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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融融,月色静静倾泄在将军府屋顶的琉璃瓦上。府内,烛光阑珊,微弱的光影斑驳在绿植上,窗纱随风轻拂。
突然,铺满玫瑰花瓣的浴桶中响起不寻常的响声。张依挣扎着
浮出水面,她双手抓住木桶边缘,大口大口摄取着空气,乌黑顺滑
的秀发湿漉漉粘在脸上,但依稀可见她绝美的容颜。
"好险,差点呛死。”张依好看瓷白的手将头发往脑后捋了捋,她缓缓睁开双眸。
看清楚眼前的布置后,张依整个人懵了。只见面前是一道精致山水画屏风,上面挂着古代女子服饰,旁边摆着一张檀木古香古色的梳妆台,自己正赤身裸体泡在一个满是花瓣的木制浴桶上。
这是怎么回事?张依还没有反应过来,外面传来恭敬的女子声音:“江小姐,请抓紧时间沐浴,凌将军已经回府。”
什么鬼?难道是在拍戏?张依努力回忆。她明明和几个朋友一起出海度假,她们在船上讨论:“如果未来的老公是皇上,你希望他会封你做什么?”
“我要做皇后,统领后宫。”
"我想,他会把我发配边疆,无召不得入宫。”
“他应该会把我打入冷宫。”
张依开玩笑说:“我要做大将军,找机会把他杀了,然后自立为王。”
现场所有人哈哈大笑,这时,海面上突然刮起一阵龙卷风,她们的船瞬间被掀翻了,张依明显感觉自己被吸进一股漩涡中…
不会是穿越了吧?张依一脸茫然,她缓缓滑下身子,把头再次潜入水中。
就在她感觉呼吸困难时,来自原主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她叫江清漓,是京都城药铺江荣安的女儿。她的嫡长姐是江清心,凌玄泽是她名义上的姐夫,但在最近一次家宴上,凌玄泽多看了她几眼,她便被长姐以暖床丫环的身份送进将军府。
开始她死活不服从,江夫人李氏就想尽办法折磨她的母亲,迫于无奈,她只好点头答应了。
谁料,就在她准备沐浴伺候凌玄泽时,她突然心疾病发作去世了,而张依刚好穿越到她身上,成了新的江清漓。
一双大手伸进水里,把江清漓整个人从浴桶里拎了出来,随即冷漠疏离的男音响起:“你就这么不愿意伺候本将军?"
凌玄泽以为江清漓是自寻短见故意溺水,他铁青着脸,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他是护国大将军,手握兵权,举国上下多少千金小姐想要嫁入
将军府。她倒好,只是区区一个药铺当家的庶女,竟然因为要伺候
他而自寻短见,他怎能不生气?
张依条件反射般用双手捂着脸,都被他看光光了,只有她自己
知道,此刻她精致的小脸因为羞涩和愤怒红得发烫。
她在心里默念着:怎么办?怎么办?一时半会又无法回到现
凌玄泽眼睛瞥了江清漓一眼,女人雪白的肌肤还在滴水,尤其
是胸前两团浑圆,让他呼吸急促,燥热难耐。
"穿好衣服,嬷嬷一会进来带你。”撂下这句话,凌玄泽转身迈着大步离开了。
回到厢房,凌玄泽从身上摸出半块玉佩,他温柔抚摸着半块玉佩喃喃自语:“瑶瑶,你到底在哪里?我征战多年,踏平六国,怎么就是不见你的踪影?"
六年前,他被人追杀,身受重伤逃到花溪村,就在他意识模
糊,将要死去之时,一名女子救了他。她偷偷把他安置在一处荒废
的旧房子,她给他熬药、衣不解带照顾他。后来他的士兵找到他,要把他带回军营治疗,他给她留下半块玉佩,承诺她,一定会回来找她。
一年后,当他回到花溪村找她时,整个村子已经荒废了,听附近的人说,因为瘟疫,全村大多数人都死了,为数不多没死的人也搬走了。
凌玄泽神情哀伤,他怎么会觉得江清漓长得像瑶瑶?江府一直都在京郊,和花溪村没有任何关系,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张依觉得凌玄泽给她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但原主的记忆里却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不管了,先解决目前的困境才至关重要。
张依内心天人交战?她实在想不到回去现代的办法,最后,她内心挣扎了许久,决定先在这里以江清漓的身份活着,在将军府有了立足之地,再慢慢想办法回家。
江清漓简单穿好衣服,她连妆都懒得化,便淡淡对嬷嬷说:“走吧。”
嬷嬷看了她一眼,好心提醒道:“江小姐,你这素脸朝天会惹凌将军不高兴的。”
不高兴正好,这样,她就不用失身了。不过,这话江清漓不敢说出来,在这里,她人微言轻,哪里敢违抗什么。
见江清漓一副清冷、油盐不进的模样,嬷嬷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摇摇头便领着江清漓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厢房前,
“吱呀”一声,门推开,江清漓抬脚走进去。
还没有等江清漓的反应过来,凌玄泽打横将她抱进红鸾帐内,他迫不及待俯身而下。他抚着她的脸,像在看她,又像不是在看她,眼神有一丝复杂,他灼热的眼神望着她,声音轻柔:“瑶瑶
虽然没有听清凌玄泽说什么,但江清漓别开脸,她情不自禁使劲要推开凌玄泽,但无奈自己柔弱无力,又岂会是护国大将军凌玄泽的对手。
凌玄泽一把抓住她软弱无骨的小手举过头顶,他冷冽的声音响
起:“你有几个胆子敢违抗本将军?”
