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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生气

 

夏谨的病好了,却也不再去季慎柯身边伺候,整天坐在窗前无精打采的摆弄着桌上的香料,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晚上也是任由季慎柯折腾,被做到下不来床就索性整日躺着,只一件,说什么也不让也不让季慎柯插进花穴,只要季慎柯的手一碰到那,他就将自己整个裹进被子里,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臂,直到把自己咬到血肉模糊也不撒嘴。

为此,还曾在大半夜请了几次大夫,夏谨下嘴没有轻重,像只凶狠的小兽,任凭手上的血流了一床榻都不让季慎柯靠近。

季慎柯花了两年时间给他调养好的身子,不到两月就被夏谨自己搞得再次虚弱不堪,原本还有些肉的脸蛋更是以肉眼可见的架势迅速清瘦下来,脸色苍白到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病了。

季慎柯无法,药膳补汤不间断的送进他屋内,全都让夏谨背着人浇花了,连小窗下的草都被浇死了一茬又一茬。

但偏偏夏谨又听话的紧,除了不让干花穴,其他的无论什么他再怎么做的过分,即使让他用嘴服侍夏谨都一副不哭不闹的样子。

“为什么不想生孩子?”

季慎柯掐起夏谨刚要低下去的头,恶狠狠的质问:“上次让你用嘴服侍吐了那么多血哭的那么惨都忘了?”

季慎柯盯着夏谨几乎抖到不成样子的手指,心头的怒火却是不断的燃烧,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成灰烬。

“明明这么害怕,还这么听话,为什么生个孩子就百般不愿?嗯?夏谨!”

季慎柯掐着他的脸颊的手指猛地收紧,被夏谨一连串无声的眼泪砸中,滚烫的温度几乎烫的他血肉模糊。

“你以为,我真的想要你,你能躲到几时?”季慎柯凑近他的脸逼问,夏谨越哭越凶,两只手扒在季慎柯线条流畅的手臂上,无声的摇头。

“我告诉你,若当真不顾及你,你今日就是流血流死我也照上不误,大不了将你锁起来,你觉得,北承王爷会缺你这条锁链吗?”季慎柯猩红着眼,当即一把将人甩在床榻上。

夏谨被甩的一阵头晕目眩,趴在床上泪水糊了他一脸,让他看不清一旁人的神色。

季慎柯很快欺身压上,手指顺着他的敞开的衣襟向下,指腹上的粗茧拨弄着他胸前的红点,他的薄唇抵在他的耳尖处,啃咬着他的耳垂,明明是做着最亲密的事,季慎柯阴冷又夹带着欲火的嗓音却让夏谨不寒而栗。

“夏谨,我养你两年,原也不是非你不可,但你要知道,本王既费了心思,总不会白费。”

“今日过去,若明日你还这般抵触,就别怪本王下手重。”

“啊!”随着话音落下,胸前软嫩的红珠被两指紧紧掐住,不断的亵玩揉捏,没几下就变成了充血般的血红,直挺挺的挺立在胸口。

“我今日不会碰你这里,但明日我要你主动敞开腿,坐下来,否则,外边服侍你那两个奴才就得死!”季慎柯粗大的性器顶在他的腿心,大掌强硬的掰开他试图并拢的腿。

夏谨呆愣住了,那两个服侍的人都是跟他差不多年纪的,他不懂王爷为何要拿他们逼迫他,略显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只讷讷的问了句:“为什么?”便被季慎柯吻上了唇,唇齿间不断的纠缠,掠夺,让夏谨几乎喘不过气。

舌尖微微发麻,腰部被人托起,性器没入他紧绷的臀肉间,直戳戳的顶进了后面隐秘的小口,“嗯……”

没有了脂膏的润滑总是要难进些,夏谨抽着气,腿根的臀肉被季慎柯的指尖摁住,向两侧掰开。

“我让他们来伺候你吃药,你将药都倒在了窗下他们都未曾发觉,你说,侍奉主子不利我杀了他们有何不妥?”季慎柯喘着粗气,低低的嗓音带着诱哄,为的就是让他服软。

唇齿分离,夏谨的唇也变得红润了些,只是身下疼得紧,随着硬物的不断挺进更是连喘息都带了丝丝缕缕的痛意,他难耐的抱上季慎柯的胳膊,将罪责全部揽下,求季慎柯开恩,“倒药全是小谨一人之过,请王爷不要连累他人。”

如季慎柯所料,夏谨求他,朝他服软。

身子软的像滩水还不忘扒着他的胳膊求情。

“啊……嗯……”夏谨打着颤,体内的凶器越进越深,几乎要将他的肚子顶开,莹白的脚趾微微蜷起,被折腾的只能低低的痛吟。

“明日,看你表现。”季慎柯低声道。

忽的,清脆的铃铛响声就吸引了夏谨痛到发麻的神经,那串绑着红绸带的银铃就被夹在了他的胸前,“啊!”

夏谨整个身子都在抖,这种夹在胸口的东西是夏谨最怕的,小巧的乳尖夹着比它大了许多的物件,整个胸部都坠着难受,每等做完事才摘下来,夏谨的胸口都要肿得不成样子,有时夹的时辰长了破皮了,就是又痒又痛。

腿间的性器已经全部没入的后穴,温热的穴口不断吸吮着季慎柯的粗大,莫大的刺激让季慎柯头皮发麻,直直的压着他的腿开始来回动作,“啊……慢点……慢……王爷……”

这种房事不管来多少回夏谨都承受的辛苦,季慎柯的性器尺寸大的惊人,每次全部吃下去都够两人出一身的汗了,更何况是抵着肠壁这么仔细的研磨。

“啊……疼……王爷……”

夏谨仰着头,难耐的喘息,“是疼还是爽?嗯?”季慎柯又往里深深撞击,仔细研磨着那块凸起的软肉,引得夏谨泪水涟涟的求饶,“慢……慢点……”

他的腿被架起,白玉似的笔直纤细的腿被压在自己身上,膝盖顶上肩窝,撞出一小块红痕,清瘦骨感的脚踝搭在季慎柯肩头,随着飘荡的身体沉浮。

这个姿势不停的将他的头撞在床边,夏谨都未发一声,如自虐般的痛感让他在此刻保持着模糊的清醒,“嗯……啊……”嘴里不停的低声抽噎着,死死抓着锦被的手用力到发白。

身下,巨龙直直的戳在他身体的最深处,撞出的一滩透明精水从他大开的穴口流出,后穴也是从一开始进入的涨满感变得逐渐适应,调教得当的身体甚至还能无师自通的吮吸着身体里的大家伙,让自己得趣。

后穴的撞击越来越激烈,季慎柯抱着他的身体不断的磋磨揉捏,夏谨也顺势揽上他的脖颈,怯生生的伸出红艳的小舌眼含水雾的舔上他的唇边勾引,“王爷……给我……”

夏谨每次都在季慎柯的最后时刻存心勾引,季慎柯自然知道,身体被滚烫一灼,满满的涨塞感让夏谨不适的动了动身,唇被咬上,夏谨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顺从的张开嘴接纳,一条灵活的舌钻进口腔,夏谨滑下的腿渐渐并上,缓缓闭上眼一副累极了的模样。

季慎柯还插在里面,自然是还未满足,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又想躲,偏偏季慎柯总是对他这副样子莫名的心软,几次都因为他这可怜的模样一再放过他。

季慎柯拍了拍他的屁股,将他又往身下压了压,看他微微皱起的小眉头,愤愤的咬了下他白嫩的脸颊,“又装,不知道本王还气着呢吗?”

夏谨微微抬眼,动了动酸软的腰肢,脸都快皱到了一起,闻言只是软软的蹭了蹭季慎柯的下巴,轻声道:“王爷行行好,留些力气给小谨。”便又闭上了眼。

但也不是夏谨装,是真的很累。

与季慎柯每日云雨后,季慎柯都会找个玉势堵住射进他体内的东西,再在他每日上朝前替他清理干净,今日晚膳后,他还特意忘记将人送来的匣子放在了外屋。

穴口的粗大渐渐滑出,季慎柯向他身下垫了个软枕,在床头翻找了一通却并未找出东西,“今日的东西没送来吗?”

