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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身份

 

亲ai的贝尔弗小姐,

好久不见,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在某公爵夫人的假面舞会上一起跳过舞。

今天冒昧写信过来是想告诉你,于4月27日,在巴黎法兰西剧院将会上演《费加罗的婚礼》,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新歌剧,是坐邮轮,坐马车?”霍克用手帕捂着口鼻,他真的非常嫌弃巴黎的味道。

“我们生活在人间界,就要入乡随俗。”

“来自一个经常和斯坦利偷偷半夜飞去英国乡村度假的人说的。”

“你!怎么会知道!”

“不告诉你嘿嘿。”

在两人的打闹和斯坦利的无奈拱火中,三人终于抵达公寓。

27日晚夜空晴朗,丝丝凉风吹拂着巴黎的大街小巷,华贵的一列列马车

从凡尔赛和各大庄园驶出,一齐停留在法兰西大剧院门前,香粉和假发粉的味道扑面而来,形成阵阵香风。

费森递给兰西一杯香槟,用法语和她问好,兰西也回礼,一些贵妇人凑上来对兰西十分好奇,兰西没什么打交道的兴趣,便三言两语搪塞回去。

他们进入昏暗的空包厢,落了座,路易十六和玛丽皇后姗姗来迟,皇家礼队在包厢外举着剑守候,两人慢慢悠悠进入包厢,所有人站起来低着头行礼,但是玛丽皇后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挥挥手让他们起来落座。

她见兰西是生面孔,亲热地一把搂住她的手臂,问:“你叫什么名字?”

兰西用法语回答,但是用英语说的自己名字,玛丽皇后不在意,让侍者往兰西的空酒杯里倒上好的香槟。

虽然《费加罗的婚礼》是一部喜剧,但是很明显它的内容是讽刺封建贵族,兰西小心翼翼打量着玛丽皇后的表情,但是她非常沉溺在歌剧中,被逗得哈哈大笑,慢慢兰西也放松下来。

表演结束,玛丽皇后拉着兰西站起来首先为歌剧鼓掌,慢慢地整个会场掌声雷动。

三人意犹未尽地回到公寓,霍克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费森和玛丽皇后之间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法?”

“玛丽皇后看费森的眼神黏黏腻腻,拖拖沓沓,分明带了情,而路易十六拖着肥肥重重的身t,十分木讷,对他们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这……”大家不敢多做评价,毕竟英法关系还未缓和。

“今晚拉法耶特侯爵也来看歌剧了。”

“谁?”

“吉尔贝·迪莫杰啊,他被授予拉法耶特侯爵称号,美国已经了,华盛顿将军也不再需要法军的协助了,所以他就回来了。”

“而且法国民族矛盾很严重,他回来说不定……”

“要打起来了吗?”

“目前还不会,说不定再过几年。”

“那你真要定居在巴黎吗?”

兰西看向斯坦利,斯坦利耸肩,一副都行的样子。

“再考虑考虑吧,巴黎要是内乱起来,我们待着也遭罪。”

yan光洒进沃尔波尔庄园,萨缪尔上前拉起窗帘。

但是躺在床上的斯宾塞还是悠悠转醒,他撑着身t坐起来,没有感受到疼痛,只有无尽的脱力和疲乏。

“萨缪尔?”

“侯爵,我在。”

“我怎么了?”

“兰西小姐差点杀si了你,原本她准备离开,但是她又折返喂了你她的血,所以你没有si,但是你昏睡了整整一天。”

斯宾塞端着装了血的茶杯,笑了出来,说:“她还是ai我的对吧。”他看着窗帘缝隙,细碎的yan光打在地上。

“走,我们去克利福德庄园。”

“但是贝尔弗小姐他们已经前往巴黎了,斯坦利先生说归期不定。”

“父亲?我与亚当为何有所不同?”

“因为你是nvx,他是男x。”

“为什么nvx就要柔弱?”

“这样亚当就可以保护你了。”

伊甸园里有着明亮的yan光,每一棵树、每一片叶子甚至每一株草都能沐浴到yan光。

兰西看到身上不着一物的莉莉丝和亚当。

莉莉丝询问亚当:“我可以在nv上位吗?”

“不可以,我b你强壮。”

“父亲,为什么nvx就要柔弱?我可以b亚当更加强壮!”

