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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送入宫中的女子,是要被验身的。

但乔安宁是历年以来,加入书架下一章

计宴撩水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他偏头看向乔安宁,乔安宁这时也刚好抬眼偷偷看过去。

终于看清了太子长什么样。

长得真好看啊!

唇红齿白,皮肤也好,五官精致又淡漠……像是高高在上的佛子,落入了这攘攘扰扰的凡间一般,乔安宁一颗心猛然间激烈跳动。

前世见过了太多的神仙颜值,也追过了太多的星,乔安宁也最吃这一挂的颜,他越是淡漠,乔安宁越想勾得他动凡心!

穿越前没能摸到某战的胸,没能刷爆某次的卡……穿越后,她这是圆梦来了!

"放肆!"

美梦还在做,小太监的呵斥声已起,乔安宁立时收敛心神,低下了头,心里却把眼前这个极品的禁欲佛子,给按在浴池摸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极品,美男!

在乔安宁低头的瞬间,计宴眸中掠过一丝厌色:又是一个来勾引他的女人。

不过这个,更不懂规矩,还敢乱看!

眸光收回去,声音寡淡:"母后还是没有死心。"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池边;"殿下恕罪,娘娘旨意,奴才不敢违背。”

"下去吧!"计宴道,“把此女也带走。"

他不喜女子,也不需要女子。

长生大道,女子是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他会毫不犹豫的一脚一个踢开。

小太监没办法。

他偷偷去看乔安宁,真是可惜了……娇娇艳艳的,长这么好看,马上就要死了。

叹一声,起身过去,压低声音说:"走吧!奴才送姑娘回去。"

终于不用跪了,乔安宁连忙起身,犹豫一下,还是问道:“送哪儿?之前嬷嬷说,完不成任务就要把命留下的。你能送我出宫?”

出?

小太监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她,摇摇头:"非也。”

乔安宁瞪大了眼睛,她明白了:非也,就是不能!送她回去?这是要送她去黄泉路啊!

乔安宁不想死,她转身看向浴池边的太子: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那就拼一把呗!

冲过去,“扑通"一声重新跪在池边:"殿下,奴婢此生为殿下而生,也要为殿下而死…啊!"

忠心没表完,她忽略了池边的湿滑,这一跪没稳住,她惊叫一声,整个人滑进了水色翻涌的浴池中。

水是温的,也带着略微的咸味。

这是一处温泉。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在水中扑腾,下意识抱住了近在咫尺的两根浮木。

浮木又直又长,还带着温热,像是换日两条腿,摸上去手感好。

她下意识捏了两把,再扑腾起来,整个人已经挂在太子的胸前。

这年代的衣服,都是薄纱,蝉翼,平时穿也就穿了,以色侍人,极是媚惑。

可是没人会料到,下了水,湿了身之后,越发的妖娆至极,摄魂夺魄!

太子想要拉开她的动作停了下来,他震惊看着挂在胸前的女人,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饱满,那被池水打透的前胸,更是隐隐有着粉色浅浅凸出,让他下意识想到还放在书房桌上的一副雨打杏花图。

杏花是粉色的,她也是粉色的。

落雨纷飞的时候,杏飞随着雨丝漫天飞舞,也跟现在的粉色一样,她不时吸呼着,那悄然的粉色,也跟着一起一伏,引诱着他想去触碰。

计宴的心漏跳了一拍,很快又回神。

再看她的脸:黑发沾了水,散散的铺在脸上,她瞪大的眼睛从头发缝里看着他,像是凶光毕露。

太子一哆嗦,握了她的手腕,用力甩开:"放肆!”

指间却还残留着女子肌肤独有的柔软感。

原来,天地阴阳,日月交替,男女之间的差异,竟然会有这么大。

"殿下!"

小太监吓得脸白,连忙扑下池,要把那个胆敢生扑太子的女人给拿下。

可才刚刚下水,乔安宁已经从池中站了起来,她抬手抹着脸,又"噗噗"吐着水,像个被雨水沾湿了翅膀的,大号的扑棱蛾子。

计宴打罩看她,默念静心诀。

却是越念,心跳得越快:这扑棱蛾子,就是刚刚那个女人。

"拖出去!"

计宴恼怒的说,加入书架下一章

"抱歉,是本宫出手重了些。"

计宴很是歉意的说,并让小太监给她拿伤药,送果盘。

乔安宁盘腿坐地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说:“这样啊,不是故意的,那还情有可原。可是,我这个样子,要几时才能消肿?”

她伸出白生生的手指头,指着自己黑青巴拉的眼睛……真丑。

计宴扫了眼,又迅速别过:“本宫会让太医院,给你用最好的药。”

既然这样保证了,乔安宁也暂时不哭了。

太医今天是倒了霉,大晚上的连跑两趟太子青宫,这次还是为了个小宫女来跑的。

心里生气,看的时候,下手也重,乔安宁又哭得魔音灌耳,计宴忍无可忍:“太医,手底下稳一些。本宫不喜听吵闹。”

太医一顿,出了一头冷汗,这才把动作放轻。

耳边清静了,计宴也长吐了口气。

“殿下,这伤,得十日才消。而且,乔姑娘的眼睛是被外力所致,有可能会落下视物不清的状态,这也要有个准备。"

视物不清……这就是说,眼睛打出毛病了。

厉害点,就要瞎了吧!

