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阳摘下口罩吃药,一口水咽下去,问:“甲流传染吗?”
“你说呢?甲型流感,流行性感冒,不传染怎么流行起来的?”
“……”赵成阳悻悻,转身就要下车,“那我去后边坐吧。”
“行了你,老实儿待着吧。”姜郁按住他的肩膀,嫌他装模作样,“都陪你在医院待一晚上了,不差这一会儿。”
赵成阳哼笑:“你对我好呗。”
“懒得管你。”
“那你不是也来了?”
“后悔了,赶紧给你送走。”姜郁伸手给他拉上安全带。
两人距离忽然拉近,赵成阳这才察觉她今天不太一样,问:“化妆了?”
“不是每天都化妆吗?”不提还好,一提姜郁心里就更不爽,好好一场约会让他搅黄。
赵成阳又嗅了嗅鼻子,“还喷香水了。”
姜郁淡淡瞥他一眼,“你这感冒不太重啊,都能闻见香水。”
“约会去了?”
姜郁没答,兀自发动引擎。
赵成阳就知道自己猜中,追问:“跟谁啊?”
还是不答。
“你前男友?”
姜郁睨他,“你病又好了?好了自己打车回去。”
说完就要踩刹车。
“诶呀,不行不行,头还疼着呢。”赵成阳作势就往一侧窗玻璃上倒,小声嘟囔,“兔子还不吃回头草呢……”
姜郁纠正:“好马不吃回头草。兔子不吃的是窝边草。”
“是吗?”赵成阳仔细想了想,可能因为烧得太晕,真记不清了。于是问她:“这俩有区别吗?”
“有啊。”姜郁认真解释,“他是回头草,你才是窝边草。”
“……”
赵成阳自讨没趣,乖乖闭了嘴。
姜郁把人送回他租住的公寓,搬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他添购什么东西,屋里空荡荡的还跟一个月前没什么区别。她进屋先烧了壶热水,让赵成阳去床上躺着,把刚开的药粒放在床头柜上,叫他又量了一次体温。
“嘀嘀”几声蜂鸣,姜郁凑过去问他:“多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