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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听风y(温迪:过载)

 

等他们成功清理掉特瓦林颈部的污血凝块后,处于狂风之中的平台也在逐渐被瓦解。

“这里马上要崩塌了!”派蒙很害怕,狂风吹得她都飞不稳了。

一旁的石墙倒下,众人所在的平台被砸碎,挣扎毫无作用,只能顺着重力向下坠落。

原本以为已经离去的特瓦林将他们接住,带他们离开了那个危险的地方,北辰将目光转到大地上,偌大的蒙德城从高处望去显得那么小。

因为特瓦林身形巨大,酒庄和城市都没有提供它安全降落的地方,所以只好将众人送到酒庄附近。

琴需要尽快回到蒙德城将事件的全部公布出来,她婉拒了爱德琳的留宿邀请,向众人道别后骑马离去。

派蒙抬头看了看星空,感慨道:“没想到解决完这一切后,天都黑了。”

荧点头赞同,跟着爱德琳走进别墅,然后她就听到派蒙羡慕的惊叹声:“哇,迪卢克老爷家真的好大!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一个这样的房子呢?!”

“你别想了,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荧也羡慕这座大别墅,但仔细算了算自己手上的钱,她觉得住旅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其实也不是不行。”迪卢克突然开口,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一旁的北辰身上。

北辰眨眨眼,显然是没想到话题会落在自己身上,他上次来这里时并没有仔细观察过,现在一看这确实是挺让人羡慕的。

“我无所谓。”北辰语气轻快,完全不在意自己说了什么。

荧瞪大双眼,连忙摆手:“不,我不同意。”

北辰听到荧的话后迟疑了一下,其实有些不理解,但他还是很在意荧的想法:“……那就算了。”

“哎呀,迪卢克老爷不妨看看我怎么样,只要给我酒,我就可以一直在酒馆弹唱哟。”温迪挤进北辰和迪卢克中间,不着痕迹地将北辰往旁边带。

迪卢克抿嘴,他觉得将人留在身边这件事比他想象中更困难。

怎么感觉那么像恶毒婆婆与她两个未过门的儿媳之间的战争,哦不对,还有凯亚那家伙,派蒙在一旁理性吃瓜。

哇塞,以后这种场面绝对会有很多次,或许会出现两人争宠、三人冷嘲热讽、多人大打出手?!

正吃着饭的派蒙发散思维,想象中的画面让她食欲大开,不知不觉又吃撑了,躺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等他们吃完饭后,爱德琳将他们带往客房,疲惫奔波了一整天的北辰去浴室里洗澡,等他洗完出来后就看见躺在自己床上的温迪。

“?”北辰疑惑,他明明锁了门,这家伙是从哪来的。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温迪坐起身冲他招手:“我从窗户飞进来的。”

北辰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窗户是开着的,他走过去将窗户关上,毕竟夜晚的天气寒冷,要是不小心感冒就不好了。

因为才洗完澡,北辰身上穿着浴袍,浴袍的领口开得很大,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和胸膛。

披散的长发有些湿润,北辰边擦头发边往床走去,若隐若现的大长腿很吸引人的注意,等他来到床边时,温迪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其实现在擦了头发也是白擦,两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北辰只是象征性地擦了擦头发,然后将毛巾随意扔在一旁。

这时才发现温迪也穿着浴袍,不过那浴袍有些大,连脚踝都被遮住,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总觉得你在想什么会很扫兴的东西。”温迪靠近北辰,分开双腿坐在他身上,语气中带着些委屈。

北辰轻笑,低头吻上温迪湿热的嘴唇,熟练的吻技让温迪有些招架不住,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好像要被吃掉了一样。

一吻完毕,温迪满脸潮红地环着北辰的肩膀,大口呼吸空气,吸得发麻的舌头被他吐露在外面。

浴袍也在不知不觉中滑下,露出了少年纤细的身躯,北辰将头埋在温迪的颈窝处,左手握住少年的腰,右手向因为坐姿而翘起的屁股探去。

湿润的穴口一张一缩,好似在欢迎他的侵入,北辰试探地插入两根手指,缓慢地抽动。

“嗯哈…唔……”

等后穴已经完全适应了四根手指后,北辰抽出手指解开自己的浴袍带,温迪催促地哼了哼,骤然空虚的后穴让他十分难受。

北辰双手握住少年的腰,将性器对准小穴,缓缓地往下压,湿热的肉腔紧紧包裹着他的阴茎,坐到底时能隐约地看见温迪肚子上的凸起。

“唔、好大……”温迪抑制不住喘息,眼中浮现水雾,他用手摸了摸腹部,隔着肚皮感受爱人的性器,心中满是喜悦。

软嫩的肠肉因为性器的进入微微紧缩,被夹了一下的北辰闷哼出声,受到刺激的肉棒又一次胀大,顾不得温迪是否适应,掐着他的腰开始猛烈抽插。

“哈啊…太快了……”温迪仰着头,令人疯狂的快感从小穴随着脊椎传入大脑。

天鹅颈因为后仰的动作而呈现出优美的弧度,白净的皮肤让人产生一种破坏欲,北辰凑过去舔舐少年的侧颈,又用牙齿轻轻啃咬,似乎想要将其咬断。

温迪的腰在猛烈的肏干中开始发软,要害被咬住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颤抖起来,本就敏感的身子变得更加敏感。

没有人喜欢把要害暴露出来,但温迪却将脖子往爱人嘴里送,他享受这种莫名的快感。

黏腻的水声响彻整个房间,面对面这种姿势让肉棒进得很深,每一次顶弄都会肏到小穴最深处,

温迪将北辰的头按在肩颈处,嘴里发出甜腻的呻吟:“咿呀!太快了……哦啊、要到了!”

他眼前闪过白光,大脑此刻一片空白,眼睛不受控制地翻白。

北辰在他耳边低喘,与温迪同一时间到达高潮,浓厚的精液射进对方的肠道深处,半眯着眼享受因高潮而紧缩的肉壁。

“嗯嗯…哈恩……呀?!”温迪将额头抵在北辰的肩上,缓缓吐气想要平复身体的颤抖,北辰却握着他的腰拔出阴茎,粘稠的精液没了阻碍,顺着温迪的大腿往下流。

躺上床的温迪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身子也轻轻颤抖着。

“在想什么?”北辰翻身将温迪压在身下,低头吻住那艳红的唇瓣。

无法拒绝亲吻,温迪抬手环住北辰的肩,被亲得有些晕乎乎的:“唔……想你。”

北辰低声笑了笑,掐着少年白皙的大腿,没用多少力气就将其掰开,粉嫩的后穴正一张一合地吐露着淫液,时不时还会吐出一两股被内射的精液。

他扶着自己的性器一下子插入到最深处,温迪的眼睛骤然睁大:“呃啊…啊啊啊……”

白皙的乳肉在北辰手中被捏成各种形状,偶尔还会坏心眼的用手指抠弄挺立的乳头。

“不啊啊…太、太快了……唔嗯……”温迪爽得翻起白眼,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下。

小穴已经被北辰肏开,每次抽插都会带出一股淫液,水啧声越来越大。

“不要了!咿呀——!”灭顶的快感充斥整个大脑,温迪死死抱住北辰的背,白浊的液体喷溅在他们小腹间。

北辰没有停下动作,他加快了肏弄的速度,又快又深,隐约能看见温迪小腹被顶起变了形。

才高潮的温迪快被快感逼疯了,在北辰背上划了许多抓痕,又一次达到了高潮,满脸都是他的泪水口水,姿势也在不知不觉间变了。

“嗯哈……咿、要…呃嗯……要死了、会死的……”温迪摇着头,后入的姿势让肉棒进的更深,敏感点被疯狂戳弄,他挣扎地往前爬,却被北辰狠狠扯回来。

“哈、嗯啊……咿——!”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高潮了多少次,到了最后阴茎已经没有东西可射了,只会吐出一两股清液,就连肚子里也装了不知多少精液,他一动都能听到有水声在晃。

北辰将温迪转了个面,让他好好躺在床上,因为做太久的原因,温迪一直保持着大张腿的动作,就连后穴也被肏得合不拢,那小洞正缓慢地吐着精液。

坏心眼的家伙对温迪的肚子很好奇,用手轻轻在上面按压,就听温迪娇喘一声,一股精液从小洞里喷出,好一副淫秽的场景。

“唔,放过我吧。”温迪从快感中找回一丝理智,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北辰,“再玩下去会坏掉的。”

北辰停下了按压小腹的动作,他低头用嘴唇在温迪额头上轻点了一下:“就连神明也会有极限吗?”

“毕竟这是人类的身体嘛。”温迪语气中带着些讨好,他已经感觉到这是他的极限了,如果再来几次这具身体可能真的会被玩坏。

虽然被玩坏也没什么,但慢慢被调教什么的也不错。

不知道身下人心中又藏着什么小心思,北辰抱着温迪去浴室清理,因为精液又多又深,他又开始按压温迪的肚子。

被迫陷入高潮的温迪此时两眼翻白,一股股精液从小穴中喷出,高潮产生的淫液也在冲刷着肠道,这样的大工程不知道他又高潮了多少次。

等清理完毕,温迪已经陷入沉睡,说得难听点就是爽晕了。

一回生二回熟,北辰熟练地找到换洗床单,罪魁祸首扯下沾满各种液体的床单,换上了新的床单,至于那张旧床单,已经被他毁尸灭迹了。

然后毫无任何心理负担地抱着温迪缩在被窝里睡着了。

美好的一天从早上开始,派蒙打着哈欠和荧一起从房间中出来,贪睡的小派蒙此时迷迷糊糊的。

她听到声响转头看去,只见温迪从旁边的房间内推门而出,目光与她对视,随后向她们打招呼。

“早啊卖唱的。”说话间派蒙又打了个哈欠,下一秒猛然看向温迪,“你你你!你怎么从北辰的房间出来的?!!!”

荧一脸复杂地盯着温迪,似乎想要将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温迪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眨了眨眼:“嗯嗯,我闻到了烤松饼的味道。”

随后扬长而去。

“转移话题的能力好差!而且这跟我的问题完全沾不上边吧!”派蒙气到跺脚。

都快腌入味了啊,从里到外都是辰的味道。荧皱了皱眉,摇头将脑海中关于如何让肉腌入味的画面甩了出去。

“这群家伙的动作未免也太迅速了吧!”荧悲愤欲绝,她猜再不过久又会有新的人出现。

“走吧走吧,我肚子都饿扁了!”派蒙飞在前面催促。

“你昨晚不是吃了很多吗?”

“都被消化了啦!”

晨曦酒庄的厨师都很有一手,香味飘散在整个别墅中,隔老远都能闻到食物的香气。

女仆将早餐放到她们桌前,弯腰行礼后悄然离去,派蒙双眼放光毫无形象地大口干饭,毕竟对她来讲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坐在她们对面的北辰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盯着茶水发呆。

温迪一眼便看他此时不在状态,又将视线放在派蒙身上。

嗯嗯,果然看别人吃东西的模样会让人食欲大开。

他用叉子叉了一块烤松饼放进口中,口感松软香甜,让人忍不住再吃一口。

早就已经吃完的迪卢克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几份文件,这些都是需要他过目批准的。

整个餐厅此刻就只有他在工作,虽然这么一点文件对于他来说其实算不上什么,迪卢克抬起头目光扫过整个餐厅,视线停留在北辰身上。

北辰低着头坐在那儿,黑色的长发披散,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双眼,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茶杯。

似乎是视线太过炙热,北辰停下敲打茶杯的动作,抬起头看向迪卢克,疑惑地歪头。

心中突然有种被击中的感觉,迪卢克淡定地摇了摇头,拿起一份文件假装认真查看,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北辰更加疑惑,但他并不是那种凡事都要追根究底的性格,过高的好奇心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点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温迪在一旁看完了全程,又往嘴里塞了一口烤松饼。

“啊,吃得好饱!”派蒙摊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

“等会儿骑马你别被颠得吐出来啊。”荧用手戳了戳派蒙鼓起的肚子。

“那我就先走一步啦。”温迪站起身来到北辰身旁,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一会儿见!”

众人呆愣地目送温迪离开,一时间没人出声。

迪卢克猛地站起大步来到北辰身边,双手捧着他的脸,将其对准自己,弯腰吻了上去。

舌头想要撬开对方的唇齿,生疏地舔弄着唇瓣,北辰顺从张开嘴唇,两人的舌头疯狂地纠缠在一起,水声滋滋作响。

一吻完毕,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北辰牵起迪卢克的手,嘴唇轻柔掠过食指根的关节,抬眼对他眨了眨眼。

迪卢克也随之眨眼,心脏不可避免地加速跳动。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荧用手遮住自己和派蒙的眼睛,心中一直默念,直到水声消失后才试探性地放下手。

从她的视角看去,迪卢克脸上泛起红晕,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缺氧造成的,嘴唇也亮晶晶的。

“原来迪卢克老爷的胜负欲这么重的吗?”派蒙凑到荧的耳边悄悄地说。

“如果温迪在这儿,怕不是两人会比起来。”荧点头赞同了派蒙的话。

她们幻想了一下那副场景,不禁打了个哆嗦。

为了防止脑海中的幻想成为现实,虽然也不可能成为现实,荧挺身而出,快步来到两人身边,打断了他们的深情对视。

荧拉住北辰的手腕,一边对迪卢克挥手一边往大门撤:“迪卢克老爷下次见!”

