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腿张开
晨昏,洋楼式别墅,绒毛一样的雪落的到处都是。
“腿张开。”
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身下被喂了药的舒愠。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不想被丢到外面让流浪汉轮的话。”他伸手,拨开女人颤颤巍巍的腿,“腿,张开。”
之后就挺腰扶着性器抵进她湿漉漉的腿心里。
没有任何前戏,只是深入。
因为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久到再也不想等待。
刚才的葬礼上,女人被他喂了药,此刻已经失去神智,像个荡妇一样扭着腰引诱他。
即便女人紧致的小穴缠着他炙热的性器,宋凌誉还是冷脸,眼神凌冽。
“老头子死了,你,我来继承。”
接着,她就扶起舒愠的腰,往里深入。
媚药刺激下,情潮翻涌,舒愠几乎快要疯掉。
所以呜呜咽咽地伸手推他:“宋凌誉…我是你妈…”
“呵……”宋凌誉好整以暇盯着她看,眸子里染上一层浅浅的笑意,多的是玩味,“我妈?我妈早就死了,你也想死吗?”
才嫁给老头子当续弦几天,就敢让他喊妈。
“后妈…唔我是你后妈,你不能——”
舒愠还要挣扎,就被男人深入顶开那层薄薄的障碍,撕裂般的疼痛从下体传来,她抖着身体,在男人背上留了几道痕迹。
“嘘。”宋凌誉伸手抵在她樱红的唇前,吹了口气,心底涌上几分愉悦,妖冶地笑起来,“老头子没碰过你啊,那我替他尝鲜了。”
温热挤狭的花穴勉强湿润,血渍缠上男人粗长的柱身,随着他的回退落到身下床单上。
宋凌誉垂眸,看着那几点红,莫名兴奋起来。
他低头,吻上女人的唇,发狠吮吸。
舒愠被他吸的唇瓣红肿,一直咬着牙,不让他伸舌进去。
男人也不急,齿尖寻觅着落到她唇上,重重咬了口,舔掉一切血迹,口腔里满是腥甜,他才抬头。
眉梢微挑,舔舐着女人脖颈间的纹理,宋凌誉轻笑:“尸骨未寒,新续弦的女人被我破处,刚送他下葬就被我喂了药操,老头子——”
他哼了声:“地下难安啊。”
冰凉刺骨的声音,像条毒蛇一样一直在她耳边环绕回荡。
理智短暂回神,舒愠开始判断利弊,眼前这个妖冶是男人,是宋家宋老头子最小的儿子,也是宋家唯一的继承人。
他的那些“哥哥”,病的病,死的死,疯的疯,没一个能出来主事儿的。
好在老天开眼,不想宋家就此没落,出了一个宋凌誉,管理宋家的好手,不被人管制,手段狠辣,那些不被他认可的私生子“哥哥”,个个没有好下场。
宋老头子的死,也是他的手笔,老头子不看好他,所以他就送他去死。
老头子死的蹊跷,宋家现在又是他说了算,舒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被这个无情的人赶出宋家,要么讨好他。
但她,用不着讨好。
宋凌誉会留下她,因为她还有用。
舒愠伸出白皙纤细地手臂,轻轻环上他的脖子,挺着腰主动迎合他。
她抬头,媚眼如丝看他:“难安又如何,做亏心事的是你,下地狱的是你,我可不怕。”
“舒愠。”宋凌誉抬手勾起她的下巴。
眼神轻佻,像在打量一件任他挑选的物品,最后把指节停在她唇边,指腹陷进去:“迎合我,求我操,你,对老头子不贞啊。”
尾音拉的老长。
他故意的。
男人托着她的腰,重重顶了下。
带着褶皱的媚肉被龟头一寸一寸挤开,热流顺着顶端浇下来,打在他马眼上。
女人的穴道格外紧致,奋力吸着他粉色发红的柱身,绞的他头皮发麻,爽到不行。
男人抑制不住低喘。
“不贞又怎样。”舒愠咬着唇,呻吟差点从喉头里溢出来,她咽口水,强壮镇定,“你以为我嫁给他是为了什么,爱吗?”
舒愠不以为然地嗤笑起来:“爱不可能当饭吃,图的也不是他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感,我要的是他的钱,要的是他留给你的家产。”
闻言,他哼笑起来,拇指覆在她阴蒂上揉捏,柱身不断退出再深入。
药物的催化加上男人的动作,原本干涩的花穴很快湿润起来,软肉带着汁液,如无数张小嘴一样缠绕在他性器上。
“跟我抢东西?”宋凌誉抬手,轻巧脱掉她那件黑色上衣,内衣被推高,白嫩的乳暴露在空气。
男人毫不客气含进嘴里,轻轻用齿尖研磨。
“呼疼啊…我再跟你说话嗯…别顶…”
舒愠原本要和他讲条件,想说那些财产她俩对半分的,实在不行她九他一也行。
可惜男人不给她机会,只管深入。
女人的肉壁很软,而且紧致,此刻又已经足够湿润,宋凌誉可没那么多时间跟她废话,也不想接着跟她唠嗑。
“谁要跟你说?”他笑,嗓音里欲念正浓。
“别顶。”男人眯眼轻喃,大掌转去她腰间摩挲,“怎么顶?”
他掐着她的腰,猛然深入几下,龟头抵在她软肉上,问道:“这样么?”
“……”
舒愠白他一眼,支起身子在他脖子上咬了口:“你真贱!”
“骂我?”他还是笑。
下腹动作却不温柔,不断深入,很少退出,一直挤在里面往深处进。
“不能嗯骂吗?…你本来就贱啊…”
破处的痛逐渐被快感取代,伴随着他的深入,女人忍不住呻吟起来,声音娇媚,齐齐落到男人耳畔。
骂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操的动情。
宋凌誉轻哼:“上一个骂我的,舌头被我割去喂狗了,你也想吗?”
舒愠也哼:“哼…把我舌头嗯…舌头割了的话,就没人替你说话了……”
替他说话?
她是这么想的?
因为她的话,男人眼眸微眯,柱身很快胀大,他没动,却也又顶到深处去。
“啊嗯…别顶我啊……”
舒愠有点受不住。
偏偏她的吟叫,是刺激男人的良药。
她不让,那他偏要。
宋凌誉眸色忽然沉下去,故意和她作对,大掌向下挪动,摁着她的腿根儿不让她夹腿。
之后就加快速度抽送。
舒愠夹腿赶他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们俩交合处,一手黏腻,混着几丝血迹。
让人忍不住陷入疯魔。
“啧,都是水啊……”带着情欲的笑声从男人喉腔里溢出来。
幸好老头子没碰过她,不然他会疯的。
窗外雪还在落。
墙上挂钟被敲响,十二点整,仪式不算结束,宾客还在外面等她俩出去。
门被敲墙,佣人隔着门出声:“夫人,宾客都在等,酒店那边……”
等她敲定最终答案。
宋凌誉挑眉看她,想看她是怎么撒谎糊弄外面那群顽固的。
“让他们先去。”舒愠脸颊潮红,淡然出声,“我——”
她能淡然,他可不让,性器接着抽送,势要扰乱她的思绪。
“夫人,您怎么了吗?”
隔着一扇门,佣人就在外面。
只要门被推开,就一定能看见她俩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舒愠咽掉口水,轻轻喘息两声,抬头讨好似地吻着他的唇,覆在他耳边小声说:“别动,求你。”
不然身败名裂的是她。
宋凌誉受用,点头,然后低头舔她挺翘的乳。
“唔……”舒愠小声嘤咛,深吸一口气,佯装淡定,“没事,我有点头疼,风吹的,让客人先过去,稍后好点了我会叫司机。”
“好的夫人。”
佣人离开,脚步声走远,舒愠这才松了口气,软绵绵躺在床上。
她的唇很软,刚才才主动贴了一下,根本不够,男人低头,继续那个吻,动作格外温柔,一下一下,蜻蜓点水一样。
就这样吻了五分钟多,男人还是不知足,呼吸粗重,仿佛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
“唔…不行我要死了。”舒愠忍不住了,拿手推他。
宋凌誉愣了一下,目光聚焦后就见她小脸红扑扑的,唇瓣有些红肿,勾着头喘息。
舒愠盯着他,有些无语:“还有,你到底动不动,不动我走了。”
浪费时间吗这不是,不让跟他说话讲条件,还不好好动,舒服一会儿就停了,那么多人还在等,去晚了她又要想办法解释。
面对她的冷漠,宋凌誉不满,将她腿打开成羞耻大张的姿势,沉腰整根没进去:“你话怎么这么多?”
湿润紧狭是甬道里,艳红的媚肉层层涌上来,包裹起他的柱身。
挺翘的乳被他含进嘴里,毫不怜惜地揉捏啃弄。
他忽然深入,舒愠毫无防备,被他顶的直颤。
她也不满:“哼…戳你痛处了呗…”
闻言,宋凌誉心里不爽,觉得自己自尊心被她踩到地上狠狠摩擦。
所以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每一次都要顶到最深处,宫口被他粗暴地撞开,他不停歇,动作更加凶残。
“觉得我不行?嗯?”
