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身居高位的没一个是自由的
房门从里面关严实,宋凌誉被她赶出来。
已经是数不清告诉她,瞒着就行,我会带人过去。”
林浔去出差了,给她留的字条,说冰箱里那些菜让她记得吃,她去国外,最少也要两个月才能回来。
看到之后,舒愠打开微信,给她发了条一路顺风的消息。
隔天上班的时候,舒愠迟到了,原因是不小心喝了过期的牛奶,闹成肠胃炎,半夜赶去医院,给李诞发过信息之后,打完吊瓶又走员工通道回商场。
李诞说没关系,需要的话可以给她放假,带薪,舒愠拒绝了,本来一周就上四天,再请假连一半都上不到,太没有职业素养。
给她倒了杯热水,李诞立马撇关系:“我没苛待你啊。”
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舒愠忍不住笑:“你警惕什么,我又没说讹你,是我自己吃坏东西的。”
“听到没?”他努嘴,“我没苛待她。”
“逞什么强。”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宋凌誉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舒愠惊讶,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虽然抵不住细微的思念,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她至今只想过的,就是宋凌誉一辈子找不到她,她也一辈子不见他。
所以舒愠闭眼:“你怎么阴魂不散。”
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宋凌誉自顾自挨着她坐下,额上薄汗遮起疤痕:“怎么不说是你不省心。”
再不省心也没叫你来啊大哥,是你自己找过来的。
舒愠有些无语。
“你来干嘛?”
“相亲。”李诞替他答。
舒愠正喝水,听到那俩字,差点呛死在这儿。
男人无动于衷。
他有太多问题想问。
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躲着他,为什么不敢面对他,为什么不解释。
咽掉口水,舒愠轻咳:“相亲?他三十了,脾气臭,也不会疼人,市场没那么好吧。”
“你怎么这么了解?”李诞还不知道她俩的关系。
舒愠被他问住了。
她还真没想过她俩现在算什么关系。
恋人?
算不上吧。
陌生人?
应该也不是。
所以不知道怎么答。
男人还是不说话,眯着眼等她的答案。
舒愠抿唇,想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憋出一句:“这个…嗯——我朋友。”
李诞追问:“只是朋友?”
宋凌誉环胸,下颚紧绷,斜眸睨她。
他屏息,也想知道答案。
哪料舒愠不答,低头喊疼。
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去医院——”
“疼着。”
平静的出奇。
舒愠转头看李诞,眼神里带着求救的意思:“老板,我要死了,你也不想咱们店出人命吧?”
“愠姐,不是我不帮你。”李诞低头抠手指头,“是你这个朋友,刚刚答应要给我投资了。”
所以,他现在是宋凌誉的人。
舒愠两眼一黑:“给他暖床去吧你。”
男人起身,把她扛在肩上,然后下楼。
突然的悬空感有点让人窒息,舒愠登时慌起来:“我上班呢,你干嘛?”
“不是要死了?”男人轻哼,“给你挖坟。”
他还敢说?
上次就是为了帮他们宋家,她才听了木郢的话,整整在底下躺了两晚上。
舒愠咬牙,扒着他的胳膊一口咬进去:“不去,我在棺材里住了两天,黑乎乎的,差点憋死,宋凌誉,你要再给我挖,我就一头撞死在里面。”
木郢没跟他提过这事儿,所以他不知道。
宋凌誉忽然发问:“什么时候?”