那速度快到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派蒙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慌张地用双手拽着背包带子,飞起来的瞬间被重量带着往下掉,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又飞起来。

左摇右晃地追赶荧,让人忍不住担心她会摔在地上。

迪卢克无奈地看着他们离去,又用手摸了下嘴唇,嘴角带着笑意,拿起文件走向书房。

被迫跑起来的黑发青年愣了一下,下一秒反握住少女的手,拉着她快速向前奔跑。

正在觅食的小团雀们受到惊吓,深怕自己命丧于此,扑扇着翅膀各自向四周飞去。

今日的太阳格外耀眼,阳光云层洒向大地。

孩子们在田地旁的小路上嬉戏打闹,艾莉和小伙伴们躲在树荫下乘凉,有两个人骑着马从她们面前经过。

“看这个方向,似乎是从晨曦酒庄那边来的。”一个小女孩朝那边望了望。

“说不定是从璃月港过来的!”男孩确信地点头,“听说璃月最近要举办请仙典仪”

听到有趣的事情,他们也没在关注那两人,迅速围着男孩想要听到更多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艾莉好奇地问道。

男孩挠了挠头,咧开嘴笑道:“我爸爸告诉我的!”

小孩们哇了一声,嘻嘻哈哈地开始打闹起来,充满着欢声笑语。

晨曦酒庄到蒙德城有很长一段距离,如果步行需要一天的时间,但骑马却能大大减少路程时间。

经过清泉镇,没一会儿就能看见蒙德城,远远望去,桥面上布满丘丘人的路障,骑士团派了不少人手。

北辰拉了拉缰绳,让马的速度慢慢降下来。骏马顺从地往前走,荧骑着马与他并行,派蒙趴在马身上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要到了吗……我好难受……”派蒙脸色很差,眼睛都在转圈圈。

荧叹了口气:“都叫你不要吃那么多了,你这是自作自受。”

“可是,真的很好吃啊。”派蒙虚弱地抬头往前看,“咦,那不是安柏吗?”

顺着方向看去,只见安柏蹲在路边,似乎在拆什么东西。

安柏听见脚步声,身子被一片阴影遮住,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看。

骏马上的黑发青年低头俯视着她,英俊的面容让她有些晃神,她又想起浪漫中骑着马的王子。

冷静冷静,不要被美色迷了双眼。

安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起身向他们打招呼。

北辰疑惑地看着安柏拍脸,完全不能理解动作含义。

大概,这是她独特的爱好?

翻身下马,荧让派蒙牵着缰绳,无视派蒙不满的叫喊声,与安柏交谈起来。

“啊,对了。”安柏盯着正用脑袋蹭北辰的骏马,觉得有些眼熟,“这匹马是凯亚养的!”

黑马耳朵一动,抬眼看了眼安柏,又用脑袋拱了拱北辰的腰。

“这是琴团长借给我们的。”荧回答道。

安柏神色有些奇怪,她记得这匹马被凯亚放养在骑士团的,脾气一点都不好,堪称马中老大。

怎么一到了北辰手中就变得如此温顺粘人了?

“算了算了。”安柏摇了摇头,看向荧,“等我打扫完战场,请你们吃饭吧!”

派蒙一下子来了精神:“好耶!蜜酱胡萝卜煎肉!”

向安柏告辞后,他们牵着马往蒙德城内走去,在门口值班的骑士看到他们,连忙上前接过缰绳,将马匹牵引着回了马厩。

猎鹿人餐馆前,凯亚正看着菜单沉思。

莎拉小姐看见几人靠近,询问道:“请问几位需要点些什么?”

“蜜酱胡萝卜煎肉!!”派蒙身上一点不见之前虚弱的样子,兴冲冲地点单。

“唉,真是无情啊,就这样无视了我这个挚友吗?”凯亚语气委屈,似乎真的在为荧没有冲他打招呼而伤心。

如果你的眼睛不直勾勾地盯着辰看,我还勉强相信你这句话,荧用死鱼眼盯着凯亚。

“哦~是你呀,我的挚友。”派蒙声音抑扬顿挫。

“上午好,凯亚。”北辰伸手揉乱了荧的头发,得到一个怒视。

黑发青年勾起嘴角,赤红的眼眸中满是宠溺,伸手抚摸着少女的头发,低声轻笑,好似微风轻拂,让人沉溺其中。

不远处休憩的女生们脸颊发烫,视线时不时落在黑发青年身上,名为爱慕的种子在心底悄悄发芽。

毕竟,谁不会为他心动——这个强大而又帅气的男人。

“上午好,北辰。”凯亚微微眯眼,心情直线上升。

派蒙又说了几个菜名,目送莎拉去往后厨,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明明其他骑士还在辛苦的打扫战场……”

凯亚摊手以示自己的无辜:“思考也是一件苦差事啊,我倒是觉得清理那些垃圾更轻松一些。”

“哦,那你在思考什么呢?”派蒙被勾起了兴趣,追问道。

“是关于…深渊教团。”凯亚微微皱眉,语气严肃了些。

北辰和荧安静地听着他们对话,暗自将这些情报记在心底,派蒙则在一边像捧哏一样,多次提问让话题顺利进行。

“那位统领者,被深渊的怪物们称为…”凯亚语气一顿,“「王子殿下」。”

“「王子」…”荧陷入沉思,这个名称让她下意识想到了哥哥。

熟悉的称呼,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但是空白的大脑无法给予他答案,北辰只好放弃,转而注视凯亚。

不得不说,这双眼睛是北辰目前为止最喜欢的,可能有星星图案的加成,但那也只是加成,因为这双眼睛本来就很漂亮。

灰蓝色眼眸深处藏着无人知晓的爱意,而因心中人的注视,眼中渐渐泛起笑意。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将这双眼睛收藏起来,北辰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但下一秒便打消了。

这样做的话好像会被厌恶啊,人类真麻烦。

在站的三人都各想各的,只有派蒙等着吃饭。

如果条件允许,凯亚很乐意一直这么对视下去,但很可惜,他看见安柏正往这边走过来。

“好了,情报共享就先到这里,我好像看见安柏正在向这边过来了。”凯亚面色无奈,灰蓝色的眼睛中满是遗憾。

“没去城门陪她一起御敌,她好像还在生我的气…”远处安柏突然加快速度,“请容我先离开一下,避避风头。”

话音刚落,凯亚对北辰眨了下眼,立刻转身离开,几下便不见了身影。

荧还在感慨他离开的速度真快,转身就看见安柏站在一旁,双手叉腰,一脸怒意。

“凯亚那个家伙居然跑掉了,做贼心虚!”安柏有些忿忿不平。

你们骑士团的人速度都这么快的吗?

荧震惊地睁大眼睛,但对安柏的话极为赞同:“对!真是个坏家伙!”

“是呀,骑兵队长居然这么不以身作则,哼。”

两位少女就这样开始‘讨伐’凯亚,直到莎拉小姐端着菜品出来,才结束了这场‘正义的讨伐’。

派蒙点了很多菜,安柏呆滞地看着铺满一整桌的菜品,说不出话来。

“放心,派蒙吃得完的。”荧拍了拍安柏的肩膀。

派蒙竖起大拇指:“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安柏:这真的是人能吃完的吗?对了,派蒙是什么生物来着?

他们聊着天,度过了一段轻松的用餐时光。

饭后,与安柏告别,一行人前往坐落于蒙德城北面的蒙德大教堂,琴与温迪在这里等着他们。

站在大教堂门前,荧心情复杂,上次她来这里是为了帮温迪偷取天空之琴,不对,风神拿回自己的东西那哪能叫偷啊,那叫做物归原主!

但是……

想起放在背包里那把损坏的琴,荧心底发虚,但不管怎么样,总是要面对现实的。

“怎么了?”北辰见荧一副踟蹰不前的模样,上前询问。

派蒙似乎也想起了往事,下意识提起背包,一脸心虚。

北辰自然注意到了派蒙的小动作,结合她们的表情,很快便推断出她们到底在犹豫什么。

那把被深渊法师毁坏的天空之琴,应该是需要交换给西风教会,不过看温迪的反应,应当不是什么大事。

北辰上前推开大门,领着她们来到早已在此等候的众人面前。

琴为他们介绍了西风教会的祈礼牧师芭芭拉,少女抬手对他们打招呼,不过视线时不时瞟向一旁正在观察四周的北辰身上。

前几日风魔龙袭击蒙德城时,他们之间有过短暂的几面之缘,而且最近来教堂祈祷的女生,几乎都在谈论他的事情,芭芭拉在忙碌的同时也听了几句。

帅气、温柔、绅士等词语被多次提起,完美符合浪漫中男主的模样。

明明当事人也没在城内待了多长时间,可女生们还是能从他的事迹中对他产生好奇,以及爱慕。

显然,这段时间北辰的人气完全超过了‘蒙德城最想嫁的男人排行榜第一位——迪卢克老爷’,成功上位第一名。

“好啦,所以你们把天空之琴带来了吗?”芭芭拉回过神,想起了自己的任务。

“倒、倒是带来了,只不过、嗯…这个…稍微有点……”派蒙挠头,不敢跟芭芭拉对视,声音越来越低,明显底气不足。

芭芭拉以为是他们害怕收租金,开口安慰道:“放心,不会收你们租金的,教会一直有专门的供奉拨款。”

躲不过了。荧背过身从背包中拿出天空之琴,犹豫了一下,做好心理建设,这才转身将手中的天空之琴递出。

毁坏的天空之琴黯淡无光,拥有神之眼的人自然可以看出天空之琴上的风元素已经接近于无。

芭芭拉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天空之琴变成如今这副惨样,她跪坐在地上,无助地向风神忏悔。

“算了,把天空之琴给我一下。”温迪叹了口气,接过天空之琴。

神力涌现,风元素的光芒自四周向天空之琴奔去,一时间牢牢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北辰被那抹青色吸引,腰间的神之眼微微颤动。

光芒消失后,一把崭新的天空之琴出现在众人眼中,芭芭拉眼睛发亮,快速起身将天空之琴抱在怀里。

“咦?让我看看。”派蒙很好奇,往前飘了一下。

“不行不行,虽然不知道怎么修好的,但再也不能让你们碰了!”芭芭拉抱紧天空之琴,似乎是怕他们又将其弄坏,快步走向地下室。

“那么,我们快跑吧!”正当荧和派蒙觉得已经皆大欢喜的时候,温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毕竟我用来修补天空之琴的幻术,啊不、法术。”温迪摇着手指,声音小了许多,“并不是百分之百可靠的!”

众人一脸震惊,温迪双指并拢从额前划过,先一步向大门跑去,荧看了眼正在生气大喊的派蒙,连忙追了上去。

北辰对琴颔首告辞,慢慢向大门走去,毕竟温迪也不是第一次忽悠她们了。

只不过,还蛮可爱的。

想到温迪一本正经骗人的模样,还有荧和派蒙真的被唬到的样子,北辰弯了弯眼睛。

靠近大门,雪白色的冰雾正慢慢从门缝处飘进教堂,仔细看去,地上还有许多冰块与碎冰。

冰?

北辰捡起冰块,这并非正常结成的冰,更像是他很久之前见过拥有神之眼的人,使用冰元素产生出的冰块。

神之眼突然低鸣颤动,风元素的光芒一闪一闪,似乎在与什么共鸣。

北辰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他紧皱眉头,急忙推开大门,出现于眼前的画面让他瞳孔紧缩。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右手穿过温迪的胸膛,从中取出一个类似棋子的东西。温迪虚弱地跪在地上,低声痛苦喘息,而那个女人正拿着自己的战利品抬头欣赏。

“这就是——神之心?”女人语气不屑,“远远比不上我珍藏的华丽棋具啊,嗯?”

女士侧身躲过一根箭矢,但脸还是不可避免被划伤,脸上出现一道血痕。

“什么人?”女士猛地朝箭矢射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教堂门前站着一位黑发青年,手中握着由风元素构成的弓。

黑发青年面无表情,看向女士的眼神一片冰冷,就像至冬终年不化的冰川。

明明是如火一般炽热的颜色,可女士还是从那双眼睛中感受到冷意,她收好神之心,谨慎地看着北辰。

北辰转动着手中的弓,在旋转间解构重塑成了一把长枪,反手将其握在手中,用枪尖对着女士。

一旁的雷萤术士和债务处理人拿出武器戒备起来,虽然黑发青年给他们的感觉很恐怖,但至少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手中还有人质。

不能在这里打起来,会引起骑士团的注意。女士微微皱眉,她想离开这里,但刺骨的寒意似乎冻住了她全身。

“这位先生,我们手上可是有人质的。”女士语气高傲,掩饰自己真实的状态,“如果你强攻上来,我可不保证他们会不会受伤。”

说罢,那边按住荧的愚人众加大控制的力气,少女疼得闷哼一声。

女士感觉那道视线更加冰冷,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她也拿不准这个威胁是否奏效,气氛无比压抑,在场的愚人众都感觉难以呼吸。

那种感觉,就像她拜见女皇时,独属于神明的压迫感。

女士强撑着与青年对视,对方无机质的眼神看得她汗毛倒竖、身体紧绷。

不知过了多久,由风元素构成的长枪化作星点消散,北辰一言不发地抬了下头。愚人众如蒙大赦,在女士的带领下飞快地离开了。

黑发青年一直注视着他们,直到愚人众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左手悄悄凝聚的元素力这才消散。

“怎么样,还好吗?”北辰扶起温迪,眉眼间满是担心,虽然不知道神之心是什么东西,但被强行取出总会受伤。

荧一脸担忧地走过来,她刚刚虽然被擒住,但没受什么重伤。

温迪摇了摇头:“咳咳、麻烦送我去风起地,在那儿可以疗伤。”

北辰将温迪抱起,快步往风起地赶去,荧则抱着冻成冰块的派蒙跟在后面。

温迪双手紧紧环住北辰的脖颈,将头埋在爱人的侧颈处,鼻尖轻嗅着爱人身上的气味。

他多希望北辰能一直留在他身边,但他不能这么做。

失去记忆的爱人此刻是最危险的状态,他需要前往璃月,去那个他曾守护过的土地。

不过现在嘛,就让他好好享受一下爱人的怀抱吧。

作为「蒙德英雄的象征」,风起地的大树有着浓郁的风元素。

北辰将温迪放在下,一束青绿色的光芒笼罩着温迪,风元素正缓缓治愈风神的伤口。

“树间的风很好,有我喜欢的气味。”温迪深吸一口气,感叹道。

荧沉默片刻,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所以,什么是神之心?”

