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软的舌头在我的嘴里交织着下体
他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只不过很多事情他并不在意罢了。我在他眼里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小男孩,伤心只是一会的事情,根本无须安慰。过一会自然会好的。
我有一个要命的弱点就是不善表达。爱一个人越深,就越无话可说。
这时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想不起来要对他倾述什么委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无论将来我落到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不会后悔。
东辉抽完烟,关了电视。“睡吧”扭过身,睡了。
我搂着他的背,手握住他的手,脸贴着他的背。静静地流着泪,又一夜无眠。
东辉开始忙了起来,每天的应酬很多,几乎天天都是醉着回来,我们的关系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微妙起来。
两个人呆久了,感情上必然会淡下来,我虽然依旧每日渴望得到东辉的爱抚,渴望得到他的身体,但感情上还是由最高点慢慢的向下坡滑落。
从北戴河回来以后,我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搞乐队的朋友们对我说,如果我再这样的懒散,动不动就不辞而别,那么我最终的后果就是,没人再敢用我。我相信,这几次我轻率的辞去了工作,对朋友和舞厅的老板们的印象很不好,他们认为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那段时间很无聊,我每天的事情就是看电视,听录音,练琴,扒带。小宝经常来和我一起聊天,我一直都把他当成我的好友,虽然他常问我借钱,而且大多数都不还。可我还是很信任他。
和东辉的关系真的很微妙的,我一方面完全被他征服,而另一方面却有着我自已的个性和生活方式。毕竟我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我不会像一个附属品一样,依附在他的身上。我有我的生活。所以有时我们会有一些尴尬,一些矛盾,虽然最终让步的还的我,可是我们的感情已经到了风平良静的阶段了。他对我的依恋已远不如当初了。
他和刘莲的接触却越来越亲密了。
尽管他一再的回避当着我的面前提起刘莲,可是刘莲在我们之间造成的尴尬还是经常表现出来。不可否认,这个女人很有魅力。一般的男人都不会拒绝。从各个方面来看,用她当做女朋友确实也是有面子。我觉察出来东辉以经接受了她。
那天下午,东辉很早就回来了。我觉得很奇怪,他兴奋地告诉我,刘莲要来吃饭。我当时心情就一下子坏了起来。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我想我不能太小孩子气,同事之间来吃饭,合情合理。
刘莲那天打扮的格外动人,她把女人的妩媚,妖柔,表现的很出色。我觉得东辉很快就投降了,连说话好象都变得温柔了。看着他们很亲密的样子,我心理很不是滋味。
刘莲的家是乌盟人,她的父亲好象是公安系统的一个什么领导,据说是挺有权的。而且她的家族势力听起来也是比较庞大的。交这样的女朋友,对东辉来说,只有好处,而无坏处。他不傻,这一点还是明白的。
那天刘莲表现的格外出色,亲手作了几道菜,味道还是挺不错的,这更加的让东辉相信他的决定是正确的。他们在饭桌上谈论着单位的事情,讨论着领导层的局势,刘莲分析的头头是道,说的东辉连连点头,眼里闪硕着钦佩的目光。
我像一个傻子一样的在旁边听。、
刘莲几乎成了主人一样,她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可和我争斗的了,她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表情很不自然,有时还关心地问我一两句:“多吃点肉,看你瘦的,”
我根本不瘦。
吃饭的时候她问我:“你现在再干什么工作?”
我说我是弹贝司的。
她说:“贝司是什么?”
我撇了一下嘴,没有理她。她觉得有些没面子。
东辉觉得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看看我,然后对刘莲说:“贝司就是吉它。”
东辉明显有偏护她的意思。
刘莲说:“在呼市打了几年工了?”
我说:“我一毕业就在呼市打工。”
她说:“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说:“内工大”
她说:“怎么一直没有分配?”
