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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潢

 

眼睛也是浅金色的,比阳光还要纯净,真是不同凡响的美貌。

貌美的人鱼王子含情脉脉地看着吻醒自己的阙星烟,以优雅的姿势伸长自己的胳膊,高高抬起手,然后“啪!”的一声脆响,扇在阙星烟的脸上。

“……”

“……”

“……”

慕斯和柳倦顿时有些同情那位队友。

阙星烟沉默地思考,沉默地松手,然后沉默地转身,站回自己最初的那个角落,蹲在那里画圈圈。

“咳咳。”慕斯适时地咳嗽两声:“人鱼王子,你还记得多少事情?”

人鱼王子自从醒过来扇了阙星烟一巴掌后就坐在原地凝成了一尊雕像,被问话也没有回答,只是低声说着什么话。慕斯和柳倦对视一眼,凑过去听。

“又来了…还要几次…就这样结束吧,别再来了…不可能的……”

“…嗯,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慕斯两人退后几步,环顾四周,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不是说吻醒了王子就结束了吗?”可是周围既没有突然出现什么回到现实世界的传送门,也没有突然打开的普通门,一切仍是原状。

“呵…每一个来这儿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坐在地上的王子忽然讥讽地笑出声:“你们还真以为能靠吻就解除诅咒啊?那群牙都掉光了的老家伙们还没放弃他们所谓的‘预言’么?”

慕斯和柳倦对视一眼,不明所以,但乖巧走剧情。

“与其在这里等什么‘预言’,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结束那个看不到未来的未来……”人鱼低下头去,捂住自己的脸。

“你们…从哪来回哪去吧。如果有机会,帮我跟那群老家伙说一声…”人鱼躺回地上,转了个身背对他们,“不要再试着叫醒我了…”

刚才还蹲在角落画圈圈的队友突然走到前面来,朝人鱼王子说话:“王子…您要是愿意多和他们交流一些…”

“不需要!”王子吼了一声,声音震得慕斯耳朵疼,阙星烟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额…”两个人一脸懵逼,这又是个什么走向?

阙星烟拉住二人的衣服往后面拽:“走吧,你们不需要再待下去了。”

“等等,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慕斯挣脱开阙星烟的手,站定在原地,“明明吻醒了王子,但是触发了错误剧情?”

阙星烟:“不是什么错误剧情,也不是什么游戏bug,更不是什么电视节目,总之这里已经没你们的事了,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吧。”

柳倦刚想开口,突然被慕斯捂住嘴:“您继续。”

趁着阙星烟转身朝那面镜子敲敲打打的时候,慕斯靠在柳倦耳边低语:“他好像不是队友…”

柳倦揉揉自己发痒的耳朵:“你是说…他是npc?”

“嗯…如果按我推测的话…他是个真人,但并不是我们世界的人。”

阙星烟很明显是认识这位人鱼王子的,还有…刚刚靠猫科动物的敏锐听力听到的——“再一次…得罪了”。

恐怕这位阙先生和人鱼王子的关系匪浅。

阙星烟在镜子前面挥挥手,然后镜子就亮了起来,他退开身位,挥手示意两位外来客。

“回去吧,不要再探究这里的事了。”探究就探究吧,反正他管不着了。

慕斯看着亮起的镜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阙星烟:“如果这镜子上写的东西就是那个什么‘预言’的话,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呢?”

“‘一次充满爱意的吻’,我们当然知道。”阙星烟淡淡地说:“已经过尝试过很多很多人了,爱王子的、不爱王子的、假装爱王子的、假装不爱王子的,无一例外,全部都失败了。有的毫无反应,有的最多也只能让王子醒过来,但诅咒依然还在,王子仍然会睡去……”

“近卫!”远处的王子突然出声,止住阙星烟的话头。

“是…王子。”阙星烟站到一边,不再说话。

慕斯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走进发光的镜子里。

柳倦站在他身后,盯着镜面看了一会儿:“喂,兄弟。”

阙星烟看他一眼。

“我没有我的同伴聪明,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但总之,你们是要靠这个‘预言’来破除诅咒,救你们的王子对吧?”柳倦直直地看着阙星烟的眼睛,“要是来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或许稀里糊涂的来一趟就回去了,但现在的我有个建议给你。”

柳倦往镜子前面迈了一步:“你们现在所有的吻,爱都没有‘满’吧?”

外人走后,这片空间就陷入寂静,阙星烟背对着王子,握紧了拳头。

他当然知道……当然知道最多也只有一半的爱意,但是…但是没有其他方法了。王子的心像铁石一样硬,他不会爱上别人的。如果不尝试的话,他就真的…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阙星烟松开拳头:“小梦…”

“叫我王子!”

