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沈思砚道:“关于世子。”
长乐原本满脑子都还在猜测,那个捷足先登,与沈思砚搞在一起的人究竟是谁。
她一直坐着不走,甚至是想看看,再晚些,是否有人会来“拜会”沈思砚。
但此时听闻事关她兄长,也立刻收敛了心神,严肃道:“督主请讲。”
沈思砚略微沉吟:“不瞒郡主,世子遇刺一案,是奴才办的。”
他将当日发生的事,略做修饰,告诉了长乐。
对于那封污蔑陆承听的信,只字未提,只说当他赶到京郊客栈时,恰巧碰到了一伙劫匪,妄图劫走东岭王世子的尸首。
那伙人背后站着的,恰巧是当朝五皇子陆政延。
而从那批缴获回来的兵器里,又恰巧发现了一柄与东岭王世子身上伤口相吻合的短刀。
他并未直接指出凶手一定是陆政延。
只真真假假的说了些情况和线索,以让长乐郡主自己去分辨。
九千岁是假太监22
长乐听完沈思砚的话,沉默了下来。
她与东岭王世子关系亲密,自然知道世子来京,是为了见谁。
因此她一入了皇城,第一时间去查的,就是陆政延。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知道徐清荷与陆政延之间那档子见不得光的事儿。
这事儿若换成宫里任何一个人与她说,她都免不了会疑心别人是想利用于她。
但沈思砚是皇帝的人,从不站队,宫里人尽皆知。
此时,她还未曾想过与沈思砚苟合的人会是皇子中的一个。
只当是后宫哪个年轻貌美又不得帝宠的妃子。
再者,若非她近些时日来一直缠着沈思砚,沈思砚怕是连多跟她说句话的打算都没有。
因此她心中原本七分的怀疑,就变成了九分。
长乐捋清了思路,也没了继续留下来的心思,她先是郑重对沈思砚道了谢,然后主动提出了告辞。
沈思砚让人将长乐郡主送出了司礼监的门,这才长出口气,起身回了卧房。
入夜。
沈思砚刚一听到窗边落地的脚步声,便拎起了床下那只夜壶,朝窗口砸了过去。
少说用了七分力。
陆承听抬手将那夜壶接住,走到床边,笑盈盈地看着沈思砚:“我哪里惹恼了掌印,掌印竟想置我于死地?”
沈思砚转过身去不看他:“分明是你想用这东西置我于死地。”
陆承听就是刻意使坏,想让他羞愤欲死。
“我冤枉,若非掌印今日让长乐郡主进了门,还坐在花厅喝了茶,聊了天,那些话,又怎会让郡主听见呢?”
陆承听脱了外衫上了床,从背后抱住沈思砚,吻着他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