“不可以莉莉丝,nvx就应该柔弱。”

莉莉丝离开了伊甸,兰西站在无花果树后目送她离开,她飘逸的黑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莉莉丝在红海遇到了撒旦,他们生下多少孩子就被五大天使杀si多少,最后莉莉丝x口被cha入天使之剑在红海中si去。

……

“父亲,我会带兵收复被英格兰占领的失地的。”

yan光洒在奥尔良的少nv身上,她从此下定决心。

她跨着战马,身披银se战甲,短发在空中飘扬,她夺下奥尔良,在帕提之战中大破英军,夺下兰斯,护送查理七世在兰斯加冕为王,整个法兰西都记得她的面容。

当她被绑在火刑柱上,地狱之火t1an着她的全身,她的灵魂被炙烤着,人们说她是nv巫,她再一次抬起头看着天空,火舌已经让她流泪不已,但是她双眼中充满迷茫和懵懂,她疑惑地问出声:“父亲?”

这难道也是我的命运吗?

兰西在人群中看着贞德被烧为灰烬,泪流满面。

……

作为私生nv的卡特琳娜·斯福尔扎继承了祖母佣兵世家的大胆与骁勇善战,她独自待着军队扞卫自己的领地,辅佐儿子处理朝政。

她亲自训练民兵,抵御了威尼斯军队,让自己的家园——弗利,处于战争中最坚固的位置,别人都叫她“母老虎”,但是她为自己而骄傲。

最后肺炎而si,还被拒绝无法安葬在亡夫身边,只有修道院收纳了她的尸t,但是修道院在战争中被用于监狱,她的尸t也遗失了。

兰西看到了人至中年的卡特琳娜,因为过于c劳而充满皱纹,虽然生活清苦而且民众也不再支持自己,但是她沐浴着佛罗l萨的yan光,陪着自己的孩子和孙子。

……

在17世纪资本与封建的冲突中,兰西还记得在工人抗议中看到的那些nv工人,坚毅有力量。

……

从一个nv人撑起一个家庭,到一个nv人撑起一个科学项目。

在高楼林立的大都市,这里的nv人不再需要一个背景丰富的家族,或者厉害的丈夫才能让她们看起来强大,她们是一个个又强大的个t,她们可以穿任何自己想穿的衣服,可以选择不结婚、不生育,甚至可以对那些让她们反感的人或事做出反抗。

……

“斯坦利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

“我梦到了一个理想国。”

“理想国?”

“对,nv人们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可以热ai自己,可以不结婚不生育,可以反抗任何事……那里不就是理想国吗?伊甸园都不如那里。”

说着说着她又困了,慢慢闭上眼睛。

“晚安。”

“晚安斯坦利。”

“兰西——”无数次做了相同的噩梦之后醒来,斯宾塞坐在床边,任萨缪尔帮他扣衬衫。

梦里的兰西浑身是血,身首异处,x口被cha入木桩,这是一个折磨了他两百年的噩梦。

他0着脖颈处那个被兰西用匕首划出来的伤疤,细细0还能0到新长出来的r0u微微凸起,边缘的皮肤有些粗糙。

与此同时,兰西等三人刚回到l敦的克利福德庄园。

三人都疲惫不已,沐浴之后在厨房喝了血,直接在客厅沙发上躺到了夜幕降临。

斯坦利穿好管家的燕尾服,刚准备去厨房备菜,庄园大门上的摇铃就响了起来,接着铁门“嘎吱”一声关上,马蹄带动着车轮声慢慢接近。

斯坦利打开门站在台阶上,看到了是沃尔波尔家的马车。

“……啧。”斯坦利转身打开门,“兰西,斯宾塞来了,你最好起来去换件衣服。”

兰西从沙发上坐起来也“啧”了一声,叫醒了霍克之后赶快上了楼。

“沃尔波尔先生,欢迎大驾光临。”

“斯坦利……”斯宾塞有些无奈,两人互相行了礼,斯坦利带着两人进入了会客室。

霍克站在碗柜前喝血,看到斯宾塞便笑着问:“沃尔波尔先生,晚安,喝茶还是喝血呢?”

“晚安,霍克先生,喝茶也不错。”

斯坦利给他端了茶,问:“侯爵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们从欧陆回来,特意带了些吃食给你们接洗风尘。”他示意萨缪尔把上好的生牛r0u递给斯宾塞,“这是今天下午宰杀的上好牛r0u,刚从苏格兰运来。”

“我正好在烦恼晚饭呢,多谢侯爵,那侯爵和萨缪尔要是不介意的话,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好啊。”斯宾塞一脸放松靠在座椅上。

兰西咬咬唇从楼梯上走下来,打开会客室的大门。

所有眼睛看向她,她扬起一个有些僵y的笑容,当着斯宾塞的脸不戴面纱有些不习惯,她微微福身行礼,说:“沃尔波尔侯爵晚安。”

斯宾塞看着她站起来,下意识拥住她给了她一个贴面礼。

“……”

两人僵在会客室门口,霍克r0ur0u眉心,说:“兰西,我这里有这两天的报纸,要看吗?”