她那不冷不热地态度,惹恼了宋凌誉。
“呜…我没有…是你自己臆想的…”
“啊嗯…呃哈啊…”绵长的呻吟从口间溢出来。
圆润的脚趾尖儿勾起身下床单,曲起一个弧度。
搭在他背上的手忽然用力,身体紧绷着颤抖,喘息声随着空气颤动。
舒愠高潮了。
第一次,宋凌誉送去的高潮。
热淋淋的水落在男人龟头上,顺着性器滑落下来,穴口湿漉漉的往外冒水,淫靡又色情。
舒愠高潮了。
第一次,宋凌誉送去的高潮。
热淋淋的水落在男人龟头上,顺着性器滑落下来,穴口湿漉漉的往外冒水,淫靡又色情。
但很快,又被男人胀大的阴茎堵塞起来,汁液盈在里面,混合着穴道里的软肉一起缠绕着男人粗长的性器。
她的答案,宋凌誉根本不听,只在乎他自己想出来的。
他低头,目光落在裙摆下她们相交的部位,神色晦暗不明。
“凭什么觉得我不行?嗯?跟老头子过几天日子思想也被他带偏了?”
男人掐着她的腰,稍微用力就把她从床上拖下来。
性器短暂从她腿间抽离,堵在里面的汁液全都顺着腿心淌下来。
宋凌誉抱着她换了个体位,让她跪趴在那张公主床床尾的小沙发上,之后就从后面顶入。
“舒愠。”男人掐着她的下颚,眸光阴厉,沉腰深入,“很快——”
指尖陷进白嫩的小脸上,红痕浮起,渗出点点血迹。
“你就知道我行不行。”
身下那个皮质的小沙发是凉的,因为她跪趴的姿势,正磨着她挺翘的乳尖。
男人伸手覆在她胸前,大掌托起乳肉不断揉捏成各种形状。
舒愠的神经一直游走在清醒与迷乱之间,药物伴随着激烈的性事在她体内不断催化。
男人忽然伸舌在她背上舔舐,下体还在猛烈撞击,舒愠被他吓到,打了个冷颤,身体抖个不停。
“呜…好深…”
小腹被他顶的鼓囊囊的,还要被迫承受他撞击时带来的重量,膝盖磨的通红,带着痛感。
“啪啪啪”的声响不断回荡在耳边,交叠着淫靡的水声,一齐落进她耳朵里。
因为他的深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舒愠实在受不住,开始求饶。
“呜…不做了好不好…我没有觉得你不行…”
她哭的实在可怜,宋凌誉却也视若无睹,只管抽送。
接连高潮后,小腹不断痉挛着收缩,舒愠抑制不住潮吹起来,地毯湿了大片,无处落脚,小穴还在不断往外冒水。
女人没了力气,趴在上面喘息。
时针指向数字一,佣人来敲过三次门,宋凌誉又入了会儿,才射进去。
弥足之后,他开始穿衣服,留她自己躺到地上。
“王八蛋,不戴套还敢射进去。”
舒愠愁的不行,她得把那东西弄出去。
男人没了,她要是忽然大肚子,该怎么解释才能服众。
“不想要就吃药,十分钟,楼下等你。”
穿好衣服,丢下一句这个,宋凌誉推门离开。
“去你爸的十分钟,我衣服被你弄成什么样了。”
家里没药,她吃个屁,简单洗了个澡,在上面磨磨蹭蹭二十多分钟才下去。
她唇是肿的,有痕迹,所以戴了顶帽子,带面纱的,毛呢衣也是高领。
楼下根本没车的影子,宋凌誉早让司机开车走了。
舒愠忍不住骂:“拔屌无情的臭男人。”
之后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送她去酒店。
舒愠过门总共不到十天,什么东西都没套出来,就有一张的结婚证,不过多少也有点用。
但她不知道,那张结婚证是假的。
明面上,碍着宋老爷子的面子,大家对她还算尊敬,她说什么也会附和,背地里没少骂她狐狸精,小小年纪那么多心计找个岁数大的。
她也不在乎,反正有钱拿就行。
她没致辞的流程,也没话说,只需要在有人过来的时候装模作样地掉两滴泪,其他时间都是吃。
早上就因为早起没吃东西,又和他做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儿饿到不行,虽然下面疼,但也不妨碍她吃东西狼吞虎咽的。
但没一会儿,桌上那些东西就都被撤了,只留一碗豆花汤。
谁这么大胆敢挪她吃的?
舒愠随便拉了个人不让走,问道:“你们饿死我让我给他陪葬啊?”
服务生摇头解释:“夫人,佣人刚才说您头疼,少爷怕您病情加重,吩咐说让您吃点清淡的。”
舒愠抬头,四处环视想找罪魁祸首,然后就见宋凌誉正笑吟吟看她,还不怕事地朝他招手。
她骂:“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宋凌誉低头,再不理她。
所以舒愠借口不舒服提前离席。
雪下的不算大,但地上积了雪,不太好走。
舒愠又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开车去商场。
嫁到宋家之后,老头子给过她五张卡,都是没额度的,虽然岁数大了身体不行,但对她确实好,从没勉强过她。
找了家干锅鸭坐下,她就开始点餐,饱餐一顿,结账的时候发现卡被冻结了,五张都是,不用想就知道是宋凌誉干的好事。
所以她只能自掏腰包,打算回去之后和他理论。
去药店买了避孕药,就地吃过,刚准备走,手腕就被人拉上。
她嫌烦,头都没回就开始喊:“抢劫啊。”
路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男人出声:“是我。”
声音好像有点熟悉来着。
舒愠回头看了两眼,发现眼熟,但叫不上名字。
她问:“你谁?”
男人自报家门:“灰昀,你前男友。”
前男友?
她都已经不记得了。
舒愠皱眉:“有事吗?”
虽然忘了他是谁,但前男友出现,准没好事儿。
不对,她好像还没谈过恋爱。
她困惑:“不对啊,我没谈过恋爱。”
灰昀红了耳根,有些失落:“幼儿园。”
……?
不是吧,幼儿园记到现在。
不过可惜啊,小时候的事儿她都不记得了。
舒愠有些惊讶:“你脑子这么好用吗?幼儿园记到现在。”
反正她脑子就挺不好用的。
灰昀耐心解释:“不算是,初中之前,咱俩都在一块儿,青梅竹马来着。”
他听家里长辈说了,舒愠之前生过一场大病,前面的事儿都不记得了。
当然,也包括他。
“青梅竹马?青梅竹马不是应该一块儿长大吗,怎么高中之后没见过你。”
她有理由怀疑他是骗子。
高中之后的记忆,她还是有的,虽然模糊,但也知道眼前这个人从没参与过她高中开始之后的生活。
“我出国了。”灰昀忽然低头,眸光闪烁,“舒愠,对不起。
“是我食言了,我们那些约定——”
“不算数。”
她听明白了,从小一块长大的竹马,抛弃她们之前的誓言出国去了,现在回来找她,旧事重提,跟她道歉,想要和她重归于好。
绝对不可能的。
他轻喃:“你…舒愠,我有苦衷的。”
舒愠摇头:“我不想听,还有,我已经嫁人了。”
灰昀不死心:“他不是已经死了。”
舒愠耸肩,一脸鄙夷:“死了又怎么样,他有钱啊,他儿子也有钱,我干嘛不傍。”
“可是舒愠,我也有——”
汽车鸣笛,打断灰昀后面欲说的话。
车窗降下来,宋凌誉靠在后排,伸手出来,指节不停敲击升降台,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小妈,是在——私会外男吗?”
他把私会两个字咬的格外重,意在强调。
舒愠瘪嘴,觉得他装:“装货。”
看着车里人面熟的脸,灰昀不解询问:“他是?”
舒愠故意放高嗓门:“我儿子呀,看不出来么?”
儿子,比她年纪还大的儿子。
她忍不住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
想起他没说完的话,舒愠格外期待:“你刚说什么,你也有钱?”
看她脸上笑意不减,车里的男人冷哼:“小妈,我爸刚葬下去,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要找下家吗?”
舒愠翻了个白眼,随便扯谎:“没钱了,出来借点,咱家开支不是全靠我出吗,你不往外拿,你爸也没留给我,我一个人带着你也不容易,卡又被冻了,不借怎么办。”
威胁。
宋凌誉听出来了。
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刻薄,说她在家里受苦了,他这个当儿子的请着司机开着豪车,要她一个女人花钱养。
“小妈,回家吧。”宋凌誉也开始瞎扯,“钱的事我解决,我爸走了,你没走,还愿意带着我,我感动,但我爸就留下这一台车,我想最后再陪陪他。”
上了车,舒愠就开始睡,她困的要命,也不想理他。
反正一点子儿也没从他身上套出来,还搭了五张卡进去,公司现在是他在管,那些钱当然也是他做主。
她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但宋凌誉不闲着,放下车内隔窗就要抱她。
舒愠没好脸色给他:“滚。”
因为她私会外男的事儿,宋凌誉脸色也差:“谁给你的胆子骂我?”
舒愠瞪他:“你冻我卡的时候就该想到我要骂你。”
不止骂他,还顶嘴了。
宋凌誉觉得她傻,对着她脑瓜来了一巴掌:“人都死了,卡当然冻,又不是你的名字。”
他觉得他那个动作还挺宠溺的,刚好可以委婉地告诉她自己原谅她了,所以沾沾自喜。
舒愠气呼呼地打回去:“有病吧你,敢打我,你爸都没敢打。”
她挠到他脖子了,两道红痕,血都溢出来。
“停车。”宋凌誉冷脸,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从我车上滚下去。”
“谁稀得坐,演个破戏非让我上车。”
舒愠气的转身要走,临下车,她又转回来,手伸到他身上摸索,最后拿了他钱包离开。
既然卡用不成,那就花他的钱。
“买药的钱你给报销。”
看她靠近自己,宋凌誉都已经闭眼了,以为她是嘴硬,打算换个方式跟他道歉,结果钱包被顺走了。
人下车离开,车上只剩司机和他。
司机问:“老板,去哪?”