舒愠简单描述:“上次你从外面回来,一身伤那次。”
他哪次从外面回来不是一身伤。
哪次不是出去摆平那些把戏。
但他猜到了,应该是木郢打电话说她死了那次。
人被他丢上车,一路开到医院,一路不老实,还想开门跳车。
一句话不说就离开,把他撇下,还不找他,说好他从国外回来就和他在一起的,现在又一句也不吭。
甚至他来了,她就那么不高兴。
迫不及待要离开。
宋凌誉冷脸,威胁说:“你要再乱动弹,不老实,我就拿针给你打一管镇定剂,小比特不听话的时候,我就拿那个打的,不是一般管用。”
想起上次在别墅他要拿针扎自己时的情景,舒愠怕了,瞬间老实,但嘴里不停嘟囔:“黑心男。”
宋凌誉斜睨她,打算前账后账一块儿清算:“再骂把你舌头薅了,嘴缝上。”
低低“哦”了一声,舒愠就真的不说话,一直往窗外看。
才见她就凶,连装都不舍得装了。
虚伪。
不熟悉这块地形,宋凌誉随便导的医院,距离比较远,半小时也没到地方。
女孩儿安静坐在自己旁边,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问。
不乖。
车内一直静默,默到能清楚听到女人不够平稳的呼吸声。
咽掉口水,耐不住这么久的等待,宋凌誉忍不住问:“给你打的钱,怎么不花。”
一个月四千三百万,谁知道他什么意思。
她俩又没商量过要给她这个数字。
而且,那个四是什么意思。
舒愠低头:“不敢花,怕你追过来杀了我。”
他哪儿舍得。
从前那些威胁的话,从来都只是说说而已。
宋凌誉追问:“电话呢,也不打一个,还有微信,都拉黑我,支付宝也——。”
“宋凌誉。”舒愠出声,打断他的后话,“你不怪我吗?你的孩子没有了,,纯正的爪印儿。
宋凌誉笑:“这才对,你忧郁个什么劲儿。”
只要舒愠不在,别墅里就好像只有逢年的时候才热闹。
那年除夕夜,宋家宅院放了一整夜的烟花,因为舒愠说想看,躺在阳台看了一晚上。
“空气污染大师。”
这是宋凌誉给她的评价。
“嘴欠大师。”
舒愠也不客气。
一个人躺床上睡了几天,歇的过头,所以一点不困,小宋一栽嘴儿打瞌睡,舒愠就叫它,再不然就喂吃的,反正不让它睡。
“坏蛋。”宋凌誉偷偷摸它头,“你妈是坏蛋。”
小宋叫了两声,拿头拱他,像是在抗议。
“不就让你吃俩月素。”宋凌誉蹲在地上嘟囔,像个孩子一样,“鱼缸里鱼不都让你捞完了?你妹都没让吃,你还记上仇了。”
小宋跟着舒愠吃惯了,一点素不想碰,顿顿要吃肉,为了不让它得三高,宋凌誉一直给它控制饮食,结果遭它记恨。
“对你好你还不知足,只看你想看的,什么时候跟你妈学会的。”
他一直嘟囔个没完,小宋不想听,嫌他烦,转身找舒愠,垂着头蹭舒愠脚腕让舒愠抱。
果然啊,不管是小郁还是小宋,跟了她就被收买,宋凌誉正头疼,转念一想这是自己教她们的,又开怀笑。
烟花飞的正高,绚烂夺目。
他忽然的笑声扰到舒愠好好的兴致,所以骂:“神经病了。”
小宋趴在她怀里,探着头看,拿爪子捂鼻,偷偷笑他。
得。
熬了那么多夜,自己费劲吧啦训出来通人性的狗,没少被咬,竟然在找到新主之后笑话他。
但谁让新主是他喜欢的人呢,所以不介怀。
新年到。
“给你的。”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到耳边。
舒愠回头:“什么?”
宋凌誉故弄玄虚:“你猜。”
一个很厚实的皮包被塞进舒愠手里。
舒愠打开,看到里面放了一沓厚厚的纸币,银行卡什么的放在一起,一张叠一张。
是给她的新年红包。
舒愠得寸进尺:“给我磕一个。”
“想都别想。”宋凌誉使劲拍她额头,“咱俩对磕可以。”
就像拜堂那样。
“想都别想。”舒愠垫脚拍回去,“我是你后妈,你磕一个怎么了。”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宋凌誉止不住笑起来:“后妈?谁家做后妈的背德背到和继子上床,舒小愠,爬我床的事不记得了?”
她什么时候爬了?明明每次都是被他强上。
舒愠咬牙,气鼓鼓瞪他:“明明每次都是你强迫我。”
“再他妈瞪一个。”被她不经逗的模样弄笑,宋凌誉凑过去,把人扛起,“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今天晚上接着强迫,让你多给我定条罪。”
舒愠趴在他肩头,轻轻荡腿:“定什么罪,是等十罪俱全的时候你就老实退场一辈子?”
