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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拳馆见到颜景湛发小颜景湛的童年(微加剧情)

 

宋惜年撑起身子想起来,手腕一阵刺痛,差点重新倒回去。颜景湛看得有点心急,干脆一只手勾上他的肩膀,另一只穿过腿弯,把宋惜年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朝外走。

怀里的人挣扎了两下,实在是浑身酸痛,心想爬都爬了,便任由颜景湛抱着出了调教室。

宋惜年被颜景湛扔在客房的床上,突然想起下午四点学校还有个会要开,神经骤然绷紧了。颜景湛拿完药膏回来,抓上宋惜年的手腕,后者很不情愿,偏要自己来,被拒绝后又低下头不说话,万分不情愿的脸色。

宋惜年老想挣脱开来,终于还是给颜景湛弄烦了,翻身上床把他摁住,难免的一番争斗下整个屋子都是药膏和红花油的味道。

“现在几点了?”落败的宋惜年闷着声音问正用红花油给他揉腰的颜景湛。“你听话点我就告诉你。”宋惜年的身子僵了僵,似乎在思考和不合算,最终放松下来,任由颜景湛摆弄。

接着颜景湛把他的裤子和内裤一起扯了下来,宋惜年觉得自己失算了,但颜景湛的手很热,搓在身上很舒服,宋惜年累的要命,决定放空自己好好享受当下,于是乖顺地趴着,仍然没乱动。

“嘶……疼……”宋惜年被臀部突然的疼痛袭击,整个人往前蹭出一长段距离。颜景湛也被他的过大反应吓了一跳,伸手拖着他的腰把他拽回来。她刚刚抹了一点药膏在宋惜年屁股上,屁股中央有一道长长的破皮的红痕已经反出青紫色,周围也渗出殷红的血点子。颜景湛自然知道这药膏有点刺激,但胜在药效好,见效快,就没怎么在意。

“你怕疼?”

“不怕!”宋惜年嘴上比谁都倔。

没事儿,反正不是我疼,颜景湛想,“哦,那我就继续用这药了”颜景湛能感觉到宋惜年全身一僵,又欲盖弥彰地慢慢放松下来。

宋惜年似乎还真的突然不怕疼了,直到结束都乖乖躺着,颜景湛看着他攥紧的右手把床单都扯起皱,心里乐坏了,嘴角压都压不住,重拍一下宋惜年的屁股让他站起来,心情愉悦便痛快告诉了宋惜年时间。

“啊……这么快。”宋惜年知道时间后有点惊讶,盘算着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开会,也没想到自己爬了将近四个小时。

“怎么,宋老师没玩够吗?”颜景湛继续逗他。

宋惜年连连摆手,生怕颜景湛误会,老老实实把要开会的事情说了一遍。

颜景湛也玩累了,想想怕宋惜年一会儿开会久坐屁股疼,捏开他的嘴塞了片止疼片。她望着侧倚在床头,为了尽量不压到屁股而姿势别扭的男人,觉得有趣。

“还疼吗?”

“还好”宋惜年有点不习惯对方突然的温柔。

两个人闲聊一阵,颜景湛的司机到了,宋惜年终于拖着酸痛的身子上了专车,疲惫地去学校开会。

夜晚,宋惜年蜷缩在被子里等颜景湛的转账,直等到后半夜,微信里静悄悄,宋惜年几次想要问她要钱,只是心底那份自尊怎么也没法让他按下信息发送键。

隔天下午,宋惜年下课后坐上了颜景湛的保姆车,多像包养啊,他在心里嘲讽自己。宋惜年的屁股还有点痛,但已经无伤大雅,只是胳膊和腰上的肌肉酸痛让他行动不那么利索。刚上车颜景湛就揽上了他的腰,宋惜年身子一僵,认命地任由她搂着。

“宋老师,我见个朋友,一会儿咱们再回家玩,好吗?”

宋惜年连连点头,他巴不得颜景湛一下午都和朋友在一起。

宋惜年没想到颜景湛带着他进了家拳馆,很干净,屋顶高而明亮,完全没有他大学时健身房的酸臭味道。宋惜年有点奇怪,想不通颜景湛为什么来拳馆找人。

“颜姐姐~”一个姑娘从前台翻出来,冲过来就要抱颜景湛,被后者闪身躲开。

“别给我整这恶心人的昂。”

“真小气,哟,这谁啊?”套着长款羽绒服的女孩儿这才转而大量起来宋惜年。

“哦,宋惜年,我的男朋友”在说到男朋友几个字的时候颜景湛特意咬重了一点,如愿以偿看见宋惜年慌得红了脸。“这位是赵若水,我发小,也是这个拳馆的老板。”

两个人都很矜持地握了握对方的手,像极了商业会面。宋惜年眼神躲闪,装作不经意地用余光打量着对方,女孩儿身高大概165左右,长相甜美,扎了两个麻花辫,整个身子都拢在羽绒服里。若是平时碰到怎么也不会猜到竟然是个拳馆老板站在自己面前。

颜景湛从内侧口袋里取出个小盒子递过去,赵若水很小心地收了,神色郑重,宋惜年好奇里面的东西但也知道不合时宜,只是默默立在旁边,当个透明人。

“哦对,今天来找你还有他的事儿”两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宋惜年身上“想给他报几节健身课啥的”宋惜年眼睛里的差异和震惊简直要溢出来,“不不不不,我不用我不用”宋惜年连连摆手。

“怎么了宋老师?不喜欢在这儿练喜欢回家练?”

