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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暴露开始火葬场

 

格里内特猜测过弥赛斯的身份,但也没猜到弥赛斯在圣教里面有此等身份。

“继续说。”他冷脸命令。

弥赛斯声带颤抖,他害怕的不知道该如何措辞:“大人,我并非是自愿成为圣子的,我的母亲原本是圣教的圣女。她诞下我这个圣魔混血之后,圣教大怒把我们关进监牢之中,在我母亲去世之后圣教主对我下了咒让我成为圣子之一为他卖命。”

他偷偷抬起眼皮查看格里内特此时的表情,魔王低垂眼睛好似在怜悯又好像是在俯视可悲的他。

格里内特其实内心也有触动,他大概能猜到后面的事情开口:“所以你就被排到了魔族成为了圣教上眼线?”

“不仅如此,圣教主还需要我刺杀您。”弥赛斯的头颅伏的更低了。

“那你为何不听他的?”格里内特冰冷的目光犹如雪山的风扫在弥赛斯身上,他想起与弥赛斯初遇的时候,那时候弥赛斯身体娇小加上容颜偏女性,他还想着什么时候军队的预备役连瘦小的少女也收了,现在想来也是此人做的秀。

那这些天里的表现出的爱呢,莫不是此人与他第一次性床事之时,弥赛斯就想着去汇报给圣教嘛。

昨晚呢?那副痛苦模样也是故意给他看的吗?

妈的,他这些天都在对谁心软。

格里内特有些头疼,大哥的脸恍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分明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却依旧那么清晰。

大哥就如死亡的时候说的一样:“格里内特,没有人会真心爱你,你注定是要被人利用的。”

他头痛欲裂。

弥赛斯闷声道:“我在第一次见到大人时就倾心于大人,我怎么忍心杀死大人呢。”

“闭嘴!”

格里内特怒吼着,他不是在吼弥赛斯,而是在吼意识里面的大哥,这些年里只要他产生一点被人所爱的假象,大哥的身影就会如梦魇般进入他的大脑湮灭他的一切幻想,时时刻刻提醒他是个不会被人爱着的人。

被吼的弥赛斯并不生气,担忧的抬起头查看魔王大人的情况,见格里内特额头青筋凸起慌乱关心着:“大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继续说。”格里内特努力遏制住大哥的回忆,可脑海里面的幻影怎么都挥之不去,他在极力忍耐。

“大人,请你信我,我对大人的真心绝不虚假,圣教主虽对我下令让我将大人的一举一动传回,但我大多是半真半假的迷惑一下圣教主而已。”

见格里内特没有继续发作,他接着道:“我与圣教的另一位圣子早就想好与圣教决裂,碍于心脏中的咒才不得不从长计议。”

“你们如何计划的?”

“要想解除咒印就只能杀死下咒人,在原本的计划里面我们利用圣教的缝合体计划让魔族下场,然后一举杀死圣教主重获自由。”

他说罢耳边就传来格里内特的讥笑声,格里内特只是嘴角扯着笑容,眼中却全无笑意,冰冷如深渊。

这些天里格里内特并非对行为怪异的弥赛斯没有怀疑,但是一想到弥赛斯因为他受的伤还有护住他的一次又一次,他便以爱的名义堵了回去,如今谎言破灭,他也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弥赛斯准备解释一下,格里内特冷声打断他的话语皱眉说:“所以你明知圣教要对魔族士兵出手的情况下还是隐瞒于我,甚至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

脑内大哥的声音占领上峰,弥赛斯那些对他展现出来的好与爱在一声声大哥的唾骂里变得模糊不清。

或许当日在井前弥赛斯就算好了要如何讨的他的愧疚,他当时就在想弥赛斯为何会对他如此之好,不过是为了利用他增加的筹码,亏他还心软的让此人占尽便宜。

“格里内特,你看不论过了多少年,你还是被利用的那一个,登上魔王之位又如何,还不是谁都能把你的真心视为草芥。”

大哥似乎趴在他耳边低语,那个死在他剑下的亡魂一直对他如影随形。

“大人,计划的人选并非是您,我们一开始只是希望一个魔将能够下场,毕竟在圣魔大战之后圣教主的伤让他实力大幅度削弱,在契约圣子的时候更是他的虚弱期,魔将加上我与圣子或许有胜算。”

弥赛斯从来都不忍心让魔王大人卷入这场漩涡中,但圣教的目标从来都是魔王,他就算再想修改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他看魔王面带痛苦,爬到大人脚边,哪怕是格里内特踢他出了气也是好的。

格里内特无暇去管脚边的弥赛斯,大哥的话变本加厉的萦绕在耳畔未曾有一刻消失,他的心却慢慢的平复下来。

弥赛斯利用他又如何?难道这些年他遇到这样的的事情还少吗?