夏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装模作样的抬手向上摸了一圈,随即有些懵的怔神,“好像……忘记拿进来了。”果然,季慎柯披上外衣出去了。

时间紧迫,夏谨的眼神一瞬清明,软成一滩水的身子跌跌撞撞的爬起,抓起木施上的外衣就一把掀开他事先留了缝隙的窗,爬了出去。

这场出逃,夏谨也算是临时起意,以前他想的是如若一直这样,王爷做什么他便受着,全当做是报答王爷这两年来锦衣玉食的照顾,可他也知晓,王爷不可能一直不碰他,这一日总会来。

本也没想到会是今日,说来,还是他不小心听到了小安他们议论的,说是从明日开始送来的药汤都要换成易受孕的,要不是听到这些,他也下不了决心这么快就跑。

时间紧急,夏谨把他能想到的全都付诸了行动,他白日时,偷偷拿这些年在王府做工的钱买通了院墙外一个卖菜的小工,答应今晚会在后院的一处小巷里接应他出去。

而此时,夏谨正躲在王府后院的小山之后,不太灵光的脑袋滴溜溜的转,思索着从哪走能躲开府里无处不在的暗卫。

倒是小山后面有个池塘,这个时节池塘中的莲花正欲开放,如若从池塘内游过去便能到达院墙,那里有处到人膝盖处的狗洞,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堵上。

夏谨这么想着,还不忘死死地捂着胸口,生怕胸前的铃铛突然发出声响,暴露自己。

他窝在小山后面,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池塘到他现在的距离,又看了看几乎铺满了池塘的荷叶,只觉得有希望。

随后,竟真的弓身子,蹑手蹑脚的拽住荷叶茎入了水。

水波荡漾,裹挟着丝丝冷风直吹的人不住的打起了冷颤。

虽已入夏,可池塘的水还是冰冷刺骨,清风一吹冷意更甚,夏谨水性不好,但好在池塘水不深,他纤弱的胳膊扒着荷叶,竟是比池底的藕还白上几分。

夏谨勉勉强强的在池水中起伏了一阵,还差点迷失了方向。

等他拖着因湿透了而变得厚重的衣服手脚并用的爬上岸,却发现那处狗洞早就被泥土杂草堵上了。

夏谨嘴一瘪,竟有些崩溃的抽噎起来,环顾四周也找不到其他出路,急得只能缩着身子拿起地上的瓦片一下一下的挖,试图将洞挖开。

他瘦弱单薄的身子隐在矮墙之后,白色的外衣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满是泥污,几乎与泥土融为一体。

冻到几乎僵硬的手指更是止不住的颤抖,却依旧小心的拿着瓦片挖着,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好在只是杂草混着泥土比砖头瓦片什么的好挖太多了,挖了半晌还是让夏谨看到了希望,他顺着挖开一块的小洞奋力挖掘,仿佛能看见透过墙壁那依希亮光。

终于,糊着石壁的烂泥开始松动,沿着后补上去的痕迹有了碎裂的迹象。

夏谨再接再厉,不顾被风吹到颤抖的身子,使劲的用手扒拉着。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天刚蒙蒙亮时,洞口被夏谨扒开了。

泥土糊了他满身满脸,看着眼前通往府外巷子的洞口,夏谨喜极而泣,弓着身子就要从洞口钻出去。

“小公子,王爷请您回去。”

巷口幽黑,夏谨还未抬头,森冷的声音便从上空悠悠响起,夏谨堪堪爬起的手脚顿住,猛然抬头。

沿着衣服上繁琐的黑底纹路向上看去,落在了那熟悉的腰牌上,夏谨瞬间腿一软瘫倒在地。

是王府暗卫。

他们手上还提着被绑成粽子的卖菜小工,嘴被堵上,正唔唔的朝他出声,不知是求救还是指认。

天光破晓,季慎柯身后就是王府的楼阁,他披着一身玄色暗纹大氅端坐在椅子上,身后是站成一排的暗卫与徐管家,季慎柯皱眉看向阶下狼狈跪着的二人,眸光微动,朝一旁的徐管家使了个眼色。

“王爷想听你们自己说,小公子可有要说的?”

徐管家对待夏谨,真是想带自己孩子一般用心对着,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

王爷对他有心对他如此好,偏偏这孩子竟如此想不开,如此这般证据确凿,怕是怎么说都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

这边,夏谨嘴唇颤抖着还未说些什么,那个刚被松开嘴的卖菜小工却率先招认了,“是这位小公子给了我银两,让我在王府后墙接他出府,小人家中还有家眷要养,就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那小工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夏谨看着他起起伏伏的身影大脑瞬间一白,跪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

石灯笼照出微黄的亮光打在他的脸上,本就瓷白的小脸在明亮的光线下,更显惨白。

那小工还在磕头,夏谨却冷的打颤,他浑身湿透,此时跪坐在地上,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就连呼出的气都带着丝丝颤意。

小工的嘴又被堵上了,一时间,院内静的竟是连蝉鸣声都听得真切。

季慎柯高坐在上,一双冷冽的眸子带着审视,平静的注视着下方垂着头的夏谨,他眸光晦暗不明,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甚至让他身后的暗卫都不由得退避三舍。

徐管家有些急,“私逃出府,小公子可知道是什么罪名吗?”看着夏谨摇摇欲坠的身影只希望他能快点说些什么,他也好开口替他求王爷轻饶。

可夏谨就是执拗的不肯开口,头轻轻晃动一下都感觉阵阵的头晕目眩。

“好!既然不说,那就是认罚了。”

季慎柯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夏谨干涩的眼睛就又止不住的流了泪。

事到如今,他早已无话可说。

胸口的乳夹还拉扯着他的皮肉,根本弄不下来。

他的脑子一片混沌,嘴唇动了动还是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只能低垂着头,不想倒下时让季慎柯看到他狼狈的脸。

“小公子,您还是说两句吧,王爷还是信任您的啊!”徐管家在一旁都要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恨不得掰开他的嘴替他说。

夏谨闻言抬眸看了眼一旁的徐管家,却也只一眼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借着仅剩的力气朝着端坐在上的季慎柯拜了下去。

“奴才夏谨私逃出府,还请王爷责罚。”

一时间,院内再次寂静的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言语,季慎柯沉着脸目光死死的落在夏谨单薄的脊背,良久,竟在这低压的空气中忽的笑了。

随后,还未待周围众人反应,夏谨快要冻僵的身子就落入了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整个人背腾空抱起,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冷竹香气,是昨日夏谨做的香囊的味道。

“处理好,叫琴师和刘大夫一起过来。”季慎柯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却吓得徐管家猛地跪地,“王爷,这小公子体弱,可是万万受不住琴师大人的针啊!”

季慎柯脚步未停,还是身后的暗卫出手拉起了跪地的徐管家,提醒道:“徐老,僭越了。”

夏谨安静的窝在他怀里,感受着季慎柯胸腔震动,瑟缩着朝着人贴了贴。

他不认识琴师,他也不知道季慎柯想对他做什么,仿佛落了次水让他的脑子都洗净了。

他是王府的奴才,要是没了王爷,他那日就该被那位贵人扔进池塘里淹死了。

如今靠着王爷的照抚活到现在,不愁吃穿,他已经是三生有幸了,他又有什么不知足的。

王爷只是想要个孩子,没有他也会是别人,所幸都是和王爷在一起,他又何必如此为难。

今日之事,是他脑子糊涂,他认了,只盼王爷不会牵连伺候他的人和那个小贩。

寝殿中,夏谨被整个泡在浴桶中,热气蒸的他脸颊都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季慎柯终是怕他冻坏了,一回来就把他身上脏的不成样子的长袍给扒了,扔进浴桶里泡着了。

此时,天色已然亮起,刘大夫跪在浴桶旁,探着搭在浴桶边缘的细白手腕,替夏谨把脉。

“小公子这是受了凉,好好调理一番也就无碍了。”良久,刘大夫才抽回手,随即迅速写出两张方子给了徐管家。

徐管家拿着药方出去,刘大夫看了眼神色恹恹的夏谨终是忍不住劝道:“王爷那事何不徐徐图之,如此这般很容易致使心气郁结,恐不宜受孕啊。”

季慎柯应了一声,摆手让他下去。

刘大夫徐徐退出寝殿,恰好与一青衣飘飘的男子打了个照面。

倒是两人都没有停留的擦肩而过。

“哎!这么早怎么想起来叫我啊?”琴师一个跨步走了进来,纷飞的衣摆倒是显得很灵活,只是他一动,身上的铃铛便止不住的哗啦啦作响。

季慎柯不悦的瞥了他一眼,琴师立马扣紧。

“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这可是醉香楼头牌胭脂姑娘送的,她亲手刻的呢!懂不懂啊你!”琴师一巴掌就拍在了季慎柯的肩膀上,随后又立马弹出很远去。

生怕季慎柯揪住他。

“让你来,自然是让你干回你的老本行。”季慎柯将夏谨的手腕又放回浴桶中,顺手将剩下的半盆玫瑰花瓣也倒了进去。

待琴师冲过来,只看到了被满捅花瓣水遮的一丝不剩的夏谨,“这是哪弄的美人,这么小气,还不让看!”

夏谨红着脸不说话,有旁人在,他还这样赤裸着,羞的他连头都不敢抬。

季慎柯如鹰般的视线紧紧的盯着他,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一手撩开他脖颈侧已经打湿了的长发,拨到了一边。

“在这里,刺个季字。”季慎柯指了指夏谨脖颈侧面的软肉摁了摁,惹得琴师当即惊呼,“咦……!他怎么惹你了,就他这小身板,我这针刺把人搞死了我可担待不起。”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变戏法似的从袖口掏出装银针的布袋,将粗细不一的银针比在他的脖颈处试探。

季慎柯神色不耐,琴师却恍如看不见一般,又开始叫夏谨,“哎!小孩,你怎么惹他了,要不你跟他服个软,今日我就看在你长的这么水灵的份上,当做没来过?”

