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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胜负Y(散兵:被蛊惑)

 

愚人众某处据点,研究员们正有条不紊地收拾着东西,毕竟执行官大人已经完成了此次陨石事件的研究,他们也该追随大人的脚步,回至冬复命。

格列布作为散兵的直属部下,在蒙德时便处理着据点的众多事务,此时他指挥士兵搬运仪器,时不时与负责人交谈。

“格列布长官,仪器和资料都收拾完毕。”护卫队长前来报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第一小队带着仪器先行出发,如果西风骑士团拦截检查,不要起冲突。”由于陨石事件,蒙德境内通往其他国家的道路都有骑士驻守,“你们记得在仪器上方做遮掩。”

“等他们离开蒙德,第二小队和研究员们带着资料从荆夫港出发,坐船回至冬。”

“剩下的士兵驻扎蒙德,听从上级安排。记住,一切为了女皇陛下!”

“是!”

北辰靠墙看着下方的场景,对那个白发男人有些另眼相待:“你这个下属挺能干的。”

散兵瞥了一眼:“格列布确实比达尼尔那个废物强,至少他不会自作主张。”

想起那个愚蠢的部下,他啧了一声,转身向据点深处的房间走去。北辰收回视线,跟在散兵身后,嘴角掩盖不住笑容。

那个家伙,还挺有趣的。

他注意到格列布在说出“一切了女皇陛下”时,藏在身后的右手做出将食指放在中指上,而后放下,他记得这是某个地方代表说谎的手势。

正在交代事情的白发男人顿了一下,抬头向上看了眼,然后收回视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藏在衣服下的星星项链正安静地挂在颈间。

执行官住的地方是所有房间中最好的一间,当然,就算执行官离开这里也不会有其他人住。

散兵将斗笠取下放在书桌上,坐在床上翘着腿:“你真的不跟我回至冬?”

北辰轻笑一声,来到散兵身前,俯身在他唇上轻点了一下,笑语盈盈地望着他。

“啧。”不用说他都猜到这家伙的回答,宁愿陪着那两个菜鸟也不跟他走,也不知道那俩家伙有啥好的。

散兵环住北辰的肩膀,用力将他勾下来,突然被这么一扯北辰下意识用手臂撑住身体,睁眼后那张美丽的面容占据整个视线。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房间的温度似乎在上升,北辰生理性地滚了滚喉结,眼眸微暗。

散兵察觉他的神色变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伸出舌头舔舐着他唇上的伤口。

伤口隐隐发痛,唇上湿润不少,北辰吻了上去,勾着对方的舌头纠缠,大肆搜刮着口腔内的津液。

貌美的少年脸上因缺氧而产生红晕,两人分开,轻声喘息。

“你和公子那家伙做过对吧,他身上全是你的味道。”散兵微微眯眼,紫眸中闪过一丝不快,语气带着几分命令,“我要比他身上的味道还要多。”然后去他面前,让他嫉妒。

“遵命,斯卡拉姆齐大人。”

愚人众据点的房间隔音都是不错的,本该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水声和低喘声。

散兵此时褪去衣物,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他抱着呈字的大腿,敏感的后穴被手指侵占。

“唔哈……嗯啊……”少年仰着头,眼睛泛起生理性的水雾,那双满是自负的紫眸此时温顺无比。

北辰很快便找到了敏感点,手指抠挖着那处,肠道中的淫水因快感增多,随着抽插从穴口溢出。

散兵大腿打颤,快速眨着眼睛,水雾汇聚成泪珠淌下,嘴里含糊不清:“唔嗯……别、不要……咿……”

小腹突然紧绷,肉穴挤压着手指,硬挺的阴茎射出精液,他引来了今夜的第一次高潮。

北辰抽出手指,从旁边拿了个枕头垫在散兵腰下,俯身吻去他脸上的泪珠,手扶着肉棒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

“呃……啊啊啊——”

肉棒擦过敏感点抵着结肠口,紧绷的小腹上能看见被顶得凸起,散兵挺着腰翻着白眼,嘴里口水疯狂分泌,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流出。

“哈啊……嗯……唔啊啊……”从没接受过如此疯狂的肏弄,散兵感觉自己大脑快要被快感完全侵蚀,甜腻的呻吟着。

北辰让他的大腿盘在自己身上,散兵自觉地环住他,手指在他背上抓挠,用力留下了抓痕。

“呜额……慢、慢一点……肚子……要破了……”散兵精神恍惚,他觉得体内的肉棒快要顶破肚子,声音里带着哭腔。

“不行哦,不会破的。”北辰在他耳边轻声道。

明明语气那么温柔,为什么感觉好可怕,散兵迷迷糊糊地想着,但下一秒更激烈的肏干让他无法继续思考。

“额啊啊……”少年吐着舌头到达了高潮,脸上已经被各种液体占满。

“唔哈…很紧呢。”因高潮而紧缩的穴肉按摩着肉棒,北辰咬了下舌尖,抵着敏感点射了出来,白精从穴口艰难地流出。

“唔啊……嗯哈……不、停下……”散兵摇着头,手放在北辰的胸膛上,手掌下结识的肌肉让他微微出神。

北辰用手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往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眼中带着情欲,看着这幅美景散兵喉咙不自觉滚了滚。

