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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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谁要喝什么鬼解酒茶,尽管叶晨也知道自己有些醉了,那个女人的背影模模糊糊的,并不清晰,她使劲甩了甩头道,“我不喝。”
只听言蔼霖似有些犹豫,踟蹰道,“那去给你倒点水喝,酒喝多了容易渴。”
叶晨在床上挣扎着欲爬起来,她怎么就不明白呢?她不想她离开片刻啊,也许酒醒之后她又要退到她本该呆着的位置,维护着自己的自尊,和言蔼霖这个女人,形同陌路,把曾经的动心和曾心生的爱意当作从未发生过,她所能拥有的坚强就只剩这一场酒后的除夕夜了,头,自是越甩越痛。言蔼霖见她挣扎着要起身的样子,略微迟疑着回到床前,两人就那样僵持着,一人站着身,一人坐在床上,那长久的沉默一刀刀地割裂着两人之间的隔阂,不知过了多久,身前人才缓缓伸出手来搂着叶晨的头,她就那样一点一点地把叶晨往自己胸口拉,微微发颤的十指轻轻在她头皮上轻轻按摩着,那力度舒服地叶晨想哭,她偏着头靠在言蔼霖胸前,心里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痛,她之前真是被气昏了头,骂言蔼霖做什么呢?还和她置什么气呢?只要她人还在不就好了吗?她就差那么一点点人都不在了啊。
自己真是小心眼啊,就算在这个深爱的女人心里没有地位又怎么了?只要她好好地就好了啊,想着那个女人才经受了那样的折磨和痛苦,心下不免又心软。
“叶晨,对不起。”她终于回过头来,开口对叶晨说的最多的从来都是“谢谢”和“对不起”这样的字眼。
叶晨咬着唇,腮帮子鼓得很疼,言蔼霖抱着她的头,眉眼低垂,心里难过,叶晨满心满眼地酸楚,直了直身,一把就将言蔼霖搂在怀里,趴她肩头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就准备那样走掉?那天晚上那么冷那么疼?我心痛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在找到你之前我怕死了?我那该死的直觉就在告诉我你出事了。我有多害怕,我一直在找你啊,言蔼霖,我找了你一夜就看你躺在那公墓里,我以为你死掉了,你就那样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你怎么能做那样的傻事?以后不许你再那样对自己,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以后,你这条命都是我的了……”她止不住地哽咽,早已红了双眼。
言蔼霖也跟着哭,只是无声的,泪湿了叶晨的肩头,隻觉悲苦无人知。
叶晨紧紧搂着她,视若珍宝,哭够了,心疼够了,才放开她,拉着言蔼霖的手,柔声道,“我之前,我之前怒急攻心说了那些话,我错了,我不该骂你,我只是很难受,你什么都不给我说,什么也不对我讲,我一直在你身边的,有些事我可以帮你,我帮不了你至少还可以陪你,你不要我陪,你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你不是一个人的,言蔼霖,我爱你,你不爱我都不要紧,从此你的命是我的,你得报答我,用你好好对自己来报答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