我没说话,我觉得和她说话是一种受罪。
她看我不怎么理她,也就没有话了。
我草草吃完饭,离开他们,到客厅看电视,听见他们有说有笑,我心里很烦乱。
他们俩的关系我想已经完全的公开了。
刘莲走的时候,东辉执意要送,出门的时候,他们没有和我打招呼,就像没我这个人一样。
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心情灰落的不知该干什么,电视里的剧情我一眼也没看进去。
东辉一夜未归。我在沙发上躺了一夜。漫长的夜晚,漫长的等待,活了这么大,第一次等人这么久。
我猜不出他们一夜在干些什么,我也不想猜。
第二天早晨东辉回来了,感觉他疲倦地很,和我打了声招呼,冲了澡,出来看见我,走过来,对我说:“昨晚和几个朋友打了一晚上麻将。”见我在沙发上睡着,对我说:“怎么不去床上睡?”
我懒懒地说“看电视看晚了,就睡着了。”
他笑笑,摸了摸我的脸,去睡觉了。
我越发觉得我们的关系根本就不是恋人之间的关系。完全是朋友加上性的关系。这种关系我想常人很难理解的。
东辉和我做爱,大多是他喝醉了的时候,平常他很少主动要求,一般都是我主动的挑逗他。这点足以说明他不是一个彻底的同性恋。
而我偏偏如此喜欢他。
随后的是日子他更忙了,几乎很少回家,大都住在单位里,而他和刘莲的关系愈发地密切了。经常两个人同时回来,一起做顿饭,聊天,喝酒。那段时间,东辉一次也没碰过我。我们之间的关系一下恢复到好像刚认识一样,连说话都是一本正经的。很客气的对待彼此,尽管我们彼此还是爱护着对方,关照着对方。可是少了一份默契,恋人之间应有的气氛。
朋友给我找了一家舞厅上班,在林学院附近,来回不方便,索性就在朋友那里住下了。东辉先是极不同意,但拗不过我,最后还是同意了,最后他对我说:“如果没钱就来找我。”望着他真诚的目光,我叹了口气,笑了。是苦笑。
这家舞厅的规模还是比较大的,音响也较好,乐队有七八个人,连管乐也上了,负责乐队的是个蒙古人,叫朝鲁,三十多岁了,从小学钢琴,水平极高的,科班出身,好像是中国音乐学院毕业的。我挺纳闷,中国音乐学院的怎么跑回内蒙来了?这家伙谱很大,一般人不放在眼里,介绍我来的朋友在呼市音乐圈也是小有名气,所以朝鲁还是对我还是挺客气的,这也就是我那两天没钱花,要不然当时我就决定不干。
在我看来朝鲁一点修养也没,在排练的时候他脏话连篇,令人呕吐,乐队里就我一个汉人,其它全是蒙人,这也可能是他们以前的交流方式,但是这家伙性子很直,他骂完以后,马上就忘的一干二净,完后就请吃饭,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时常和他对骂两句,他丝毫不再意,只要你水平高,让他干什么都可以,逐渐我们的关系便融洽了。
他们都是东蒙人,性格单纯,关系简单,相处容易。很快的,他们和我建立了良好的朋友关系,虽然语言上的交流不太容易,但更适合我,这样我们可以少说话,多做音乐,况且音乐的配合是无须用言语来表达的。在这个乐队里,我的即兴能力发挥到极至。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感觉轻松多了,被东辉搞坏的心情也好多了。
那年夏天呼市的雨水很多,几乎每天都是阴天,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去东辉那里了,有一天我去拿几件换洗的衣服,顺便看看家里怎么样了。
我一进门,便发现家里乱七八糟的,烟头,酒瓶满地,厨房里的食物已经发霉了,东辉的脏衣服也一屋子。
我轻轻叹了口气,坐到桌子旁,看着我的东辉的合影,心里说:“我怎么就爱上你了呢?”