宋惜年想不到颜景湛会在外面叫他宋老师,话语也不加掩饰,耳朵瞬间红到尖,整个脸都烧起来,看着一边颜景湛审视的眼神支支吾吾答应了。

“行啊没问题,什么需求啊,有氧无氧?肌肉塑形?心肺功能?还是什么别的?”

颜景湛完全没给宋惜年说话的机会,“主要有氧,加一点肌肉训练吧。”

“嗨放心,包你满意!”赵若水把需求记在一个小本子上,正要放笔,颜景湛又开口“额再加一个吧,加点柔韧性训练。”

今天店里设备刚好都空闲着,赵若水便带着宋惜年去做个身体检测,颜景湛扫了一眼二人,就坐在外面玩起手机。

宋惜年离开颜景湛的视线,长舒一口气,又碍于有外人在,只吐出一半就戛然而止。“哟,你这么怕他?”赵若水突然回过头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宋惜年没她这么自来熟,“额,还好”说着他挠了挠头。

“你俩看着可不像情侣,有猫腻!”赵若水颇有种刨根问底的架势。宋惜年更尴尬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算了,算了,那就不说这个,来这边走”赵若水转眼间就切换了话题,让宋惜年宋了口气,跟在对方身后听着拳馆的介绍。这拳馆里面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很多,宋惜年几乎要绕晕的时候才终于到了体检中心。

“那个,请问这里一个月多少钱啊?”宋惜年量身高时诡使神差问了句,“啊,我们这儿只包年”紧接着就他就听到个大的离谱的数字,愈发觉得自己拼尽全力都还不上的高利贷有些可笑。

赵若水见他变了脸色,连忙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反正颜景湛和我都是发小,你这不花钱。”宋惜年没怎么被安慰道,面对颜景湛时的无力感重新涌上心头。

赵若水看他脸色不好,以为他不信,“哎呀你不用,真是的,我俩小时好到穿一条裤子,我小时候还帮她写过作业,她睡觉我放哨,我能找到自己的热爱,能开这家拳馆还真得谢谢她呢”

宋惜年来了兴趣,从仪器里爬出来坐到赵若水身边,刚刚的矜持没了大半,但又有点不知道从何开口问颜景湛的事情,于是说到“你喜欢什么啊,我最近还挺迷茫的。”

“拳击啊!”说着赵若水脱下一半羽绒服,举了举健壮的胳膊,大臂几乎和宋惜年的腿一样粗。“当时她家生意不大顺利,也没法分出来人照顾她,又有人传她家是黑社会的,同学里就有人觉得自己是正义使者,总喜欢欺负我俩,颜景湛她妈就送她去跆拳道馆想着学点儿东西防身。”宋惜年看到赵若水的胳膊懵了几秒,怎么也没想到长相这么甜美的女孩是打拳击的,而赵若水毫不在意,继续回忆着。

“我家嘛,就是跟着她家混的啦,她去了我自然也去了”宋惜年在一边飞速消化着,他自然知道颜景湛背景大,但实在没想到夸张到能有类似附属家族的逆天机制,更觉得自己无耐又无力。

“我已经算是老师口中天赋不错的了,颜景湛看着细胳膊细腿儿,比我厉害多了,一路打到省赛去了,还拿了个银牌回来,我记得当时我在看台上激动地嗓子都喊哑了,她从场上回来,大腿和胳膊都青了一片,心疼死我了”宋惜年似乎能想象到颜景湛站在领奖台上的样子,小版的颜景湛估计会很可爱,保准招人喜欢,但眼神拽拽的冷冷的,下手比谁都狠厉。

“小时候我就没怎么见过她爸妈,我记得我有次还悄咪咪问她是不是哪个大人物的私生女,结果被她揍了一顿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直觉得很喜欢跆拳道,但就是打不好,好几次差点小组赛都没出现,后来机缘巧合去试了堂拳击课,嗨我一节课上完就把那个班上最厉害的小朋友打倒了……”赵若水话很多,回忆起小时候的日子说得激动。宋惜年零零散散记住了些,心情却好了许多。他前段时间梦见颜景湛把自己按在地下,嘲讽自己连她都打不过,还是不是男人。这下宋惜年心里平衡了不少,跆拳道省亚军的话,自己倒也没那么废物。

赵若水话多嘴碎,宋惜年就静静听,偶尔插两句,从她和颜景湛的学校生活听到她养的叫林总的美短,两人很快就熟了。宋惜年打心底里想和她交个朋友,但又碍于对方和颜景湛的发小关系有点犹豫。赵若水似乎看出了宋惜年的纠结,“来,加个微信,你扫我”她说。宋惜年痛快地扫了,他很少觉得和别人相处这么舒服,活泼又有分寸,聊下来每一句都顺畅。