乔安宁刚刚是在假装,这会儿真不装了,她咬着果子认真的问:“太医,你要治好我。如果你治不好,你就是庸医!"

简直荒谬!

太医气得够呛,他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宫女给威胁了?

但一看太子那冷淡至极的目光,太医只好憋屈的答应,尽全力而为,掉头迅速逃走。

"有这么严重?"

佛经放在一边,计宴犹豫片刻,终于走过来问。

乔安宁这才算是大夫,若是阮小姐觉得我污蔑,那便让章大夫一诊便是。”

贺清安看着两人:“只怕是你们二人不敢吧。”

李意婉现在也明白了,这贺清安就是故意的。

“看来今日这婚事是结不成了,有劳各位辛苦来一趟”

"夫人,"

贺清安却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四处的看了看,果然看到了那个人。

“当年老侯爷和我爷爷只说是给家中的小辈定亲,也没说非要给颜公子,若是颜公子不愿意,也罢。”

贺清安这时候却直接的朝着角落里的人走了过去:“你可愿意娶

我?”

所有人都被贺清安的这句话给吓到了,更吓到的是她说话的人。

"你疯了贺清安,那是我叔叔。”

颜庭明是不想娶贺清安,可是她怎么敢嫁给自己的叔叔。

没错,贺清安问的是颜家最小的公子,永定侯年过半百才得了这个儿子,宠爱的不得了。

他本是天资聪慧,又是太子伴读,颇得圣上喜爱。

可是当年太子出宫打猎遭到埋伏,他为救太子被人重伤。

不但双腿不能行走,更是连脸上都有一道恐怖的刀疤,所以他长年铁面遮面,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所以当年皇上才会下旨,待他成婚之后由他继承爵位,而不是

他大哥颜寒为。

他就是颜寒州。

颜寒州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睛明亮,倒不像是临时决定,而是

早就想好一般。

"我不能行走。”

“我可以推你到任何地方。”

贺清安赶紧说道:“若是你不嫌弃,我愿意侍奉你终身,不离不弃。"

贺清安这几天便在想这件事,她若是退了婚回到贺府,叶氏也

不会给自己寻什么好的亲事,而父亲早就已经不管自己,若是自己没有正当的理由,他是不会让自己退婚的。

而颜寒州现在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贺清安知道颜寒州的腿是能治的。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颜寒州并没有多说。<改嫁600金币

“寒州。”

颜寒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若是他成亲了,那以后这永安侯府,便是他当家了。

“大哥,是你们先悔婚的。”

颜寒州冷声说道:“当年父亲只说是给家中的小辈结亲,虽然我

还小,但是也记得是你和大嫂同意的。怎得到了今天,却不愿意了?既不愿意,那正好,我还没有成家,这个婚事我同意了。”

颜寒州二十二岁,贺清安十八岁,两个倒也算般配。

贺清安听着颜寒州的话直接上前推着颜寒州就往外走。

留下那一府的人,让颜寒为夫妇自己去处理吧。

贺清安推着颜寒州出了永定侯府,便上了颜寒州特制的马车。

“咱们要去哪儿?”

贺清安问道。

颜寒州看着贺清安却是笑着,贺清安虽然看不到他的脸色,却

也听的出他那玩味的意思,索性也就不问了。

没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

贺清安掀开帘子一看,竟然是宫门外了。

贺清安有些不解,但回头看了一眼颜寒州,他却只是看了贺清安一眼。

那意思很明显,他要下去。

贺清安立刻推着他就下了车。

等到贺清安推着颜寒州下了车,他的侍卫已经给宫门口的守卫看了颜寒州的腰牌,不一会儿就有马车出来了。

贺清安虽然不解,但是还是乖乖的推着颜寒州换了马车。

贺清安没有入过宫,所以也不知道颜寒州要带自己去哪儿。

一直到马车再次停下,贺清安下了马车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内宫。

这一次颜寒州没有让贺清安来推自己,而是让他的侍从石多来推。

颜寒州本以为贺清安会再问一次自己要做什么,可是一直到了御书房,她都没有再次开口。

“微臣颜寒州,参见皇上。”

“臣女贺清安,参见皇上。”

魏帝倒是许久未看到颜寒州了,自从他受了伤之后便搬出了侯府一个人住。

听闻平日里更是连门都不出,本宫魏帝还在想发生了什么事,

却不曾想他带来了一个女人,看来宫外的事还没有传到宫里。

“平身吧。”

魏帝笑呵呵的问道:“寒州倒是难得入宫,可是有事?”

“微臣今日入宫,是有一事想求陛下。”

颜寒州自然是不用跪的,只是坐在轮椅上行的礼,所以听完魏帝的话便开口直接说道:“当日微臣受伤后陛下曾许诺微臣一件事,说不管什么事,只要微臣提出都可以。”

"是,你可想好要什么了?"

魏帝点了点头。

“微臣想请陛下给微臣和贺小姐赐婚。”

贺清安听着颜寒州的话都有些懵了,还用赐婚,咱俩结了不就

“哦?这个贺小姐是何许人也?怎么还用朕亲自来赐婚么?”

魏帝一听来了兴趣。

“回陛下,臣女是京兆尹府内嫡女,贺清安。”

贺清安一想魏帝是不会认识自己这种无名小卒的,于是又再次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京兆尹,”

魏帝点了点头:“你自己上门求娶也就是了,怎得还需要朕来赐婚?”