“嗯,要停下吗?”说着,他真的停下了动作,歪着头看向少年。

可当他真的停下来后,后穴却又变得饥渴起来,蠕动挤压着那根不再抽动的肉棒,散兵咬着下唇,又流下几滴泪。

“哈啊……动一动……嗯额……”少年扭着腰,身体不自觉地上下起伏,套弄着肉棒。

北辰心情颇好地笑了笑,掐着少年纤细的腰身,大开大合地肏起来。

“啊啊……呼啊……脑袋、要坏了……奇怪的……”脑袋里已经被快感占据,散兵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他陷入情欲之中。

肚子里被射满了精液,鼓到已经看不出小腹上的腹肌,腰也被掐得青一片紫一片的。

已经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散兵捧着肚子无意识地呻吟,大腿因长时间张开现在无法合拢,穴口也被肏出小洞,白精从穴口流出。

“好、舒服……啊啊、全身……呼啊……都是你的味道了……”

北辰看着身下少年露出可爱的表情,低头与他交换了一个甜腻的吻:“嗯,都是我的味道。”

“比那家伙还多……回去后……我都能想象出他嫉妒的表情了……啊啊……一定很有趣……”

哎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呢。北辰弯眼微笑,他也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两人都很可爱啊。

格列布站在走廊尽头,他正看着手中的报告发呆,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后回过神,抬头看去,只见黑发青年朝他走来。

等人到了面前,他低头做了一个标准的执事礼,黑发青年却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他。

气氛很安静,格列布手心冒汗,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紧绷。

黑发青年像是看出他的情绪,轻笑道:“我先走了,要是斯卡拉姆齐向你问我的行踪,就说我回蒙德了。”

说罢,他便转身下楼,等白发男人抬起头后已经不见北辰踪影,他用手握着胸前的项链,心情复杂。

“母亲大人,我们所信奉的神明,如预言里描述一样真的出现了。”格列布站在护栏边,目送黑发青年离去,“亲爱的阿琳娜,愿神明与你同在。”

遥远的至冬国,正在替潘塔罗涅大人处理事务的阿琳娜似有所感一样停下脚步,抬头透过窗户看向星空。

她灰金色的长发被盘起,大衣下的项链被她握住,阿琳娜闭眼冥想了一分钟,然后抱着文件快步离去。

此时的蒙德城已经禁止人员出入,北辰也没打算现在就回去,他来到风起地,不出意外地遇到了某位吟游诗人。

“嗯嗯,晚上好呀!”停下演奏的吟游诗人冲他挥手。

“晚上好。”北辰来到他身边,靠着大树坐下,抬头望向星空。

温迪收起琴,挨着北辰坐下,头靠在他肩上,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说道:“好困,眼睛快睁不开了。”

“困就睡吧,也不知道你等了多久。”

闭着眼睛的温迪哼了哼:“我可是感知到你往这边走的时候就在等着你哦,中间我都演奏了不知道多少首曲子了。”

“如果我在酒馆演奏,说不定又能赚多少杯酒了。”他摇了摇头,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我听说你投了一份不错的投资,让我等那么久,就罚你请我喝酒吧。”

“喝酒当然没问题。”北辰注视着星空,握住温迪有些微凉的手,“不过你从哪儿听说的,钟离?”

“诶嘿!”

“不要想着蒙混过去哦,亲爱的温迪。”

“哎呀哎呀,我睡着了。”说着,还刻意地打了一个呼噜。

气氛逐渐安静下来,微风吹过,发丝和衣服轻轻扬起。

月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一层薄被,已经熟睡的两人靠在一起,他们成为了风景的一部分。

不远处因为睡不着而出来写生的少年看见这幅场景,找好位置架好画板,站在那里绘画。

下次见面后将这幅画送给他吧,少年画了一半才想起来没征求同意,但又无法舍弃,只能想出这个办法。

阳光洒在脸上,光线刺激,树下人发出几声低语,睁开眼睛,那双如火般炽热的眼眸在阳光的照耀下此时闪闪发光。

身旁人早已不见,北辰抬头看了眼天空,向蒙德城走去。

临近蒙德城,能看见骑士在巡逻,并拦住马车检查。

一辆眼熟的马车撩起帘子,红发男人冷淡地望着忙碌的骑士,抬头时与不远处看热闹的北辰对视,眸中泛起喜意。

迪卢克放下帘子,从马车上下来,步伐急促地向他走来。

“之前从爱德琳那听过你们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迪卢克牵起北辰的手,声音里带着丝委屈。

