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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玩弄的东西(冰凉的吻压得手酸舌尖纠缠吮吸沙哑的喘息

 

玩家们混迹在鬼侍的队伍里,看着这一幕别提有多么触目惊心了。

尤其是亲眼看着同伴被带走的那些玩家,他们心里更是清楚这些鬼此时吃的喝的都是什么。

然而当着这些鬼的面,他们还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必须强撑笑脸地端着餐盘行走在宴席之间。

现场唯一没有去碰桌面上这些东西的恐怕也就只有虞闻寒了。

他看着那杯掺入了人血的酒,瞳孔深处闪过了一抹厌恶的神色。

这时,他的手心又传来一股被挠痒痒的触感。

虞闻寒转过头,只见笑意吟吟的美人靠在他的肩上,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无声地说道:“求我,我就帮你。”

说罢,裘音还示意男人往周围看去。

虞闻寒扫视了一圈,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大殿内的那群鬼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他们此时全都看向这里,一个个举着酒杯,唇瓣深红,眼神直勾勾的,仿佛是在说着‘喝啊,大家都喝了,你为什么不喝?’

这样的画面是极为毛骨悚然的,尤其头顶的灯光打下来,这些鬼的脸都被照得惨白惨白的。

一般人估计都无法承受得如此巨大的精神压力。

好在虞闻寒本就是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即便是亲眼目睹这种诡异的画面脸上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

“求你。”

他收回视线,看着裘音用冷漠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

说这话时,虞闻寒的语气很平静,一点也没有因为向裘音低头而感到羞耻和难以为情的意思。

他很清楚,刚刚威慑住那群鬼只是第一关,而这杯酒就是第二道考验,他丝毫不怀疑要是自己一直拖着不去喝,恐怕那群鬼就要怀疑他的身份了。

所以,为了不暴露身份,虞闻寒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向身旁的美人求助。

裘音对于虞闻寒的选择也并不意外。

虽然他相信对方肯定也有办法逃过去,但无论对方动用何种手段,都远不如他的办法来得简单轻松。

在虞闻寒的注视下,裘音端起酒杯,借着喝酒的动作将酒液全都洒在了袖子上,随即他把酒杯一扔,对准男人的唇瓣就吻了下去。

而这一系列的操作落入那群鬼的眼里就是那位容色绝艳的美人以丹唇作容器,将杯子里面的酒喂给了虞闻寒。

这一举动实属超乎了他们的意料。

等从诧异中回过神来,一群地位尊贵的鬼王忍不住骂骂咧咧,心里直泛酸气。

“闻陵君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嘿,别看他之前不声不响的,结果找了个夫人之后竟然这么会玩,让美人来喂酒,这主意我咋没想到的呢!”

说着,这些鬼王朝着在殿中央跳舞的舞姬招了招手。

而舞姬们也不扭捏,腰肢轻晃地就来到了这些鬼王的身边,就连鬼皇帝的身侧都有好几个长相妖媚的女鬼。

很快,大殿内就响起了各种不可描述的声音。

玩家们这会儿已经麻了。

直播间里,深渊之地的主神也体贴地给一些过分暴露的画面打了码。

观看直播的玩家:“我他妈谢谢你啊!”

外界的这些纷纷扰扰并没有影响到裘音和虞闻寒。

在一片嘈杂中,面容冷峻的玄衣男子紧紧抱着怀里的美人,他的手臂揽在裘音的腰身上,像是小心地护着不让对方摔下来。

而裘音就仗着这一点,可劲儿地欺负着身下的男人。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吻着对方的唇瓣,一边伸出手钻进了对方的衣领。

虽然之前也透过藤蔓触摸过,但亲自上手的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虞闻寒的身材很好,胸膛上也有着一层薄薄的肌肉。

刚摸的时候还是软软的,但很快就随着对方身体的紧绷而变得硬邦邦了起来。

裘音在上面捏了几把,手感很好,结实有力。

然而等他还想继续往下时,虞闻寒却握住了他的手。

神情冷峻的男人抿了抿唇,如寒潭一般的眼眸定定地看向裘音的眼睛。

“下面,不行。”

之前的几次虞闻寒都还尚且可以忍耐,但这次却是大庭广众之下,大殿内有其他的鬼,还有一些混进来的玩家,他们都有意无意地注视着这个小角落,虞闻寒和裘音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关注之内。

虞闻寒虽然不怎么在意旁人的目光,但并不代表他就喜欢把这种私事袒露在外人的面前。

裘音其实早就设下了结界,外面的那些人和鬼都是看不见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的。

但他没有跟虞闻寒说,反倒是揪着对方的话得寸进尺地开口:“那既然如此,你要补偿我。”

“就补偿换你来主动亲我吧。”

“你主动亲我一口,我就放过你这个条件你觉得怎么样?”