魏帝也不傻,一个侯府的世子想求娶京兆尹的小姐,那京兆尹还不乐疯了,怎么会拒绝?

“当父当年同贺小姐的祖父曾定下过婚约,本是说好给家里的

小辈的。原本微臣如今这个样子,倒也不做什么痴心。这桩婚事便落到了微臣侄儿的身上,可是未曾想,他并不想娶贺小姐,心已有所属。”

颜寒州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宫里也会得到消息,还不如自己如

实的说出来:"家父已不在,可是微臣不能不故家父遗志。微臣如今

的情况,本是不想拖累贺小姐的,可今日初见贺小姐,便对贺小姐一见钟情,还请陛下成全。”

魏帝倒是难得听到颜寒州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左不过是一个

赐婚,也就答应了下来。

“本就是朕许你之功,你如今有这个要求朕自然不能不应,朕便如你所愿。”

皇上虽说是赐婚,但是赏赐也是不少的。

还给贺清安添了嫁妆,说颜寒州看上的人,自是不会差的。

贺清安原本看着这么多的黄金还在高兴,可是没想到,两人才

一出宫,颜寒州便让人把东西都送到了他的府上。

"等一下。”

贺清安一听颜寒州的话就急了:“这是陛下赏给我的,为什么要拿去你府上?”

两个人大婚的日子虽然有些急,定在了下个月,但是也不能直接就让他给拿走啊。

“给你的?这都是用我的命换来的。”

颜寒州看着贺清安说道:“出嫁从夫,你懂不懂。”

“出嫁从夫,可我还没有嫁过去不是么?”

贺清安听着颜寒州的话就来气,可是又没有什么能反驳的。

"你家里的情况难道自己不清楚么?”

颜寒州上了车说道:“若是你就这么拿了回去,怕是等大婚当天,就全都没了。”

贺清安听完颜寒州的话愣了一下,是啊,家里还有那些吸血鬼呢。

贺清安回到府上,才一进门,便迎面接来一巴掌。

贺清安没有防备,这一巴掌便直直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孽障。”

是她的父亲贺远。

“刚才永定侯府来人说你未行礼便走了是怎么回事儿?"

“大小姐,你也太不懂事儿了,那永定候府岂是咱们家能得罪的?"

说话的是她的继母叶宁,后面跟着她的女儿贺清柔。

“是啊大姐姐怎能如此的任性?若是你不想嫁,大可以早些说,这桩婚事可是祖父亲自定的,你若不嫁,我就算有婚纸也要推掉嫁过去的。”

贺清柔在知道贺清安要嫁到永定候府以后,不知道闹了多少次,如今知道贺清安并未成礼不知道有多高兴。

贺清安听着几人的话却笑了:“你嫁过去?人家可是定的贺家嫡

女,你一个妾室所生,怎么嫁过去?”

叶宁原是妾室,还是贺清安的母亲不在了,这才被抬成了继室。

而贺清柔是在叶宁做妾的时候生的,自然算不得嫡女。

“现在说你的事,你说你妹妹做什么?”

贺远听着贺清安的话怒气更盛:“得罪了永定候府,你是想把全家都搭进去是不是?”

贺远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瞪了一眼贺清安:“这下连圣上都惊

动了,若是你连累了整个贺家,我定不会轻放了你。”

说完贺远便赶紧上前对来传旨的公公笑脸相迎。

贺清柔更是一脸得意的看着贺清安:“姐姐啊”

"把你嘴闭上。”

贺清安却并不想听她说话,跟着贺远也走了过去。

宣旨的公公看了一眼贺远,尖锐的声音问道:"不知贺清安贺小姐可在?”

“臣女贺清安。”

贺清安体态得宜,对着他略微的俯身算是尊敬。

"大小姐有礼了。”

来的人是魏帝身边的大太监原临,原公公。

贺清安和颜寒州去的时候,他是见过这位贺小姐的,现在看到她如此给自己面子,心里自是高兴的。不过他也知道这可是以后的侯府夫人,他也不想得罪。

这时叶宁带着贺清柔也走了过来,自然是注意到了原公公脸上的表情。

原公公这才把圣旨再次拿了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京兆府尹贺远嫡长大贺清安,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而永定侯世子颜寒州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贺清安待宇闺中,与世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贺清安许配颜寒州为世子妃。

另则世子颜寒州大婚之时,赐袭永定侯爵位,贺清安赐三品夫人。

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下月十五完婚。钦此。”

听完这个圣旨,不止贺远一家三口懵了一下,就连贺清安自己

都懵了。

刚才从宫里出来的时候,皇上也没说还给自己赐了诰命啊?

这怎么自己就成了三品夫人了?

这可是宫里娘娘们的母家才有的身份啊。

叶宁和贺清柔相对于贺远的惊讶,她们的眼里更是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贺清安一人给占尽了?

"公公,这,这不会有错吧?”