琴师的针从他的肩膀处一寸寸往上,夏谨不经意的一瞥,登时吓得他浑身打了个激灵。

夏谨从小就怕针,药苦他还可以就着蜜饯勉强喝下去,针刺下去可是真真切切的疼。

所以,王爷是打算给他刺青来惩罚他吗?

夏谨一怔,随即低头。

他不敢躲避琴师的银针,却还是本能的害怕缩了缩脖子。

花瓣的香气通过浸泡散发,满室暖香。

季慎柯没有出声,但他微微扬起的唇角还是被琴师抓了个正着,他做着样子,漫不经心的抬头翻了个白眼。

啧啧啧,腹黑!

琴师撇了撇嘴,也不由得在心里吐槽,同是男人此刻季慎柯想什么他又怎会不懂,这家伙就是等着浴桶里那小家伙服软呢。

拿他当工具人,看他今日不借机讹他一百两银子!

两人都在等夏谨回话。

夏谨纠结了半晌,到底是求助般的眨起一双雾气的眼睛转向季慎柯,声音小如蚊蝇,“王爷……,小谨知错了,求您别罚了……”

一滴滴泪珠就开始滴答滴答的滚落在浴桶中,夏谨瑟缩着肩膀不敢抬头。

季慎柯使了个眼色,琴师也挑挑眉无趣的收了针退了出去。

“罚还是要罚的,没有规矩,不重重责罚难道要府中的人都来纷纷效仿于你吗?”

夏谨无声的摇头,头却越来越低,直到,季慎柯终于忍不住的将人拎了出来。

“啊……!”夏谨吓得瞬间惊呼出声,他还以为琴师没走,整个人都在季慎柯怀里缩成了一团。

结果一抬头,寝殿里哪还有别人了,见季慎柯一脸坏笑的看着他,更是羞的全身泛红。

整个人被胡乱的擦了两把就扔在了床榻上。

冷香入怀,季慎柯缓缓俯身下来,夏谨却是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床幔倏然落下,淡紫色的光影投在床榻之上,暧昧气息明显。

夏谨微微偏头挡住羞红的脸,也不再反抗,任由季慎柯掰开他的腿,将手指送入花穴,搅出咕叽咕叽的粘腻水声。

“王……王爷,轻……轻点……”夏谨受的想要并起腿,又被季慎柯拽住,压的更开。

本就折腾了一夜,这会,季慎柯倒也没那么禽兽。

“夹好了,本王今日姑且就先放过你。”

话虽这么说,可这次的玉势却明显感觉出比以往的更粗更大了,表面的凹凸不平更是让夏谨倍受煎熬。

夏谨承受的辛苦,刚刚沐浴完的身子更是湿软的不行,经玉势的凸起一剐蹭,眼角差点磨出眼花来,却还是咬着唇未发一言。

直到,季慎柯手指渐渐施力,玉势又被毫不留情的推进了更加温热的穴口,直直的顶到宫腔上。

“嗯……疼……”

夏谨才终于皱眉出声,唇齿间适时的蹦出几声破碎的轻喃,也让季慎柯猛然抽手。

不同于菊穴刚刚做过不久,花穴可是许久未碰,季慎柯刚刚狠厉的神色一闪而过,又不动声色的将玉势抽了抽,露了个圆润的头部在外边。

只是这会的夏谨却没有心思想那么多了,穴口被撑的厉害,甚至能看清穴内若有若无的粉嫩软肉,他无助的蜷缩起身子,有些失神的贴在锦被上细细抽气。

良久,才堪堪抵过那层若有若无的不适感抬头。

季慎柯却早已自顾自的站在床边开始换朝服。

夏谨睫毛微颤,勉强支起身动了动,就想下床去提他整理衣摆,谁料,季慎柯只淡淡甩手,道了句:“好好躺着,免得让人以为本王亏待了你,刚下了本王的床就急不可耐的逃跑。”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季慎柯的话让夏谨神色一僵,刚要伸下床的脚也缩了回来。

门被关上,夏谨无声的拉开被子将自己光裸的身子包裹。

傍晚,书房内

浓浓的书墨气笼罩了整间屋子,夏谨正乖巧的立在季慎柯身旁垂首替他研墨。

忽的,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只见刘管家动作利落的敲门进来,身后跟了几个模样清秀的婢女,面容姣好,身段窈窕。

夏谨一愣,那几人就齐齐朝着季慎柯扬声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盈盈一笑的腰身包裹在轻纱布料之下,声量中更是带着女子独有的娇弱细软,听的人心头荡漾。

夏谨没见过王府中有伺候的婢女,看了眼她们身上薄如蝉翼的衣服只觉得太暴露了,羞得他如玉般剔透的小脸满是涨红,只得低下头专心研磨不敢再看。

季慎柯抬手,叫她们起来。

在又听了齐声的“谢王爷”后,夏谨才感觉脸上的热气散了散。

一阵清风拂过,桌面上的纸张一角被风吹起,夏谨连忙伸手压下,生怕模糊了季慎柯刚写好的字。

然而,季慎柯只毫不在意的放下了笔,毛笔的笔杆搭在砚台旁,淡淡抬眼打量气面前的几人,随后,大手一挥,指了其中两个人留下。

一时间,屋内只剩他们四人。

夏谨有些茫然的放下墨石,拘谨的看着眼前走过来准备接替他手中伙计的婢女。

忽的,季慎柯声音里透着不耐,赶道:“还不出去?”

季慎柯语气冷了些,他没说是谁,夏谨便低眸站了会,却发现那两名丫鬟已经站到了他身旁,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懵懵然抬头,对上了季慎柯那双凉薄的视线,不由得目光呆滞。

所以,刚才的话是对他说的?

夏风轻拂尽是暖意,可夏谨的心却如坠冰窟,冻的他浑身打颤,豆大的泪珠从他粉扑扑的脸颊滚落,掉进了刚磨完的墨汁之上,又从中晕染开来。

夏谨甚至都没想起朝季慎柯行礼,就浑浑噩噩的走出了书房,一路回了自己的寝殿。

一连半月,夏谨都再没去季慎柯身前伺候,他不敢,怕被季慎柯赶出来。

荷塘枯败的叶子又开始焕发生机,夏谨却独自一人坐在院子中摆弄着香料。

他做的香囊积攒了很多,都被他放在不同的地方挂着。

可他是与世无争,王府里的其他人可不会。

王公贵胄的府上,多是些个会见风使舵的下人,以前他是王爷捧在手心里的宝,别人就是再嫉妒也不敢拉踩上一脚。

如今他不与王爷亲近,他们自是以为他失了宠,连看都不再正眼看上一眼。

奈何夏谨也不那么在意,因为他本来就是奴才,就是吃的再不好穿的再不好也不会想到去声张。

后院的凉亭内,夏谨正拿着扫帚一下一下的扫着被风吹掉的落叶,他心不在焉,扫了半天也只扫了一小块地方。

还不如树叶被风吹落的速度快。

忽的,一声尖细的女声传来,带着些不明的腔调,“呦,这不是小公子吗,奴婢春桃给小公子请安。”

夏谨抬头,是那天季慎柯留下的两名婢女里的其中一位。

今日的春桃脸上涂了些胭脂,比那日更显娇俏,身上也不再是清透的纱裙,反而是镶嵌着金丝看起来质感很好的粉裙,婀娜的像朵艳丽的花。

她笑意盈盈的朝他微微俯身行礼,又被身边的侍女扶起,一举一动拿捏的尽是矫揉造作的姿态。

夏谨与她不熟,看她向自己行礼也慌忙的跟着行了一礼,便转过身继续扫树叶去了。

倒是春桃身侧那侍女见他一副好欺负的样子,竟大着胆子朝他喊道:“小公子,我们家主子肚子里的可是王爷的种,日后可是要嫁到王府的,奴婢劝你最好还是识时务些。”

那侍女端的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夏谨来不及捕捉她脸上神色,却不禁因为她的话呆住了,他回眸,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春桃还未隆起的小腹,声音干涩,“你……怀孕了?”

“是啊,小公子,以后这王府可不仅有你这一个小主子了呢。”

春桃还未言语,那侍女又抢先一步趾高气昂道。

春桃面若挑花,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朝他走近,染着鲜红豆蔻的手指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起他的脸,“以前听闻王爷好南风,那日我初见小公子这张脸便懂了,还真是……生的好一副狐媚样子。”

春桃话落,一把甩开夏谨的脸,看他的头不受控制的偏向一边,才心情不错的朝身后勾了勾手指,那侍女会意立马递过一方锦帕,随即便被一双染着粉红蔻丹的手指盈盈接过,抬头,春桃正一脸嫌恶的擦了擦刚刚碰过他的手指。

“你不怕死吗?”夏谨目光灼灼盯着她,眼眸澄澈,脸上的神情却复杂不明。

他不懂,为什么她这么想死,为什么她这么想生下孩子。

夏谨不明所以,春桃却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你是在威胁我吗?我现在肚子里怀的是王爷的孩子,日后孩子出生,我就是王爷的王妃,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王爷豢养的一只小宠而已!”

春桃盯着他的脸,神色满是高高在上,“叫你一声小公子是我抬举你,王府的小公子,就你,也配?”

