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精彩的戏我怎么可能错过!方丈你自己生了个傻儿子,难不成还想赖在我头上?”方衍州笑得合不拢嘴,“更何况我方二爷什么时候要听你的号令,顾全你的名节了?”他的话明显在众人面前全然无视玄寂。只见玄寂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冷哼一声气怒至极。只听方衍州道:“我们要的不过是一张图罢了,犯得着动这么大干戈吗?只要于掌门的挚爱在我手上,还怕他不会就范吗?”他一双奸邪鼠目朝于墨霄这边投来,用下巴指了指林寒初,露出一张笑脸,上扬的嘴角抽动着脸颊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异常古怪瘆人。
于墨霄正欲开口,人群中突然有人抢道:“此言甚是,我等今日不过是来参加盟主继任大殿,从不知什么《早春图》之谜,更没必要搅入你于掌门和玄寂的这趟混水!”于墨霄朝说话人方向看去,正是朱雀阁白湛。谁想他此话一出,座下众多门派竟然随声附和的不少。今日少林大会,邀请门派众多,为了一震少林门风,玄寂下足功夫不但有五大门派在列,过去的一些偏旁小派也统统受邀。个中不少人只是为了凑个热闹混个脸熟而来,不想竟然遇到如此突变,如今就连性命也受到牵连,自然是三十六计走为先。
于墨霄摇头苦笑:“白阁主,若今日这话出自江湖上一个二三流小派中的弟子之口,我于墨霄并不见怪,只能笑他鼠目寸光毫无见识,可你堂堂五大派掌门,却说出这般没有担当的混账话,你还有什么资格坐镇这朱雀阁!”
“不错,”沈之妍勉强从位置上撑起身体:“卢昭义和玄机子狼狈为奸为祸武林,今日遭殃的是我师父,明日就会是别派的掌门。今日是御剑、蜀山、商梁派内除了奸细,明日难保你朱雀阁内没有叛徒。所谓唇亡齿寒,只有今日我辈武林同道一起同心协力擒获卢昭义等人,才能保我众人安危。这么简单的道理,各位武林前辈们不会不明白吧!”她平日里性子开朗调皮,此刻却为了御剑派的声威和大局,正义凛然,段青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投来一个笑容,轻声称赞了她一句,又扶她重新坐下。
“我朱雀阁怎会不识大义,你个小妮子莫要胡说八道。”白湛辩解:“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谁说顾全江湖道义非要刀剑相向拼个你死我活?刚才石崖上的那位兄台不是说了吗,只要于掌门交出什么图,我等便可全身而退。待来日我等再一起集结,捉拿卢昭义定是不在话下,这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吗?是你师兄自己要置我们几百号人的安危于不顾,我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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