我时常这样的问自已,我也是一个男人,怎么会爱上另一个男人呢,而且还是这样的深。
我收拾了收拾,把碗筷都洗了,然后,拿起他的衣服,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感觉他留下的气息,味道。半年了,他的衣服都是我给洗,内衣内裤,袜子。我已习惯给他做一切事情。这些天我不在,也没人给他洗衣服,唉,还是我给他洗吧。闻着他内衣散发着的味道,我醉了。
爱一人深的时候,真的可以为他狂乱。
临走时,我又痴痴的看着我们俩的合影,在海边,他矫健的身体,迷人笑容,我在他的身后,搂着他的背,头靠在他的肩上,很幸福的样子,也很傻。
看着看着,我的心很酸,很酸。
晚上歌手唱了一首歌叫做“如果云知道逃不开纠缠的牢每当心痛过一秒每回哭醒过一秒只剩下心在乞讨你不会知道
爱一旦结冰一切都好平静泪水它一旦流尽只剩决心放逐自己在黑夜的边境任由黎明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想你的心化成灰烬真的有点累了没什么力气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哽住呼吸爱你的心我无处投递”
我实在实在的想他。
散了舞会,乐队的朋友一起去喝酒,我已习惯每晚喝酒来麻木自已了,那天喝的大醉,到了后来,我完全的被想他的感情左右,忍不住给他打了一个传呼:
“想你,想你。”
你知道吗?
秋天到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和东辉之间关系。这段时间,我们见过几次,他现在更加的忙了,权力一天天的增大,使他变得深奥了,见了几次面,他总是心事重重,和我说话时心不在焉,在官场上混的人多多少少心理都有些变态,或者说是敏感。
我那段时间一直在练钢琴,并且我和朝鲁的关系越来越好,我佩服他的功底,他佩服我的乐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谈论乐曲,谈论大师,时间过得很快,我会忘记很多东西,变得单纯。
往事过去十年了,我把我最纯洁的身体,我的感情通通给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那样的优秀,我所写的都不值他的十分之一,而我为他所付出地远远不止这些,很多很多的事情我都模糊了,现在写出来也是很苍白的了,但是他的身体,他的笑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从那以后的若干年里,我没有对其它的男人感兴趣过。有很多男人确实很优秀,值得去爱,但我都没感觉,我对男人所有的认识就有一个模式,那就是东辉。
今年我三十一岁了,我现在的年龄还不及当时东辉的年龄,而我现在的思维,我的经历已经成熟了,我现在的感情很平静。可想而知,当年我要求东辉像我一样的付出感情确实是不现实的。
在他眼里,我始终是一个小男孩。需要爱的小男孩,他每天只能抽出一部分的时间来照顾我,他为我付出的远不及我的百分之一。年龄上的差距,经历上的差异,注定我们不会在一起。
这就是我痛苦的根源。
算了,一切让我一个人承担吧,我选择的,无法后悔。
家里来信了,让我回去,那几年家里全是事儿,大哥也离了婚,妈妈得了骨质增生,我想我得回去了。
还有就是我在这个城市很孤单,没有任何安全感。我从小就缺安全感,胆子很小,喜欢平静和安全的生活,喜欢有人照料和照料别人。现在没有了,我又恢复到以前那个样子。
和朝鲁辞行的时候,那家伙很爽快,拍拍我的肩,说晚上请你吃饭。我笑笑拒绝了。拉马头琴的牧仁,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用不流利的汉语说:“贝司手,我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笑笑说:“我一回来就先找你。”
他拥抱了我一下。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买了回去的车票,晚上11点的火车,晚上,我去了东辉那里。
路上我在想,他百分之百不在家,我只想见他一面,跟他说一会话就满足了,即便他再怎么留我,我都不会改变主意。我已经决定,要离开这里了。
到他家里,果然没有猜错,他不在,我甚至苦笑了一下。见他一面真难,如果他知道我要回家了,那他一定会回来看我的。
我想一定的。
为什么不打个电话试一试呢,我都快要走了,这点要求不太过分吧。
我的心怦怦直跳,手有颤抖,给他打了个传呼:“辉哥,我要回乌海了,想你,能见一面吗。”
我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等着他的回电。
电话铃响了,我急切的抓起话筒,传出东辉的声音:“张健,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今晚要回乌海了。”
东辉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停了一会说:“不知道”
“你在家等着我,我马上就回去”
一会儿,东辉回来了,满嘴酒气,眼睛发红,他一见我,眼神中竟然又找回了我以前熟悉的眼神,那种孩子气的表情。他看着我,极痛苦地说
“为什么要回去?”