叶宁不甘心的开口问道:“大小姐有已经有婚约在身了,而且还是颜家的"

“贺夫人,咱家还没眼花到看不清字,若是您对圣旨有疑问,待一会儿你们接完旨,再仔细看看便是了。”

原公公岂会不明白叶宁话里的意思,他这话可是一点儿都没给叶宁留面子。

"贺大人,贺小姐,二位这是高兴的过了头儿了,快接旨啊。”

贺远这才威胁一般看了一眼叶宁,然后赶紧接旨谢恩。

“麻烦公公跑这一趟,万请公公到堂在喝杯茶在走。”

贺清安也反应了过来,笑着上前塞给了原公公一个荷包。

这原本是贺清安准备要让采月给大夫的,现在正好用上了。

原公公笑着接过荷包说道:“咱家还得回宫里和陛下复命呢,茶

就不喝了。更何况,侯爷以前,还救过咱家一命,所以这才是咱家

应该做的。”

说完原公公便对贺清安行了个礼:“还请大小姐留步,待到大婚之时,咱家必定来讨杯喜酒。”

然后便走了,全程都没有看贺远和叶宁。

贺远见原公公走了,这才转过头来看贺清安。

"老爷,"

叶宁的脸色变了又变,这才笑着走到了贺远的身边:“这可真是

大喜之事啊,大小姐得了诰命,也是咱家贺府的脸面。虽说是没嫁

成颜世子,但是好在也还是嫁去了侯府。”

贺清安听着叶宁这挑拨离间的话还真是想笑。

果然贺远听完叶宁的话怒火更甚。

"父亲,这可是圣旨赐婚,若是抗旨,那可是全家都要掉脑袋的。”

贺清安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刚才贺夫人的话也有道理,不管怎么说,我嫁的还是永定侯府。若是贺夫人真的那么喜欢颜庭明这

个世子,便把二小姐嫁过去吧,也算是成全了她的一个心愿。”

"姐姐不可胡说。”

贺清柔一听贺清安的话一下子叫了起来,然后便拉着叶宁的衣服哭了出来:"父亲,母亲哪儿就有这个意思了。不过是家里的一句玩笑话而已,若是让外面的人传了出去,以后我要如何议亲。”

"老爷”

叶宁一听贺清柔的话也着急了,赶紧上前去拉贺远。

只不过贺远现在可没有心思去听她们母女两人的话了。

“你跟我去书房。”

贺远脸色阴郁,转身便走。

这个你,很显然是贺清安。

贺清安给了贺清柔和叶宁一个没办法的眼神,嘴角噙着笑便跟了上去。

"母亲。”

贺清柔到底年纪小一些,平日里又被叶宁娇惯着,看着贺远就这么走了,心里没底。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我明年就及笄了,若是这个时候传了什么不好的名声出去…”

"你慌什么。”

叶宁听着贺清柔的话赶紧安慰她:“她入了永宁侯府也好,这样一来,到底是贺家的底气,你只会嫁的更好。你放心吧,你父亲最重清誉,是不会让不好的流言传出去的。”

贺清安跟着贺远进了书房,便坐在一旁等贺远开口。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贺远看到贺清安的样子也没有多说,而是直入主题。

“颜庭明不想娶我,而颜寒州想娶,就这么简单。”

贺清安无所谓的说道:“父亲不会以为我能左右圣上的意思吧?”

贺远知道贺清安说的不是实话,他看了一会儿贺清安,可是贺清安丝毫没有要说的意思,他便罢了。

“事情既然定了,那便罢了。”

贺远开口:“这次是圣上赐婚,你可不能再任性了。”

一句话,便把今日的错误都扣在了贺清安的头上。

贺清安心中冷笑:"父亲,如今我一入永定侯府,便是当家夫人了,而且还有了诰命,这对咱们贺府那可是大大的有益啊。”

“这倒不假。”

贺远现在想想若是以后自己是永定侯的岳丈,那不知道有多少

人要看自己的脸色,光是想心里都不知道冒出多少的兴奋来。

"可是我的嫁妆之前是嫁给颜庭明的那些,是不是少了些?”

贺清安看着贺远的样子,便开始提要求了:“若是让颜寒州知道了,难免会觉得贺府对他的轻视。更何况现在又有圣上的旨意,咱们可不能让圣上觉得咱们对他的赐婚不满意才是。”

涉及到银钱,贺远最是精明。

"府里的开销”

“父亲,我不多要,我母亲当年的嫁妆给我就行。”

贺清安自然知道贺远要说什么的,无非就是府里不容易,没多少钱而已。

贺清安可知道母亲的嫁妆一直都被叶宁攥在手里,说是给府里填补,可是府里的开销根本不大。

这些年叶宁在自己母亲的嫁妆里挣了多少私房钱,这一次,贺

清安都要让她给吐出来。

"你母亲的嫁妆?”

贺远一向是不管这些事儿的,虽然他知道当年贺清安的母亲嫁妆不少,不过这些年他早就忘了都有哪些了。

“是的,父亲,我要的不多。”

贺清安平静的说道:“按照我朝的律法,女子离世,她的嫁妆可

是归还娘家,也可由其子女继承。这本就应该是给我的,当年外祖一家,可并未来讨要过。”

"晚些时候我会同你母亲讲,让她给你准备。”

贺远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得贺清安说的有什么不对。

其实贺清安说的他不是不懂,不过是之前贺清安没有提,叶宁也不想给,他自然不会主动去提。

不过贺远还是最在乎颜面的。

他不想用自己的钱去给贺清安准备嫁妆,那她母亲留下的东西给她便是最合适不过的。

"父亲,您最是正直不过,不过就怕您的夫人不这么想。”

贺清安这话说的贺远爱听。

“那原本就是你母亲的东西,她有什么不愿意的,你放心好了,不会少你的。”

"那母亲的嫁妆单子您这儿有么?”