“是…您…晚安。”

镜子再次熄灭,屋内的东西开始清理重组然后归整,将一切都重置回整洁有序的模样,王子躺在自己的位置,抿紧唇。

他当然知道……当然知道最多也就只有一半的爱意,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怎么可能再爱上其他人…而他心里的那个人,心就像铁石一样硬。

“小梦!你是王子,不可以干这些危险的事情的!”他的贴身近卫在身后喊他,那家伙明明自己还是个小娃娃,却总是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来教训他。

骁梦摘下树上的苹果,砸他的头,那小娃娃抬手接住了,苹果比手还大。

“诶,新来的近卫,我跟你商量个事呗。你以后呢,跟着我可以,但是我要干什么事情,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样?”骁梦懒得记他的名字,干脆就近卫近卫地叫。

在他之前,已经有整整三十任贴身近卫下岗了,有的是被骁梦欺负走的,有的是因为看管不力被撤职的。骁梦其实并没有真的那么淘气,他只是不喜欢被人看管着的感觉。如果没人看着,他什么也不会做,但一旦有了规则,他就使尽浑身解数地寻求自由。

“不可以。还有,我叫阙星烟。”那小娃娃捏碎手里的苹果,轻松得像捏棉花。

“知道你缺心眼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你取这么个名字。”

小娃娃使用清洁魔法洗干净自己的手,然后扔掉手里的短剑:“小梦,请下来,不然我要捉你下来了。”

嗤,武力镇压模式?曾经也有过,骁梦给那家伙编号07。

他坐在树梢上,翘起二郎腿:“来捉。”

小近卫跳上树,踮脚站在树梢的叶片上,在那一头遥遥看着他:“你很喜欢吃苹果吗?”

改交心朋友模式了?编号21。

“不喜欢,我讨厌吃苹果。”骁梦再次用手里的苹果扔他。

他接住,用自己的衣服擦擦,咬了一口:“嗯,和我观察的一样,你不喜欢吃苹果和桃子,喜欢吃青枣、荔枝、日落果。”

“…那你带了日落果吗?”

“没带,这个季节没有日落果。”近卫扔掉手里的苹果,然后跳下树,在树干后面呕吐。

骁梦凑过去看:“怎么?你也不喜欢吃苹果?”

近卫擦擦自己的嘴:“不,我挺喜欢吃的,幸好你没吃,这果子有毒。”

“……厉害。”

“小梦,那些事让我去干就好了,你是王子,很危险的。”从前的小娃娃长大了点,再过三个月的话,就是在任时间最长的贴身近卫了。

“你干就不危险了?”骁梦把手里的地界蛇扔给他,近卫接住。

“小梦,我比您强。”

“……这小破孩。”

“小梦,你只比我大四岁。”

“信不信我揍你啊!”

“您打不过我。”

“那我就命令你站着让我揍!”

“是。”他站直身体,开始脱身上的甲胄和衣服,最后光裸着上身站得笔直。

“…这又是什么新招数?”骁梦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去看那裸露的上身……上面纵横密布的不明咒文几乎画满了他整个身体。

“这是我对您忠心的证明。”那小孩仍旧瘫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你挺能的啊,近卫,顶着一身死咒还能长这么大。”骁梦几乎要抠烂手下那本资料书,上面的每一个字都难看至极。

“是的,小梦,我很强。”那家伙最近在变声期,说的每一个字都难听至极。

骁梦用手指戳戳书本:“活久见,你这死咒的触发规则到底是什么?真就一条也没犯过么?”

近卫在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说话,声音其实不怎么难听,但是骁梦讨厌他说的每一个字:“我身上的全部死咒只有一条触发规则,就是背叛您,小梦。”

“……哦,受宠若惊,是我父亲他们给你上的咒?”当然会是了,不然还能是他自己给自己上的咒么?

“是我自己给自己上的。”

“……?”

“这样国王陛下才愿意相信我的忠心。”他的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

“…所以不还是我父亲他们逼你下的咒么?”

“从因果关系上,可以这么说。但是从事实角度出发…”

“滚,你声音太难听了,最近不要跟我说话。”

骁梦听见那家伙身上的甲胄碰撞的声音逐渐远离。

啧…你的“是,小梦”哪去了?

“小梦,您最近在收集为我解咒的道具?”近卫仍旧跟得很紧,最近几年也不知道吃什么长的,几乎要跟他一样高了。

“我不喜欢养个还要带咒才能不背叛我的近卫。”骁梦仍在书桌前坐着,近卫给他递过来一盘子切好的日落果。

“即使带着咒,我的心也绝对忠于您,才不只是身体。”

那家伙似乎带了点情绪在说话…是错觉吗?

“不祛掉咒我不安心。”骁梦试着转头看他一眼,但是面甲挡住了他的表情。

话说…有多久没看到他的正脸了?

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呢?

还是以前那个冷脸的小屁孩吗?明明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不多笑笑呢?