江清漓豁出去了,她一双茫然又无惧的大眼睛迎上凌玄泽的视
线:“没有丝毫感情下的身体交缠和畜牲有什么区别?你们男人,
都是下半身考虑问题的动物,你们把女人当成什么了?"
凌玄泽微愣,随即漆黑嗜血的眼眸微眯。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别的女人见到他,都是阿谀奉承、盛装打扮,脸涂得跟唱戏似的,
她倒好,清汤寡水,粉黛未施就过来了。还在他弓在弦上这紧要关头,和他说这些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谬论。
见凌玄泽停下动作,若有所思的模样,江清漓眼神闪过一抹慌
乱?他什么意思?是听进去了?还是暴风雨来临前兆?江清漓一点
把握也没有。
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失身,甚至被处死,这样,说不定,她就可以回家了。
想到这,江清漓微微垂眸道:“将军如果要用强,小女子现时是案上鱼肉,毫无反抗之力。”说完,江清漓缓缓闭上眼睛,有泪在她眼角悄然滑落。
凌玄泽顿时兴趣全无,他眼眸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连呼吸都沉重得似乎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他又望了一眼视死如归似的江清漓,他翻身下床。
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传来,江清漓呆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仿若未闻。
片刻后,脚步声远离厢房,带着隐忍怒火的声音传来:“传令下去,抬江家庶女江清漓为侍妾,移居清风院。”
房史官结结巴巴:“将……将军,江清漓未侍寝就给名分,于礼不合啊。”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说完,凌玄泽生气猛地一甩,衣袖在空中画出优雅的弧线,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他就不信,假以时日,她不会主动迎合他。连凌玄泽自己都未
曾察觉,他对这个江清漓和其他女人似乎不一样。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江清漓望着随风摆动的红鸾帐失神,
谁不知道他是整个将军府的主宰,他这是要把她留下来名正言顺地折磨
翌日晨,天刚蒙蒙亮,江清漓便在婆子催促下起来梳妆打扮,她看到自己随身携带的半块玉佩有些狐疑。这个碎了的玉佩,为什么原主这么宝贝?她一点记忆也没有。
江清漓把玉佩用丝巾包好,小心翼翼放进一个盒子里。
江清漓在婆子带领下来到玲珑阁给江清心请安。虽然江清心并非正室,但因为江家老太太与凌老太太是旧识,凌玄泽听老太太的话,把江清心娶回来后,凌玄泽就一直授意她做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整个后院表面上都以她为尊。
江清漓来到玲珑阁偏厅时,主位空着,两旁分别站着其他三位侧室,大厅中间乌泱泱站着一群女人,想必都是凌玄泽的侍妾或通房。
江清漓默默站在人群后面,这种场合,她可不想当出头鸟。
她抬眸偷偷瞄了一眼站在两旁的梁侧室、苏侧室和李侧室,她们看着上面空着的主位,眸子里都闪烁着亮光。
片刻后,门帘掀开,江清心身穿华服笑意盈盈从里屋走出来,
她优雅地抚了抚鬓前的头发,微笑着开口:“各位姐妹久等了,梁侧室、苏侧室、李侧室请坐。”
待几位侧室坐下,她交待宝珠:“上茶!”