贺清安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贺远到底知不知道母亲有多少东西。

“嫁妆单子当年弄没了,不过官府怕是有记档的,明儿个我去给你调一下也就是了。”

贺远倒是没有多想。

"不必了父亲,都是一家人,我自是没有什么不信的。”

贺清安笑着说道:“而且官府里的记档,谁能去更改呢,等到时

候去更名字的时候,再一并看了也就是了。”

贺远话是这么说,不过脑子里却还在想着别的问题。

“颜寒州既然要求娶你,于情于理也要给你下聘的,到时候都添到你的嫁妆单子里也就是了。”

贺清安倒是没想到贺远会这么做,还真有些意外。

“那我的嫁妆单子?”

“除了之前给你的那些,再把你母亲的嫁妆都加上也就是了。”

贺远想了想说道:“不过你也知道,咱们府里的开销大,你母亲的嫁妆之前确实是填补了不少。”

"女儿自是明白的,若是府中有空缺,拿也用也就是了。”

贺清安这个时候自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等到东西都到

了自己手里,那么再去追究也不迟。

“明日我便让你母亲把单子给你送过去。”

贺远听着贺清安的懂事的话,刚才那些不满早就消散了。

“那我就不打扰父亲休息了。”

贺清安行了礼便走了。

只不过贺清安才一出书房,就看到等在外面的叶宁。

贺清安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直接走了,一句话都未同她讲。

叶宁也没有同贺清安讲话,见她出来了,便直接进了书房。

贺清安直接回了自己的怡芳园。

采月一看贺清安回来了,赶紧上前拉着贺清安上下的打量。

"可有被打了?”

"没有,你家小姐我现在可是有诰命在身的,谁敢打我。”

贺清安看着采月的样子调笑的问道:“咱们院子里的东西可有清点好?"

"按着小姐的吩咐,奴婢这几天都清点好了。”

采月见贺清安真的没事儿,这才扶着她进了屋内:"您放心,您和夫人的东西,奴婢都好好的收着呢,一样都没丢。好在咱们院子里没有旁的人,所以平日里都是奴婢亲自管着。”

是啊,贺清安虽然是嫡出的大小姐,院子里却是只有采月一人在伺候。

可见这贺府对她的轻视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前世的自己竟然都没有过反抗之心。

“你明日便出去买几个死契的丫头,要机灵一些的。再买几个

看门的小嗣,不然过几日叶氏也会往这儿送人的。”

贺清安想到自己前世嫁的是颜庭明,叶宁都不放给自己院里塞人,这次换成了颜寒州,她更不会让自己消停了。

尤其是自己还要了母亲的嫁妆。

"买丫头?”

采月一听倒是愣住了,以前她就劝过贺清安买几个丫头回来,可是贺清安不听。

“对,买些自己的人,趁着还没嫁进侯府,咱们也好培养一下。”

贺清安当然看的出来采月的心里活动,所以解释了一番:“我已经同父亲要了我母亲的嫁妆,以后打理这些,咱们也是需要人的。总不能把所有的活儿都丢给你一个人,岂不是要把你累死。”

“奴婢不怕累的。”

采月愣头愣脑的说道:“不过确实也该买些自己人回来。”

“那这些就交给你安排了,等到人买回来,都交给你来管。”

贺清安拉着采月坐下说:“以后呢,你可要拿出大丫头的气势才行。”

“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看管他们。”

采月乐着说道:“那小姐您先休息,奴婢这就去找人伢子。”

等到采月离开,贺清安这才躺下休息。

想来那叶宁是不会痛快的把母亲的嫁妆还给自己的,而且息也不清楚母亲的嫁妆到底都有什么,看来还是得想办法联系一下外祖家才是。

虽然外祖父不在了,但是舅舅应该还在的。

想到这儿,贺清安又坐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想给舅舅写一封书信。

信上也没有多说,只说自己要嫁人了,想请舅舅一家来观礼。

贺家同舅舅家自从母亲过世后,便没了来往。

以前自己只一心听父亲的话,他不让自己来往,自己便不同他

们亲近。

才至于后来伤了舅舅一家的心,再也没有来看过自己。

正好可以借着自己出嫁这件事,来缓和一下关系。

贺清安点着头,走到了门口。

院子里跪着四个人,都齐齐的低着头。

“都抬起头来,我看看。”

贺清安看着几个人说道:“都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为什么被卖出来?”

"小人名叫福安,今年十九岁”

福安最先开口:“家里落了难,父母都没了,小人自己卖了自己,换了钱安葬了父母。”

贺清安听着福安的话没有什么表情,采月见了便赶紧让几个丫头说。

“奴婢,奴婢16岁,和祖母相依为命,祖母不在了叔伯家的人不想养,便将奴婢卖了出来。”

说话的丫头虽然话说的拘谨,但是眼里一片清明,虽然只有16岁,但是贺清安看着她却有着不似相同年纪的机灵。

“叫什么名字。”

“奴婢贱名春梅。”

“以后你便叫采星吧。”

名字是贺清安随口起的,只是顺着采月的名字往后叫就行了。

“奴婢贱名二凤,16岁。家里把我卖了给哥哥换亲,姑娘放心,他们既然把我卖了出来,那我以后便没有家人了,以后只是姑娘院

子里的人。”

这个丫头说话倒是利索,不过听着这话对家里的怨气不少,而且性子应该是泼辣的。

自己的院子里也该有个这么厉害的了。

"你以后便叫采若。”

眼看着就剩下一个丫头了,这小丫头似乎年纪更小一些,而且贺清安看着她,她却连头都不敢抬,胆子小成这样,这可不成。

“抬起头来,怎么我是能吃了你还是怎么着?”

