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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恒隐紫黑的眸瞳住进了一只魔,那只正是魅魔的身影,将魅魔身影牢牢锁在里面。

“啊,哈……慢一点。”才高潮没有多久的身体竟又开始有了感觉,小穴如一张小嘴一般啧啧的紧紧嘬着肉柱,从龟头一直到柱身,没有丝毫地方给漏掉,里面的水更是止不住的淌着,若不是恒瘾的肉柱给塞住,下面就如发了洪水一般,每一次的抽插,都会带出飞溅的汁水,里面还会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

恒隐舔了舔嘴角,“真骚!”他将魅魔的身体抱了起来,让魅魔连着穴口猛得落得下去,魅魔承受不住的“啊~”了一声。

这个角度进到更深的地方,小穴霎时间紧紧绞住,这差点就让恒隐着了道给射了出去,他颇为恼怒的,用力打了一巴掌在魅魔的白皙的臀上,命令着:“松一点。”

魅魔吃痛的满脸的欲潮,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鲜红的痕迹,腰更是软化成泥。

他喘息着:“太大了,我受不了。”

恒隐挑着眉梢,俊逸好看的面容上流露出迷人轻笑,双手托着魅魔腰以防他倒下去,“你确定吗?”

说着他缓缓挺动了身体,引身上的魅魔身体如朵朵绽放的花,他直直扬起了颈脖,似频水的鱼儿无助的张着口,眸光里尽显媚态。

嘴上说着不要,可自己的身体却非常的诚实,每一次的顶动都插在他的花心上,恒隐也更加的恶劣故意放慢了速度,反而用龟头一点点磨着。

习惯了大开大合肏弄的魅魔,这样的九浅一深,反而隔靴搔痒,小穴不满足的嘬着肉柱,似在祈求对方的能够更用力一些。

他的腰不自主的塌了下去,整个身躯都颤抖不已,神情娇媚可人,双手紧紧爬上颈肩,嘴里无意识般的呐声着:“给我,快给我。”

恒隐低低一笑,他也快要忍到尽头了,埋在肉穴里的肉柱被里面的媚肉又嘬又绞,软和如一张张小嘴正不停的舔舐着。他眼底暗光一闪,一翻身就将魅魔重新压在身下,扛起魅魔的腿叠在他的胸前,露出狰狞高昂青筋毕露肉柱,抵着早已泥泞不堪的小穴直驱长入,一下便插到低。

“呜~”魅魔呜咽着!随着恒隐大开大合肏弄,他六神无主般只能瞪大着双眼,眼泪混合涎水流了下来。

尤云殢雨的媾媷在恒隐的释放后结束了,而身下的魅魔早已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恒隐凝视着魅魔满身的欲痕,心情不知为何却格外的愉悦,披了一件黑袍后便将魅魔抱了起来,向后方的泉水处走去。

随着他的将魅魔放入水中,手指插进里面为魅魔清理的时候,魅魔难受的哼唧了一声,眉宇之间紧紧拧起,但却依旧昏迷着。

恒隐听见魅魔的声音后,手中的动作也不由的轻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小穴里面被灌满的白色液体也顺着水流了出去。

魅魔靠在池沿边,如瀑般的绿云,扰扰地浮在水面与魅魔玉瓷似得肌肤相称着,犹一朵含水的芙蓉花。

恒隐眸光深了深,他能感受到下腹又有一股灼热,这魅魔果真全是骚货,光是靠一旁勾引人的本事也是不得了。

不过魅魔这一族,除去了皮囊毫无用途可言,也顶多是有泻火的用途。

从古至今,魅魔在魔域的地位都甚微,只能依附着上位魔苟活。在上一任魔君的魔后是位魅魔。从此,魅魔一族的生活才好上许多。

而恒隐作为新任的魔君,虽然体内有一半魅魔的血脉,但对于魅魔一族也并未太过于注重,反而觉得这一族太过于软弱无能,愧为魔道一族。

但直到恒隐他在人间捡到一只魅魔,尝过了魅魔的滋味后,他开始有点能够容忍魅魔这类魔,他将魅魔从水中抱了出去,还帮他把身上的水珠擦了干净,这全程弄下来魅魔都没有醒,任由自己被恒隐折腾,实在弄烦也只是眉头稍稍蹙着。

看来着实把他累坏了,恒隐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觑着魅魔绝丽的脸容,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拂了上去。

他不是没有见过其他的魅魔,无论哪个魅魔身上或者眉眼之间都带着一股天然形成的媚态,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撩人勾魄。

可这只魅魔却软弱的可怜,明明长了一张惊世绝丽容颜,却很难在他身上感受到魅魔的气息,若不是见过他在情欲之中的模样,还真让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魅魔。

恒隐的手指勾起了魅魔眼上的纱布,他想起了初见魅魔干瘪的眼眶中淌着血泪的样子,他有些想知道这个魅魔为何会流落到人间,谁去剜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底闪过阴毒,若是有一天能让他知道,他倒是不介意将那人眼睛剜出来送给魅魔。

赬霞染尽天穹,苍烟懵夕,最后的余晖也将要收尽!!

盘旋在天空的渡鸦拉丧一般呜咽着,却迟迟不肯离开。

石伏玉来到一处村里中,可村子里弥漫着浓郁的魔气,村落里未见一个村民,可想而知这些村里定是已经被魔所害了。

一声惊恐的尖叫声掀起林中鸟,石伏玉神色立刻警觉的拔出随身的佩剑,向着声音的源头踏剑而行去。

远远便看见一行身着青衣的男男女女,其中大多数都因为眼前之景,正伏在树根下呕吐着。

估摸都是刚出山历练的弟子,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遇见一点小小的场面便受不了。

石伏玉御剑过去,足下轻点便收剑,飞身跃起,一袭皓月白衣,翩若惊鸿的身姿如同一尊谪仙下凡。

其中有人认出石伏玉,满脸惊叹,“扶玉师兄!!!”