哎呀,他当时完全忘了,一直在处理陨石。北辰心虚地眨眨眼,突然凑过去在迪卢克唇上亲了一下,旁边传来抽气声。

北辰没去管其他人,反问道:“你当时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酒庄吧,如果我去找你你又不在,我不是白跑一趟了吗。”

倒打一耙啊!迪卢克前辈的气势突然变弱了!!!一旁正在检查货物的骑士们在内心呐喊。

迪卢克哽了一下,叹了口气:“算了,走吧进城。”

计谋得逞的某人眯眼笑,手掌被紧紧捏住,笑容有一瞬扭曲。两人十指相扣往城门走去,隐约还能听见他们的聊天声。

“如果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不用去掺和愚人众的投资。”

“你怎么也知道了?”

“也?”迪卢克疑惑地看向他,“派蒙将这件事和爱德琳说了,还问可以让她在摩拉堆里睡觉吗。”

北辰:“……”

远在雪山上的派蒙打了个喷嚏,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夸张的动作惹得荧和阿贝多看向她。

荧担心地看向她,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因为太冷感冒了吗?”

派蒙搓了搓手臂,寒意直冲脑门:“我感觉刚才有一股恶意冲我来,我最近应该没招惹什么人吧。”如、如果不算把那件事说给其他人的话。

荧似乎猜到了,半月眼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可怜的小派蒙,幸好你只是跟熟人说了。”至少没傻到到处乱说。

某只白色漂浮物此刻失去了希望,身体都变得苍白,阿贝多很好奇派蒙为什么会如此害怕,但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们打闹。

“荧,要不我们就不回去了。”派蒙两只小手放在荧的脸上,一脸慎重。

“可是我们的行李还在旅店啊。”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啊,荧心中叹气。

“不要了行吗?”

荧眼神中满是无语,用手拍了拍派蒙的脑袋:“你说呢?”

见这个提议不成,派蒙又来到阿贝多面前,询问道:“阿贝多,你们这里有多的床吗?”

“用炼金术的话可以造。”阿贝多闻言点头,说着拿出素描本。

“不用了阿贝多。”荧阻止了阿贝多想要逗派蒙的举动,“就算我们不回去,辰也会找上来啊。”

那个男人恐怖如斯!知道逃不过的派蒙趴在荧的肩头,白色的灵魂从嘴中吐出来了。

阿贝多手握拳放在嘴边,假装轻咳几声来掩饰声音中的笑意:“走吧,继续我们的实验。”

蒙德城,天使的馈赠。

某位不务正业的骑兵队长正在和吟游诗人拼酒,迪卢克推开门看到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地走进酒馆。

北辰好奇地探头,对两人挥手打招呼,吧台内的查尔斯突然感觉手臂隐隐酸痛。

“哟,这不是迪卢克老爷嘛,我还……”凯亚本来在打趣迪卢克,见到北辰后话音一转,“上午好,辰。”

今天其实算是查尔斯的休息日,他见迪卢克来了后立马撤了,迪卢克则去三楼换衣服。

温迪自觉往旁边移了个位置,让北辰坐在他和凯亚中间。

凯亚喝了一口酒,对他们的璃月之行很感兴趣,打听着他们有没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温迪也好奇地盯着他。

北辰无奈叹气,拿过温迪没移走的酒杯,就着微湿的杯沿轻抿,然后述说着这一路冒险的故事,当然是阉割版本。

听故事的两人的注意力都没放在故事上,眼神隐晦地盯着北辰手中的酒杯,一位在懊悔,另一位眼里满是笑意。

楼梯处传来木板的咯吱声,北辰停下说话转头望去,穿着酒保服的迪卢克站在楼梯口,蓬松的红发被扎成高马尾,低头整理手套。

察觉到视线他抬起头,两人对上视线,迪卢克微微弯了弯红眸,迈着长腿走到吧台内。

亲手调了杯酒递给北辰,不着痕迹地把他桌前的酒杯移到了温迪面前,无视那道灼热且幽怨的眼神,转身拿起酒杯轻轻擦拭。

干得漂亮,迪卢克。

凯亚在心中默默为迪卢克的举动点赞,懊悔的情绪瞬间消散,灰蓝色的眸中划过一丝快意。

完全没注意酒杯被拿走的北辰端起迪卢克给的酒,轻轻喝了一口,香醇的液体滑过舌尖,滋润着喉咙,滑入腹中。

味道不错,北辰又抿了一口,眼睛发光,这种美味荧喝不到,为她可惜一秒。

“啊、啊啾。”某位在雪山上的少女疑惑地四周观望,用手指搓着鼻子,谁在想她?