“去医院打疫苗。”宋凌誉脸沉的厉害,抬腿踹了前面座椅一脚,“被猫挠了。”
司机有时候觉得,老板真的挺神经病的,自己赶人下车,还眼巴巴地回头看。
舒愠晚上没回别墅,直接去了好友困困那儿,下午带她买衣服逛街,晚上请客带她去酒吧,开了包间点男模看男模跳舞。
不过那几个男模姿色不怎么样,还没宋凌誉一半帅,不养眼,看着也是没劲。
后半夜饿了又去海底捞吃火锅,也是她请客。
困困眼睁的老圆:“大方啊你,喊你出来多少次都不出来,一出来就请我干这干那的,之前都是只敢想想的事,跟你一出来全实现了。”
“我现在是寡妇,日子那叫一个舒坦。”
话说到一半,她又想起宋凌誉。
“但是我跟你说啊,我那个儿子,可不是什么好人,装货,冻我卡知道吗?不想我花老头子留的钱,还装什么不是我的名字。”
困困不解:“那你怎么结的账?”
这个嘛。
她那是拿,拿的也是她自己应得的。
舒愠含糊其辞地解释:“自己争取来的呗。”
困困朝她竖大拇指:“好样的舒愠,他守着那么大个公司,不给你股份也就算了,还冻你的卡。”
回去睡觉的时候,舒愠特意泡了热水澡,想尽办法想把他下午射进去那些东西全弄出来,可惜没用。
舒愠忍不住骂:“装货,道德与法治白学了吗。”
躺在她那张公主床上睡不着觉的宋凌誉忽然打喷嚏。
她呼呼大睡,一觉睡到第三天下午五点多,手机上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也没能把她吵醒,家里佣人打来的。
不知道要干什么,所以她回了个。
佣人说,少爷喊她回去分家产,七点之前算数。
七点?
这特么都五点半了,再不回去不就不算数了。
舒愠立马打车回别墅。
怕他有诈,舒愠还特意从困困那儿带走一瓶防狼喷雾,困困特意叮嘱,里面是加了辣椒水儿的,让她谨慎点用。
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四十七分,还差十三分钟超时。
问了佣人得知宋凌誉在书房,舒愠立马赶上去。
一进门,什么都还没看清,她就被人拉进一个硬挺的怀抱。
她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
所以拿起一直攥在手里的喷雾开喷。
“我靠,什么东西,辣眼睛啊我服了。”
是个陌生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碰地,“哐当”一声。
舒愠怔了一下,这才看人。
然后发现对方最多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脸上稚气还没消,根本不是宋凌誉。
她傻眼了。
但她觉得她没做错,毕竟都抱她了,和宋凌誉一样图谋不轨,说不定还是和他一伙的。
看清楚眼前头站的是个女人之后,他喊的更厉害。
“哥,你救我啊,有人谋害我,哥,我要死了哥,你家有人害我。”
话音刚落,他人就倒到地上。
宋凌誉赶过来的时候,舒愠正不知所措。
她只是保护自己,哪里就害人了。
待在外面两天三夜不回来,让佣人打电话说分家产,她跑的倒快。
在他探究的目光中,舒愠开口:“他碰瓷。”
“怎么碰的。”宋凌誉环胸,眼中意味不明。
舒愠接着举起手里的喷雾,随时预备着:“我告诉你干嘛,你跟他是一伙的,都不是好人。”
地下男人开始怂恿:“哥,这个女人要害我,你怎么不打死她。”
“闭嘴。”舒愠踹他一脚,对着他又喷了一下,怕他再起来翻什么花,之后就格外平静地盯着宋凌誉看,问,“你要打死我吗。”
宋凌誉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拖出去,打死。”
男人立马跳起来:“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她是坏女人,趁你不在欺负我。”
“我说的是你。”宋凌誉招手,叫来几个壮汉,“送去后面,搜身,所有能通讯的设备都砸了,留半条命,还有用。”
简单几句,就决定了他的生死。
男人开始挣扎:“哥,你抓错人了吧,是那个女人欺负我。”
宋凌誉闭眼,眉宇间都是不耐:“舌头拔了,吵,不指望他吐什么。”
舒愠就在边上看着,什么也没拦。
他利用她。
所以她拍他的背,朝他伸手:“给钱。”
“超时了。”宋凌誉低头看腕表,“七点零六,不算数了。”
舒愠没忍住朝他吐吐沫:“我呸,你利用我,还骗我。”
“利用?”宋凌誉呵呵笑起来。
转身捏着她的下巴,之后挑起,挑眉俯视她。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利用一个没半点用只会花钱的女人。”
“你他妈再装一个。”舒愠不耐烦,本来被他骗了就不高兴,“让佣人告诉我你在书房,引我上来看他在你书房里面干什么,他一喊你就带人过来,不是利用是什么?”
本来就是他布的局。
“知道他手里有什么吗?”既然他都利用自己了,舒愠不介意添油加醋再描述一下,“刀。”
她伸手,握着他的手送到离自己胸口还有三寸的地方:“差一点就插进我这儿了。”
刚才她就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后来回头的时候发现是把刀,所以才接着拿喷雾喷他。
舒愠点头,佯装受伤的模样:“骗我回来替你卖命,宋凌誉,你真是好手段。”
她在赌,赌这个男人心里有她。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
而且她还赌错了。
“知道了还来问我。”男人抬手,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像个反派一样坏笑起来,“死了又怎样,只能说你福薄。”
“来分家产是吗?”
他点了支烟,缓缓放进嘴里,倚着身后的栏杆轻笑,整个楼层都飘荡着他不屑地笑。
“跪下求我,一个续弦,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还不如我养的狗金贵。”
“续弦?”舒愠冷笑,眸光冰冷,薄唇轻启,“真当自己有多稀罕了,宋老头子的种到处都是,你算什么,顶多是一条疯狗而已。”
跟老头子过了两天,当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最不想听到什么,所以轻易把他惹恼了。
“我杀了你。”
“你敢杀吗?”
她不怕死,男人也不敢让她死,既然她担了宋夫人的名号,至少现在在外面,宋家的大局还是由她来定。
要是她也跟着死了的话,宋凌誉夺父又杀其妻的话可就跟着被坐实了,不能服众。
他初上任,根基不稳,把所有人都换了不可能,稍微弄不好还会遭反噬,被人害死。
宋凌誉不会让她死,她也不能让宋凌誉死,他一倒台,舒愠自然不会好过。
与其说她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如说她俩现在是福祸相依,相依为命,缺了谁都不行。
“明天我会对外宣称,说老头子走了,你忧思过度,一块儿没了,我跟着做做样子,你说他们信不信?”
“宋凌誉,恐吓对我没用。”
她可一点也不怕,丝毫不怯懦地盯着他。
因为他知道,他不会让她死的,留着她还有大用处,现在也只是逞逞嘴上功夫而已。
“没用吗?”他笑,眼里却没有半分喜色,“今晚我就操死你,把你尸体丢雪窝子里,明天再告诉大家,说你为了钱不择手段,要爬我的床,你说,这个理由,她们信吗?”
“你说,这个理由,她们会信吗?”
挑起她的下巴,男人低头咬上去,动作粗暴不堪。
舒愠身上衣服被他弄的皱巴巴的,大衣丢到一边,只剩一条毛呢裙子了。
摁着裙子下摆,不让他动弹,平淡地开出自己最后的条件:“宋凌誉,老头子死了,你想要的也得到了,管好你的公司,定期给我打钱。”
“我不掺和你的事,没兴趣,也不乱说话,咱俩相安无事,什么都好说,你要敢反悔,我不介意跟其他夫人聊聊你的行径。”
她在威胁。
“想要的都得到了?我怎么不知道。”宋凌誉忽然有了好心情,“随便给我玩,玩到我腻把你丢了,只要你同意这个,我没话说。”
他这个人,情绪有点阴晴不定,平时不怎么明显,碰上什么事儿了就该展现出来。
她伸手,在他眼前头比了个五:“五百万,除了正常要给我打的钱,每个月多给我五百万,等你嫌烦我自己走,前提是你嫌烦之后一个月给我一千万,我自己买房住。”
宋凌誉也伸手,大掌裹起她绵软的小手:“谁他妈让你跟我讲价的,当自己被包养啊,还要上钱了。”
舒愠推他:“那你出去。”
闻言,男人轻哧一声,开始剥她腿上裙子。
她穿的少,手脚冰凉,摸着也不舒服,宋凌誉嫌冰,把她丢床上,撬开她的唇把性器放进去。
他下手没轻没重的,噎了她一下,所以舒愠忍不住嘟囔:“噎死我了。”
宋凌誉犯欠:“噎死了还说话。”
她瞪他,在他腰上重重掐了一把:“你不想听就把耳朵捂起来。”
男人不再说话,托着她的头在她口腔里深入,次次深喉。
知道她听到分家产要回来,宋凌誉特意洗过澡,就等她上来。
所以他性器没什么味道,除了马眼那块儿溢出来的前精有淡淡的腥甜,别的什么也尝不出来。
舒愠不配合,也不拒绝,甚至还想躺到床上去。
她没弄过,不会,所以全靠他自己动。
宋凌誉心说她是猪,懒的要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所以只管往深处顶,势要把她弄哭。
然后,她就真的哭了。
龟头几乎要抵到她喉管那儿,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有种窒息的感觉。
舒愠伸手要推他,打算抗议,结果那人直接退出去扯掉领结,把她的手交叠在一块儿折在身后绑起来了。
她翻白眼,满脸的不耐烦:“你有病吧,还玩捆绑py。”
“怎么,你自己说的随便给我玩。”男人坏心眼地拿手覆在她胸口,捏着乳尖挑逗。
“嗯…”一声绵长柔媚的呻吟。
敏感的地方被照顾,快感袭上大脑,舒愠抑制不住扭着腰,想得到更多。
夜幕降临,冰雪还未彻底消融。
男人把她从被窝里剥出来,左手下移,拇指在她阴蒂上重重拨弄,她软了腰,男人就放手指进去。
温热的媚肉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与他的手指交缠在一块儿,模仿性器抽插的姿势,他开始抽送。
冰凉的异物挤进小穴里,刺激着神经。
舒愠觉得不舒服,夹腿要把他赶出去,可惜无果,男人覆在她阴蒂上的手竟然掐弄起来。
她控诉:“唔……你能不能把手暖热再开始…”
因为男人的顶弄,话语里伴着不成腔调的呻吟。
男人把她推去床上,让她躺着,深陷在被褥之中:“冻死你。”
他手是真是凉,进去这么久也没被暖热,冰块一样,不会消融。
舒愠忍不住骂:“臭冰块……”
男人低眉:“你要冰块?”
