种人而断送前途……还有爸爸妈妈的期望……”

“等等!就因为这种理由你就要赶我走?”

“哥?”

“就因为这样你就要和我分开?……你,不要我了吗?”文翔对上的眸子写满了惊恐与不安。

“哥,你到底……”

“不要碰我!”

文翔环起自己的身子,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般向床角缩去。

“哥,你冷静一点!”

将瘦小的身子揽进怀中,文健安抚着颤抖的人儿。

“阿健,我们不要走,就呆在这儿好吗?”细若蚊呐的声音从怀中传出。

“可是……”

“你不听我的话吗!”抬起的水眸中渗进了一丝愤怒。

“哥,你到底是怎么了,这样下去是行不通的,我们是骗不了自己的!”

“……可是……可是你不要我了……”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想要的就只有你一个啊!”

“……那为什么要分开呢……好可怕……我怕我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或者,你有了别人,再也不会看我了……呜……不要……我不要……”泪水悄悄划下,浸湿了文健的前襟。

“傻瓜……哥哥你平时那么聪明,今天却这么傻,是被我传染了吗?……我说过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再说,放假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不是吗?我可以去找你,然后我们还可以一起游纽约啊。”轻拭去不断滚落的晶莹,文健温柔地低语着。

“真的吗?”

“当然,难道你不相信我吗?……要不然,我可以发毒誓……如果我叶文健……”

“够了!够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相视一笑,无言的誓约在热吻中根植于心……

文健静静地走入房中,轻抚着房间内的每一样东西,最后在床边坐下,轻抱起被子……上面还残有他特有的馨香……这个房间,到处都是他的痕迹,仿佛一转身,就可以看到他轻笑着的倩影……手里似乎还残留有他的体温,一如几个小时前那最后的接触……飞机……早就起飞了吧……

“白痴!傻瓜!笨蛋!叶文健你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垃圾!”重拳敲上了墙,文健不断自我咒骂着。

“你装什么高尚成熟!你明明就应该将他锁在身边的……哈……叶文健!你是想死吗?你以为你活得下去吗?好笑!太好笑了!哈哈哈哈……还给我!把他还给我!还给我……”深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流出,沿着手腕滴到了地板上,在雪白的墙壁上印下刺眼的痕迹……

“哥哥……回来啊……回到我身边来……哥……”

“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一会儿叫我走,一会儿又叫我回来,你这孩子还真是任性哪———”

“哥?”

“哎呀!阿健,你流血了!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的,要赶快包扎一下才行!”

“哥?……我,这是在作梦吗?……啊!”脚突然被重重地踩压,文健惊呼出声。

“做你的春秋大头梦!乱七八糟!我就知道我不在家你这个白痴野兽一定会乱来。”

“不是作梦?……那为什么哥你会在这里……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飞机上吗?”

“当然是因为我不放心啊!你这小白痴会说出那么理性的话,肯定有问题!所以我就跟爸妈商量,取消去纽约的事。”

“……那爸妈为什么会同意呢?”

“因为我跟他们说,依你的性子,叔叔肯定管不住你,放任你乱来的话,一定会出事的。爸妈考虑后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说起来这次还要归功于你的素行不良哪———”

“也就是说哥哥你真的回来了?”

“当然。”

“也就是说我们不用再分开了?”

“费话。”

“也……”

“你烦不烦啊……阿健,你在哭吗?”透明的液体滴溅到文翔的手中,止住了他的话。

“咦?啊!才没有呢!”双突然涨红,文健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哈哈,还脸红了,这还是第一次呢———终于看得出你是小孩子了。哈哈———对嘛,这才有当弟弟的样子嘛!~~~~~”

“啰嗦!”

“啊!阿健!你给我死过来!”

“啊?”

“你这家伙!你把我的墙壁弄脏了!我限你在午饭前把壁给我收拾干净!不然……你今天别想有饭吃了!”

“啊?怎么这样?”

“还不快去!你是想挨揍吗?”

“好嘛,好嘛,就会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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