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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胡椒粉春药 (免)

 

舒愠立马伸手到它嘴里把药丸捞出来。

她问:“避孕的你吃什么吃?”

小宋拿舌头舔嘴,头一直低着。

打扫干净现场,舒愠带它出门。

她去看外婆,已经接近仨月没去了,总要看看外婆,告诉她自己没事。

市郊的医院里,刚到地方,小宋就不见踪影了,舒愠还疑惑,它往什么地方跑,上次来也是。

但心里牵挂着外婆,就没管,进去找人。

外婆坐在窗前晒太阳,眯眼养神。

舒愠没打扰,放下东西搬了个小凳子挨着她坐。

三月的太阳带着暖意,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又温暖又和煦。

外婆睁眼:“来了也不吭声。”

舒愠嘿嘿笑起来:“以为你睡着了。”

外婆轻轻晃腿:“晚上睡的早,不困。”

“吃饭没有外婆。”

“吃了。”

“喝水了吗?”

“喝了。”

“水果呢?”

“那孩子前天刚给我送的。”

那孩子?

外婆上次说的那个青梅竹马?

“那个自称是我青梅竹马的吗?”

“是他。”

灰昀啊。

“那他对您还挺好的。”

“你们俩打小一块儿长大,他对我好,对你也不会差。”

应该吧。

舒愠和他接触不多,不想评价。

她想晚上留下陪外婆几天的,外婆不让,说她一个人住习惯了,屋里有人她会睡不着。

舒愠只好作罢,带着小宋回去。

小宋脖子上多了一个驱虫项圈,不知道是谁放上去的,她检查过,确认没问题才让小宋带的。

佣人已经准备好晚饭了,还有小蛋糕,说是特意做给她吃的。

上次离开之后,宋凌誉就一直没回来,出去好几天了,佣人在她耳边提起过,她漠不关心,只管吃蛋糕。

他不回来最好,没人拘束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她好过几天清净日子。

舒愠每天的生活就是买买买,吃吃吃,睡睡睡,顺便喝点小甜水,乐的自在。

她还去找过困困,但困困上班了,空闲时间不多,她俩会隔几天在一块儿吃顿饭看个电影什么的。

在外面吃完火锅回去之后,佣人说木郢来了,不知道干嘛的。

舒愠不想管,想直接上楼,结果那人拦她。

“给我带女儿。”

所以他就又把云云撇下了。

云云已经快九个月了,长了几颗牙,要吃辅食,也会满地爬,没之前好带,往怀里一抱还要溜。

她学会认生了,晚上总哭,谁都哄不住,舒愠也不行,有次夜里嗓子直接哭哑了。

问了一圈,也没找到木郢的电话,佣人看她实在没办法,熬了几天怕她吃不消,就让打宋凌誉的电话。

舒愠不想打,不想联系他,所以没动作。

最后还是佣人打的,但是那头没人接,换舒愠的电话也不行。

没办法,就叫后院那群黑衣墨镜男开车去木郢那儿,要把云云送回去。

但他们没接到老板的指令,不敢带她去。

舒愠就说去医院,实在不行让谢医生过来,反正急的焦头烂额的。

小孩子一直哭总不是办法,虽然听着心烦,但也惹人心疼。

后来还是上次舒愠觉得长得帅那个男人开车带她去木郢家的。

到地方的时候,木郢正和他老婆过二人世界,在泳池里泡澡。

门外保镖拦着不让他们进,说她俩看着面生,还抱着孩子,像人贩子。

舒愠急的不行,张嘴就往外蹦:“我是宋凌誉后妈,起开,不认识我难道不认识你们小姐吗?我要是人贩子你们小姐早被我卖了。”

门口那些人是被墨镜男打趴的。

木郢听到动静,从楼顶往下看:“怎么回事儿?”