贺清安笑了一声:"你是怎么回事儿?”

“奴婢,奴婢”

小丫头听着贺清安的话吓的抖了起来,连话都说不利索。

采月一听这丫头这个声音,脸色也一下子黑了起来,明明刚才自己买她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这怎么见到小姐就这样了?

“刚刚在人伢子那儿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你现在做出这样一副样子是给谁看?”

“小姐,小姐求求您放了我的吧。”

没想到采月这话一说完那丫头反而朝着贺清安爬了过来:“小姐,我不是被家人卖的,我是被骗的,求求您行行好,放了我吧,等我回了家,一定把钱给您送回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

贺清安皱着眉看了一眼采月,采月直接一脸的懵逼。

再看其他的几个人,都是一脸的惊讶的样子。

不过福安却马上转过头对着那小丫头开口说道:"可是我记得明明是你自己要来的,现在却又要小姐放了你?你自己听听你的话有没有可以信的。”

小丫头却只是哭,也不回答福安的话,只拉着贺清安的裙角:“小

姐,我真的是被骗的,我是被人绑了从家里带了出来,然后把我卖

给了人伢子。”

"可你明明是奴契,你分明是在诓骗小姐。”

福安却不等贺清安开口,然后说道:“你是想让小姐给你放了身契然后便可以不再为奴,你不过是看着小姐年纪小,想着若是小姐

不懂这些,便可以把你放了,你拿回了身契就是自由身了。”

“是么?”

其实就算福安不说这些,贺清安也是懂的,只不过她一时没有

想到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年纪最小,却有这么多的心思。

"奴婢没有。”

小丫头自然是不承认的。

"那也好办,”

采星却直接开口了:“小姐,让采月姑娘带上几个人,陪着她走一趟也就是了,若是她真是被骗或者被绑的,家里人定会报了官府,她只需要说出家住何处,家里有何人,看能否对上也就是了。

贺清安听着采星的话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采月给自己找回来的人,还真不错。

"不用那么麻烦,”

贺清安站了起来:“你既然不想留下,那便送回去就是了。”

“谢谢小姐。”

正当那丫头以为自己的办法行的通而高兴时候,便听到贺清安

的话。

“采月,你和福安两人把她送回人伢子那儿换个人回来也就是了。顺便再和人伢子说一声,她是被骗来的,咱们这儿是京兆伊府,若是明日人伢子没有把这件事儿报官处理,我就帮着他处理了。”

说完贺清安看也不看院里的几个人,便回房了。

“小姐,小姐,奴婢知错了,您放过奴婢吧,您给奴婢留个活路吧。"

小丫头一听彻底懵了,赶紧站起来想去拦贺清安,只不过福安

快她一步把她给拉了回来。

“采月姑娘,您去找个绳子来吧,免得她再跑了。”

"好,我这就去。”

采月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还在跪着的两人:“你们两个起来吧,我先带你们去换衣服,然后你们去服侍小姐就是了。”

"是。"

“是。”

贺清安在屋内听着几人的对话,没有参与,看来以后这院子里有福安和采月,自己能省不少事儿。

不过这福安和采星采若都是新来的,自己还要好好培养一下默契才行。

而且他们身契虽然都在自己的手里,但是难免会被别人给利用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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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8619:51嫁给残疾侯爷后,给未婚夫当婶母704金币>

颜寒州送人

贺清安并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自己的院子里不可能只有他们几个人,叶宁是一定会给自己再送人过来的,毕竟自己以后可是侯府的主母。

等到采月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三个人的身契在官府做了记档。

这样一来,以后他们三个人的生死就全凭贺清安一句话了。

"小姐,他们三人的身契奴婢都收好了。”

"行,这几日你教一教采星和采若府中之事,福安那边儿我看着他是个机灵的,你只需要把府里的情况都和他说一遍就行了。”

贺清安并没有放在心上:“你一会儿再带着他们三个去兰院那边儿说一声,晚饭的时候去。”

"奴婢明白。”

采月听贺清安嘱咐要晚饭的时候去,就明白这是要让贺远也知道。

所以晚上当贺远和叶宁刚开始吃饭的时候,采月便来了。

比采月先进来一步的,是贺清柔。

“可是姐姐有什么事儿了?父亲和母亲刚要吃饭呢,不然等一

会儿他们吃完饭你们再进去吧。”

还未等到贺远开口询问,贺清柔便先开口了。

叶宁听到女儿的话,一脸慈爱:“柔儿一向是最有孝心的。”

采月都听的出来叶宁这指责贺清安的话,可便便贺远一点也没听出来。

“柔儿从小就是如此。”

说完贺远才转向采月,脸色还算不错:“什么事儿?”

"回老爷,大小姐让我过来同夫人说一声,怡芳园只有奴婢一个人伺候,马上要张罗大小姐的婚事了,怕忙不过来,所以今天新买了几个下人回来。”

采月的话说的不卑不亢:“倒不是奴婢一个人有什么不妥,只不

过大小姐到底是要嫁到侯府的,大小姐怕外人议论咱们府中嫡庶不分,落个苛待嫡女的名声才会如此的。”

叶宁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她小心的看了一眼贺远,果然贺远的脸色变了。

"怎么还是你一个人?”