温迪默默叹气,拿起酒杯,含住杯沿上北辰喝过的地方,眼睛微弯。

四舍五入,就是接吻了。

“不用喝那么急。”不喜欢喝酒的某位蒙德酒庄大富豪嘴上这般说,在酒柜里拿了一瓶上好的蒲公英酒放在吧台上。

一副我只是口头上劝阻你,但行动上还是你开心就好的模样。

“对了,我听说你在北国银行签了份投资。”凯亚很好奇他是怎么拿到这种程度的契约,毕竟这种赚不了钱甚至还会亏钱的业务,怎么想都有古怪。

迪卢克也是这种想法,连带着温迪也起了兴趣,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黑发青年“额”了一声,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推这种业务给他,将当时的场景描述了一下:“而且我看了条款,没什么可以钻漏洞的地方。”当时钟离也在暗处点了头的。

凯亚用手托着下巴:“或许愚人众会用什么改变契约的东西,可以直接修改条款。”

“能在神明注视下修改契约,这种东西本身就算违背契约了吧。”温迪提出异议,“毕竟隔壁的岩神可是契约之神啊。”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吗……”迪卢克低头沉思。

“欺骗神明,挺有挑战性啊。”凯亚也知道自己脑洞开的有点大。

他们完全不相信岩神已死这件事啊,北辰眨眨眼,稍微聪明一点的人其实也能猜到。

几人商量了一番,对这种事的态度没之前那么担心了,只是劝说他小心一点愚人众。

想起达达利亚和斯卡拉姆齐,北辰笑着答应他们,转移话题聊其他的去了。

天色逐渐变暗,太阳贴近海平面,海水倒映着日落的光芒。

已经微醺的黑发青年呆坐在吧台前,凯亚跑一旁找酒友拼酒去了,温迪在弹奏曲子,迪卢克则在调酒和送酒。

听力极好的他在嘈杂的声音中准确听到了某些有用的词语,他微微敛眸,轻轻咀嚼着这些词。

雪山、剑、被偷、愚人众。

报酬、金发少女、羞辱……青年猛地转头,眸色暗沉,恶狠狠地盯着说出这些东西的人。

仿佛被一头凶兽盯上,头皮发麻,那个人直接噤声,冷汗浸湿后背,从额头流下,酒也醒了一大半。

坐在对面的酒友凯亚抬头看了吧台一眼,催促他继续说:“怎么了,后面呢?”

“啊啊,不、没什么,都是胡言乱语。”那人疯狂摇头,唤来迪卢克准备掏钱结账。

迪卢克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与凯亚对视后微微点头,收下摩拉目送那家伙落荒而逃,中途还与温迪相撞,但着急离开的他懒得发脾气,直接往门口冲。

“哎呀呀,盗宝团的家伙都是这么毛躁的吗。”温迪接住差点落在地上的木琴,回头一看,发现吧台坐着的人不见了。

“好了,他完蛋了。”

此时离酒馆不远处的小巷里,某位不知名的盗宝团成员靠着墙喘气,直觉告诉他再晚一步会发生很恐怖的事。

等气息平稳,他松了口气:“好了,这下安全了。”

“真的吗?”巷子深处传来一道令人身体发冷的声音,他缓缓看向那边,恐怖的杀意围绕着他,无法动弹。

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堪比凶兽。

狂风呼啸,盗宝团成员耳边响起风声,青色的元素力微微照亮小巷,让他能看清里面的人。

“呃……”无法呼救,眼睁睁看着骑士团的骑士从小巷口经过,他被扯着后颈处的衣服,拖进了小巷深处。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恶魔在他耳边低语,“还有,我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词语,所以我现在很生气。”

盗宝团成员瞳孔紧缩,在疼痛到来之前,眼睛里的画面是一片青色。

屋顶的鸟儿们好奇地俯视下方,它们不懂人类在做什么,但却能感知危险,还有风。

于是受到惊吓的鸟儿们四处逃散,飞在黄昏的天空中。

“是这里?”

“这边的元素力很浓厚。”

红发男人抬头看了眼彻底黑下来的天空,漆黑的小巷中唯一的光亮,是深处的风元素。

脚步声自深处响起,由远及近,他们看见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出现在灯光中,脸上沾染着飞溅的血液,手中拖着一个人。

青年将那人扔在一旁,微微颤抖的身体昭示着他还活着的证明,但那疯狂的低语却让人不得不注意他到底遭受了什么。

注意到他们的视线,北辰冷声解释道:“揍了他一顿而已,死不了。”

听到他的声音时,那个盗宝团成员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缩成一团妄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闭上了嘴巴。

看他这个样子,恐怕不止单纯的揍一顿吧,凯亚站在旁边仔细观察,啧啧称奇。

迪卢克对这种人没什么好感,上前用手帕擦拭着北辰脸上的血迹,等擦干净后才开口询问道:“问到了什么吗?”