等回到拳馆的前厅,宋惜年看见正坐在墙边打游戏的颜景湛,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刚刚赵若水描述的场景,小小的颜景湛拎着拖把,带着身后的赵若水,在厕所对欺负她们的小团体大打出手。宋惜年觉得颜景湛瞬间生出血肉来,没之前那般冰冷了。

从拳馆出来天色已经半黑了,颜景湛在前面走得很快,带着宋惜年七拐八拐走进一家复古风的小店,橱窗用窗帘遮着,完全看不清里面卖什么。推门进去,门前的风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极高的柜台后面钻出来一个瘦高的男子,身子罩在宽大的衣服里,像是偷穿了家长衣服的小孩。那人扶了扶几乎淹没在蓬乱头发里的金边眼镜,眯着眼看进来的客人。

“啊~颜景湛嗨嗨,稀客啊,我刚准备关门的,来看这个药水儿嘿嘿,新货!”说着男人手撑台面一跳从柜台上面滚出来,双脚稳稳落地。“来吧,要什么我给你找?”他一只手搭在一旁的架子上,把玩着手里一个小小的玉球,几乎完全忽略了站在颜景湛身侧的宋惜年。

“我不缺东西,今天他挑,挑chocker”颜景湛转头看宋惜年,只见对方浑身僵硬,慢慢往后退着,脚跟已经抵在了门上,脸上表情精彩。颜景湛有点无语地看着这条吓呆的傻狗,转身揽着他的肩膀向前一推,就把他推到了小店的中央位置。

宋惜年进门的时候毫无心理准备,一进屋先看到一排男士女士的丁字内裤,上面还镶了满钻,接着是挂了满屋,琳琅满目的情趣用品,大尺度的情趣内衣,胶衣,口球,假阳具,跳蛋,还有各种他怎么都想不出用处的物品。宋惜年看着这把他环绕其中的地方两耳嗡嗡作响,转身求助似的看向颜景湛的眼睛。

颜景湛脸上挂着玩味的笑,“不是不喜欢上次那个红色的吗,这次自己挑个喜欢的。”

说话间男子从后面搬出来一堆盒子摆在空地,又接着在店里翻箱倒柜找出好多盒子,摘下来几个挂在明处展示的颈圈。宋惜年看着摆在眼前高高一叠扁平的盒子,觉得自己有点像在哈利波特的世界挑选魔杖,只是他可没哈利波特那么情愿。

店主把放在地上的盒子理了理,又分门别类分了好几叠,嘴上嘟囔,手上的的活倒是一点没耽误“你来啊,我鹤晓渔必须给你拿最好的货”

“呵,我还不知道你,又想坑我一笔,又没钱交房租了?”

鹤晓渔停了手上的活,站起来指着颜景湛“好你个颜景湛,你说说我哪次真坑你钱了?嘿,你就说我的货是不是全省最好的!没说全国最好的是我谦虚!”

颜景湛没再搭腔,宋惜年难得见颜景湛吃瘪嘴角微微上扬。

“你挑啊?我和她聊着你挑你的,要不你说要求我帮你挑?”鹤晓渔突然凑过来看宋惜年,后者被吓了一跳,挺起身子强装镇定,脑袋飞速运转,想着怎么维护下最后的尊严。

“要不,你给我介绍介绍?有没有推荐的”宋惜年问道,他正竭尽全力把自己带入客户的角色。

“哦,我按材质分的类,丝绒的,皮革的,金属的,混合的,其实还有珠宝的我没找,反正也不可能买。”鹤晓渔指着地上一叠又一叠的盒子介绍道。

“为啥”宋惜年下意识问。

“珠宝的脆,她一扯就断了”鹤晓渔指了指颜景湛,头也没抬继续道。

宋惜年脸唰得红了,手指微微颤抖,脑海里浮现出自己跪爬在地上,颜景湛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颈圈,强迫他抬头看她。鹤晓渔完全没注意,继续讲着“丝绒的和软皮革的舒服一点,但丝绒的也不能用太大力气,金属的硬一点,嗯,主要还是看你吧,想要什么颜色的?”