温迪眨了眨眼,笑着替她解答了这个疑惑,毕竟他可是有问必答的神明嘛。

“我们是不需要神之眼这种初级魔力器官的——”

“作为替代,神灵的魔力器官与天空岛共鸣相连,也就是神之心了。”

他们的目光落在了温迪腰上挂着的神之眼,温迪挠了挠头:“只是发光的玻璃球而已,用来避免无谓的猜疑啦。”

荧:“”心好累。

北辰低头看了眼自己腰上挂着的神之眼,风属性的神之眼此时泛着青色的光芒。

在没有得到风元素之前,这块神之眼和他一样,是一片空白的,当时他以为这只是一件玻璃装饰品而已。

后来钓上派蒙,才从她口中得知了这是神之眼,是提瓦特大陆的人类用来催动使用元素力的装置。

不过自己这枚神之眼,似乎和其他人的有些不一样?想到之前种种迹象,北辰心中难得有一丝迷茫。

回过神来,温迪此时已经在讲他们接下来的旅途,前往邻国璃月。

“总之,今年的请仙典仪好像就快开始了,错过的话就要再等一整年咯。”

荧追问道:“具体是多久?”

温迪沉思,一时有些想不起来:“嗯大概在下周左右?还是下下周来着?”

“喂喂,靠谱一点啊卖唱的!”派蒙十分不满。

“哎呀,最近事情这么多,忙得我都晕头转向的。”温迪摊手作无辜状,“不过你们启程前,记得来和我说一声啊!”

毕竟,离别时的再见,是再次相见的再见。

虽然温迪没有明说,但北辰还是若有所感地望向他,温迪弯眼微笑,风晶蝶落在他的帽子上,一如千年前。

最终,北辰独自一人回到蒙德城,温迪说他想在风起地待一会儿,而在回蒙德城的途中,他们遇见了来自璃月的大厨——香菱。

他们帮助香菱狩猎了一头野猪,并且品尝了她所做的创新料理,虽然北辰对食用史莱姆凝液这种事持反对态度。

但不得不承认,作为璃月港万民堂的掌厨,香菱的手艺真的很不错。

因为在野猪栖息地打猎,被猎人艾伦制止,为了表示歉意决定亲自去向杜拉夫先生道歉。

后来就逐渐演变成了厨艺对决,北辰对这种对决不感兴趣,跟荧和香菱告别后回到蒙德城。

没事可干的北辰此时正在蒙德城中游荡,冒险家协会最近没什么委托,他也乐得清闲。

这一晃就晃到了骑士团门口,北辰想起先前愚人众袭击温迪,觉得需要跟琴说一下,看能不能向愚人众使团施压。

北辰来到团长办公室门前,轻声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进去。

琴有些繁忙,她趁空闲抬头看了一眼,惊讶道:“北辰先生?有什么事吗?”

北辰将之前遇袭的事情讲述给琴,听完后琴十分震惊和愤怒,她虽然想向愚人众提出指控,但没有证据就很难实行。

琴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找出证据。”

随后又寒暄了几句,北辰离开办公室,对面的图书馆几个字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心情很好地走了进去。

看书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太阳已经做好下班的准备,天边燃烧起一片橘红色的晚霞。

凯亚和值夜班的骑士交接完任务后一身轻,决定去酒馆喝一杯。

这段路晚上通常没什么人,细碎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凯亚有些好奇,悄悄往那边走去,只见路灯下,黑发青年捧着本书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凯亚凑近想要听清,风将青年的声音传到他耳中,一时愣在原地。

“iuheye”

青年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响起,宛如大提琴般动听。

他诉说着无人能懂的爱语,在黄昏中,在路灯下。

微风拂过他的脸颊,发丝被轻轻吹起,黑发青年眉眼间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茫然。

扑通、扑通

心脏快速跳动,虽然知道这可能只是对方偶然念出,但凯亚还是不可避免的为之心动。

似乎是他的视线太过炽热,沉浸于书本中的北辰抬头看去,看见是熟人后轻轻一笑,将书本合上放在腿上。

“oh。”

“oh。”凯亚下意识回道,下一秒反应过来,神色依旧,不见一点异样。

他顺势走过去坐在北辰身边,好奇地看了眼书名:“《丘丘人诗歌选》,你怎么对它感兴趣了?”

北辰似乎没有察觉,笑道:“在图书馆认识了一位小小姐,她推荐给我的。我看着有趣,就向丽莎小姐借了出来。”

“确实很有趣,我之前无聊的时候看过。”凯亚状似随口解释,发出邀请,“天快要黑了,在这儿看书对眼睛不好,我请你去喝一杯?”

他们双目相对,一秒达成共识,无需言语,北辰将书拿在手上起身与凯亚并行。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书籍,隐蔽地瞥了一眼凯亚,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穿过寂静的小巷,来到繁华的闹市,太阳刚刚下山,人们为了犒赏工作了一天的自己,在夜晚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放松方式。

喝酒是其中最受欢迎的方式,每到这个时候,酒馆内人满为患。

经过猫尾酒馆,在门口玩耍的猫咪们就像碰见了猫薄荷,主动来到北辰脚下扒拉着他的裤腿,还有大胆的猫咪扑在他的小腿上紧紧抱着。

躺在他面前的猫咪露出肚子,甜腻地叫着,似乎在催促他快点揉它的肚子。

“看来我们得在猫尾酒馆喝酒了。”凯亚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能吸猫的人。

北辰无奈地点了点头,艰难地跟在凯亚后面,在猫咪的簇拥下走进酒馆。

他最近好像是有一点吸猫啊。

想起之前的红色大猫,北辰若有所思地将扑过来的猫咪给扔了回去。

“嗯,这不是凯亚嘛,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了?”玛格丽特眼尖地看到了他们,跟身边人说了几句后往这边走来。

凯亚一边将猫咪从北辰身上扒下来,一边回道:“我们可是被它们绑架了。”

“呀,看来小可爱们很喜欢你呢,这位先生。”玛格丽特也加入了扒猫行动。

经过一番折腾,猫咪们终于不再往北辰身上爬了,开始在周围找地方趴着,忙碌的三人都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它们这么兴奋。”玛格丽特擦了擦汗,有些抱歉地看向北辰,“为了表示歉意,今天我请你们喝酒吧。”

“谢啦。”

玛格丽特摆摆手,向他们告辞后坐了回去,又和之前的酒友们一块儿喝酒。

侍女将酒放在桌上,凯亚开始向北辰介绍猫尾酒馆的特色招牌,两人谈天说地,凯亚讲述着自己这些年的奇闻异事,北辰述说着旅途中的故事,好不热闹。

话是说不完的,但酒馆是会打烊的。

两人的酒量都无比惊人,桌子上那一堆空酒瓶在别人眼中那是可以喝到醉死的程度,可他俩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还能继续喝。

两杯解酒汤被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他们停下话题往旁边一看,一个猫耳猫尾的女孩儿一脸怒气地看着他们,正是猫尾酒馆的特级调酒师迪奥娜。

“酒馆要打烊了!已经没有能给你们喝的酒了!”迪奥娜双手叉腰,像一只炸毛的猫咪。

“我记得离打烊还有一个小时”作为猫尾酒馆的常客,凯亚也自然知道打烊时间,他看到桌子上摆满的酒瓶突然陷入沉默。

“今天的库存都要被你们喝光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么能喝,我之前还觉得黑头发这家伙是个好人,没想到也是个喝酒的坏家伙!

迪奥娜哼了一声,不耐烦地催促道:“把解酒汤喝了再走,真不知道一会儿你们要是睡在大街上该怎么办!”

才不是担心他们呢!

他们将解酒汤喝完后便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离开前北辰回过头,看向一脸郁闷地盯着一大堆酒瓶的迪奥娜,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

“下次再见,迪奥娜小小姐。”

“哼!下次见。”迪奥娜语气极不情愿,但正在晃动的尾巴却出卖了她真实的心情。

北辰推开门,见凯亚在等自己,快步来到他身边。

月亮悄悄从云层中露头,月光洒在来往的行人身上,似乎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还没喝够啊,要不然我请你去天使的馈赠再喝一次?”那一大部分的空酒瓶都是北辰喝的,他只喝了一小部分。

“好啊。”

“至冬有一种名叫「水火」的酒,那种酒的口感很烈,我不是很喜欢,连迪卢克喝了都在房间里昏睡了三天。”

“听起来很不错,如果有机会我会试试。”

“……”

那一晚,成了调酒师心中不愿回想的噩梦。

查尔斯放下调酒器,手酸到快要抬不起,这么多年酒保生涯他从未像今天这么累过。

他向角落望了一眼,黑发青年拿着酒杯喝了一大口,坐在他对面的凯亚笑着说话,还不停地倒酒。

就连迪卢克老爷都没有这么能喝吧?查尔斯擦拭着酒杯,一边放空大脑。

酒馆的库存都要被喝光了,而且他还听说,他们来之前还把猫尾酒馆的库存喝完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查尔斯脸色有些奇怪,上次他们一群人来喝酒的时候好像这位先生也是喝得最多的,其他人喝醉后他还在喝。

时针指向十二,此时酒馆内没有多少人,其他客人早早喝完酒回家睡觉去了,听到时钟的响声,剩下的客人也迷迷糊糊地站起身离开了酒馆。

“查尔斯,我们先走了。”凯亚扶着北辰向门外走去。

“……欢迎下次光临。”查尔斯看了眼账本,迪卢克老爷之前交代过那位先生来喝酒免费,今天的营业额比之前少了一半多。

没关系,隔壁猫尾酒馆今天也没挣钱,这样想着心里突然就平衡了。

喝醉后的北辰十分安静,他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凯亚身上,闭着眼睛缓解疲劳。

等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后,这才睁开眼睛,下意识环顾四周。房间不是很大,布置也比较随意,看来只是一个落脚点。

分析出周围安全的信息,北辰又闭上了眼睛,被酒精影响的大脑有些混乱,他需要控制自己不要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凯亚推开门走进来,走到床边用毛巾替黑发青年擦脸,然后将毛巾放在一旁,安静地注视着他的睡颜。

那天和北辰见面后脑袋里产生的那些声音,他这几天用手段去查了一下,在那些破碎的卷轴里记录的东西,虽然有些零碎,但也勉强能凑出一个故事。

传说,伟大之国的王找到了沉睡的神明,与祂进行了一场交易,神明问了他一个问题——爱是什么。

王苦想许久,将自己的答案告诉祂,静待神明审判。

神明沉默片刻,答应了王的交易,但作为代价,王的子嗣以及后代都将信仰神明。

王知晓,王国最终会走向辉煌,即便那是百余年后。

后面的文字很模糊,也没有办法修复,凯亚只好将卷轴收好,不过就算只有这么一点内容也足够让他推测出一点真相。

“……神明大人?”凯亚轻声喃喃道。

男人突然睁开双眼,对上了凯亚那灰蓝色眼睛,眼里满是诧异,他还以为北辰早就睡着了。

赤红的眼眸注视着他,似乎在判断他的危险性。

巨大的压迫感使他不能动弹,脑海中吵闹了一晚上的声音突然放大,凯亚难受地皱眉,想用手揉太阳穴来缓解疼痛。

北辰用手撑在床上坐起,将凯亚揽入怀中,额头相抵。

“吵死了。”声音中带着怒气,那些吵闹的家伙顿了一下,懂事地闭嘴不再出声。

凯亚有些惊讶,他抬眼看了下北辰,下一秒睁大眼睛。

亲吻来得有些猝不及防,他完全没有准备,只能被动地迎受。

北辰用牙齿轻轻啃咬着凯亚的唇瓣,舌头撬开唇齿,舔舐过上颚,又勾起他的舌头纠缠。

确定凯亚不再难受后,他才结束这个吻,分开时两人唇上还连着丝。

凯亚喘了口气,他曾为了打听情报混迹于蒙德城的所有酒馆,有些人喝醉后说话不过脑子,黄腔张口就来,他虽然看不起这些家伙,但有些东西听多了总是会记住一些的。

身下也起了反应,凯亚决定主动出击,他不舍地退出怀抱,跪坐在地上。

“……凯亚?”北辰闷哼一声,他低头看去,只见凯亚用手将他的裤子拉下,又低着头用牙齿小心翼翼地拉下内裤,肉棒突然弹出重重抽在他的脸上,发出色情的啪啪声。

北辰平时很注意个人卫生,今天一天也没怎么流汗,那处的味道并不大,反而带有自己独特的气味。

味道飘进鼻子里,凯亚的脸颊微微泛红,但由于肤色的原因并不怎么明显。

凯亚一口含住已经挺翘起来的龟头,他从那些人口中听到过这种事,但让他亲自做的时候,倒是显出了自己的生疏。

他只能本能地吮吸,细细嘬弄着口中的龟头,而后愈发熟练,开始用舌头肆意舔舐着愈发膨胀的龟头。

被含住的一瞬间,北辰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龟头被紧致的口腔包裹,他用手揉了揉胯间毛茸茸的脑袋。