宝珠给几位侧室都上了一盏茶,江清心端坐在主位上,她单手优雅作出一个请的姿势:“这是皇上赏给将军的新茶,今天特意拿出来给几位姐妹尝尝鲜。”
梁侧室看着江清心一副炫耀的模样,她心里就窝着一肚子火,她阴阳怪气道:“将军对姐姐真是宠爱有加,什么好东西都往姐姐的玲珑阁送。”
江清心一脸傲娇说:“我已经让宝珠给各位妹妹都备了一份。”话音刚落,宝珠给三位侧室都递上一个精致的锦盒。
看着宝珠递过来的锦盒,三位侧室都满脸嫌弃,但又不得不接下。
苏侧室撇撇嘴附和:“梁侧室,如果你也像姐姐一样,适当时候给将军安排个美貌的暖床丫环,说不定你也能收到将军单独送的礼物。”
听到这,下面一群女人窃窃私语,几位侧室更是抿着嘴笑。江清心瞬间敛起笑容,她双手因为生气紧紧抓住座椅的两边把手。
她为了哄凌玄泽开心,让他觉得她宽容大度,尽快把正室的位置给她,她才走了这步险招。实在没有想到,江清漓还没有暖床便被抬为侍妾,还让她单独住在清风院。
好一会,江清心才努力平复了情绪:“大家静一静,江侍妾,上前来和各位姐妹见个面。"
莫名被点名,龟缩在角落的江清漓不得不走上前,她跪下来给江清心行了个叩拜大礼:“婢妾给江侧室请安。”然后,她又朝几位侧室福了福身子。
李侧室望着江清心素净绝美的小脸还有凹凸有致的身材,她眼里充满了嫉妒:“还没有暖床就能被将军破例抬为侍妾,果然是长得一副狐媚样。”
其他两位侧室也巴不得让人把江清漓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挖出来喂狗。
梁侧室斜眼看着江清漓:“男人嘛,难免会贪新鲜,如果要吃
醋,那不是作贱自己的身子。”话虽那么说,实际上她对江清漓已
经恨得咬牙切齿。
江清心适时开口:“梁侧室说得好,大家同为姐妹,一心把将
军伺候好,多多为将军繁衍后代才是正务。”
一说到说到繁衍后代,大家都不约而同噤了声。有几个女人情
不自禁抚了抚自己扁平的腹部,脸上闪过失落与悲伤之色。
曾经,她们也是有过孩儿的,只不过胎儿未成型都流产了。至
今偌大的将军府还是后继无人。
而这一切,都全部归功于江清心,她依仗着自家开药铺,精通药理,她的孩子未出生前,这个将军府就不可能有孩子降生。
"好了,我也乏了,江侍妾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所有人离开,江清心也不装了,她大声斥责江清漓:“谁给你的胆子做将军的侍妾?"
“这个恐怕长姐要去问将军了。”江清漓一副事不关己,她也很
无奈的态度,这让江清心更加气恼。
“什么事要问本将军?"凌玄泽冰冷的声音传来,吓得江清心脸色煞白。
她赶紧福了福身子转移话题:“将军,您这么早下朝了?"
“嗯。”凌玄泽淡淡应了一声,他漆黑的眸子望着刚给他行礼的江清漓。
江清漓穿着十分素雅,精致的小脸略施粉黛,看起来清新脱
俗,她给人的感觉便宛如那含苞待放的莲花。
但他知道,她并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般温顺,她就像将军府四
周的小野猫。讨吃时会来围着人卖乖,一旦谁惹恼了它,它会随时
亮出锋利的爪子。
凌玄泽望向江清漓的眼神十分复杂,江清心一时半会也猜不透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江侧室可有给江侍妾指派佣人和安排必须物品?”凌玄泽突然
关心起后院的事,这让江清心慌了,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江清心微笑着回答:“将军放心,已经安排妥当,佣人和物品已经在清风院了。”
"好,江侧室辛苦了。”说完,凌玄泽向江清漓伸出厚实的大手。
江清漓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凌玄泽直接牵起她柔软的小
手,柔声说:“走,本将军陪你回清风院。”
江清心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看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江清心只
觉这一幕就像一把尖刀直插她心脏,痛得她无法呼吸。
"江侧室,您没事吧?”宝珠及时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江清心。
两行泪水在江清心脸颊滑落,她笑得有些癫狂:“我苦苦经营那么多年,这一步棋我是不是下错了?"
微风轻拂,柔和的阳光洒在将军府灰色调的青砖石路上,远
处,有几个丫鬟在清扫昨晚的落叶。
凌玄泽牵着江清漓的手,一路往清风院走去,丫鬟们看到这一
幕,都纷纷背过身去,不敢直视。
江清漓在现代是一名建筑设计师,同时也是一名业余漫画家,
她以前对将军类的漫画情有独钟。现在真实感受着凌玄泽厚实温暖
的大手,她脑海里闪过一幅美好的画面。
但和陌生男人亲密接触,江清漓还是感觉很别扭,她想把手从
凌玄泽手中抽出来,却被抓得更紧了。
“想在府里过得舒心,就不要动。”凌玄泽深沉的声音响起。
江清漓瞬间懂得他的玄外之意,是啊,在这府里,其实和以前
看的宫廷剧差不多。要想日子过得好,就必须要得到凌玄泽的宠
爱,不然,谁也不会高看她一眼。
江清漓没有说话,任由凌玄泽牵着她的手,一直走向清风院。
这时,将军府各院也听到宝珠让人特意传出来的风声。梁侧室本来要回去睡个回笼觉,这下,彻底坐不住了。
“你们说什么?将军一路陪着那个贱婢去清风院?”梁侧室简直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确实如此,奴婢亲眼目睹,将军还一路牵着江侍妾的手。”
梁侧室气得指甲掐进肉里,眼神逐渐锐利且阴深。
梁侧室冷声开口:“盯紧那个贱婢,可不能由着他把将军的魂都勾了。”
翠儿点头:“梁侧室请放心,奴婢着人盯紧了。"
凌玄泽和江清漓回到清风院,两个丫鬟上前恭敬行礼。
"奴婢容儿。"
"奴婢颜儿。"
"参见将军和江侍妾。”
凌玄泽背着手在院子里闲逛,江清漓缓缓开口:“起来吧,你们是江侧室安排过来的?”