他的父亲视他为工具,口口声声说着爱他的大哥却在利用他之后对他痛下杀手,就连一起长大的弟弟妹妹都无时无刻不想饮他之血食他之肉,弥赛斯只是一个生活中少有交集的人想要利用他也是应该的。

想来他也利用了弥赛斯的身体,他与弥赛斯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又有什么生气的理由呢。

至于那些从前自以为是的爱,他也该改一改随意就将有意示好看成爱的毛病。

“你现在准备怎么做?”格里内特平复心情后问。

不管弥赛斯一开始想要利用的人是谁,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从和弥赛斯一起进城的那一刻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直到杀死圣教主才算罢休。

弥赛斯偷偷看到格里内特不再是被困扰的模样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回答:“那位圣子已经和国王达成共识,我会与国王派的军队首领汇合,等待时机拿下圣教主。”

“好,我需要见一下你口中的那位圣子。”格里内特很快调整为处理公事的状态,他深居高位本就不该被情事困扰,当下解决圣教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弥赛斯立刻回答:“一切都听大人的。”

格里内特起身离开,弥赛斯在他身后问大人去哪里,他能去哪里呢,难道要和一个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的人待在一起吗?

“我去再办个房间。”他悠悠淡定开口。

弥赛斯听懂他的意思急忙起身想要抱住魔王大人,可他最终只是胆怯的双手环在半空中,连格里内特的后背也不敢贴上。

他红了眼眶哀求着:“大人,你若是还在怨我对我实刑多大的惩罚我都认,请不要离开我。”

“我不怨你,想来你利用了我,我也想利用你获得继承人,我们之间两清了。”格里内特脸色不变的平静回答。

“可我对大人的真心不掺杂半分假意,求大人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赎罪好不好?”

身后的弥赛斯哭的厉害,换作之前格里内特这时候早就心软了,但他现在更多的是不解,弥赛斯分明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了,为什么还要对他继续装出一副深情模样。

他神经一跳,想起了腹上印记。

对啊,共生族的印记还在,弥赛斯如今离不开他,就如在圣教被教主控制一样,所以不得不向他这个老他许多的魔王委曲求全。

他拍下弥赛斯为曾抱住他的手收敛情绪:“你不必在我面前继续装模作样,在此事结束之后我就拜托人调查印记如何消除,那时你就自由了,再去哪里都和我无关。”

说罢快步离去,留弥赛斯一人哭着站在原地嘀咕着:“我真的爱你啊,大人……”

那日的格里内特下药的茶水他一闻便知,但他心想着就算是毒药被魔王杀死也算是对得上前些年受到的苦难了。

魔族的迷情药对他圣教的身体影响不甚,他睁眼看到所爱之人枕在身上抚摸自己性器的时候是那样的惊喜,他那夜趁着药劲胆大妄为一次,可越是得到就越是想要更多。

或许是药劲未消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去魔王那里说了一通要负责的话。

而他的魔王大人就和那些无数梦中一样温柔的包容着他。

是他考虑不周让大人多他失望了,他必须去赎罪。

想法在脑内无限发酵,不论是谁都不重要,魔王大人就是他的一切,他要保护大人,嘴里发了疯癫狂的自言自语着。

“这是梦吗?”格里内特做在家族的圆桌上意识清晰的想着,他看着盘子里面的菜,是他曾经最爱吃的,在看向身边坐着的人,是他的兄弟姐妹。

而他的父亲——上一代魔王坐在主位上表情严肃可怕。

看来绝对是梦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大哥的声音一侧想起的时候他还是心中一颤,看向那个在记忆里无法抹去的脸,大哥笑着问他:“格里内特,你身体不舒服吗?”

他摇摇头垂下脑袋看着盘子里面的肉,眼前出现如云如烟的一缕缕拼接而成的色彩,直到把视线之内都变得模糊不清。

“真是的,二哥你今天看起来好低落啊。”一旁的小妹调笑着抱怨着。

模糊,小妹的脸都看不清了,格里内特回忆着小妹的面容,那张长相与他们母亲有六七分像的温柔脸庞,却无论如何都与面前之人无法重叠在一起。

他不语看向父亲,父亲就如记忆里那般从未从冰冷可怕的状态里脱离出来,就像当年在死前看着他们五个兄弟姐妹为了魔王之位厮杀时他也没有流露出片刻的伤心。

自己为什么要做一个这样的梦呢?眼前的美好不都是自己所摒弃的吗?