狭隘的座位上,容色绝艳的美人亲昵地倚靠在男人的身上,‘她’的个头本就比寻常女子要高挑一些,此时坐在男人的怀里,更是需要垂下眼眸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

大殿内的灯光洒落了下来,照在了他们俩的身上。

没有了面具的遮掩,一身玄色衮服的男人也将那张原本漠然冷肃的面容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了灯光之下。

虞闻寒低垂着眉眼,他的五官凌厉,像凛冽的霜雪,是极为清冷俊美的长相,就是脸上的表情太少,抿起唇角的时候显得又正经又禁欲。

跟个高居云端不染凡尘的仙君一样。

而此时他薄唇不自觉地紧绷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眉心微拧,似乎像是在纠结犹豫着是否该答应眼前美人这有些得寸进尺的要求。

一瞬间,裘音感觉自己就像是那逼良为娼的登徒浪子,而虞闻寒就是那个被要挟逼迫的‘小娘子’。

“怎么?这很难选吗?”

容色绝艳的美人呵气如兰,他自认自己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一个主动的亲吻而已。

裘音好整以暇地伸出指尖勾缠着男人鬓角垂落下来的发丝,一边把玩,一边伸着指尖细细描摹男人身上饱满的腹肌,感受着对方身躯微微发烫的炽热温度以及那指腹下越来越紧实坚硬的触感。

——硬邦邦的,指尖戳上去还戳不动。

“”

虞闻寒能感受得到裘音伸进他衣服里面的那只手格外的放肆,他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勉强压制住那些不该有的躁动。

但身上的美人显然并不满意他这样的‘沉默’,裘音揽住虞闻寒的脖颈,层层叠叠的裙摆之下,柔嫩的皮肉缓缓磨蹭着男人的裤腿。

力道很轻,却难以让人忽视。

尤其是在绝色美人的笑意吟吟中,对方的膝盖还有意无意地刮蹭过那沉眠在双腿之间的事物。

虞闻寒的呼吸一顿,握在裘音腰身的手掌随之收紧了力道。

“唔!”

裘音略微吃痛地哼了一声,然而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

“哗啦——!”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摆放精致的餐盘被男人用袖子一扫彻底从桌上摔落了下去。

取而代之则是容色昳丽的美人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面,替代那些食物成为新一轮的‘美味’被神情冷峻的鬼王给压在桌面上‘享用’。

这一切发生得很突然,裘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嘴就被堵上了。

柔软的唇瓣被炙热的温度所包裹,虞闻寒一手依旧揽着身下美人的腰身,一手撑在了对方的身侧,额间零散的碎发垂落下来,隐隐遮盖住了那双漆黑冷淡的眼眸,但裘音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男人那股炙热的视线正落在他的脸上。

这还是头一次,性格冷淡禁欲的男人身上流露出了几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侵略性。

裘音见状,昳丽的眉眼轻笑着弯了弯,他环抱住男人的胸膛,仗着这样亲昵的姿势,染着蔻丹的指尖一路顺着虞闻寒的脊骨往下摩擦。

无需言语,虞闻寒也能明白身下美人的这个动作有多么的暧昧,近乎是将那股挑逗之意赤裸裸地摆在了台面上,一举一动间都充满了某种暗示性的意味。

更糟糕的是,他的身体似乎已经逐渐适应了被对方玩弄,那柔嫩细腻的指尖触碰到哪里,哪里就像是触了电一样,泛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虞闻寒克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他只能泄愤的、羞恼的将心底那点隐秘却又复杂的不悦通过亲吻的方式发泄在裘音的身上。

“嗯相、相公”

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在骤然强势的攻略下几乎是软成了一滩水,裘音半眯起了勾人的凤眼,双臂无力地攀附在男人宽阔的背肌上,连发出来的呻吟都甜腻无比。

传入虞闻寒的耳中时,冷峻的男人神色未变,但啃咬舔舐的力道却蓦然加重了一番。

虞闻寒这还是第二次接吻,论起经验他当然比不过裘音,甚至他的吻技也很糟糕,就像他这个人的战斗作风一样,出手又凶又狠。

裘音被他亲得都快呼吸不上来了,虽然鬼魂并不需要呼吸,但处于魂体状态的他们本就更加敏感,那些触碰和快感都是直击灵魂的,于是没过多久,原本占据着上风的美人就瘫软在了男人的身下。

