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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碎碎念

 

还是想和大家说些心里话,可能有些读者会觉得我非常眼熟,因为不久之前我才注销了自己另一个账号。

算起来前前后后,我大概是写了有五年文,过去大部分时间里我都用笔在纸上书写,后来也萌生了发布的想法。大大小小的网站我都尝试过,但是弯弯绕绕一圈始终找不到最合适的。

在六月的时候,我终于决定下来自己的计划,把一些骨科、np脑洞发在海棠,一些不想编世界观的送去长佩,另一些有一个完整世界观的发在晋江,这就是我最初的计划。

很天真,所以实施起来很多困难。

在上一个账号里,因为没弄清网站要求导致两本书无法上榜,没有预估的同时更新外加三次出了事,自己又生了病,最终我选择了停止日更。在我选择恢复更新的那天,码完了一章准备发布时,海棠维护了,我等它开站又延迟,然后见到了喜欢的作者被约谈。

先前听过其他作者被约谈可从未有一次与我隔得这么近,我开始犹豫,因为我并非这一个笔名,一个脑洞。

我有其他无法割舍的深爱的孩子,我有一个构思了五年还在不断完善的幻想世界。

于是,我注销了所有账号,去到了晋江。

但实现理想的路上是许多许多的山,在晋江写了一段时间,没有一个人看。到了足以签约的字数时,我又无法签约。

我无法抛下任何一个曾在我的脑海里出现的孩子,但骨科文和np文我又无法在主流平台写。废文,我又没有yq。

写文对于我而言,并非盈利的工具,它让我感到快乐,所以我热爱它。从始至终,我都将它视为艺术,为了更好地呈现它,我甘愿雕琢自己。

写骨科是因为我想看看这种禁忌的爱下人性的挣扎扭曲,写np是因为我想看人们选择共享爱人的原因。但我能力不够,所做也只有想象中的万万分之一。

我出走又回来,只是因为我想实现自己的梦,哪怕现实已叫我梦醒,但见识过这场残梦后的无情,我也想沉溺在里。

因为,我无法忘记这几年里我无数次的放弃与挣扎以及那晚后千字的诗与彷徨。

我喜欢写文,所以最终我不想放弃。即使代价过大,我也想不后悔一场。

这些碎碎念并没有太多逻辑,基本上都是我想到哪写到哪,这段时间我的状态一直都很差劲,想要的总得不到,心烦意乱,怀疑自己。

朋友的朋友给我算了塔罗,得到的结果是说等我醒悟之后,这段时间的水逆就会结束。我不知道什么是醒悟,不过这场水逆是否结束也已不重要了。我热爱写文,因而愿付出一切。

晋江的笔名没有注销,因为我有一个从古代一直发展到未来直到星球爆炸的世界观,在捋顺后我会发表到晋江,但与此同时,本笔名会接着发布作品,我无法夺走我的孩子们该享有的幸福和他们本可以避开来的痛苦。

谢谢你看到这里。

温家长子举办婚礼的消息近期传遍了裕安上流圈。众人的记忆尚还停留在温家四子为了一个双性大闹最后让长兄收场的时候,现在温荆都要结婚了,让人心生感慨。

一晃,那事都过去两年了。

有门道的人想向温家人打探他们这位长嫂,但得到的结果都是不清楚。越无法知晓的越能勾起人的好奇,大家都在期待着婚礼举办的那天。

但很可惜,这场婚礼没有邀请任何的宾客,就连温家的亲戚都未能被邀请。只有那四个从前闯了祸的可以参加。

温阑推开门,就看见自己许久未见的两个哥哥沉默着坐在沙发上,脸拉得极长,中间恨不得隔下几个海峡。他走过去,也隔了几个海峡。

自从两年前,阮茗离开这里,本家的这幢别墅就没人住了。不止不住在一起,甚至连大家也不会互相联系,哪怕是过年。没有人提议,但大家都默认了。

这是他们心知肚明的约定,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持冷静,不打起来。

也不知为何,大哥选了这个地方举行婚礼。

门再次被推开,老幺温初宿进来了。

同样地一言未发,同样地与兄长隔了几个海峡。倘若温家的沙发买的小了点,大抵几人是坐不下的。

人到齐了,婚礼也快开始了。

偌大的房子里也没有一点要举办婚礼的样子,没有任何的装饰,非要说哪有布置的话,也只有餐桌上几枝孤零零的绣球体现了丝丝婚礼气氛。

举办婚礼的两人真的相爱吗?

