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及冠/娶妻想到师尊
“师兄咱们也来嘛~”
南霄红了耳根,推拒着陈知许:“不可胡言。”
陈知许撇撇嘴,有些不满。
一旁的青鸢看的吃惊,口中的馒头竟也不知何时掉了下来。
“你们你们!!”少女惊讶,手指了半天却说不出话。
“哎呀青鸢师姐,你还能看不出来吗!”
陈知许在一旁看热闹,整个人靠在了南霄身上。
主角二人被盯得羞涩,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并非你们想的那样。”
“哪样啊师尊,你们都要亲在一起了!”陈知许打趣,他何时看过师尊脸红,如今这般,倒显得师尊多了些烟火气。
“知许,不可乱说。”南霄在一旁圆场,陈知许嘴巴快,多说多错。
“知道了师兄,哎呀好啦,吃饱了也该走了,我和南霄师兄就不打扰二位亲热了!”
陈知许含笑,起身拉着南霄便要走。
“师尊,我们先行告退。”
南霄行礼,便也跟着陈知许离去。
“师姐,你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青鸢愣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哦哦,来了!!”
少女跑到一半,又折回腰,拿了个馒头,低头瞪了眼顾池墨。
“你可要给我好好照顾师尊!”
“……”
“云野不用过多在意,他们就是闹着玩的。”
青年在给顾池墨打圆场,但说出这话时,心中难免酸涩。
如果他和少年就是一对,那他人的话就是打趣,他是可以就此牵着少年的手,听着他们谈笑。
可是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没关系的,如果是和师尊,我愿意的。”
少年深情的看着青年,他在变相的告白,师尊会怎么想。
青年抬头,对视上了少年的眼睛,只是一瞬,他便逃开了……
少年的眼睛欺骗性太高了,他怕是他误会,是他的一厢情愿。
“莫要胡说。”
青年起身,想离开这里,如同逃避内心。
他是个敏感多疑的人,少年看着他的深情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他在怕,怕是他眼拙……
少年看着青年转身的背影,神情落寞。
“云野……”
青年回身,看见少年失落的双眸再次变得透亮,他觉得兴喜,随后又伤神起来。
不可如此多想,不可如此自以为是……
“怎么了师尊。”
少年起身,走到青年身前,离得很近,青年能明显的感觉出少年的呼吸声。
心脏开始跳动,青年觉得羞涩,只得转移注意力,从乾坤袋内拿出一个小巧的锦盒。
锦盒通体是暖玉雕刻,开口中心用宝石装饰,看着金贵。
只有宁言卿知晓锦盒的威力之大……
宁言卿施法打开锦盒,里面放的仅是一枚肉粉色的玉戒。
少年睁大了眼睛,是娘亲给他的那枚玉戒,师尊当真修好了。
“这是你先前碎了的玉戒,不知修补的如何。”
青年取出锦盒内的玉戒,缓缓放在了少年的手中。
滴答——
少年的手中滴落一滴水,此时天明明亮堂的很,没曾有下雨的迹象。
青年疑惑,抬头看了眼少年。
原来,少年落了泪……
“怎么哭了。”
青年皱起眉头,伸手擦拭少年脸上的泪珠。
“男儿有泪不轻弹。”
少年不理会他,在青年手中蹭着,而后破涕为笑,情感转变的太快,青年也未曾理解……
“师尊为何对我这么好~”
少年的手攥紧玉戒,轻轻抱着青年,双手落在青年腰侧,头搭落在青年肩窝里。
少年吮吸着青年身上的清香,是熟悉的菖蒲香。
如同日日夜夜抱着的味道,少年抱了许久,好似要把昨夜的那份也抱回来。
宁言卿不知少年为何如此,只能轻轻抚慰着少年宽厚的脊背。
少年最近又长高了,宁言卿的唇好似才到少年的下巴,宽大的人儿总对着他撒娇,青年不由得笑出声。
“师尊笑什么。”
少年起身,对上青年的眼睛。
“没什么,玉戒有没有不同之处。”
“没有,师尊修复的,如今更喜欢了。”
少年带笑,而后又拿起师尊的手,将玉戒带在青年的无名指处,耳根也红透了。
青年疑惑,但也没有出声阻止,此时的氛围,如同他的那个时代,心爱之人为自己带上戒指,即将说出共度一生的誓言一般……
青年享受此刻的暧昧……
青年看着手中的玉戒,而后回过神,才轻声问出。
“云野,这是为何……”
“玉戒易碎,我不好随时带在身上,师尊帮我保管。”
少年这么说着,他手心出了汗,毕竟是他的东西,他怕师尊不要……
“好……”
少年转瞬明媚,这玉戒,他是藏着私心的。
娘亲在世时,告诉他玉戒是家传之物,以后应当给媳妇保管。
他给了师尊……
师尊日后,便是他的“妻”……
少年看着玉戒,笑的更为灿烂。
“为何笑的如此开心?”