夏谨脑子已经彻底懵了,所以生孩子不会死吗?有了孩子她就能当上王妃了吗?

夏谨被她一连串的话砸的反应不过来,再抬眼时,春桃却忽的抬手,夏谨以为她要打他立马吓得闭眼,可预想中的疼痛没落在脸上,他睫毛轻颤着睁眼,就见春桃哭的梨花带雨扑在了他的脚边。

“公子别打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是奴婢勾引王爷,是奴婢错了。”

春桃哭喊着捂着脸,她身后的侍女也不复刚才那般急言令色,这一变故直接给夏谨看呆了,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想扶她起来可春桃却在衣袖之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手,疼得他下意识的甩开。

这回春桃哭喊声更大了,随之而来的还有身后季慎柯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季慎柯从凉亭后方走来,身上还穿着朝服,看样子是刚下朝回来,夏谨脑子一片空白,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跌坐在地上,手边是掉落在一旁的扫帚。

夏谨反应不过来,春桃身边的侍女倒是个反应快的,看季慎柯过来,立马跪下朝他磕头。

“求王爷为奴婢的主子做主,我家主子在凉亭闲逛,看小公子在打扫想叫他一同品茶可谁知小公子竟骂我家主子狐媚,勾引王爷,还打了主子。”那侍女越说越哽咽,最后在地上砰砰砰一通磕头大喊,“求王爷为我家主子做主。”

那侍女声音大到都给夏谨喊蒙了,完全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偏偏这时,春桃还在一旁火上浇油。

“是奴婢的错,不该过来惹小公子不爽。”她跪在一旁,捂着脸哭的梨花带雨,一副忍辱负重小白花的模样,任谁看了不心声怜惜。

可偏偏季慎柯冷情的很,他看了眼还坐在地上呆呆愣愣的人问道:“夏谨,你有什么要说的?”

季慎柯当然知道他的性子,一棍子下去都打不出来一个字的人,他要是真能把刚刚那丫鬟说的话一字不漏都说出来,他都要去找大夫给他看看了。

狐媚,勾引,她俩还真是高看他了,夏谨怕是都不懂这俩词的意思。

夏谨低着头,嘴唇蠕动着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只看了地上一副受了极大欺负的两人,摇了摇头。

春桃说,她有了孩子,以后会是王爷的王妃,是王府的主人,姐姐教过他,到了王府不比家里,要听王府主人的话。

这回轮到季慎柯愣了,似是没想到他为他主持公道夏谨竟然会是这个反应,气的连说了好几声好,才满脸怒气的叫来徐管家,咬牙切齿道:

“夏谨出言不逊,掌嘴二十,找人看着,让他在这给我跪满两个时辰再起来。”

季慎柯气得不行,手指在隐在广袖之下都要被他掐烂了,额头也开始暴起青筋,恨不得把人直接扛走操上一顿才解恨。

夏谨虽说呆愣,可他方才下意识的看向春桃的动作,是早就在心底里打定主意要替她们隐瞒了,当他看不出吗!

那日私逃出府他已然对他心有宽恕,早知他屡教不改,那日真该让琴师把字刺上去,让他躺个半月狠狠地长个记性。

季慎柯恨恨想着,一旁的徐管家却又忍不住操心起来。

这夏日本就酷暑难耐,现在这个时辰又是正午,偏偏王府的院子里铺的还都是石子路,两个时辰……

徐管家看了眼夏谨这单薄的小身板欲言又止。

别说两个时辰了,这么热的天跪半个时辰怕是就得要了夏谨半条小命。

“王爷,小公子这身子刚好,这责罚是不是……”徐管家还是忍不住给夏谨求了情,可还没待他说完,就被季慎柯冷冷的抬手打断,“若府内之人都像他这般没规矩,传出去岂不是败坏了王府名声。”

夏谨跪的笔直,摇头后就连个眼神都未曾落在季慎柯身上,一副死扛到底的姿态可是叫季慎柯气的七窍生烟,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季慎柯愠怒之色散开,阶下几人均面色凝重,一时间,倒也只有跪地的春桃是欣喜着的了。

季慎柯说完,就没再看跪在地上的夏谨一眼,徐管家无奈,却也只能叫来个下手轻的人来行刑。

烈日当头,院子里啪啪啪响声不绝于耳,夏谨被二十个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刚打完,手就跪不住的撑在地面上,呕出了一滩血水,可把行刑的小厮吓了一跳。

粉白的脸颊微微肿起,有的地方竟起了几丝血痕,带着滚烫的热意。

夏谨瑟缩着手指将手从晒得滚烫的石子上移开,又抬起袖子抹了抹嘴角的血,目光呆滞的落在袖口上沾染的大片红渍,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阿姐……”夏谨神色朦胧的伸出手,嘴里呢喃出声,骨节清瘦的手指触摸那片血红,好似看到阿姐出嫁那日鲜红的嫁衣。

艳阳高照,草地中的虫鸣声都弱了几分,不出半个时辰,夏谨身上的衣服就被汗水打透了。

膝盖都跪的没了知觉,他的眼神却依旧呆滞的盯着那片鲜红的衣角,像个漂亮的瓷娃娃般对什么都无知无觉。

顷刻间,还不待监督的人反应,面前的人忽的“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若是以前,夏谨也没有这么娇气,可这两年以来,别说是跪石子路,季慎柯就连他跪在床上的软垫之上都不让。

又是在这么热的太阳下跪着。

那人刚要上前将人叫醒,就被等在凉亭里神色焦急的徐管家拦住了,“别叫了,快去请王爷。”

跟了王爷这么多年,徐管家自然看得出王爷如何疼爱夏谨,今日这般也是气的急了,若是刚刚小公子为自己辩驳一句,王爷都不会这般罚他。

碰上夏谨滚烫的脸颊,徐管家急得简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连忙指挥着人将人抬进屋里去,又急忙派人去请了刘大夫。

一顿折腾下来,季慎柯这口是心非的最终还是心疼的坐在了夏谨床边,亲自给他热腾腾的脸上药。

“这……小公子这应是暑气入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盯着夏谨不安直冒虚汗的脸,刘大夫轻轻扒了下他的眼皮,摇摇头又道:“这还需王爷多唤一唤,暑气入体,我倒可以给小公子开几副药,不出三日便能痊愈。”

多唤一唤?

季慎柯疑惑的扫一眼刘大夫,刘大夫却兀自去了一旁的矮案边写了个方子递给了管家。

当晚,季慎柯便懂了为何要多唤一唤。

夏谨吃过药睡得很沉,可又很不老实,一直在梦中抱着他的手呓语着些什么,季慎柯凑近了听,却只听到一声声带着哭腔的‘阿姐’,哭的人心揪。

“乖,不哭。”季慎柯无比耐心的哄着他,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他叫一声他便应一声,终于在天光初晓时,夏谨终于安静了下来,靠在他的臂弯里睡得香甜。

只可惜,季慎柯要去上朝了,终是贪恋不得。

等夏谨再次醒来,身旁早就没了季慎柯的影子,只剩两个伺候他的人替他送来汤药和吃食,夏谨都小声的道了谢。

因着上了药的缘故,脸颊上的伤也没有那么疼了,夏谨坐在铜镜前看着只剩下五指红痕的脸沉默的梳洗。

今天是阿姐的祭日,他在郊外给阿姐挖了座土包当衣冠冢,每年他都会这个时候偷偷溜出府去祭拜,以前他会塞钱给领着他干活的管事,这几年跟着季慎柯,他可以直接跟刘管家请示一声就出府的。

可今年……

夏谨梳头发的手一顿,自从上次逃跑被抓回来,季慎柯就不再允许他私自出府了,就连刘管家也说不通了。

可今天是阿姐的祭日,他必须要去看她的,不然她会担心的,夏谨紧张的攥着手指,想着想着手上却一时没收住力,扯掉了几缕青丝。

夏谨疼得表情一僵,看着镜子里痛的挤出几滴眼泪的自己,忽的想到了什么。

以前的下人服都被洗干净放起来了,如今,应该也可以用这个办法悄无声息的出去,毕竟,最多傍晚他便能回来了。

而且昨日王爷刚罚了他,想必也并不想见到他吧。

夏谨这么想着,脑袋里的计划越发清晰,昨日刚因为脑子笨被罚,今日就像加了根弦一般,转的飞快。

夏谨穿着下人服还不忘找块布遮住了脸,他悄无声息的溜回以前干活的地方,想找到之前的管事放他出去。

要说他聪明,他还属实聪明不到哪去,以前的管事自然是知道他,可他也知道他现在去了王爷身边伺候,王爷身边伺候的人要出去可轮不到他来管,说不定就得把他交给刘管家。

可谁让他运气好,以前的管事走了,这个新来的管事只管这一块地方根本认识不到王爷身边的人,人还认得不全,看他的衣服只当也是他手下当差的,问了两句便放了行。

夏谨就这样成功溜出了府。

谁料,他这前脚刚出了王府后脚季慎柯就下了朝回来,发现他不见了。

“派人去找,把人给我找回来。”季慎柯脸色难看,一字一句说的很是咬牙切齿。

一晚上的辛苦全都喂了狗,转眼好了就跑,真是说什么也不长记性。

就不该听什么齐王的怀柔手段,什么找几个女人刺激刺激他,他也是一时脑袋热高估了夏谨,指望夏谨能有点危机感,他还不如武力镇压来的实在。

不让做就不做,真当他是什么正人君子了。

茶杯中的液体四溅,季慎柯气的差点没将茶杯徒手捏碎。

从午时等到酉时,手下的人派出去一天也没将人找到,季慎柯都准备发个通缉令全城通缉了,没想到夏谨却趁着夜色自己偷偷摸摸的跑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人蹑手蹑脚的关上门,又松了一口气般瘫坐在地上扒着门缝看,季慎柯神情说不上阴鸷,却也在烛光的映射下异常的冰冷。

“去何处了?”