“他们之前被骑士团缴获了一批赃物,其中有一把单手剑。”

“我想起来了,那把剑没人认领,最后充公了。”凯亚观察完后回到他们身边,仔细思考了一番,“让我想想,结合他之前说的,应该是被阿贝多拿去了。”

“毕竟,破旧的单手剑除了作为炼金材料也别无他用了。”

北辰点了点头,接着说:“他说在雪山的同伴给他传信,观察发现那把剑在一个少年手中,旁边还跟着一位金发少女和白色漂浮物。”

“噗,白色漂浮物。”凯亚憋笑捶墙。

缩成一团的盗宝团成员轻声辩解:“其实是白色小精灵……”被踢了一脚,痛到无法呼吸。

那力道大得出奇,两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那家伙。

“本来想着人多势众直接抢回来,但是被揍了一顿,愚人众的人说只要把剑给他们就能获得一大笔报酬。”说着,他咬着后槽牙,又踢了一脚,“那些词是这家伙说胡话,说什么有愚人众帮忙,肯定能轻轻松松收拾那几个小鬼。”

语意未尽,但在场人都懂后面未说出口的话,他们看了眼地上那人的惨样,活该一词都说腻了。

“好吧,作为骑兵队长,我带这家伙回骑士团了。”凯亚把两人赶走,一副后续他处理的模样,然后叫了值班的骑士把人用板车拖回去。

回去的途中从口袋里翻出一颗酒心糖,凯亚愣了几秒,眉眼带笑,剥开糖纸将糖含在嘴里。

酒馆后门,这边没什么人,迪卢克轻声安慰道:“放心,他们身手都很厉害。”

“嗯,我知道。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去雪山一趟。”对于荧的身手北辰完全认同,但总归是放心不下。

“再怎么急也不是今天晚上。”看出他内心想法,迪卢克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现在需要休息,回去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我会安排马车送你过去。”

这就是钞能力吗,这是一个打算一大早跑过去的某人的感慨。

北辰眨了眨眼,轻笑一声,算是认同了迪卢克的提议,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葡萄味的糖果塞在他手里,道别后离去。

迪卢克看着手心里的糖果,沉默几秒,将其揣进口袋里,从后门进入酒馆继续今天的酒保生涯。

一缕微风跟在他身旁,吹起发丝,北辰轻轻点了下无形的风,坐在房顶上的温迪睁开眼,剥开由风带来的糖果糖纸,嘴角噙着笑意,起身伸了个懒腰。

“唔,再去喝一杯吧。”

昏暗的房间内,黑发青年朝着窗户坐在床上,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他从洒满整张床的糖果中随意拿了一颗,塞进嘴里。

倾身向后倒去,右手小臂遮住眼睛,牙齿咀嚼着糖果,咯吱作响。

愤怒……吗,是这样啊……

无形之间,他感觉到大脑里有一块碎片拼接在情感破碎的主干上,一块名为「愤怒」的碎片。

雪山上经常风雪交加,许多冒险家都乐于探索雪山,但若是没有与一定的实力还有运气,这趟冒险将会无比艰难。

北辰穿着靴子走在雪地上,身上没再穿他那件紧身衣,而是被迪卢克强制换成了加绒的衣服,适合极寒天气。

不远处的雪堆里露出本子的半身,他好奇地走过去将其拿起,发现是一个素描本。

很多页都被翻得有褶皱,看得出之前有人暴力翻看,素描本被埋在雪堆中的一半被浸湿,又湿又皱。

前面几张是风景画,后面开始不对劲起来,每幅画中都有一个男人的身影。

看样子,似乎是……我?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诧异,翻到最后,画上的他从一个背影渐渐到侧颜、半身,最后出现全身。

每幅画右下角都有一个签名——阿贝多,那个西风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可莉的哥哥。

熟悉的名字出现,北辰挑眉,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会被随意丢在雪堆里。

而且,他隐晦地瞥了眼不远处的盗宝团营地,又想起昨晚“打探”的消息,心中有了答案。

将素描本收入背包,进入的一瞬素描本变回了原本的模样,北辰捏了捏手指关节,发出响声,整个人散发着黑气,狞笑着往那边走去。

近来冒险家不用担心冒险时被盗宝团打劫了,他们受了很重的伤,起码有一个月不能作恶。

“你们之前随手丢的本子,从哪儿拿的。”将盗宝团成员挨个叠在一起,北辰用靴子踩着他们之中老大的人肩上。

防滑的靴子下都有钉子,那个老大痛得惨叫,连忙求饶:“放、放过我们吧!是从山上的炼金铺那里拿的!我们趁人不在的时候去的!”

北辰冷哼一声,挪开脚,就在老大以为解脱时,却被一脚踢到人堆上,一时间惨叫声连绵不断。

他没去管那群人,伴随着惨叫声慢步朝炼金铺走去。

雪山中的炼金铺,此时一片混乱。

“可恶的盗宝团!居然还敢来偷东西!”派蒙愤怒地跺脚。

荧看着到处翻东西的阿贝多,问道:“阿贝多,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把营地翻了几遍都没有找到,阿贝多已经确定那东西被顺走了,心情略显不悦:“是另一本素描本,已经画满了。”

“那就更可恶了!!”派蒙恨不得给偷东西的人一拳,“我们去给他们一个教训吧!”