骁梦把头转回去:“以后别戴这个面甲了,万一这盔甲里是个假扮的刺客怎么办,我都认不出来了。”

“解咒的时候会疼,忍得住么?”

“不会比刻咒的时候疼的,小梦。”

那那时候是有多疼呢?

“…很好,不然你哭得眼泪鼻涕直流就太恶心了。”

“恶心…么…”

“什么?”

“没什么,我不会哭的,小梦。”

“……哦…开始了。”

黑色的咒纹被一条一条剥离,从熨烫好的陈年结痂里生生撕开,说不疼是假的,但近卫没有流一滴眼泪。

鲜血淋漓的解咒场面安静得有些不该这么安静,这忍耐力强得骁梦都有点害怕了。

待所有咒纹全部撕除,骁梦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厉害啊猛汉。”

猛汉在他的拍击下瑟缩了一下:“恶心…”

骁梦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

“我身上的血…很恶心,要去洗澡。”

“…………”骁梦把书合起来,转身离开了房间:“咒已经解完了,你把房间收拾一下然后就去休息吧,给你放三天假。”

走得再慢点,他害怕会被近卫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恶心…恶心…恶心…

骁梦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近卫已经没有了死咒的束缚了。他可以自由地来去,自由地忠于自己想效忠之人,自由地…讨厌想讨厌之人。

骁梦突然意识到,他无法接受近卫讨厌自己。

他无法接受,如果哪一天近卫对他说出口的“恶心”,是真的在对他产生恶意的话。

他…亲手放开了他的近卫?

……但他不后悔。

阙星烟跟了王子多久,他就忠心了多久,从第一次见面时王子送他的两个苹果开始,他就知道他会跟着他的王子一辈子。

王子情商低又好面子,但是心里想的事情很多,不会表达,也不懂迂回。他喜欢那种事事顺着他的人,但是那样会宠坏他,所以阙星烟必须时不时跟他对着干,但又不能做得太过惹人厌烦。

或许适当地表露忠心是个好方法,一百二十一条死咒,他倾心而绘的杰作,每一条都是他对王子的耿耿忠心。

王子好像不太喜欢他的一百二十一条忠心。因为国王陛下的缘故吗?可是…王子殿下,这些,真的都是他自愿绘上的。

小梦,果然不喜欢会忤逆他的人,哪怕是心理也不行。王子殿下,想要的是绝对的忠心,要刨去一切外物,但是……

“即使带着咒,我的心也绝对忠于您,才不只是身体!”您就这样不相信我吗?

小梦当然不会这样就相信的,阙星烟知道这一点。毕竟王子殿下连他的身形和声音都认不全,需要摘掉面甲才行。还是要做点实际的事情。

只是祛咒而已,不会比刻咒的时候疼,他不会哭的,因为王子殿下觉得他哭起来很恶心……

……

…为什么呢,他,做错什么了吗?他长得很难看吗?

阙星烟不知道,但是王子殿下的一句话,好像让祛咒变疼了,他要强忍着才不至于让眼泪掉下来。

其实,他也是会有脆弱的时候的,王子殿下…能不能,在离开的时候,不要那么果断呢?

“诶,近卫,跟我做爱吧。”骁梦的声音很轻,生怕阙星烟听到了,又生怕他听不到。

阙星烟仍旧站在原地,他不知所措,他心神俱震,但他面色冷峻,然后声音没有一丝颤抖地说:“为什么,小梦?”

骁梦怎么会知道?他恨不得回到十秒前把自己的嘴缝上。

“我挺寂寞的,你不是不让我出去找人消遣么?”骁梦紧张地转过头来,他迫切地需要知道他近卫的表情,“那就你来帮我消遣吧。”

很遗憾,阙星烟的脸是焊死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阙星烟除了说“是”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近卫,脱衣服。”

“是。”

“近卫,亲我。”

“…是。”

“近卫…摸我。”

“sh…是。”

“近卫…然后…张、张开腿。”

“是……”

然后阙星烟突然觉得自己失控了,他本来除了“是”以外什么声音都不该发出来的。

他本来不应该哭的,小梦会觉得他恶心。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被从未设想过的快感冲破声带,然后哭出来。

“不许挡住自己的脸…”骁梦想要看到,想看到他的近卫终于有一天为了自己而失去那份冷静和矜持,那令他…欲火中烧。

“是……”阙星烟移开自己的手,然后被骁梦十指相扣按在床上。

“你舒服吗…你舒服吗?”骁梦一遍遍问着,他的近卫的表情太美丽了,迷花了他的眼睛和脑袋。

“嗯、嗯…!”阙星烟觉得他应该在这个时候回答一声“是”的,但是他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近卫的身体绷紧,高高地挺起腰来,然后射在骁梦的身体里。

这当然是最好的回答。

骁梦低头,把自己的换进阙星烟体内,用缓慢的动作让他适应。

身体内部的感应比外部更加刺激,阙星烟开始货真价实地哭。不行、不行…这里,不能用力…

他想要逃走,但是他没办法拒绝他的王子。

骁梦亲吻阙星烟的眼睛和泪水:“你好漂亮…近卫、你好漂亮…”

真的…么?阙星烟想要躲避的动作忽然就停顿住。这些眼泪,小梦不会觉得恶心吗?

