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姨娘的模样有些癫狂,看人的时候总是阴森森的,说不上来的诡异。
沈君尧坐到了主位上,波澜不惊直视她的眼睛,“案发当夜窦姨娘人在何处?”
“在灵堂陪我的佳儿。”
“可有人证?”
“照看灵堂的蔡婶和佳儿的丫鬟招喜都能作证。”,窦姨娘笑着回完话又反问道,“大人是觉得我去杀了吴锐?嘻嘻嘻,要是我真能出府,我一定去杀了他,可惜了,可惜老爷怕我闹事让人看着我,不得让我离府半步,嘻嘻嘻。”
窦姨娘半疯半醒在屋里转起了圈圈来,嘴里还一直唱着曲儿,压根没把屋里的人放在眼里。
沈君尧并没有喝止窦姨娘,只是若有所思看着她。
瞿景知对窦姨娘似乎也没有很疼爱。
虽然她穿着艳丽的衣衫,但那云肩款式已经老旧,簪子也不过是普通的金钗,袄裙的下摆甚至有些磨损,种种迹象表明,窦姨娘已经失了宠。
她如此重视瞿佳,恐怕也是存了母凭女贵的心思。
瞿佳一死她的念想就断了,出手报复可能性极大。
思及这点,沈君尧看向窦姨娘的目光越发锐利了。
166 意外之人
窦姨娘被请了出去,瞿佳的丫鬟招喜又被唤了进来。
才进门,沈君尧甚至还没开口,招喜就已经跪了下来直呼不公。
“大人,五小姐浑身怨气去了,这事真的怪不得姨娘,都是吴家不厚道啊。”
“纸人烧毁那日,你可有亲眼看见?”
沈君尧压根没搭理她的话,将问题抛了出来,招喜闻言不敢再哭,仔细回忆了起来。
瞿佳死后窦姨娘就不依不饶要把丧事做大,瞿景知怕她闹到外头去丢了府里的脸面只能由着她。
窦姨娘重金请人做了四个纸人,两男两女。
男纸人是照着吴锐的穿着做的,女纸人则是按照瞿佳的造型所设。
灵堂摆起来之后一直是蔡婶负责看顾,按时烧纸点香,前面两日一切正常。
到了第三日的夜里临近子时,蔡婶突然肚子疼上了趟茅房,她刚出去不就,灵堂里就起了火光。
管家发现了异常急忙带人扑灭,当时堂上的四个纸人全都堆在了瞿佳的棺材边上火势熊熊,扑灭的时候只剩下其中一个男纸人的上半身了。
但是灵堂里一个人都没有,其他东西也都没有沾上火苗,大半夜的灵堂闹了这样的诡事一个个都吓得没了血色。
蔡婶回来之后被窦姨娘骂了一通,又安排了三个小厮一同守了一夜,倒也没再发生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