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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你怎么偷我衣服

 

“真的?”我本来想继续踹他,被他说的忘了,拿起剧本开始翻。

“现在还没看剧本啊。”楚苍懒洋洋说,他在我小腿上捏了几下才放开,“文艺委员知道要哭了。”

我让他闭嘴,将剧本浏览一遍,发现楚苍是个效忠于我的苦命骑士,心情好了点,跳下桌子说道:“走,请你喝奶茶去。”

之后的排练才是真正的折磨,如果不是一开始答应下来,我真想撂挑子不干。台词和动作被一遍遍纠正,一晚上过去,后背都湿透了。

楚苍戏份只比龙套多一点,大部分时间坐在旁边一边背书一边看热闹。我看不惯他的样子,就要忍不住去找他的事,请一组人喝奶茶也要专门指使他去拿。

一开始楚苍还是比较听话的,不过后来他就不去拿了。

为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

话剧圆满结束,我们拿了第一,就连我当时的女友都套着校服回到学校来看这场话剧。

她很漂亮,微笑着为我鼓掌时十分迷人,我好像在后台就去拥抱她亲吻她,离开化妆间时才看到楚苍就在外面看着手机。

“结束了?”他偏头对我们笑笑,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似乎是打趣,但又有点冷淡,“走吧,要去聚餐,就等你们了。”

我匆匆换下戏服,自己身上的衣服扣子都没扣好。楚苍盯了两眼我的胸前,女友拽了一下我的胳膊,帮我把衣服整理好。

那件皱巴巴的、沾了口红和粉底的衬衫还挂在我手上。我本来想直接找个地方扔掉,倒是楚苍接过去,轻描淡写地说:“我有用。”

我当时说了什么?应当是随口问他要这件衣服有什么用处,因为女友在和我念叨她不吃这个也不吃那个。

楚苍说道:“家里阿姨捡了只小狗,拿给小狗做件衣服。”

我只抽空对他比了个中指,楚苍没笑,他走在前面,手插着兜。我觉得不能为女友冷落兄弟,但他不接我们的话,我女友也不太搭理他,好像两个人早有矛盾。

不过我很讨厌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总之他们两人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因此我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倒是和初恋女友分手后,我去问过楚苍,他为什么看人家不顺眼。楚苍倒也好意思,只对我说忘记了。

那件衬衫如同一只白色的幽灵,从无人的角落里缓慢升起缠住我。

早上楚苍从外面把卧室门打开,我醒来时烧已经退了,身上出了一层汗,但还在被子里不想出去。

其实他的床还挺舒服的。

他把窗帘拉开,向外面看了一眼,问我:“能起床吗?”

我抱着被子坐起来,楚苍已经穿着整齐,眼睛盯着我。

我尽量不太刻意地避开他的目光,头一回在他面前感觉到有口难言。总不能直接问你衣柜里收我高中的衣服做什么,万一出现他拉开衣柜告诉我不止这两件还有更多的场景,我怀疑我会昏过去。

我甚至都想要不要去道观里找个大师给楚苍算算,看看我这位兄弟是不是被人夺了舍。

楚苍看起来十分平静,他走到床边摸了摸我的额头,接着又伸进衣领碰了碰我的后背。

我被他摸得一抖,推开他的手说:“烧退了,你看我脸上好了点吗?”

“没有昨天肿。”楚苍说,手背贴了一下我的脸,我忍不住偏头躲开,余光里看见他的手在半空停了会,才慢慢收回。

我掀开被子打算换衣服,扣子解开两颗才记起来这是楚苍的房间,半路转换动作去找拖鞋。

楚苍蹲下去,把踢到远处的拖鞋捡回来,看着我穿上。他意外很沉默,却不是以前我们习惯的那种自然的沉默,而是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的诡异安静。

“饭刚热好,你洗漱完直接吃。吃完我把药给你抹一下。”

他说完率先出去。我坐在床边,想着他这段时间以来不对劲的表现,难得叹口气。

他不可能对我有兴趣。我也完全不能接受他对我有兴趣。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我宁愿相信我终有一天会喜欢男人,也不敢相信楚苍会喜欢我。

我回神时已经坐在餐桌前,时间不早了,半开的窗户能听到外面城市喧嚷的声音。

早饭是热腾腾的松饼,淋了蜂蜜,甜滋滋的。我吃了一半就没有胃口,楚苍这时开口说:“药。”

我看他一眼,抢在他之前拿过药管,起身去洗手间:“知道,我自己来吧。”

楚苍可能一直在背后盯着我,不过他没说什么。我关上洗手间的门,脸比昨晚好了很多,戴个口罩完全可以出门见人。

就是那块皮肤还有些痒,我克制着不去挠,放在一旁架子上的手机屏幕一亮。

【学长,早。】

云思又在发什么无聊的消息?