“要。”

兰西看了一眼斯宾塞之后走到霍克身边坐下,有些没安全感地贴紧霍克,霍克也能感受到她的不安全感,轻轻揽住她的腰身,两人凑在一起看报纸。

斯宾塞很不爽但还是绷着表情坐在一边看着两人,兰西的长发没有挽起,松松地搭在她白皙的肩膀上,束腰把r白的x脯高高托起,高耸的x脯蹭着霍克的手臂,两人看起来十分亲密,是那种下意识的亲密。

“两位是怎么认识的呢?”斯宾塞忍不住开口。

兰西没有说话,执拗地看着报纸,实际上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我其实先认识斯坦利的,后面我在都柏林教书,被兰西委托照顾她的母亲,之后……我就搬来l敦了。”

“这样啊。”

兰西一听到母亲眸子暗了暗,抿抿唇,霍克轻抚她的手臂,以表安慰,兰西抬头对他笑笑,两人看着报纸,轻声耳语,她的长发x1附在霍克衬衫上。

斯宾塞觉得b兰西把银制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还难受。

不一会儿斯坦利来叫大家说晚饭做好了。

斯坦利和塞缪尔将烤牛r0u和烤蔬菜端上桌,兰西垫着脚点燃悬挂式烛台,霍克笑着上前托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接过她手里的火柴,兰西很放松地靠着他。

斯宾塞没有看他们,手指玩弄着水晶杯。

两位管家给大家分了餐,沃尔波尔家是有食不语的习惯的,但是克利福德家没有,他们和斯宾塞说起了法国之行的趣事,说费森伯爵是个贯彻了骑士jg神的好人,玛丽皇后很活泼风趣,不过是非常奢侈的一个人,斯宾塞看着兰西的笑脸也十分乐意听和交谈。

晚餐结束后,斯宾塞邀请兰西去花园两个人单独谈谈。

花园被斯坦利打理地很好,即使他们去法国这么久,整个花园也只是多了一些杂草,两人坐在凉亭里看着花团锦簇的花丛,斯宾塞一直看着她,突然拉住了她的手,问:“兰西,我如何才能挽回你?”

兰西低着头看到他修长白皙的大手紧紧攥着自己娇小的手,当年的事在眼前一闪而过,她闭了闭眼,又再次看向斯宾塞,说:“斯宾塞……你我之间隔着我的父亲、母亲和妮可的尸t,是,我们的ai太过于刻骨铭心,这两百年我都没有办法放下,但是你知道是妮可害si了我的父亲,又私自将我转化为x1血鬼,让我没办法陪在母亲身边,直到她si去。”

兰西撇开他的手站起来,继续说:“我们没有办法……永远没有可能了。”

斯宾塞想要辩解,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他只是解释道:“在我知道是妮可转化你父亲的时候我就劝阻过她,但是……他们在相ai,私自转化你是我的错,我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了,你被下葬的那天我原本是要去接你的,但是被母亲带去妮可家了,所以耽搁了许久,等到我去到你的墓前,看到了圣水和圣饼,我以为你……已经si去了,我很绝望,但是我真的很ai你,真的很ai,我和妮可的婚姻只是为了父亲他们的事业。”

兰西擦去脸上的泪水,说:“斯宾塞,回不去了。”

兰西走出凉亭,脚下的石板路沾了露水有些滑,兰西趔趄了一下,斯宾塞心里咯噔一下立马上前扶住,两人贴得很紧,兰西能够闻到斯宾塞身上那令她怀念的熟悉味道,她能够看到她在他脖颈上留下的伤痕,还能看到他有着淡淡胡茬的下巴。

撒旦啊,如果这一切不曾发生过该有多好。

兰西闭上眼,复又睁开,看到霍克站在小径上等她,她挣脱开斯宾塞的怀抱说:“谢谢侯爵的举手之劳,那我就不送你们了,你和萨缪尔慢走,希望你很享受克利福德家族的晚餐。”

说罢她提着裙摆就快步走向霍克,霍克揽住兰西的腰,对斯宾塞微微颔首,两人就走进了会客室。

斯宾塞和萨缪尔离开之后,霍克也离开去了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

兰西翻出了以前的日记,里面密密麻麻是斯宾塞的名字,她突然觉得很难受,抱着头蹲在床边哭泣,斯坦利站在门口举着烛台,他看着兰西痛苦的样子,他想到,是不是他们搬去巴黎才b较好呢?