舒愠无语:“要不要你女儿了。”

“哟,宋狗后妈呀。”木郢转身,“把小姐抱回来。”

舒愠胳膊都架酸了,一直打颤。

木郢不满:“我女儿跟你住几天,怎么嗓子都哑了?”

舒愠也不满:“你也没说云云认生啊,我哄不住,不送回来怎么办。”

累到不行,上车之后,舒愠倒头就睡。

她这几天夜里一直睡不好,云云总哭,哭到她没脾气。

补完觉之后,舒愠想着去医院待几天,看看灰昀去看外婆的频率,可惜待了十多天,一次也没见到。

宋凌誉是在一个月之后回来的,一回来就钻进后院,找人陪练,打伤不少弟兄。

他养的那只比特就守在门口,谁也不准靠近,戾气很重。

就连木郢也被叫过来挨了一顿。

他手下产业被查了,一个月时间才解决,期间甚至还拿人做威胁。

墨镜男被他叫来跟着舒愠,说是保护,舒愠觉得就是看管,因为除了别墅可以活动,其他地方哪都不准去。

又怀疑她。

舒愠已经习惯了,整天钻被窝里睡觉,不打扰他,随便他怀疑。

他来看她,又被她的拖鞋丢出去。

剥开她裹在身上的被子,宋凌誉沉脸,居高临下俯视她:“谁准你砸我?”

舒愠连一个眼神都不留给他。

他又生气,解她衣服。

舒愠接着踹他:“滚,不信我还想睡我。”

合着她是又自己揣测,和他闹脾气。

“老子乐意睡,你管得着吗?”

低头,温柔地伸舌在她胸口描摹景色。

挺翘的乳被他含进嘴里,又湿又热。

舒愠拿手推他,想抗拒,又被男人瞪的收手。

“断你钱没有?五百万按月打,消费短信一条一条往外蹦,你凭什么不给碰。”

就那天晚上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还是问他要木郢的号码,他走这么久,一点也不关心他。

宋凌誉气不过,在她胸前咬了一口,血珠瞬间冒出来,舒愠吃疼,皱着眉拿双臂拦。

舒愠瘪嘴,疼的倒吸凉气:“你只说给钱,没说玩s。”

额角冷汗浸出来,宋凌誉轻哧:“你是不理解随便这个词意?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拿了钱就听我的。”

什么叫拿了钱就听他的。

舒愠咬回去,愤愤不平地说:“就算我是你点的妓,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吧?”

脾气还不小。

哼笑一声,宋凌誉不理,手往下探。

舒愠扭着腰不给碰,男人就追着她玩,轻易推开她小巧的内裤,手指搭上阴蒂,轻轻研磨。

习惯了他没有前戏的直接,忽然的温柔,舒愠还有些不适应。

“唔你…”

这么温柔做什么,像是跟她调情逗她玩一样,她们又不是情侣和爱人,用不着温柔的前戏。

想到这里,舒愠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怎么会想到这个。

她闭眼。

下一刻,微凉的唇就贴上来。

男人低声询问:“想什么,不专心。”

惩罚似的咬她唇。

根本不疼,只有痒意。

睁开一只眼,见他还没离开,舒愠又闭上。

男人尽收眼底。

她不会做小动作,刚才的小表情跟做贼一样。

宋凌誉忍不住笑起来,背上的伤瞬时裂开,染红了单薄的里衣。

闻到血腥味,舒愠立马警惕起来,在他身下来回乱看,最后目光停在他背上。

“你…你受伤了?”舒愠有些惊讶。

虽然她整天咒他死,但她可一点不想他出问题,不想自己主宋家的家事,面对那群老顽固。

宋凌誉名声一向不好,也就只有做事雷厉风行这点让人夸,其他都是说他手段卑劣残忍的。

没几个人敢和他碰,更别说打伤他。

眼前明亮忽然转为黑暗,男人带着热意的手忽然覆在她眼前。

“受伤也照样跟你做。”