青年看着手中的戒指,看着少年不知何意的笑容,便问出了声。
“没什么,师尊定要好好保管啊!”
“嗯……”
青年看着手中玉戒,他何曾没有私心……
这样,他和少年又多了一层关系,什么都好,只要有关系……
偏院的树长得不如主院强劲,但依旧挺拔,秋日的气息将枝叶吹落,露出了枝干,露出了少年的心事……
夜路是没有烛火照明的,只有头上星空的微弱光亮。
少年坐在院子里,头发没有像白日里一样高高束起,而是方便一般发尾扎起,显得温柔。
他看着天上繁多的星星,不由得觉得孤独,可忽然想起白日里的玉戒,又觉得心头甜蜜,只是身旁,少了师尊。
“顾兄,顾兄!”
陈知许躲在木桩后面,看着四下只有少年一人,才背着手快步走来,身后叮当作响,是瓷器相互碰撞的声音。
“顾兄,你看我带了什么。”
陈知许就着少年而坐,说话时竟还左顾右盼,生怕旁人发现。
“这可是我背着师兄买来的,上等的杜康酒,他平日里不让我碰这些。”
顾池墨接过有些许迷茫,不解的看着陈知许:“这是何意?”
“哎呀,白日里就想喝些了,可是师尊和师兄定然不同意。”
“及冠怎么能不被灌酒呢,我家乡那边只要有人及冠,那必定是要被灌醉的!”
陈知许打开瓶塞子,蒙头喝了一口。
“啊,这酒真烈,保真,嘿嘿。”
顾池墨看着手中蓝瓷烧制的酒瓶子,发问:“陈师弟哪里人?”
“啊?我呀,临安人。”
“那我们离得挺近,我是姑苏人。”
陈知许来了劲,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池墨:“哎呀顾兄,栀生也呸呸,南霄师兄也是姑苏人!”
“挺巧的。”
“也是……”
顾池墨看着前方,喝了口酒。
“嘶,这酒真烈。”少年皱眉,嘴里是烈酒的辛辣,舌尖发麻。
“哈哈哈,顾兄不会没喝过酒吧。”
陈知许笑的往后倒去,而后又起身,看向顾池墨。
“我说顾兄,你和师尊是如何?”
“我喜欢师尊。”
少年没有看向陈知许,反倒看向一旁的落叶。
“我就知道,这简直太明显了,师兄他还不信。”
少年看了眼喝酒的陈知许,又伤神起来,旁人都能看出来,师尊却……
“可是师尊不知道……”
陈知许喝酒的动作一顿,有些呛着。
“咳咳,师尊不知道!顾兄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未表明心意。”
“应当表明过了。”
“你是如何表明的。”
少年红了耳根,他在还不清楚心意的时候就表明过了……
“就……亲过了。”
陈知许轻笑,看了眼一旁浑身熟透的人。
“还有呢。”
“还有,互相帮助过……”
顾池墨说的不好意思,便又喝了一大口酒。
“咳咳……”
陈知许喝酒的动作都显得局促,被顾池墨话中的信息量震惊,再次被烈酒呛着。
“可以呀顾兄,你们这进度可真快。”
“哎,师兄要是有师尊一半体贴就好了。”
“怎么说?”
“我都和师兄表明心意了,这块木头也不给个准话,我都快急死了!”