这么冷的天,冰块放进去就算没病也得病,他可不想女人托着病体伺候他。
“冰块没有。”宋凌誉抬眸,眼神幽冷,“把你丢雪窝子里可以。”
和小时候一块儿玩打雪仗时一样。
想到这儿,男人眼底竟然攀上一层浅浅的笑意,一层不被察觉的笑。
“不行,那个…乖儿子…你别让佣人铲雪啊……”
“呜你干什么——!”
又一次,她话还没说完,他就扶着东西进去。
“谁是你儿子?”宋凌誉往里重重顶了下。
湿润的穴口一张一合,正吞吃着他。
温热的花穴分外欢迎他,一层又一层软肉紧紧缠绕在男人硬挺炙热的性器上,化作无数张小嘴与他亲昵,宋凌誉腰身紧绷,爽到头皮发麻。
但他爱装,舒愠说过的。
他脸色不悦,眼睛危险地眯着,像鄙睨蛇鼠一样鄙睨她。
“谁家做后妈的淫荡到和儿子做色情交易,和儿子搞到一张床上。”
随后,他的声音又在耳畔幽幽响起。
冷的像在冰窖里泡过,又像是条毒蛇在耳边嘶嘶吐着蛇信子一样。
“我呗。”舒愠面上虽然从容,但身子还是一颤,小穴不受控制地夹了下,随后恢复正常,“反正我不知廉耻,骂了也是白骂,我又不记心里。”
舒愠脸皮已经厚到根本不在乎。
宋凌誉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儿子这个称呼,他最不想从她嘴里听到。
“小妈——”
他哼了声,鼻腔里挤出来的。
“小妈会喜欢这样吗?”
宋凌誉拉着她的腿丢到一边,折成羞耻的弧度,让她把腿心露在外头,防止她继续再夹。
拉开抽屉,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拳头粗的按摩棒送到她眼前,他笑着问:“把这个,放到小妈后面,小妈愿意吗?”
神经病,绝对的神经病。
买玩具就算了,还放在她卧室里,早就不安好心了,偏偏她还一点察觉都没有。
舒愠生起闷气,抬腿要踹他,结果被他握着脚踝扯在手里。
“禽兽。”支起身子坐起来,泄愤一样一口咬在他胸口,“宋凌誉,你真禽兽。”
在老头子葬礼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送水,还往里面下药,欺负她脑子不好使是吧。
“啧。”男人笑了,丢掉按摩棒,合上抽屉掐着她的腰开始深入,“老头子要是还活着,我会更禽兽,我会——当着他的面日掉你。”
当着他的面。
“呜啊…宋凌誉你个畜生啊嗯……”舒愠来不及思考,就被他顶的不住呻吟。
两条腿都被折在边上,双腿大张,被摆成羞耻的形,方便男人进出。
柱身粘了她穴里的黏液,抽插格外顺利,深入的同时,他不喜欢退出,掀起眼皮看她情欲翻滚时的模样。
“下次在他灵堂里做,怎么样?”
舒愠摇头。
她当然不会同意了。
灵堂是什么地方,隔一会儿就要换香,在那儿做,不等于昭告天下她和宋凌誉搞在一块了。
“你说了不算。”男人淡然垂眸,右手从她大腿挪到腿心处,继续抚弄她充血挺立的阴蒂。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伺候我,我什么时候玩够了,你什么时候滚。”
“凭什么,你不是皇帝,我不是丫鬟,这也不是古代,我还是你后妈,你凭什么命令我。”
“凭你外婆的命握在我手里。”
男人挑起她的下颚,居高临下俯视着。
他就是要看她绝望才高兴。
“精神科,629,女,六十五岁——”
“我听你的。”女人咬唇,眼里氲了泪,倔强地盯着他看,身子软的像滩水,没了嚣张跋扈的气焰,“别动我外婆,求你。”
眼泪无声顺着脸颊滑落。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宋凌誉可一点也不想怜惜,前一秒还气焰嚣张地对待他,提到外婆,态度瞬间就软了。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不是因为软肋短暂服软。
“舒愠,你不乖,就别怪我手段狠。”
“你最好乖一点,好好听我的,不然我让你外婆给你陪葬,黄泉路上,你们俩一块儿走也不算孤单。”
幽冷的目光落在女人赤裸的身上。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她都累的没力气晕过去,男人还是不停。
他关了灯,动作没有一点温柔可言,尽显暴戾。
身下床单湿的不像样子,能拧出水来,她潮吹过很多次,一直喘息,喉咙也叫哑了,也没惹的男人停过一下。
舒愠觉得,她应该是掉进地狱了,到处都是刺骨的寒,还有不被期待的黑。
“自以为是的傻女人。”
凭什么认为他会利用她,凭什么认为他根基不稳,认为他垃圾到要靠她主外面大局。
出了女人的卧室,宋凌誉停都没停,直接去了后面那栋小楼。
大门被推开,刺鼻的血腥味溢满鼻腔。
宋凌誉眼睫轻颤:“刀。”
黑衣男人立马拿起钢刀递到他手里,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把刀剜进脸上带着稚气男人的腹部后,他轻喃:“你拿这个吓她?”
男人吃疼,额上都是汗,脸色苍白到吓人:“哥,你怎么不信我呢哥,我什么都没做啊哥。”
怎么还会说话,他说了让拔舌头。
“我不瞎。”宋凌誉啧唇皱眉,握着刀柄轻巧地在他体内转了个圈儿,之后转到他舌头那儿,“要是敢碰到她,我连全尸都不会留给你。”
血留了一地,从男人身上落下来,宋凌誉手上沾了不少,他甩了甩,嫌脏。
拿丝巾擦过后,他笑,眼里没有半分喜色,有的只有侵略。
割掉架子上男人的舌头之后,肾脏又被他摘出来,血淋淋的,随便往地上一丢,那只体型庞大的比特犬就叼着吃起来。
天光大亮,男人走到门前,手上还滴着血。
门被关上的前一秒,他忽然侧头,叮嘱说:“别饿到我的小比特了,以后我说的话,不照做的话,和他一样的下场。”
比特温顺地叫起来。
门内一排黑衣男人皆颔首。
大门重新被关上,室内归为黑暗,像是炼狱一样。
宋凌誉离开之后,那些人抱着柱子忍不住恶寒捂着嘴干呕起来。
被吊在架子上的男人身上还滴着血,闭着眼,性命垂危,腹部被刀扎开的地方已经空了,能清楚看到肠子和人体的构造。
隔天醒的时间,小腹胀到不行,宋凌誉那个王八蛋又不戴套,也不射出去。
她拉抽屉,想看看他留的有没有药,结果看到了一抽屉的避孕套。
傻逼,明明买了不用,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烦躁地合上抽屉,忍住浑身的疼,想要下床,又因为腿软直接摔到地上,废了好大劲才起来。
得,还走不成了。
暗骂他是禽兽,舒愠找出手机,开始给困困打电话。
困困是无业游民,在家啃老,啥也不干,所以闲的很,和她一样。
舒愠有气无力地讲电话:“困困,给我送点避孕药过来,多买点,我报销。”
困困不解:“要那个干啥?你们老头子不是死了,你买了烧给他?”
“不是。”舒愠叹气,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以后避着点那个宋凌誉,他可不是好人,把我睡了。”
反正她终归是要问的,以后要困困帮忙的地方只会多不会少,一直含含糊糊的惹她怀疑,还不如直接说了。
困困攥拳:“禽兽吧他,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睡后妈?他在哪儿,我找人揍他去。”
“得了吧,他不在我这儿,你也别跟他碰。”舒愠叹气,身上黏腻腻的,格外不舒服,“你快点给我送啊,还是别墅这儿,顺便过来陪陪我。”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啊。
她还指望他玩腻了自己拿钱拍拍屁股走人,带着外婆出国远离纷扰的。
洗澡的时候,只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吻痕,舒愠就没敢再看,本来还想照镜子看一下自己被他弄成什么样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指定没一块儿好地方。
她衣柜那些衣服不算少,但穿起来麻烦,都是些繁琐的礼裙,舒愠正发愁穿什么好时,困困就在外面敲门。
她喊:“舒愠,我来了。”
舒愠吐了口气:“困困,你快进来。”
困困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提了不少东西,看她只穿一条浴袍,困困满脸得意,提着购物袋炫耀:“嘿嘿,猜到你没衣服穿,给你买了。”
“我靠,宝贝你这么贴心啊,亲一口。”
舒愠乐到要原地开花,噘嘴真要亲她。
“别。”困困拿手推她,脸红了大片,“你快穿吧,脖子里都是红的。”
锁骨和胸前更不用说。
她还是个纯情小姑娘,虽然偶尔会看点毛片,但从没实战过,亲眼见了当然害羞。
舒愠就转去浴室穿衣服。
她饿的不行,没吃早饭,这都快中午了,也不知道佣人做了没有。
舒愠抱着困困,一脸委屈:“我快饿死了。”
她眨着眼问:“你上来的时候看到佣人做饭没有?”
