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兔子
精神抚慰是一个十分玄学的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联邦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得出了精神抚慰的原理，可能近似于向导将脑部生物电波频率与哨兵共鸣，进入其精神海中，进行某种意义上的安抚疏导。
进入精神海这个步骤本身就是个门槛，有的哨兵长久经历战乱，饱受战争ptsd侵扰；也有的哨兵杀虐心过重，疑神疑鬼。他们都为自己的精神海设下了严密的屏障，只有精神力能够穿越屏障，进入他们精神海中的向导，才能被给予抚慰的权利。
但是狂化后的哨兵，至今还没有详细记录他们的精神海是什么模样。
因为一般的向导还没等走进他们的精神海中，就被对方近乎狂乱，无边界的渴求榨干信息素，或者直接被撕碎在床上了。
精神力和信息素纯度和储量成正比，光拥有强大的精神力还远远不够，还需要能随时从情欲中抽身的自控力，能压制住哨兵的优秀体术。可以瞅准时机，抓住对方精神屏障的空隙，同时可以把自己的精神力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随用随取的向导，才能被称为s级向导。
也只有s级向导才能接得住抚慰狂化哨兵的这个“烫手洋芋”。
但是此时，身为s级向导的你，正无奈坐在黑漆漆的虚空中，身边蹲着自己的白猫量子兽，与眼前的一只雪白的兔子大眼瞪小眼。
兔子？为什么是兔子？
你有点懵。
根据现有的资料，向导在哨兵精神海中降落的位置，应该是哨兵过往经历的一个场景缩影，里面有产生负面情绪，造成哨兵精神损耗的“罪魁祸首”。它往往是被漆黑污染物纠缠住的哨兵精神体的具象化，大多数是被污染，负伤的“量子兽”的形态。与此同时，侵入哨兵精神海的向导精神力会模拟出实体，扮演“驯兽师”这一角色，负责安抚这只受伤或者污染的量子兽，对其进行治疗。很简单的操作，毕竟没有那个哨兵会对可以进入自己精神海的向导有抵触力，普通的向导只是用精神力抚摸几下，就能顺利的让被污染的哨兵量子兽舒服地直翻肚皮。像是游戏里打boss一样，安抚治疗这个“罪魁祸首”后，便可以连带着净化哨兵污浊的精神海。有的精神海污染过度的哨兵，一次抚慰可能不够，还需要连续治疗。
尤其是对于狂化的哨兵来说，你已经做好了在刀山血海中面对一只穷凶极恶肉食动物，长期备战的准备，但是眼前……
别说模拟哨兵经历过的场景，你目光所及之处完全是一片漆黑，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除了眼前这只毛茸茸巴掌大小的珍珠兔。
你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能成功进入白月溪的精神海。但是手心里凝聚的纯粹精神力又提醒你，你已经身处精神世界腹地的事实。
眼前小小的兔子很亲人，还很可爱，一直不停的耸动着自己小小的鼻子，伸出爪子试图攀上你的膝盖。
好……好可爱。
女孩子一向对这种毛茸茸又小巧可爱的东西没辙。
你没忍住，红着脸，双手捧起小兔子放脸上蹭蹭。又香又软。
这该不会是白月溪的量子兽吧？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攻击性。
“这么可爱的小兔子怎么可能是“罪魁祸首”啊。“你对身边看着白兔，也有些蠢蠢欲动的白猫说道：“你也想揉揉，对吧，可可。”
白猫舔舔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喵”了一声，傲娇地扭头表示自己不屑和你抢。
你失笑，先前的紧张感顿时消散了一点。你仔细把掌心中的小兔子翻来覆去看了个遍，雪白的绒毛中没有一丝杂色，软软绵绵的，十分治愈。
“奇怪……没有污染的迹象。”
“负伤……也没有。”
你皱皱眉，感觉有些不对。记录中白月溪的确是被列入狂化哨兵队列中，虽然危险系数尚可，远不及地下四层关着的那群怪物，并且在床上那失控的模样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又怎么会……
你沉思一会，忽然全身一个激灵，伸手慢慢探向了身子底下那团“黑漆漆”的部分。
“不好！”
你一声惊呼：“可可，跳……嗯！”
霎那间，你只觉着地动山摇，周围“黑漆漆的空间”崩塌。这样描述或许不十分准确，你根本不是身处在什么“黑漆漆的空间”里。
黑色从中间破开，眼中的景象倒转，你鼻息间嗅到了青草的香气和溪水的潮湿。
皎洁的满月高高悬挂在天上，漆黑的污染物分散开，露出了掩盖着的场景——夜晚静怡的森林小河边。
作为伪装的白兔从你怀里跳脱，空间里一瞬间所有的黑色仿佛都变成了绒毛的模样，疯狂的聚集在它身上。
“果然……”
你倒吸一口冷气，满目的漆黑是白月溪精神海中的“污垢”，而量子兽白兔竟然已经进化到可以控制这些“污染”，将它们聚集到自己身上作为利器。并且，你十分肯定，与一般的哨兵不同，白月溪精神海中的这只兔子量子兽对你完全没有一点臣服的意念。有的是与它的身形一起疯狂滋长的对你的贪欲，和占有欲，以及野兽的……性欲。
你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原本巴掌大的小白兔被包裹进了纯黑色的污染中，终于凝结成了最终的完全体——一只站起来足足有两米高的漆黑凶猛兔形怪兽，带着一对尖利的獠牙，沁了血一般的红色眼睛牢牢锁定着你，像是恨不得把你剥皮活吞了。