石扶玉眸光微动,沉静的眸光落在一个青衣女子身上,思量了一会,对此人并未任何印象,便将目光收了回去,无视他们一行人,直径上前去查看情况。

刚才的青衣女子见石扶玉的举动,立即又开口阻拦道:“师兄,别去,里面过于太腌臢。”看着石扶玉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不着世尘般清冽。

她下意识的阻止石扶玉,尽管对方不记得她了,她还是忍不住害怕对方被污了眼睛。

石扶玉平静的觑了她一眼,便移开目光,起了一个手势,控制着剑将堵在前方的道路清理干净,几簇雪白的剑影闪过,堵在路上的断枝残根化为齑粉。

石扶玉将剑收入剑鞘后,便踏步向前走去!

和青衣女子同行的弟子们,望着石扶玉的背影,小声腹诽着,“师姐这就是剑行宗的上弟子,看他那个样子鼻子眼睛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另一个接着道:“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是瞧不起谁,一点礼数都没有,咱们药谷论实力可不比他们剑行宗差。”

“嘘声!”青衣女子低声喝斥道,“扶玉师兄乃玉衡仙君转世,岂是我等议论。”

修习之人已开灵识,五感自然也比常人灵敏,身后的话石扶玉自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脸上清冷的没有任何表情,仿若对方议论的并不是自己。

刺鼻浓烈的阵阵恶臭扑面袭来,踩在地面的触感又黏又绵,石扶玉的脚步一顿,下意识反应飞身向后退去,一只全身通黑的巨大毛蛛喷出一团黏液,而跟石扶玉身后闪躲不及时的药谷弟子,腿上被溅上一些黏液,剧烈的疼痛灼烧高瞬间就席卷全身,不少人倒在地上凄声哀嚎。

那名青衣女子在衣袍溅黏液之后,顷刻间就腐蚀一大片,她立即脱下外袍,防止黏液沾在肌肤上。

还好她脱的及时,这黏液里带着极强的腐蚀,外袍霎时间就化成焦黑一团。而其他被溅到弟子,青衣女子望着他们的伤口脸色骤然一白,当即决定,掏出止血符一剑斩断被黏液腐蚀腿部的弟子。

顿时,凄厉惨叫的声音撕破天穹!!

来不及多做处理,青衣女子连声让其他弟子带着受伤的弟子回药谷去找谷主。

剩下的药谷弟子们,初次历练哪里见过这样的鲜血淋漓的场景,各个都吓得脸色发白,拖着受伤的弟子慌乱中连忙逃走。

落在后面的弟子回头看见青衣女子还未离开,朝着她急声喊道:“师姐,快走啊!”

“别管我,你们快走!!”

白莲婧祭出自己的本命宝物,打算阻拦毛蛛给身后的师弟师妹拖延时间。

她也是第一次面对上如此体形巨大的妖精,若是她一个人她一定拖延不了,最坏结果连她自己都会折在这里。

她的余光觑向石扶玉,发现对方正负着手直直立在一旁的树尖上,而巨型毛蛛正对着他们咆哮着,巨大螯正张狂的挥舞着,似在恼怒他们打扰了它的进食。

石扶玉平静的看着满地被啃的断肢与残骸,犹如人间炼狱一般。之前整个村里不见一人,原来都被这只毛蛛给吃了。

就算面对如此的场景,石扶玉脸上也丝毫没有激起任何表情,仿佛万千世界在他眼底皆为虚幻。

他冷的完全不像一个人,像一物又像一柄剑,高高在上的睥睨着一切。白莲婧心底不由暗叹,难道所有的仙人们都是如此般模样!!尽管转世轮回之下,亦是如此。

石扶玉淡漠的眸仁中沉静似水,他抬手起势,天空中出现万千细小的光剑,随着他的指尖挥下,密密匝匝的光剑如雨点般落在毛蛛身上,毛蛛怒吼咆哮,身上喷出黑色浓稠的黏液。

白莲婧慌忙中赶紧施出屏罩,将自己和石扶玉罩住。

黑色黏液喷射在周边的东西上,立即被融化成了一滩污秽。

毛蛛被光剑刺得满身疮痍,不堪承受得拖着残躯向外逃去。

白莲婧与石扶玉当即追了上去!!

一路沿着黑色黏液,他们很快便追上毛蛛,而毛蛛也被逼入绝境,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

打算用巨大的身躯碾碎他们,带着同归于尽的怒火,毛蛛八只长螯踏着尘灰直冲呼啸奔来。

白莲婧连忙御剑躲避着,毛蛛见人跑了,又将目标放在了石扶玉的身上,携踏地动山摇之势,要将面前的人族给撕碎。

“师兄,快跑!”白莲婧见石扶玉竟直直立在哪里,情急之下焦声喊出。

石扶玉淡漠的眸瞳中似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腾着,这是谁的气息?为何他会觉得如此熟悉,他是谁?石扶玉的目光落在一处血污,眸瞳蓦然放大,他冷漠的面孔上竟涌现出的愤怒。

是谁?是谁杀了他,是谁?