格里内特放下碗筷,起身正要离开,周围的环境又开始变换,从就餐厅变成了练武场。

他站在其余死人中间,而父亲大人站在他的身后,如他的影子拉出一条昏暗的阴影。

“格里内特,你不能让我失望。”父亲突然开口。

印象里的父亲也是这样,他是几个孩子里面最有天赋的一个,所以成为了父亲能和其他长老与魔将夸耀的资本,父亲总是对他格外严格,事事都要求他比其他孩子做的更好。

格里内特放下手中的剑来到阴凉处,在梦里他不想在听从父亲的命令,大哥跟着过来蹲坐在他的身边:“你这样不听父亲的话是要被父亲重重惩罚的,听我的回去和父亲认错吧。”

这段话无比熟悉,过去的他也有一段时间喜欢忤逆父亲,那个时候大哥就在中间当和事佬,只是不知道是否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温柔的大哥满心便是如何利用他的想法。

其余三人也上来询问他的情况,格里内特一一扫过他们的脸,模糊不清的现象又出现了。

四妹拉起他手欢笑着:“二哥不要闷着,我们去那边去看看其他魔族的对打吧。”

他凝望着四妹的马尾上的红色发带,那抹红在他眼中飘荡,直到占据他的眼眸全部。

是红火光,格里内特眼底的红色光亮不断扩大,他置身火焰之中,而小妹的刀剑朝他袭来伴随着嘶吼:“二哥,我一定会杀了你!”

是啊!这才是真相不是吗?

在父亲死后大家都撕掉了虚伪的面具开始相互厮杀,而当时看着最无害的小妹联合三弟在这里对他展开追杀。

而他在这里杀死了他的弟弟与妹妹!

但这都只是开始……

一转眼,四妹被大哥关入大牢,大哥说让他去看看,他多想向大哥求一个能把四妹放走的怜悯,但是四妹无比的坚持,她在大牢里辱骂大哥,还对着他怒吼:“二哥,你当真以为大哥会在登上魔王之位后放过你吗,我现在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话毕大哥就当着他的面砍下了四妹的头颅,从那之后他总是做梦,梦到三个亲人的死状,梦到自己也被大哥关进监狱里面砍去头颅。

大哥如愿以偿得到了魔王的位置,但心狠手辣顾虑全面的大哥不可能放过他。

梦境转换为一处森林。

格里内特在那里受到了平时最大的背叛,他的大哥以需要他去魔族边境带军杀死反叛军为由,在那里对他展开围剿,那时候的他杀死了所有的人逃回魔族对大哥反杀成功。

就像是父亲曾经说的那样,他是魔族万年不遇的天才,只要是想要得到魔王的位置杀死其他兄弟姐妹根本不成问题。

他看着眼前的画,那是在练武场请画师画下的,他们站成一排,所以人都在那个炙热的阳光下暗地里叫苦连天,唯独他被父亲阴影笼罩着感受不到太阳的灼烧。

在成为魔王之后他烧了这幅唯一的全家福,梦境里的画框也蔓延升起紫红色火焰,画中传来不知是痛苦的嘶吼还是暴怒的喊叫,画作后面冒出潺潺鲜血。

他看着脚下的血污流淌出一条狭窄的血色小河,他感觉有些晕眩,认为这场梦也该醒来了。

可是再度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其余死人狰狞的脸,他们在血河中不断重组分裂爬上他的大腿,朝着他咆哮着,血肉模糊的手高高举着要扼住他的脖颈。

最先爬他的上身的是大哥,他没有抵抗任由大哥锁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狂笑:“格里内特,你总有一天也会变成我们这般模样。”

早已为他准备好的索命之绳在头顶悬空着,而本该勒住他性命的圆环却在此刻将影子倒映在焚烧大半的画像上,出现在画中他的脖颈上。

看到旅馆天花板格里内特才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醒来过来,他趴在床沿干呕起来,眼睛出现了问题,模糊之间似乎看到了亲人的血快从口中呕出掉落在地,但摇头眨眼过后就发现地上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他打起精神下床准备出去吹风,一打开门就看到弥赛斯蹲守在那里,一听到响声就抬头看他。

格里内特看到他眼底上红与一片乌青就知道这人多半是边哭边等的,他对弥赛斯没什么好说的,当没有看到径直的走下楼梯。

弥赛斯则默默跟在身后,任由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如无底洞般的沉默,他转身想要快步离去,噩梦的原因让他的大脑隐隐作痛,这次是真的被梦魇纠缠上了。