“没注意。”困困努嘴,“下去看看,要是没做让她们给你做不就行了。”
也对。
舒愠踩着拖鞋带困困一块儿下去。
刚到楼梯转角,她就探着头问:“阿姨,还有早饭吗?”
“有的,夫人。”佣人替她拉凳子,“少爷走的时候说您病了,没胃口,让我别做您的早餐。”
三明治和牛奶被摆到餐桌上。
“我想着您从过门后就一直是这个时间起,所以自作主张没听少爷的,刚准备好您就下来了。”
舒愠面上带笑:“谢谢阿姨,午饭就不用做啦,我还不想吃。”
佣人离开之后,舒愠收起笑,开启战斗模式:“看到没,宋凌誉就是贱货,还想苛待我,饭都不给我吃。”
“你不知道,那天我去找你的时候,到酒店他不让我吃,把我一桌子菜全撤了,让我喝豆花汤,我舒愠长这么大,虽然落魄过,但也没被人这么苛待过。”
“那个,舒愠啊。”困困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来的那条大狗,颤颤巍巍地问,“这什么东西啊,长得跟坨粪一样。”
舒愠跟着看过去。
是只很丑的大型犬,叫不上名字,深棕色,正龇牙咧嘴地盯着她俩,还流口水,身上带着很重的血腥味儿。
舒愠也被它吓到了:“我靠,我不知道啊。”
世界上就属未知的东西最危险。
困困小心翼翼后退:“它不会要吃了咱俩吧?”
“好像是。”本来就站不稳,这下见了它,舒愠直接害怕到腿弯打颤,“谁养的啊我没见过。”
看她俩害怕,小比特更兴奋,匍匐着上前,舔着舒愠的腿,一直哈气。
带着倒刺的舌头划着她娇嫩的皮肤,细微的疼,舒愠害怕,只敢睁一只眼,小声喊:“完了它盯上我了,困困你走吧,我要死了。”
等了好一会儿,它却没别的动作,只是舔她脚踝,就连舌头上的倒刺也收起来了,神态转为温顺。
“夫人——”
外头站了几个黑衣男人,面色焦急。
舒愠颤颤巍巍地咬牙:“你们把它弄走。”
“这…”
黑衣男人迟疑了,谁都知道它凶残,只对宋凌誉温顺,此刻却安稳伏在她脚边。
“夫人您别怕,我们想办法。”
“怕什么啊它又不吃人。”舒愠嫌恶心,想把它踹走,又怕被咬,“它舔我啊我服了好恶心,口水粘我脚上了。”
黑衣男人颤颤巍巍地答:“夫人,我们也怕,小比特它吃人。”
比特……?
舒愠直接被吓晕了。
它是比特啊。
舒愠看过新闻,知道比特吃人,吃人怎么不早说,舔她那么久,不会是在标记吧,标记哪天找到她把她撕着吃了。
它有那个能力。
“夫人——夫人——”
舒愠是在一片惊呼中被人群抬着上楼的。
谢医生神出鬼没,没人有他电话,所以只能佣人问宋凌誉。
听佣人汇报完情况后,宋凌誉忍不住哼笑起来:“一条狗就能把她吓晕。”
那他这个狗主人怎么吓不到她。
他不松口:“不给看,病着。”
所以舒愠是自己醒的,没人敢一直忤逆宋凌誉的意思。
谁都知道,那条比特犬凶残无比,逮到人就填肚子,没人能驯服,除了宋凌誉,宋凌誉是从它嘴里跑出来的主人。
她醒了之后,说什么也不在这儿待,要出去住,省得那只比特把她吃了。
她不怕死,但好好地死和被狗吃了还是有区别的,至少在失去知觉之前要有个全尸。
宋凌誉回来的时候,她正收拾行李。
他问:“去哪。”
狗主人回来了,就在她后面站着。
舒愠没好气:“废话,当然是出去住。”
“敢走我让比特撕了你。”
“留下也是被吃。”
她拎着行李箱要出门。
结果那条狗就守在外头,呲着牙恶狠狠地瞪她。
强闯没用,舒愠试图和他讲道理:“宋凌誉,讲不讲道理——”
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不讲。”
“我就要说。”舒愠梗着脖子,要跟他犟,“我又没卖给你,凭什么不能走。”
男人无动于衷。
“是,咱俩是商量好了你能…我——”
不好意思说出那个玩字,舒愠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但你不能剥夺我人身自由吧,我在这儿吃不好住不好还要被那只丑狗吓,胆战心惊的,配合不了你。”
“是吗?”
西装革履的男人开始缓慢踱步,眸色深沉,身上好像带着冰霜。
那只比特就跟在他身后。
一看见那条狗,舒愠就觉得底气不足:“对…对啊。”
不对。
她又没说谎,没什么好心虚的。
舒愠壮着胆子,诉说自己的不满:“而且不止,你还苛待我。”
“舒愠,怎么还是学不乖。”
男人眼睫微垂,轻易把他拉进自己怀里,皮质手套没摘,大掌攀上她的脖颈,挑逗,抚摸,温柔过后便发了狠地掐。
“唔……”
窒息感瞬间回涌,想起昨晚的话,她又觉得害怕。
她干嘛要招惹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宋凌誉…”
舒愠呢喃他的名字,打算想办法讨好他,让他忘掉这短暂的不快。
“少爷。”
门被敲响,黑衣男人严肃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后面出事了。”
然后,舒愠就被男人毫不怜惜地丢到床上,深深陷在绵软的床垫里。
“舒愠,敢跳楼老子打断你和你外婆的腿。”
丢下一句这个,男人愤愤离开。
跳楼?
傻子才跳楼。
她还没那么想不开,这是二楼,就算他不打她,楼层那么高,她跳下去了腿也要断。
再说了,有门为什么不走。
她脑子是流脓了吗想不开要去跳楼。
舒愠拖着行李箱,开门要离开。
但门被他从外面锁上了,而且——
那只狗还在这儿,口水滴了满地。
舒愠皱眉:“你怎么不跟他走?刚才他恐吓我的时候你不还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现在他走了,你留这干什么?看我漂亮啊。”
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比特一点也听不懂,只是趴在地上。
它还挺懒的,看都不看她一眼。
舒愠困惑:“你怎么和上午那只不一样,和刚才在门口的也不一样。”
这只不怎么吓人,看着有点呆傻,上午那只还冲她呲牙。
不对,这只刚才好像也冲她呲牙了。
怎么这会儿又这么呆。
她分不清,开始想他到底养了几只?
是比特会变脸,还是他养的多?
彼时,后殿。
高处架子上挂的男人不见了,只剩锁链还在荡。
宋凌誉眼睛微眯,神色自若:“什么时候发现的?”
男人低头:“刚才,兄弟们发现他不见了我就去找您。”
他没多意外,猜到了。
比特在这里待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跑出去,出去了也不伤人,跑去找她,还把她给吓晕了,后面的人趁乱把人都调去那边,之后救他离开。
“留在这里守值的挨个查,找不到就都弄死。”
“少爷,夫人上午有个朋友来过,离开没多久。”
宋凌誉回到别墅二楼的时候,舒愠正戳比特额头,它不吭声,只睡觉,被她骚扰也不动弹,只会翻她白眼,生气了呲个牙,但不敢有别的动作。
闻到宋凌誉的气味,它才支起身子,屹立在门前。
舒愠疑惑,怎么刚才正困这会儿就起来了,而且还精神抖擞的,像是在害怕。
然后继续骚扰它:“你干嘛?”
比特抬爪,挡在自己前头,不给她碰。
还挺通人性。
舒愠被它逗笑:“干嘛啊你,怎么突然起来,还这么冷淡,跟你那个主人一样爱装。”
她现在一点也不怕它了,它比猪还懒,连抬眼看她那点力气都不舍得用,只会流口水,和上午那只完全不一样。
隔了扇门还没进去,就听女人嘴里嘟囔他爱装的话,宋凌誉推门,看她蹲在地上,上去踹了一脚:“起开,谁让你挡我路。”
被门推着转了地方,又平白无故被他踹了一脚,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燃起来,也不管自己刚才是不是还想着要讨好他了。
她站起来,怒气冲冲瞪他,攥着拳,之后出其不意抬腿踹他。
“这是我卧室,你讲不讲理,大半夜跑我卧室还说我挡你路,当我死了啊。”
比特看着她,略感震惊。
够种。
宋凌誉蹙起眉,眼皮微抬:“你白天带人来了?”
觉得眼底下刺挠,舒愠抬手挠了下,顺手揪下来一根睫毛:“怎么,朋友也不准我交?”
那模样,一点也不认真。
宋凌誉不爽:“带人跑了,我他妈跟你谈判,你给我认真点。”
她还不够认真吗?
“谁跟你谈判。”舒愠躺回床上,不拿正眼看他,“自己抓不到人跑来污蔑我,还有我朋友,宋凌誉,你怎么天天想着让我替你背锅。”
“人跑了,关了几天都没事,你那个朋友一来就没影了,舒愠,我不该怀疑她不该怀疑你吗?”