我没理会,很快手机屏幕继续闪。

【昨天你是有点过敏吗?今天有没有好一些?】

【很抱歉,都是我……】

后面的消息光在屏幕上看不全。我洗干净手,漫不经心拿起手机解锁,回了他一句“没事”。

云思又很快地发过来什么,不过我来不及看。楚苍像个门神守在洗手间外面,看到我后,二话不说先伸出手抬起我的脸。

我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别乱动手动脚。”

楚苍意味不明地嗤笑,他说:“得了吧,摸你一下就动手动脚,又怎么惹你生气了?还是说你脸金贵得很,摸一下都不行?”

就他话多!

我倒是很想说原因,但实在说不出口。况且只是两件衣服,他也有可能只是拿错了,再说我又能让他怎样?

难道要逼着他说出个一二三四么?

很多问题,有时候追根究底,反而是使局面不可收拾。我最好的选择就是装傻。

不过有一件事应该迫在眉睫,那就是不管男的女的还是什么物种,得赶紧给楚苍找个伴,省得他天天阴阳怪气犯病。

我放弃抵抗,楚苍把我的脸看了又看,还拍下来发给医生,一副很怕我会毁容的样子。

懒得和他再说,我拿了东西去换鞋:“走了,我有事还得去学校。”

“我送你?”

“不敢,您歇着吧。”我说完,对上楚苍的视线。他似笑非笑,看了我一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慢慢点头。

那辆黄色的车在停车场十分显眼,我远程开了车,旁边一起下电梯的男人吹了个口哨:“哥们,这车你的?挺有派啊。”

我瞥他一眼,心情不好,大概脸也很臭。那男人看起来流里流气,缩缩脖子,嘀咕两句什么便不再吭声。

坐进车后,我摸出手机仔细看了看云思的消息。

【很抱歉,都是我考虑不周到。】

【学长在学校吃早饭吗?我可以给你带一份。】

后来应当是看我许久不回复,他自作主张地给我提了一袋子早饭,照片比较模糊,看不清内容。

我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打着方向盘开出停车场,远离楚苍的公寓后,觉得轻松许多。

因为不想太显眼,我把车停在校外,再走到教学楼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今天来不是因为上课,主要是我们小组不定期开会,地点也不固定,有时在机房,有时在临时借的教室。今天就是借了一间没课的空教室。

我从后门溜进去,刚坐下,前面一排看似认真的云思就转过来,忧虑地看我一眼。

我对他晃晃手机,顶着讲台上学姐的视线问他:【你的手怎么样?能来学校吗?】

云思只有一只手,打字倒挺快:【没关系,谢谢学长,主要是过来开一下会再拿作业,医生说还得休息几天才能正式上课。】

我现在急需找些事来分散对楚苍的注意力,就说:【那等下我送你回去。】

云思没来得及回,前面学姐就用笔点着我们的方向,“老远看你俩眉来眼去的,说什么呢?小谢,要不你上来给大家讲讲?”

我只能举手投降。

会不长,结束后三四年级几位核心成员还要留下继续,我顺带请了他们一杯奶茶,对云思招招手,忍不住感叹:“果然,不管是谁,这样裹着一只手都显得有点傻。”

云思看了眼自己的手,他好像很在意,问我:“很难看吗,学长?”

“不是那个意思。”我绝无再伤害他的心理,“就是,啊,算了,我说话比较随便,你别往心里去。”

云思笑了笑:“没关系学长,不用跟我道歉,我没生气。就是如果太丑的话,我怕可能会影响我在学长眼里的形象。”

我觉得他蛮有幽默感:“你在我眼里什么形象?除非你现在改邪归正,别去当那什么……你知道的。”

云思无可奈何地说:“学长,这就像你喜欢女生一样,改不了的啊。”

不过他还真的把早饭装在包里带给我,我接过去,拽下口罩,趁包子还热着直接咬了一口,问他:“多少?我转给你。”

“没多少,不用了。”云思看着我口罩后的脸,他手突然抬起来,我问:“怎么?”

云思用指腹轻轻摸了一下我脸侧,那里还是很麻,我几乎感觉不到他的手。

“肿这么厉害。”他低声说,看起来有点自责。

我安慰他:“谁也不知道我对围巾还能过敏,不怪你。”

云思正了正身上的单肩包,不再说话。我转着车钥匙,打算回家一趟。

我和楚苍家都在本市,只是离学校有些远,再加上家里人也不常在家,那里只是名义上的一幢房子,因此也不怎么回去。

可楚苍衣柜里的衣服搅得我心神不宁,给阿姨发过消息后,我想还是回去确认一下比较好。

“对了。”坐上车后,我突发奇想,“你要不要去我家玩会?”