弥赛斯颤抖的手拉住他的衣角,自始至终的低着头。

他无视弥赛斯身体的战栗,目光冰冷俯视着利用他之人。

顿时感觉头晕目眩,弥赛斯抬起头那一刻他所杀死之人的脸庞与之重合,一张张愤怒的歇斯底里的脸。

“二哥,二哥,二哥……”最后是大哥叫他格里内特。

继而不间断的在他耳边怒吼着让他去死的话。

弥赛斯口中大人的呼唤拉回他的思绪,他看着弥赛斯胆怯的容颜,那双含情如夏日小塘的碧绿眼眸中蓄着湖水掩着一片幽深,包裹着无与伦比的坚定,弥赛斯用颤抖而又笃定的声音说:“大人,即便牺牲我的性命也会让你全身而退的。”

格里内特耳边的嘈杂喧嚣一瞬间烟消云散。

卡里恩人还没睡醒会收到了弥赛斯的传信,他睡眼惺忪起床查看窗户上的飞鸟带来的信件,现在情况特殊他们也避免使用圣教法术用来传信,只能才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

信件上说明魔王大人准备见一见他,卡里恩揉揉脑袋啧出声,倒也不是不能见,只是最近他和国王发生一点矛盾,要是现在去皇宫会见国王被赶出来就尴尬的过分。

事情还要从那天夜里弥赛斯来找他开始说起,他喝了太多酒抱着国王不撒手之后,国王第二天就把他暗地里轰出王宫了。

算了,反正早都要见面的。

他打了个哈欠后提笔给弥赛斯回了一封信件绑在飞鸟腿上。

随后穿戴整齐后伪装一番前去王宫。

中午时魔王与弥赛斯与他在酒馆见面,他一过去才知道什么叫做气氛尴尬的要死,他真的弥赛斯是个嘴笨不会哄人的,但现在情况也太僵了吧。

“两位去我的住处,我们好好聊聊。”卡里恩调整表情对两人说道。

格里内特顶着疲惫的眼睛点头,他昨夜梦魇缠身让他本就充满威严的面部更添上几分戾气。

他的回应有些心不在焉,听过弥赛斯的话之后他的头痛有所缓解但无疑又陷入了另外一个纠结圈,他想着在今天的会见之后再和弥赛斯聊聊关于今天话中的意思。

但近乎于顷刻间想法就灰飞烟灭,他昨日里才看清弥赛斯的真面目,今天就因为一句似真似假的话动摇,他是缺爱缺到饥渴的地步了吗?

他在心里自嘲着。

越想越是煎熬,格里内特干脆放空思想跟着卡里恩朝着住所走去。

卡里恩住在偏僻之所,房屋不大不小正好隐藏在密集的树木之后,他启程前就在家里备好茶水,在邀请两人入座后为他们倒茶。

格里内特率先开门见山道:“我就直接说了,我需要知道你们的具体计划,以及关于现在圣教的实力情况。”

“当然应该告诉你,”卡里恩微笑着点头,手指摩挲在身前的茶杯上,“其实圣教主在圣魔大战之后对自己的受伤情况有所隐瞒,他对外称自己只是需要静养几年就好,但其实伤及根本,这点魔王大人应该比我清楚。”

“嗯。”格里内特不由的想起五十年前的大战时魔族的情况。

当时的他刚上位不过二三十年,上一代的父亲待他们这些继承人严格对军队的管理更加严苛,几次削弱贵族权益为军队谋求更好的待遇,以至于贵族有许多不满父亲管理的人在暗地里组织起反动派。

他们希望能通过阶级内战来实现各个种族分制,也就是将种族混杂的魔族更细分成三六九等来实现高阶魔族与魔王享有同等权利的愿望。

而在父亲死后,大哥则用丰厚的资金与承诺的地位招揽了其中大部分为己所用。

当日在森林之中对格里内特展开围杀的就是那批队伍,在大哥死在他剑下后,这群人又为了活命四散奔逃,隐藏在各个阶级之中宣扬魔族内战族群分裂的好处。

他为了揪出这些反动派统一族群意识,由此展开了长达二十年的鼹鼠计划,就是将任何有可能冒头的鼹鼠揪出来当街斩首。

鼹鼠计划起初是针对反动派的,但在实行中发现许多支持大哥的残留党,于是更多人被推上断头台。

上到六大魔将下到普通魔族都无一逃过审查,到最后死在断头台上的魔族据统计有上万人,入狱之人更是多到数不胜数,其中还囊括一名魔将。

实行的同时也改变父亲的计划,让部分贵族的权益达到保障拥有议会权,但前提是剥夺组织军队的能力,将原本这部分的支出拨给军队,加重兵权管理,达到了两边制衡的关系。

鼹鼠计划导致魔族上下经历一次换血,到圣魔大战的时候魔族几乎全部都是新兵,对上圣教主培养的一群嗜血怪物根本没有胜算。

格里内特现在回想起来又后悔又庆幸,因为那次换血确实给魔族造成了一次不小的晃动。

但是如果他不这么做,按照当时反动派的阵容恐怕圣魔大战开始的时候魔族已经在闹分裂。

当时的战争一开始魔族确实处在下风,但他真正走到战场的时候才发现强大的是被控制的圣子,而并非是控制他们的圣教主

他只用一剑就贯穿了圣教主的心脏,但没想到圣教主竟然靠着吸收圣子的生命重新站了起来。

圣教主就犹如一个不死之人,即便格里内特杀死他一遍又一遍,他还是会站起来,最终格里内特带领军队几乎杀光了所有圣子最后用禁术短暂暂封住圣教主的心脏,在那一刻他再次杀死了圣教主。

