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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见山说府衙的仵作也检查了这些伤痕,怀疑有人埋伏抽打过吕柏章,但他们几个捕快去询问过吕柏章的邻居以及友人,并没有人见过吕柏章与人斗殴打架。

“他双手双腿连一道防御性伤痕都没看到,打他的人要么力气很小他没想过反抗,要么武功不差力度掌握得很精准出手也极快他根本防不住,这么多伤痕却没有一道是破了皮的。”,姜甯搓了搓伤痕示意他们都凑近点观察,这个发现让她有些不好判断凶手的性别和力气了。

条形瘀痕有数十条,却条条都只是淤青没有任何一道伤痕破了皮,从正常逻辑来判断,施暴者的体型应该比较瘦弱娇小,偏向是女子或者病弱之人。

可从吕柏章的身形来看,五尺二的身高均匀健康的脂肉,力气弱小的女子或病人又岂能让他乖乖挨打丝毫没有反击和防御的动作呢,难道是他自愿挨打的?

可若是一个男人要袭击他,为何鞭打他的后背却每一下力气都顾虑着没有将皮肉打破,只是留个小瘀痕。凶手要是憎恶他到要杀人,如此好的武功又何必控制力气,难道凶手本意不是杀人?

背上的这些伤痕实在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姜甯先让沈君尧把情况记录下来,自己则是继续查看尸体上最后一道伤痕,右脚脚踝上的一道极细的勒痕。

按照董惜惜的说法,阎王招婿仪式中要将秤砣挂在尸体的右脚用以分离死者的生魂,这样阎王才好命人名正言顺把死者引入黄泉与自己的女儿成婚。

这个挂在吕柏章脚上的秤砣和绳子也一并被方见山他们送过来了,是个泛着白光的老旧铁秤砣,边角都已经被磨得圆润光滑了,而吊着秤砣的绳子也只是一根发黄的普通细棉绳。

“这凶手是直接把秤砣从秤上头拿下来就挂上去了,连绳子都没换的,我们在吕柏章家中找到了一杆秤上头的秤砣不见了,应该就是这个。”

方见山和其他捕快在现场搜查过,这个秤砣的情况他也已经写在了文书中。

沈君尧手里的笔停了一下,突然插话提了一句,“仪式里要求胭脂涂脸,秤砣挂脚,死者还需要身穿红衣,可从这尸体情况来看,这些细节做得都非常马虎,并不符合正常做仪式之人的习惯。”

姜甯闻言细想了一下也觉得有理。

一个想要施行仪式的教徒通常对细节应该十分讲究才是,这个凶手却像是随便凑个样式就够了。

胭脂成了朱砂,红衣也只是衣服上的红色占面积较大并不是全红,连秤砣都是随便从死者家里拿的,桩桩件件都透露着随意,毫无诚意,不符合虔诚之人的做事模式。

林皓想了一遭脱口而出,“凶手大概是杀了人,想嫁祸给惜惜姑娘才临时搞了这么个阎王招婿的仪式,证明他没有做好准备,极有可能是冲动之下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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