贺远看着叶宁问道:"之前不是让你给她准备了陪嫁的侍女了么?"

“妾身,妾身准备了,不过当时,当时”

叶宁没想到贺远一下子就把问题转向了自己,一时没有准备好说辞。

“老爷,永定候世子求见。”

好在有下人进来了。

永定候世子?

那不就是颜寒州?

这个时间他来干什么?

贺远没有功夫去问叶宁了,赶紧站了起来。

"快带我过去。”

采月听到世子来了,给了身后几个人一个眼神,也赶紧跟了出去。

叶宁深吸了一口气:"柔儿,你先回去。”

贺清柔也知道她一个未议亲的姑娘,是不能见外男的,所以也

没有多说什么,行了礼便下去了。

"参见世子。”

贺远急匆匆的走到外面,便看到颜寒州已经进了前厅。

“贺大人不必如此,虽然我与贺小姐还未大婚,不过已经有了婚约,我便是小辈了,没有让你给我行礼的道理。”

颜寒州虽然话是这么多,脸上也带着微笑,可是贺远混迹官场

这么多年,就是能听的出来,他只是客气一下,所以他当然不敢当真。

"不知道世子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何事?”

贺远不会往心里去,自然也不会接着颜寒州的话往下说,而是

直接问了来意。

“是这样的,想来皇上旨意已经传到府中了,我想着贺小姐虽然是府中的嫡小姐,但是听闻她嫡母过世的早,想来一些规矩也自然是不熟悉的,便把府中教导礼仪的姑姑带来了几个。”

颜寒州的话音一落便有几个女使走了进来,对着贺远行了个礼,便站到了一边。

“还有几个小厮,都一并跟着她吧。”

颜寒州说着便清咳了一声,石多便走上前:“世子,您该服药了。”

“本想着和贺小姐说几句话,看来是不行了。”

颜寒州的脸色惨白,看起来虚弱的不行。

"还有一个月就到你们的大婚了,世子身子最重要。”

贺远全程都没有开口说话,事情便定了下来。

石多听完话颜寒州的话,便直接推着他走了。

贺远恭敬的送走了颜寒州,贺远这才转身看着送来的这一排人。

侍女加上小厮一共有十个人,这哪是来教贺清安礼仪的,摆明了是给自己上规矩的。

“采月,把人带回你们院子吧,和大小姐说一声是世子送来的。”

贺远心烦的摆了摆手:“然后让夫人在给你们院子送些人去。”

“老爷,咱们怡芳园怕是住不下这么多下人啊。”

采月当然知道贺清安不想让叶宁的人来监视自己,所以委婉的拒绝。

"那就换院子。”

说完贺远便走了。

采月一噎,她是真没想到贺远会给贺清安换院子。

贺清安以为采月带着人去会不顺利,所以她回来的晚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当她看到采月带了十几个人回来的时候,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这么多人?”

贺清安没等采月开口,下意识的便问了一句。

好在采月知道贺清安的担心,赶紧上前按住贺清安的手给她使眼色。

"小姐,这些是世子送来的人,说是教导小姐入府后的礼仪的。”

贺清安听着采月的话,心里也明白了,便把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们都是世子送来的,那谁是管事的?”

贺清安嘴巴动了又动,最后还是脑子占据了上风,没有说不合时宜的话。

“回小姐,是奴婢。”

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姑娘站了出来:“奴婢姓崔,在这里面年长一些,在府里的年头久一些,您叫我静宜就行。”

“静宜,名字很好听。"

贺清安微笑着看着她问道:“世子可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

崔静宜听着贺清安的话心下了然,这个贺小姐果然是个聪明的。

一下子就猜到世子是有话要同她讲。

“世子说,奴婢几个人都是来服侍您的,以后都归您差遣。教导之类的话,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您听听就罢了。”

崔静宜这话说的也没错,这也确实是颜寒州的意思。

只不过她小瞧了贺清安。

毕竟是重活一世的人,贺清安没有傻到去听这些浅的表面意思。

“既然世子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也是高兴的。”

贺清安点了点头:“行了,你们都下去吧,采月你去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处。至于他们都干些什么,等到崔姑姑熟悉了咱们院子,自然会有安排的。”

这话说的,是真把崔静宜给吓到了。

世子是让她过来伺候的,并且也说明了以后她就是贺清安的人了。她可不想自己一来就给了贺清安一个是来当家作主的感觉,这若是以后回了侯府,那自己还会有好日子过么?

