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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分手

 

低劣的挑衅,我还不至于这么轻易上当,虽然我有点被气得头疼了。

见我久久不回复,短信继续发过来:

【我是认真的,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

【你想见云思吗?我知道他在哪里。】

明明是坐在家里,看到这句话后,我身后却不由自主泛起寒意。

他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别紧张,没有监控,也没用窃听,我只是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

真不明白他是怎样厚颜无耻说出这种话的,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是不是生下来几十年没碰过男人的手,缠住我不放了?

我看了许久手机,回复他:【我考虑一下。】

手机屏幕暗淡,我坐在客厅,思维忍不住发散,想他提供的云思的消息,会不会是真实的。

对了,我一直忽略一个问题,若云思父母果真都是镜城曾经的员工,一年前他也能够混入镜城内部,而以镜城的势力藏匿一个杀人犯不过是小菜一碟。

真是如此的话,他算得上在某种程度上继承父母的衣钵。不过镜城那种氛围,人陷进去,很可能早就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还会是以前那个云思吗?

会不会已经从优秀学生变成癫狂的赌鬼?

正在走神,云慕的消息跳出来:【宁音,楚苍说你喝多了,让我照看下你。你现在清醒着吗?我来给你送份汤。】

我一时不知对楚苍说什么好,回复云慕说不用,但不到一个小时,云慕还是来按了门铃。

“他们说要一直玩到凌晨,我撑不下去,提前散场了。”云慕推开门,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好啦,宁音,让我进来吧,喝完我给楚苍拍个照算是交差。”

“他是给你发工资?你这么兢兢业业的。”我让他进门,“明明是他先跟我犯病。”

云慕将保温桶里的碗拿出来,突然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迎着我惊讶的目光说:“他说你一直不回复,我还以为你喝酒回去吹风发烧了呢。”

“……我哪有这么脆弱。”

看不出来云慕给我带的是什么汤,不过我还是很给面子地喝了半碗,浓郁甘美,可惜再多的我也喝不下。

剩余的汤水被云慕直接倒掉,他洗着手,背对我说:“其实我听楚叔叔说,他比较中意白懿,正在考虑楚苍和白懿的婚约。”

我还在想那个信封,心不在焉的,闻言愣了会才反应过来:“白懿?”

“娱乐圈的蛋糕,楚家也想分一块,很正常的。”云慕擦干净手,“再说,你也知道,白家最近其实遇到点麻烦,竞争对手连白懿这个小孩的工作室都不放过,白家急着要找帮手。”

这个消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如果能联姻,对两家都称得上是双赢之举。不过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不论楚苍还是白懿,我想他们都不会同意的,所以我没放在心上。

“白家根基深得很,不会这么容易倒的。”我说。

云慕脸上闪过颇有趣味的笑容,他拍拍我的肩膀:“就是提醒你一下,毕竟你哥还没结婚,他们肯定更想跟你哥联手。”

我哥对娱乐圈没太大兴趣,之前他投资过的几部电影全亏了,自那以后他就对这些兴致缺缺。但这些没必要说,我把云慕送出门,回来才发现他连保温桶都没带走。

只是我没想到,不到一周,就在新闻里见到白家娱乐公司股价下跌的消息。

新闻中短短的播报,放在现实里却已经引起不小的震动。白懿已经几天没和我联系,听说她的工作室都关门了。

导火索是外省一家近两年新起的工作室与白家合作,然而他们一起搞的综艺项目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再加上白家公司内部董事的背叛,引发连锁反应,最终造成资金链紧张。

新闻上没说,但根据我知道的消息,白家目前的经济状况大概已经在崩溃边缘。

相比之下,白懿工作室之前遭受的,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今天她终于回复我的询问,在电话里声音颓丧,好像要哭出来:“我真搞不懂,他们好像准备很久了,就是冲着我家来的。你知道么?出事后,那边的工作室一夜之间,全部都跑了,什么都没留下来,通缉都抓不到人。”

我安慰她很久,白懿在那边抽了抽鼻子,说出我早就预料到的话:“哥,我们分手吧。”

本来就是荷尔蒙催化下一时兴起的恋爱,如今要分手很正常。我还担心她的状态,问道:“确定吗?你现在还好吧?”