男人踱步过来,动作迟缓。
好事到不了她头上,坏事儿一砸一个准。
舒愠气得慌,拿枕头砸他:“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的人看不好,出内应了不查你自己的人,跑来质问我,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飞过来的抱枕被男人随便拿胳膊挡下,落到地上,又砸到比特头上,比特汪汪叫了两声,朝她呲牙。
“不查你们查谁,你嫁过来多少天了,那个女人从没来过,她前脚离开,后脚我关的人就丢了,舒愠,你真觉得你干干净净啊。”
“我不干净难道是你干净?”一盆子屎被平白无故扣到自己头上,舒愠当然不背,“用你脚指头想想都该知道咱俩现在福祸相依。”
“人跑了你出事,我能好过到什么地方?我要真想做,会没脑子到让我朋友把他带走吗?”
“我朋友来是因为谁。”舒愠拉开抽屉,抓了几个避孕套往他身上砸,“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王八蛋有套不用非要射进去,我不吃药怎么办,真怀你的种啊。”
她脑子抽了才会不吃。
这么简单的道理,宋凌誉当然明白,但他就是傻逼,就是想借这个跟她说话,不然她总想着离开。
他伸手要挨她,结果又被踹了一脚。
“滚呐,不信我碰我干什么。”
得,不给碰了。
他就想跟她说话的,结果装过头了。
宋凌誉冷脸,故作深沉:“老子给钱还不能碰了?”
舒愠还是踹他:“没到账就不算。”
看他挨打了,比特又开始叫。
“小比特,咬她。”宋凌誉摸它的头。
小比特立马跳到床上,蓄势待发。
仗势欺人的她见多了,仗狗欺人的她还第一次见。
不过那只傻的她可不怕。
口水滴到脚踝上,又黏又热,觉得狗吸声不对劲儿,舒愠偷偷睁眼,发现不是那只呆傻的,低头认怂:“宋凌誉,虽然我态度不好,但…不带这么玩的。”
这个男人果然养了不止一只。
她认怂,她装的。
只要能不被这只凶狗咬,她什么也不怕。
他眯眼:“现在知道怕了?”
傻逼,还装起来了。舒愠想。
她点头:“有话好说。”
宋凌誉问:“怕它还是怕我?”
“都怕。”舒愠咽口水,“你们两个最帅,最威武,最有男子气魄。”
闻言,宋凌誉脸瞬间黑了。
小比特是雌性。
偏偏三条比特里面,就它最小,就它最凶,另外两只雄的一个懒,一个欠儿。
舒愠瘪嘴:“夸你你也不高兴?”
拜托,她可是在夸他诶,他黑什么脸。
宋凌誉伸手,拇指和食指合在一块儿对准她两片唇瓣用力,不让她说话:“谁准你问的?”
竟然还敢问他。
她张嘴欲说,但说不出,嘴里充了气,鼓鼓的,像只生气鼓起肚皮的河豚一样。
舒愠咬牙,暗骂他是阴晴不定的臭男人。
男人压根不松手:“怎么不问了?”
有本事松手让她说话啊。
臭傻逼。
嘴说不了,那就用手抗议,隔着衣服,舒愠开始挠他胳膊。
她才刚用力,小比特带着倒刺的舌头就舔到她脚面上,揪心的疼,疼的她打冷颤,小心翼翼往后缩。
眼看着脚面上血珠溢出来,自己即将成为它的盘中餐,舒愠小声抽噎起来,眼泪挂在眼角,整个人缩成一团。
原来会害怕啊。
还以为她病了一场更天不怕地不怕了。
男人轻笑:“哭什么?”
小比特挨了一巴掌,也开始委屈,明明就是他让吓她的,现在真的吓到了还要拿它撒气。
舒愠咬着唇,满脸委屈和他讲道理:“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讲理,我夸你你不高兴,不让我说话,还让它吃我。”
娇。
他可没说要比特把她吃了,只是让吓她一下。
虽然心里那么想,但他故意说反话:“让它把你吃了不好吗?这样就没人敢忤逆我了。”
舒愠瘪嘴:“我要去医院。”
这么凶的比特,还不知道吃过多少人,恶不恶心另说,被它倒刺划了,脚上有伤,粘了它的唾液,她怕被感染。
她可不想得个狂犬病到处咬人。
说起医院,宋凌誉就没好脾气,轻嗤一声,耐人寻味地问:“看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外婆?”
“宋凌誉,我够尊重你了。”
被他激怒,舒愠冷脸看他,胸口上下不停起伏,呼吸不稳,在极力压制心里的怒气。
要不是怕他真的对外婆下手,她恨不得杀了他,撕烂他的嘴,拔掉他的舌头。
他笑:“看来不是了。”
并没有因为她对自己发火感到不悦。
说了那么恶心的话,竟然还能笑出来。
舒愠躺回床上,不想理他:“不打了,我他妈得了狂犬病第一个咬你。”
男人还是笑。
“我看你现在就像得了狂犬病。”
舒愠再也忍不下去,支起身子,抱着他胳膊咬起来。
不是说她像得了狂犬病吗?
那她干脆把他咬死算了。
小比特护主,见主人被人欺负,本来张嘴真的要咬,但得了主人授意,趴在边上不动弹。
揽着她的腰,把她扛到肩上,一直到楼下也不松。
别墅里佣人都是他选的,嘴严,也不好奇多看,纷纷低头做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舒愠以为他要把自己丢雪窝子里不让她进门,正高兴可以去找困困,结果那人直接扛着她上车了。
她开始挣扎:“干嘛你?不是要把我丢了。”
“不是要去医院?”宋凌誉挑眉,为她的后知后觉感到好笑,“怎么,以为我要把你丢院子里不管你,舒愠,我告诉你,一辈子没可能。”
“我呸。”本来满心欢喜的,结果好心情一下子被他搅没了,“宋凌誉,你真烦人,跟狗一样,翻脸比翻书还快。”
男人也不恼,悠闲地倚靠在座背上,拉起她脚看伤。
朝着伤口吹了口气,他忽然问:“疼不疼。”
忍住要给他一脑崩的冲动,舒愠收回腿不给他看:“废话。”
因为她知道,这人准没憋好屁。
男人哼笑:“活该,疼死你。”
看吧,她就知道,他嘴贱死了,还不是一般贱。
但,她还要讲条件:“你喂的狗咬的,打针你报销。”
她可没钱看病。
宋凌誉瞥她一眼:“不报。”
除了跟他要钱,好脾气根本不留给他。
舒愠试图和他说理:“凭什么?你喂的狗咬的。”
可惜宋凌誉根本不讲道理:“不凭什么,就不想报,你要觉得气没地方撒,咬它咬回去,看你们俩谁先咬死谁,你要是把它咬死了,我绝对不让你赔钱。”
男人闭眼,懒洋洋说着,甚至揉起太阳穴。
舒愠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跟他一样不讲理的人,所以气的想给他一拳。
“傻逼。”她伸手,摘了他那碍眼的眼镜攥到手里,“不给就拿它抵。”
她就不信他一个近视眼看不清东西还能好好走了,不拿钱就摔死他。
舒愠嘟囔:“晚上看不清路摔死你。”
“小把戏。”他笑了声,从喉头里挤出一声不屑的哼,“我不近视,摔不死。”
长得挺帅,心却黑的跟颜料一样,简直就是白瞎了他那张脸。
舒愠双手合十,对着月亮虔诚许愿:“那我诅咒你出门脚滑磕到脑袋一脚摔死。”
宋凌誉抬手拍她脑袋。
舒愠吃疼,又加一条:“诅咒你喝水噎死。”
宋凌誉不以为然:“你当你是巫婆,还玩诅咒这套。”
舒愠轻笑,自信满满地回头看他:“我是乌鸦嘴。”
下车的时候,宋凌誉第二只脚刚迈下去,就因为踩到一块儿砖石重心不稳趔趄了两步,差点摔地上。
脚滑了吧。
女人咳了声,清嗓出场,一脚踹他背上,给自己开路:“趴地上吃屎去吧。”
故作惊讶之后,舒愠做作地朝着空气摆手,模仿女明星下车时从容淡定处事不惊的模样,扭着腰往前走。
猛然被她踹了一脚,宋凌誉没防备,直挺挺倒在地上,之后就见女人泛红的脚腕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然后扭着s线走远。
宋凌誉气的直哼,但人已经走远,他气没地方撒,所以逮着司机紧低的头重重拍了一下。
够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干,低着头还要挨揍,自己在女人那儿吃亏把气撒到他身上。
司机:本宝宝心里苦,急需安慰。
宋凌誉耳根子都是红的,他长这么大,除了舒愠敢这么对他,还没人敢碰他一个手指头。
往前走了两步,他又退回来,怕自己这么丢人的模样被别人看到,斜眼施压说:“嘴闭严实,算你工伤,放三天假,要是被我听到什么,就别想在我手底下混。”
他走之后,司机疑惑地挠头,心说老板这是怎么了,跟他这么久,第一次见他怕事儿,好像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刻意把宋凌誉甩在后头,进了医院大门,舒愠就问路从后门离开。
她要是不走,留在这儿等宋凌誉进来找她算账,才真是傻逼到家了。
别说好好打针,就他那变态心理,能把她扎的浑身都是针眼。
夜幕低垂,舒愠找了别家医院,打过疫苗之后哪都没去,拿现金去酒店开房,点了外卖,一个人看着选秀节目逍遥快活。
还是这种日子惬意,没人打扰,爽到没边。
另一边,进门之后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她人,去护士站问,都说没见过,调摄像头发现她从后门离开,找不到她出院之后的任何踪迹。
又把他一个人丢下了。
老头子头七跟尾七她都没回,反正不在乎,为了不落刻薄欺凌的名声,宋凌誉会帮她粉饰。
外婆住在市郊的医院,说不想来这边,嫌吵,舒愠去找她只有打车的份儿。
她不怎么来看外婆,外婆一个人住惯了,不喜欢被打扰,哪怕舒愠是她闺女的女儿,也没有例外。
所以舒愠每次去都只待一会儿,时间长了外婆会赶她,她还不能说话,外婆嫌吵。
从前对她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的一个人,自从生病住院后,就性情大变了。
舒愠知道,外婆是在让她适应分别,因为外婆身体不好,说不准哪天就会离开。
外婆怕自己有什么意外,怕自己的意外被舒愠亲眼看到,害怕舒愠无法接受唯一亲人的离世。
所以要她提前适应。
这次舒愠来,也只待了一会儿就被赶出来。
床上躺着的那个小老太,根本不拿正眼瞧她。
冷漠背后,是无尽缠倦的温柔。
只要她不离开,外婆就一定会发脾气,说舒愠扰她清净。
小老太,怎么总怕自己有意外。
到诊室交了钱,跟医生仔细询问过外婆的状况,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舒愠才离开。
天空乌压压的垂着,冷风凌冽地吹,炮仗不停往天上飞,一片欢声笑语中,舒愠才发现,原来新年快到了。
她小时候最期盼过年了,一家人围在一块儿包饺子,吃年夜饭,笑哈哈地看春晚,但她已经很多年没吃过饺子了,年三十也是一个人过。
可惜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冷风又开始吹,咖色大衣下摆被风吹起,女人烫过的头发随着风的动作转为不一样的弧度。
呼了口气,抬腿刚要离开,肩上背包就被人用手拉住。
舒愠情绪不高,缓缓回头,就见灰昀站在自己身后,揪着她那个画着灰太狼的小包。
看她回头,男人微微笑起来:“舒愠,去我家过年吧,我爸妈,她们都很想你。”
舒愠摇头:“不熟,不记得。”
她怎么知道面前的男人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两次,每一次都在她失意要离开的时候出现,未免太巧合了。
她是脑子不好使,但不是傻。
再说了,就算一切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那他这个人也不可信,和青梅定下的誓言都能随便失约,能是什么好人。
她可不信苦衷。
灰昀不死心地拉着她那个又丑又旧的包:“舒愠,只要我们记得你就好。”
“记得我?”闻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舒愠控制不住笑起来,“怎么偏偏在我嫁到宋家之后记得我,就算你真的有苦衷出国了,这么多年从没联系过我,现在还谈什么想念。”
“松手。”舒愠用力才从他手里挣脱,“别来烦我。”
“舒愠——”
又是汽车鸣笛。
门开,男人踱步从车里走下来,步伐缓缓但坚定,轻睨舒愠一眼,站定在她俩中间,彻底阻隔灰昀的视线。
他笑:“你怎么又来纠缠我小妈?”