所以等到采月把人都带下去了,她便赶紧再次的跪下。

“小姐,您误会奴婢了。”

崔静宜赶紧解释:“世子是让奴婢过来侍奉的,并不会冒然安排您院子里的事情。”

贺清安听着崔静宜这惶恐的话,却并没有让她起来,甚至都没有接她的话。

这下子崔静宜才彻底明白,这贺清安是在给自己警告。

"奴婢们过来的时候,世子吩咐说,让小姐只管安心待嫁,其他的事情世子那边会安排。小厮中有两个是世子特意安排的护卫,会功夫,也能联系到世子,若是小姐有什么事情,全让他们去找了世子就是。”

崔静宜不敢再隐瞒,赶紧把颜寒州的话全盘说了出来。

其实她也没有隐瞒,只不过想着伸一会儿,让贺清安高看自己一些而已。

可是没想到贺清安根本不在乎,反而看透了自己一般。

"去把那两个小厮叫进来。”

贺清安的语气里依然听不出一丝的波澜,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崔静宜也不敢耽搁,应了一声便赶紧下去传人。

没一会儿便有两个小厮打扮的下人走了进来。

贺清安心里松了一口气,自己没有看错人便好。

虽然两人的穿着打扮和小厮无异,可是习武之人的气息和眼神

到底是人普通不能及的。

刚才那些人一起进来的时候,贺清安便注意到了这两个人。

她本以为这两人会是颜寒州安排的主事之人,可是不曾想崔静

宜却站了出来。

显然颜寒州不想让人知道这两个人的存在。

可是崔静宜却妄想来拿捏自己,真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

懂的小姑娘么?

“你们怎么称呼?”

“小人金安。”

"小人金宁。”

没想到居然是兄弟两人。

“想来世子并不想你们暴露在人前才会让你们以小厮的身份入

府吧,那你们可知道接下来我只能把你们当成小厮一样安排。”

贺清安挑眉问道:“你们习武之人对此可有什么忌讳?”

金安和金宁来之前便知道两人要面临的是什么,只是没想到贺清安会直接的问了出来。

“回小姐,我们没有什么忌讳,您放心安排就好。”

开口的是金安:“我们兄弟两人自小便被和世子身边的护卫一起培养,对世子绝无异心。世子让我们来保护您,我们便会拼尽全力护您周全。”

没想到还是颜寒州的死忠粉。

贺清安心里吐槽了一句。

“你们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那你们两人要尽快的熟悉府里的人和事。而且还要熟悉各院里都有什么人,尤其是兰院。”

“是。”

贺清安嗤笑道:"她是不是忘了,还有东西没给我呢。”

“是啊,小姐的嫁妆怎么一直都没有送过来,这都已经过去好几日了。”

采月不满的说道:“她不会是想拖到您大婚前才给你吧?”

“说不定还真让你给说着了。”

贺清安站了起来:“走吧,咱们也该去给父亲请个安了。”

贺清安重生后这一次来兰院,倒是有些唏嘘。

这里住的本是母亲,叶宁住了这么多年,她早该搬出去了。

"给父亲请安。”

贺清安进到兰院的时候,正好看到贺远在和贺清柔下棋。

"姐姐来啦。”

贺清柔一脸的调皮:“我和父亲都下了一下午的棋了,怎么也赢不了父亲,姐姐快帮着我一起看看”

讨要嫁妆

贺清安看着贺清柔那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以前的自己怎么就

没有看出来贺清柔自己的各种刺激?还真只当成是她的年幼,对自己的依赖,自己是有多傻啊?

贺清安笑着看了一眼贺远,只见他一脸受用的表情:“父亲的棋

艺自然不是你能比的了,对了父亲,我今日来是想问问我嫁妆之事。”

叶宁此时恰好过来,听到了贺清安的这句话,脸色有一丝的龟裂,不过却很快被她给掩饰了过去。

“清安来了,快坐。”

贺清安看了她一眼,却根本没有回答她的话。

“你的礼貌呢?”

贺远见叶宁一脸尴尬的站在那儿,委屈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不快。

“想来父亲既然答应了要把我母亲的嫁妆给我,自然是不会不给的,可是好几天了,我却并没有收到单子,不知道是不是贺夫人不舍得我母亲的东西呢?”

贺清安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给叶宁留直接问道:"你们真以为今天

颜寒州就只是来送人的么?陛下赐给我不少的东西,却一点儿都没

有抬进贺府,全都被抬进了永定侯府,你们猜是为什么?”

能是为什么,不就是怕进了贺府出不去。

院子里的几个人都听懂了。

贺远没想到贺清安的嘴皮子越来越厉害,自然是不想和她交锋的:“我不是让你把单子给她了么?怎么还没有给她?”

“老爷,姐姐的东西虽然是我一直在照看,可是既然要交给大小姐,自然是要清点出来的,所以费了些功夫。”

叶宁拿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正好大小姐来了,我这就去拿单子。”

说完便急匆匆的回屋儿了。

“姐姐,你何必如此呢,咱们都是一家人。”

贺清柔一脸的体贴:“就算你日后嫁入侯府,若是没有娘家撑腰,也是要看人脸色的。”

"怎么,妹妹的意思是,我要了自己的嫁妆,还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就会惹的父亲不快?以后便不会给我撑腰了么?”

贺清安不但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了一句。

“妹妹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贺清柔听着贺清安的话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行了,收起你的小心思吧。”

贺清安却不想看她的表演:“父亲没你想的那么小心眼。”

一句话,就给贺清柔定了性。

贺远看着贺清柔的脸色也确实沉了一些。

贺清柔咬了下嘴唇,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到底也没再出声,只不过这棋是下不了了。

没一会儿叶宁就拿着单子走了过来。

"老爷,这些都是姐姐的嫁妆了,您过目。”

叶宁先把单子递给了贺远,意料中的贺远并没有接。

"给她就行了。"

贺清安接了过来,看着这崭新的纸张笑道:“没想到我母亲的嫁妆单子还这么新。”

叶宁脸色不变的说道:"之前的单子旧了,所以我让人重新抄写了后好好的保存,这才看起来新一些。”

"夫人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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