石扶玉第一次感受到从胸腔喷涌出来怒火与难以形容沧凉,胸口中传一阵一阵的钝痛。

他的眼底蓦的闪过戾气,天穹上金光高涨半伏天都被密集的剑光所占据,闪耀的不得不用手遮目。

石扶玉本就冷漠的面容,更是凛冽如皓雪。

在一阵刺眼的光芒下,金光闪烁,巨型毛蛛湮灭成一丝灰烬都不剩。

白莲婧因耀眼的光芒不得不遮目,待光芒退去时,她看见一身白衣诀然的石扶玉正孤茕立于一处污血处,因为背对的原因,她看不清石扶玉的表情,但从他的背影看去,不知为何她从他的身上竟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悲伤。

她觉得有一丝不思议,不敢相信从石扶玉身上看到的。

别说白莲婧震惊,连石扶玉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股莫有来的情绪是什么,他从未体验过。

他捏起诀,从血污中提炼出来一滴鲜血,他缓缓磕下眼帘,一股陌生的记忆涌进他的脑海中。

在记忆里他看见满身伤痕,蓬头垢面的魅魔,如牲畜一样被关在阴湿逼仄的笼中,他一直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如同一只被打怕的狗,明明生为一只魔却不敢反抗人族。

被人不顾自身的伤痛再一次强行的取血,看着殷红的鲜血汩汩流淌而出的时候,他忽然心脏如同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让他脸上表情倏然一白。

他捂着胸口,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痛,听着魅魔的尖叫声时,他的头如被什么闷头敲了一棍。

恍惚中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闪过,仅仅一瞬便消失,他还想要努力记起什么,可只有一片空白,心底深处也只有阵阵的空落。

那只魔是谁?为什么他会觉得很熟悉,甚至看到他自己的心会痛。

“师兄?!”白莲婧有些试探性的询问着,“你这是怎么了?”

石扶玉这时才回过神来,他竟被一个来路不明的魅魔扰了心神,他眉头微颦,脸上的神情又恢复如初,将之前凝结出血滴,袖袍一挥便蒸散成一缕白烟。

白莲婧杵在石扶玉身后大气不敢喘一口,不知道为何从刚才开始她就感受到周围气压急剧下降,特别是在见识过石扶玉的实力之后,她更是对面前这个冷峻的玉衡仙君敬畏之心堪比自家谷主。

就在白莲婧纠结如何开口向石扶玉告辞离开之时,头顶响起清冽冰冷的声音。

“前方带路去药谷。”

白莲婧心底一促,慌忙恭恭敬敬的作揖,“仙君请随我来。”

说罢,便踏上自己的剑,朝着前方引路!

在看见不远处的药谷谷口之后,白莲婧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禁吁出了一口气,这一路她都战战兢兢,只要想到石扶玉跟在她身后,她就有一种一脚踩在丝线上,有几次她都差点因为腿软而栽下去,这种无形的压迫力真不是个滋味。

在将石扶玉送入谷之后,白莲婧就急忙作揖告辞离开,“还请仙君稍等片刻,容我传灵给谷主。”

石扶玉首颌后,便闭上眼睛,似入定了一般。

白莲婧见此景便无声退了下来!!

石扶玉自被莫名的魅魔扰乱了心神之后,便再无安定下来,他脑海里会情不自禁的浮现那个魅魔的身影和痛苦的声音。他一遍又一遍压抑着,但很快那种噬心般刺痛更加强烈。

忽然,他眉宇之间一片清朗,燥乱的心绪有了片刻宁静,石扶玉收敛心神,缓缓睁开眼睛,冷漠的毫无波澜眸瞳中,倒映出面前身姿削松,面容星朗的翩翩公子。

毕心尘俊逸的眉眼微微上佻,轻语着:“这倒是稀奇事,扶玉你也有魇住的时候。”

石扶玉面容依旧清冷,那双眼眸里却有一丝暗茫闪过,但转而即逝。他似不在乎毕心尘的调笑,不卑不亢起身朝毕心尘拱着手,“扶玉见过毕谷主!!”

毕心尘渡步坐了下来,“你跟你那个师傅可还真一个摸子刻出来的。”

好整以暇的端起案桌的茶碗,轻轻吹着茶水面上的浮茶,“你这师傅可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不就几颗区区翡清丹,竟然让你亲自过来取。”

石扶玉言道:“非,我来是为魔域之事!”

“魔域?!”毕心尘的手一顿,随即眉头颦紧,问道:“何时的事?”

石扶玉凉声道:“上月初八,群星陨落,双月融合,此为大凶之兆!!”

毕心尘原本含笑的桃花眼倏然寒意逼显,里面隐隐还闪着碧光,他的嘴角含着一股嘲弄的意味,“那你此般来意是想联合药谷一并抵御魔族。”

石扶玉低声点头,“是,抵御魔族祸乱人间,乃人间所有修习之人的职责。”

毕心尘嘴角的讽刺的弧度加深,“是吗,可我没有那个打算。”他把玩着手中的茶碗,里面的茶水再未喝上一口。

石扶玉面色不解,但也未再多言,朝毕心尘拱了拱手便准备转身离开。

临走之时,毕心尘的声音幽幽从身后传来,“玉衡仙君,你以何为道心?你的道又从何来?”

石扶玉微微眯起双眼,低声道:“万千世界皆为道,扶玉唯求世间安泰为道。”

“又何为安泰?要换取长久的安泰,必将有牺牲,那被夺走生命之人,他们又谈何安泰?”毕心尘冷笑道:“仙君,你有没有想过你庇佑的世间,只是浮华一昙,这种世间消失又如何!!”

石扶玉眉头一皱,面冷的毫无表情,一张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直径踏步离开。

毕心尘望着石扶玉皓月孤茕的身影,眼底闪过寒冷,他提高的声音,似笑非笑道:“如若你帮我抓住一只瞎眼的魅魔,我倒是不介意连同你们剑行宗抵御魔族。”

石扶玉回过头,“好!”

毕心尘微笑着,“作为交易的附赠,我在提醒你一句,不要太相信你的师傅。”

银光寒芒一闪,剑锋直直抵上毕心尘的喉咙,面对随时能刺穿他喉咙的剑刃,毕心尘依旧面不改色微笑着,毫无任何惧色。

石扶玉冷冷看着他,沉声道:“不用你多嘴!”

毕心尘投降般举着手,“莫恼,莫恼,说笑的话,仙君可当心刀剑无眼呀。”说罢,指尖轻轻夹住了剑刃。

一股强劲压迫力在两者之间迸现交错!!