之后转头:“小妈,你又找他借钱吗?”
舒愠不吭声,前行坐进车里。
“滚。”丢掉只抽了两口的烟,宋凌誉跟着离开。
“再他妈乱穿皮见她,老子剥了你。”
空气里回荡着他那句冰到极点的话。
车内隔板已经被舒愠放下来了,车身一沉,宋凌誉坐上来。
女人咬唇,屈膝伏在他腿边,绵软小巧的手轻轻解他皮带。
“宋凌誉,我再也不走了,别碰我外婆。”
她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去惹宋家养尊处优长大的公子,那个公子,可是心狠手辣的很。
连自己亲爹都敢动手,别的还有什么不敢。
舒愠知道,他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是因为找不到她人,所以来找外婆。
他是料定她不会不管外婆的,要拿外婆威胁她。
男人点烟,双臂大张靠在靠背上,神色疲倦。
夹着烟的手指转到她面前,薄薄的烟雾全都飘到她脸上,钻进鼻腔里,舒愠不习惯这个味道,没忍住咳了两声。
车内顶光昏暗。
微弱的光线落下男人脸上,清晰勾勒出他面庞的轮廓,男人冷嗤,曲起指节弹着烟在她眼前头画圈儿,烟灰不均匀的落在她脸上,由灼热转为冰凉。
此刻,她也不过是个盛灰的器皿。
“舒愠。”
男人一字一句叫着她的名字,轻飘飘的,落在她耳畔却有千斤重。
丢掉烟卷,轻轻挑起她消瘦的下巴,宋凌誉冷笑,忽然重重掐住她的下颚,俯身下去。
“你说不碰就不碰,这么把你自己当回事儿啊。”
说走就走,还是半个月,那时候怎么不怕,等他找到这儿才开始害怕。
晚了。
男人粗糙带着茧子的大掌在她脸上来回摩挲,动作时轻时重,时而暴戾,时而温柔。
舒愠依旧低伏在他腿边,除了眨眼和咽口水,不敢有别的动作,因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真的生气了,正想着要怎么惩罚她。
她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解开他松垮的皮带,小手裹在他裆部的膨起上,眨眼喘息观察他的神色,但什么也看不出,干脆心一横,小手隔着布料贴着滚烫的性器撸动起来。
反正要被他收拾,不如她主动点,把他哄高兴点,说不定后面就啥事也没有了。
女人穿的少,小手也是冰凉,即使隔着一层布料,宋凌誉还是可以感受到。
他不喜欢,所以叫停。
舒愠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眨巴着眼,小心翼翼询问:“怎么…怎么了吗?是我做的不好,你不喜欢吗?”
她故意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给他看,为的就是他看了能心软。
装什么装。
宋凌誉很想戳破她的谎言,但又想看她究竟能装到什么时候去,所以撑着脸点头:“你就这么伺候我的?”
“我又没做过。”舒愠抿唇,拉低姿态继续伪装,“你也没教过我,我要是会你才应该奇怪吧。”
宋凌誉听出来了,这人话里话外都在告诉他,她只跟他做过,对什么都一窍不通。
男人私以为,舒愠这是在暗搓搓跟他表明真心。
柱身蓬勃胀起,宋凌誉把手搭在舒愠脖颈上,轻轻用力,带她到自己身前:“嘴呢?我教过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考虑考虑放过你,还有你那个病秧子外婆。”
舒愠这个人鸡贼的很,要是不把甜头说出来,她是不会好好照做的。
松了口气,正庆幸自己搏对了的时候,她听到男人又说:“伺候不好敢咬的话,我让比特撕了你,再动那个老婆子。”
她抬头,正对上男人溢满恶趣味的眼。
舒愠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在坐过山车,忽高忽低,跌宕起伏。
看她没动作,宋凌誉没耐心,靠回座椅上,冷冷出声:“我不喜欢勉强。”
“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让司机掉头回去。”
“不是的。”面对男人的强势,舒愠只能轻声哄他,“是你太大了,我第一次看,害怕。”
她还害怕上了。
宋凌誉在心里偷笑。
这个世界上最不怕他的人就是她。
怕自己弄出来达不到他满意的程度,舒愠咽口水,谨慎询问:“那我要是不熟练,你能不能教我。”
看吧,还敢和他讲条件。
“啧。”看着她那张明艳妩媚的脸,男人伸手,指腹停在她微红的脸颊上。
按压,揉捏,挑逗,轻抚,而后转为摩挲:“你凭什么认为,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所到之处,红痕浮起,潋滟生姿。
舒愠低下头,心里万般不愿,但还是伸手把他性器从布料的包裹中释放出来。
男人的手搭到她头上,用力按下去,炙热的茎身贴在她脸上,雄伟的气息一瞬间溢满鼻腔,女人低眉伸舌,闭眼舔弄。
也对。
她有什么资格。
除了外婆,她只是一团没人在乎的空气而已,风往哪里吹,她就被迫往哪儿去。
舒愠动作不熟练,也没学过,上次还是宋凌誉自己动的,这次换她自己,脑子里空白一片,只能生涩地拿手扶着男人像烙铁一样的性器轻舔。
滚烫又硬挺,冒着热气。
她的小手还是凉,车里空调调高也没用,男人的坚挺也无法将她彻底暖热,能暖的,只有表层而已。
冰凉的小手缠在柱身尾部,温热的舌尖游走于阴茎顶端,舒愠没怎么用力,所以触感很轻,犹如浮毛划过。
宋凌誉腹部坚硬,火气全都聚在那儿,有待发泄,可惜女人懵懂无知,连基本的口都不会,只知道轻舔。
他已经够硬了,她要是一直这么舔不往嘴里送,车在市里兜上三圈他也射不出来。
女人尚伏在他膝间,半跪半卧的姿势,小腿就搭在他脚上,故意的。
不指望她了。
掰开她的嘴,用力将她带到自己腿间,狰狞的性器挺进去,之后就摁着她的头让她往深处含。
但女人的嘴就那么大,不可能全部吃完,三分之一都吃不下去,眼泪就已经流出来。
湿润温热的感觉不同于小穴,没有媚肉缠绕,但有热气源源不断涌上去,甚至还能感受到女人呼吸时的动作。
她的小手还在柱身上握着,宋凌誉忽然伸手,勾着她的下巴,把她那张小脸抬起来。
女人眼里满是不解,眼泪刚落下来,眼角湿漉漉的,嘴里含着自己的东西,碎发散落了些下来,唇边都是水渍。
真他么的色情。
宋凌誉忍不住感叹。
他伸手,抱她从下面起来,让她坐到自己性器上。
“自己坐上去。”
这是男人给她下达的命令。
舒愠点头,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回神,此刻气喘吁吁的,用绵软无力的胳膊去褪底裤。
宋凌誉靠回座椅上,好整以暇盯着她看。
她唇角那些水渍更明显了,是自己从她嘴里退出来时带到上面的,娇喘吁吁,眼睛眨个不停,好像他怎么她了一样。
大掌攀上她的腰,男人低喘出声,柱身忽然胀大:“少勾引我。”
她勾引了吗?