宋惜年什么颜色的也不想要,轻咳了两声,镇定下来才开口“黑色的吧,深色的也行”他想着深色的chocker总不至于太惹眼。

鹤晓渔一通乱翻,挑出一排摆在桌子上,一个个把盒子打开。宋惜年首先否定了丝绒的,太女人了,他觉得自己带上会更奇怪,金属的光看着就难受,他想起上次红色颈圈内部金属薄片冰凉的触感,很不喜欢,于是金属的也排除了。

剩下是各式各样的皮革颈圈,但完全没他想要的低调款式,钻,宝石,金属,柳钉各种闪着光的东西都出现在项圈上,他翻了好久也没找到个看着低调的项圈。鹤晓渔看他翻到最后一个盒子都面露难色,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又去翻找起来。

正当宋惜年认命地准备拿一个钻最少的颈圈尽快跑路时,鹤晓渔又拿来三个盒子,“看看这几个”宋惜年没报什么希望,但最后一个确实符合他要求。

黑色的硬皮革,上面绣着浅灰色花纹,左右两侧对称,中间只有很小一个绿宝石,还有一个白色小天使绣在侧边。宋惜年翻来覆去检查了两遍,除了皮革有一点点褪色外简直完美,钉啊钻啊扎眼的东西全都没有,他实在满意极了。

宋惜年挑的认真,没注意到鹤晓渔正一脸期待地望向他。宋惜年回头想征求颜景湛的意见,听到“你看好就买”声音还是冷冰冰的。接着宋惜年就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揽上他的胳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叫啥兄弟,哈哈哈哈哈哈,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最好的哥们儿,嗨嗨嗨,选东西的眼光真好,哈哈哈哈哈”

宋惜年感到费解,僵着身子,有点尴尬地想尽快礼貌挣脱开。鹤晓渔自己松了手,“来,付钱,颜景湛你可是让我兄弟自己挑的,快来付钱嘿嘿嘿。古董货,你看你刷卡还是开支票?”颜景湛仍然没什么反应,在一边喝着水翻看着衣服,“刷卡”

宋惜年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东西很贵,只是没想到颈圈也能有古董。他看着颜景湛去柜台那里结账心里有点愧疚,但也不好意思说不要了,便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全套还是单件?”“有五环?”“必须有啊,全绿幽灵的”颜景湛有点犹豫,回头看了眼背后的宋惜年,对方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只是用眼神跟她道歉。

“全套。”

出了店门,宋惜年跟在颜景湛后面,小声道“对不起,是不是很贵?”颜景湛刚被鹤晓渔坑完的阴暗心情一扫而空,揉了揉宋惜年的头顶,“不贵,好马配好鞍,好狗配好链儿,你说是不是,宋老师?”

宋惜年按约定一早就等在了颜景湛门口,心里有点不满,想着好不容易周末还不让人睡个懒觉,不由地有点臭脸。

“吃饭了?”颜景湛还是那一身休闲装。“吃了”宋惜年的声音蔫蔫的。

到调教室门口,颜景湛轻车熟路地用指纹开了锁,拖鞋朝着门口一甩,走到一侧的柜子旁翻找东西。宋惜年站在门口脑子里的规矩记得清清楚楚,腿脚却不听使唤。

“怎么了?进来啊宋老师,别害羞”颜景湛明知故问。

宋惜年宁愿颜景湛像上次一样把他一脚放倒,特别是在对方的视线下,这个动作变得更难了。宋惜年用自己能想到最平常的系鞋带姿势半蹲下来,接着两手向前撑地改为爬姿进了屋,用脚勾门关上。

“姿势!”宋惜年瞬间感觉屁股上没好全的伤口又刺痛起来,腰立刻塌得更低,早上没散尽的困意现在一点不剩,打起十二分精神向前爬。颜景湛看着宋惜年扭着屁股向前的标准爬姿很满意,蹲下摸着他的后颈,把他昨天选的黑色颈圈带好,又夹了两个狗耳朵的发卡在他头上。

项圈勒得很近,宋惜年有点喘不上来气,但主要注意力还是在两侧发根的疼痛上。宋惜年正要向颜景湛控诉过重的狗耳朵发卡,后者刚好蹲下来,手里握着折成一截的马鞭。

“呲牙”宋惜年有点疑惑对方要干啥。

“呲牙笨狗”这次颜景湛的声音有点不耐烦,宋惜年怕在这么近的距离挨一耳光,只好照做。

“张嘴”

“咬住”这次宋惜年有点犹豫,但还是照做了。马鞭比他想象的难咬,没什么味道但很硬,对折的地方要很用力才能咬住确保它不动。

“乖狗狗,就这样保持,对,来呲牙”

宋惜年做好了就这样咬着马鞭爬一整天的准备,但事实上不到半圈颜景湛就停下了脚步,宋惜年一个没注意差点儿撞到她腿上。

“会咬了吗宋老师?”

宋惜年咬着马鞭连连点头。

颜景湛把马鞭从小狗嘴里拿出来,允许他活动一下脸颊两侧有些发麻的肌肉,接着把牵引绳连上项圈带着宋惜年爬到侧门。“站起来吧”宋惜年有点狼狈地爬起来,随着颜景湛进了侧门的房间。