脚步声突响,温荆从二楼下来。一身西装与平时去公司别无二致。

“知道你们几个是大忙人,赶时间,所以一会只要和你们嫂子一起吃个饭就行。”

说这话时,温荆嘴角一直提着。四人只当是铁树开花。话刚落地,楼上便传来声音。

“温荆,来帮帮我。”

细细软软的,很像那个人。想到他,几人不约而同地拉下嘴角,心中对对方的埋怨又深了几分。

温荆快步上楼,抬眼就看见穿着婚纱的妻子。阮茗撩起一侧的头发,转过身,将无遮挡的后背露给自己的丈夫。

“拉链。”

“嗯。”

温荆动作很快,几乎是在阮茗开口后一瞬就拉上了拉链,拉上后顺手轻触了阮茗莹白的后背。

很轻的一下,似羽毛拂过。阮茗微颤,向前躲了一下。

“有些痒。”

“嗯,我们快些下去吧。”

等不及了,他现在就想让自己那群愚蠢的弟弟见见他的妻子,他们的嫂子。

一群抓不住机会的败将。

温荆伸出右手,供自己的新娘搭扶。将娇羞的新妇带下楼。

“认识一下吧,这是我的妻子,你们的嫂子。”不知是不是错觉,温荆念“嫂子”这两个字时语气加重了些。“阮茗。”

几人表情空白了一瞬,齐齐看向楼梯口的人。

穿着纯白的婚纱,领口下拉,将白皙的肌肤全部露了出来,叠层蕾莎设计的袖子又增添了些稚嫩青涩。脖颈处的珍珠项链下方的蝴蝶吊坠闪着淡光,与项链同套的耳坠一摇一摇。

思念良久的人如今就站在他们面前,笑得羞涩,耳畔染上淡红。那双小鹿眼和过去一样纯良且无害,只是更显娇媚温柔。

启唇,话未出口,才恍然心上人已成自己的嫂子了。

他妈的。

温阑比起另外三个更沉不住气些,见此转身就离开了。温寄鸥站在边缘,摩挲食指侧的骨节,沉默着也走了。

心里不甘,亦难开口。

老三温晔盯着阮茗颈间的项链,扯出了笑。

“项链很搭你,很漂亮。新婚快乐,小阮。”

十八岁到现在二十五岁,七年了,跟阮茗的第一句话。

新婚快乐。

很漂亮,看到你幸福我也很开心。

这么一闹,家中就只剩了老幺和温晔。阮茗心中愧疚,如此的好日子,还让温荆难做,想哄温荆,这又有温晔和温初宿。最终只好抓着温荆的指尖,让对方知道他的歉意。

从进来就一直一言未发的温初宿坐在沙发上,听着温晔与温荆谈话,目光直直落上兄嫂相牵的手上。

他甚至比温荆更先牵过阮茗的手,他知晓指尖的温暖。阮茗很早之前就这样了,愧疚就牵别人的指尖哄,心中的暖意自指尖传递。

温初宿看出来了,自己的大哥很享受被阮茗哄。温荆虽然还是一本正经的,但嘴角提起了一点不甚明显的弧度,另只没被阮茗牵住的手,拇指与食指的指腹互相擦摩。

没有谁会讨厌被阮茗哄的,就连少给阮茗好脸色的二哥都喜欢被阮茗拥抱。

想着想着,思绪渐远。温初宿垂下头,突然想起过去的旧时光。那个时候,阮茗还没有离开,他会每天跟着阮茗的后面索取拥抱。

他曾拥有过的小茗哥哥如今结婚了。

不再是小茗哥哥而成了长嫂。

嘴里弥散着苦意,心里抽痛。他想和另两个兄长一样,离开这里了。看着深爱的人喜为人妇,竟会痛苦至此。

“我先走了。”

温初宿突然开口,没看向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转身离开了。推开门,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靠在车门抽烟的温阑和不远处的温寄鸥。

也是,有谁愿意在今日离开阮茗?