经过这一番的折腾,裘音的衣襟乱了,发钗也松松垮垮地别在脑后,散落下来的青丝蜿蜒,铺陈在桌面上,有几缕还沿着白皙的手腕缠绕。

——春色无边,旖旎潋滟。

微张着唇瓣轻轻喘息的美人此刻就像是一朵娇艳惑人的花,在男人的身下缓缓盛开。

这样的裘音虞闻寒还是第一次见。

自从对方出现在他面前开始,就始终是一副漫不经心、肆意妄为的模样,他被对方牵着走,连身心都受制于对方的掌控。

然而如今,这说着要他补偿的美人却躺在他的身下,脸色酡红、眼神迷离,如同被打湿了的海棠花瓣,在诱人想要一尝芳泽的同时也透着一丝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感觉。

在这一刻,娇艳张扬的玫瑰似乎一瞬间就失去了他身上的尖刺,变得柔弱可欺了起来。

看着裘音的这幅样子,虞闻寒的心口就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

特别是他还看见裘音唇上那红润微肿的痕迹和沾染的水光,脸上的神情就更加有些不自然了。

“你说的补偿我已经做到了。”

他垂下眼睫,语气冷淡干涩,偏偏裘音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像是落荒而逃的意味。

而男人也确实移开了目光,避免和裘音直接对视。

大厅内宣淫放浪的声响依旧不停,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鬼王已经彻底放松开来了,他们抱着随手抓来的舞姬,都不用刻意避嫌,直接撕了衣服就开始上演着活春宫。

没被选中的舞姬也不气馁,她们勾着一双潋滟如丝的媚眼,巡视全场,挑选着心仪的献媚对象。

其中有一个舞姬注意到了裘音他们所在的这个角落。

眼见鬼君和他的妻子分开,自觉以为机会来了的舞姬当即就扭着纤细的腰身袅袅走来。

一边走,她还一边脱光了上衣,将底下饱满高耸的大奶暴露了出来。

在靡靡的丝竹声中,近乎赤裸的舞姬宛如像是一条妖娆的美人蛇,大胆而又火辣,世间恐怕很少有男子能够抵挡得住这样的美色诱惑。

舞姬也很自信她不会失手,毕竟就连鬼王也难以抵挡她们这些媚鬼的诱惑。

然而虞闻寒只看了一眼,眉头便紧紧拧了起来。

漆黑的锁链哗啦啦地横在了他和舞姬的中间,上面那森冷的煞气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朝着舞姬直扑了过去。

原本还自信满满的舞姬瞬间惨叫了一声,脸色陡然变得煞白煞白的。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她顿时哀怨地往虞闻寒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可惜虞闻寒就像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一点也没有被舞姬这娇媚可怜的样子给触动到。

事实上,看见舞姬抛媚眼也好,脱光了上衣也好,虞闻寒的心底都始终没有任何的感触,哪怕是对方挺着一对丰满的大奶,身姿妖娆,他也没有刚刚被裘音坐在身上磨蹭那般会感到心神不宁,甚至体内还会升起难以言喻的燥热感。

他看着舞姬的胴体,就跟看一块路边的石头没有什么区别。

可回想起裘音躺在他身下喘息时

虞闻寒沉了沉眸色,心绪一时间混乱如麻。

但很快,大厅内蓦然发生的突变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有玩家暴露了身份。

说起来这个玩家也倒霉,他混进来之后就一直安安分分地缩在角落里,本以为能够靠着这点谨慎混下去,没想到他这样安安静静的样子反而吸引了舞姬的注意,

对于身为媚鬼的舞姬而言,没被鬼王选中那她们挑个鬼侍来欢爱也行。

然而对于玩家来说,被舞姬选中这件事情可太他妈惊悚了。

他又没有操鬼的爱好,再漂亮的小姐姐那也是鬼!

这一来二去,玩家这迟疑排斥的模样自然就引来了众鬼的怀疑。

连反抗都没能来得及反抗,这玩家就被捆住手脚拖到了宴席的中央。

坐在一旁的鬼王咧嘴笑了笑,灯光下,他那沾染着血迹的牙齿白森森的,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

“没想到还真有活人敢混进来这新鲜生魂的滋味我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了。”

“这样新鲜的食材就该用刀片把肉一点点片下来。”

“不对不对,得先挖出他的心,还没停止跳动的心脏是最美味的。”

“要我说就该用火烤,炙肉的味道才香!”