自从重新回到了魔域后,有了魔气的滋养他的身体,原先狰狞的伤疤也恢复好了,黯淡无光的肌肤上重新富有光泽柔软。

因为丧失双眼的原因,魅魔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自身的变化,他终日和恒隐厮混在一起,却不知道在魔宫内外已然掀起一股流言蜚语。

恒隐让魅魔的腿盘在自己的腰上,眼底闪硕着暗光,打桩一般的深度直插花心,魅魔全身上下都泛着桃粉,娇媚的呻吟声随着颠鸾不断从口中溢出。

“啊哈哈!!”被情欲迷乱的满脸潮红的魅魔,眼泪和涎水受不住的流了出来,火热的肉柱不断肏着他花心,似要将里面肏坏肏烂一般。

不断堆积的快感,小穴里的水泛滥决堤,因为被肉柱给顶住,只在抽插之下带出晶莹飞溅的水珠,将身下的毯子都给浸湿一片。

前方高竖起来性器也被恒隐握在手中,上下的摩挲,又大又火热的手灵活抚摸过魅魔的敏感点,没有几下,他就受不住泄出在恒隐的手中!

后方的小穴里也不禁的绞紧起来,里面柔软的黏膜用力的依附在筋脉暴现狰狞的肉柱上,好像要将里面吸出什么东西来。

恒隐眉头微微蹙起,这次虽然有了提早的准备,但致命的紧致与快感,还是差点让他泄出来,他有些恼怒的掐住魅魔的腰,用力的鞭挞着!!

魅魔刚刚才泄过,身体正是敏感的时候,哪里受得住,他的指甲在恒隐背后划出道道抓痕。

不过这种程度根本不能让恒隐停下来,身下的速度未减半分,肉体与肉体之间碰撞声和魅魔娇媚的呻吟声,交汇于耳!!

“停下……停下。”魅魔无力的挣扎,推攮着身上驰骋奔腾的魔君。

“停下?真的吗?”恒隐抓住魅魔抵在自己胸膛的手,眼底浓郁的紫黑眸瞳中流转的暗光。

凝视着因承欢而媚态现露的魅魔,正娇红的双唇微微张开,露出一小截苏梅般舌头。

不知道为何,恒隐他突然觉得十分的口干舌燥,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扣紧了魅魔的下巴,朝着那微微张开的双唇咬了上去。

“唔……”魅魔似被恒隐的这一个举动吓到了,他没有想到恒隐会突然亲他,他想挣扎的想推开他,可恒隐压制着他,他无力挣脱他的桎槁。

只能任由恒隐钻入他的口中,纠缠翻搅,直到魅魔眼角泛泪花,恒隐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双唇,看着魅魔晶莹的泛着水光,他满是桀骜邪气的容颜上尽显满意。

他喜欢看着魅魔在自己身下承欢,呻吟,满身的欲望!!他忽然咧嘴一笑,故意恶劣般用力肏着,魅魔身体痉挛般蓦然绷紧,这是恒隐碰到前所未有深度,魅魔呻吟声也倏然变了调子,“啊哈哈~太深了,慢一点……”他的话在颠簸中根本不成整句。

他的哀求未让身上的魔君有所怜惜,反而小穴里的肉柱更是大了一圈,戳的身下的魅魔撅着屁股就想逃。

恒隐哪能让嘴里的猎物逃掉,埋在肉穴的肉柱一个深插便将元精泄在魅魔的身体里。

也许近段时间,被精气滋养的太好了,魅魔在这次媾媷中竟还保持着清醒,但依旧身体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抚摸着魅魔玉脂般的肌肤,感受到手指间的细腻与光滑,恒瘾嘴角轻轻上扬,这些可都是用他的精气养出来的,这只魅魔浑身上下都是充满了他的气息。

他目光上移,落在魅魔削瘦清晰的下颌骨,看着他白瓷下碧色的静脉,鬼使神差下他俯下露出犬齿,一口咬了上去。

魅魔吃痛的蹙了蹙眉,但并未有挣扎,任由魔君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这是魔族的习性,有着很强的领地意识和独占欲,他们偏执个性将这一点也延伸到自己的伴侣身上,魔族很热衷于在伴侣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这会让他们感受到身心的愉快。

可对于魅魔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不论谁在他身上留下气息或者痕迹都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他只是想要活下去!!

恒隐将魅魔颈脖处渗出来的血珠舔嗜掉后,神情十分餍足,把下巴搁在魅魔的肩膀上,眸光炯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看越觉得这只魅魔很顺眼了,他强行将魅魔的下巴掰了过来,看着被他咬的有些发肿殷红嘴唇,恒隐嘴里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心底不禁暗骂着,“活该要被肏死在床上,真是个妖精。”

两个魔紧贴的身躯,魅魔好似感受到恒隐身体的变化,他身体一僵,想要将他和恒隐的身体分开,却被恒隐强行搂住了腰,又重新按了回来。

略带警告道:“别动,再动我现在进去!”

果真,怀里的魅魔不动了,安静的趴在恒隐的胸膛上。

见到魅魔这么听话,恒隐奖励般轻柔的亲了亲魅魔的额头,手指分开他双腿向小穴探去。

魅魔被他的动作吓得全身一激栗,连忙抓住恒隐的手,说道:“别,我没动。”

恒隐本来也没有打算在做了,只是想要帮他清理里面的东西,但是瞧着他那股心切慌张的样子,他忽然就想要逗弄一下他。

“嗯……是吗!!”恒隐微微沉吟的反握住魅魔的手腕,挑起眉头,“那这只手为什么刚才会抓着我?”