“得了吧,你别逞强了。”

她可不想把他玩死。

舒愠坐起来,穿好衣服,下楼去找药箱。

男人背上伤口不浅,像是刀划的,皮肉外翻,衣服陷进肉里,结痂了都,脱都脱不下来。

反正舒愠是不敢替他脱。

宋凌誉伸手,皱眉自己把衬衣扯掉了。

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裂,血止不住的往下淌,舒愠拿棉球擦都擦不及,一直在嘟囔:“别流了,别流了。”

男人只当她是在关心自己,忍着痛笑。

这人,怎么一点也不心疼自己。

舒愠拍他肩,没敢太用力:“别笑了,越笑血流的越多。”

宋凌誉叮嘱:“给我包好看点。”

不可能的,她手工一向不好,勉强能给他包上就不错了。

“挑什么挑。”舒愠努嘴,得意洋洋看他,“现在我才是掌管你生死的阎王。”

小样儿。

沉吸一口气,宋凌誉笑,不打扰她给自己包扎。

就她那手笨的模样,这么多年要是还没改进,能打上结就很不错了。

拿着纱布在从他身前到身后绕了十多圈,怕药漏下来,舒愠缠的很紧,期间还因为花痴一直盯着他腹肌看,都是宋凌誉咳嗽她才继续。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也是好苗子,脱了衣服这么帅。

勉强在他背上打了个蝴蝶结,舒愠满意拍手:“大功告成。”

她缠的纱布,简直没眼看,刚好遮住他胸肌,不知道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男人抬手,把她脸颊上碎发别到耳后,轻轻抚摸她的耳垂:“出去玩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骗了,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这是同意她出去不让人拦她了?

他的话像是带着蛊惑力,诱的女人几近沉沦。

耳垂微红,舒愠点头:“好。”

男人的手忽然移到她后脑勺那块儿,柔缓抚弄:“晚上让人接你。”

舒愠低头,半咬唇瓣,模样有些纠结:“我想在外面吃。”

男人“嗯”了声,率先起身:“少吃点,厨房买兔子了。”

想起他前面说的话,舒愠追在后头问:“你电话能打通吗?”

宋凌誉回头,衣服没穿,健硕黝黑的身体露在外头,右胳膊架在胸前,深邃无情的桃花眼只存在她的身影。

他说:“只要你是真心找我,就一定能打通。”

真心找他?

他要怎么分辨真心。

这一点,舒愠不得而知。

临出门的时候,怕底下人不肯放她出去,所以她就想着拿点什么他的东西做证物,钻去书房找了一圈,看见他未合的笔记本,拿了他一直钢笔,舒愠才下楼。

事情进展的要比她想象中顺利,宋凌誉虽然愿意让她出去,但墨镜男一直跟着,还被升级成了舒愠的贴身保镖。

自我介绍时,他说:“夫人,我叫延桓。”

舒愠没放心上,只顾着打听:“你们老板去什么地方了?”

怎么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延桓答:“老板不会告诉我们的,您要想知道,可以自己问老板。”

她才不问。

舒愠转头问别的:“等会儿要是有人要杀我怎么办?”

小宋拉她裤脚,示意她别怕。

她笑,半点不怕。

宋凌誉车在后头跟着。

这么兴师动众的,谁知道他到底干什么。

舒愠没说要去什么地方,延桓听了木郢的指示,自顾自把车驶进拐角,一路向西。

太阳高挂在空中,天色还早,随着车子行驶,却也即将西垂。

她平静地问:“宋凌誉要死了吗?”

延桓点头:“夫人,少爷让我们送您出城。”

她叹气,又问:“出什么城,去什么地方,他安排好了吗?”

延桓忽然回头:“夫人,您可以放心少爷的安排。”

舒愠轻笑:“是吗?”