“对,顺便还能让剑吸收能量,一举两得。”对于派蒙的提议,荧第一个赞同,她们直勾勾地盯着阿贝多。

阿贝多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在她们期盼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好,一举两得。”

收拾好后,他们准备出发寻找盗宝团的营地,一个雪球砸在派蒙头上。

“哎哟!好痛!是谁?”派蒙环视四周,没找到砸她的人。

“这里。”

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齐齐抬头,俊美的青年正蹲在崖边对他们挥手:“嗨!”

“辰?!”

“咦——!”

“!”

看着三人不一样的反应,北辰起身跳下,毫无损伤地落在阿贝多身边,从背包里拿出素描本放在他手上。

阿贝多看着手中的素描本,他在上面感受到了「创生」的力量,转头看向身旁人,眸中闪过疑惑与了然。

“你怎么拿到阿贝多的素描本的?”荧好奇地问道。

一提起这件事,北辰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从盗宝团身上拿的。”

“那他们人呢?”已经迫不及待揍人的派蒙努力忽视心中的害怕,头顶的雪被她扒拉下来。

“唔,或许现在正在哪里躺着吧。”他歪了下头,“反正那种人死了也无所谓。”

就让他们待在寒冷的雪山,与恐惧疼痛一起度过吧。

荧和派蒙同时打了个寒颤,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聊起了其他话题。

“对了,辰你怎么来了?”荧还记得上次他跟愚人众执行官走了的事,开玩笑地问道,“不会是专门来找我的吧?”

“当然。”北辰毫不犹豫地应答,还冲她眨眼睛。

旁边立即多了个蘑菇,还在冒烟那种,派蒙围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话。

“被击败了啊!”“不要放弃!”“蹲在地上装蘑菇很傻哎!”……

忽略掉派蒙嘈杂的声音,北辰看向一旁默默看了很久的阿贝多,问道:“我能问一下吗?”

“什么?”阿贝多的手指抚摸着素描本,似乎有些紧张。

“之前捡到这个本子时,不小心看到了里面的画,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你会画我?”

手指突然绷紧,阿贝多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在北辰的注视下败下阵来,解释道:“蒙德发生龙灾时我还待在雪山上,后来抵御深渊教团时恰巧在城内。”

“当时听说你和旅行者的事迹后,凭描述画出了一些背影。后来听可莉的描述,以及你没注意时见过几次,不知不觉素描本上全是你的身影了。”

而且那时他还注意到,北辰身上那股熟悉的力量,虽然是被封印的状态,却和他所知道的力量出自同源。

好奇驱动他去调查,然后……再次醒来后,精神错乱,他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阿贝多从那双红眸中看见了自己,喉结滚动,口干舌燥,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我之前画了一幅画,本来打算拜托旅行者带给你的。”阿贝多狼狈地错开视线,抬腿往营地走,“可惜这几天她在帮我的忙,既然你来了,我亲自给你吧。”

人造人拼命压下自己的不对劲,毕竟这和正常社交完全不同。

北辰经过蹲在一旁的荧,跟在阿贝多身后。

“荧!不要自闭了!他们都进去了!”派蒙抱住荧的脑袋晃动,试图将其晃醒。

“可是,辰他肯定了我哎,还对我眨眼睛……”装蘑菇的少女第一次接受到北辰如此坚定的回答。

派蒙无语地拍了下额头,完了,彻底沦陷了。

现在就只有我还记得他大魔王这层身份了。

“星空很美,对吧。”

广阔无垠的浩瀚星海在头顶展现,漫天银光闪烁,声音自身旁传来,阿贝多转头看去,俊美的青年手中端着一个热气腾腾冒着白烟的马克杯。

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眉眼,阿贝多从声音中听出他的愉悦,身后营地里传来少女嬉戏打闹的声音。

青年喝了一口咖啡,眸中泛起笑意:“大陆上所有人的命运被星空昭示,有机会多想摸一下它们啊。”

“普通人听到的话多半会觉得这是妄想。”阿贝多察觉心脏跳动异常,“但这对您来说很容易。”

似乎听见一声很轻笑,北辰笑着仰望星空,阿贝多看向他的目光中渐渐带着痴迷。

身后传来少女的招呼声,北辰收回视线,用手揉了揉阿贝多的头发,俯身在他的脸颊轻吻一下,往营地走去。

阿贝多注视着青年与少女交谈的身影,手轻抚着被亲吻的脸颊,喃喃低语:“师父,我遇到了你口中的「神明」……”

而且愈陷愈深,再也无法抽身离去。

营地里的房间大多都是实验室,也就只有杂物间能住人,简单收拾后,阿贝多用炼金术创造了一张床。

床刚好能睡下一个人,北辰便去了阿贝多的房间,两人背靠背睡在一起。

时间过了许久,阿贝多甚至能听见北辰绵长的呼吸,但他因为精神亢奋完全睡不着。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失眠一晚时,背对着他的青年翻身将他抱在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