见四个弟弟中只留下来一个温晔,温荆心中甚是满意。早该让他们见见他们的嫂子的。达到想要的目的,温荆唤人摆上食物。

桌上的绣球垂得极低,温晔看着绣球,半晌抬手扶起了它。

心也和这绣球一般,谁又能抬起呢?

不过,他早已习惯。阮茗先前就拒绝过他一回,再拒绝他千千回也无妨。

“刚从国外回来吧,还适应吗?”

“嗯。”

陌生的温情时刻,温家的子嗣少见的场景。

“不适应可以在这待几天,叫你嫂子照顾你。”

温晔伸出筷子的手一顿,方才因温荆为阮茗夹菜而躁动不安的心停了一瞬。他自然是知道温荆说这话的用意,不过…和阮茗相处。

“嗯。”

秀恩爱嘛,只要他忍过了就好了。

七年没见阮茗,如今只要能多见见他,和他说说话,如何也是好的。

“那等会叫管家给你收拾房间。”

话头到这便止住了,一个炫耀的心被满足,一个心里又甜又涩。短时间内,没有谁愿意主动开口。

一旁,阮茗埋得更低,恨不得整个人都藏进碗里。

这算怎么一回事?他其实想问温荆为什么要留下温晔,还说什么让他照顾温晔这种话。

自己亲弟弟怎么不自己照顾去。

“头都要钻进碗里了。”

一声脆响,阮茗抬起头,温荆敲了一下他的碗沿。被提醒后,阮茗也不好再装巨嘴柳莺,老老实实地吃碗内温荆夹来的菜。

一顿饭除了温荆外,其他两人心里都不舒坦。甫一下桌,阮茗就寻了借口逃回楼上。见状,温荆笑着和温晔道歉,转身赶上阮茗。

留在一楼的温晔看着两人上楼的背影,他曾经见到这幅画面时,阮茗的身旁是他的二哥,如今是他的大哥。

那么下回呢?能不能轮到他呢?

阮茗无法给他答案。

推开门,温晔看见在外等候的其他几人。几道目光迅速投向他,转瞬又收回。

“阮茗呢?”温阑沉不住气道。

“和大哥在一块。”

几人的面色纷纷沉下来。

“他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

温晔并不想与温寄鸥有过多交谈,虽然他从未寄希望于和阮茗在一起,但怎么说,温寄鸥都是他曾经的情敌。

“小茗哥哥好就行了。”

“呵。”温阑下意识去呛温初宿说的话,那件事发生后,他就习惯与温初宿叫板。只有这样,内心的愧疚感才能不将他淹没。

时至今日,他还是不愿承认阮茗的出走是他一手缔造的。他逼走了自己最爱的人,如今看见对方幸福心又难耐。

“怎么在一起的还不一定呢。当时出来收场的时候说得冠冕堂皇的,现在就结上婚了。”温阑指尖的烟闪着钴蓝色光。“指不定当时就勾搭上了,逃跑还是温荆帮忙的呢。”

“温阑!”

温寄鸥脸色是少有的难看,见状,温阑也没再说什么。但大家心中都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呢?

本就想看生厌的几人也不再想继续讨论,各自开了车离开。

但温晔并非离开这,他只是回家拿些衣服。既然大哥邀请他住过来了,岂好拂了对方的面。他这些年也准备了很多礼物给阮茗呢。

耳边水流声响彻,温荆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阮茗正在浴室里,这个事实让他的心情愉悦。过去所有为了此刻用下的阴谋诡计都有了意义,他终于成为唯一一个有资格站在阮茗身旁的人。

今天发生的一切不可避免地使他想起两人的初遇,不算太美妙的相见。不过,那样的场景不会再出现了。

关于爱阮茗这件事,他一定会比另外四个人做的更好。

听见门把扭动的声音,温荆拿起身旁的毛巾,提前走到阮茗必经之路上迎接自己的新婚妻子。这个过程让他心悦,就像是古时打了胜仗的将军。

“头发还滴水,我给你擦擦吧。”温荆语气温柔,但隐约间又透着些不容拒绝的意味。

阮茗点头,他不擅拒绝,特别是温荆提出的要求。潜意识里他并不相信温荆,但是这两年里他除了温荆和别墅里的管家就没见过其他人了。

世界里只有一个人的感觉让他不得不选择依附。

“今天我说的话有让你不舒服吗?”

