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少年虽然脸色苍白，但是脸上绽开的笑容却如冰山融化，太阳初升，看的一向颜控的小崽子都有些愣了。
而在一旁看着的宁亦云气得牙痒痒的，一直强忍着自己想要动手打人的冲动。
“哥哥……不讨厌团团了吗？”
小崽子愣愣的，似乎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柯白的态度为什么会转变得这么快。
“那团团原谅哥哥了吗？”
柯白一下子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看着眼前的小崽子。
他知道，小崽子一向心软的很。
但是让柯白没有想到的是，小崽子居然摇了摇头。
柯白的眼神一下子落寞了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之前做的很过分，尤其是小崽子才五岁。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在知道小崽子不原谅自己后，居然会那么难过。
尽管如此，柯白还是扯起一抹笑容。
“没关……”
“团团从来没有生过哥哥的气。”
小崽子的声音软软糯糯，却如一副上好的良药，一下子就治愈了柯白千疮百孔的内心。
因为是哥哥
小崽子拉了拉柯白的手，一脸认真。
“哥哥是团团的哥哥，无论哥哥做什么，团团都不会生气的。姐姐也是。你们都是团团的哥哥姐姐。”
一旁听着的宁亦云心都软了。
她叹了口气，望着小崽子的目光柔和而又坚定。
柯白脑子一片混乱。
“因为哥哥是团团的哥哥啊。”
这个理由，要是放在之前，柯白肯定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由小崽子说出来，柯白只觉得，原来这个世界，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啊。
“团团……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许久，柯白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她对宁亦云好他能理解，毕竟宁亦云是宁家的养女，真要算的话，她是宁亦云的姐姐。
但是他呢？
他不过是路边的一个小乞丐，死了也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而且他一开始进宁家的动机就不纯，甚至还利用了宁团团，甚至自己之前还那么伤害宁团团。
那么这个小崽子，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柯白当然不会认为眼前的小崽子说这些话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只是单纯的好奇。毕竟之前那么些年的黑暗生活，早让他忘记了人心，也可以纯净得美好。
小崽子歪了歪头，似乎是没能理解柯白为什么这么问。她疑惑地望了望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