他放下烛台抱住兰西。

早晨的克利福德庄园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悠哉的兰西和能g的斯坦利在餐厅安静享受清晨。

报纸上说巴黎革命军也有了自己的口号,他们把美国战争的“givelibertyivedeath”直接翻译成法语的“donnez-oiliberteoudonnez-oiort”,不仅把这句话缝制在衣服上,纽扣上也都是“liberte”。

这下不知道皇室该怎么应对了。

兰西放下报纸,喝下最后的血,斯坦利也在位置上坐下,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我有话想说。”

两人相视一笑,兰西说:“你先说。”

“我们离开l敦吧,去都柏林或者巴黎或者b利时或者奥地利。”

兰西愣了一下,问:“上次不是说先看一下是否有战乱再搬家吗?”

“我不想你再那么痛苦了,以前没有离开l敦是因为我们和斯宾塞有商业的合作,现在我们公司八成船给了政府,剩下都是斯宾塞在管,我们没有理由再留在这个地方了,只会让你难过不是吗?”

兰西一时没有说话,但是内心中的自责已经快吞噬她,斯坦利一直在迁就她。

“斯坦利……我不想你再当我的管家了。”

“斯坦利,我不想你再当我的管家了。”兰西看着斯坦利的眉眼说,“你一直在迁就我,一直在照顾我,原本在红白蔷薇之争之后你就完成任务可以离开,但是你却还在一直照顾我,我却一点都不懂感恩,还要你继续迁就我的个人情绪……”

“兰西。”斯坦利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之后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

他站起来走到兰西座椅旁边,单膝跪地,两只手拉着兰西的手,吻了一下她的手背,说:“当时押送着沃尔波尔回魔界之后,他们都说任务完成可以不用再回人间界了,但是我舍不得,我不想离开你然后又只剩下你一个人生活,那你怎么办?这两百年来的生活也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你对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家人,请不要抛弃我,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

斯坦利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眼眶通红,满脸动容。

兰西眼泪一连串掉下来,她拉开椅子也跪在地上抱住斯坦利,说:“我不想你离开的,只是我怕伤害你……”

“我们是家人,怎么会伤害呢?”

夏日清晨yan光打进沃尔波尔庄园,斯宾塞看着家里陈旧的装修和家具,从红白蔷薇之争之后两百年都没有动过,墙皮连带着墙纸脱落,一些家具早已发su发脆,他正打算重新装修一番。

他站在会客厅最中央,接过萨缪尔手中的一封信。

“来自兰西小姐的。”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然后快速拆开信封。

亲ai的斯宾塞,

我和斯坦利已经打算离开英格兰,目的地和归期不定,我们只想要一个安静的生活。

这次写信是想正式把我们克利福德公司剩下的船都给到你公司旗下,你可以随意支配船只和剩下的人力,他们以后都是你的了。而且是免费给你的,我们不需要分成,我和斯坦利会用卖掉克利福德庄园的钱财去生活,不用担心。

过去的痛苦现在已成为我追求美好生活的动力,其实当年的事也不能都怪你,是我太软弱无能了所以想要用怪罪别人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如果我在外面结婚了,到时候希望你能够给我祝福。

祝好,兰西·贝尔弗·克利福德

斯宾塞合上信,心脏像是被撕开一个巨大的空洞,不b当时以为兰西si了还难受。

“萨缪尔,去银行请款二十万英镑然后送去给斯坦利,就说是我们买下克利福德公司的钱。”

兰西,我希望你幸福,也希望……你还能ai我。

霍克刚起床,他也从邮箱中取出一封来自兰西的信。

亲ai的霍克,

我和斯坦利已经打算离开英格兰,目的地和归期不定,我们想要一个属于我们自己内心平静的生活。

虽然我知道你ai过我,也愿意陪我照顾我,但是我不能自私地拉着你在我身边,你也知道我放不下斯宾塞,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你ai的和ai你的nv孩,然后开心幸福地过一辈子。

有你在的这两百年来我特别开心。

这是l敦大学商学院的邀请函,他们非常希望你能够在他们学院中教书,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看看,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祝你一切安心,兰西·贝尔弗

信封中除了一张l敦大学的邀请函以外还有一张十万英镑的银行请款单。

霍克红了眼角,笑着感叹了一声,合上信纸塞进信封,拿出一本书板板正正地把信和请款单夹进去,只留下邀请函,他擦擦眼角拿着邀请函坐在书桌边开始照着上面的地址写信。

萨缪尔送请款书的时候两人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大部分都是兰西的衣服和斯坦利珍藏的好酒和餐盘。

斯坦利痛快地收下请款书,送了一瓶好酒给萨缪尔。

“怎么收下了?”