男人把她丢到床上,衬衣解开,露出精壮的躯体:“我多活一天,就继续强迫你一天,舒小愠,我死之前,你跑不掉的。”
语调里带着他擅长的蛊惑。
试过放她离开,但外面的世界太危险,更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
阳台外烟花还在不断炸开,楼下佣人保镖聚成一团畅聊人生,不断憧憬今后的生活。
阳台里,一室旖旎风光。
舒愠身上的衣服早被宋凌誉剥掉丢到一边。
女人白嫩是皮肤映入眼帘,宋凌誉低头,用齿尖衔起她挺翘的乳尖,湿滑的舌加以顶弄,闭眼细细品味。
“嗯…”细密的快感钻进脑海,舒愠不受控制弓腰,想要得到更多刺激。
少有的温柔交缠聚拢,以至宋凌誉情迷,沿路往下吻去,最后停在她水淋淋的穴口。
他没帮过舒愠,从来只有舒愠帮他。
挺翘充血的阴蒂被他含进嘴里,高出一切的快感瞬间溢到头顶,舒愠闭眼喘息,下意识夹腿想要驱赶。
“唔…别…”绵媚的呻吟。
灵巧的舌尖像条蛇一样轻巧钻进湿润的甬道,每深入一丝,强烈的快感就会给女人送去一种神经末梢被人舔弄的感觉。
小穴控制不住无规则的收缩,媚肉缠住男人的舌尖,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夹的他难以动弹。
宋凌誉伸手,大掌抵在她腿根,发力掰开她的双腿,花心瞬间暴露在空气里,小舌得以深入,温柔舔舐,轻缓吮吸。
男人的碎发落在女人细腻滑嫩的皮肤上,泛起痒意,配合他的动作上演出别样的刺激。
“宋凌誉…你别…哈啊啊别舔…”
身下床单被女人的小手揪起,支起一个帐篷。
除却外头烟花炸开的声音,屋里只剩下女人破裂细碎的呻吟。
“唔…”
被送上高潮的前一秒,舒愠还在嘤咛。
烟花在脑海里炸开,大脑灰白一片,耳边安安静静,只剩下男人“啧啧”吸水的声音。
吃饱喝足后,宋凌誉起身,扶着炙热的茎身要挤进女人的销魂窟里。
“滚下去。”趁他不备,舒愠一脚踹在他腿上,“谁准你上我了,我说原谅你了吗?”
浑身燥意被她一句话浇灭,宋凌誉缩在床边,不敢吭声,也不敢动弹,只敢拿手小心翼翼摸她圆润粉嫩的脚趾。
他唇边还挂着水渍,鼻头也是,委屈巴巴地看着床上狠心的人。
“滚,少撩拨我。”舒愠又踹。
这下他彻底安生了,裹了张毯子滚到地上,打算与温暖的地毯和眠。
宋凌誉侧身躺着,心说哪有刚被伺候完就拿脚踹的,把他当鸭吗?想踹就踹,自己舒服了就什么也不看,一点也不管他硬成什么样子。
还有,她怎么又不怕他了。
“诶,舒小愠。”
“干什么?”
“外头放烟花呢,睡得着吗你?”
“你管我。”
“为什么不管,你小时候说只要我给你钱,你就嫁我。”
舒愠没声,在逗小郁。
“听到没有?”
“不嫁。”
“你怎么又得寸进尺,钱拿了,好也占了,说话还不算话。”宋凌誉多多少少有点心急。
舒愠蹬掉被子坐起来:“你管我,我又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然后就看到他裹着一条绿色的毯子在地上躺着,侧身,虫蛹一样。
“你躺地上s毛毛虫?”
“孤家寡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们那儿有个习俗,初一早上不能叫人,要等自己醒,不然不吉利。
舒愠就一口气睡到了下午三点,饿了不知道醒,在梦里吃鸭腿。
刚两点钟的时候,佣人看了情况,不敢上来喊,宋凌誉戴着金丝边眼镜看文件,没半点叫她的意思,外婆在看报纸,习惯她的起居。
所以舒愠是被冷醒的。
其实也不算是,她回来之后暖气就没停过,不冷,是她饿的一直咂嘴,又困的合不上,流口水把枕头沾湿了。
宋凌誉整理完资料后,抬头看挂钟,两点四十五,楼上小丫头还没醒,这个时候,早该饿的肚子咕咕直叫了。
他上楼,脚上踩着兔子拖鞋,进门后径直坐到床边,掀开被子摸她脚。
温的,还算说的过去。
但人还是没动静,宋凌誉干脆站起来往上走,伸手捏她鼻子。
舒愠没反应,换嘴呼吸,宋凌誉又拿手堵她嘴。
这次舒愠醒了,只睁一只眼,脸上困意不减半分。
大掌转到上面,摸她红扑扑的脸,轻喃说:“吃饭。”
吸了下鼻子,舒愠侧头,打算继续睡,结果被枕边的凉意刺激到,猛然惊醒。
舒愠皱眉询问:“你敢打我?还把我打哭了?”
宋凌誉不解,曲起指节弹她额头:“做梦做傻了吧,我刚上来。”
舒愠嘟嘴,一点不信,气呼呼地和他理论:“那我枕头怎么湿了?你还狡辩。”
枕头湿了也赖他?
