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威都死了七年了,这些事都是更早以前的情况了,曹叔和桂芳婶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沈君尧的一杯酒见底了曹叔的眉头才松动一下。
“阿威在家也不是什么都说的,杨大华这名字是没什么印象了,但是这个冯超我倒还记得,这人是个刺头。”
刺头?
军队里总有些人是难以管教的,他们能力不差但性子难驯,想要他们听话成为助力是要花上一番功夫的。
而这一类人都有一些共同点,那就是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一根筋容易冲动,办事不顾后果,但教好了那就是一员猛将。
时均掏出了纸笔急切等待着曹叔的下文,桂芳婶推了推曹叔,他连忙往下说。
“当初阿威刚进军中,第一次回家说起的就是这个冯超。听说刚开始训练的第一周就把整个同营房的全打了一遍,谁要是不服就打谁,打到服为止。”
每年征兵只要求人数却不要求质量,除了良善的老实人自然也不乏狠厉之徒,从前还有过山匪当不下去主动去投兵的。
新兵蛋子初来报道,谁也不服谁,私下打斗虽然是明令禁止的行为但也制止不了,一般不是闹得动静太大,都尉们都是不管的,权当筛选能力强的日后也好按资质培养。
“除了打架,曹威可还提过关于这两人的什么事情?”,这个冯超的作为虽然十分粗暴,但在军中却不算什么新鲜事,沈君尧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进行判断。
桂芳婶帮不上忙只能在旁边干着急,伸手拍了曹叔两巴掌让他赶紧想。
曹叔摸了摸被打的手臂又回忆了一番,还真让他想起了别的东西来。
“这个杨大华的事情我想起来了,是跟冯超有关系的。当初杨大华偷摸着去赌钱,回营之后管同营的人借钱借到了冯超身上,后面没及时还上,被冯超打了个鼻青脸肿。听阿威说当时闹得可厉害了,惊动了都尉,杨大华后面就被罚去洗了两个月马厩。”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除了那十七条违反了必定被斩杀示众的铁律之外,还有一部分规条也是要遵守的,只是处罚相比起掉脑袋要轻一些。
而赌博欠债不还就属其一,所以杨大华当时的惩罚也是属于合理的。
在士兵眼里,先不管你心里害不害怕上战场,但你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去洗马厩是非常掉面子的,杨大华因此怀恨在心也不无可能。
只是杨大华和冯超既然结下了梁子,这两人后面又是怎么做到一同成了叛徒没有互相出卖对方出气,并且成功隐身“消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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