他可以,再靠近一些吗?

阙星烟移动着自己的头,吻住骁梦的唇,他其实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下意识想要这么做。

骁梦有那么一瞬间愣在原地,他的近卫…在吻他吗?第一次,主动地靠近他?这会不会太梦幻了些?

骁梦深入这个吻,但需要时不时放开那双唇让他换换气或是发出一些声音…那太好听了。他记得曾经好像嫌弃过近卫的声音?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呢?

“小、梦…可以、结束了吗?”阙星烟感觉身体快要散架了,眼前的光影一直在晃动,“我不行了…”

他的近卫说完这句话后又射了一次,骁梦只觉得浑身发冷。他从未设想过,原来他的近卫也会有“不行”的那一天。

完蛋…做过头了,以后要是不愿意再做了怎么办?

似乎没有以后了。

不久后,王子忽然变成了人鱼,被织布机砸到脑袋——准确地说是脑袋自己撞到织布机上的——然后王子就开始了漫长的沉眠。

阙星烟看着沉睡的王子被送入高阁,看着那则预言像病毒一样传染给全世界,各地的人们争先恐后地来亲吻他的王子。

他不想那些人来亲吻小梦。

……他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的想法呢?

他才不想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亲他,他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也只能是那一个人。

“近卫,你也来吻我吧。”他的声音不重,生怕近卫听不到,又生怕近卫听到了。

阙星烟低下头来:“…得罪了。”

不够的,这是不够的,小梦…

如果你不爱我的话,是永远都不够的。

人鱼王子依然是人鱼王子。

骁梦咬破舌尖,没让自己失态:“近卫…你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了。”

近卫…你对我那么忠心、那么好,那为什么……哪怕是为了救我,你连爱我一下都不行吗?

他们的爱其实一直都很满,只是,始终缺了那么一点点。

“勇气”和“信任”。

——

这是阙星烟第一次完全地忤逆骁梦。

他不能离开他的王子,他离不开他的王子。

所以他仍然是骁梦的近卫,只不过离得比以往都远,还要负责接待那些他根本不想接待的,来亲吻他的王子的人。要负责,在宾客无法吻醒王子的时候代劳唤醒王子,以便…他们的交流。

甚至…他需要寄希望于这些他讨厌的家伙们,真的有办法能救他的小梦,真的能…让小梦爱上他们。

“啪!”的一声脆响,骁梦头一次气到双手发抖。

阙星烟呼吸困难了几秒,然后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小梦…如果,你和几位来宾聊一聊的话……”

聊一聊?

骁梦死死咬着牙,才不至于在几位衣着华贵的女士面前再扇他一巴掌。

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不能爱他,所以让他去爱别人吗?

近卫,你是怎么狠得下心对我说出这种话的?

“小梦……”

“闭嘴!别再叫我这个名字!”骁梦深呼吸几次,放轻了声音,“很抱歉让各位看笑话了,近卫,小心护送几位女士回去吧。”

后来,世界各地前来亲吻王子的人已经越来越少,直至最后再也没有人来,阙星烟有些高兴,又有些难过。高兴是因为没有讨厌的人了,难过是因为,王子得救的希望也越来越少了。

再后来,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会有一些异世界的人来到王子的塔顶高阁,然后去尝试唤醒王子。

“嘶…白雪公主要靠白马王子吻醒,那白雪王子…啊不,人鱼王子难道要靠白马公主吻醒吗?”

“这么好看的王子,居然有人会想着吻醒而不是囚禁?”

“这是在搞什么电视节目?还是穿到游戏里然后出bug了?”

“哥,不亲他我们就出不去吗?”

“小海,你更愿意相信亲他,还是更愿意相信你哥带你挖墙挖出去。”

“你们现在所有的吻,爱都没有‘满’吧?”

是啊……王子…小梦,他不爱我,也不爱别人,怎么可能会满呢?

又一次快要错过的未来,阙星烟站在缓缓熄灭的镜子后面,第一次想要鼓起勇气去问一问……问啊,你这个懦夫!

“小梦…”

“你怎么又回来…”

“我问你一件事。”

“……”骁梦从来没有听近卫用过“你”来称呼他。

阙星烟将自己过往的矜持的犹豫都咬碎了吞进肚子里,放任自己的声音颤抖、卡壳。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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