闻言,宋凌誉无奈扶额:“你流口水。”
打小就流,睡的久了在梦里梦到有东西吃就饿。
小小惊了一下,舒愠立马拿手擦嘴。
流口水这事,在北郑的时候李诞说过,说她中午趴桌上睡着的时候会流,舒愠没当回事,不往心上放,没想到到这儿也会。
“哦…哦。”
舒愠支支吾吾哦了两声,翻身一骨碌坐起来,洗漱好后开始找她衣服,可惜边上没有,她带的也不在这儿,只能问:“我衣服。”
柜子里早准备好她的新衣,粉色鸭绒服,长款,没什么特别装饰,简洁,长度要到脚踝,米白色裤子,黑色皮靴。
那两天她情绪不高的时候,佣人去商场专柜挑的,宋凌誉只穿黑色,自己也觉得自己老气,就想给她挑点鲜艳的,又怕自己挑了她不穿,就让佣人去。
把东西丢到床上,宋凌誉转身,背对着她:“自己穿,我不帮你。”
“你真是脑子有病。”舒愠丢枕头砸他,“我说让你帮我了吗?我又不是没手,自恋鬼。”
宋凌誉抬腿把枕头踹到一边,像打高尔夫球一样:“别拿你口水砸我。”
“……”
“别拿你臭脚踢我枕头。”
“枕头是我的,床是我的,衣服是我的,别墅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搞搞清楚,不是你撒泡尿淌个口水标记一下就是你的了。”
虽然是实话,但舒愠就是不愿意听,要被他气炸,呸了一声跟他钻牛角:“那我吐口水。”
“除非你拉这儿,不然不可能,只要你不嫌恶心,你就可以抱走它们跟它们过去。”
“……”
舒愠穿好衣服,一蹦一跳下楼,像只活泼的兔子。
宋凌誉跟在后头,揪她脖子。
毫无征兆被男人拉回去,撞进一个坚硬炽热的怀抱,头被磕了一下,瓷实的疼。
她问:“干嘛?”
宋凌誉清嗓,咽掉口水,掰着她的小脸说:“亲我一口再下去。”
舒愠不肯:“滚,你抽烟了,臭死了,我才不亲。”
他就抽了一支,怎么就闻到了。
“一口。”宋凌誉低头,轻轻吻上去,“好了。”
舒愠饿的不行,迫不及待跑下去,找了漱口水漱口才吃饭,发现外婆不在,动作就更大了。
不就贴了那么一下而已,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在他眼前晃悠吗。
“舒小愠,能不能坐下。”
“我爱动不行?”
闻到她的味道,小宋从院子里跑进来,一直贴在她脚边轻蹭,没一会儿又被小郁挤开,反正它们俩眼里都只有她。
厨房煮的饺子,外婆跟宋凌誉一块儿包的,一群人动手,就舒愠歇着,吃的也多。
翘着二郎腿,宋凌誉推眼镜,眼神轻浮:“猪一样,喊你动手你不动,吃又吃的比谁都多。”
白他一眼,舒愠继续往嘴里送:“我懒不行?”
雪菜馅儿的,她,格外明显,哪吒一样。
虽然理亏,但宋凌誉还是忍不住笑。
他问:“你s哪吒呢?咱俩小时候一块儿看的那个《哪吒传奇》里的哪吒。”
“你还好意思说?”舒愠疼的龇牙咧嘴的,捂着额头直闭眼,“不还是你弄出来的。”
她额上红了四五天,显眼的很,宋凌誉心虚,说让她遮一下,她不肯,顶着到处乱晃,说宋凌誉欺负她,要跟大家坐实他的罪名,让他给赔偿,不然不可能了事的。
宋凌誉没办法,偷偷摸摸往她枕头底下塞了个红包,结果她拿了钱不认账,说无名无姓就是她自己的,让宋凌誉当着外人的面给她。
所以宋凌誉就亲自下厨给她做兔头,又包了个大红包才算了事。
小媳妇儿爱钱,能有什么办法,给呗,反正他有。
年过的快,北郑那边李诞选好地段了,要搞装修,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叫舒愠有时间去帮他。
趁宋凌誉不在,舒愠连夜打车走了,带着小宋和小郁。
她到北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李诞开车接她,他要摸小宋头,差点被小宋咬。
他问:“你这狗看着懒怎么这么凶?”