这被捉住的玩家听着在场的鬼你一言我一语地在讨论着该如何来吃他,他吓得差点当场就昏了过去。

他狼狈地趴在地上,惊慌失措的视线环视着四周,企图想要从这一张张扭曲可怖的脸中找到和他同为深渊之地的玩家。

“救我!救我啊!”

那名玩家凄厉的呐喊回荡在偌大的室内,但却始终没有人回应他。

那些通过诸多手段掩藏身上气息混进来的玩家们明知这人已经是必死的下场了,他们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而选择暴露自己。

更何况当着那么多鬼的面跳出来,这跟主动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说到底要怪也只能怪这个人运气不好

抱有这样想法的玩家不在少数,他们都默不作声,静静地躲在后面看着那名玩家在一遍遍的祈求中逐渐步入绝望。

虞闻寒也是袖手旁观的人之一,他神色冷淡地看了那人一眼,视线在对方的脸上微不可闻地停顿了一下,随后他又平静地挪开了目光,不再去理会这宴席中央发生的热闹。

“你不想救他吗?他可是你的‘同类’呀。”

漂亮绝艳的美人又重新依偎进了他的怀里,裘音在男人的身上找了个舒坦的位置靠着,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像极了名贵娇气的猫儿在吃饱喝足之后犯困打盹一样。

——简称站没站形,坐没坐形。

但虞闻寒还是下意识地就揽住了怀里美人的腰身,小心翼翼地托着不让对方从自己身上滑下去。

“不救。”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极其漠然。

对于深渊之地的玩家来说,在进本之前他们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每一场游戏,每一次的下本都代表着他们要在生死之间的边界上走那么一遭。

虞闻寒经历过的副本太多了,他见过有不少就活生生死在了他面前的例子,他们中不乏有临死前向他发出求救的,但他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

倘若每一个喊救命的他都跑过去救,那他也不用通关了,光是救人都救不过来。

不过千言万语都汇聚成一句话。

那就是这名玩家还没有重要到虞闻寒会为了他去挑战那么多的鬼王。

他没有价值,或者说他的价值还没那么大,所以在场的玩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冷眼旁观。

“我还以为你们是认识的呢。”

裘音略带揶揄地笑了笑,这名倒霉的玩家说起来他们其实也并不陌生,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在湖水中逗弄虞闻寒时,他就曾见过对方。

他是那两名玩家中脾气比较暴躁的那一个。

当时这两人吓得逃走了之后虞闻寒就再也没看见过他们,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混进宴会里来了。

至于为什么此时跪在中间的只有他一人,并且喊了那么久也不见他的同伴来救他

虞闻寒平静地垂下眼眸。

大抵是已经先死了吧。

他心想道。

这在深渊之地实属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虞闻寒的心底丝毫把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

场上的哀嚎也渐渐衰弱了下来,那名玩家被分成了十几份,其中尚在跳动的鲜活心脏被舞姬们用托盘盛着献给了坐在主位的鬼皇帝。

而剩余的则由各位鬼侍按照地位的高低分发给了在场赴宴的鬼王。

虞闻寒得到是肝脏。

血淋淋的人类脏器被摆放在精美的白瓷盘上,血色的红与瓷白的底在这一刻形成了鲜明而又残酷的对比。

虞闻寒看了只觉得恶心,甚至可以说这场宴会处处都让他厌恶。

“拿下去。”他冷声开口。

端着瓷盘准备要放下的鬼侍顿时就愣了。

还是裘音轻笑着出面打了个圆场:“相公已经吃饱了,这盘美味你端去给炽麟君吧,就说是我相公感谢他今日帮忙引路,一点心意还莫嫌弃。”

鬼侍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何况美人还温声细语地在跟他讲话,他的脸色瞬间就红了,整个鬼被迷得三魂五道,乐滋滋地就端着瓷盘去找了炽麟君了。

而收到了来自‘闻陵君’的礼物,炽麟君也一时间颇为受宠若惊。

“这家伙的臭脾气也终于知道改改了。”

坐在他身旁的鬼王闻言挑了挑眉:“我倒觉得闻陵君变化也太大了。”

“你不懂,这娶了亲的男人跟没娶亲的男人是不一样的。”炽麟君摇摇头,一副你不了解成家男人的好。

生前孤寡死后也单身了上千年的鬼王:

妈的,忽然间就好气!