宋惜年感觉自己脑袋里嗡地一声,是厕所,他有一些猜测但不能确定,拜托拜托,老天爷可千万别让我猜对,他想着。

颜景湛看着对方眼睛有点儿直,步幅变小,又想逃跑的样子,大概明白他猜到了。“来吧,自己躺上去屈膝抱好”说着指向一侧铺上了毛毯的大理石平台。

宋惜年没动,颜景湛扯着他脖子上的环扣把他按倒在台子上。“好啦宋老师,放松,不然容易伤到你”宋惜年停止了轻微的挣扎,乖乖任由对方摆弄。

“咬住,别一会儿灌肠又把我家屋顶掀了”说着颜景湛把马鞭送进了宋惜年嘴里。

宋惜年认栽地咬住,自己把裤子和内衣脱掉,侧卧在台面上。颜景湛的手在他菊花周围打转,又在上面和里面涂抹了一层油呼呼的东西,接着一个滑而凉的东西蛮横地进入了肛道,紧随其后的是温和的水流。

宋惜年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多虑了,灌肠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疼,只是肛门被撑开略微有点难受,至少在刚开始是这样的。随着水流的进入,他开始感到肚子有点胀痛,抗议似的发出点呜呜的声音,颜景湛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抚道“不多,就600l,马上就结束了宋老师,忍忍”

宋惜年能感到水流终于停下来了,肛道里的灌肠器也在被缓缓向外拉出,宋惜年努力地夹紧屁股,他可不想在颜景湛面前一下喷射出来。“放松!”颜景湛重拍了一下宋惜年的屁股,后者觉得自己屁股里的污秽几乎就要流出来的时候,一个小号肛塞被颜景湛塞了进去。

宋惜年正想着怎么移动能少刺激点自己的肠道,谁知颜景湛开始揉他的肚子。宋惜年瞬间感觉肚子里翻腾的疼痛席卷而来,曲起身子向后躲,嘴里溢出带着鼻音的呻吟。

“咬住了,掉了有你受的”

宋惜年对抗着小腹翻滚的痛意还不能叫出声来,拼尽全力向后蜷缩身体,想踹开颜景湛的手但不敢,腿抬到半空又无助地落下。赤裸的下半身在逃避的动作下移到了没有毯子的地方,皮肤接触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宋惜年两条长腿上激起了层鸡皮疙瘩。

颜景湛一只手控制着宋惜年忍不住挣扎的双手,另一只在对方肚子上狠狠揉着,耳边传来宋惜年断断续续的呜咽,听不清在说什么。

大概五六分钟后颜景湛终于停手,抬头看到宋惜年眼尾泛红,嘴里只剩下马鞭的尾巴,勉强含在嘴里没掉,至于先前学的咬姿早就不见踪影了。

颜景湛把马鞭从对方嘴里扯出来,宋惜年头都没抬,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委屈,情绪不太对。颜景湛伸手去掰他的下巴,被他抬手拍开了,接着又去抓他脖子上的项圈,又被他偏头躲开了。

颜景湛没再逼他,“自己排空,然后再洗两次,一次600毫升生理盐水,都在橱柜里摆着,留在体内5分钟再排空,结束就出来给我来检查。”说完就朝外面走,“哦还有,小心点,流速调好的,已经是最慢了别动就行。”

颜景湛从厕所退出来,留宋惜年一人在里面。颜景湛很聪明也很敏锐,宋惜年的情绪变化她了如指掌,不管是因为疼还是因为不满咬着马鞭没法说话,宋惜年都不应该卡在这个时间点生气,剩下的可能性,也就只有这只小狗自己的心理变化了。颜景湛知道这时候需要给小狗留点个人空间,让他自己梳理一下心绪,再决定能不能继续。

厕所里的宋惜年艰难地从后穴抠出并不大的肛塞,腹部的胀痛在一泻千里之后慢慢缓和。宋惜年收拾完自己后甚至懒得穿好下衣,干脆光着半身坐在铺着毛毯的矮台面上,摊开双手放在腿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么。

宋惜年想要忘记这一切,从见到颜景湛起的一切,他再也没办法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比较特殊的恋爱了。后穴若有若无的不适提醒着他,他真的在卖屁股。宋惜年,他一个大学老师,正在学生家扮狗,卖屁股。

宋惜年哭不出来,胸口梗塞,他不想继续了,他从没觉得二十多天这么遥不可及。可是妹妹,母亲,宋惜年想不明白,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明明觉得为了家人什么都可以做,但他好像不行,他想掉头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是否来得及。

宋惜年好像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烦乱的思想渐渐从脑海中剥离,他有点儿缺氧的感觉,想呼吸得快些以吸入更多的空气,更加快速频繁的换气终于把一切理不清的思绪清除,只是宋惜年感觉手脚发麻,头皮发麻,全身像裹着沙子一样尖锐的麻木,濒临窒息的感觉涌向宋惜年,他感觉地面在向眼前靠近,随后就是一片黑暗。

靠在厕所外的颜景湛听到门内一声巨响,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靠,不会吧,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厕所里所有的物品,确认没有尖锐的,脑子里的神经才重新连接,三步并两步冲进去,看到宋惜年赤裸着下半身躺在地上,手脚痉挛,急促的喘息正慢慢恢复。颜景湛长长舒了一口气,手心全是汗,打横抱起宋惜年随便套了条裤子就朝医院跑。