恒隐的话让魅魔唇线阒然抿直,眉梢上紧紧拧住,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恒隐。

忽然间,恒隐他特别想看看魅魔的眼睛,想看看他的眼睛里是不是含着我见犹怜般泪花。

他抚上魅魔眼角,魅魔却如同受惊一般扭头躲开,恒隐望着空落的指尖,眸光里幽深的可怕,沉声道:“是谁夺去的?”

魅魔闭嘴不答,只是身体却几不可闻般颤抖起来,恒隐难得将自己的脾气收敛起来,他环着魅魔的身体,手掌一下又一下轻拍着他背部,缓声安慰着:“别怕,我会保护你,告诉我是谁,我帮你杀了他。”

魅魔的背部一僵,隔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是我自己不要的。”

恒隐的手一顿,语调中充满了怀疑,“是你自己剜的?”

魅魔没答,相当于是默认了。

恒隐眯着眼,“为什么?”

魅魔羽睫微颤,脸上神色没落暗淡,“欠了别人的东西,他要我就给了。”

魔君幽深黑紫眸仁一暗,扣紧魅魔的下巴,道:“别我面前想其他人!”

魅魔歪着脑袋,明明已经失去了双眼,但恒隐却还是有一种被眼前的魅魔看穿的视觉,“你喜欢我?”

魔君一愣,眉目轻颦,但随即嘴角露出一抹邪气,舔了舔魅魔的嘴角,低语道:“我很满意你这样的玩物。”

“是吗,那就好。”魅魔平淡的露出一丝笑容。

这抹笑容让恒隐眉头加深,这是魅魔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很显然这样笑容根本不是他想要的,这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像是被什么紧紧捏住了,窒息又难受。

感受像是被扇了一耳光一样,让他脸色顿时沉黑下来。

自从继承魔君之位后,他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谁不是按照他的脸色说话行事。

他颇为烦躁的掐紧魅魔的下巴,“那你呢?喜欢我吗?”

魅魔听到这话,神情有些错愕,他问:“魔君你需要我的喜欢?”

这句话里面包含太多的不可思议,好似在说堂堂的魔君居然也需要一个低微的魅魔的喜欢?

很显然这句话一点抨击戳中到恒隐作为上位魔的自尊,他颇有粗暴的甩开魅魔,说道:“本君要什么没有,何须一个低贱魅魔的喜欢。”

魅魔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好像恒隐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微微垂着头,轻声道:“恭送魔君。”

恒隐恼怒的从鼻子中哼了一声,披上衣袍拂袖离去。

从魅魔的住处出来之后,暗处一双眼睛正紧盯着恒隐高大雄阔的身型,如影随行一般跟在恒隐的脚边,直到恒隐停住了脚步,跟在恒隐身后的影子里缓慢出现一个身影,全身漆黑的让人看不清他的面目。

他伏跪在恒隐的脚下,“魔君!!”

恒隐神情木冷的负着手,“去查查。”

“是。”漆黑的身影又重新化作影子,很快便融进阴暗消失不见。

从上次魅魔惹怒过恒隐后,恒隐便再也没有踏进过他的住处。

之前魔宫中流言蜚语,似乎也不攻自破,原以为魅魔会成为第二任魅魔魔后,但看现在的程度,这只魅魔似乎已经被魔君厌倦了。

原先魅魔仗着有魔君的喜爱,魔宫中圈养的禁脔们,都不敢去找魅魔的麻烦。但现在魅魔失去了魔君的宠爱,之前对魅魔嫉妒又恨他霸占魔君那么长时间的禁脔们纷纷找上门。

明里是想和魅魔结交情意,暗里却是话里话外都来看魅魔的笑话。

因为魅魔看不见的原因,只能靠听声音来辨别对方的人数,他心里股略了约莫三四个不同的声音,里面有娇柔细软的,也有气焰跋扈嚣张,还有的在里面充当笑面虎。

“哟,早段时间便知道魔君带回了一个魅魔,今日所见,还不闻所见,原来是个没眼的瞎子。”

魅魔听到一个言语对他丝毫不客气的声音,但一点都不想和他争执,他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的冷嘲热讽,这点程度他丝毫不在意。

那个嚣张的声音见魅魔不理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魅魔的鼻子,怒骂着:“你别以为你受一点魔君的喜爱,就蹬鼻子上脸,我告诉像你这样来路不明的魅魔,魔君迟早会把你忘到脑后。”

这时魅魔才反应过来,这群人跑到他这里原来是因为争宠,他觉得有些无奈,他根本不想去争什么宠,他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没有别的。

他垂着头轻轻的细声解释着:“我不是想要的,我没想争什么。”

这话在其他的魔面前,显得十分的不知好歹,好似在说,他并不稀奇什么魔君的宠爱。

这可让其他魔瞬间炸毛的牙口咬的直响,要不是害怕魔君会突然在宠爱他,面前这几个魔怕是当场就将魅魔给生吞活剥了。

其中一个声音细软的声音,语气中带着阴阳怪气说道:“妹妹,你这话可真是打我们的脸,咱们求都求不来的恩宠,在你这里还真是一分不值了,你这话要是被魔君听着了,惹的魔君生气,怕是会连带咱们也跟着你遭殃。”

未等魅魔开口,另一个魔又开口说道:“妹妹你这话还是少言,毕竟你现在恩宠加身,定是不一样,可我们却不一样,倒时候让我们承了无须莫有的灾祸,我们又去哪里说理去。”

这三言两语之下便将魅魔按上一个不仁义的名声,魅魔脸色一白,紧紧抿着唇线,他这么多年在夹缝中生存,已经习惯了去看别人脸色行事说话。

他低垂着身子,尽管看不见他还是按照声音,他还是下意识的给对方下跪,卑微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那么多。”

对方则看着魅魔卑弱的姿态,冷冷一笑,几个魔刚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惊恐骇然的看到门口负着手一脸冷漠的恒隐。

各个惶恐失措的伏跪在恒隐脚边,“魔……魔君!!”

