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陆承听看着他:“不必每次见到我都结巴。”
小李子惊讶:“您怎么来了?!”
陆承听没向他解释,只道:“掌印病了,打些热水进来。”
小李子脸色一变:“病了?!”
陆承听嗯了一声:“莫要废话,赶快去。”
小李子便连忙转身跑出去。
片刻后,端着盆热水,和洗干净晾在外面,冻的邦邦硬的面巾跑进来:“殿下可用奴才帮忙?”
陆承听摆摆手,递给小李子一页纸:“不必,出去吧,让随军的医官按这个药方,煎了药送过来。”
小李子不太放心:“殿下这方子靠谱吗?”
陆承听看着他:“吃坏了我给掌印陪葬。”
小李子这才哦了一声,跑去抓药。
沈思砚情况很不好,忧思过重,受了伤,又着了风寒,整个人几乎呈半昏迷状态,陆承听喊了他几次,都没能将人叫醒。
但他睡又似乎睡得极不踏实,时不时就会发出一阵低低的呜咽声,腿脚也总在痉挛,药也喂不进去。
小李子急坏了,在营帐内打转转:“这可如何是好?”
军中条件艰苦,沈思砚若病重了,连几样好药材都找不出来,如今又在战乱中,敌军随时可能突袭。
今日又是除夕,若沈思砚不露面,又该如何安抚军心,鼓舞士气?
陆承听端着药碗,一手将沈思砚托起来抱进怀里,将药含入口中,再低头去喂沈思砚。
小李子头一回看见俩男子接吻。
其中一方还是自家掌印。
便是早知陆承听与沈思砚之间关系匪浅,也忍不住面部肌肉一阵抽搐。
陆承听无视了小李子的存在,给沈思砚喂完了药,扶着他躺好,然后脱掉自己身上的外衫,拿起床脚处主帅的骑装,套在自己身上。
束好发,戴了沈思砚的发冠,对小李子道:“掌印痊愈之前,孤就是掌印。”
九千岁是假太监29
小李子哑然,他盯着陆承听看了半晌,才开口道:“但是殿下,恕奴才直言,你跟掌印长得,还是挺不一样的。”
陆承听摆摆手:“出去,一会儿就一样了。”
小李子哦了一声,半信半疑地出去候着。
待他看着陆承听,持着沈思砚那把长剑走出营帐时,那张原本和沈思砚毫不相干的脸,已然变得与沈思砚别无二致。
小李子这才放心了不少,只愿在沈思砚好起来之前,陆承听能稳住大军,别出什么岔子。
当晚,除夕宴,陆承听下令,煮羊炖肉,犒赏三军。
阵阵“将军威武!”的呐喊声几乎传入了东岭城门。
军中难得见了荤腥,吃了饱饭,将士们各个面带喜色,营地里处处欢歌笑语,红火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