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领了结婚证,沈懿慈也算是获得了自由。
刚先要拉开车门的时候,贺之舟降下车窗,看向沈懿慈。
“自己找车。”
说完只留下一个长长的汽车尾气,沈懿慈深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和父亲讲述这件事情。
要不然等到官宣之后,沈父怕是会血压升高,不利于身体恢复。
秋日风意瑟瑟,沈懿慈被带出来的突然,穿的衣服单薄,鼻尖都被吹得发红。
前任找上门,复合无望
沈懿慈随手打了辆车,回到沈宅。
沈宅不比往日,庭院空空如也,佣人都被辞退了,就连跟着沈家几十年的老管家也走了,一幅人走茶凉之景。
进了大宅,沈懿慈寻着,在茶几处看见了一人下棋喝茶的沈父。
他轻声轻脚地走过去,“爸。”沈懿慈视线落在沈父发白的鬓角,蜡黄的脸上多了几道皱纹。
棋盘上的棋局,是一盘死棋。
沈父眼袋深陷,眸色炯炯,窗外焦色枫叶随风而落,萧瑟黯淡。
“陪爸下盘棋吧。”
“嗯。”沈懿慈坐到沈父对面,落座时腰间酸涩下身胀痛让他一阵难堪。
沈父没有抬眼,一手拿着黑子,下棋的动作显得迟缓。
这几天,沈父就似苍老了几岁,腰背都弯的像被雨压塌了的稻穗。
沈懿慈恢复常色,紧张咽了口口水,心虚时他不敢直视他爸。
围棋,是沈懿慈打小跟着爸爸学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沈懿慈已然成了下围棋的好手。
这一次,沈懿慈输了。
沈父眉心微拧,看了眼沈懿慈后,起身弯腰拾起了棋子,将收好的围棋放进抽屉。
“在恩那小家伙昨天来找你了。”
温淡的言语刺痛了沈懿慈内心柔软之地,他暗暗攥紧了裤料。
沈父步履蹒跚,腿脚不比以往利索,“你和那个小家伙分手了?”说着,他倒了两杯茶放到棋桌上。
沈父喜欢喝热茶。
这次的茶,是凉的。
沈懿慈不动声色地点头。
沈父拿着茶杯小抿,“公司的危机解决了,是贺章儿子伸的手,投了八个亿。”
轻描淡写的口吻掀起了沈懿慈内心的惊涛骇浪。
沈父深深地叹了口气:“小懿,爸都知道了,委屈你了。”
沈懿慈笑笑:“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