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唐阁下不要欺负筏希诺阁下。”舂冀见筏希诺藏在自己身后,调整城墙似的身躯,将雄虫挡严,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大象,顶着一张被陈年伤疤覆盖的脸,极其不悦地说。
“可以。”唐煜爽快地答应了。
雌君当前,晚卖兄弟半秒都是对自己品行的不尊重:“前提是,你别欺负我雌君。”
--你敢让我雌君下不来台,我就往死里针对你未来的雄主!不信就来试试!
可惜舂冀智商有限,听了唐煜的话,本就不聪明的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目送他们走远,庞大的身躯在风中凌乱。
--唐煜阁下在说什么?他变傻了吗?
--自己怎么敢欺负上将?
--十五分钟前他还挨了上将一顿揍呢!
自卑的小雄虫
舂冀眼巴巴目送安尔雅走远。
本来想要伺机跟着上将学一点让雄虫对自己魂牵梦绕的秘诀,没想到被唐煜阁下拒绝了,这下没戏了。
虎背熊腰的军雌顿时双肩一遢,沮丧明明白白写满全身。
筏希诺缓了一会儿,待脸上的热度褪下去才从舂冀背后钻出来,正好看到了军雌落寞的眼神,心下抽痛不已,眼眶有点泛红。
舂冀喜欢唐哥哥,喜欢到会因为他和雌君约会而失落至此,可是…明明他也没有那么差的、他也有好多雌虫追的。
“舂冀少将…”
筏希诺小心翼翼牵住舂冀的军装衣摆,想问一句你能不能看看一直站在身边的我,可当他对上军雌满是疑惑的虎目时,悄悄将话咽了下去。
——是啊,像唐哥哥那样能打破性别局限,在军中立功的雄虫谁会不心动呢?
唐哥哥那么优秀,而自己等级不如唐哥哥,本事更是比不上一丝一毫,就如同用来衬托明珠的沙砾。
有那么耀眼的雄虫在身边,舂冀…不会记得自己也很正常。
哪怕他曾救过自己两次、因此毁去了原本帅气阳刚的脸庞,也不能证明什么。
舂冀突然被雄虫牵住衣角,就像猛兽突然通了虫性,迫切地想要收起利爪和牙齿。
他生怕自己没轻没重,一个不小心把娇小又柔弱的雄虫给拍死了,连呼吸都放缓了:“筏希诺阁下,怎么了?”
“没…没事。”筏希诺低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心里难过得不行,轻轻吸了吸鼻子,撒谎说,“我…我就是吃多了零食,胃不太舒服。”
谎言卑劣如斯,如果换一只虫,根本就不会信这种鬼话。
但舂冀生来憨傻,从未想过雄虫是不是在骗他这个问题,听到筏希诺说不舒服、并且难受得哭了,顿时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