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庆昇说道激动处猛地朝着自己扇了一个耳光,黑瘦的脸颊上一个红印立刻就浮了起来,贞娘死死抱着他还要再打的双手泪如雨下。
从俞庆昇的嘴里,姜甯他们听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
当初俞庆平知道自己将要转入章鸿书院是满心欢喜的,本来约好了上学当日回家一起吃饭庆祝,但俞庆昇和贞娘等来的只有他的一封手书。
书信是章鸿书院的护院送来的,放了书信就等在旁边,一言不发像尊石像。
信中提到俞庆平发现书院中的人十分勤勉,不少学子都是寄宿在校,一个月只回家两日。他本就是从小书院来的,要想赶上同窗就要加倍努力,山长看重他所以决定让他免费寄宿。
寄宿在书院就不能日日归家了了,俞庆平还在信中托兄嫂收拾衣物让护院帮他带回书院。
书信是俞庆平的亲笔,俞庆昇不会认错自己,那是自己一笔一划教出来的弟弟,所以他不疑有他。
日子照常过着,俞庆平第一次归家的时候看起来并无异常。
他向兄嫂说着书院的老师很有学问,说自己的功课名列前茅,还说住宿的房屋环境特别好,但贞娘却有些担心的。
因为俞庆平瘦了,瘦得厉害,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但不管贞娘和俞庆昇如何询问,俞庆平都咬定是学习太忙导致的,书院的伙食很好,没人苛待他。
俞庆平还安慰他们兄嫂二人,说是等他拿到童生资格便好,到时候压力便能减轻,定会好起来。
住在家中这两日俞庆平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好了一些,笑容浅浅,还帮着兄嫂揉面,最后是被贞娘赶回去休息的。
要是日子一直如同俞庆平所描述的这样过下去倒是极好的,可惜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他为了保护兄嫂撒的谎。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一年,俞庆平回家却越来越沉默寡言。
为此俞庆昇担忧得厉害,特地带了几笼包子去了章鸿书院找宋常辉。
宋常辉没让他进书院,把他带到了旁边的小茶馆里,还请他喝了一壶茶。
俞庆昇提起弟弟的情况,宋常辉便说他在书院勤勉刻苦,披星戴月学习难免身体吃不消,感受一些也属正常,让他放宽心。
俞家早些年也是有些积蓄的,后来生意落败家道中落才成了如今这寒酸模样,俞庆昇当年也是家中付了不少银子塞进章鸿书院念书的。
只可惜他成绩平平,念了一年就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索性就不费那个钱没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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