但不出两日就再次传来圣教主复活的消息,格里内特在思虑一番战局后觉得和圣教停战。

停战是最好的结果,因为魔族内的年轻魔族已经死去大半,但圣教背后的人族却是有千千万万,圣子要有多少就会有多少。

他不知道圣教有什么样的能力让圣教主能吸收圣子的能力复活,但是一个将人命当做自己的性命续命药的人确确实实需要他忌惮。

“你的意思是说圣教主当时的复活其实是……”

卡里恩立刻回答:“如魔王大人猜测的一样,当时的圣教主确实死去了,但是他早就有防备,尸体运回教中后就使用圣教秘术复活。”

他喝下一口茶打量起魔王越来越凝重的脸,又看了看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的弥赛斯接着说:“那个秘术本就需要极大的代价,再加上心脏上的伤口让圣教主陷入了有史以来最虚弱的状态,直到现在都还是如此,所以才不得不招收更多的圣子。”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格里内特警惕的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连秘术这样的圣教绝密都知晓的话,恐怕眼前之人地位很高。

卡里恩神情不变:“我与那些圣子不同,我是圣教主的亲生儿子!”

不等格里内特从疑惑中缓神继续问,短促的敲门声传到屋中。

对于此似乎卡里恩等待许久,他笑意更甚的前去开门。

不一会领着一个身型隐在斗篷里的人,那人脱掉头上的兜帽露出俊美的容貌,看起来约莫四十出头,眼眉之间并未中年人的舒缓,反而凶气更甚。

身上是即便身穿麻衣也盖不住的贵气。

卡里恩郑重的向魔王两人介绍:“这位就是人族当今的国王——特里莫森陛下。”

特里莫森走到格里内特面前表情变得柔和许多,他在格里内特站起身之后轻吻他的手背,动作十分温柔但抬起的金色眼球却全是赤裸裸的侵略与占有意味。

“很荣幸见到你,魔王陛下。”

格里内特不用细品也知道人之王话里面的意思,他早就听闻过眼前这位的传说,什么残忍暴君啊,但也有人将他称呼为人族千年一遇的明君。

过分褒贬不一的传闻到格里内特耳中的时候,格里内特只有一个想法需要严厉监控一番。

他马上派人潜入王宫,可排过去的奸细都下落不明,为了不伤到两族和气,于是乎他也就暂停了监视计划。

回头看一眼发现弥赛斯已经站起身警惕的手放在剑上方便必要时刻拔出。

“不必,坐下就好。”格里内特对弥赛斯说到。

他看着特里莫森的脸色带上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目光早就在他身上扫视一圈,而后不动声色的将弥赛斯也审视一下。

当然这些小动作落在格里内特眼里完全就是多此一举,他还了一个吻手礼之后就重新坐下。

特里莫森既然能来见他就代表着圣教已然是众矢之的,如今只需要墙倒众人推即可。

只是圣教主的复活还有些麻烦,难道真要把全部的圣子全部杀死吗?

他无声无息的偷看弥赛斯一眼,弥赛斯也是圣子,要么是被圣教主吸收去生命,要么就是死在他的剑下。

人之王就坐之后,气氛凝重许多。

首先打破僵局的卡里恩,他依旧保持着一张笑脸语气柔和道:“我们继续前面的话题讨论吧。”

格里内特指尖刮过桌沿眼神如幽深的死水:“我想要知道圣教主现在还拥有死而复生的能力吗?”

