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仪态万方,等身后的珠帘落下,遮挡了里与外的视线。
那双漂亮的眸子弯弯,在元苏讶异的目光下,认真道,“陛下,其实早前我有守诺,没有厚此薄彼。”
所以——
他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正忐忑,元苏伸手,轻轻压在他的薄唇之上,“放心去吧,孤亦守诺。”
守着
崔成躬身在外, 听着里面的动静,忍不住悄悄弯起了唇。
自打凤君失忆,陛下也渐渐有所不同。
虽说这些变化细微, 但他日日都守在陛下身边, 自是察觉的最早。
如今陛下再问起凤君,已经不再是当初那样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更多地,是想确切的知道凤君的行踪。
斗转星移,流光易逝。
眼下高太师一行人离京已有半月, 御林军密探却始终没有准信。
陛下正是心烦,他忙支使了內侍去请凤君。
“陛下。”
颜昭刚刚走到御书房门口, 就听见元苏带了薄怒的声音,“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朝中大员奉命前往渝北, 竟然到现在渝北官员都不曾见到高太师!”
“陛下息怒。”阮程娇也觉得此事蹊跷,按照路途行程,就是再有所耽搁, 高太师一行人也该到达渝北。御林军密探在城门处等了许久,也不曾见任何外来马车。
可沿路的官道也并未有大案异样发生。
“或许高太师行的是水路呢?”阮程娇低道。
“若行水路,必要与水运司留底。也不至于现在生死无讯。”
元苏蓦地一拍桌子, 眉眼紧蹙。
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明渝北当真是出了大问题,看来高玉早前所说收成一事,定是此案的关键。
如今朝中流言四起。
高太师这样的老狐狸都栽倒了渝北,其他人又怎么敢临危受命。
“陛下,臣愿为陛下分忧。”阮程娇也明白元苏如今的难题, 当即躬身跪伏在地,“臣愿前往渝北, 一查究竟。”
“你的职责不在宫外。”元苏烦恼地摆手,“此案发展到如今,只怕渝北那些人已经黑了心红了眼,若无绝对武力,再遣谁去,都只会有去无回。”
“陛下的意思是——”阮程娇吃了一惊,才要开口,崔成的声音在外响起,“陛下,凤君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