“乖、唔,再含进去一点。”他语气轻柔,带着些哄骗。

很受这套的凯亚听话地含得更深,将鸡巴吞进嘴里,舌头来回舔舐着茎身。

“唔、好大……”由于嘴里被塞得满满的,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向下流。

头发被猛地揪住,凯亚吃痛皱眉,没等他反应过来,北辰便按住他的头往下按,将之前没含进嘴里的鸡巴吃到了底。

异物捅进喉咙的感觉说不上好,凯亚下意识干呕,身体想要将异物排出,但攥着他头发的青年毫不留情地按着他的头抽动起来。

“唔唔——好深、呕……呼哈、咕啊……”

被粗暴对待让他露出茫然的神色,但心底却升起一种诡异的快感和满足感,裤子里的肉棒也在湿漉漉地流水,就连后穴也被淫水沾湿。

北辰捏着凯亚的脸将鸡巴从他嘴里抽出来,抽出的一瞬间发出啵的轻响,失去填充物的嘴依旧保持着大张的状态,能够让人轻易看见那艳红的软舌。

欣赏完后,又将肉棒塞了进去,只让凯亚含住龟头,轻声道:“乖,用力吸两口。”

凯亚听话地吸了两口,口中的肉棒瞬间喷发出滚烫的精液,他来不及思考,本能地将液体飞快吞入腹中,无法一次性吞咽的白精溢出,顺着他唇角落下。

白色的液体滴落在深色皮肤上,带着些别样的色情,就像巧克力蛋糕上沾染白色的奶油,让人食欲大开。

北辰掐着他的脸看着软舌无力地泡在白浊之中,心情很好地伸出手指,轻轻逗弄。

回过神的凯亚乖巧地任他玩弄,察觉到手指退出时果断含住,用舌头纠缠,发出滋滋作响的水声。

北辰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凯亚的脸,凯亚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过手指,在抽出时用舌尖舔了一下指尖。

食指与舌尖中连着水丝,北辰笑着将食指放入自己口中,在凯亚灼热的目光中轻轻舔舐着,还对他眨了眨眼。

他的神明,在勾引他……

意识到这件事后,凯亚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发青年,像一头饿惨了的狼,眼里冒着绿光。

北辰用眼神示意他上床,接受到信号后凯亚动作迅速,北辰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闪过,下一秒感受到床凹陷,转头看去,人已经坐在床上了。

“唔,冰元素……”北辰脱衣服时看见凯亚的神之眼,灵光一闪,想到了个好玩的方法。

浑身一丝不挂的凯亚正盘腿坐在床上,腿间早已一片泥泞,他看着自己的神明,妄想得到他的垂爱。

“凯亚,你能用冰元素制造出一些冰球吗?”他的神明吐出恶魔般的话语,“不用太大,你能吞下就可以了。”

“……好。”

冰雾环绕着他的右手,不一会儿,手中便出现了一堆冰球。

和白日在教堂前的碎冰不同,冰球小巧光滑,在光的照射下似乎在发光。北辰拿起一颗冰球放入口中含住,让凯亚抱住自己的双腿,将下半身暴露于他眼前。

粉嫩的穴口沾满淫液,一张一闭,似乎在期待被填满。

北辰试探性地插入两根手指,很快便能灵活抽动后将手指退出,拿起一块冰球塞进去。

“哈啊……好冰……”后穴被塞入冰冷的异物,他强行忍住排斥的动作。

一颗又一颗冰球被塞入,温热的肠道受不了冰的刺激,又爽又难受,直到最后一颗冰球被塞进后穴中。

“呜、好冰……不行了、呃。”凯亚感觉自己肚子里也全是冰球,手覆在小腹上,神情恍惚。

最开始放入的冰球已经开始融化,微凉的水开始往来时的方向流出,更多的还是留存在肠道深处。

北辰用唇轻吻了一下凯亚戴着眼罩的眼睛,语气温柔又不容置疑:“快看,你潮吹了呢。”

说完,他将手覆在凯亚的手上,用力向下轻按,耳边传来高昂的呻吟。

被塞入后穴中的冰球和水一起喷溅,像极了潮吹,冰球被挤出时会碾过敏感的前列腺,他被冰球搞到了干性高潮。

没了遮挡物的水不断地流出,其中还有一些前列腺液,将身下的床单打湿。

北辰安抚性地亲了下凯亚的额头,因为含过一颗冰球的原因,嘴唇有些冰凉,他看了眼身下人还没缓过神的俊脸,坏心眼地扶着肉棒插入小穴之中。

进入的一瞬间两人都发出一声喟叹,冰冷的肠道包裹着炽热的肉棒,北辰舒服地眯着眼。

凯亚被迫回神,他紧紧环住北辰的肩膀:“啊哈、嗯……好烫,哦哈!不要磨、唔啊……”

坏心眼的男人一直用龟头磨着那里,惹得怀里人止不住的呻吟,玩尽心后这才放过了那里,转而大开大合。

狭小的房间内水声连连,这座房子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不然半夜吵醒别人可是不礼貌的,说不定还会在心里暗骂。

“哦嗯!不……慢点、啊啊!”

“好,再快一点。”曲解意思的北辰是屑。

“要、要到了!啊啊啊——”声音戛然而止,大量的白精从肉棒射出,后穴也因高潮紧缩,紧得北辰头皮发麻。

凯亚两眼翻白,张着嘴无声尖叫,舌头吐露在外面,涎水顺着唇角滴落。

北辰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掐着腰缓缓抽插,惹得还在高潮的凯亚泪流满面。

过了一会儿,已经被快感征服的凯亚猛地一颤,想要推开身上人,没推动,反而得到了更快的抽插。

“先、哈啊、先停一下……”他乞求地看着他的神明,北辰眨眨眼,歪头看他。

凯亚有些难以启齿,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请让我去一趟卫生间、唔哈。”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黑发青年狡黠地看着他,这让他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的预感没错,北辰完全没有要让他离开的意思,反而降下速度,不紧不慢地磨着他的敏感点。

等他快要憋不住时,找准时机快速抽动起来,鸡巴碾过敏感点直至深处,尾椎一颤,每一次的顶弄都让他心神崩溃。

“不、放过我……哈啊、哦哦哦——!”

比之前更大的水声在房间里响起,透明的液体从肉棒中缓缓流出,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葡萄香,后穴因受到的刺激过大,突然紧缩,北辰闷声一声,精液冲刷着凯亚此时敏感的肉壁,让他再一次达到干性高潮。

那张受蒙德城许多少女喜爱的俊脸此时一片狼藉,脸上布满泪水,艳红的舌头也耷拉在唇外,双眼翻白,像一个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

北辰吻去他脸上的泪水,等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昏过去了,无辜的黑发青年眨眨眼,无奈地笑着。

他将肉棒拔出,发出啵的一声,未能合上的穴口红艳艳的,白精也缓缓从中流出。他也没心情去欣赏这副淫靡的景色,毕竟已经深夜,又喝了许多酒的缘故,他现在困得要命。

但他还是抱着凯亚去浴室清理了一番,将床单换好,抱着凯亚沉沉睡去。

古国的占星术士站在星空下,浑浊的双眼似乎在窥探着什么。同他并肩的是古国的祭司,他紧闭双眼,神色凝重。

不远处的皇宫内正举行着宴会,贵族们在为王的胜利欢庆,那里的氛围与他们格格不入。

“无法窥探,无法直视。”占星术士收回目光,缓缓摇头。

祭司却恍惚间看到一道黑影,还有一双冰冷且无机质的红瞳,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

“那并非祂所要的答案,代价早已降临。”

“所答便是代价,并非吾等效忠。”

“爱——即为诅咒。”

凯亚是被惊醒的,他猛地坐起,神色恍惚,无法回想梦的内容,只记得一双赤红的双眸。

转头看去,发现自己身旁空无一人,床单上残留的余温告诉他那人才走没多久。

神明的垂爱似乎只有昨天一晚的时间,他能接受这份无情,却还是贪恋那份怜爱。

“咚咚。”门口传来敲击声,凯亚面无表情地望去,发现他的神明正站在那儿。

“醒了就穿好衣服出来吃饭,你今天不是还要值班吗?”黑发青年打着哈欠,看得出他昨晚没怎么睡好。

当然了,毕竟睡得又晚,还梦到自己陷入无尽的漆黑之中,任谁也会睡不好。

凯亚微微发怔,随后掩饰好情绪笑着应了声,开开心心地穿衣洗漱去了,北辰倚着门框,等凯亚的心情肉眼可见地上升后,转身向餐桌走去。

等凯亚收拾完出来后,映入眼中的是已经吃完早餐的黑发青年拿着一本书,阳光洒落在他的肩头,似披了一层金纱。

他无意打扰这副美景,走过去默默吃着早饭,等两人吃完早饭后便一起出门,这座房子离骑士团有点远,平时他是住在宿舍的。

一路上凯亚发现有人在悄悄观察他们,表情惊讶,还有人会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们,他将这个疑惑压在心底,专心同北辰聊天。

等到了骑士团,虽从值班骑士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新人骑士却会一脸崇拜地盯着他们,然后下一秒就被前辈给了后脑勺一巴掌。

琴站在禁闭室门前,看见他们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凯亚、北辰先生。”

凯亚一脸好奇地凑过去:“可莉又去炸鱼了?”

不知是不是戳中了琴的心事,她叹了一口气:“早上我去城门巡检时听提米说她不小心炸死了几只鸭子,我就把她捉回来了。”

“可莉是不小心的!可莉只是想炸鱼而已!”房门内传来小女孩儿稚嫩的声音,语气里带着心虚。

北辰在昨晚的聊天时得知了可莉的身份,听闻她的事迹后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孩十分好奇。

“可莉知道错了,琴团长带可莉去向提米哥哥道歉吧。”

可莉是个知错能改的孩子,妈妈说过做错事要认真道歉,这样嘟嘟可才不会离开可莉!小女孩抱着嘟嘟可对门外喊道。

北辰听完眯了眯眼,对这个小女孩的好感极速上升:“是个可爱的孩子。”

“我也这么觉得。”卡点上班的丽莎走过来,手中抱着几本书。

琴欣慰地笑了笑,打开禁闭室的门,用手揉了揉可莉的帽子,向她介绍北辰。

“可莉知道哦!是帮助了好多人的帅气大哥哥!”可莉一脸“快夸我”的表情,可爱到北辰蹲下身将她抱起。

可莉乖乖地坐在北辰的手臂上,怀里抱着嘟嘟可,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北辰极有耐心地听着,时不时顺着她的话点头。

没人去打扰这幅画面,丽莎拍了拍凯亚的肩膀,语气里有几分吃瓜的意味:“你们昨晚真的喝光了猫尾酒馆和天使的馈赠的库存?”

“你怎么知道?”

“有人看见你们喝酒的全过程,今早城里都传遍了。”丽莎看了眼和可莉说话的黑发青年,“他都快成为蒙德的酒豪五天王了。”

昨晚加班到深夜的琴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而今天早上巡查时也没空听这些传闻。

“琴团长!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你过目!”担任文职的骑士抱着一沓文件走过来,凯亚和丽莎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知道了,你放到我办公桌上就行。”

突如其来的工作打乱了她的计划,她现在没空带可莉去道歉,而丽莎和凯亚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在场目前唯一有空的也就只有北辰了。

接受到求助信号的北辰抬起头,点头答应:“那今天可莉就跟着我吧。”

琴十分感谢他的帮助,将可莉交给他后回办公室了,丽莎接过他今天要来还的书,对他们告别后进入图书馆,凯亚送他们出骑士团,等他们消失在视线后才回去办公。

提米接受了可莉的道歉,并嘱咐她下次炸鱼的时候不要再炸到鸭子了,可莉郑重地答应,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道完歉后,北辰带着可莉去了趟冒险家协会,接了几个采摘的委托,准备带她出去玩儿,离开时与一位身穿紫色裙子带着一只夜鸦的少女擦肩而过。

城门口,黑马拖着一名骑士来回踱步,看见北辰后开心地跑到他身边,得到了一个摸头,它开心地低鸣。

“哇,骑马!”可莉被抱上马固定好位置,好奇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呀?”