门外一片漆黑,夏谨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惊叫连连,哐当一声推紧了门,一转头却真正发出声音的人正端坐在桌前,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夏谨心下发毛,恨不得立刻扒开门冲出去,可一双手颤抖的跟筛子一样,扒了半天也没扒开,“没……没……”他磕巴着,还没没出个所以然就被季慎柯粗暴的从地上拽起,几乎是提溜着扔到床上。

烛火摇曳,夏谨被扔的眼冒金星,刚一脸蒙的坐起来,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拽住了衣领。

做工粗糙的下人服被季慎柯攥在手里,季慎柯打量着他这一身的扮相,几乎是气笑的扯开他的衣服,“夏谨你真是……好样的。”刚说他不长脑子,结果转眼间他就换了身衣服把府里的人都耍的团团转。

他是不是还得夸他一句聪明伶俐啊。

季慎柯的手微微用力,夏谨身上被撕扯开的布料应声而落。

“呜呜……王爷,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夏谨哽咽着抱住季慎柯,雪白的里衣贴在他青筋凸起的手臂上,试图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又被季慎柯粗暴的动作压下。

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凶狠的落在他的唇瓣上,季慎柯脱了外衣,膝盖强硬的顶入夏谨的双腿间,只抵上了亵裤之下那颤巍巍紧闭着的花唇。

“不要!”唇齿刚一分离,夏谨立马发出小声的惊呼,却只一瞬,红艳艳的舌尖就被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再次压下,搅乱了他口中的津液,迫使他只能发出唔唔的呜咽。

夏谨只觉得连着脑子都被搅的晕乎乎的,被调教惯了的身体在季慎柯的触摸下,下意识的张开腿接纳,里衣也不知何时不翼而飞,裸露的身体本能的打了个哆嗦。

沾着口水的手指被抽出,夏谨张嘴便是求饶,“不要……唔……”谁知,湿漉漉的手指却直直向下,戳向花穴中的柔软。

夏谨猛地惊醒般迅速并拢了腿,将季慎柯还未来得及进的更深的手指夹在腿根处,害怕的泪珠滚了一脸,扒着季慎柯的肩哽咽的直摇头,“王……王爷……”

“腿张开,再不听话就把你绑起来。”季慎柯埋头在他的乳沟处,恶狠狠的说罢就一口衔住了他粉嫩的乳尖,稍微施了些力便惹得夏谨惨叫声更甚。

夏谨害怕极了,季慎柯的手指埋在花穴扩张了半天都未曾感到以往湿濡,却依旧坚定的向里挺进,他鼻涕眼泪一连串,哭的一塌糊涂,纤细单薄的脚腕被季慎柯一把抓住架在肩头,只剩粉嫩圆润的脚趾支在半空无助的蜷缩。

“不……不要了……”

季慎柯两根粗粝的手指在体内不住的乱作扣挖,混合着粘腻脂膏的手指向下探去,给干涩滚烫的花穴加了些柔软的湿濡。

“不要什么,嗯?”

“偷跑两次都没好好罚你,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轻易放过你。”季慎柯的声音带着狠厉之意,恨恨的撕咬着他的锁骨,好似一头饿狼啃噬着自己的猎物。

锦被之上,夏谨一头墨发散在中央,露出脆弱细白的脖颈和上面的斑斑红痕,满身被情欲折磨的样子,惹人怜惜。

“啊!唔……疼……”伴随着三根手指肆无忌惮的进出,季慎柯粗大的龟头也紧随其后,坚定的嵌入了水痕涟涟的花穴,花唇费力的含着与自身尺寸毫不相称的肉棒。

夏谨只觉得下体传出阵阵撕裂般的疼,一时间,疼得冷汗直冒,与后穴有粗大的玉势调教不同,花穴只含过两指粗的玉势,如今这么直挺挺的进去,只顶进了个头部就举步维艰。

“乖,放松。”季慎柯吻着他的唇瓣,吸引着他的注意,指尖却向下,不住的挑逗着花蒂,可怜的花蒂嵌在两片粉嫩的花瓣中央,没一会便被玩弄的肿胀起来。

很快,夏谨声音也跟着变了调,从痛苦的低吟变成了舒服的哼唧,身下似是有淫水流出,使得肉壁不再紧绷,反而软下了几分。

季慎柯也是趁此时机迅速压住夏谨柔软的腰肢一顶到底。

“啊……!”夏谨惨叫一声,娇软尖细的嗓音高扬,登时蜷缩起身子,神色痛苦的捂住了肚子,“疼……好疼……”

夏谨这副身子虽是调养的好,但到底不如女子那般发育良好,穴道还是狭小了些,陡然承受季慎柯如此粗壮的性器还是有些吃力,即使进去了,也是让两人都疼的辛苦。

季慎柯额头青筋暴起,锢着他腰肢的手忍了又忍才没一下子掐在他身上,夏谨更是疼得身子止不住的痉挛,穴口处鲜红的血痕沿着两人交合处流下,染红了一小块被子。

“好了好了,没事了,都进去了。”季慎柯抬手将怀里哭的几乎要背过气的人一把搂住,松了口气,轻拍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柔声安慰。

明明刚才还想着给人个教训,不知怎么又开始哄了起来。

夏谨还在哭,抓着季慎柯的一只手臂哭的委屈极了,丝毫没注意到季慎柯一边安慰他一边跟随着轻拍他后背的动作一下下的浅浅耸动。

没一会儿,便插的夏谨边抽噎边哼唧起来,花穴被磨的淫水连连,也不再满足于浅尝搁置的轻柔抽插,穴心瘙痒,想要肉棒捅到更深的地方去。

“王爷……里面……痒……”夏谨脸上泪痕的都已经干了,扭动着腰肢向下,穴肉立马不受控制的咬紧了体内滚烫硬挺的肉棒,小声央求,“动一动……”

季慎柯一愣,抬眼看进他如水般透亮的眼眸,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抓着他的白嫩挺翘的臀瓣就深深顶了进去,再没有了顾及。

夏谨四肢纤细,胸部和白面似的臀瓣却是圆润又饱满,手感极好,季慎柯揽住他的腰,埋头在他白花花的双乳前,身下抓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顶弄,花穴被塞得满满当当,淫水精水流了一屁股。

“王爷……不行了……”在不知身下射了多少回之后,夏谨终是累的抬不起眼了,只顾得上迷迷糊糊的求饶,可还没被放过。

一夜荒唐,等到夏谨再次睁眼,早已错过了早午膳。

他想喝水,藕白的胳膊从被子下刚一伸出去,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拿着茶盏的手一颤,便“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溅了一地的碎片。

出了动静,外面立刻就有人进来查看。

夏谨一愣,没想到进来的人竟是小安,他眸光轻颤了颤,又缩回了被子里。

自那日私逃出府,之前身边的人就再也没见到,他还以为是王爷将他们处置了。

“公子醒了,可是口渴了?王爷走时特命厨房煮了避孕的汤药,说是按您的意思想喝便喝,要给您拿过来吗?”小安端着托盘将地上大块的碎片拾起,朝他道,“或是不想喝,小的给您拿茶水去也行。”

王爷的原话也是这样,让告诉他一声,若他想喝便给他拿,不想喝便不喝,小安都一句不差的重复给他听。

“喝药吧,帮我拿过来,有劳了。”夏谨缩在被子里,脸上爬满了红晕,抓着被子的一角嗫喏道。

小安应了声,手脚麻利的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就下去端药了。

下身有东西塞着,也是小安出去有一会了夏谨直起身才感觉到,是一个小的玉棒,也不算很长,只堪堪堵住了花穴口。

两瓣花唇早已肿胀不堪,瑟缩着吸吮着光滑的玉棒,肚子胀胀的,倒像是里面还堵着东西。

夏谨不敢私自将东西拿出来,手指摸到床内叠放整齐的里衣连忙又拽进被子里穿上,可穿完找了半天都没有亵裤,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爷忘了。

夏谨低着头,扫了眼被子下光秃秃的下身,又立马羞红了脸盖上。

夏谨这刚盖上,小安就风尘仆仆的进来了,“公子,端来了,还热着呢。”小安笑嘻嘻的将药碗递过来,夏谨赶忙伸手接过,顶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强憋着气一股脑喝了下去。

