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爽完就先只顾自己了。
她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缓气,哪知一卸力就不想动,觉得才过去一会,浴室门就被拉开。
张初越好像对她的实力挺看得起,居然说了句:“终于能拆一盒新的,这款试试?”
温霁拿起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下一秒翻下床,小耗子一样窜进浴室。
张初越望着她途径的过道,忽然自言自笑:“小耗子确实喜欢吃鸡腿。”
温霁在浴室里够磨蹭的,原来她也没这么多工序,实在是天气冷,她简单擦完面霜后还得擦身体乳。
出来的时候穿着浴袍,温霁开声:“你们家怎么住得跟酒店一样。”
话一落,她就看到酒店男工正光着上半身在铺床。
一道浴巾围在窄腹间,一躬身一弯背,健硕的肩胛肌挤压起伏,温霁竟然横生歹念,想把上面画花。
她指尖磨了磨圆润的指甲,看到张初越把换下的被子拢到一旁的椅子上,虽然以前也见过他换床单,但见过不代表习惯,尤其他这样当着她的面,每铺平一寸床衾,她就觉得是在鞭责她的罪行。
温霁束着手站在一边,眼神往旁边看,这种时候只能玩手机。
“过来。”
温霁手还没摸上手机,就让张初越叫住。
两人四目相视,好像事后的陌生人。
要是在外面酒店查房,恐怕都要被怀疑是没有感情的买卖双方。
“被、被子……放哪儿?”
她去抱被子,张初越就朝她走过来了,说:“放着,明天我放洗衣机。”
温霁又想到别的事:“还要不要下去陪他们玩?”
“那帮小孩在奶奶和外婆家,不需要你陪。”
两个人烟花放到一半就回来,温霁脑子被风吹傻了,在张初越把她牵到床边时又讲:“你妈妈说要封红包,我们结婚了得给小孩……”
张初越低头含她的唇,手解了浴巾铺到床上,这才松开她,姑娘的唇一下就红嘟嘟的,他说:“我封好了,没几个钱。”
温霁感觉自己坐到了毛巾上,双手压在身后,但太酸了,他的吻又铺了过来,从唇边滑到脖颈,温霁脑袋陷入枕头时,小声说:“那、那我给你转一半的钱……”
“不用。”
男人拢着她腰侧的一双大掌往上推,俯身在她耳边呵了道:“给我夹鸡腿吃,就算还回来了。”
大年初一的鞭炮从天未亮就开始打。
南城虽然禁止私自燃放烟花炮竹,但张家住的新区人口密度低,又多是独幢别墅,在科学的规则面前,做生意的人更迷信玄学力量。
温霁半夜被鞭炮声吵醒,没一会儿,从身后搂来的手臂收紧,将她往他怀里送去,温霁“喂”了声。
听见他微讶:“原来你也睡不着。”
温霁抓住枕头芯似撒娇似恼地出了一声:“你睡不着……下去放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