我无话可说。
东辉说:“这些日子我很忙,没有时间照顾你,真的,你别走了。行不”
我没吭声。
他有些急了,蹲下来,脸几乎要贴住我的脸,说:“你说呀,别走了,过几天我带你去昭君墓玩”
我笑了说:“还有谁?”
东辉说:“就咱俩”
我说:“那刘莲呢。”
东辉皱皱眉头,干脆地说:“不带她。”
我一阵激动,看来我在东辉的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就在这时,东辉的传呼响了,他看了一眼,迅速地拿起电话拨了回去说:“喂,咋啦?"
那边刘莲的声音尖而亮,我听的一清二楚。
“你跑到哪去了,急死我们了?”
“我有些事怕过不去了,你替我应付吧”
“你你混蛋你,我能替你吗,这种事情是我能替的吗,你知道我把老爷子拉过来费了多少时间,一个礼拜,人家才有时间出来吃顿饭,行了,你什么也别说了,你快点过来,哪怕咱们早点完。行吧?”
东辉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好好你等一会儿”
他挂了电话,对我说:“你别走,我马上就回来。”
我点点头,他出门的时候,我从后背一下抱住他,用我全身的力气抱着他。东辉转过身来,用力地吻了我一下,轻轻地说:“别走了,噢,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等我。”
东辉走后,我坐下了使反复地想,回,还是不回,想得很多,家,父母,东辉,这里的乐队,想得很多,无法决定。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没有结果,离开车的时间也快到了。我有些焦急。东辉还没有回来。
回吗?还是不回。
只要东辉能接受我,我怎么都行,哪怕一个月见一次,能和他呆一天也是可以的。
别回了。
离开车的时间不远了,我的思绪烦乱的很,这时,大门一阵混乱,进来两个人,我一看东辉几乎是摇着回来的。醉得很历害,后面跟着刘莲。
刘莲一见我很惊奇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没事过来看看。”
刘莲笑了一下说:“有什么可看的,噢,对了,你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拿走,这几天你把你的东西拿走吧。我们要装修家了。别给你弄丢了。冬天我们要结婚了。”
东辉醉得很厉害,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没有吭声。正准备走。这时东辉不知怎么一下醒了,说:“兄弟,过来,你和我睡,别理她。”然后又一歪头睡了。
看着他可爱的样子,我笑了。
刘莲冲着东辉说:“有病,我看你是变态。你们俩个在一起,迟早出问题。”说完去了卫生间。
我没理她,叹了口气,走到东辉身边,蹲下来,望着他熟睡的脸庞,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他的嘴,他的额头。
转身离去。
回家的路上,我的思维都是空白,无法形容是忧伤还是难过,很平静的。
转眼已经过去六年了,六年之间我和东辉没有任何的联系,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充其量不过一年,而分开的时间却有六年了,他早就忘记我了。
这些年我一直呆在家乡,哪里也没有去,同学让我去外地打工,都被我一一拒绝了。我厌烦在外地漂泊的生活,心很累,我想找个温暖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
我三年前结了婚,很失败,去年离了。离婚的原因很简单,我实在无法忍受那个女人没完没了的唠叨,而且她经常把她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让我这么干那么干,天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的理由和事情,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情很烦,只要她一说话,我就心烦意乱。最后我实在无法忍受,冲破层层障碍,离了。