一股清淡的檀香钻入他的鼻尖,阿贝多感到莫名安心,慢慢沉入梦乡。

啊,又是这个梦。

少年坐在断墙上,低头看着漆黑的大地,血色的天空意味着不祥,这里没有时间之分。

他上一次进入这里,还是在调查那股力量时不小心陷入昏迷的时候。

因为抬头注视天空,星星在看着他。

然后,他的意识陷入疯狂,直到醒来。

那种滋味没人想感受第二次,少年从断墙上跳下,对地上的生物产生了兴趣。

他来到一座高塔前,这座完整的白色高塔在这个世界显得格格不入,少年好奇地推开大门,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中心。

听到声响的青年转过身,看见他后弯眼一笑,温柔低语:“阿贝多……”

少年回过神后发现自己站在北辰面前,理智告诉他这很不对劲,但下一秒,唇上传来的触感让他理智溃散。

口腔被对方入侵,舌头被缠住,包不住的津液从嘴角流下。

“嗯哈……”阿贝多大口喘息,嘴唇被吸得很麻,身体陷入柔软的被窝。

“床?”他察觉到了异样,想起身却被按住,“这是什么?”

北辰俯身在他唇上舔了一下,低声笑道:“这是梦啊,你心中所期待的梦。”

“我所期待的?”

“人造物爱上了神明,神明发现后给予回应。”北辰慢条斯理地褪去阿贝多的衣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放心亲爱的,我不会进去的。”

嘴里被探入两根手指,阿贝多曾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按照记忆中那样将其含住,舌头青涩地缠住手指。

双腿张开,阴茎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挺硬,龟头色情地冒着水,淫水顺着流下,流过会阴将穴口打湿。

北辰抽出手指换了个地方,他轻轻按压着穴口,等到湿润后慢慢探入其中,寻找着敏感点。

“哈……嗯啊……”异物进入体内的感觉不怎么好,身体下意识想要将其推出去。

等他逐渐适应后,手指已经加到四根,正抠挖着敏感点,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快感,脑袋里的理智似乎已经完全溃散。

“哈啊……啊啊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与汗水混在一起,直到来到边界,白浊的液体自阴茎中射出,他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北辰将手指抽出放到阿贝多嘴边,虽然意识仍然沉浸于高潮中,但身体熟练地含住手指将其舔舐干净。

“哈嗯……好痒……”单单只靠手指当然不能满足他,高潮后空虚的肉穴正疯狂渴求能将其填满的东西,阿贝多神志不清地爬起身,凑到一旁看书的北辰面前。

被骚扰的北辰根本无法看书,他轻轻叹气,捧着少年的脸:“亲爱的,这只是一个梦,你现在需要醒来。”

“嗯啊……梦……醒来?”

“对,跟着我说的做,闭上眼睛,默数十个数。”

阿贝多听话地闭上眼,在心中倒数,当他再一次睁开眼后,发现自己正待在北辰怀中。

浅眠的神明被吵醒,睁眼发现阿贝多正蹭着自己,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本应该是梦,但眼前人的状态,让他有些无奈。

竟然被卷进梦中了啊,这还是第一次。

北辰按住阿贝多的后脑勺,激烈中又带着安抚性质,勾着对方的舌头共舞。

“别急,亲爱的。”少年已经把他自己的衣物脱下,此时正在帮他脱,北辰眉眼间满是无奈,只能顺从。

湿润的穴口正饥渴地吐着淫液,北辰扶着肉棒很顺利地插了进去,阿贝多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哈啊……好满、嗯哈……”

“脑袋、好混乱……啊啊、好舒服……”

人造人勾住神明的肩膀,狠狠地吻了上去,穴口因快速肏弄而产生白沫,淫液滴落在床单上。

高潮、高潮、高潮……

阿贝多已经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直到身体疲惫,神志渐渐恢复,他此时正趴在床上,屁股翘起。

“……唔哈……肚子、好涨……”因为太过频繁地叫喊,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趴着的动作会挤压肚子,阿贝多有些难受地皱眉。

滚烫的精液冲刷着敏感的肠道,让他又一次达到高潮,脆弱的神志又被冲散,语无伦次地低声求饶:“不行了……啊哈、啊啊啊——”

北辰抽出肉棒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他打了个哈欠,低头看向身下宛如破布娃娃的少年,将其抱在怀中,安抚地拍着对方的背,直到困意袭来,两人陷入沉睡。

隔壁不远处的杂物间,荧和派蒙瞪着天花板,眼下青黑,双手捂住耳朵。

“好困,他们还没完吗?”半夜被吵醒,在那种场景下她们怎么可能睡得着。

荧松开手,发现没有声音,别提有多开心了,精神放松一下就睡着了。

“下次再也不住隔音不好的房间了。”派蒙睡过去前如此感慨,“明天得让阿贝多加强隔音才行啊……”

一夜无梦。

等派蒙醒来后发现荧不在,她打着哈欠一脸精神不振,来到了营地,发现那三人正凑在火堆前取暖。

“早啊,大家都在啊。”派蒙凑过去坐在椅子上。

“不早了,已经中午了。”荧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舒服地叹气。

“嗯,是吗?”派蒙疑惑,随后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觉得这么饿,你喝的是什么?”