北辰翻身上马,握着缰绳:“去奔狼领摘钩钩果,而且你的朋友也在那里,我们顺便找他玩儿。”

“好耶!去和雷泽玩!”

清泉镇,荧和香菱告别后往蒙德城走,她要回去跟辰商讨何时出发前往璃月。听香菱说骑快马去璃月需要两天的时间,中途可以在荻花洲的望舒客栈休憩。

而且请仙典仪下周五开始,今天周六,启程用两天时间能到璃月港。

“而且璃月有许多美食,想想我都流口水了!”派蒙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一匹骏马从身边飞驰而过,刚开始她们没怎么在意,走了几步后荧猛地回头。

“我们要去找他,结果他出城了?!”派蒙奔溃大叫,如果明天北辰不回来,她也确定不了去璃月的时间。

我的美食,我们要晚一些再见了。派蒙咬着手帕哭,在心里诉说着对美食的不舍。

荧知道北辰是不会抛弃他们一个人走的,而且她瞥见了坐在北辰怀里的小女孩,这就说明他今晚必定会送小女孩回城。

“我们回城里收拾东西吧,顺便还要拜托琴借一下马。”

与荧擦肩而过,北辰完全没注意到路边的行人,十几分钟后他们便到达了奔狼领,可莉一到地面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如果不是北辰牵着她可能立马就不见了。

狼嚎声传入耳中,可莉蹦蹦跳跳地领着北辰往那边走,他左手悄悄凝聚着风元素,遇见危险会第一时间出手。

“大哥哥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找雷泽过来!”

一个不注意,可莉便不见了身影,虽说她对这片很熟悉,但在野外游荡的魔物威胁挺大的。北辰一边叫着可莉,一边往深处走。

斩断杂乱的草丛,树木遮住了天空,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那成了密林里少数的光亮。

北辰站在那里辨别方向,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定睛一看,一位白发少年大叫着穿过草丛,向他这边跑来。

白发少年看见前方有人,但自己却无法控制速度,只能大声喊道:“啊啊啊啊啊,快让开!小心!!!”

一头漂浮在空中的狼型魔物正追赶着少年,眼看他们两人就要相撞,白发少年满脸绝望地闭上了眼,熟悉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感觉到自己被人搂在怀中。

他睁开眼,一张俊美的侧脸映入眼中,魔物的咆哮声让他回神,他想起现在处境并不好。

北辰将少年护在身后,与魔物对视,气氛严峻紧张,就在少年以为快要打起来的时候,一颗炸弹落在魔物下方,砰砰砰地炸响。

魔物被炸弹炸伤,它召唤出一个黑洞,回头看了眼北辰,穿过黑洞消失不见。

白发少年对不知从何处来的炸弹颇有兴趣,观察四周:“哪儿来的炸弹啊,真厉害!”

“嘿嘿嘿,是可莉哟!”稚嫩的声音从树上传来,抬头一看,可莉正站在树枝上,旁边是一个银白色长发的少年。

少年抱起可莉,矫健地从树上下来,又将她放下,没有说话。不过白发少年似乎与他熟识,站过去和他聊天。

可莉牵住北辰的手,将他拉到银白发少年面前,介绍道:“这位就是可莉的好朋友雷泽!这就是那位打跑了大龙的哥哥!”

“啊!居然是他!你超厉害的!”白发少年听说过北辰的名号,兴奋地凑到他面前,“我叫班尼特,很高兴认识你。”

“你们好,我叫北辰。”北辰对两位少年弯了弯眼,简直美颜暴击。

雷泽晕乎乎地想到了很久以前,他尝过的一种水,喝了之后头晕眼花,和现在一样。

“好耶!这样我的朋友就是大哥哥的朋友了!”可莉兴奋地拍拍手。

“嗯,卢皮卡。”黑色的,甜甜的。

危机尚且接触,但谁也不知道那魔物会什么时候回来,于是在雷泽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空地。狼群此时正在进食,见雷泽带着人来后,低声嚎叫。

雷泽前去安抚它们,北辰的目光一直被空地正中心的大剑所吸引,来到它身边细细观察。

大剑突然变成一道蓝白色的光,片刻后,墙壁上的图案中出现了一头巨狼,那是北风的王狼。

“好久不见了,诺尔斯特。”安德留斯来到北辰身旁,低头用鼻子轻轻蹭着他的脸。

单手剑上安静如鸡的风元素突然震动起来,似乎在指责安德留斯,安德留斯嗤笑一声,不再言语。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片段,片段中的人都叫着他那个名字,其中出现最多的是一位黑棕色长发的男人。

北辰低头盯着地面,瞳孔紧缩,口中低声自语,声音很小,只有凑近才能勉强听清一点,似悲鸣似喟叹。

“……摩拉克斯。”

启程当天,前来送别的朋友比荧预想的要多,清晨的城门口难得热闹了一回。

两个背包鼓鼓的,里面塞满了他们送的礼物,就连派蒙也背着一个符合她身形的小背包,这是安柏亲手缝制的。

荧没时间整理这些礼物,只得一股脑地塞进背包中,跟朋友们说了一声,牵着被修罗场氛围包围的北辰走出城门,将一个背包递给他,自己则背上另一个包。

被身后的视线盯得直发毛,荧没敢回头,上马动作一气呵成,招呼派蒙坐在她身前,两人身形紧贴,防止在骑马过程中派蒙被甩出去。

北辰沉默地背好包,翻身上马,察觉到视线后抬头看去,只见方才还互相“挤兑”的三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微微勾起嘴角,冲他们挥了挥手骑马离去,荧紧随其后,直到身影渐渐变小然后消失,城门这边的人才慢慢散去。

凯亚和迪卢克对视一眼,朝不同的方向离去,刚才还热闹的城门现在只留下温迪一人。

“唔,有些糟糕啊。”温迪目光中带着些苦恼和担忧,他想起那天在奔狼领,被杂乱的记忆冲刷着大脑的黑发青年。

希望老爷子你不要做出刺激他的事情吧,不然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冷风吹过后颈,吹得他打了个寒颤,温迪小声嘟囔几句,朝酒馆方向走去。

从蒙德城骑马出发,穿过两国交界处石门便可进入璃月,他们中途在路边简单吃了个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便又出发了。

穿过石门,大片平原出现在眼前,这是璃月的荻花洲,水草丰润,物产丰富,是轻策山周边的一方沃土。

远远便能看见一颗巨树,以及坐落于其上的客栈,那就是有名的望舒客栈。

派蒙简单替他们讲述,说完还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抹去不存在的口水:“而且望舒客栈的美食超好吃,虽然我没吃过,但想想都觉得美味!”

中午只啃了两个苹果的荧饿极了,听着派蒙的讲述,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北辰看了看快要黑了的天空,提议道:“那我们加快速度,早点过去吧。”

“好!”

美食的诱惑无疑是巨大的,天刚刚黑下时他们便来到了望舒客栈底下,一个伙计看他们要住店的样子,叫同事一起替他们将马牵去马厩。

回来后带他们坐电梯上楼,然后来到老板这里要了两间房,荧在和菲尔戈黛特交谈,打听着关于岩神的消息。

北辰站在护栏边,俯视着荻花洲,还能看见远方的孤云阁,他安静地注视着,心中的熟悉感却逐渐增加。

这种沉默的状态在荧喊他后消失,他转身向客栈内走去,从荧手中拿到房间的钥匙后,一起上楼。

房间是璃月独有的风格,他将背包放在桌上,细细打量着四周,随后出门去找荧。

站在荧的房间前,北辰并没有敲门的想法,他向上瞥了一眼,算不上友好,毕竟他可没有对一直在暗处偷看他的人有什么好感。

敌人?不,如果是敌人倒不会这么傻傻地盯着他看。在察觉那股视线慌忙消失后,他反而沉下心来分析。

“咦,我刚好要去找你呢!”荧打开门看见北辰,挽着他的手向楼下走去。

顺便还说着从别人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北辰的思维直接转了个弯,开始和她一起分析岩神,直到菜上完后才停止。

“嗝——”

派蒙瘫在座位上打了个饱嗝,笑容灿烂,盘子一干二净,像是被舔过一样。

“啊,咱们回房间休息吧。”吃饱了就困,派蒙揉了揉眼睛,“赶了这么长的路,我好困。”

“吃了就睡,派蒙像小猪一样诶。”荧噗嗤笑出声,戳了戳派蒙的小肚子。

派蒙无能狂怒:“才不是猪!只是吃完饭刚好就困了而已!”

荧哄着她,跟在她身后坐电梯上楼,和北辰互道晚安后进了房间。

北辰打了个哈欠也回了房间,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将背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放在桌上,大多都是些特产。

迪卢克送了一件披风,摸上去十分舒适,是用上好的布料所制成,能抵御一定的寒冷,这大概是看他一直都穿着短袖的原因才送的吧。

凯亚则送了一瓶上好的蒲公英酒,礼盒装了很多防撞材料,似乎猜到了这一路上总会有磕磕碰碰。

一根青色的羽毛躺在小瓶子中,浓郁的风元素缠绕着羽毛,微微发光,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有些爱不释手。

等整理完这些东西,时间已经很晚,生物钟催促他快去睡觉,但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他起身来到窗边,动作迅速地打开窗户,窗外一片寂静,偶尔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

“在树枝上睡觉可不怎么舒服,需要我请你出来吗。”说罢,便一副要翻窗的模样。

“……不。”清冷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眨眼的功夫那人便出现在房间内。

少年有着一头青色短发,几缕浅色挑染,金色眼眸本该锐利无比,此时却有几分慌乱无措,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察觉。

北辰坐回刚才的座位,抿了一口茶,询问道:“你为何要偷看我?”

“并、并非有意偷看。”少年语气有些慌乱,“只是……”

“只是?”

少年被那双赤红的眼睛盯着,败下阵来:“只是再次见到您,有些不可思议。”

再次?不可思议?北辰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房间突然安静,少年抿着嘴站在那,金色的眼眸藏着不被察觉的欣喜,心脏跳动的速度比平常快上几分。

虽已有千年未见,但思念却随着时间增加,逐渐浓厚,然后满溢出来。

“很抱歉,我不记得了,你叫什么名字?”

虽早有准备,但听到他亲口说出还是让魈有一种被泼了凉水的感觉。

“魈,我的名字。”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丝颤音,不过声音的主人似乎没有发现。

黑发青年微微皱眉,大脑因为这个名字而变得混乱刺痛,他闷哼一声,用手撑着头。

“诺尔斯特大人!”魈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但又担心身上的业障伤害到北辰而有些踟蹰不前。

片刻后,他从那些杂乱的记忆碎片中得知了关于魈的身份,为摩拉克斯而战的夜叉一族,被救回的少年。

更多的就不知道了,他完全看不清摩拉克斯的脸,只能从那些只言片语中,得出自己想知道信息。

魈担忧地问道:“您还好吗?”

北辰揉了揉太阳穴,毫不在乎这些疼痛,他抬眼看了下身边的少年仙人,对他的熟悉感正逐渐增加。

如果在璃月多待一段日子,记忆大抵会回来一些,北辰暗自决定,等见到摩拉克斯后再去璃月到处走走。

“后天的请仙典仪,摩拉克斯会出现的,对吗?”

“是的,帝君会亲自下达未来一年璃月的发展走向。”魈点了点头,又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稍显苍白。

黑发青年轻笑一声,眉眼温柔,茶水的热气遮住他眼中的神色,口中喃喃低语,少年仙人那绝好的听力也听不清。

大人和帝君才是绝配,他本不该起这般心思,可谁又能控制感情这种东西,那压在心底的感情在这千年间早已生了根发了芽。

一间屋子,两个人,却有着不同的心思。

察觉到气氛有些安静,北辰起身低头看向魈,揉了下他的头发,腰间的神之眼正悄悄吸收着魈压抑不住的业障,还欢快地闪了闪黑光。

北辰打了个哈欠,此时已经到了他的睡眠时间,他的拇指描绘着少年仙人眼边红色眼影,看到那因为震惊而瞪大的金眸,心情愉悦了不少。

魈仰着头,感受着那双温热的手掌触碰自己的脸,惊讶而又有些害羞,呼吸停顿,因为缺氧而导致脸颊泛红。

北辰弯了弯眼,低头在少年仙人唇上嘬了一口:“好了,早点回去睡觉吧。”

那张冷峻的脸霎时变得通红,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见,北辰愉悦地笑出声,洗漱完毕后上床一秒睡着。

望舒客栈顶楼的平台,青黑色的光突然出现,魈捂着脸站在那里,十多分钟过去,外表才看不出什么异样。

平日里折磨着他的业障今晚却异常平静,魈回到自己的房间,身体刚刚沾到床便沉沉睡去,眉间舒缓,似是做了个好梦。

远在璃月港,一个黑棕色长发的男人坐在窗前的桌子旁,月亮比平日里更亮了几分,他抿了一口茶,抬头看向天空。

“旅行者明日到来,倒不怕她们错过。”男人自言自语,“公子是个不错的引路人。”

只不过,他完全明白请仙典仪上会发生的那一幕不能被那人看见,不然事情会变得很棘手,男人已经在想该如何阻止这件事发生了。

要不然就以现在的身份先接触他吧,这样一来事情的严重性会降一个级别。

“希望这次重逢不会很糟,诺尔。”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收拾好行李来到菲尔戈黛特办理退房,派蒙趴在荧肩膀上打哈欠。