车停。

前头路被堵了,数十辆车站在道上,密密麻麻围了一群人。

即将西垂的不是太阳,是眼前这个洞穴。

洞穴里摆了一大口棺材,贴着符传。

舒愠问:“木郢要把我放进去吗?”

延桓说:“夫人,木总是少爷的朋友,您也可以相信他,而且,我的主任务是保护好您,少爷说了,您没办法活着回去的话,我的下场会比您更惨。”

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舒愠开门下车,态度坚决:“告诉宋凌誉,我要是没办法活着回去,让他替我照顾好外婆,我可是因为他们宋家死的。”

后头跟着的宋凌誉的车,车上根本没他人,是木郢在。

谁知道他动什么花花肠子,瞒着宋凌誉把她带这儿来,带她跟人谈判还是什么。

小宋一直跟在舒愠脚边,木郢靠近的时候,它还呲牙恐吓。

她蹲下去安抚小宋,之后起身:“动手吧。”

木郢歪头:“放心,死不了。”

他带了迷药,就在手心里的毛巾上。

舒愠是被他迷晕的,之后放进棺材里。

“下葬。”

随着木郢一句冷喝,吊机吊起棺材,连带着里面的舒愠一块儿放到坑里,还刻了她的碑。

夜。

宋凌誉抽手从厨房出来,打开手机看有没有未接来电什么,准备给舒愠发信息,说去接她。

手机刚被握进手里就开始震动,木郢打来的。

他说:“哥,对不起,我没办好,让陈家跑了,舒愠——她死了。”

舒愠死了。

她怎么可能死呢?

说好回来吃兔头的。

一瞬间,天旋地转。

舒愠真的死了,开枪的是陈家那个小儿子,在那块儿练枪,亲口承认自己杀了人,吓得几近疯癫,陈家替他来认错,让出一半产业,希望宋凌誉可以真的宽恕,不让他抵命。

别墅里响起枪声,陈家落幕,名下产业归宋家所有,舒愠也彻底从他生活里消失。

她让延桓带的话,延桓带到了,之后跟着消失。

舒愠的葬礼一直拖着没办,宋凌誉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晚上从公司回来就一直酗酒,喝到胃出血也不停。

木郢来劝他,说那样狠心的人不值得他爱。

酒瓶砸到木郢头上,人在宋家晕了三天才被抬回去。

佣人说,宋凌誉是疯了,整天对着空气喊人,喊舒愠,喊妹妹。

仓皇的夜,一个人躺在她那张公主床上,半梦半醒后又开始失落逃窜。

楼下小蝴蝶草长高了不少,真的有蝴蝶的形状,风一吹起,它们要展翅飞翔,又被根部牵绊。

后院萝卜收成很好,堆积在那间所谓的停尸房里,很快又都腐烂。

赶在那些萝卜放坏之前,宋凌誉整天抱着生啃。

陈家之后,公司上再也没人敢惹他,谁都知道,宋凌誉唯一的软肋没了,是个捏不烂的硬柿子。

舒愠的葬礼是在半年后办的,深秋。

但其实连尸骨都没有,那台车从高处滚落,汽油燃烧发生爆炸。

宋凌誉去看过,下面只有被雨水浇花了的衣角,还有烧的不成样子的骨灰。

如果不是亲眼见了,他还会天真的以为骨灰是粉末儿,其实不是,有些骨头是烧不干的,依旧是骨头,破碎的带着裂痕的,灰色的骨头。

他捡了一块儿回去,想让她魂归故里,最后却连宋家的门都不敢让她进。

这里对她来说其实是囚笼。

那些小蝴蝶草,指的就是她自己。

葬礼上,灵堂中,甚至连她的黑白照都没有。

舒愠坐在宋凌誉卧室里,气呼呼打电话质问他:“谁让你给我办葬礼的?”

她还好好活着,让延桓带消息给他说的也是自己想休息休息,暂时不想见他而已,怎么隔了这么久又给她办葬礼。

隔着电话,宋凌誉不答反问:“不然你怎么出来?”