平时调养身体的汤药都太苦了,药味太重,夏谨每回都要憋口气才能喝的下去,还以为今日这药也是,只是没想到,今日这汤药好似还有了些许甜味。

夏谨将碗放下,竟越来越觉得回味有丝丝甘甜,“还挺好喝的。”夏谨抿了下唇,小声喃喃道。

“公子这可不行好喝啊,避孕的汤药总归是伤身的,我看王爷也没逼着您喝,犯不上折腾自己的。”小安收了碗,明明是跟他差不多大的年纪,说出的话却想徐管家一样老成,句句都在为他着想。

夏谨被他说的红了脸,没想到他随口一说竟也被听到了,还被说教一通,只觉着面上热的慌。

“我……我知道了。”夏谨绞着手指,无意识的轻咬起下唇,低头。

小安也没看他泛着红晕的脸,端了热腾腾的糕点放在他手边,“这是王爷命厨房做的桂花糕,公子先垫一垫,王爷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少顷便会过来陪公子用膳。”

“……好。”

夏谨应了声,小安也没再屋里久待,摆好吃食与茶水就出去了。

热腾腾的桂花糕上面还撒着干桂花,一口下去满室飘香,淡淡的清香夹杂着桂花糖蜜的香甜,夏谨不由得多吃了几口。

半柱香的时间不到,季慎柯便来了。

王爷好像很喜欢穿玄色的衣服,夏谨想着便放下手中的糕点想下去请安。

可还没待他大着动作起身,便觉着抵在花穴口的东西又往里顶去,圆润的玉棒直直的捣在花心,颤巍巍的花穴不得章法,想往外顶却又死死吸吮着,陡然间的刺激更是激的夏谨满脸潮红,瘦削的指尖死死攥住了被子的一角小声轻喘。

再抬头,季慎柯已经坐了过来,宽厚的大掌一揽就将人揽进了怀里,“乱动什么。”季慎柯的语气似是责怪却又带着笑意,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尖,夏谨脸色更红了。

他一伸手,探向床头的暗格,从里面抽出一个尺寸不小的玉势放在夏谨眼前,见夏谨眼里透出迷茫的神色,偏头不明所以的看他,才继续道:“这是药棒,被药汁浸泡过,一会泡了澡塞下面,就不疼了。”

季慎柯看起来心情不错,只说了句就将药棒又塞回了盒子里,仿佛只是与夏谨介绍一下一般。

夏谨一脸羞涩的点头,却还是心存疑虑。

那他身体里现下塞的呢?

还不待他缓神,小安已经在屏风外头的桌上布好了菜,“王爷公子可以用膳了。”

“退下吧。”季慎柯朗声道了句。

屏风外,小安也未做停留,朝他们的方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就忙不停的出去了,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四下无人,一室寂静,幽兰香气淡雅扑鼻,季慎柯从腰间解下一个浅绿色的香囊打开,道:“这是珍香坊新进的香料,说是对身体有益,”

季慎柯抬手将香囊挂在了床头,这会儿,夏谨才敢开口询问衣衫的事,他眸光带着躲闪,声如蚊蝇,“王爷……榻上只有里衣……”

倒是季慎柯神色自若,手指轻轻挑起被子的一角掀开,果然看到了夏谨雪白的臀肉,甚至有些地方还布着新鲜的红印。

季慎柯眉头微皱,手指在他身后游走,划过那些带有伤痕的地方问道:

“疼吗?”

夏谨摇摇头,睁大的眼睛显出不明的神色,似乎还想偏头看一看季慎柯手指触摸之处,季慎柯却先他一步手指施力摁了下去,边摁边道:“这里。”

夏谨身形一顿,没感觉到有何不适,只觉这个姿势怪的很,连忙伸手压住了季慎柯的手指,慌乱道:“没……没有,不疼。”

季慎柯神色一僵,滑到袖口的药膏又猛地收起,随即大手一挥,“既不疼,那就用膳吧。”

“可……”

还未等夏谨再言,季慎柯已经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夏谨一吓,差点惊呼出声,连忙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厚重的外袍盖在夏谨腿上,遮住了他满是痕迹的腿。

夏谨身下一僵,屁股下顶在他腿间的东西又大了几分,让他不敢乱动。

“上面这张嘴还吃得下,那下面这张呢?”季慎柯盯着他,忽的,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侧脸,让他当即僵直了身子。

“回话,教你的又忘了。”季慎柯语气中带着宠溺,粗粝的大掌却毫不留情的摁上了他腰间隐隐可见的青紫,直痛的夏谨眉头微皱,软了身子。

“吃……吃得下。”夏谨不敢回让季慎柯不高兴的话,顺着他的话说出口,腰间的手果然轻柔了下来,轻轻摩挲起软肉,“那就自己坐上来,吃下去……”

腿间的肉龙已然出来,直挺挺的戳在他的股缝,季慎柯上身外衣微乱,腰间的玉带也被随意扔在了地上,面上倒是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态,拾起桌案上的玉箸夹了口清淡的小菜递到了夏谨唇边。

夏谨不敢动,瞥见他挑眉示意,只能一脸为难的吃了下去,味如嚼蜡。

这偌大的京城,谁人不知王府的火夫是皇帝亲自挑的御膳房厨艺顶好的,只是如今,即便再可口的佳肴都无法吸引夏谨一丝一毫。

窗外日头正好,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不绝于耳,直吵得人心烦意乱。

季慎柯轻笑,颠了颠身上脸都快皱成包子的人,提醒道:“菜吃了,也该吃点肉了,小谨自己动手,本王的手还要留着喂你呢。”

说着,季慎柯整个人就悠闲的向后靠去,视线直直落在他身上。

身材羸弱的少年,挺着脊背,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光裸的屁股,脸蛋粉扑扑的,还真是极大的引诱,看的人口干舌燥。

这还是夏谨第一次自己做,他偏头,纤细白嫩的手指握上季慎柯腿间的粗大,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花穴昨日刚做完,如今还塞着东西,他只能往后穴塞,可是后穴干涩,他尝试了几下也没能成功倒是将自己急出了一身的细汗。

他想放弃,却又不敢与季慎柯讲,只能一脸哀求的看着他。

“小谨若是再慢些,菜凉了,就该叫小安端出来重热了。”季慎柯的话语间,已然带上了胁迫之意,但看着他的神色却是看不出一丝不悦,反而面带笑意。

仿佛刚刚说话的不是他。

季慎柯抬手,一小盒脂膏被他的掌心托起,“用这个,把手指先插进去,何时想要了何时坐下来,如何?”

看似给出了选择,夏谨却羞得脸更红了,王爷这是要他那个……给他看?

夏谨手指抖得厉害,他接过脂膏,凭着脑海中零碎的画面学着季慎柯的样子在穴口细细打圈按摩。

不轻不重的几下并没有带来不适感,夏谨也开始大着胆子伸出手指尝试着戳进穴肉内,紧热的肠壁瞬间包裹了他的手中,随着吸吮将他带入更深处。

还没开始,夏谨就先给自己羞出了泪花,眼泪在眼眶打转,转瞬间,打湿了眼睫。

他一边握着季慎柯的性器,一边纠结着往下坐,湿软的穴口将将含住一个头部,就撑着桌子不敢再动。

身下,他一双细白的腿不停的打着颤,季慎柯却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看戏模样,颇有耐心的等待着。

“需要帮忙吗?”季慎柯笑着,大掌也随之搭上他的腰,吓得夏谨赶忙摇头,“不……不要……”

他还没准备好,如今就这么坐下去他会疼死的。

夏谨一双眸子染上惊恐,身下也利索的开始向下,吸吮着腿间的性器向身体更深处进入,穴道被一点点撑开,穴口被撑成透明,季慎柯将他的里衣向上拨弄,就这样欣赏着自己的东西缓缓进入到他的身体。

等了良久,夏谨才勉强的支在季慎柯腿上,一双眼红的像只小兔子,靠在他身上细细的抽气。

“张嘴。”季慎柯直起身,心情不错的夹了菜递到他嘴边,可夏谨却是委屈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肯吃了,眼泪噼里啪啦的掉着,耍起了小性子。

季慎柯揉了揉他的脑袋,大掌摸上他微微凸起的小腹,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脖颈侧,低低的诱哄道:

“听话,本王答应你,只要用过膳便拔出来,今日外头阳光正好,本王带你出去走走可好?”季慎柯说着,果然老实了下来,还伸手将他腿上的外袍拢了拢,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起初,夏谨还觉着别扭,可季慎柯在一旁给他布菜,身下也并未再动,他才渐渐放下心来,好好的吃了起来。

季慎柯说的没错,今日阳光确实很好,入夏了,府中人的衣衫也有所减少,季慎柯命人给他新做了轻薄的外衫,还亲自给他更衣。

只是季慎柯说话不算数,刚吃过饭就兽性大发让他自己动。

奈何夏谨动了几下就没力气了,最后还是被季慎柯强压在桌上做了一回。

夏谨身下的花穴本来就肿得厉害,这下后穴也不好受了,穿了亵裤走路更觉难受,迈不开腿,季慎柯自然看的出,揽过他的腰走的很慢。

王府后花园,季慎柯拉着他一路向内,一路上花香四溢。

“本王命人在后山那处做了个秋千,那处芙蓉开的正好,本王特叫人给你铺了软垫。”