白懿冷静了一会,声音变得平稳:“还好,哥,谢谢你。我妈说有人盯上我们家,她要把我送出去几个月再回来。”

我敏锐地意识到,不仅仅是白懿出去,恐怕还要带着她家中的资产转移,免得被一网打尽,除非危机解除,否则她都不会再回国。

“注意安全。”最后我说,“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和我讲。”

白懿应当是勉强地笑了声:“我妈今天才说,之前想撮合我跟楚苍,现在也没希望了。其实要我选,谢哥你比楚苍好太多了,他好像挺不喜欢我,每次面对我都怪怪的。”

我疑问道:“有吗?楚苍对我说,他觉得你挺不错的。”

“哎呀,女人的茴,我要把他的相机都塞进他肚子里。

出租车司机很热情,和林思聊了一路,倾情推荐那家馄饨店的云吞面,看起来恨不得帮我们把菜点好。

林思听后颇为心动,进店后拿着菜单问我:“我们点一份馄饨一份云吞面可以吗?用小碗分着吃。”

这家店不大,里面热腾腾的,看着有些年头,菜单就是一张粗制滥造的纸。我低头擦着桌椅,随意地答应。

林思看起来却好像很高兴,帮我把桌椅擦好,又烫了餐具,旁边桌离开的女人在经过我们时转头抽了自己男友一下:“你看看人家!”

我没忍住捂着脸笑出声,林思无奈:“我是想你应该没做过这种事。”

“还好,”我安慰他,“我之前上学时候经常跟我朋友出去吃饭,大学附近这种小饭馆很多的,擦一擦洗一洗就能坐下来吃饭。不至于像那些娇贵的少爷公主,吃个馆子回去就肠胃炎了。”

林思将筷子摆在我面前:“那你的大学生活肯定很有意思。”

“也就那样吧,谁大学不是这样。”我闻着店里鲜香的空气,还真的有点饿了,“这家店好吃的话,等我朋友放假回来,我带他也来吃吃。”

林思安静几秒,问道:“他不在本地?”

“出国深造,前途远大,跟我这种混日子的不可同日而语。”我随便说着,正好馄饨端上来,“好饿,勺子呢?”

洗干净的勺子送到我手里,还带着热水的温度。我将几个馄饨舀进面前的小碗,现在跟林思的交情也“不可同日而语”了,又说到大学,因此我道:“你还是去考个学校比较好,有学历的证明,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个稳定的工作,总比你到处打工强。”

相似的面容,相似的话语,总是让我有种错觉。

林思低下头,回避似的捞起馄饨,轻笑说:“还是很麻烦的,我已经离开学校很久了,再考虑吧。”

他跟云思完全不一样。云思的那种向上的野心很明显,尽管之前我没有很在意,但他实实在在地想要获得成功。

对比起来,林思更像一名彻底的不学无术的年轻人,打着工得过且过,对未来毫无想法。

尊重他人选择,这个准则我现在已经很明白了。况且他怎样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是看在他帮过我的情分上,想劝一劝他罢了。

“我们加下联系方式吧。”

云吞面我没吃多少,毕竟心情影响了胃口。林思看起来根本不嫌弃,将我没吃完的也吃下去,拿出手机,心情不错地说:“好啊。”

加上好友后,我就直接给他转了一笔款。

林思表情一敛,放下手机问我:“为什么给我钱?”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啊。”我说,起身准备走,“今天多亏你。下次再给你补一份礼物。”

林思:“我帮你不是为这个。”

我不知道他又有什么追求:“是,我知道你人好,但是我总得感谢一下。钱不多,我可以明天……”

林思打断我:“不用,谢谢,但是不用。我需要的不是这个。”

真有意思。

恰好我吃饱了,心情愉悦,就问他:“那你想要什么?”

林思看我一眼,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过了会他说:“一个月后我生日,可以到时再提要求吗?”

要生日礼物?还挺有仪式感。

我不介意,点头答应。林思看上去很高兴,试探性地握住我的手:“你回去后注意伤口不要沾水,明天再观察观察,如果疼的话要去医院。”

我笑他像老妈子,抽回手的时候林思手上却一紧,并不放开。我疑惑地看向他,他眼睛垂下,还是放手:“你不喜欢牵手吗?”