让木郢带她死的消息回来,做出她死的假象,开始宋凌誉还误以为真,后来听到木郢说她狠心,消失的延桓,他就起了疑心。

她不愿意做的事,没有谁能勉强,就连宋凌誉也不行。

最开始宋凌誉还在想她是不是为了让自己善待外婆,心甘情愿这么做的,直到后来他去医院看外婆时看到她小小的身影。

舒愠暗搓搓砸他枕头:“我不是说想休息,休息好了来找你,你这么搞我是吧?”

说谎也不打草稿。

宋凌誉冷哼:“你什么时候说了?所有人带给我的消息都是你死了。”

那么多个日夜里,他不是内疚就是自责,觉得自己不该放她出去。

“舒愠,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这辈子非你不可了,所以这么吊着我。”

电话那头默了很长时间。

舒愠站在窗前,看着满院子来给“她”吊唁的人,平静地说:“宋凌誉,你越界了吧,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你最清楚,不是你情我愿。”

“从来都是你强迫我,哪怕发生后面的交易,我也没多情愿,宋凌誉,我们之间,拿吊这个词,并不合适。”

“在你眼里,是不是把你对我的好当成赏赐一样赐给我,高兴了就对我挤笑脸,不高兴就拿我当玩具,如果不是你拿外婆威胁我,宋凌誉,我真的一秒也不想在你身边多待。”

“宋凌誉,我所有的灾难,都是因你而起的。”

“既然你不情愿。”男人闷哼,站在院子里抬头往上看,“那你走吧,别再来这儿,我说过的,我不喜欢强迫。”

“还你要的自由。”

隔着窗子,他头昂的很高,紧盯女人神色。

舒愠点头,脸色没太大变化,双眸紧盯着他:“你说的,一个月一千万,记得打我卡上。”

之后转身潇洒离开。

“真拿自己当妓了?舒愠,你是有几分姿色,但不值这个价。”

“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

楼下男人哼笑,舔着唇,一脸讥笑,笑他自己。

胃里再度开始翻江倒海的不适,又酸又涨,接着,因为头晕跌到地上。

从他身旁路过的时候,舒愠停都没停,也没拿正眼瞧他。

他笑的更厉害:“舒愠,你够狠。”

她走之后,不少人来扶他,都被他推开,葬礼继续,不过是给一条狗。

从最开始,宋凌誉对外宣称的就是要替那条狗办葬礼,只有舒愠收到的消息是给她办。

空荡的别墅,寂寥的夜,木郢来看他,问她结果怎么样。

他笑,笑的格外讥讽:“能怎么样,说我强迫她,闹死闹活的要走。”

木郢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说实话?把你们俩之间的关系说出来不就好了,说出来就没问题了。”

宋凌誉摇头,神色平和,却觉无奈:“当年的事,是我先对不起她的,是我先离开,是我先背信弃义,是我背叛誓言。”

“她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长吁一口气,木郢端着酒杯,一口闷进嘴里,“宋家强制把你带回来,你不也有苦衷。”

他这些年跟着宋凌誉走南闯北,什么事儿没见过,什么事儿不知道,没少跟着宋凌誉回去看她,可惜她不在那儿。

为了不打草惊蛇,不让人意识到宋凌誉对她有情,一直秘密寻找,七年时间才找到。

费尽心机把她弄进宋家,好吃好喝供着,之前的事儿什么也不记得了,可还是不动心。

男人叹息:“我的苦衷和她生那场病比起来不算什么。”

“而且,她应该恨我,只要我活着,只要我留她在身边,她就一定不会安全,我在一天,就能护她一天,她就也能嚣张一天。”

可惜啊,他这些年嚣张过头,树敌太多,盼他死的人可太多太多了,舒愠就算跟着他也不安全。

他不怕意外,就怕她跟着自己被意外牵连。

“那就这么算了?”木郢替他不值。

“不是算了,是从没开始过。”宋凌誉抱着酒瓶买醉,碰了个杯后,眼角微红,似乎有泪要溢出来,“她说的对,她所有所经历的灾祸,都是因我而起的。”

以他现在招人恨的样子,他应该远离她。

离开之后,舒愠一直陪着外婆。

但外婆这几天一直很失落,每次看着她都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问:“怎么了外婆?”