宋惜年醒的时候是深夜了,他顶着头痛不情愿地睁眼,发现周围一片漆黑被吓了一跳,接着看到黑呼呼一团趴在床边,还伸出只胳膊压在自己身上。宋惜年拉了拉被攥住的手,对方攥得用力,他没成功逃脱,黑乎乎一团倒是醒了过来,蹭地直起身子,伸手拉了一下整个屋子的灯都亮了。

宋惜年被突然的光亮刺的眼睛难受,急忙抬起手臂遮在眼前,这时候感觉被一双手臂用力地揽入怀中,很温暖,不,是很热,对方抱得很紧很紧,几乎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这是一个很长的拥抱,长到宋惜年以为会是永远。

宋惜年突然觉得停在这一刻也不错,至少他觉得自己被爱着,而不是一个工具,不是那个卖屁股还钱的男妓。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依赖最不该信任的人,但在那一瞬间,他确实希望这个拥抱一直都不会结束。

宋惜年在颜景湛朋友家的私立医院舒舒服服住了两天,赵若水还来看了看他,宋惜年听着对方吐槽颜景湛,时不时附和两句转眼就聊了将近三个小时,直到颜景湛出来送客,赵若水才走。宋惜年又做了几个检查,除了轻度脑震荡以外一切安好,医生说之前的症状是过度呼吸综合症,叮嘱要是之后再出现类似的症状先尽量平复心情,然后把纸袋子套在口鼻处,缓慢呼吸几次就能恢复了。

闹了这么一出,颜景湛收敛了一天,但也只有一天,周二眼看宋惜年恢复又重新回到学校教课,下课后就又把他接到了别墅。

宋惜年跟着颜景湛进了屋,二人也不多说,直奔二楼调教室。宋惜年按吩咐去清洁,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结束,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脑袋晕乎乎的,累的有点驼背。

一抬头,宋惜年正对上颜景湛冷冽的目光,似乎觉得哪里不对,站在原地没敢乱动,却还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冷冰冰的注视持续了大概一秒钟,颜景湛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抓住宋惜年的头发朝地上压。宋惜年吃痛轻声呻吟了一声,被按倒在地毯上,终于明白刚刚的怪异感从何而来。完蛋,他想,他在调教室站起来了。

“自己脱,跪好”

一回生二回熟,宋惜年利索脱了衣服,全身赤裸呈标准跪姿,抬头看着颜景湛,有点求饶的意思。颜景湛就这么站着没说话,不加掩饰地从上而下打量着宋惜年的裸体,宋惜年觉得这目光似乎有炽热的温度,自己的胸膛顺着目光一路热起来,一直到微微勃起的阴茎。

沉默的注视就这样持续了很久,宋惜年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几次对上颜景湛直勾勾的眼神,阴茎也随着羞耻感的积累逐渐变硬,最后直直立在身前。

宋惜年感受着自己下体的变化,咽了下口水,他完全没想到只是对方简单的注视也能让他勃起,浑身的燥热和立在身前的阴茎逐渐夺走了本来应该聚集在疼痛的膝盖上的注意力。他完全不敢再抬头去看颜景湛了,想想自己这发情的淫荡样子就让他耳朵通红。

颜景湛却也没羞辱他,只是干脆地下了命令“趴下,腿分开,脸朝右侧,肩膀着地,手背在身后,撅起屁股来”

宋惜年想尽快结束上一个姿势,一连串的命令结束就立刻趴好,动作干脆。但他很快发现这个姿势似乎比刚刚淫荡数倍,圆白的屁股朝着上方高高翘起,两瓣屁股分开,里面浅褐色的菊花和周围一圈泛着粉红色的褶皱完全裸露在空中。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下的物件又硬了硬,贴在地上的脸同时烧起来。

沿着地毯的短毛,宋惜年只能看到好远处调教室的门,对方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增加了他的不安,脑海里又播放起颜景湛的声音,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惩罚。

颜景湛本来想拿藤条,但最后还是回去换了软而长的手拍,这狗怕疼,她想。

“报数”颜景湛的声音把宋惜年从漫无边际的幻想拉回现实。

宋惜年听到风声,随之而来的是疼痛,手拍打在右侧臀峰,声音很响,力度也不小,打得白屁股上的软肉摇晃颤动。宋惜年倒吸一口凉气,刚张口下一拍已经落了下来。

“二”宋惜年赶紧跟上。

“漏了断了都从头数”颜景湛的语气不怎么开心。

宋惜年不敢触她的霉头,乖乖从头数。宋惜年前面还能忍着痛,连续报几个数,可手拍每次落下的地方完全一样,疼痛自然愈演愈烈,后面的时候只能听到他嘴里溢出的细碎呻吟以及手拍与屁股接触的淫荡响声。

尽管宋惜年努力扭动着腰向侧面躲闪,每次手拍还是正正好好落在那个已经痛到麻木的地方。右侧臀瓣的臀峰一直被抽到红肿渗血,而另一侧的屁股仍旧雪白干净,强烈的色彩对比衬的右侧屁股格外好看。