“奴婢和颜儿都是江侧室指派过来伺候主子的。”
江清漓微微点头,摆摆手,容儿和颜儿便去忙了。
"可会泡茶?”凌玄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江清漓身后。
“略懂皮毛。”江清漓在现代时,经常泡功夫茶,这点她还是有信心的。
说完,江清漓拿来茶具,在院子里给凌玄泽泡茶。
新颖的泡茶方式让凌玄泽大开眼界,喝着江清漓泡的茶,他眸光亮了几分。
"昨天那番话,是哪里听来的?”凌玄泽墨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江
清漓,江清漓顿时慌了,她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去安排吧”。江清漓望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凌玄泽,抬脚走了过去。
江清漓恭敬说道:“将军,妾身到膳房亲自为您烹饪几道小菜?"
凌玄泽脸色愉悦:“你会做菜?”这对于他来说,似乎是意外之喜。
江清漓嫣然一笑:"会一些,将军正好试一下是否合您口味。"
"好。"
江清漓和容儿在膳房炒菜,凌玄泽则让颜儿去府里拿来竹条、
画纸,他在院子里亲手做了一个纸鸢。
"主子,将军对您真好,他亲手给您做了一个纸鸢。”容儿偷偷告诉江清漓。
“纸鸢?”江清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知道原来就是手工风筝。
几个菜端上桌,色香味俱全,凌玄泽试了一口,他勾唇夸赞:“漓儿的手艺不错,很合本将军胃口。”
“将军喜欢就多吃一些。"江清漓也不谦虚,她拿过公筷,给凌
玄泽夹了一些菜,此举让凌玄泽心情大好。
"午膳后,陪本将军到湖边放纸鸢可好?"
眼看短时间内也回不了现代,江清漓假装一脸幸福点头:“那是妾身的福气。"
微风徐徐,凌玄泽和江清漓在湖边放纸鸢,他站在她身后,半搂着江清漓,手把手教她,江清漓感觉莫名心跳加速。
"将军,我自己来。"
“小心点。”凌玄泽把纸鸢的线交给江清漓,还不忘叮嘱她。
江清漓牵动手上的线,纸鸢在空中越飞越高,望着自由自在的
纸鸢,江清漓笑得一脸灿烂。
看着江清漓玩得眉眼带笑的甜美模样,凌玄泽嘴角微微上扬。
就在江清漓回眸瞬间,她清楚看到躲在大树后的梁侧室,她一
脸幽怨地望向她和凌玄泽。
江清漓什么都明白了,在这个将军府里,所有女人都围着凌玄泽转。也只有得到凌玄泽的宠爱,才能活得更加好。不然,哪怕她不争不抢,其他女人也会把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稍微失神,江清漓重心站不稳,险些摔倒,幸好凌玄泽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望着一脸英气、身手不凡的凌玄泽,江清漓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漫画世界的情景真真实实出现在她身上,让她一时间分不清是真还是假。
江清漓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凌玄泽。
凌玄泽喉结滚动:“漓儿,没有吓着你吧?”
"没……没事,谢将军。”江清漓脸上染上一阵绯红。
看到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躲在大树后的梁侧室气得把手上的丝巾都要撕烂了。
她咬牙切齿问一旁的翠儿:“有什么办法让这贱婢消失?”
翠儿想了一会,她一脸阴毒在梁侧室耳边低语了几句。
梁侧室冷笑:“马上着人去办,务必让江清漓这贱婢在将军府消失。"
夜幕降临,清风院几盏灯笼随风轻轻摆动,周围的绿植在夜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凌玄泽让人送来一壶酒助兴,江清漓心里也明白他的意思。
她知道不可能一直晾着凌玄泽,接受他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她决定今晚就把自己灌醉。
江清漓给凌玄泽倒了一杯,她笑意盈盈举起酒杯:“将军,妾身祝您前程似锦,战无不胜。”
"好。”凌玄泽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