云思本来在偏头看我,听到我的问题后,诧异地重复:“去你家?”

“我回去找点东西。反正我家也在本市,不远,不然送你回去我再回家,要多绕不少路。”

“这太突然了。”过了会云思有点勉强地笑笑,“我现在这样子,上门不太好吧?学长你不用管我,我坐公交回去也可以。”

我自作主张做了决定:“公交小心再把你挤进医院,就听我的吧,走了。”

在车里没什么人,我就把口罩摘了下来。轻音乐的伴奏中,云思在我等红灯时忽然靠得很近。

我警惕地偏了一下身子:“有话就直说。”

“对不起。”

绿灯亮了,我踩下油门:“你憋一路就是说这个吗?让这个话题过去吧,再说我可烦了。”

云思满脸愧疚,那样子好像被烫到手的人是我一样。我发现他在熟悉起来后脾气还挺好,干活也贤惠,就是性格太别扭了。

算了,可能男同都这样。

等到我家那边,已经差不多是中午。门口的保安对我这辆亮眼的黄车印象颇深,我隔着车窗和他们点点头,就过了安保。

云思下车时,我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故作镇静,其实动作很僵硬。

这么紧张?我没拆穿他,心里不带恶意地笑两声,将车钥匙递给出来迎接的人。

右手边是一片很宽阔的人工湖,湖水清澈波光粼粼,和外面的河水相通,算是活水,经常有几个老头打着伞坐在岸边钓鱼。

最近气温开始下降,湖面上的风吹过来也开始变得湿冷。

我在云思肩上轻轻拍一下,说道:“走了。”

这边毕竟还是市区,别墅占地不大,更适合日常生活。如果是要好好玩一通,可以等他手好了,带他去郊区的庄园。

我想着等年底,那帮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们自然要攒一个大局,到时可以带云思一起过去,顺带帮他找个男朋友。

我虽然对男人没感觉,那群玩得花的却荤素不忌,但总有比较正常的,给云思介绍一个,免得他整天跟我说些胡话。

“小谢回来啦。”黄阿姨在我家十多年了,已经早早等在玄关,看到云思不由哦哟一声,“还带了朋友来?你看看这手,你们小年轻的平时一点都不注意爱惜身体……”

她伸手去接云思的包,他脸上泛红,侧身去躲,难得说话有点磕巴:“不,不用……谢谢阿姨。”

我看了会乐子,换上拖鞋,把那个单肩包抢过来:“好了我来吧,阿姨我们等下来吃饭,我要吃排骨。”

“知道,正做着呢。”黄阿姨挥挥手,“去吧,你房间刚刚打扫干净。”

“礼尚往来。”我推开房间门时转头和云思说,“上次去了你房间,这次你来看看我的房间。”

云思说:“我那怎么能跟你家比?”

我啧了一下:“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别说扫兴话行不行?”

云思顿时很温顺地道:“抱歉,学长。”

“抱歉抱歉,你是什么对不起发射机吗?”

我把他的包挂墙上,房间里阳光很好,桌上的防尘布应该刚被撤掉,看起来一尘不染。

“这是外间,游戏机、投影都有,那是小冰箱,啊忘了你的手。”我把两个抱枕摆好,这还是之前为了和楚苍打游戏买的,商品页上标着情侣款,我俩都没在意,用了好几年。

我没忍住,路过时顺便踹了楚苍常用的那个抱枕一脚,帮云思打开一部电影,让他看电影等我。

里间才是真正的卧室,装修是我妈拿的主意,风格比较复古,两个深色的衣柜几乎顶到天花板。

阿姨把衣服按照年龄和季节分类给我收拾好,我很快就精准找到高中时期的衣物,数了一下,发现校服确实是少了一件衬衫。

其他的日常衣服很多,我也记不清,凭着印象翻了翻,基本都在衣柜里。

我衣柜里用的熏香和楚苍那边完全不一样,我出了会神,猛地关上衣柜,心想我都要被楚苍这个精神病搞得不正常了。

男人都是难免受下半身支配的生物,他半路发现自己性取向改变,我又是他身边最亲密的朋友,一时间冲动也是有可能的。

对,那些住一个宿舍的直男有时不还互相摸一下吗?

没错,对我来说,楚苍这个朋友是比他的性取向重要的。只是说服自己接受他的不正常之处,就像是发现爱人出轨后拼命给自己洗脑一样奇怪。

我停下乱七八糟的想法。到此为止就好了,一旦想到楚苍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真的将我当做过什么性幻想对象,我怕我会吐出来。

房间门隔音不错,开门后电影的声音才传进来。还是我之前随手选的一部烂片,云思看得却很认真,变幻的光彩映照在他平静的脸上。

他听到动静,看向我,大约是我脸色不太好,云思迟疑道:“学长,生气了吗?”