宋惜年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勃起的阴茎早就塌了下来,可怜地软绵绵垂在空中。

“小骚狗,怎么,数数也数不明白?”说着踩上了宋惜年的头。宋惜年没有缘由地想哭,他突然就感觉委屈极了,伸手就想去抓对方的脚,结果却抓了个空。

“脏爪子收好了”颜景湛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怜惜。宋惜年依言背好手。

“最后五十拍,数明白就结束,再敢躲,骚狗的腰也该罚罚了”

还没来得及讨价还价,宋惜年便觉得左侧臀峰一热,没忍住叫出声来。宋惜年不敢再躲,紧绷着屁股僵硬地趴着,心里庆幸还好换了一侧打。

宋惜年咬牙数到三十多,中间两次险些断掉,两侧的屁股瓣全一般火辣辣的疼,全像着火似的烧起来。之后每一次他的身体都随着手拍的落下向前小幅颤动一下,绷紧的臀肉和紧缩的菊花全用来对抗不间断的疼痛。颈后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脖子上。

“五十”宋惜年的声音发哑,带着点鼻音,话刚出口,人已经整个平趴在地上。两瓣屁股都红彤彤的倒是对称。

“为什么罚你?”

“我在调教室站起来了”

“那现在该说什么”

宋惜年边喘息边思考,半天才不确定地小声说道“罚得好?”

一声轻笑传进宋惜年耳朵里,颜景湛被气笑了,怎么也没想到好半晌就憋出句罚得好,踹了一脚宋惜年的大腿,说到“你该说谢谢主人赏赐”

宋惜年支支吾吾说出谢谢二字,后面的怎么也说不下去了。颜景湛也不恼,蹲下给他带上颈圈,连上牵引链。宋惜年本以为今天或许就到此结束了,觉得自己气还没顺过来就被拽着向前,赶紧爬起来跟上,爬动的过程中微微牵动着屁股上的嫩肉,爬行速度不知不觉就慢了些许。

“别偷懒,贱狗”宋惜年怕再挨打,扭着屁股快速爬过去跟上。

爬到屋子中央颜景湛常坐的高脚凳和岛台旁,宋惜年被拽起来然后按倒在岛台上,双脚腾空,他慌乱地用手抓住岛台另一侧的棱角才堪堪维持着平衡。

有力的手扒开他肿起的屁股,用力按了几下藏在里面淡色的菊花,随后蛮横的塞进去一个外面是一圈棕黑色绒毛的小号肛塞。宋惜年被后穴突如其来的疼痛激得全身一抖,双腿胡乱在空中蹬了一下,险些从岛台上摔下来。

“上去蹲好了”颜景湛又坐回了她的高脚凳上,手里把玩着刚用过的手拍。

宋惜年翻身爬上了岛台,蹲下的姿势拉扯着臀部的软肉,皮下的伤口似乎又重新拉扯开来,从肛塞传来的异物感变得分外明显。宋惜年疼的簇起眉毛,身体晃了一下,双手急忙扶着身体两侧的地面以防摔倒。

“腰背挺直,向我介绍介绍你这骚狗的身体”

宋惜年双腿打开蹲在高台上,脚后跟微微离地,阴茎躺在两腿之间,后穴毛茸茸的肛塞若隐若现。和他正处在水平面上的颜景湛翘着二郎腿,神色闲散。

宋惜年蹲在那里,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口,脸逐渐发热,对上了颜景湛的视线。那是无比平淡的目光。宋惜年竭力想从中看出些喜欢,哪怕是欣赏也好,但对方棕褐色的眼睛让他想起自己在俄罗斯做义工时看到的贝加尔湖,安静而幽深,吞噬掉一切声音。

静得像打量商品,她一定在计算这商品是否值她付的价钱,她一定在想这个叫宋老师的玩具宋惜年想。但颜景湛还说过她暗恋自己好久了,他又想。那个漫长的拥抱里颜景湛身上淡淡的味道似乎又窜进宋惜年脑袋里,整个将他包裹。她抱我了,她多少是喜欢我的,我不单单是玩具,更不是男妓,宋惜年对自己盖棺定论。

颜景湛就这样安静看着宋惜年的神情逐渐变得暧昧迷乱,阴茎也缓慢立起来,骤然回神后终于带犹豫抬起左手,指向自己的眼睛。“这是我的眼睛”

颜景湛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赤裸的眼神看得宋惜年又觉得浑身发烫,再抬起头来闪烁的眼睛里分明在喊:爱我!颜景湛爱我!