离婚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真的,我天生就不喜欢女人,让我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就好像把磁铁的同极放在一起,生来是要排斥的。
家里人已经默许了我这种性格,只是母亲有时候会发愁,她看着我每天都很沉默忧郁的样子就心疼,其时我的性格就是如此,我健康,很充实。我不需女人来爱我,我也不会去爱她们。
父亲和大哥这几年事业很好,大哥开了一个粉磨厂,生产水泥熟料,卖给蒙西和周边的一些地方。这几年熟料比较紧缺,价格也高,所以效益一直都不错。
去年大哥又建了一个粉磨厂,完全由我来料理。有着这几年的经验,干起来还是比较轻松的。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很好,虽然每天忙忙碌碌的,很充实。
厂里的基建安装完后,留了几个师傅处理遗留的问题,其它人就都回家去了,厂里需要几个临时工人清理一下。
我到了镇上找了几个民工来,谈好价钱,这几个民工要价挺高的,但是我没有还价,我这人不爱讨价还价,尤其面对受苦的人。
把他们带到厂里,安排了活,主要就是把留下的钢管、架板、钢球等等都收拾到仓库里。
几天以后,我发现了一个民工干活很实在,他不怎么说话,但是干活很利落,也不偷奸取巧。他的身体很结实,干活的时候肌肉耸起,很有力量。他人一说话的时候先冲你微笑一下,他的微笑很有特点,带着一些卑微的样子,他人长得也十分出众,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时间长了,我发现他长得很帅。真的,他浑身透出的气质很让我觉得亲近。不由得我对他产生了好感。闲时在一起聊的时候,知道他叫四疙旦,比我小两个月。乌盟前旗人,来乌海已经一年多了
最后一天干完活,我把他们叫在一起给他们发工钱,他们显得很兴奋的样子。看的出来,他们在这里干活很愉快。除了应给的工钱外,每个人又多给了点。他们觉得很惊讶,一般说来,雇主给钱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的苛扣一些,而我不但没扣,反而多给了,这在他们认为很奇怪。我这人就这样。
大家都满意地走了。
四疙旦临走的时候又对我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很纯,很真挚,略略带着一些卑微的表情。
我心怦然而动。竟然有些舍不得。
随后的日子里,每天很忙,我便将这件事忘了。
几个月后厂里正式生产,招了十几个工人,都是从各地的水泥厂高价挖过来的,比较有经验。
有一次厂里需要把库里的料倒换一下位置,这需要人力来干,厂里的工人都是技术人员,没人愿意干。后来大家一致认为去找几个民工来干比较合适,于是便找了几个民工来。
那天我去工地上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四疙旦竟然也在。他的脸上已经被汗水和泥水混在一起,花了。他一见我的时候,又露出他的笑容,牙齿细而密。见他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说不清楚的感觉。
那两天不知怎么,我没事就不由自主的去四疙旦干活的地方去看看,逐渐地便和他熟了。经常在一起聊天、抽烟。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会很愉快,而且我逐渐地发现他这个人很聪明,有一些技术活他很快地就会掌握。有时候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他会很轻松的处理了。
他在我心中越来越重要了。
干完活的那天,结工资时,我又多给了他们一些,对他们说:“大家辛苦了,多的报酬是给大家的喝酒钱。”