“哪有两个男人走在街上牵手的。楚……我跟我最好的朋友都不这样。”

这倒不完全对,高中的时候冬天晚上下晚自习,楚苍身上温度高,我经常把手伸进他口袋里取暖。这时楚苍会嘴上嫌弃我,但手也插回棉服宽大的口袋里,算得上是某种另类的牵手。

林思面上闪过失望的神色,默默跟着我的步伐,沿着人行道向前走。

馄饨店离公寓不远,我打算走回去。林思则坚持要送我回家,之后他还要回酒吧去上晚班。

时间已经不早了,可酒吧是通宵营业,他今天陪我折腾这一遭,我不由道:“今天还是请个假吧。”

“再请假我会被老板开除的啊。”林思笑着说,“等我能开起自己的酒吧,就可以自由上下班了。”

“开的话通知我一声,我来投资,当一下你的头号股东。”

林思眼睛很明亮,他偏头看向我,问道:“真的吗?”

“真的。”我说。

林思突然停下,我一头雾水也跟着停住,随后他展开手臂,将我一把抱住。我猝不及防,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推开他,还是就这样抱回去。

按理来说,没认识多久的人这样抱我是会被我甩开的,不过他占着一张和云思长相相似的脸,总是让我有些心情复杂。

最终我把这归结为独自出来打拼的年轻人的脆弱,生疏地拍拍他的肩膀:“好了,祝你的愿望早日成真。”

“……我也这么希望。”他的下巴搁在我肩上,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

“哥,你看下手机!”

我是睡到半夜被白懿的电话吵醒的。正是凌晨时最黑的时候,窗帘缝隙里,隐约透进一点幽暗的灯光。

我怀疑自己还在做梦,茫然地啊了一声,白懿催促说,“快点快点,看下。”

她发来一条新闻链接,才发布两小时,配了一段模糊摇晃的视频,但文字已经足够清楚:青年摄影师章茴因服用过量安眠药死于家中,被发现时已经死亡三天,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

我坐起身,拿着手机又看一眼,不可置信:“我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他,他就死在自己家里?”

“是啊,太奇怪了。”白懿说,压低声音,“哥,真的,你要不回家里去住,或者请个保镖吧,我感觉章茴不是正常死亡。”

我也赞同她的意见,并且想起之前那个蹲守在我公寓门口的男人。这件事我瞒住了家里人,公安那边通报警情也对我的信息做了模糊处理,知道的人不多。

那么章茴呢?他是自杀,还是他杀?

我断断续续地睡到天亮,坐在床上翻着手机,心想如果楚苍在,那就直接住他那儿,方便多了。家里平时也都是佣人留下,若真的有冲着我来的威胁,回去并没有什么作用。

总之……这人不能胆大包天到拿着枪直接上门杀我的程度吧?

我下床用微波炉热了个三明治,同时漫不经心翻了翻新闻相关的讨论。毕竟过了一段时间,热度已经褪去,还在讨论的人并不多,有些人还揣测是不是得罪富二代所以被灭口,还得到不少附和。

就算真的打算灭口,也不可能是因为这种小事吧?

我放下手机,这时门铃响了。

两名警察站在门口,神情严肃地对我出示证件:“谢先生,关于章茴的死亡,有些问题需要询问您,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我被这个开门惊喜砸得沉默,这下倒是有灭口的理由了,可惜章茴不能死茴的卧室里发现了遗书,他声称是你逼迫他自杀。”

警局明亮的灯光下,我只觉得不可思议:“他是这么说的?但我也今天凌晨才知道他的死讯。况且前段时间网上被攻击的不是我吗?我哪里有……”

章茴遗书的复印件放在我面前,笔迹清晰,生动控诉我是怎样欺压他、威胁他、打骂他,最后他不堪受辱,受制于富二代的强权和社会不公,只能选择自杀。

我要不是当事人,还能夸他一句写得好,真是富有感情,字字泣血。

但仅有遗书,证明力自然不够,警方只能根据流程做个笔录,再多的还要等他们侦查。

“还请您这段时间不要离开本市。”他们送我出来时说,“有需要的时候,我们会通知您。”

我接过手机,和他们客套几句,走出警局。

刚刚被信号屏蔽的手机卡了一秒,跳出数不清的信息和未接电话。消息太多,我慢慢向下滑着屏幕,没来得及看路,撞到一个人身上。

“不好意……”我抬头,刚要道歉,后面的话被吞了回去。

楚苍手插在口袋里,拧着眉心看我,嘴唇抿得很紧。

我差点以为是认错了人,盯着他看了好久,直到楚苍失去耐心,面无表情问我:“好看吗?”

