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烂打留下夺走仙师初吻的还是魔尊
我手里的灵蝶都快被捏碎了,水无痕打开一边窗户,沉着脸还是不高兴。
“对不起,扶危。”
他欲言又止,看着我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闭了嘴,伸出手。
“什么?”
我疑惑又迷茫。
水无痕被我看得生气,脸颊都红了,然后转过头大喊一声。
“我的生辰礼!”
“哦哦!”我脑子忽然转了个弯,拿出那串璎珞之前问他。
“如果我再送扶危一件礼物,我以后可以陪着扶危一起去学堂吗?”
青色璎珞雕刻得很漂亮,水无痕戴上一定很漂亮。
但是好像他不是很喜欢。
看见璎珞时的脸都黑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急急忙忙地说:“这是我刻的,你不是说再也不想要剑穗了吗?我今年只学会了这个。”
真笨。
他没说话,只是勉勉强强拿走了这串精致的璎珞。
“好吧,干爹辛苦了。”水无痕十五岁原来也会嫌弃过分精致漂亮的礼物吗?我默默记下,明年生日就给他送其他东西好了。然后又听他问。
“让我先看看那个。”
砰。
我变成小鸟跳到窗台上面。
“叽叽叽叽~干爹把自己送给你,扶危,你喜欢吗?”
水无痕无声地盯着变成黄色小鸟的我。
几瞬之后,我在沉默中不安地梳理羽毛,他的手伸向我。
“勉勉强强。”
嘴角却翘起来。
“只有一般喜欢吧。”
我不说话,原来水无痕也会装模作样,我仍由他摸着我的鸟脑袋,乖巧装作自己是一只真的鸟类。
“那我陪你去学堂,扶危会不会更喜欢我一些?”
变成鸟之后,我的触手成了我的脚,抓住水无痕的手还不老实地滑来滑去。
我教育了一下躁动的触手。
“看你表现。”
说话归说话。
他还亲了变成小鸟的我,在我没有用两只绿豆眼睛盯过去前就转头了。
水无痕可能不知道,他的脸上全是粉色,耳根子红透。
即使长发散落,留给我一个侧脸。
我,魔尊也能凭借优秀的视力看见。
变成小鸟后我睡在老婆身边。
深夜。
他打坐,我闭嘴。
卯时。
他练剑,我看他。
快辰时。
他去学堂,等等!
“扶危,你忘记我了!”
我在树上蹦起来,调整下身体才飞到他的肩上,很好,没有踩到扶危的头发!
“我就是想看看干爹还要看多久。”
水无痕说完,将我塞进他的衣袖里面。
“干爹不能捣乱。”
我保证!
等等,为什么我堂堂魔尊要为不捣乱保证?
于是我闭了嘴,叽叽叽几声表示我知道了。
当然,知道并不代表会听话。
“……金生丽水,玉出昆冈……祸因恶积,福缘善庆……”
上面讲学的夫子不是老道,水无痕专心地听课,我,嗯。
我本来是在专心看他的,我也没打算惹祸。
“砰砰砰!”
但是地下忽然传来几声奇怪的声响,水无痕好像听入迷了,没空注意我。
似乎只有我听见了这个奇怪又觉得熟悉的三声敲击。
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但是重生三十几年,我不确定到底是谁。
前尘尽忘,能记下的大概也算重要吧?去看看也不是捣乱吧?
于是,我就从他的袖口掉下去,踏着鸟脚悄悄地看学堂最后面那块凹起的地去了。
感知到那块的气息不带恶意,但是也是魔?不然就是妖吧?
我思索着,结果刚刚接近那块地。
“老大,系我,慕容!”
土地小小声地被穿山甲造了个洞。
学堂其他人都在专心听课,穿山甲也压低了声音,只有我听见。
啊,水无痕看过来了,或许他也听见了?
我挥舞着翅膀,示意他我没有事情,他看了又看,才侧过头,时不时又看过来。
“你怎么来了?”
一只黄色小鸟和一只并不可爱的穿山甲在学堂最后面叽叽喳喳。
幸好夫子念到了兴头,带着腔调开始讲学,压过了我们的交谈声。
是谁做出这样无聊的事情。
是我,还有我的头号小弟,左膀右臂之一。
“事情很复杂,但是我是来帮你的!老大,你不想要水仙师像上辈子那样死……那个那个我错了,但是我真的是来帮你的!”
我听见那个死字,扑腾起来,“闭嘴。”
这堂课结束,水无痕下节课是炼丹课,另一个教室,于是我跳到他的脚下,费力地扒拉着衣料上去。
“干爹有点事情,解决完了来找扶危。”
“你又是这样。”他似有不满,同门都出去了,他还没走。
这间教室里面只剩我们两人,至于慕容?穿山甲遁地在门外等我。
“一定要回来找我。干爹,你再骗我,我就、我就……十年不让你看见我!”
气鼓鼓的,好可爱,但是我不敢说。
难得见到水无痕这幅生气的少年样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是不喜欢自己生气的时候我毫无反应,甚至还嘻嘻哈哈的,我知道。
“我保证,天地在上,我若是这次再不回来找你,天打雷劈……”
我郑重地准备让他彻底信任我。
窗外的穿山甲一蹦三尺高让我别说了。
我盯着他的脸,虽然因为我是只小鸟,这个画面有点好笑,庞然大物的水无痕也盯着我,然后,这个誓言马上就要实现前,他拎起我,用一份手指堵住我的鸟嘴。
“我信你,你走吧。”
“干爹,你一定要回来找我,你说过的,不会在丢下我。”
他将我放在手心,穿山甲侧过身子不看我们两个。
“啪嗒。”
我的鸟脑袋被他亲了一口。
“扶危,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慕容真的不知死活,我还想对水无痕说点安慰他的话,他就叭叭叭一句堵住了我的嘴。
“老大,你们完了没有?有人要进来了!”
水无痕宽慰地将我放在窗口。
学堂窗口外是荒芜,穿山甲静静看着我们,也是不敢催促了。
“走吧,干爹,我等你回来。”
然后,他就离开了,我恋恋不舍地目送他消失。
“说吧。”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