他说罢观察特里莫森的表情,特里莫森回给他一个浅笑。

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圣教主虽然通过秘法复活,但他心脏受损程度已经让他无法再拥有别人的生命,他只能对圣子控制,却再也不能像圣魔大战一般那样死而复生。”

卡里恩给了格里内特笃定的回答。

格里内特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着:“现在对圣教主出生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是缝合体也是一个问题,如今圣教在名义是算是国教,贸然摧毁的话一定会引发群众不满。”

他看向特里莫森,翘首以盼这位人之王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特里莫森炙热的目光盯得他发毛,那人只是喝下一口茶水,双手放在翘起的二郎腿膝盖上淡定自若道:“不必担心,近些年族中个个阶级对圣教的不满比比皆是,尤其是贵族阶级最是不满圣教抢夺资源,我们需要做的并不是让圣教消失,而是将里面的人换成我们能够左右的罢了。”

确实是格里内特比较满意的答案,这些年他也在暗地里留意人族的情况,从上任人之王时期圣教势力逐渐变大,人族的资源几乎就被圣教瓜分一空。

只有千人的圣教却占用了人族百分之五十的资源,掌握经济命脉之后人族贫富差距越来越大,随之而来更是通货膨胀厉害,从而促成了圣教一家独大的情况。

而且对于这个在人族境内驻扎百年以上的教廷,他们无法对其摧毁,因为即便圣教再过于腐败,但是人群中依旧有着不少的信仰着,直接连根拔起无异于是在挑起一场宗教内战。

所以取代其中掌权者反而是最好的方法。

而在取代之后,对于新圣教的压制也需要好好的思量一番,不过那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他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看来人族的新王比上一任要好上许多啊。

选择沉默不语继续听特里莫森讲着:“魔王陛下,我没办法从正面加入战争,所以我会派一只非常忠诚的队伍协助你们,放心他们都没有在外面露过面。”

“好,我现下也有一支队伍,我会隐藏身份加入这场暗杀的,毕竟魔族的顾忌我相信陛下也知晓。”

“当然,合作愉快。”特里莫森对着格里内特伸出手。

格里内特回握住他的手:“合作愉快。”

本以为这场聊天到这就到此为止了,特里莫森突然开口:“魔王陛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格里内特不以为然的喝茶。

“我看过魔王王朝秘史,你真的有私生子吗?”

问题险些把格里内特一噎,但是一旁的弥赛斯显然比他动静更大,脸已经黑了咬牙威胁着:“就算你是人族的王,也不能造大人的谣言。”

特里莫森摆摆手:“实不相瞒,我一直挺崇拜你的,在没登基之前就看过关于你的很多书籍,但是几乎每一本都说你有私生子。”

“啊?”这下格里内特是真的懵了,他是知道族内曾经出过他的书籍外销,从思想上洗脑一些会对魔族比较忠诚的人,但那样的书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添油加醋许多,他自己都不忍心看。

倒是没想到人族之王倒是看过不少。

他整理情绪气定神闲道:“都是一些被神化的书而已,陛下不会信了吧?”

“我知道里面有一些夸张了,但是其中不乏基本上都是真实事件,就是其中的一些风流趣事我倒是不敢说……”

“不知陛下可否让我翻阅一下。”格里内特从上位开始就兢兢业业一魔王待在魔王城里就很少出去,别提什么女人了,他就是魔族里面的魅魔都没见过两个,这下好了那些书里给自己描绘成色魔了。

不开玩笑,他要是在书里看到有什么特别造孽的地方,他回到魔族就把写书的人揪出来关进牢里先抽他个百八十鞭子。

特里莫森从手指上的空间戒指里掏出一本名为《一本书教你认识魔王格里内特》的书籍。

格里内特都不知道是先惊讶特里莫森竟然随身带着这样的书,还是惊讶于这个天雷滚滚的书名。

“本想着带来让魔王陛下你签个名的。”

“不敢当!”

他接过书籍开头第一句话就把他劈了一个外焦里嫩,他心里默念着:“魔王陛下格里内特是一位集天赋与实力一体的万能帝王,不仅如此他还是一名好父亲,一位好的领导者……”

写书的有胆写,格里内特都没眼看,什么东西,什么叫做是一位好父亲?

他大概知道族内写这本书的是想表达他有继承人的意思,但是也不用胡编出那么多的风流韵事给他吧。

“大人,这种书还是不要看了……”一旁的弥赛斯犹豫开口。

格里内特斜视他一眼:“难道你也看过?”

“嗯,只是其中有些描写大人还是不要看为好。”

弥赛斯别语毕后低下头,耳尖红透的表现已经出卖他紧闭的嘴巴。

格里内特大概快速翻阅一遍,还真让他看到一些关于他与都不知道是谁的贵族小姐的情事描写。

篇幅还不短呢!