“还行,没变丑。”我说,在他手臂上捏了捏,确认是本人,“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上课吗?”

“请假。”楚苍简短地说,“刚下飞机就收到消息,你真能干。是你哥让我来接你的,他现在回不来。”

我已经看到来自我哥的未接电话,在一团乱麻的问题里抓住一个问楚苍:“家里有事,让你请假?”

楚苍说:“早就想回来,正好这两天课不多,连着休息日,想回来看看你活得怎么样,结果一落地就是来警局接人。”

总不会是为了我请假的吧?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最后还是吞下这个问题。

他语气冷冷的,我倒不在乎,跟着楚苍上了车,坐在副驾,偏头问他:“我哥怎么知道的?”不等他回答,我又自言自语,“算了,他神通广大,我肯定瞒不过他的眼睛。”

“等你哥得空回家抽你吧。”楚苍嗤笑,“我刚看到新闻,具体怎么回事?”

我诚恳地说:“我也不知道。我还没找到他,他就自杀了,遗书里还污蔑我,说我逼死他。”

楚苍发动车子:“你跟白懿分手了?”他很突然地问。

那天在电话里不欢而散后,我就没怎么跟楚苍聊天,现在才记起来这件事没跟他讲:“嗯,对,她现在麻烦事一堆,我不好烦她。”

“你麻烦事也不少。”楚苍评价,“真是惊喜大礼包。你都跟白懿分手了,她的仇家怎么还抓着你不放?”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我这些日子的怀疑整理好,对楚苍道:“其实我觉得,想搞我的跟搞白家的不是一伙人,有个莫名其妙跟我过不去的人,我怀疑他跟镜城那边有关系。”

之前那些短信我做了备份存在电脑里,负责追踪号码的人告诉我,自从那个男人被抓走后,那条号码就彻底作废,查不出任何信息。这条线索目前是断了,我不得不处于被动的位置,等待着时间未知的下一次袭击。

“什么东西?”楚苍有点疑惑,扫了我一眼,“音音,发生什么了?你不要……”

他竟然有些犹豫,“你有事就告诉我,不要瞒着,我会尽力帮你的。”

我想那些事不适合在车上说,就转换话题:“对了,之前云慕还说,你家里想让你和白懿——”

我没说完,楚苍就打断我:“他说什么?”

大约是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冲,楚苍表情僵硬地踩下刹车,过了几秒钟,继续说,“都是乱七八糟的流言,你不要信,我肯定不会答应那种事,都是我爸妈瞎谋划。现在他们暂时也放弃让我订婚这件事,说到底就是想用联姻换好处,我不会做的。”

我不是不信任他,楚苍肯定做不出来这种事,我只是好奇,他家里竟然这么早就催促他结婚。

“没什么,一点小问题罢了。”楚苍说,他开了音乐,使车内的氛围变得轻松,“先去吃饭?”

“不,去你那住两天,回我公寓拿东西。”

楚苍既然回来,我就没必要回家去吃我哥的教训了,再说他比保镖靠谱许多。

他不再开口,专心开车。我翻着手机,除去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云慕和林思也都来问我的情况。

我先回复云慕,给林思打字打到一半时,车停下,楚苍说:“到了。”

音乐声戛然而止,我去推车门,却发现不动。而楚苍沉默地偏头,他看着车窗外,等在公寓楼下的林思。

我愣住了,楚苍在一旁声音沉沉地问:“那是谁?看起来怎么那么像……”

他顿住,不知想起什么,忽然解开车门的锁,推开车门走下去。

“不是,楚苍,你等等!”

我叫了一声,楚苍充耳不闻,大步走过去,一把扯过站在那里的林思的领子。

林思茫然地看着他,又转向我,疑惑地问:“这是……宁音?”

我赶紧拽了一下楚苍的手,他没动,瞥我一眼:“他是谁?”