“既然他愿意给我们就坦然收。”

“你说的对,那几艘船可是好船。”

第二天一早,两人踏上远行的路,斯宾塞和霍克都没有睡着,他们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祝兰西一路顺风。

他们踏上了b利时的土地,然后进入了法兰西乡村。

他们购置了一个山脚下的小房子,用栅栏圈出一片草地养了两头羊和两匹马。

斯坦利甚至从集市抱了一只小狗回来,不过x1血鬼和小狗不太对付,它只和斯坦利特别亲近。

“因为我也算狗吗?”斯坦利指着自己,一副无辜脸。

兰西笑到肚子痛:“狼人和狗哈哈哈。”

斯坦利手把手教兰西骑马,她穿着厚厚的马术裙跨上马,第一次坐那么高让她左右滑动了一下,扶着马鞍坐稳之后,马被带领着慢慢往前走,斯坦利教她平衡和夹马肚,她把脸埋在马后背的鬃毛里,淡淡的野兽气息充满她的鼻腔,她感受到了无与lb的放松。

不到一个月,她就已经可以和斯坦利一起骑马到村镇里购物,或者是到小河边野餐,甚至是在树林里骑马打猎,这里的法国人不是不好奇他们是谁,但是他们一直隐居,也无从打听他们的信息。

久而久之大家就习惯了,看到他们还会摆着手臂打招呼。

在这里时间都是不重要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斯坦利不再是她的管家,而是她的哥哥,两人一起做饭一起种植一起放牧。

但是法国不太平静,从巴黎一直传来革命的消息,国王和王后的大孩子也生病去世,感觉所有事情都在往不幸的地方走。

一个午后,突然间一个消息如石破天惊砸进整个法国,巴士底狱已被攻陷,国民卫队进入凡尔赛。

“我们住在小镇里,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正常生活就好。”

兰西听后想了一下地理位置,确实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两人还是继续每一天的放牧生活。

秋天到来,yan光更加澄澈和灿烂,羊圈里的5头羊也必须要剃毛了,斯坦利穿着靴子抱住羊的脖颈,把整只羊翻过来露出肚皮,兰西穿上罩裙,拿出剪刀从羊毛根部开始剪,羊粉se的肚皮露出来,空气中开始漂浮细碎的羊毛。

一时间整个克利福德家只能听到欢笑声和剪刀声。

又是一年夏,兰西养的羊已经有十余头了,每次赶出去都要花费一些力气,天气越来越闷热,兰西不得不每天呆在家里,法国真是一年b一年热,斯坦利提着水从小河边回来,衬衫半sh,身边跟着一个岁数不大的nv孩子,是隔壁养了羊和j的那一家,自从他们搬过来之后她就似乎一直对斯坦利很感兴趣。

斯坦利对所有人都很有耐心,现在也只是无奈地看了一眼兰西,示意道:快来解救我。

兰西笑了笑拉起窗帘,拿过草帽和装满草莓的水果篮走了出去。

“蕾娅,要吃点草莓吗?”她把篮子凑过去。

蕾娅小心翼翼看她一眼,道过谢之后只拿了一颗草莓,但是兰西反而往她裙子里塞了一把,蕾娅有些不好意思,兰西笑了笑。

“晚上要在我们家吃饭吗?斯坦利做饭很厉害哦。”

“啊,斯坦利先生会做饭吗?”

“是呀,很好吃的哦。”

“但是……但是我得回家,下次再来吧。”

蕾娅的语音刚落,一个人从小路尽头骑着马赶过来,大喊:“嘿——你们——巴黎那边的人进小镇了——”

太yan刚下山,天空中还泛着紫se的光晕,几乎整个小镇的人都赶到城里,5辆巨大无b的豪华马车停留在街道上,隔着车窗兰西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带着紫se面纱的nv人抱着孩子,很熟悉的感觉。

兰西从马上跳下来,拨开人群,她冒着会被随行侍者暴力阻止的风险敲了敲马车窗棂。

戴紫se面纱的nv子转过头,看到兰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她轻轻掀起面纱的一个角,嘴角的微笑和庆幸泄露出来,但是她摇摇头表示不能下马车,兰西点点头表示她知道。

侍者对众人说,这是科尔夫男爵及其夫人和友人,希望能在小镇落脚吃饭休息。

兰西站出来说:“我们家可以接待。”

镇长也不想自己身上惹腥臊,就同意让外国人来处理这个烫手山芋,因为他知道面前这“科尔夫男爵和夫人”就是国王路易十六和玛丽皇后。

马车一路疾行,兰西和斯坦利骑着马在前面带路,两人的小屋距离城里不远,但是更加清幽安静无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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