外婆摇头不说话。

小宋趴在床边,小声叫唤,外婆就更难过。

舒愠本来是要把小宋留给宋凌誉的,但小宋执意跟着她跑出来,宋凌誉也没说不给,她就带着了。

小宋脖子上的驱虫项圈旧了,舒愠说要给它换一个,小宋推她手,不让她碰,外婆也附和,说不换就不换了。

舒愠满头雾水,以为她们一人一狗密谋什么。

困困工作忙,舒愠基本见不到她人,之前还能和她吃顿饭看个电影,现在连见面都困难。

说好的钱宋凌誉按月打,她精力有限,不想工作,总觉得累,到处乱逛,外婆身体日渐强益,舒愠干脆就带她去旅游。

西藏,新疆,青岛,东北,海南,都能看到她们的身影。

俩人一狗,逍遥自在。

舒愠沿途认识了不少朋友,各种性格都有,她喜欢热烈,所以朋友性格大多火热。

谈笑风生,把酒当歌,议风花雪月,偶尔,舒愠也会想起他,想起宋凌誉。

每到这时候,她就会发条朋友圈,附上自己吃饭的照片,美丽漂亮沿途的风景,带着定位展示她最近的生活。

仅他可见。

外婆总能接到一些电话,关心询问的,舒愠问她,她还不吭声,舒愠觉得,外婆大概是晚恋了,选择不干涉,每次她打电话的时候,舒愠就去边上逗小宋。

可能是怕被管束,外婆每次打电话都会偷偷看她,跟心虚一样,舒愠装没看到,随便她打。

四逛了小五个月时间,又觉得生活没意思,所以打算带外婆回去。

上飞机前一夜,进酒店刚洗完澡出来,舒愠就被揽进一个炙热的怀抱。

被吓了一跳,舒愠立马喊:“小宋。”

小宋就在脚边,呜咽叫了两声,趴在地上装睡。

“我在,它不听你的。”

熟悉的,带着蛊惑力的声音。

是宋凌誉。

舒愠皱眉,不解地推他:“你怎么进来的?”

小宋头埋的更低。

见状,舒愠登时就明白,是小宋给他开的门。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眉心:“我来你不满意?”

“我该满意吗?”舒愠低头,男人手指瞬间腾空。

她咬着大拇指,声音很低:“继子夜闯继母房间,你说我该满意吗?”

“少拿这个说事,老头子跟你没领证。”腾出另只手,双手合在一块儿拘起她的脸,让她嘟着嘴,宋凌誉说,“丑死了。”

假证的事儿,她早发现了。

闻言,舒愠立马咬牙,嘴闭的很严实,腮帮子鼓鼓的,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她骂:“你丑的像坨屎。”

对于重逢再相见这件事儿,心里都有思念,所以谁都没有多提。

舒愠洗完澡光着脚出来,只裹了个浴袍,虽然开着暖气,但隐隐觉得有些冷了。

男人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肩头,仿佛已经透过浴袍把她看穿。

他粗喘着,胸膛不停起伏,下一刻,燥热的唇就落在舒愠肩头。

“滚开,不准碰我。”带着愠怒。

男人抬眸:“当初你可没说我不准碰。”

密密麻麻的吻堵住她的唇瓣,浴袍没有束缚,轻易就被男人剥落。

雪白的酮体暴露在空气里,不想他看,暂时又想不到别的方法,舒愠干脆直接贴到他身上,抿唇低头,伸出小手盖在他眼上。

宋凌誉伸手,黝黑的手托起她白皙的臀,另只顺着臀瓣戳在她穴口,低眉抚弄:“玩什么欲擒故纵。”