宴席的氛围不知不觉又重新活络了起来,只有地面上残留的那摊血迹证明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有了前车之鉴,在场的玩家纷纷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下一个被摆上餐盘的就是他们。

而在这时,原本侍奉在鬼皇帝身边的红衣掌事施施然走下了阶梯。

他手持浮尘,另一只手却托着一个木盒。

看见这个木盒,大厅内还在寻欢作乐的鬼王顿时全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红衣掌事手里的木盒上,眼神随着对方的移动而跟着移动。

这一幕是极为古怪的。

但在场却没有一个人亦或者是一只鬼敢笑得出来。

玩家虽然不知道这木盒里装的是什么,但他们害怕暴露了身份,一个个只能不懂也跟着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

至于那些鬼魂,此时都恨不得把眼珠子给黏到上面去。

红衣掌事显然很享受这样被鬼瞩目的感觉,他故意拿着木盒晃了晃,在吸引了一众目光之后才慢悠悠地打开了这个盒子。

而被放在那木盒里的,是一朵金色的莲蓬。

当它展露出来的那一刻,众鬼的呼吸声都变重了,只有玩家还一脸懵逼。

不是,这啥玩意?说词啊!不说词他们咋知道这到底是啥宝贝?

或许是玩家们的怨念太深,又或许是红衣掌事很满意自己带来的效果,于是,在玩家们抓心挠肺的目光中,他就像是个介绍产品的npc一样,详细地把这东西的来历和功能都说了一遍。

这莲蓬有个很高大上的名字,叫转世金莲。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够洗清身上的罪孽,不论是人还是鬼。

要知道在酆都,有罪者必须先赎完罪孽才可以轮回转生,不然就得在十八层地狱里苦熬。

这是酆都诞生以来就有的规则,哪怕是宁璋公主也必须遵从这一规则。

而在场的鬼王生前多为王公贵族,死后又成为了一方恶鬼,他们生性淫逸,行事无纵,手里有着不少人命鬼命,论起罪孽来他们恐怕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罪孽滔天的存在。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就算是在十八层地狱里滚上一圈出来也只能投身于畜生道。

尝过了无上的权力之后,这些鬼王当然不乐意自己以后会变成卑贱的畜生。

于是,他们想尽办法,终于搞出来了个能够洗清罪孽的转世金莲。

但这个东西的数量稀少,培育不易,只有在中元节鬼皇帝设宴款待的时候才会赐下那么一两朵。

物以稀为贵,这样珍贵且稀罕的转世金莲当然受到了酆都上上下下的追捧,就连鬼王们也对它趋之若鹜。

而玩家听了也都瞬间就双眼发亮。

他们的通关要求是得成功投胎转世,这金莲的功效恰好吻合了这一点。

毕竟放眼整个深渊之地就找不到一个干干净净、手里没有罪孽的玩家,哪怕是看着柔柔弱弱的妹子也可能是在副本里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所以这金莲他们想要,也必须要!

一时间,在场的人和鬼都诡异地达成了这统一的共识。

“你想要吗?你想要的话它就是你的。”

裘音蹭了蹭男人的胸膛,似笑非笑地看着虞闻寒说道。

看着怀里美人的神情,想起对方索要的那些‘表示’和‘赔偿’,虞闻寒想都不想,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不用,我会自己把它拿到手。”

“噗嗤~”

眼见对方这避退三舍的样子,裘音忍不住勾了勾唇,语气却故作伤心。

“难道我不美吗?还是说你更喜欢那些舞姬放荡的模样?”

这么说着,裘音当即就要伸手去扯开胸前的衣领。

“不可!”

虞闻寒的眉心一跳,连忙握住了裘音的手腕。

“这里还有那么多人”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私下就可以了?”裘音眨了眨眼。

“不是”

虞闻寒想要出声解释,然而裘音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那么说好了,等到私下的时候我脱了给你看。”

身着华服的美人掩唇轻声笑了笑,容色灼灼明艳。

虞闻寒的目光微微怔了怔,他随即低下头,不知是心慌还是紧张,冷淡的嗓音带着一股哑意。

“随便你。”

见状,裘音唇角边的笑意不由地又加深了一些。

真不禁逗。

系统默默围观着这一幕,它看着笑得一脸妖孽的自家宿主,又看了看虽然冷着一张脸,但耳尖却悄悄泛起了红意的虞闻寒叹了叹气。

用时还不到一天,这在深渊之地冷情冷欲的酷哥就已经开始道心动摇了。

——可怜的孩子。

还不知道后面等着你的是什么呢。

系统颇为有些怜悯地看了虞闻寒一眼。

而后者顿时敏锐地往空中看了过来,只可惜虞闻寒看不见系统,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在系统的眼里已经是个要被裘音狠狠玩弄身心的小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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