菲尔戈黛特将押金递给荧,提醒道:“明天就是请仙典仪,今天到璃月港的人可能有很多,早一点到的话还能抢到房间。”

荧恍然大悟,和派蒙对视一眼,神情严肃地向菲尔戈黛特道谢,牵着一旁正发呆的北辰飞快离开。

待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菲尔戈黛特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虽然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感兴趣,但也知道仙人的事可不是那么好探究的。

不过报告还是要写啊,菲尔戈黛特叹了口气,在客人困惑的眼神中替他办理退房手续。

荧带着派蒙一上马就飞奔而去,北辰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一句“我先去璃月港订房间了”,转身看去,两人已经没了踪影。

“她们跑得也太快了吧。”北辰哭笑不得,利落地翻身上马,刚准备骑马追赶便察觉到一道隐晦的视线。

他冲那个方向习惯性地笑了下,随后骑马离去,魈站在树上目送他们的背影,少年仙人冷淡的金眸里浮现一丝迷茫。

大人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魈垂眼思索,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头发,一片银杏叶随着风飘向远方。

从荻花洲到璃月港需要一天,天色渐渐昏暗,但璃月港内却灯火通明,人们的声音虽然嘈杂但却热闹,穿着不同国家服饰的人们相互交谈,似乎都期盼着明日请仙典仪的开幕。

由于明天要举办请仙典仪的原因,璃月港警备森严,外来人员都必须出示相关证件来证明身份,以防有人趁机溜进城中作恶。

将证件递给千岩军检查,得到准许后顺利进入璃月港,他们牵着马走过大桥,入目便是热闹的人群。

“哇,好多人!”派蒙飘在空中四处打量,似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同国家的人。

“海灯节的时候人可是会比现在还多哦。”一旁的女生轻笑道,看衣着便知是璃月本地人,“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刚从蒙德来的。”荧回答女生的问题,“请问你知道哪个酒店还有空房间吗?”

女生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们一番,又想起前几天的听闻,对他们的身份有了定夺:“我带你们过去吧。”

荧连忙道谢,女生摆摆手笑着说道:“能为蒙德的荣誉骑士带路,可是我的荣幸哦。”

女生将他们带到一间旅店前,目送他们进去后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她快步走向无人注意的小巷中,声音没了之前的温柔。

“公子大人,已经成功接近目标人物,他们的防备心并不高,明天的计划会很成功。”女生低头行礼,语气恭敬。

漆黑的小巷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女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努力维持严肃的表情。

“很好。”

冷峻的声音自深处传来,名为公子的青年停下脚步站定,整个人恰好隐于黑暗之中,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青年嗤笑了一声:“继续隐藏,接下来的事会由其他人接手。”

女生急忙抬头,猛然对上了那双没有高光的双眼,身形一颤,恐惧占据她的大脑,让她无法开口说话。

最终也只有硬着头皮吐出一句“好的”,便落荒而逃。

“不受控制的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公子微微抬头神情不悦,双手抱臂,右手打了个手势,一阵风从他身边闪过,吹动了他的发丝。

他又看了眼热闹的街道,转身走进小巷深处,与黑暗融为一体。

日升月落,商贩们早早摆起摊子吆喝,路过的行人抵不住香气便会前去购买,也有新鲜捕捞的鱼在进行贩卖。

他们在旅店里吃了早餐,美味的璃月特色早餐让人念念不忘,派蒙甚至喝了一大锅粥。

请仙典仪热闹非凡,向路人打听了一些关于请仙典仪的事,在好心人的带领下来到玉京台,人们围在四周等待仪式的开始。

“对了,听说每年的这一天许愿都超灵的!我们快去试试吧!”

荧跟着派蒙去香炉前许愿,北辰则对请仙典仪颇感兴趣,卓越的身高条件让他站在最外层也能看清里面。

听闻在这种正式场合,岩神会以半麟半龙的仙体示人,在他破碎杂乱的记忆中,并没有摩拉克斯仙体的模样,所以他对这次请仙典仪还挺期待的。

天权星凝光来到香炉前做着准备,许愿归来的荧和派蒙站在北辰身边,但却被人挡住了视线。

派蒙飞在人们头顶,催促着他们一起上来,北辰与荧对视一眼,无奈叹气,一边道歉一边往前挤,最终突破人群到了最前方。

“吉时已到。”

凝光施展法术,岩元素的造物围绕香炉,随后插入香炉变出一道金光连通天地,人们抬头仰望,却不见帝君踪影。

狂风骤起,乌云将太阳遮盖,几秒后,一道身影从天空落下,身躯砸在请仙台上,摇晃几下便没了气息。

北辰瞳孔紧缩,他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巨大的刺激让脑海中那些破碎的记忆碎片更加混乱,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痛。

人群议论纷纷,凝光不可思议地上前检查,语气稍显慌张,大声命令:“帝君遇害,封锁全场!”

千岩军训练有素地冲进现场,盘问是否遇见什么可疑人士,派蒙紧紧贴着荧,小声嘀咕着什么。

荧左右环顾,想带北辰一起走,但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只好放弃带着派蒙先行离去,还时不时担忧地回头看。

心脏处传来莫名的疼痛,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呼吸也变得极为困难,他闷哼一声,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躺在地上的仙体。

千岩军发现了他的异常,走过来询问道:“这位先生,你还好吗?”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悲伤与冷漠共存,千岩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面前这位青年的一半灵魂在痛苦悲鸣,另一半灵魂却似冷漠无情的神只,无悲无喜。

水雾蒙住眼睛,形成泪水不自觉地往下流,黑发青年大口喘气,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灵魂却告诉他,你在哭。

你在为挚爱的离去感到悲伤、痛苦。

为什么?

因为你「爱」他。

「爱」?

对,那个你追寻了千年、万年、亦或是无数时光的疑问,你早就寻到了答案,并为之付出行动。

但这一切却在千年间被你遗忘,「磨损」带走了你的记忆、你的过去、你的情感,以及你的一切。

千岩军神情恍惚,似乎是被北辰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所影响,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死寂,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下,他便摆脱了那种状态。

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着华服样貌俊美的男子站在他身旁,千岩军眼睛一亮,询问道:“钟离先生,您怎么来了?”

被称为钟离的男子走到北辰身旁,悄然掰开紧握的手掌,与其牵在一起,笑道:“他是我的一位好友,我是来带他离开的。”

“原来是您的好友,我们这边也差不多调查完了,先告辞。”千岩军行礼离去,还疑惑自己刚才为什么一直站着不动。

钟离拉着黑发青年向往生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北辰低着头遮住脸上的表情,路过北国银行时刚好有人从楼上下来,仔细听声音便知是熟人。

金发少女将符箓揣好向绝云间出发,派蒙跟在她身边,公子目送她们的背影,不知感应到什么往吃虎岩方向看了眼。

白日的往生堂没什么人值班,钟离用钥匙打开往生堂的大门,牵着北辰走了进去,他在往生堂有一间房,这是作为往生堂客卿的福利之一。

黑发青年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紧紧握着钟离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钟离轻叹一声,想要去拿一旁的椅子,突然被牵着的那只手感受到一股拉力,整个身体随之摔入北辰怀中。

青年将头埋在钟离颈肩,声音嘶哑:“摩拉克斯,你骗我。”

感受到颈肩处传来的疼痛,虽然这点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只要这个人,心脏的抽痛便无法忍耐。

那时青涩的爱意在这千年间逐渐发酵,浓烈且炽热。

“抱歉,我没想让你直面那幅场景。”钟离阖上双眼,如果当时他来晚一步,那位千岩军便会在神明不自觉逸散的情绪中崩溃。

“那人为何唤你钟离?”闷闷的声音传来,还有细微的水声。

温热的舌尖舔舐着咬痕,听完钟离的解释后沉默不语,北辰抬起头与他对视,片刻后按住钟离的头吻了上去。

他们激烈地拥吻,房间响起滋滋水声,一吻完毕,两人呼吸稍有急促。

窗外传来阵阵清脆的鸟叫声,忽的窗户被人从里关闭,鸟儿受惊飞走。

钟离被摔在床上,昏暗让他无法看清北辰的脸,片刻后只听见一道轻笑,那双赤红的眼睛隐隐发亮。

“那么,作为人类的钟离先生,也是要接受惩罚的。”

窗外传来阵阵雨声,天色逐渐变暗,大片乌云笼罩城市。

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吓到,嘈杂而又慌乱,隐约可以听见不远处呼唤孩童回家的声音。

外面所发生的事却与房间内形成了两个世界。

火柴点亮了桌上的一盏烛灯,烛光虽没有电灯那么亮,但在此时却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氛围。

黑发青年点燃烛灯后便回到床边,饶有兴致地看向跪坐在床上被他反绑双手的男子。

神只的身躯无疑来说是完美的存在,身上衣物早已被青年褪去,眼睛被一块黑布遮住。

双腿被迫大张,腿间挺立的性器正流着水,像是察觉到北辰的视线,水流得更欢了。

“唔、别”话还没说出口,手指便探入口中。

眼前一片黑暗,钟离还是顺着方向看过去,用舌头笨拙地同手指纠缠,口水溢出嘴角,顺着下巴滴落在胸膛上。

等手指从口中退去,舌头已经被玩弄到艳红,软软地吐露在唇外。

北辰转移了阵地,伸手附在钟离的胸上,轻轻揉捏,指尖时不时搓捻着敏感的乳头,直到将其揉得硬硬的才停手。

“唔哈、嗯”钟离脸上泛起红晕,身下的阴茎正欢快地吐着淫液。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北辰挑了下眉,俯身含住左边的乳头,挑逗吮吸。

同时手上也不得闲,轻轻揉捏着右乳,却坏心眼地用指尖抠弄着乳头。

“哈啊辰、放过我”敏感带被挑弄,钟离低声求饶。

正尝试能否吸出奶的北辰声音含糊:“不行,唔是惩罚。”

“嗯哈哈啊”

大股的白精与淫液同时喷射出来,将小腹间与床单染湿。

钟离仰着头大口喘息,陌生而又熟悉的快感占据着他的大脑。

看不见之后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再加上高潮后会变得敏感的特性,热气喷洒在乳头上,身下又起了反应。

坏心眼的家伙难得升起怜爱,伸手解开绑住的黑布,重获光明的钟离生理性地闭眼,被光刺激到流泪。

北辰将湿透了的黑布扔在一旁,低头吻了上去,由于双手被绑,钟离只能被动地接吻。

舌尖被吸得发麻,薄唇被亲得发红才被放过。

缓过劲来,钟离发现自己正靠在爱人肩上,后穴被手指填满:“唔哈、那里!”

手指抠挖着体内的敏感点,让穴更湿更软,淫液一股一股地往外流。

“嗯哈啊”在即将迎来第二次高潮时,手指从后穴中退了出来,“嗯?怎么”

北辰低头看着那双茫然的眼睛,亲了亲眼尾,然后毫不留情地将男人翻弄,让其跪趴在床上。

骤然空虚的后穴一缩一张,似乎想要找到能填满它的东西,淫液随之吐露。

男人俊美的脸抵在床上,腰不自觉下落,只有臀部高高翘起。

这幅诱人的景色在眼前,没有人会选择无视,北辰心情很好地扶着他的腰挺身插了进去。

钟离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闷哼,嗓音沙哑:“啊啊”

随着肏干快感一波波冲击他的大脑,口水将脸下的床单浸湿。

肉棒插得很深,大开大合的动作“偶尔”会顶弄到敏感点,上次被打断的高潮在肏弄下很快便达到。

“呜啊啊嗯唔!”

眼睛翻白,艳红的舌头吐露在外,身体因高潮而颤抖。

北辰将已经被快感冲昏头的钟离拉起抱在怀中,坐着的姿势让肉棒进得更深,青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走廊传来一阵哼唱。

脑袋虽然晕乎乎的,但身体却十分诚实,本来已经软下来的肌肉瞬间紧绷,就连后穴也缩紧。

北辰咬着钟离的后颈,滚烫的精液顶在最深处的敏感点上射了进去。

“啊唔!”呻吟声刚蹦出一秒,便被北辰用手捂住,钟离本人也意识到事情不对,没再发出声音。

脚步声从远到近,停在了他们房门前,北辰另一只手挥了下,风刃瞬间将烛火熄灭,房间暗下。

“咚咚。”房间门被敲响。

门外人等待了片刻,发现没人开门,声音有些郁闷:“咦?钟离他不在吗?”

听声音可知是一位少女,年龄不大,却带着些俏皮。

“可是大门的锁被开了,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少女努力思考,想知道还有谁会有大门钥匙。

北辰在不发出太大动静的前提下,顶胯在穴中慢慢抽动,钟离含住口中的手指,来抑制自己的呻吟。

因为门外有人的前提,本该被肏得发软的肉壁格外紧致,青年低声喘息着,热气喷洒着怀中人的耳朵。

“七星那边派人来让我们举行送仙典仪,愚人众也说与他有约。”少女喃喃自语,而又往楼下走去,“等他回来了再同他说吧。”

确定人离开后,两人都松了口气,这一松气的后果就是,肉棒进得更深,直接顶在了敏感点上。

“看来,钟离先生认识的人可真多。”北辰语气中带着丝酸意,动作越来越快。

“哈啊只是闲游时结识的一些朋友嗯啊!”