恒隐缓缓渡步走了进来,目光冷淡的落在伏跪脚下地几只魔的身上,周身散发而出的寒冷更是这几只魔全身忐忑的止不住战栗。

伏跪在地上纷纷都不敢大喘上一口气!!

“都给我滚!”

冷冽凛冬般的声音在他们的头顶响起,房间里所有的魔们,各个惊慌不安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匆匆从房里离开。

只是离开之时,眼里都带着阴恶般嫉妒。

恒隐高大身影将魅魔给笼罩在阴影中,他居高临下凝视着形态鸢肩羔膝的魅魔,他用脚面勾起魅魔的下巴,“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跪。”

魅魔被迫扬起了美丽绝艳的面容,只是那眉宇之间浓郁着一层化不开的哀愁与苦楚。

看着魅魔这幅模样,他心底颇为厌感的皱起了眉头,翻手便将魅魔从地上抱在了怀里,“以后没有本君的命令,不许再向任何魔下跪。”

魅魔被恒隐突然抱在怀里,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抱紧恒隐的脖子,他生来便是如此低微,任谁都可以践踏,他已经习惯偷偷的在夹缝里生存下去。

虽然恒隐的口气里透着厌恶,却还是让魅魔的心脏不禁一颤。

曾经被刀子刮的血肉淋漓的心脏,竟又开始生出期待,他从未体验过别人的好,所以在一点点施舍的爱,都让他恨不得将自己掏空了。

尽管被伤害了无数次,他还是忍不住的去渴望,他紧紧揪住恒隐的胸口衣襟,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被挖走双眼后,他在孤独的黑暗里默默舔舐伤口,再到被别人欺骗之后抛弃,都是因为他忍不住去留恋别人对自己的一丁点的好。

魅魔无助呐声着:“别,别对我,这么好!!”凄怆的血泪从他干瘪的眼皮下淌了出来。

“求求你,别对我这么好。”

恒隐用指腹抹去魅魔脸上的血泪,浓郁地黑紫眸光里透闪着一抹异色,轻轻的舔舐着魅魔眼框里不断涌出的血泪,他轻声着:“别哭!”

魅魔紧攥的手指骨节处发着白,他实在承受不住,呜咽声混合着血泪一道成了悲伤,逆流成河。他知道他不能够再奢求,奢望别人对自己的好,他会承受不住的。

他的双手在发抖,他颤着嗓音,说着:“别……为什么?”

殷红的泪珠滴落在地砖上,化作点点斑斑血莲驻足!!同时也浸湿了他面上的纱布。

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温柔,为什么对他好,他无力的哭泣,他会留恋的,他会贪婪的,只要有一点点的触及到的温暖和阳光,他都忍不住会被吸引,明知道那些光会灼伤自己。

见过了光,怎么还能够忍受的了黑暗!!

他如同快要冻死的一只雏鸟,明明已经快要死了,却对眼前的一团火焰燃起了求生的本能,他拼命的想要去靠近那团火焰,也不管自己是否会被灼烧,不管自己是不是能够承受住那团火焰,又亦或是他临死时前的臆想。

恒隐握住了魅魔颤抖的双手,轻柔的放在唇上吻着,“做本君的魔后,以后就没有魔会欺负你。”

“为什么……是我?”魅魔抖声道。

“因为本君愿意,本君对你这个玩物很满意。”恒隐的脸上流露出不可一世的桀骜,让他本就狂邪的面容更是不羁。

魅魔虽然没有眼睛,但是从恒隐身上依旧可以感受到他周身散发浑然天成的暴厉姿睢,深的发黑的眸瞳中映照着魅魔的身影,里面的魅魔凄楚的颤抖着双唇,消瘦的下颌骨微微侧着,那白细的脖颈宛若凋零的落败的白梨花,唯有颗颗血珠子在上面迤逦而下。

看着魅魔连珠断落的血泪珠子,恒隐有那么一瞬忽然觉得后悔了,他有些后悔说那样的话。

但让他先说出喜欢的话,他可做不到,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的万魔之上的魔君,统领着整个魔域的魔君,再怎么样也不该他主动开口。

他已经很隐晦的主动向魅魔表示了好感,但看着他伤心的样子,他的心底也突然非常不好受。

好像从他见到魅魔的第一眼,他就一直在流泪,他一直在为谁悲伤着,他的身边弥漫着浓浓的哀愁。

他明明笑起来很好看的,为什么要一直哭!!

恒隐把额头抵在魅魔的身上,“你为什么一直再哭,我把魔后的位置给你,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若是魅魔他的眼睛还在的话,恒隐一定会看见他眼底惊愕,他摇着头,“魔君,我只是一个低贱魅魔,我又弱小又丑陋,我配不上魔君。”

“丑?”

恒隐嗤笑着,他将魅魔的脸掰了过来,语气低沉道:“如若此等容貌算的上丑的话,那我这魔宫中还没有几个好看的。”

魅魔以为恒隐在揶揄他,唇瓣不安的被咬住,上面被留下了浅浅的齿印,恒隐眸光微沉用手指探入了嘴里,不允许他去咬。

“不许咬。”恒隐命令着。

魅魔绷紧了下颌,头不知觉的低了下去,却因为恒隐的不允许,他又被迫的抬起头,嘴里被恒隐塞着指尖,从一根慢慢增加到了两根,两根手指不停的在里面灵活的翻腾,惹得魅魔的舌头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躲才好,他每退一点,恒隐的手指就进一分。

因为嘴里被不停的搅动,口涎便止不住的从嘴角流了出来,晶莹剔透的银丝打湿了两人的胸口,一股暧昧的气息在他们之间弥漫。

魅魔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涌上一层绯红,他口齿不清的说着:“魔……魔,君,别……”

“别什么?”恒隐邪邪的笑了起来,“是不喜欢吗?那我拿出来了。”

恒隐抽出了手指,上面是被魅魔含着镀上了一层水亮。

恒隐望着手指,邪魅的舔了舔唇角,目光沉沉,“我好像找到让你开心的方式。”

恒隐拨开魅魔身上的衣服,露出圆润饱满的肩头,上面还有未消的痕迹,恒隐心情愉悦勾起嘴角,奖励般的吻上魅魔的唇瓣,伸出舌头描绘着魅魔嘴唇的形状,见魅魔没有反抗,任由他吸吮纠缠。

“真乖!!”