“热牛奶,来一口。”

派蒙喝了一大口,舒服地眯眼,余光瞥见阿贝多后才想起来:“对了阿贝多,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加强一下房间的隔音吗?”

阿贝多正在画画,闻言抬头,有些抱歉地看着她:“昨晚吵到你们了吗?我这就去加强隔音。”

“不不不,这会咱也不用,等吃完午饭再去也行。”

“早一点做会比较好,我先去了。”

望着少年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她们齐刷刷看向罪魁祸首,北辰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样。

被盯得受不了,他起身问道:“我去做午饭,你们想吃什么?”

“蜜酱胡萝卜煎肉!甜甜花酿鸡!还有冷肉拼盘!”

“烤蘑菇披萨!”

北辰无语地看了眼派蒙,站在走廊的门边朝里面喊:“阿贝多,中午想吃什么?”

阿贝多从卧室探头,轻声回答:“烤松饼就行了,我胃口不大吃不了多少。”

简直和派蒙是两个极端,北辰和荧同时想到。

了解完所有人想吃的食物,北辰慢吞吞地往厨房走去,将咖啡一饮而尽,开始做饭。

荧看着北辰忙碌的身影,转过头看向营地外的风景,喝了一口牛奶。

啊,岁月静好。

太阳钻进厚厚的云层里,白云飘在湛蓝的天空中。

阿贝多一眨不眨地盯着雪松下的青年,手里拿着素描本和铅笔,将这幅画面画下来。

青年呼出一口白气,收回看向天空的视线,靴子踏在柔软的雪地上。

回头看向不远处正在奋笔疾书的少年,因为太过认真的缘故,头顶和鼻尖上落了一点雪,白皙的脸颊此时红红的。

北辰在阿贝多的注视下指了指鼻子,隔了几秒,见少年呆呆的没有任何行动,无奈叹气。

快步来到少年身边,为他拂去鼻尖和头顶的雪,又把兜帽戴上。

很好,这样就不会感冒了。

北辰满意地拍了拍手,身形一顿,思维不由自主地发散,人造人也会感冒吗?

如果阿贝多知道了他的想法,多半会很认真的替他解答疑惑,若是不相信,肯定会拿自己做实验。

但前提是青年说出这个疑惑。

此时完全不知道北辰的思维已经发散到哪儿去了的少年抬起头,默默观察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在发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或许还有之前那个诡异的梦,他已经可以读懂北辰不同表情下的真实想法,当然也要结合具体情况。

比如说某次聊天,派蒙在讲述一天的经历,遇到了什么敌人或帮助冒失的冒险家,北辰表面上端着马克杯装作一副倾听的样子,但私底下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还有明明表情温柔,一脸担心地看着他,身体却意外的霸道,动作和话语完全不一致,恶劣得很。

扯远了,总的来说,阿贝多已经发现了北辰此时正在发呆的状态。

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望着他。

收回已经拐到奇怪地方的思维,北辰低头与阿贝多对视,他毫不心虚地眨眨眼,在少年鼻尖轻吻一下,拿过素描本翻看起来。

安抚人很有一套,还能借机转移注意力。

完全吃这种举动的阿贝多悄悄红了耳朵,他将兜帽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已经红透的耳朵。

可怜的人造人还处理不了这种的撩拨,或许不久的将来他会尝试反撩回去。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已经翻完整本素描本的北辰又将其放回阿贝多手里,弯腰抱住少年。

被拦腰抱起的阿贝多下意识扶住北辰的头不让自己摔倒,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青年疑惑地声音:“我记得之前在城里见过。”

“什么?”

“小孩跨坐在大人肩上。”北辰努力回想,“他们看起来很开心。”

阿贝多眨眨眼,似乎不明白这两者加起来有什么联系。

他低下头看着将他抱起的青年,那双赤红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闪着光,眸中泛着笑。

阿贝多愣了一下,嘴角上扬,然后他就听到青年跃跃欲试的声音。

“要不要试一试?”北辰毫不掩饰自己的恶趣味,“反正现在没人看到,就我们两个。”

“别担心,我承受得住。”

阿贝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为什么是我?”

“因为突然想起来了。”其实只是一时兴起,想看到少年震惊的表情,“他们当时真的很开心。”

“而且这还是荧没有感受过的,阿贝多你是第一个。”

也就这个时候,阿贝多才像一个稚嫩的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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