季慎柯语气带着宠溺,揽着他的腰的手还轻柔的替他揉捏着,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柔和。

可两人刚到,那秋千上却已有了人,春桃正坐在上面,粉红色的裙摆随风飘扬,甚是好看。

忽的,伸手推她的丫鬟一声惊呼,“王爷来了!”春桃才赶忙下来行礼,但显然她也注意到了季慎柯身旁揽着的夏谨,面上神色陡然一僵,又很快恢复如常。

反倒是季慎柯脸色不好,看着她跪在地上迟迟没让她起来,神情也隐隐带了些怒意,“谁准许你们到这来的?”他额头青筋直跳,盯着她的目光仿佛能萃出冰碴。

他本是特意费心弄给夏谨的,却没想到被人抢了先机。

春桃被他带着冷意的语调一吓,当即磕头道:“奴婢就是闲来无事,听说王府后山有片花开的很好才来看看,并无意冲撞王爷,王爷恕罪。”她的声音娇弱中带了丝惶恐。

她并不明白季慎柯为何突然发火,夏谨却像开窍了一般。

他微凉的手指覆上季慎柯的手背,轻声安抚,“王爷莫气。”

季慎柯神色这才有所缓和,对上地上跪着的二人却还是不太好,道:

“最近,听刘大夫诊脉,你有了身孕可是真的?”季慎柯话音一转,问了个三人皆是一愣的问题。

夏谨低垂着头,跪着的两人倒是肉眼可见的欣喜,可这回,春桃倒是没有先说话,反而笑的一脸娇羞。

她身后的丫鬟见她如此,则是急切的回道:“回王爷,小主确已有了身孕,只是……”

“只是什么?”季慎柯不耐道。

那丫鬟又赶忙磕头,“只是那日小主冲撞了小公子,被小公子责罚了一通,大夫说胎像有些不稳,要好生调理。”

她的话越说声音越小,话外净说夏谨苛责了她们,季慎柯岂能不知她们是何意。

“哦?是吗?”季慎柯似笑非笑,那丫鬟立刻高声惊呼她不敢说谎,季慎柯根本懒得理她,他的视线瞥向一旁的春桃,又问了一遍,“是与夏谨有关吗?”

春桃一顿,欲言又止的看了夏谨一眼,又浅浅摇头,“奴婢不敢妄议小公子,只是那日,确是……小公子出手在先。”

她的话里带着犹豫,看向还低垂着头的夏谨,嘴角一闪而过的轻蔑笑意,却还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替他求情,“小公子体弱,还请王爷不要责罚小公子了,奴婢……奴婢并无大碍。”

一番话说的自己很是可怜,季慎柯却是笑意更甚,戳了戳夏谨的腰,“说你呢,她所言可属实?难不成小谨真是嫉妒春桃有了身孕,那不如今晚本王再努力些也好让小谨早日怀上?”

季慎柯最后一句贴在他耳边说的极轻,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他的小腹,更是盯的夏谨头皮发麻。

“没有!小谨没有!”夏谨眼睛瞪的溜圆,刚灵光不久的脑子又迟钝了起来,当即出声反驳,“小谨并未嫉妒春桃有孕,王爷……王爷……”

他口不择言,季慎柯反而轻笑出声。

夏谨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上了季慎柯的套,一脸懊悔的又欲辩解,却被季慎柯抬手制止。

他的脸色骤然严肃,厉声喝道:“大胆奴婢,在本王的府上竟敢做出私通这等苟且之事,徐管家!”

“奴才在。”徐管家不知何时来的,季慎柯话音刚落便从假山后带了人出来。

“将人带下去好生查证一番,如若查出奸夫一同杖毙。”

“是。”徐管家领命就要带人下去。

而此时,春桃却猛然爬过来,抓着季慎柯的腿大呼冤枉,“冤枉啊王爷!奴婢从未与人私通,自始至终奴婢都只有王爷一人啊王爷!”

“是不是,是不是他用花言巧语迷惑了王爷,王爷才不信我!王爷……!”

春桃哭的撕心裂肺,就连夏谨都开始于心不忍的想拉她起来,却被她一把推开,跌坐在地上。

季慎柯冷眸微眯,当即冷斥道:“放肆!本王从未碰过你,你是如何有的身孕?”

“是你自己不知检点与人私会,与他人何干!”

看见夏谨跌倒,季慎柯怒意更盛,一脚踹在了她的肩头,将她踢开,继而扶他起来,一改冷眼,忙担忧问道:“如何?可要寻刘大夫过来瞧瞧?”

季慎柯脸上担忧之色尽显,徐管家立马叫人将春桃二人拽走。

夏谨摇了摇头,眉头微皱,身下有股火辣辣的疼蔓延在穴口,他却只淡淡道了句,“无事的。”

良久,石板路上归于平静,芙蓉花瓣被风吹起,洋洋洒洒铺了一地。

夏谨坐在秋千上,被一双大手在身后轻轻推着,雪白的衣摆掠过地上,沾染了几片粉红。

“王爷为何要杀了春桃?”

夏谨突然出声,微微仰头,与人对视。

他挺翘的鼻梁上染着淡淡的薄红,唇色却透着缕缕苍白,像只脆弱的纸蝴蝶,风一吹就散了。

夏谨只总感觉王爷不是个急言令色之人,今日之事,有些奇怪。

想着问问他。

可季慎柯看着他的神色却愈发怪异,忽的,季慎柯微微俯身,捏住了他的下颌与他仰头接了一吻。

蜻蜓点水一般。

夏谨微微瞪大双眼,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落在唇上,甚至还能感觉到指腹的温热之意。

季慎柯这才淡淡勾唇,心情颇为不错的继续慢悠悠的推着他,就连眼眸都在惬意的微眯。

“小谨不相信本王?”

夏谨拘谨的放下手,脸蛋泛起薄红,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地上光滑的石板上,嗫喏道:“小谨不敢。”

看他这副样子,季慎柯便知晓他心中所想,他也不愿让他产生误解,索性切实以告。

“本王确实没碰过她,只不过是本王有熏安神香的习惯,寻常剂量不足以支撑,进而,她每每来本王房中,都是不到一柱香的时辰便沉睡不醒。”

这倒也说的通,夏谨不自主的微微点头,季慎柯却突然凑近他的耳畔,道:“不然,为何本王从不叫你去本王房中。”

“睡的太熟了可就没意思了……”

夏谨耳尖一红,一时间,再分不出其他心思了。

而身后,季慎柯眼眸微转,视线落在他清瘦的背上,心中却隐隐不安。

硝烟就要升起了,也不知困他在府里是对是错。

若是那日助他出去,今日就不会这么多担忧了吧,季慎柯心想着,头一次觉得后悔。

良久,他才轻轻叹气,摇晃起了秋千上的绳子。

谁又能预料后事,不过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近日,城中发生了件大事。

贤王出街遭遇刺客伏击,案子交由大理寺卿安德施大人,没几天竟查到了太子头上。

太子是皇帝与发妻贺氏所出,贺氏乃丞相嫡女,嫁入东宫时正值豆蔻年华,几许春寒,二人相互扶持,她在时皇帝从未纳妾。

而皇帝登基立她为后,更是贤德之名远扬,贺皇后是百姓心中当之无愧的国母,也是皇帝心中无可代替的存在,她走后,至今后位空悬,朝野上下却无一人敢谏。

人人皆知,此后,再无国母能如贺皇后一般。

皇帝因着贺皇后的缘故对其百般偏爱,可太子……却是个不中用的,徒有才情却无半分治国之能。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皇帝虽说宠溺太子,可贤王毕竟也是他的骨肉,不好太过偏袒。

为了面对朝廷百官,他不得不私下召见了太子。

谋害手足,这是要被文官弹劾死的。

皇帝这些年也老了,精明了一世的人总是猜忌心重。

他忌惮季慎柯的权势会压到他头上,不惜来压制武将。

可他忘了,北漠荒土之上,一直有人在虎视眈眈着京都的繁华,他此时压制武将,终将会作茧自缚。

如今,皇帝的猜疑心早已大过了治国之心,太子又无理政之能。

这京都的天,也是时候该换一换了。

早朝

季慎柯立在武将之首位,文官那边就已经有人按捺不住的站了出来。

吏部尚书率先躬身道:“臣有言,近日贤王京中遇刺,种种皆指向太子所为,太子如此不顾手足之情,臣以为,太子德不配位,应以废黜。”

他话音刚落,上位的皇帝当即神色一冷,混浊的眼中已有杀意。

先不说此事尚未查清,就是真有此事,皇帝也从未想过废黜太子,如此,可谓是太操之过急。

季慎柯内心轻叹,广袖下的手摩挲着一串黑檀珠串,挨个数着,面上却一丝表情都不显。

贤王这出戏莫不是就这手段,那就太过无趣了。

季慎柯瞥了眼一旁的丞相,果然,他坐不住了,朝吏部尚书就是冷冷出言讽刺:“此事尚未查清,齐大人如此着急,可是有何不为人知的勾当在里面。”