明明是他自己发情。
舒愠靠在他身上,小手捞着他胀大之后的阴茎在穴口摩擦,没有任何前戏,她也不够湿润,想进去可没那么容易。
女上位的姿势,舒愠第一次经历,还要她主动把他含进去,难免紧张,小穴不由自主夹起来。
所以性器进去的并不顺利,她也什么都看不到,好几次都是进了个顶又滑出来。
男人呼吸不断加重,掐着她腰的手也开始用力。
他有什么好不耐烦的。
怕他发火,舒愠心一横,跟要下火海或是慷慨赴死一样,闭着眼直接坐上去。
那些小表情,男人尽收眼底,眼尾涌出一抹满足的笑。
“呼…”
进的太深,虽然不怎么湿润,但也忍不住喘息。
舒愠动作还是生涩,遇见他之前,她可从来没有过性生活,老头子一次也没碰过她,就宋凌誉这个禽兽,上来就给她喂药,睡了她不说,还各种犯贱欺负她。
趴在他身上借力,舒愠缓缓上移,之后再坐下去,她没有窍门,只知道这么做可以让他舒服。
其实她也不清楚,但应该是这么做吧?
粗长的性器因为自己的动作,一下一下剐蹭过堆叠的软肉,快感袭来,直抵神经。
小穴很快湿濡,圆润的脚趾勾起,女人小腹不由自主的收缩,正好满足男人的需求。
揽着他的脖子,舒愠接着讨好他,唇瓣缓缓上送,吻着他带了一点痣的唇角。
恍惚间,舒愠心里竟然莫名对他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那颗痣。
小手不受控制一样,转到他唇上去抚摸那颗小痣,轻轻巧巧的,一如八年前一样。
“记起我了?”
“记起我了?”
闷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带着些微颤动和希冀。
“当然记得,就算你变性也记得。”
话一出口,舒愠就开始后悔。
这个男人这么小心眼,等会儿又要压榨她。
舒愠昂着头,谨小慎微地盯着他看,之后就开始补救:“我不是骂你,是说自己记你记的清楚。”
男人嗤笑一声,抬手重重掐起她的脸:“那我谢谢你。”
除了骨头,小姑娘身上就没有不软的地方,触感真他妈的好。
他要硬成铁杵了。
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色,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他让司机掉头。
舒愠发现,男人脸上没有一点怒意,唇角甚至还勾起来,一点不像要罚自己的意思。
“……?”
这人……?
自恋症犯了?
还是说他脑子有问题,该生气的不气,不该生气的又跟吃了屎一样。
舒愠愣神,只顾着思考,没了动作。
看她思绪远飘,眼神木讷,男人歪头,掐着她的腰深顶:“想刚才那个男人?嗯?舒愠?喜欢他?”
“唔…”女人被他顶出一声娇呼。
傻逼,阴晴不定的臭傻逼。
她明明就是在发呆。
宋凌誉闭眼,眼睫微垂,腰腹愈发用力:“怎么不说不是?”
她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对那个男人动心了。
什么烂竹马,灰昀就是个狗屁。
想到这里,他睁眼,眸中闪着凌冽,眼睑紧绷,对准女人的花心狠戳,一下比一下用力。
湿润的花穴猛然遭受激烈的撞击,汁液分泌更旺盛,带着褶皱的肉壁被挤开,又因为男人的退出归于原位。
“我没想啊…呜我是发呆……”
舒愠喘息着,没地方着落,被他撞的人仰马翻的,只能环着他的腰借力,不让自己无处依靠掉下去。
密闭的空间里,除去肉体相撞时“啪啪啪”的声音,只剩下女人被顶到破碎呜咽的呻吟。
“我让你拿我当自慰棒的?你想停就停,想发呆就发呆。”
掰着她的嘴,男人低头,暴力地吻上她的唇。
他伸舌,在她紧闭的牙关外头舔弄,描摹风景。
唇瓣被他舔的湿漉漉的,并不舒服,口中还在不断溢出呻吟,但都被他堵了。
舒愠刚张开嘴,男人的舌就溜进去,卷着她的舌头吮吸,动作粗暴的像个侵略者。
“啊——”
血腥味溢满口腔,男人牙齿还停留在她舌尖上,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腥甜的血随着唾液踱进宋凌誉嘴里,他笑起来,像只饥饿的出门觅食的吸血鬼一样用力吸着。
被他猝然咬了一口,舌头又被他吸着,舌根发麻,舌尖疼的要命,两种极端的不适。
小手抵在男人胸膛上,舒愠用力想要把他推开,又因为他下腹又快又准的动作而崩溃,浑身软绵无力。
“呜……”
不到两分钟时间,舒愠就被他顶到高潮,大脑空白一片,小腹剧烈收缩,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像是一滩死水。
热淋淋的水从胞宫里挤出来,浇在男人硕大的龟头上,又湿又滑。
女人小腹还在收缩,伴随着收缩,花穴夹的很紧,阻碍了柱身前行,进出都是问题。
盯着她那张绯红潋滟的小脸,宋凌誉沉着脸,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她喘息着,胸口随之上下起伏,艳红的舌头暴露在空气里,还在往外滴血。
宋凌誉伸手,用指尖抿去血珠送到自己唇边,随后咽进肚里。
迷迷糊糊中,舒愠听到他说:“喝了你的血,我和你也算血液相融了。”
“舒愠,别再想那个男人,不然我剁了他的头送到你床上。”
舒愠是在别墅里醒的,身上依旧是男人留下的痕迹,小腹也还是鼓囊囊的,又酸又涨。
她又要吃药。
傻逼,喜欢内射怎么不买飞机杯,非要射进她身体里,每次还都射那么深。
她要下床找药,被子刚掀开,就卷掉地上一个瘪瘪的小布包。
舒愠好奇,捡起来解开就看。
小布包里放了一截手指头,指甲几乎已经脱落了,是被洗干净的,没有血污,白的吓人。
这种情况,早就接不上了,留着也是白留。
她认不出是谁的,至少不是外婆的,只要不是外婆,别人就和她没关系了。
重新系好小布包上的带子,舒愠把它丢进垃圾桶,从容不迫下床找药吃。
男人此刻究竟在什么地点,她也漠不关心,洗完澡只管下楼吃饭。
昨天做到最后,宋凌誉也没松口,什么屁都不放,一直和她冷脸。
明明就射了那么多次,爽到不行,做完爽了之后又不兑现承诺,绝对的骗子。
舒愠心里不爽,为了找地方撒气,就喊佣人在园子里拔草,把他的园子拔秃,那些花全拿剪子剪了,改种成萝卜。
等这些萝卜熟了,舒愠就拔了送到他卧室里,再让佣人给他做炒萝卜吃。
反正他说话一直不算数,就爱放屁,那她就顺水推舟做点好事,让他放屁放到底。
吩咐过佣人和保镖,宋凌誉不让她出门。
所以舒愠吃了安眠药锁上门呼呼睡了两天,一直不起,也不吃喝,还是宋凌誉让人把她门拆了,抬着她床到院子里她才起来的。
而且,她人是被冻醒的。
舒愠流着鼻涕,一脸懵逼,她记得她是在卧室里睡着的,怎么跑外面来了。
床边围了一群佣人,纷纷微笑看她,标准的八颗露齿笑,就她躺着的那个视角来看,有种阴森的恐怖。
“夫人,这是少爷精心为您准备的露天大床房。”
黑衣人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齐声大喊。
神经病啊,睡觉也不让她睡安稳。
舒愠想起来,刚动了一下,就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
“怎么还带脱我衣服的。”
她睡之前明明穿了睡衣,还特意拿那些玩偶把自己围起来,不让自己睡出格,结果现在什么都不见了。
舒愠欲哭无泪。
就算让佣人把衣服拿下来,这么多人围着,她也不好意思穿。
她探头:“你们能不能去那边?或者把我抬回去。”
回应她的,只有机械冰冷的四个字:“少爷不让。”
“为什么?为什么只听他的。”
“少爷不让,说您会挖地洞。”
有毛病吧,她要会挖地洞,二楼早被她挖穿了,哪还用得着睡觉。
舒愠佯装生气,冷冷出声:“给他打电话,我要抗议。”
“少爷不让。”
“……”
“我是夫人,你们怎么不听我的。”舒愠觉得她还能再谈谈。
“对不起夫人,我们是少爷的人。”
“……”
还他们是少爷的人。
既然对他这么衷心,那怎么不献身去当他的通房侍卫。
舒愠忍不住哼笑起来:“对他这么衷心,那你们怎么不去当他的通房侍卫,给他生孩子。”
保镖义正言辞:“夫人,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少爷不喜欢我们。”
舒愠什么也不想听了,把被子蒙到头顶继续睡。
她就不信了,不信这个臭男人一晚上不回来。
舒愠叮嘱:“宋凌誉回来叫我。”
佣人根本不忘宋凌誉交给她的任务:“夫人,您都流鼻涕了,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打电话给少爷服个软,让他叫医生来。”
“服软?我凭什么?”舒愠噘嘴,一脸不满,“我做什么了我就服软,我睡的好好的干嘛把我从里面抬出来,还放院子里,停尸啊。”
“跟他服软的时候他不听,还想着办法欺负我,我男人是死了,我是守寡,但他也不能牛到随便欺负我吧,怎么说我也是他后妈,他怎么不给我服软,不给我低头。”
那天在车上她都已经那么主动了,一直哄他,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结果他疑心病那么重非说她在想灰昀,道歉也不听。
她都快把他当成大爷供起来了,从来没对别人这么低三下四过,他还有什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