“我看,不止一些吧。”

“呜!”

北辰伸手绕前,双手揉捏着奶子,笑道:“作为新的惩罚,就罚你被射满吧。”

已经被强烈的快感搞疯的男人胡乱点头,殊不知这便是噩梦的开始。

每次顶弄小腹处都能看见一个鼓包,被绑住的双手让他无比被动,只能迎合爱人的肏干。

从白天做到半夜,钟离被北辰按着腰内射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肚子里再也装不下,后穴肏得发红为止。

本来有着腹肌的肚子已经被精液撑起,像是怀胎几月的妇人。

那张俊美的脸上布满了他的各种液体,宛如一只落水被救上来的小花猫,浑身湿漉漉的。

身下的床单也被各种液体浸湿,这时北辰才大发慈悲地解开了钟离绑在手上的绳子,并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钟离两眼无神地望着他,人类的身体似乎与他之前所感受的不一样,大脑转得很慢,身体现在怎么动都很敏感。

他平躺在床上,腰下垫着一个枕头,双腿大张已经合不拢了。

精液慢慢从穴口流出,时不时带着淫液,身体微微颤抖。

已经吃饱喝足的黑发青年披着大衣站在窗前,将窗户打开,白天所下的暴雨已慢慢变小。

往生堂处于绯云坡的角落,向外看去只能瞧见远处的吃虎岩,时间已是半夜,路上行人熙熙攘攘。

一道冷风吹进,给燥热的房间带来一丝清凉。

月光洒满整个窗台,北辰靠在窗边,楼下的交谈声依稀能传进房间里。

“仪倌小姐,钟离先生不在吗?”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声。

“很抱歉,今日我并未见过先生。”往生堂的仪倌声音温柔,“不如您将事情告诉我,我代为传达。”

“不用了,我过几日再来。”

公子笑着同仪倌告别,抬头望了眼楼上,却只看见打开的窗户,他眯了眯眼,确定没看见人后才离开。

藏在一旁的北辰斜眼往下看,又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神晦暗。

他将大衣扯下甩在椅子上,大步流星地向床走去,整个人压在钟离身上。

“唔辰?”钟离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伸手环住北辰的肩膀。

被爱人无意识撒娇弄得没了脾气,他低头在唇上吻了一下,轻声道:“还有力气吗?”

“困。”声音因为喊叫而变得沙哑,像无意识的呢喃。

北辰看着怀中已经睡着的爱人,也打了个哈欠,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将肉棒塞进穴中防止精液流一床,沉沉睡去。

清理什么的等明天再说。

雨落在地上溅起水花,胡桃趴在桌子上向外看。

一滴、两滴、三滴……

前去买早餐的仪倌脚步匆忙,快步跑进往生堂,身上被雨水淋湿。

“哎呀,快去换身衣服,小心感冒。”胡桃连忙起身,接过餐盒放在桌上,推着仪倌往楼梯走。

“啊,好的。”仪倌温柔地应答。

目送仪倌上楼,胡桃回到桌边,将餐盒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在桌上,香气满室。

楼梯传来下楼的声响,胡桃背对楼梯,嘴里咬着包子:“唔唔唔,唔!”

等人来到身边时顺手递了个包子,喝了一口豆浆,抬起头才发现不对劲。

胡桃猛地转头,站在身旁的是一个陌生男人,她疑惑道:“你是谁?”

陌生男人眨眨眼,咬了一口包子,赞叹道:“这包子挺好吃。”

“对吧!香菱的手艺可是一绝。”胡桃收下他对好友手艺的赞美,舀了杯豆浆放在他面前,“豆浆也很好喝。”

两人互相交谈着自己的美食心得,楼梯又传来声响,他们同时转头看去,只见换完衣服的仪倌和钟离正往下走。

“哦哟!钟离你居然在,什么时候回来的?”胡桃好奇地眨眼。

钟离来到北辰身边,拉开椅子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回来时堂内无人。”

大白天回来的时候确实没有人,这不算说谎,北辰暗自点头。

哎,钟离先生的嗓子有些嘶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仪倌转头看去,开始疑惑。

那处有些红肿,腰腹也不舒服,钟离强撑着坐在那,没让人看出不对劲。

他向两人简单介绍了北辰,便开始吃早饭,对值了一晚夜班的仪倌应该算是晚饭吧。

屋外仍在下雨,风卷着雨水四处乱逛。

吃完早饭后,仪倌回屋休息,钟离因身体不适被北辰看出给催回房间,大堂内现在只有他们二人。

胡桃继续趴在桌子上,数着从屋檐上落下的水滴,北辰则拿出从房间里找到的不知名书籍,坐在躺椅上听着雨声看书。

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最近天气不太好,阴雨绵绵。

北辰近几日的活动就是逛璃月港,每天早上吃完饭便拿着雨伞出门,中午随便找饭店解决,晚上准时回到往生堂吃晚饭。

因为下雨人们不怎么出门,胡桃也不好推销自家业务,每天只能待在房间里捣鼓新玩意。

钟离休息好后倒是陪北辰逛了两日,然后又因身体不适待在往生堂。

差不多快把璃月港摸索完后,他最大的收获便是结实了一些新朋友,比如书友、律法咨询师、道士、药师等诸多人物。

总感觉认识的人当中干什么的都有,北辰提着东西这般想着。

就在他探索璃月港的时候,荧这边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赶路的路上。

当她拿着符箓将帝君遇害的消息告诉仙人们,骑着马回到璃月港的那一刻,她和派蒙一起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我们终于不用再风餐露宿了!”派蒙趴在床上,一副怎么都不会起的样子。

荧躺在床上,想起这几天辛勤赶路的模样,又一次感慨璃月真大,山真难爬。

休息了十几分钟后,荧爬起来对派蒙说:“走吧,等见完公子再回来躺。”

派蒙不情不愿地飞起来挂在荧肩上,披风都无精打采的。

北国银行坐落于绯云坡的繁华地带,公子似乎早就知道她们回璃月港的消息,依靠在栏杆抬手打招呼。

“你们终于回来了,绝云间一行成果如何?”

与此同时,北辰正提着从琉璃亭打包的饭菜从楼下走过,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楼上三人在他的视线死角,所以什么也没发现。

荧似有感应地来到护栏边往下看,可惜几秒前她所想的人已经离开,她皱了皱眉,一言不语。

“嗯,怎么了?”公子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只看见人来人往的街道。

荧收回视线摇了摇头,继续他们之前没说完的话题。

这边,北辰回到往生堂,将饭菜从餐盒里拿出摆在桌上,闻到香气的胡桃从楼上飞奔而下,迅速坐在椅子上。

她惊呼一声:“哇哦,琉璃亭的美食哎!”

“钟离呢?”黑发青年惦记着身体不适的爱人,询问道。

“唔,七星那边有人找他。”胡桃夹了一块肉,“朗姆朗姆,真好吃。”

回想起钟离的计划,七星俨然是其中一环,北辰没再多言,慢条斯理地享用起美食来。

等吃完饭,胡桃主动担当起收拾残局的重任,端着一叠盘子往厨房走。

北辰则来到往生堂外的石凳上,赏起月来。

也不知道荧现在怎么样,算起来也分开四五天了,城内的通缉令早就撤了。

通缉令早在事发第二天被七星撤销,但城内暗处的氛围却十分紧张,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守护璃月千年之久的帝君突然仙逝。

百姓们心情都十分低落,这一点可以从平日里的交谈中得出。

之前在北国银行楼下时,似乎感受到了星海气息。黑发青年微微皱眉,他显然知道荧卷入了一场怎样的争斗当中。

作为他的「锚点」,自然不希望少女陷入危机当中,但「星空」告诉他——

她无法避免这一切。

不论是钟离的计划,还是愚人众的阴谋,她早已深陷其中。

黑发青年望着天上的月亮,眉头紧皱,似是陷入某种难题之中。

平日里往生堂没多少人愿意过来,只在也有需求时半夜悄悄前来,所以,这个时间段出现在往生堂前的人多少带着目的。

“你是在赏月吗?”一道好听的男声打破这安静的氛围。

北辰转头看去,一位橙发青年正向他走来,青年身穿一件灰色的衣服,最吸引人视线的当然是那微微露出的腹部,下方腰带上还扣着一颗水属性的神之眼。

如果动作幅度再大一些,整个小腹是不是都会露出来,北辰的视线完全固定在了那处。

他愣神几秒,很快将目光转移到青年脸上:“前几日下雨,晚上的云将星空遮住,今日难得的好天气,自然是要出来赏赏月。”

青年点头赞同,顺势坐在石凳上,语气轻快:“交个朋友如何?你可以叫我达达利亚。”

“北辰,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从那个被我威胁过的女士口中。

“当然。”达达利亚点头承认,“我可是久仰大名。”

毕竟,能让女士那家伙都感到恐惧的人可不多啊。啊啊,真想现在和他打一架,应该会很痛快吧!

达达利亚眼神炽热地看着北辰,紧握双手来抑制自己想要战斗的欲望。

这样的眼神北辰只在快要饿疯了的派蒙身上见到过,摇头将画面甩出大脑,再加上近几日他“友好”地从愚人众口中得知关于公子的消息。

旁边这位执行官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武痴,十分喜欢找强敌切磋,现在约莫是盯上他了。

胡桃洗完碗后回到大堂,咦了一声,她溜上二楼找了个好位置继续往下看,手中就差一把瓜子了。

哦哟哟,感觉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通过这几天接触,她已经完全认定北辰和钟离是一对儿,现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帅哥,而且还用那种眼神,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就是离得太远听不清,可惜了。胡桃一脸遗憾,只能默默吃瓜,但下一秒所发生的事让她瞪大双眼。

不知道为什么,北辰总会被那些独一无二的眼睛所吸引,可能曾在梦中与天空上的眼睛共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导致爱好变得奇奇怪怪。

达达利亚深蓝色的眼睛里映出他的身影,手不自觉地往前伸,感知到胡桃在楼上偷看,抑制住了自己。

真的很漂亮,想挖出来收藏。

达达利亚见北辰没了聊天的欲望,结束了正在谈论的话题,与他对视。

夜幕下,黑发青年的眼睛比平时更亮了几分,但达达利亚却发现那本该是鲜艳的赤红却逐渐染上暗色,诡异又阴暗。

这种情况和他当年落入深渊之中所产生的变化一样,直视这种变化让他有种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错觉,令他头皮发麻。

挖出来、挖出来、「我们」融为一体!

在天上、在地底、「我们」无处不在!

耳边传来奇怪的低语,大脑警铃疯狂作响,但他的身体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眼睛逐渐被漆黑染浸,手掌慢慢朝他伸来。

就在快要触碰到他的一瞬间,有人拽住那只手,并用手捂住了那双变得异常的眼睛。

身体可以动了,达达利亚喘着粗气,后背被冷汗侵蚀,他抬头看去,发现来人是钟离,而胡桃躲在门后,神色惊恐。

“这、是怎么回事?”达达利亚嘴唇发干,刚刚解除危机的他没能意识到,他那双眼睛里满是狂热与战意。

“一种诅咒。”黑发青年头靠在钟离胸前,沉默不语。

其实是神明扭曲的残念,他本来能压制住,但那天所受的刺激冲破了理智,也打破了「封印」。

黑发青年垂下手臂,面无表情,眼睛被钟离用手捂着,但达达利亚却能清楚地看见,他在无声对他说话。

“你属于我,你无处可逃。”

荧不知为何有些坐立不安,她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在房间内踱步。

正趴在床上咸鱼瘫的派蒙抬眼看了看,语气疑惑:“怎么了?”

“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荧站在窗边,俯视下方热闹的街道。

派蒙被勾起了兴趣,但还是有点担心:“很严重吗?”