享受着宋老师的小眼神,颜景湛的嘴角噙上笑,宋惜年见终于她笑了,不由自主地开心,果然她应该是喜欢自己的,顶着羞耻感一路向下指着介绍,

“这是……这是我的乳头”宋惜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咽下口水极小声地开口,细若蚊蝇的话语出口的瞬间,腰下的性器又向前挺了挺。

“听不见,宋老师”颜景湛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

宋惜年心下一紧,深呼一口气,带着颤音重复道“这是我的乳头”

“嗯,继续”

随着手指一点点向下,宋惜年的呼吸愈发急促,阴茎翘得老高,微微发抖的手指向身体的最后一处。

“这,这是我的肛门”,宋惜年小心地扒开红肿疼痛的臀瓣,露出紧咬着短尾巴肛塞的后穴。

“嗯?什么是肛门啊宋老师?听不懂啊,怎么课下也文绉绉的啊,宋老师”颜景湛戏谑地挑起对方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宋惜年艰难地张开嘴,齿间溢出沙哑的嗓音“这是我的……我的屁眼”

宋惜年从岛台上爬下来的时候浑身都在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身上腾起一层汗。

身下的性器硬的难受,宋惜年脑子里回荡着自己说出的骚话,红色又重新漫到耳尖。他忍不住想缓解下身的不适,但也一点都不想在颜景湛面前自慰,于是向着一侧爬去,想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好歹偷偷摸几下。

颜景湛显然看穿了他的想法,悄咪咪在后面跟着宋惜年进了洗漱间。

宋惜年显然被后面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站在原地脑袋宕机。紧接着有些凉的手附在了他的屁股上,冰凉的触感随即攀上会阴,接着朝着阴茎根部狠狠掐了下去。

硬挺的性器立刻棉软下来,尖锐的痛感让宋惜年立刻怂起肩,打了个激灵,全靠着平日里的涵养才没爆出粗口。

“宋老师,勃起的状态下可不怎么容易排尿哦。”颜景湛趴在他耳边小声说。

带着一点温度的气流拂过宋惜年的耳边,宋惜年刚刚从疼痛里缓过神来,觉得一股热流从脖颈间飘飘悠悠刺激着神经,流过的地方微微发热发麻,最终汇聚到胸口,心脏跳得愈发快。

或许是白天玩的过于刺激,又或者是屁股上的痛意不住骚扰他的思绪,到了半夜宋惜年都没什么困意。即使涂了药,打肿的屁股和凳子接触仍然想想就让宋惜年牙酸。他干脆也不起来,趴在床上写教案,繁杂的字符渐渐模糊,不知什么时候靠着床头柜睡着了。

大概是睡眠不足,成了不错的朋友。“嘿,你可小心点儿吧。”赵若水撇撇嘴,想起来前段时间鹤晓渔说颜景湛把鞭子和各种束具全换了新的,心里吐槽颜景湛心口不一。

“切,要你管”颜景湛脸上出现了些不耐烦的神色。

“是你喜欢,伤到了又不是我心疼。”

“玩玩而已,他都没当真,你还当真了?”

“但你就是喜欢他”赵若水加重了语气。

“我不会喜欢上谁的,折磨人倒是有兴趣。”

“但你就是喜欢宋惜年,特别明显!”赵若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十分执着。

“你喜欢过谁吗?赵若水”赵若水被喊到大名,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颜景湛一向不喜欢任何人干扰她的私生活选择,即使是亲哥,即使是发小。

“哦,还真有,那个chu?”在颜景湛戏谑的语气里,赵若水的脸唰得白了。

糟糕的回忆席卷而来,赵若水几乎是下意识竖起身上的刺来反击,“不是跟着你颜家,我也不致于会信他……”赵若水说不下去了,颜景湛起身就走,留下赵若水一个人坐在吃了一半的矮桌前。

颜景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知何处来的恼火却迟迟按压不住,这很反常。颜景湛坐上保姆车,揉揉紧簇的眉毛,大幅度摇了几下头,似乎想把脑子里的情绪甩出来,拿出手机却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又悻悻地塞回包里。

颜景湛很少与人争吵,赵若水也一样。所以她们多久没有这样争吵过了,很久,似乎可以追溯到学生时代。赵若书呆呆坐在那里胡乱地回忆。她从不怪颜家,更不怪颜景湛,只是那时候的恐惧愧疚让她无意识地回击,只是最让她难过的那段时间又被突然掀开。

赵若水想哭,十多年前的那场自己单方面的争吵似乎又在脑海里上演。

十一年前

颜景湛家里生意出了点问题,为了躲避对家的报复,以及开拓新的销路,颜父,颜母,颜景湛的哥哥颜景明,以及颜景湛全逃到了越南。而赵若水,在极度重男轻女的赵家,存在的意义除了联姻,恐怕只剩下和颜家的大小姐搞好关系,她似乎是完全顺从地跟着颜景湛一起到了越南。

意外发生在某个热得出奇的下午,颜父,颜母,颜景明坐着越野车出去后,再也没回来,短信电话全都联系不上,留下颜景湛和赵若水两个初中还没毕业的姑娘在公寓式酒店里。

好在酒店已经预缴了一个多月的房租,还留了一笔现金,不妙便不妙在颜母的包里装着所有人的护照,二人于是就成了黑户。颜景湛和赵若水两人只能边打听消息边买些好烹饪的食物堪堪保证不会饿死。由于未成年,语言不通,也拿不出什么能用的证件,找工作变得格外困难,最多帮市场的水产老板打点零工,工资少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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