舒愠立马弓腰,身子软绵绵的,不停咽口水:“你少这么自恋。”

一年多时间没被碰过,小穴格外敏感,宋凌誉只是碰了一下,就已经湿濡。

汁液落到掌心,男人笑起来:“挺欢迎我。”

下一瞬,曲起的指节探进去,软肉瞬间将他包裹,一如既往的紧致。

宋凌誉手指很凉,与舒愠湿热的穴形成极大反差,异物挤进去,小穴下意识夹紧,想把男人冰凉的手指挤出去。

拇指摁上她充血挺立的阴蒂,轻掐,点弄,曲起的指腹跟着主人坏心眼地在里面抠挖。

“你……哼嗯…”舒愠咬唇,身上顿时没了力气。

“只是手指。”掌心存了一汪水,女人的腰还在颤,宋凌誉低头,唇瓣紧贴女儿微红的耳廓,轻喃出声,“你就高潮了么。”

随后便笑起来,挤出的热气喷洒在舒愠耳畔,滚烫的温度冲上脸颊,她羞的说不出话,张嘴隔着衣服咬他一口。

除了把他衣服弄湿,再没一点功效。

大手托着她的腰,单臂轻易把她抱起。

不到两秒钟,舒愠就跌进绵软的沙发里。

男人欺身压下来,周身幽冷,却又炽热。

舒愠瘦了不少,有些脱相,纤细的胳膊几乎只剩骨头,外头包了一层皮而已,根本不经碰。

宋凌誉低头,含了一颗乳头进嘴,略带鄙夷:“头一次见胸越揉越小的。”

嫌她胸小?

舒愠咬唇瞪他:“哼嗯…你跟多少女人做过,了解的这么清楚。”

“咔吧”一声,男人解开皮带,坚挺被释放,长度直戳她小腹。

宋凌誉随便报了个数:“一万个,数你胸最小。”

怎么没做死他,让他累死在床上。

白他一眼,舒愠从他身上挪开眼,轻哼起来:“我点的那些男模里,你最短。”

“我最短?”宋凌誉眉梢轻扬。

龟头挤进湿润的穴,熟悉的裹挟溢满全身,男人爽到头皮发麻,直直喘息。

脚趾勾起,双臂无力地搭在男人背上,久未被人踏仿的地方忽然盈满,长长嘤咛一声,腿心不断颤动。

男人还在出神,舒愠趁机点头:“你…最短!”

“最短也能操到你求饶。”掐着她的腰,宋凌誉沉腰,深入。

硬挺炙热的肉棒彻底挤进花穴,褶皱的媚肉层层叠叠开始包裹,穴肉仿佛还在因为他的光临而跳动,像是无数张小嘴一样,不停吮吸。

“啊嗯你别…”绵长的呻吟从口中溢出。

女人浑身都在颤动,一只小手搭在锁骨上喘息。

粉白色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身上男人挡了顶灯,周身被阴影笼罩。

狰狞的性器随着舒愠身体的颤动而跳动,龟头不停磨着肉壁,缓缓进出。

“别什么?怎么只说一半。”修长的手转到女人胸前,指缝衔着樱红的乳尖夹起,“被我操的说不出来了吗?”

乳肉被拉高,欲念被吊起,空虚有待填补,舒愠不由自主弓腰挺起。

“……坏蛋。”

舒愠是勉强从喉腔里挤出这句话的。

宋凌誉不以为然:“坏了,怎么样吧。”

“哼。”身下女人耍小脾气,小腹收缩,夹紧下面不给他进。

小女孩儿才会玩的小把戏。

宋凌誉掐她脸:“我说——宝贝儿,能不能再狠点。”

低沉带着喘息的嗓音一直在耳边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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