大伙欣然接受了。
干完活,大家都去了厂里的浴室里洗澡,我身上也全是灰,在厂里走一圈,全身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四疙旦的裸体更有看头,长期的体力劳动使他的肌肉爆满,他的个头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偏高,他身材很匀称,充满着男人的味道。在浴室里,他的身体很性感。我看着他,一种久违的快感从小腹传到喉间。
洗完澡后他显得更挺拔、更帅气了。
傍晚的时候,我意外地接到了四疙旦的电话,电话里他不是很善于表达,最后我听清了是说他们要请我到镇上吃饭。
不知怎么,我没考虑就答应了。
到了餐馆,哇,好些人,全是在我这里干活的人。他们的笑容都很真挚,朴实,没有任何的利益,让我很感动
那天我喝了很多的酒,到后来彻底醉了。大家说什么也不让我开车回去,因为从镇里回厂里全是土路,很黑,不安全。
后来四疙旦骑摩托车把我送回去了,路上凉风一吹,我清醒了很多,偎在四疙旦的后背,感受着他的体温,不知怎么,那种久违地感动又涌动出来。
到了我的宿舍,我说成什么也不让他走,我拿出一盒好烟,拿出几瓶啤酒,和他喝了也来。
四疙旦和我也比较惯了,他平常不爱说话,爱微笑。我喜欢他的微笑。
他那天也喝了很多,不住气的傻笑,我问他:“你笑啥”
他回给我一个傻笑。
喝了几瓶以后,他更不拘束了,眼睛眯着,醉了,对我说:“张哥,我头一次见你这样的老板对工人就像对自家兄弟一样。”
我笑了,没理他。
他甚至有些伤感,很想表达一下自已的情绪,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样表露,他深切地看着我,诚恳地对我说:“给你干活的时候,哪怕不给工钱,我都愿意。真的我真的这样,以前从没这样的想法,自打认识你以后,我就感觉到很亲,真的我以前干活,老板当我们驴使,跟你干活,才有人样。”
然后他低头不语。喝了一大杯啤酒。
我静静地听他说,也很感动,那天晚上闷热,可能要下雨,四疙旦热得脱下上衣,赤着上身。望着他,我有抚摸他的冲动。
我们一边聊,一边喝酒,时间过得很快,四疙旦给我聊了很多家里的事,他现在和他的姐姐、姐夫住在一起,他的姐夫我也认识,来这里干临活已经有很多年了。挺实在的一个人。家乡还有一个妹妹,没有出嫁,父亲早已没了,母亲和哥哥在一起住。家里的生活很艰苦,于是来这里打临工。说着说着,他有些伤感。
又喝了几瓶,我住的地方在郊外,蚊子很多,一会儿四疙旦后背就被叮了几个大疙瘩。他不停地挠,手够不着,很吃力的样子。我见了,取了一盒清凉油,给他涂上了,手触到他的身体,光滑的肌肤,结实的肌肉质感很强。我给他涂油地时候,他感动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神里充满着感激和不安。
那晚聊得很晚,把酒喝完了,已经是深夜了,他刚要说走,就被我制止了,我说:“你不能走,就在我这里住下。”
他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就在地下睡吧,这么热,身体也睡不坏。”
我假装生气了,我说:“你要嫌弃我的话,就算了。”
四疙旦慌忙说:“哪能呢,哪能呢,主要是怕你睡不好。”
我笑笑说:“明天我没事,你也没事,能睡个懒觉。”
他顺从地上了床睡觉了。
晚上,一个雷打过,下起了瓢泼大雨,气温骤降,我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我也喝了不少,一会儿就昏昏地睡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子全在我的身上。四疙旦只盖了个被角。我笑了,这家伙还挺会关心人的。
起床的时候,我们抽了一根烟,我问他:“以后打算去哪里干?”
四疙旦说:“干一天算一天,我们这些受苦人,哪里还不一样。”
我说:“那你就来我这里干吧。”
四疙旦急切地说:“只要在你这里干,什么都行!”