好啊,格里内特心下一讥笑,这还只是其中一本,那剩下的书呢。

那他的形象岂不是从恪尽职守的魔王变成了没事就去找姑娘的色王。

他暗暗发誓回到魔族之后一定要把这本书籍的作者给揪出来严刑拷打。

并不简单的会谈结束之后,格里内特带着弥赛斯回到旅馆之中,按照人族之王的命令,今天晚上他安排过来的人就会和他在旅馆后方的小树林里面见面。

格里内特在去会见他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把兽人聚集去了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兽人很快在房间里面排练整齐的等候他的命令,格里内特将一袋子金币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悠然开口:“相信你们之中应该也有人猜到了我的身份,今天把你们召集过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们,发挥你们能力的时候到了。”

他站起身一一从他们身前侧身走过,回到座位上:“我是魔族的王,你们应该也知道我族与圣教之前爆发过一场战争,而在那场战争中魔族损失惨重,那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已经显而易见。”

九名兽人都沉默不语。

“你们现在如果想要离开的话,可以拿走一部分钱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就当做是这些天里面你们在暗地里保护我的工钱。”

话是这么说,但格里内特比谁都清楚兽人们除了跟随他这一条路根本无路可走,就算在这次计划中圣教倒台,但是兽人族势弱已成定局,一山的老虎死了就会出现其他的老虎,但这个老虎不可能是他们兽人。

更别说在圣教到来之前人族与兽人族的相处就没有多和谐,圣教可以消失,但人族对兽人的偏见和奴役无法消失。

兽人们也十分清楚如今的处境,他们齐刷刷的看向坦尼利特,兽人族里一般都是强者为尊,而现在存在的兽人里坦尼利特是他们之中最强大的,所以如果坦尼利特表示忠诚于魔王,他们也会跟随。

坦尼利特此时无比纠结,他的叔叔,过去的兽人将军是个不喜魔王之人,经常在他面前说魔王之狠厉,但也是他口中心狠手辣的魔王给了他一次重获新生的机会。

在加上如今人族时局动荡,圣教倒牌之后还不知道人之王会制定新的规则,太不稳定,还不如跟着魔王回到魔族,至少依他这些天对魔王的观察,魔王不会是个卸磨杀驴之人。

他率先跪下:“在下愿意跟随魔王陛下,只求魔王陛下能护我族兽人周全。”

其余兽人跟着表忠心,格里内特俯视着跪倒的兽人,心中安宁许多。

“在事成之后,我会把你们带回魔族记在护卫军候补的位置上,”他看一眼紧闭的门,“摩桑里克去哪里了?”

说罢摩桑里克的脑袋便从窗户处探出来,给刚起身的坦尼利特吓的耳朵立起来。

摩桑里克嘻嘻一笑:“大人,我方才抓到了一个你很熟悉的东西哦。”

他跳进房间把手中还在扑腾的黑色小乌鸦让格里内特查看。

“这是莫尔西的传话鸟?”格里内特细细端详之后不确定的说着。

六大魔将之中他最熟悉的的就是莫尔西,因为他在还未成为魔王之前就与莫尔西一起练剑,所以对于莫尔西的传信鸟见过几次。

小黑鸟眼珠子一转看到是魔王大人马上挣脱束缚来到格里内特身边环绕,一旁不明所以的弥赛斯想要驱赶被格里内特拦了下来。

“格里格里,你在人族做什么?格里格里你在人族做什么……”

时间过去那么多年,他的鸟还是那么吵,格里内特一把抓过遣散其他人对黑鸟怒说:“有屁就快放。”

“格里格里你好凶,你要是这样我会伤心的。”还在絮絮叨叨个没完。

格里内特被吵的耳朵疼,他记得平时莫尔西的话也没有这么多啊,怎么每次用传信鸟就好像放飞自我一样,鸟嘴叽叽喳喳根本管不住。

他挖挖耳朵不耐烦道:“你要是再不是正经事,我就把你的鸟靠了。”

说着另一只手心就蓄满火焰,小黑鸟这才害怕的正经起来:“我前两天去魔王宫去找你,却发现你只留了一个分身在那里,我派了超级多的探知蝶才找到你在人族境内,你去哪里做什么?”

“你要是不放心,你也过来吧。”格里内特自暴自弃的想,正好能来一个表面比较正经的震一下人族的将领,摩桑里克那家伙行事太过于轻浮……

他补充道:“别闹太大动静,我可不希望卡托娅她们知道。”

人多了就真的不好管教了,还记得之前每次召开魔将会议,她们都会因为一点小事大打出手,多少次都跳到桌子上打架,会议室因为他们多支出了一大笔维修费。

莫尔西:“好,我忙完手里的事情找一个她们都比较忙的时间就过去。”

聊完之后格里内特生无可恋的拿起那本关于他的书查看起来,越看眉毛皱的越厉害,这都是什么呀?

怎么还写他脚踏多条船呢?