“挺生气的。”我说,走到他身边用脚尖点了点,让云思挪开,“我坐一会。”

我靠在我的抱枕上,楚苍专用的抱枕被云思靠着,我装作没看到。

烂片是真的烂,又烂又无聊。我看了会就开始走神,被云思贴近耳朵叫醒时,还没反应过来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阿姨叫我们吃饭了。”

云思说话声音很低,语速也放慢,呼吸吹在我耳廓。我没真正清醒,艰难地眨眨眼睛,屏幕上的烂片还在专心致志表演,男主角女主角正一起演技浮夸地抱头尖叫。

脸上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碰,我这才回神,云思移开手,又叫我:“学长,醒醒。”

黄阿姨手艺没有生疏,做的菜依然很有味道,就是吃饭时对我过敏的脸大呼小叫,我看云思都快因为这个把头埋进碗里,实在好笑。她手机壁纸是个白胖小孩的照片,我忽然想起她之前提过自己儿子结婚了,立刻打岔话题。

“黄姨,这是孙子还是孙女?”

她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愣了愣脸上笑开:“孙女,孙女,还没到一岁呢,就是皮,跟小子一样。”

我点点头,临走时翻出一张购物卡,塞进红包里递给她:“我都不知道,补个礼吧,小孩子得养娇贵点。”

毕竟在我家干了十几年,黄姨推拒两下也就收了,说道:“先生太太都给过我大红包,当时你又考试,想着就不打扰你了。”

我和她闲聊几句,对寡言少语的云思招手:“走,送你回去。”

云思走到我身边,我把口罩戴上,换了一辆我哥不怎么开的车。颜色款式都很低调,还是两年前的车,开出来丝毫不显眼。

“这辆车看着破,其实还挺舒服的。”我扣上安全带,为了我哥的面子又改口,“也不算是破,不过确实没那么鲜亮。”

云思坐在副驾驶,却是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不时低下头去看手机。

他在吃饭之前都很正常,摸我脸被我条件反射打开手的时候还能笑出来。不过吃饭时他看了眼手机,之后就一直有些凝重。

“有急事?”我吃饱了心情好,很有耐心地问他,“我送你去哪?”

云思向后靠在座椅上,我余光看见他喉结上下滚了滚,长长呼出一口气,声音里带出罕见的阴郁:“不,学长,就回我那边。”

我转而开了比较轻松的流行音乐,偶尔跟着哼两句。一路上车不太多,到云思家那边时比以往要快。

导航结束的声音响起,我关上音乐,向车外随意瞥了眼,却看到不远处居民楼间冉冉升起的黑烟。

“那是什么?谁家失火了?”

云思没回答,他推开车门,死死盯着那个方向,过了几秒才快步走过去。

我锁了车,超市附近坐着下棋打牌聊天的老头老太太们很热心,在旁边和我讲:“就是失火嘞,不知道是哪家的,突然起火了。”

“那边路那么窄,消防车来了都开不进去呢。”

“就是,吓死人,不知道谁家忘关火了。”

谁家?总不会是云思家吧?那他也太倒霉了。

我落在后面,慢慢走过去,果然看见堵在巷口的两辆消防车。

一群没什么事的人围在那里交头接耳,无外乎抱怨自己家房子外面也被熏黑了、路上都是水,或者是挂在外面的衣服已经不能穿。

“都是云志强那个神经病!”我左手边的卷发女人中气十足地说,“妈的回家找不到钱就发疯,之前半夜砸门我就想扇他了,这回他连自家房子都敢点,我看他儿子回来得把他往死里打。”

“他又不是傻,早跑了。”

“能跑哪里去?到时候被要债的追着砍手,还不是得去求他那个儿子。”

“嘿,他这个孬种,就是儿子生得好,简直不像他亲生的。”

不知谁阴阳怪气地笑:“说不定就不是亲生的呢……”

我没再听,给云思打过去电话,他很快接了,在那头沙哑又疲惫地叫了声:“学长。”

“啊。”我应一声,干脆避开人群,开门见山问他,“你家房子烧了?”

云思:“对。”

一阵沉默,他说:“我爸回家没找到钱,他说我要逼死他,所以直接把房子烧了。”

我没太理解他爸的逻辑,想了想道:“你爹这真是……你家里有什么贵重物品吗?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没什么值钱的。”云思说,“消防员不让我进去,刚登记了一下,他们说等危险排除后可以再回去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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