小宋咬他裤腿,接着凶。
李诞立马投喂认怂:“我错了还不行。”
神气地收嘴,小宋低头去吃他给的冻干。
舒愠补充:“它懒的要命。”
但小宋不气,反而伸舌头跟她撒娇。
李诞忍不住感慨:“你这当妈的就是不一样啊。”
“那是。”看它被自己养的肥嘟嘟的,自豪感不由自主从心底溜出来,“我养大的,当然跟我亲。”
刚坐上车要回公寓,就接到宋凌誉打来的电话。
他问:“舒小愠,怎么又一声不吭就离开。”
舒愠答:“我上班啊,你去公司上班不也没告诉我。”
“歪理,我走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早上在睡觉,哪有空看你。”
“……”
宋凌誉轻啧,在舒愠耳边叹气叹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要走总要提前跟我说一声吧。”
闭上眼睛,舒愠吸鼻子,骄矜起来:“不想说,我凭什么跟你报备我的行程。”
宋凌誉又开始提旧事:“不是说要跟我在一起?我现在不是你男朋友吗?小时候七次,去年一次,八次了舒小愠,我都记着呢。”
舒愠耍赖:“算你记性好,反正我不记得。”
“舒小愠!”
“不好意思啊小郁哥哥,那是之前,我现在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男人提醒说:“舒愠,我三十一了,你想想这个。”
女孩不以为然:“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还年轻,你要是耐不住寂寞想结婚就找别人啊。”
之后就掐断电话。
三十一怎么了,继续等去吧。
北郑的冬多严寒,尽管舒愠从进门起就开了暖气,还是冷到不行,被窝凉了一夜。
少了宋凌誉那个火炉子的缘故。
要不是小宋一直拿肚皮给她暖脚,她估计一晚上睡不着。
然后,舒愠发现小宋好像拉肚子了,去宠物医院看,医生说是着凉,冷着肚子了。
舒愠忍不住想,她脚威力竟然这么大?
结账的时候,拿错了卡,刷成宋凌誉给她的了,消费短信弹到男人手机上,男人立马打电话过来。
“小郁还是小宋?昨天还好好的。”
舒愠支支吾吾地答:“小宋,我晚上睡觉脚凉,被窝暖不热,它拿肚皮给我暖,然后就拉肚子了。”
说话就说话,磕巴什么,停顿什么。
宋凌誉低笑询问:“磕巴什么,不是不怕我?”
她哪里怕了?
舒愠蹲在地上,轻轻摸小宋的头:“我那是不好意思小宋,怎么就成怕你了,别什么事儿都往你自己身上扯。”
门被敲响,宋凌誉还有事要做,含笑叮嘱:“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俩孩子,特别是咱们小郁,女孩子要多关心。”
然后就挂了电话。
嘁。
说的好像她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好像就他记得关心它们一样。
李诞定的门面在主街,人流量大,招牌刚挂上去就有人来问,可惜店面没装修好,才刚开工,至少也要俩月才能结束。
预存着客人信息和电话,她俩每天也有干劲儿。
李诞总拿不定主意,找不出具体要装修成什么风格才合适,舒愠就说不能过分喜庆,视觉上会受不了,但也不能一点没有,所以就主温馨,副喜庆。
灯饰是舒愠一个人选的,偏暖调,也有冷光,风格是现代化。
晚上离店之后,在附近吃过晚饭,舒愠拦了辆出租回去。
上车不到两分钟,小郁就蹭她裤腿,甚至直接跳到她身上,不是取暖,不是要吃的,而是警惕。
它闻到血味了,所以立着耳朵,小宋也是,一直认真地环视。
它俩的反常,舒愠尽收眼底,默不作声看向司机。
是个男人,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嘴边烟没断过,一根接一根,舒愠虽然坐在后排,但也觉得烟熏火燎的,闻着不怎么舒服。
烟灰缸里烟头没满,寥寥几根,从她上车才开始,看样子是在掩饰什么。
舒愠正分析情况,司机忽然开口:“不好意思,烟瘾大,受不了的话就戴个口罩,你有吗?没有的话我这儿有。”
就这情况,他给了她也不敢戴,为了防止有什么万一,舒愠从包里翻出口罩戴上,然后思索怎么给小郁和小宋也戴一个。
“小狗也戴上吧。”等红灯的间隙,司机不由分说拿出两个口罩给舒愠,回头口型说,“报警,后备箱有东西。”
也是那会儿,舒愠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男人肤色很深,脸上有条疤,满脸油光,鼻头上有颗大痣,眼睛很亮,布满了沧桑的红血丝。
他朝舒愠点头,示意舒愠可以按他说的做,不敢有太大动作,像是被威胁了。
“谢谢啊。”舒愠伸手接过口罩,给小宋嗅了嗅,小宋没反应她才随便给它俩遮上。
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这些事,所以特别害怕,也谨慎,怕男人是骗她,要拉他下水,所以一直在犹豫。
舒愠给它们戴的口罩遮不住什么。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