不经意间,恒隐的眼眸中含着一层柔光,手上的动作也不由的轻柔起来,他问:“这段日子要没有想我……嗯?”

恒隐的犬齿细细密密沿着魅魔的脖颈一路而下,被他经过的肌肤上留下了一连串的又红又肿的痕迹,让白瓷般肌肤上多出一份异想联翩绯色。

“嗯~”魅魔难耐的哼出声,被亲得微微发肿的唇上,如同染上了人间女子的唇脂般焉红,他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这种捞心捞肝的感受,却被恒隐牢牢锁在怀中。

他惩罚的咬了一口魅魔胸前的朱樱,尖锐的犬齿吊住敏感的蓓蕾,他承受不住拉长了脖子,整个身体都绷的紧紧地。

下面的小柱也竟因为太敏感,情绪也正高涨着抬起头,魅魔全身上下开始散发出勾引又祸人的魔气,恒隐的鼻尖嗅到一股迷人蛊惑的芳泽,他的眼底闪着情欲高涨的暗光。

他一边舔舐着魅魔的硬立起来的小果粒,一边说着,“快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我?”

一颗藩红的小果粒就被恒隐咬的又红又痒,仿佛魅魔他不开口说话,今天恒隐便不会放过他。

“想过……我想过。”魅魔受不了的喘息道。

他却是想过,他想自己还需要多久会被恒隐赶出去,像他这样卑贱丑陋污秽的魅魔,能认识上魔君已经是用光了他余生全部的机遇。

哪里还敢奢求传说中高贵的魔君能看上他,可在恒隐说要保护他,甚至要娶他当魔后时,他居然又开始渴望是不是自己也能像一个正常的魔一样,不惧他魔的目光下,不再像只爬虫一样活在阴暗下。

明明知道这是不能存在的想法……为什么……还是这样…

他要想哭,但眼泪却像是忽然流干了一样。

而他的回答,则是让恒隐,脸上的神情忽然古怪起来,眼底闪的光刺的发亮。

“你真的想我了?”恒隐有些不敢确定,他以为魅魔会将他忘在脑外,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希望对方能告诉他,他想着他的。

但没有想到这个愿望居然成真了,他的脸上是掩不住激动,嘴角含着笑意盈盈。

他似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伏下头在魅魔的唇上啄了啄,轻声道:“这段时间说实话我也怪想你的,但有要事在身没好好陪你,不过我回来之后经过南海随手从南海鲛龙身上取下一对昭鳢珠,将它们炼制成昭子,虽赶不上你原本的眼睛,但也亦可视物。”

话罢,一翻手一个浮雕木的锦盒出现在恒隐手中,他打开盒子,里面正装着一对琉璃般的对珠,上面正散发潋滟的金光。

恒隐牵引着魅魔的手,将锦盒放在他的手中,“要不摸摸,看看你喜不喜欢。”

“为什么?”魅魔的指尖上触碰上微凉鳢珠,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恒隐对他这么好。

“没有为什么,本君不喜欢一个瞎子,以后想要在我身边长期的待着,连双眼睛都没有怎么能行。”嘴里说着嫌弃的话,但恒隐眼底却闪烁着一股柔光。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想让魅魔眼里装进他的身影。

“开心吗?你马上就能看见我了。”恒隐低头吻上魅魔的眼角,感受到魅魔因为紧张而颤抖的眼睫。

魅魔紧抿着唇,下颌线微微绷紧,他谈不上多么开心,只是心底更多的是忐忑,这么久他已经习惯了黑暗,习惯他整个世界身处于一片混沌中。

但恒隐却如同没有看见魅魔的焦虑与不安,他一心想要看到魅魔眼中的景色。

他抬起手,盒中的散发着流光溢彩的鳢珠从盒子里浮了出来,在恒隐的牵引下慢慢没入魅魔眼框里。

他脸上的红色纱布被揭开,一双不安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滚动着,但却迟迟不该睁开双眼。兴是许久没有见过光了,他胆怯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双眉头紧紧绞着。

恒隐轻抚着魅魔的眉眼,低沉着嗓音说着:“睁开,让我瞧瞧你。”

魅魔眼皮缝隙处揭开一条细缝,刺眩的亮光慢慢映入他的眼中,有一瞬他的眼底是迷糊不清。

随着对光亮的适应后,他微微闪硕着金光的眼睛里,慢慢出现了一个男人的模样。

俊逸英秀的面容上笼罩着不羁的邪气,一双狭长眼眸里,正牢牢的盯着他,眉宇之间有着赤赭深的额纹,周身浓郁的魔气也昭示着他的地位与实力。

魅魔大骇的赶紧跪了下去,“拜见魔君!!”

平时没有眼睛还好,他也没有怎么感受到恒隐来自上位魔的压迫力。可刚才从恒隐的身上感受到魔君的威压,这就是刻在骨子里下等魔对上位魔的畏惧与臣服。

恒隐勾起魅魔的下巴,让魅魔的双眼不得不和他四目相对,他掐着他的下巴仔细的端详的着,“果然这双眼睛很适合你。”

魅魔一双眼里含着微光,里面堆满了惶恐不已,眼角稍深,似下一秒就会从里面流出泪来。

恒隐看的正起劲,有些不满魅魔的反应,不虞道:“你在怕什么?”