“顾兄我和你说,我有日装醉,混上了师兄的床,脱的就差里裤了,那厮竟还能忍的住!”
“就这样抱着我睡了一夜,结果,却永远难以破解……
“九天诀,破!”
随着顾池墨叫喊出声,四周沙土被激起,魔物被剑魂击中,化作零星点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池墨周身魔物不断进攻,他有些自顾不暇,抬眼作战宁言卿的身影不过片刻就有新的魔物进攻。
金炽这边也并未好到何处,弓弩虽为远程进攻,但出射的弓箭毕竟有限,一次难以进攻多个。
他环顾一圈,借助风带来的灵力波动,飞上半空,手中绿光散发,灵力幻化出的弓箭不断晃动。
金炽松手,绿光飞出,追踪魔物,随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宁言卿大声说道。
“镜初仙尊,此刻我恐不能前去帮助。”
“无碍。”宁言卿声音淡淡,随后看向四周魔物,皆是没有幻化成人形的低等魔物。
“区区小魔,也敢阻拦?”
宁言卿抛出承影剑,手中起诀,无数蓝光在周身飞舞,承影剑不断晃动。
瞬时,剑起四方,不断追击着魔物。
而后宁言卿再次起诀:“影无踪,迹无痕。”
“破!”
宁言卿幻化出无数分身,将缠绕在友军身旁的魔物一一歼灭。
顾池墨和金炽都身型一震,以往宁言卿并未在顾池墨眼前显露实力,今日一见才知师尊实力如此可怕,他们应付不来的众多魔物,竟两招便被师尊全部消灭,其不由得神色黯然。
「如何才能保护师尊……」
而金炽则是因为从未了解过此人,如此温润一人,打法却如此凶猛,丝毫不拖泥带水。
但二人却并未放松警惕,纷纷靠近宁言卿,担心着魔物的第二次袭击。
战火消失一刻,宁言卿收回承影剑,眼眸微张,健步分身,留下残影,走向一石柱上方,剑首出现紫色屏障。
“蜮孪,还不现身!”
屏障被击破,石柱上显现一人身蛇尾之人。
“噗!”
一箭穿心,蜮孪口吐鲜血。
随即宁言卿退回原位,冷眼看着蜮孪。
“宁言卿,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
“你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蜮孪反倒是无谓的态度,依旧嚣张。
“如今三白老儿还未出关,区区门派长老想对抗我们魔君,岂不是痴心妄想?”
“想当初若非魔君内丹受损,又岂是你们便能封印住的?!”
“还敢嚣张。”宁言卿不气不恼,依旧用平静的态度对待,如同冷眼旁观。
刹时,蜮孪魂飞魄散。
引起狂风四起……
宁言卿微微抬眸,看着眼前的一切。
顾池墨看向宁言卿,眼中有着不解,师尊教导他生灵万物,皆有其使,平等众生,不可肆意践踏。
蜮孪虽为魔族应当除掉以防未然,但师尊的眼神是为何,仿佛从未将生命放入眼中。
看着陌生,这当真是他的师尊吗……
不对,魔族本就应当除根……
但这种事应当由他来做才对,怎能让师尊动手…
宁言卿注视着顾池墨的一举一动,自然看见他眼中的万般复杂,心中如释重负。
如今顾池墨心中有了善种,他此番如此杀伐果断,便是想看看如今的任务到了哪步。
随后他悠然开口:“蜮孪为双生蛇妖,修行百年有余,其本体虽以陨灭,但灵体仍在,如今定会去寻其孪生兄长。”
“蜮生……”宁言卿开口,眼神从未离开顾池墨。
原来如此……
“我感应到父皇就在此处,只是气息很淡。”金炽不由担心。
“在此处寻找一番,乌洛兰氏先勿担心。”
“师尊,你方才……”顾池墨开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云野,如若我本身就是如此呢?”宁言卿皱眉,抬眸时眼睛似是起了雾。
“师尊……”顾池墨一刻愣神,他没想到师尊会这么想。
“不管你是何般,你都是我入了心的人。”他抓住宁言卿的手,着急的证明自己真心。
是他没给师尊足够的安全感,让他有了这种想法,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