“不是云思,你认错了,他们就是长得像!”我低声快速地说,“放手放手。”

楚苍紧绷着脸,还是松开手。林思整理好衣领,笑道:“先生您是认错人了吗?”他看我一眼,补充,“之前谢宁音也说我像他认识的什么人。”

“我还以为他没死,倒有脸来找你。”楚苍不再看他,冷笑对我说,“这算什么,上次你对我提起的那个替代品?”

说话时语气中的轻蔑和傲慢毫不掩饰。

我不知道他又犯什么病,忙推他一把:“你快闭嘴吧,什么跟什么。”

林思目光似乎变了变,不过我来不及看他,见楚苍仍旧不服的模样,嘴唇动了动,我抬手一把捂住他的嘴,他安静了。

“不好意思,我朋友有点冲动。”我转头对林思道歉,“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到章茴的新闻,就想问问你,结果你一直联系不上,担心出事,我就跑过来了。”林思温声告诉我,他看了看被我捂住嘴的楚苍,“现在看来,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他问法莫名暧昧,这要我怎么回答,不能说不是时候,也不能说正是时候吧?

楚苍的嘴唇贴上我的手心,温热潮湿的气息全呼在里面。我手被他吹得有点痒,放开他,拍一下他的肩:“你先上楼去。”

他却不配合:“你们要说什么我不能听的?”

我没办法,示意他别插话,将今天进局子半日游的事简短给林思讲了一遍。

林思眉心拧着,忧虑地说:“怎么会这样?这完全是冤枉你。”

“没事,光凭一封信而已,总不能把我定罪。”我耸肩,“他自己吞的安眠药,找不到我头上。”

林思叹口气,郑重表示:“需要的话,我可以做你的证人。”

“真的?”我开玩笑,“做伪证也是犯罪啊。”

林思皱着眉对我笑笑,瞥了一眼楚苍,后退两步:“这肯定不算伪证。你没事就好,那我不打扰了,再见。”

我还没说什么,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步履匆匆,很仓促的样子。

与此同时,楚苍在后面扣住我的肩,阴森森地问:“你又从什么地方找出来这么一个人,看着比你当初的学弟还寒碜啊。”

“他不是……”我本想反驳楚苍,但是毕竟在云思身上我就看走眼了,只好转移话题,“他都不要我的好处,我们也是偶然认识,你别只想着找我的茬。”

楚苍看起来颇为不屑:“不要你的好处?因为他想要的不是你给他的那些东西,只怕他想从你这得到的,你给不起。”不过他的话被铃声打断,只好满脸不耐地拿出手机。

他看了眼来电人的信息,莫名抬头向我望了望,接着侧身走开,我只能听到他低低的说话声。

这人真是,刚刚对林思的存在十分不满,现在又躲着我接电话。

我打了个呵欠,楚苍的声音忽然提高:“……不可能!”

他脸色很差,竟是直接挂断电话,看向我的时候,流露出罕见的失态模样。

“出什么事了?”我问他。

楚苍冷着脸,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急促地说:“不用再上楼了,直接走,去我那里。”

我被他拽着,茫然地走了几步,奇怪道:“发生什么了?”

楚苍回身看着我时,突然抬手,在我脸上摸了摸。

“这里怎么有道疤?”他拧眉问我,“我才离开几天,你脸上就伤着了?是不是因为那个……”

他表情有些控制不住的焦虑和烦躁,我一怔,随后他再次抓住我的手,硬是带我上车。

“小伤,我等下跟你解释。你好像那种拐卖人口的你知道吗?”我一边调整安全带一边说,“绑到我是你赚大发了,知道我身价多少……”

楚苍刚回头看我,就在这个瞬间,砰一声,整个车身震了一下,被硬生生别到路边,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两辆陌生的漆黑轿车一前一后别住楚苍的车,前面车上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弯腰敲敲车窗,却是很恭敬的态度。

楚苍整张脸紧绷着,我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背迸出青筋,牙关紧咬,匆匆又瞥我一眼。

他没动作,紧接着前面车上下来一位妆容华美的中年女人,提着手包,矜持地抬手,叩了叩车门。

这女人我认得,是楚苍的母亲,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小谢也在啊。”车门打开后,她先对我打声招呼,笑容温柔,“楚苍天天想着你,待你比亲兄弟都亲,刚下飞机就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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