当今丞相乃贺皇后的兄长,太子的舅舅,他气的一甩袖子,吏部尚书倒也识趣,用自己的小命惊险开场,这会儿又无言的退了回去。

看来,不是他。

季慎柯松了口气,要是贤王就这点能耐,他真要好好考虑考虑合谋之事了。

窃窃私语的朝堂,很快就又有人站了出来,七嘴八舌的说了个不停。

甚至有人担心刺客的目标是否是贤王,毕竟贤王一直是闲云野鹤一般,这么一来,丞相也跟着变了脸色。

他也怕,他怕刺客冲着太子而去,而恰巧,这也是皇帝怕的。

最后,负责审理此案的安德施大人站了出来,“臣以为,丞相所言极是,如今尚未查清不可妄下定论。”

“但……”他话锋一转,看向上位的人欲言又止。

皇帝挥了挥手,“爱卿但说无妨。”

“是。”安大人躬身,又道:“但昨日确如几位大人所猜测,豫王殿下也在府里遇刺了。如今尚不知行刺之人意欲何为,可两位殿下接连遇刺,臣以为应先增加对几位皇子公主宫中的守卫为主。”

此言一出,大殿上声音顿时此起彼伏,两位王爷接连遇刺,刺客之意属实让人难以捉摸。

众位大臣都很惶恐,豫王虽因腿疾缘故,不理朝堂之事,可他也是皇帝之子,王府守卫如此强的地方,刺客竟都能潜入,可见不是一般人。

大理寺卿之意是加强宫中守卫看住人。

可他这言下之意……

放眼大殿之中,也就只有季慎柯懂了。

贤王这盘棋下的大啊,没想到还拉拢了都快淡出朝堂不问世事的豫王。

宫中侍卫,御林军首当其冲,而御林军统领不正是贤王那位老相好了,如此一来,倒也还有点意思。

不过也是,要怪只能怪皇帝疑心太重,信不过身边人,才让他们钻了空子。

一场早朝,皇帝只采纳了大理寺卿一人的谏言,这回就连丞相也满意了。

丞相好糊弄,可皇帝不然。

这事皇帝总觉着蹊跷,他还是忌惮,要是动用禁军查,自是不出三日便能查出,可皇帝又害怕不敢查。

他怕的,是太子。

若真是太子,他如此做,又是为了图什么。

他已是靖国除了他一人最尊贵的存在,皇帝不敢想,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是要生根发芽的。

这边,朝中形势瞬息万变,而远离京都的边陲之地,也早已有人按捺不住。

这火,终是要烧到季慎柯身上的。

北承王府

“小公子呢?怎么没见出来用膳?”季慎柯端坐着,案上的饭食汤水也未见有动,眉头不悦的皱起。

吓得一旁的小厮急忙回话,“今日见了惠姨娘和巧儿小姐上门求见,是小公子见的,之后便未见小公子出来。”

季慎柯神色一转,脸上似有疑云,“可交代了什么事?”

小厮道:“并未,只是说搬来了京都来看看王爷,小公子与她们聊了两句便走了。”

季慎柯摆摆手,让人都下去。

随即,他也起身直朝夏谨院子而去。

而此时,夏谨正坐在窗前,盯着窗外的一处愣神,就连季慎柯推门进来都未曾惊扰于他。

“想什么呢?如此愣神?”季慎柯抬手覆上他的鬓发,轻声唤他。

见他转头,神色仍有些呆滞又道:“姨娘可曾与你说了什么?”

夏谨还是不说话,半晌又垂下眸摇了摇头。

季慎柯的父亲原也是武将出身,位列候位,可惜后来与其嫡子一同战死沙场。

当时的候府大夫人贞烈,安顿好府上众人便随他父亲而去,而季慎柯便是当年候府庶子。

候府大夫人待他们不薄,当年打发了他和惠姨娘出去,给了好多银钱让姨娘供他读书。

只可惜,姨娘曾遇人不淑,被贼人骗走了钱财,后来他凭自己进了军营,惠姨娘也另寻他人嫁了搬去了安城生活,自那一别,至今再未见过。

只偶尔曾有书信往来,有些年前听闻她得了一女,名唤巧儿。

这些事旁人不知,也只有府中的徐管家跟他最久,想必,人就是他放进来的。

季慎柯还想再问,夏谨却悄悄红了脸,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憋出了一句,“王爷,用膳吧。”

用膳时,夏谨也明显的心不在焉。

可这也不能怪他,今日惠姨娘来可是差点闹了好大个笑话。

夏谨惊讶于惠姨娘带了个孩子,那孩子还唤她母亲,趁着徐管家与惠姨娘交谈时,懵懵懂懂的就去问了一旁的巧儿,说是她母亲生了她没有死吗?

当即便吓得巧儿哇哇大哭起来。

后来听了惠姨娘的解释他才发觉自己错的离谱。

惠姨娘并没有怨他弄哭巧儿,反而与他耐心道:“公子话不能这么讲,若是小孩子生下来便会没有母亲,那时间一久,自然也没有女子愿意同夫君孕子了。”

惠姨娘的话听得他醍醐灌顶,一番头脑风暴过去,在惠姨娘走后他还特意问了徐管家,徐管家当时还奇怪的反问他,为什么生孩子便会死?

如此种种,在他脑海中皆历历在目,想起自己之前的害怕与担忧,夏谨都觉着自己可笑了起来。

他就说,王爷对他如此好,又怎么舍得他去死。

如此一想,夏谨心情都跟着好的多了,用过膳还主动撒娇要季慎柯同他去院中闲逛,季慎柯虽不明所以,可还是欣然受用。

就连事后,夏谨也不想着让小安去端避子汤了。

然而,他的反常,季慎柯却并未察觉,近来朝廷事务颇多,皇帝坐镇更是懈怠不得,他早已无心分神于府中事务了。

阁楼之上

贤王轻摇羽扇,懒懒的靠在御林军统领周恒身上,笑道:“这狗皇帝,是不想让你回来了。”

他敛眉轻笑,反倒是一旁的周恒拿起他手里的羽扇给他轻轻摇起,二人如胶似漆好一副亲昵模样。

表面上他是闲云野鹤不问世事的贤王,而私下却是个风流成性的好手琴师。

没错,贤王正是那个常常流连花丛,靠着一手刺青闻名于各大花楼的琴师。

以前时常各处拈花惹草,如今也算是有个人治他了。

季慎柯饮了口清茶,淡淡出声,“皇帝下了一步好棋,怕是已然察觉了什么,你们动作要快些了。”

贤王抬眸,眼底狠意一闪而过,又嬉笑着转移了话题。

“唉,真是无聊,对了,你那个宝贝,不是疼的不行吗,怎么没带来?”

季慎柯微微皱眉睨了他一眼,带着警告之意。

“带来做甚,他可没贤王殿下精力旺盛,此刻怕是还未起身呢。”

季慎柯虽是与贤王结盟,可不代表贤王可以试图掌握他的弱点拿捏他,季慎柯将茶杯重重一放。

惹得贤王啧啧了几声,“哎!别生气嘛,我也没恶意,不是怕皇帝对你下手吗。”

他说着,还不忘怼了下一旁作壁上观的周恒,道:“还不给将军把茶满上!”

周恒抬眼,手里轻摇的羽扇没有一丝犹豫的换成了茶壶,就要替季慎柯把茶倒上,季慎柯眼一瞥,茶杯又被他的大掌盖住,让周恒举着茶壶的手也顿在了半空。

“御林军统领的茶,本王可无福消受,还是殿下自行消受吧。”

贤王笑着挥了挥手,随即调笑道:“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话音刚落,季慎柯还未说什么,贤王自己却忽的神色一变,一把拍开身后揉着自己腰的大掌,气急败坏的皱眉,“轻点!疼死了!”

此刻没有外人,贤王可敛不住性子,一把推开人就坐了起来,可看神色,坐的也不太舒坦。

季慎柯抿了口茶,继而淡笑出声嘲讽,“也没见你这位御林军统领对你怜香惜玉啊。”

贤王哼声,一脸悻悻,也不再提这事,反倒是从袖口扔出一沓书信,又道:“你还是先思虑下自己吧,皇帝早与北漠之人勾结,此次,便是要叫你有去无回。”

季慎柯捡起桌上的书信看了看,皆是临摹而来的,可话里话外尽是要置他于死地。

若是此去北漠王解决了他,那皇帝便会允北漠与靖国通商,并让城三座,此举,既让北漠人得了甜头又消灭了他这个心腹大患。

皇帝这步兵行险招也确实是下了盘好棋,若是他战死沙场则正和他意,若是他得胜归来到时他也有万种办法叫他在回京途中身死。

一切都尽在皇帝掌握之中。

季慎柯将信纸烧尽,对此他都无甚在意。

一双冷静闪着寒芒的眸子只微微抬起,问道:“准备何时动手?”

贤王勾唇,一张妖冶的脸庞染着笑,冲他微微点头举杯,“待王爷大胜回京之时,朕必备好美酒佳肴为你庆功。”

季慎柯也笑了,举起白玉青樽朝他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那臣在此,率先恭候圣上登位之喜了。”

酒杯相碰,清脆的声音荡开,靖国内乱由此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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