妈呀，兔子怪谈！
你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要跑，却在下一秒听到身后自己量子兽一声惨叫。
“咳！”
你喉头一甜，咳出一口血，心口突然一阵剧痛，双腿没了气力一下子扑倒在草地上。
大意了。
视线因为疼痛变得模糊，四肢也像灌了铅一样异常的沉重。
你意识到自己带进来的量子兽可能被对方吞噬了。
如此恐怖数量的污染，已经超出了联邦目前所有的记载，需要向导大量精神力的滋润。你终于身体力行地体会到了狂化哨兵为什么会被定为“s级危险程度”，被关押在伊甸园。
并且这还只是伊甸园的法。
你像反抗强奸一样手脚并用拼了命的捶打着怪物的身体。
往日里能一拳给虫族坚硬护甲打出深坑的力道因为受伤而大打折扣，最终落在对方身上连挠痒痒的力道都不够，反倒沾染一身泥泞的血红污浊，怎么都蹭不掉。
因为刚洗完澡，又出来的十分匆忙。你情急之下只往身上胡乱套了件单薄的睡裙，甚至连内衣都没穿。这倒便宜了对方，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撕碎你身上的衣裙，滚烫粗糙的大手颤抖着，轻轻覆在你的乳房上，随即而来的是山呼海啸般的揉捏抚弄，带来耻辱的钝痛感。
“混蛋……放开！”
你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声音中带着一丝动摇的哭腔，眼中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地糊住了眼眶。
好呛，好烫，好难受……
想吐。
你拼命忍耐着。对方身上密布的血腥污浊在接触到你肌肤的那一瞬间，像是终于寻求到突破口一样，拼了命的向你涌来。
你被迫接纳怪物身上的污秽，仅凭本能的运用着自己的精神力，一点一点将其净化。
然而，被关在伊甸园最底层的狂化怪物。经年累积的肮脏污秽，又怎能是你短短时间内就能消化的了的？
精神和肉体双重的消耗使你很快力竭，香甜的可可香抵挡不住血的污染，站了铁的锈味。已经接近全裸的肉体横陈，被怪物肆意揉捏吮吸。
殷红的舌尖恋恋不舍地离开你的唇齿，一缕银丝从分离的唇瓣中牵扯而出，落在心口，带来冰凉的触感。
怪物喉中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吼：“吼……”
你急促地喘息着，眼前昏暗的环境中，怪物的面容在你眼前分裂又重合。
多亏你之前填鸭式的净化，晃神间怪物面部的污秽好像有一时间的松动。黑红色的污浊从中裂开，露出后面一张英俊张扬的面容。
仿佛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面部线条凛冽又有着勃勃英气。然而最惹人注目的是他那双锐利的眼眸——已然是全黑，不见眼白的恐怖模样。
看不见人性，徒留兽性。
真是不愧“怪物”这一词。
看着年纪并不大的样子，如果没有狂化，那么应该也是无拘无束，前途无量的少年英雄。
你恍惚中如此想着。
“嗯啊！”
你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一下，喉中发出一声惊呼。
粗糙的手指在你不注意间探入你腿间最隐秘的幽谷，绕过前面的肉棒，无师自通地拨开地下层层隐秘的花瓣，轻轻揪住花蕊，生疏而好奇地揉搓。
浓烈的可可香瞬间席卷了整个狭小的空间，带来一阵甜蜜的风暴。
你的脑子像是被灌进去一堆糨糊，搅得你理智都糊成一团，浑浑噩噩。
“别……别碰……嗯！”
触电一样的感觉从花蕊一直蹿到头顶。粗糙手指粗鲁的揉捏让你在生疼中又不知不觉升起一丝诡异的快感。那是与白月溪春风和煦的性爱完全不同，极具侵略性的，力量的碰撞。
但是你现在处于下风。
你的眼中寒芒一闪，喉咙里发出一声令人脸红的呻吟。
然后伸出莲藕一样的小臂，环住少年的脖颈，柔软的身躯像是蛇一般纠缠住他。
距离之近你甚至能感受对方胸膛肌肉覆盖下，突然加速的跳动。
就算是变成没有理智的野兽，也难抵抗向导肉体的诱惑吗？
雪白的大腿颤抖着夹紧对方作乱的手指，你主动凑上前，释放着自己的可可香，一边安抚性的吻上对方的嘴唇。
你是向导，就算在不怎么情愿，也对哨兵的弱点一清二楚。
硬碰硬不行。那么就利用向导对哨兵的性吸引力，引诱对方露出破绽。
毕竟现在看来，这头野兽似乎对你也并非毫无欲念。
原本浓烈的杀意尽数转化为了情欲，少年凑到你耳边，野兽一样炽热的喘息将你脖颈处的皮肤熏染上了一片薄红。
“嗬！啊……”
你身体剧烈颤抖着，对方尖锐的犬齿轻轻咬上了你敏感的耳垂，湿润的舌尖一点一点，情色地描摹着你的耳廓。
鼻息间铁锈味蒸腾，带着汗水的气味。
你眯起眼睛，忍不住张开嘴喘息。
然而，冷不丁下身甬道入口处传来异物入侵的诡异触感让你浑身一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把将少年推远：“走开！”
“吼！！”
原本意乱情迷中突然被你给了一下，对方晃晃脑袋，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似乎是不明白方才还和自己亲热的人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