荧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也说不上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冥冥之中有一个不知名东西在提醒她,却又模糊不清。

困意袭来,派蒙的眼皮正在打架,她打了个哈欠,声音逐渐变小:“反正……叽里咕噜……明天还要……见面,早点……”

荧回过头看见派蒙已经陷入梦乡,也不自觉打了个哈欠,疲惫感传来。她强撑着去关了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双赤红的眼睛。

辰,希望你没出事。

最终困意战胜了理智,荧也沉入梦中。

此时的往生堂外,达达利亚和钟离谈好了明日的饭局后离去,转角处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安静的黑发青年。

黑发青年被钟离圈在怀中,没有任何动作,但不知为何,达达利亚能够清晰地看见,那一抹诡异的笑容。

身体打了个寒颤,大脑叫嚣着危险,却又战意昂然。

有趣,真是让我越来越期待能够切磋那天的到来了。达达利亚露出嗜血的笑容,他已经好久没遇见这等强敌了。

达达利亚收回视线,走入人群,消失在繁忙的大街上。

胡桃躲在门后往外看,可以说她目睹了整件事情的全过程,她早就知道钟离的身份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

当漆黑的恶意缠上陌生人的腰腹时,她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快步下楼想要阻止,可等她到达楼下时,那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以北辰为中心铺开。

她想叫橙发青年快离开,但声带却无法发声,迈不开腿,整个人像雕塑一样定在那里。

直到岩元素力将恶意驱散,胡桃松了口气,扒拉着门框不至于倒下。

“堂主,您在?”仪倌站在楼梯上,疑惑地看着胡桃,下一秒却被她捂住嘴巴。

“嘘——!今晚就不需要你在外面值班了。”胡桃压低声音,毕竟作为普通人的仪倌,受到的影响可能会更大。

仪倌满头雾水地被推回了房间,接过胡桃给的符纸,便听到堂主的警告:“今晚你休息,符纸不要离身,也不要随意出门。”

“啊?好、好的。”

听到仪倌答应后,胡桃满意地离开,还贴心地关了门,拿出符纸贴在门上,自己快速溜回房。

见两人离开后,钟离这才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臂,他将北辰紧紧抱住,声音嘶哑:“抱歉”

青年愣了几秒,转过头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伸手拂去他脸上的眼泪:“怎么了,不要哭”

北辰总感觉自己好像又忘了什么,但他现在没空去想,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拂去爱人的泪水。

“发了什么事吗?”他一点记忆也没有,只知道自己应当是在赏月。

北辰神情恍惚,眼中闪过一双如深蓝宝石般美丽的眼睛,却完全没有印象。

钟离在青年的注视下摇了摇头,悄然将神力收回,凑过去吻上那张薄唇。

他将刚才那段记忆抹去,虽然知道抹去记忆会对北辰的大脑造成不可逆转伤害,但是如果继续放任那种状态,将会产生与之更严重的后果。

我已不能,再次失去你了

北辰少有的睡到中午,他摸了摸身旁的空位,被褥已经微凉。

穿好衣物,洗漱完便出了房间,路过仪倌房间时发现门上贴着的符纸,停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其中夹杂着一丝岩神的神力。

下楼后发现堂内没人,厨房传来水声,北辰走过去发现仪倌正在洗碗,也没去打扰。

出门后他有些迷茫,肚子也开始叫唤,便准备前去万民堂解决午饭。

“哦哦,北辰先生!”万民堂今日是香菱掌厨,她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外的北辰,元气地打了个招呼,“今日要吃些什么?”

点好餐后,香菱又去招呼其他客人,正值中午,前来吃饭的人可不少。

万民堂生意不错,客人们的交谈声与厨房的炒菜声混在一起,他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在他贫瘠而又远古的记忆中,似乎也曾孤身融入人群,享受这种感觉。

他一边吃着午饭,一边观察着人类。

隔壁桌是一对小情侣,恩恩爱爱、黏黏糊糊;右边是来自须弥的学者,他面对论文抓耳挠腮,嘴里嘀咕着“小吉祥草王在上”;一群码头的工人,正大声聊天

“嘿,大哥哥!”一个小女孩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他,小碎步跑到他身边,“伸出手!我给你一个好法宝!”

北辰眨眨眼,伸出手掌,小女孩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她的法宝,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手上。

遮了一会才打开,嘴里配着音效:“当当当!是糖果哦!妈妈说过,要是不开心的话就可以吃一块糖果!糖果甜甜的,吃了就会开心!”

“畅畅看大哥哥好像不开心,就把妈妈给我的法宝送给哥哥!大哥哥吃了后就会变得很开心的!”名为畅畅的小女孩嘿嘿笑了笑。

北辰看着手中的糖果愣神,又瞧着小女孩开心的笑容,温柔地笑道:“嗯,谢谢你。”

被笑容惊到的畅畅突然脸红,她哇了一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放在他手上:“大哥哥笑起来好好看!要多笑一笑哦!”

门外传来一声呼唤,畅畅跟北辰道别,跑出门牵上妈妈的手,回头向他挥手。

北辰目送畅畅离去,从中拿起一颗糖果,打开包装送入口中,水果的清甜在口中爆开,甜滋滋的。

“北辰先生很受小朋友喜欢嘛。”香菱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路过时感慨了一下,就收获了两颗糖果,“哎?给我的?”

“嗯,将快乐分享给你和卯师傅。”

香菱拍拍手,将北辰递过来的摩拉推回去,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说道:“这顿饭我请了,都是朋友嘛!”

“哎对,请朋友吃饭,怎么能收钱呢!”卯师傅走了过来,无比赞同女儿的行为,接过糖果送入口中。

这对父女一唱一和的,北辰根本说不赢他们,无奈地接受了这份善意。离开万民堂后,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便准备在璃月港随意逛一逛,饭后消消食。

如果说吃虎岩繁忙的市井景象是璃月港无限生机所在,那么绯云坡就是居民富足无忧的繁华之所。

黑发青年融入人群,步伐悠闲,他突然想去玉京台从高处看看风景。

走到玉京台下方的莲花池,忽的听见有人叫他,北辰转过身,是一位令他感到陌生又熟悉的橙发青年。

“请问你是?”

达达利亚是来解决荧所遇到的难题,特指来付钱,却是没想到能遇见北辰,他远远地叫了声,快步走到他面前。

“诶?”达达利亚愣住了,他没想到昨晚还才见过的人,今天转眼就忘记他了。

气氛有些尴尬,北辰心中浮起一抹疑惑,犹豫道:“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想起昨晚钟离口中的诅咒,应该是会忘记那种状态下的记忆,达达利亚很快便得出理由,笑着说道:“我叫达达利亚,咱们应当是朋友吧!”那种奇怪的关系应该算是朋友吧。

没等北辰反应,拉起他的手就往不卜庐走,嘴里的话倒是勾起了他的注意。

“荧小姐和钟离先生还在等着我们呢。”

“荧和钟离?”昨晚被抹除记忆后,他今日精神便有些恍惚,近来发生的许多事像是真实又虚假的影片。

啊,对了,是计划的一部分。北辰揉了揉太阳穴,反应慢了半拍。

到达不卜庐门前,最先发现他们的是不卜庐的老板白术,从北辰出现在视线第一秒就一直盯着他,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头:“你们的朋友来了。”

等得快要发霉的派蒙猛地飞起,看见来人后咦了一声:“你怎么和公子一起来的?”

荧好奇地探头,然后眼睛一亮,快步跑到他身边,拉着他坐到一旁。

“路上刚好碰见,反正是朋友,就一起来了。”达达利亚笑着解释,心中却为掌心失去的温度遗憾。

公子认朋友的速度可真快,派蒙心中感慨,将他们所遇到的事告诉了达达利亚,然后就听到他乐得捧腹大笑。

“椰羊…椰羊!太好玩了,你们居然被这种东西耍了一通!”

“别幸灾乐祸!”派蒙生气叉腰。

达达利亚停下笑意,与白术开始谈生意,荧的注意却放在北辰身上,她心中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似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北辰微微低头与她对视,几秒后,他开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放在荧手心,另一颗放入钟离手中。

两人都有些惊讶,这种将人当成小孩子哄的方式,也只有他会这样做吧。

这段插曲发生时,达达利亚已经和白术商谈好了,付了钱就离开去办自己的事了,钟离也先一步前去玉京台。

知道七七喜欢椰奶后,北辰专门从糖果中找到了一颗椰奶味的递给七七,七七拿着糖果,眼睛发亮:“七七喜欢,谢谢先生。”

白术也得到了一颗糖果,他道了声谢,长生往前凑了凑:“我的呢我的呢?”

“蛇能吃糖吗?”派蒙表示疑惑,她嘴里含着复合水果味的糖。

“哼哼,别的蛇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吃。”北辰帮它剥好糖纸,将手放在长生面前,长生凑过去一口含住。

荧看了眼时间,拉着北辰与他们道别后离去,派蒙飞在一旁。

北辰看着她们脸上的笑容,垂眼深思。

糖真的可以带来快乐吗?

身体向下坠落,入目漆黑一片,此地寂静无声。

突然一道光向他飞来,下一秒却化为一柄箭矢,穿透头颅。

他被惊醒,从床上坐起身,下意识摸了摸梦中额头被刺穿的地方,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房门被敲响,仪倌的声音有些模糊:“北辰先生,您醒了吗?该吃午饭了。”

“钟离呢?”他的声音哑了一瞬,低咳几声后才发出声音。

“钟离先生一早便出了门,说是有约了。”仪倌听到了咳嗽声,有点担心,“您还好吗?”

“没事,我一会儿下来。”

等他下楼后,其他人已经吃完午饭,仪倌贴心地替他留了份饭菜。但北辰今日没什么胃口,只吃了点米饭,便出了门。

他漫无目的地闲逛,街上到处都是整装待发的千岩军,北国银行下面被团团围住。

挤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不小心与一位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人相撞,那人兜帽被撞掉,一头金色的长发露了出来。

北辰下意识去扶人,等人站稳后发现是位少年,脸上戴着面具。

少年金色的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很耀眼,北辰愣住了,他在杂乱的记忆里翻找出与之很相似的身影。

“你”

少年踮起脚捂住他的嘴,食指竖起放在唇边,声音里带着笑意:“现在还不到时候,至少要等这场风波结束。”

下一秒眼前一花,少年便没了身影。

不远处的角落,金发少年瞧着北辰离去的背影,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殿下,为何不与那位大人相认?”

“渊上,我带你出来可不是让你八卦这些的。”

被戳中心思的渊上闭上嘴,他可不敢忤逆殿下。

金发少年深深看了眼北辰,跨入传送阵,消失在了那里。

海底传来忽然一阵微弱的恶意,黑发青年转头看向那边,视线透过建筑直达绝云间。

那里,有什么东西。他微微皱眉,刚想去码头仔细瞧瞧,又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在与之相反的地方。

本是大晴天的天气忽然乌云布满天空,暴雨降下,狂风呼啸着。

匆忙躲雨间有人看见了远处恐怖的魔神,人群愣了几秒,随后爆发出尖叫,四处逃窜。

千岩军迅速反应过来,四处寻找是否有遇难者,引导民众有序撤离。

眼前这一幕对他来说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在多年前也目睹过这幅场景,但却有些不一样。

漆黑的灾厄穿梭于城市间,不知情的民众成了这一切的牺牲品,战斗于最后的战士死伤无数,或被污染。

他唯一记得住的,便是那颗藏着星星的蓝宝石。

群玉阁砸向漩涡之魔神,将其重新压回封印之中。

仙人带着群玉阁之上的人回到码头上,遥遥看去,乌云已经散去,太阳露出一角。

黑发青年抱着一个小女孩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小女孩在青年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青年便将她放下,目送她跑过去。

看她蹦蹦跳跳的样子,青年无奈笑着,转身离去,他还有些事情要去做。

荧朝小女孩来的方向看了眼,嗯了一声,注意着她的人也顺着看过去,却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畅畅也回头看,笑容灿烂,从口袋里抓了一大把糖,在场所有人和仙都得到了一颗糖:“大哥哥说要感谢守护璃月港的大人们和仙人们,给了畅畅好多好多糖!”

魈看着手中的糖果,又看了眼北辰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虽然短暂,但那双金眸中却泛着笑意。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派蒙含着糖,抬头望天。

等解决完事情后,荧和派蒙一起来到了北国银行,推开门进去时,发现气氛有些诡异。

正在对峙的两位执行官和钟离,以及后面在柜台看业务的北辰,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你居然说这是「执行官之间的合作」?”达达利亚表示不能理解,“所谓「合作」,至少应该信息互通”

“你们这个,利息多少?”北辰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脸。

“是女士!你怎么在这里!”派蒙惊讶地看向女士,有些语无伦次。

叶卡捷琳娜深吸一口气,她本不该在此,离开时却被叫住,只能减小自己的存在感:“不如您看看我们这个投资,利润很大。”这可是大客户才能接触到的业务。

“公子真是太丢人了。”荧吐槽。

达达利亚咳了一声:“啊,可恶…「看破不说破」,璃月人没有教过你吗…咳咳…”

“而且包赔,只要您购买了这份保险。”叶卡捷琳娜面上轻松,心中默念“我什么都没听见”。

“嗯?”北辰仔细查看条款,在最下方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潘塔罗涅?”

“是愚人众十一执行官第九席「富人」大人,这份契约由他亲自负责的。”

派蒙挠了挠头,终于忍不住吐槽:“总感觉我们两边的画风不一样啊。”

达达利亚摊手,心中的郁气早就在聊天中散了,他打趣道:“毕竟我们会认真对待每位客户。”

“不过伙伴,那位野心家亲自负责的东西,还是小心为妙。”达达利亚走过去就看见北辰已经签好了名字,噎了一下,“额,当我没说。”

女士冷哼一声,拿着神之心离开北国银行。

北辰瞥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放在达达利亚手中,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大笔摩拉,递给了叶卡捷琳娜。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蒙德某位大富翁所赠,其余便是他做委托攒下来的积蓄。

“虽然愚人众不可信,但要是真的赚钱了,你可不要忘了我啊!”派蒙是真的想躺在摩拉上睡觉。

荧想起派蒙之前说过的心愿,提议道:“有机会回蒙德的话,你可以拜托迪卢克帮忙。”

在场几人或多或少都认识迪卢克,达达利亚听到那个名字时挑了下眉,目光隐晦地观察着北辰的反应。

青年安静地签署好那份契约,回头与达达利亚对上视线,莫名的,他又想起那个晚上,也不知是不是眼花,那双眼睛似乎暗了不少。

等他回过神时,青年已经起身站在钟离身边,十指相扣,眯眼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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