魅魔紧张的咬了咬唇,“贱魔不该直视魔君。”

“哦?”恒隐微微沉吟,“你这魅魔真是奇怪,没有眼睛的时候好端端的,有了眼睛反而给娇横起来,本君让你看你就给我好好看。”

此话一出,魅魔顿时不该有动弹,一双微微湿润的眼珠子里全是恒隐的身影与模样。

望着魅魔眼眸深处里自己的身影,他满意的笑了笑,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实在是太正确了,他应该再早一点去给魅魔寻上一对的。

巴掌大的脸蛋上,轻颦眉梢间含着忧郁,一双水雾的眸仁中静溢着流光,好似一泓盈盈秋水中倘进了天穹星月,悲凉而幽远。

恒隐皱了皱眉头,以前魅魔没有双眼,很多东西他都没有发现,而如今他在魅魔的眼中看到了很多。

“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魅魔下垂着眼眸试图将眼底的情绪都掩盖掉,低声道:“没什么。”

他缩着肩膀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度。觑着魅魔这幅小心翼翼又胆怯懦弱的模样,恒隐忽一下子像是被人打了一棒子,全身不由一震,心底升起一股烦躁的滋味,兴致也全然没了。

他“啧”的一声,粗暴的将魅魔的下巴扔掉,站直了身体,巨高临下的睥睨了一眼地上的魅魔,紫黑色眸瞳冷冷眯了起来,他愈发对这个魅魔以前的事情好奇了。

他想知道一只魅魔是如何会流落到人世间,甚至再第一次见到魅魔的时候,他身上的魔气稀薄的可怜,若非是当时他被人强行取血,鲜血中的魔气泄漏出来,也不会被他所察觉到。

他冷了嗓音说道:“起来,本君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向别人下跪。”

魅魔的身躯筛糠着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起来,望着脸色阴郁沉下的恒隐,他心底惴惴不安局促缩着身子,整张脸的血色急促退下,煞白到接近于透明一般。

他低垂着脑袋,恨不得此刻就想钻进地下去了,若是恒隐此时嗓音再冷一些,周身散发的寒意再冷一分,面前这低微到骨子里的魅魔,怕是会害怕到又哭出来。

恒隐此时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他本来郁结在胸口中的一口气似忽然就烟消云散了般,他不由自主将眼前的魅魔抓入怀中,语气里的冷意倾时又软和下去,兴许是因为自身拥有一半魅魔的血统,恒隐生的极好看,平时邪魅狂狷的面部轮廓柔和了一大半,沉郁紫黑眸瞳中有着几分妥协。

也不知道前世是不是他欠过魅魔什么,所以一看到他泫然欲泣的样子,心底就算再大火气都被他给浇灭了。

“行了,别以为这幅样子我就会心疼你,”

他在魅魔苍白的嘴唇上轻啄了一口,霸道又蛮横道:“本君说过会保护你,以后就老实待在我身边,我给你的眼睛里也只能装我一人,记住了吗?”

魅魔他低垂着眼睫如羽扇微微颤动,尽管恒隐口气充满专横,但是魅魔他不傻,他听出来恒隐似乎喜欢上自己了。

这让他诧异万分,他不知道为什么万魔之上的魔君会钟心于他。

明明他那么丑陋,那么的低贱……所有的魔,人都厌恶他,弃他如敝履,避他如蛇蝎!!甚至连他的亲生娘亲都因他太过于丑陋,而抛弃了他。

幽绿春水映着流金晚霞如织云红锦,直耸云霄倚山临水险峻的山峦叠嶂中,坐落着锋刀斧劈出了尘世间的的第一仙门,剑行宗!!

青山峭壁,碧岫堆云,缭缭云烟中仙鹤低啭而过,充沛的仙气滋养着剑行宗的一草一物。在最高处山巅上仙气飘诀能以肉眼可见,丝缕丝缕如同水流般围绕着其中璀璨明珠的宗门。

不过寻常的人家或是妖精也只能遥遥相望,光是山峦之间天然形成的鸿沟深崖,笼罩在上空的半透明的剑阵也无法让其中任何物种穿行而过。

一方四柱宝塔顶的凉亭里,四周斜垂下着簟卷,炭炉中正幽幽冒着檀烟,亭中有两人正举棋博弈,其中鬓角银霜的老者手持落下白子,他神色泰若觑着眼前面容俊逸非凡,眉眼中含着清冷,有着谪仙姿态的玉衡仙君。

他对眼前的人非常满意,有着转世仙人称号的石扶玉成了他的弟子,这是何人能够羡慕来的机缘!!

见石扶玉未动,他道:“扶玉汝思虑何事?”

石扶玉眸瞳一动,将手中棋子放置于棋盘上的死穴点上,随着一子清脆的落下,这一局对弈亦然分出胜负。

石扶玉站起身,微微向前屈着,“师傅,扶玉有一惑,望师傅欲解。”

“哦,汝道言,吾耳倾之。”

石扶玉抬起沉静如水的眸眼,他低声道:“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言,老者双眉紧蹙,神情严峻说着:“吾已同汝相言,你与灵氏长老泰岭山镇压魔域裂缝中魔物缠斗之中,灵氏长老被蛊惑心智堕入魔道,汝为天下苍生诛杀灵氏,但汝心境被魔气侵扰,忘却了许多事情。”

“汝今日为何再次相提此事?”擎重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将石扶玉的身影紧紧凝视在眼瞳中。

石扶玉面容上依旧冷淡的毫无情绪,他低低的呐声着:“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东西。”

“我好像看见了一只魔,我和他关系很亲密,我……”石扶玉眉头紧锁,脑海中浮现出的零碎画面模糊不清,甚至他都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他可以确定对方是魔,甚至和他有着难以言喻的一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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