“没有。”

“那就好。我一直怕今天太兴奋说了很多错话惹你生气。”

“不会的。”

“看来我们小茗很是信任我。”

“因为你一直在帮助我。”

温荆擦拭发根的手一顿,他好奇阮茗对他是否只有感激,但他清楚什么问题能问出口,什么又不能问出口。

“头发擦好了,小茗。”

闻言,阮茗起身向床走去。身后的温荆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自己方才看到的景象。白皙娇嫩的肌肤因刚出浴的原因泛红,他想摸上后颈,却不得不劝自己收手。

再向前一步,阮茗肯定会逃走的。

浴室里残留的气味哪怕他不刻意去闻,也丝丝缕缕地进入鼻尖。

很香。

他突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了。明明他是赢家,但和阮茗相处时间最少的却是他,而且这一切都是他施尽了诡计换来的。

阮茗到底爱不爱他呢?

温荆想不出答案。阮茗好像除了温寄鸥,从未爱上过任何一个人。

挫败感弥漫上心间,温荆掩面。良久,出声叹气。

罢了,阮茗在他的身边就好。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从浴室出来时,阮茗已经睡着了。房间内的灯没关,想来是阮茗怕他出来时太黑。温荆站在床边,看着阮茗的睡颜。不自觉撅起的唇和略微有些婴儿肥的侧脸,鬼使神差地,温荆伸出手掐了掐那处软肉。

和想象中一样滑嫩。嘴角轻轻上扬,是个连温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

想到阮茗他的心里总是甜滋滋的,但并不会显得过分甜腻。那种感觉像觅见了一枝新春,旁人都不知晓,唯独一个人守着自己的珍宝开花。

等到春盛开,也算苦尽甘来。

一夜好眠。

次日,阮茗醒来时温荆已不在身旁。下意识继续钻回被窝睡觉的阮茗看到墙上挂着的婚纱照,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不用再待着房间里一整天了。虽然反应过来,但习惯不是那么好改的,于是阮茗犹豫了片刻,还是缩回了被窝。

有事没事多睡会觉肯定是对的。

待到门外传来不知道第几声敲门时,阮茗终于结束了好梦。事实上,是被迫结束的。被吵醒了,没能梦到结局。阮茗慢吞吞地推开被子,做了好一会起床建设才下床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人,阮茗沾了点水捋平自己翘起的头发。那双小鹿眼水润润的,藏不住的温顺。尝试了好几次都是以失败告终后,阮茗彻底放弃了驯服它的想法。

毕竟家里也不会有其他人……吗?

“小阮,早上好。”温晔笑得温润,站在楼下就对着正下楼的阮茗展露笑颜。活脱脱一只心怀不轨的开屏狐狸样。

头发翘起来了,好可爱的小阮。温晔不动声色地偷偷观察着,在心里做出评价。虽然阮茗不管怎样,在他心中都很可爱。

“早上好。”

……怎么真来了?温荆那句话不是炫耀吗?

“厨房里还热着早餐,我去给你端出来吧。”

不用倒时差吗?当初说好的不是让他照顾人吗?怎么突然角色倒置了…算了。出于礼貌,阮茗还是应了声。

“谢谢。”

温晔端上来一碗云吞面。汤面上浮着虾米,还没有摆在面前时,阮茗就闻到了香味。肯定很好吃,阮茗在心里偷偷点评。

就没有不好吃的云吞面。

“快试试吧,不过有些烫,你吹一吹再吃。”温晔顺势坐在旁边,撑着下巴看阮茗吃面。他是特意做的云吞面。因为阮茗喜欢吃,所以他专门学过该怎么做。此时,看着阮茗满意的小表情,他的心好像被什么填满了。

“好吃吗?”

“嗯嗯。”

“先吃,别噎到了。”

头都没抬起来呢,小笨猫。

在国外那几年,温晔就经常幻想这样的情景,一如十八岁之前阮茗还跟他逗趣时。

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想来,阮茗现在也是不愿与他相处的吧。

“谢谢你。”吃完面,阮茗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温晔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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