书中写他在和贵族少女暗地里互通款曲之后去了舞厅找了一个可以谈心的成熟魅魔,说是他在魔王之位上呆了太长时间觉得别人都不懂他,只有这个成熟魅魔懂他的心累。

看完之后确实挺心累的,他想着这是那位人之王的书,手里准备好的魔火又收了回去。

他凝视封面上写着的作者名字,这人名字居然叫做魔族最后的孤独者,好好好,要是让他找到这个孤独者,他一定把人关进大牢,让此人好好体验一番孤独的滋味。

整理情绪后下楼吃过晚饭,格里内特就带着摩桑里克去了后方的森林里去见特里莫森派过来的将领。

本来是准备带着弥赛斯来的,但考虑到弥赛斯的不确定因素,如果真的把弥赛斯和人族将领放在一起,而在关键时刻被圣教主控制,那么那时的场面一定会乱成一锅粥的。

反而放在自己身边会比较好,关键时刻依靠他的能力能应付过来。

“你一会不要那么不正经。”格里内特最后告诫摩桑里克一遍。

摩桑里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来人站在树木阴影下,被树遮住大半容貌,见魔王二人过来才走出来以全貌见人。

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相上能看出一些年轻时候的英气,但更多的是沧桑感,右眼戴着黑色眼罩,眼下一片眼罩也遮不住的恐怖烧伤,在黑夜中也格外显眼,身量倒与魔王大人差不多,是个常年习武之人。

“我是奉我族陛下的命令过来的,魔王大人可以叫我斯力莱多。”

语气与外表不符尽显柔和,让人产生一种错愕之感。

格里内特对他介绍着:“这位是我魔族的魔将之一摩桑里克,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会一起管理两方人马了。”

待格里内特一走,摩桑里克就散发天性围着斯力莱多问东问西。

“你为什么待眼罩啊?”

“你脸真的不痛吗?”

“你和人之王是什么关系?”

诸如此类的话题一直问个不停,好脾气的斯力莱多也只是一一解答,结果换来的就是摩桑里克的变本加厉。

摩桑里克直接握着他的手:“走,我们去一起逛逛聊聊。”

格里内特虽然早就料到会有弥赛斯拿剑指着他的那一天,但真正看到弥赛斯痛苦且狂躁的模样还是无法拿起手中的剑将弥赛斯击杀。

事情的起因还是回到昨天的人族庆典上。

在原定的计划里面摩桑里克两人带领兽人以及人族队伍在庆典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在圣教主无暇管理后方的时候对尚有理智的缝合体进行救援。

人族这次的庆典办的倒是热闹的很,格里内特与弥赛斯躲在暗处观察台上圣教主的行为,在圣教主在人群中挑选完新圣子之后才来到后方与摩桑里克接应。

他们从后方进入一路上格里内特都走在最前面,他是魔王理应要做好表率,不光如此,对于圣教主的恨也让他开始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有太多太多的魔族中人死在圣教主的手下,缝合体实验所比他想的要大的多,里面的人也比想象的要多上许多倍,里面甚至还有一些格里内特激记得的魔族士兵,而他却不得不因为这些为魔族而战的英雄的暴走而狠下心杀死他们。

一路上只遇到了几个圣教徒,显然圣教主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到来,将圣教主聚集在圣教密室准备与他们大战一场。

格里内特召回在来到人族之前安放在魔族的一半修为,他这次一定会对圣教的狗腿子赶尽杀绝。

果然圣教主已经在密室中央等候他们许久,圣教主冷着一张脸:“想不到时隔五十年还能遇到你啊,格里内特。”

“圣教主的脸倒是比当年要老上许多啊。”格里内特嘲讽着面前胡子拉碴的圣教主,他之前还一直听到传闻说圣教主是不会老去的呢。

看来一些奇怪的传闻还是不可信啊!

大战一触即发,格里内特发现这些年他简直高估了圣教主的实力,或者说他太久没有活动一度忽视了自己的力量,圣教主在他的攻击下不出几个回合就倒在地上再能不起。

在一件插进圣教主的心脏的时候,圣教主身上开始出现强烈的金光,在那一瞬间他感受到圣教主的心脏停止了,但圣教主依旧能与他对话。

那张带着笑意的嘴脸嘲弄着格里内特:“你杀不死我的,而你则会被你重视的人杀死。”

在场的圣子脖子上都出现圣纹,弥赛斯也不除外。

格里内特看着弥赛斯朝着他举起的刀剑,似乎心脏都停下两拍。

“你不杀死他吗?你舍不得吗?”圣教主狂笑叫嚣着。

“闭嘴!”格里内特拔出刀剑将围上来的其他圣教徒的头颅斩落,可唯独面对弥赛斯的时候他拿剑的手微微颤抖着无法下定决心。

就如在许多年前要杀死妹妹的时候一样,当时小妹满脸鲜血的看着他,眼神里有气愤和不甘,还有对视许久才能察觉的祈求,他没有下手,而是站在一旁看着小妹的血液慢慢的流逝,最后浑身无力的倒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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