四疙旦留下来,他确实是一个聪明又能干的人,然而他的到来也打破了我原有的平静的生活。
这些天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着四疙旦那憨厚、淳朴的笑容,他真得很特别,他的气质令我着迷。爽朗、善良、憨厚。
我喜欢他。
早晨我起床来,对着镜子,我看我自己,自我感觉良好。成熟的体魄,而且我感觉我不失男人的气质。略带着些儒雅、温柔。在女人眼里我是一个具有魅力的好男人,是一个善解人意,体贴的好男人。可她们怎么知道我的内心其实更加喜欢男人。
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四疙旦闯进我的生活,他的界入使我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和乐趣,没有爱的日子里我生活的无聊又无趣,而这个人的到来,打破了我六年来如死的生活,让我重新找到了生活的乐趣。
我逐渐成为四疙旦家里重要的一员,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开始习惯他们的关心和照顾,四疙旦的姐姐、姐夫、和他的外甥都成为我的生活的一份子。
我的家在市里,那里有我一处大房子,从离婚后我很少回去,大多时间都住在离家百里的厂里宿舍。
而四疙旦家里的人已经不把我当成外人,他们经常等我回去吃饭,而我呢,有时睡到他家里,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我感觉出来他们是真心的,对我很自然的关心,而不是虚假地、有目的的关心。
我唯一能报答他们的就是尽我的力量解决他们所遇到的困难。我在镇上也算是个有头脸的人物,一般的人都给我些面子。那些日子没少为四疙旦家里解决些事情。
而我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他们,我的谈吐,我对小孩子的教育,我对一些事情的理解,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新鲜而又有启发作用的。四疙旦的外甥是个调皮的男孩,学习不好,我充当起他的家教来。每天吃完饭后,或教孩子学习,或和他们聊一会厂里的事情,而这时,我们多半是喝啤酒或是喝茶,这是我想像中家的样子,我也感觉到,我的到来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如果哪一天我没有到他家,他们会觉得缺少了些什么。而我每天的到来,会使家里的气氛变得温馨又快乐。
有时放假的日子,我会开车带他们到市区,到我的家里住一两天,去一些大的饭店吃一顿。对于他们,我丝毫不在乎钱,花多少我都乐意,我喜欢他们,为他们付出多少我都心甘,何况还有一个我喜欢的人在其中。
我和四疙旦的关系一直保持着兄弟的关系,时间长了,我的眼神里或多或少的表露出些什么,四疙旦好像总是觉得欠我了些什么,对我百依百顺。
有一天四疙旦对我说:“老家的几个亲戚想来咱们厂里打工,你看行不?”
我说:“来呗,受苦挣钱吗,哪里还不一样。”
四疙旦说:“我妹妹也来。”
我说:“噢?那好呀,这样咱们家又多一个成员了。什么时间来?”
四疙说:“就这几天。”
随后的几天四疙旦家里的气氛也不一样了,我也很想见到他的妹妹。要来的人在本地都有亲戚,所以这几天大家都过来瞧瞧问问,每天晚上人都很多。
有一天四疙旦兴冲冲地跑到我的办公室对我说:“他们今晚十点半的火车到乌海,咱们晚上去接。”
我也很高兴,说:“好的。”
然后,我们抽了根烟,聊起了厂里的事情。
四疙旦是一很重感情的人,他总是想着回报些我什么,在干工作的时候总是尽职尽责,而随着他的技术的提高,也开始成为厂里的骨干,他干得也比较顺心,话也多了。前一段时间我把他提为班长,让他带着十几个人,这下他的积极性更大了,每天说的做的都是厂里的那些事情,神色飞扬。厂里的一些领导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不一般,都处处让着他,而他的谦虚厚道善良也使很多人喜欢他,逐渐地他在厂里的地位越来越高。
晚上吃完饭,他家里的亲戚来了不少,坐了满满一屋子,有说有笑的,等着远方的亲戚回来。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开着车,带着四疙旦去了火车站。
镇上离市里驱车一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我们开着车,听着音乐,看着车外的夜景,真是很惬意。
到了车站,火车还没有进站。我们在车上抽烟,四疙旦的心情极好,他跟我说:“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我妹妹了,我妹妹可是个好姑娘,甚也能干。”
火车进站了,我们在站外等待着。出站的门一打开,人涌如潮水,蜂涌而出。
四疙旦大声地喊:“红梅,这里,这里。”
这时我看见五六个人向我们走来,大包小包的扛了一堆。四疙旦的妹妹红梅个子较高,明显地是乌盟农家女子那种气质。笑着跑过来,兄妹俩见面,很多话无从说起。四疙旦把亲戚们一个一个地认出来。他们中有大有小,大的有四十多岁,小的有十几岁,说话清一色乌盟口音。
四疙旦太兴奋了,忘了向大家介绍我,只是拥着亲戚们说:“走,回家,回家。”
我慌忙地跟上他们,去把车子打开,帮着他们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
亲戚们一见我们开车来,露出羡慕地表情。四疙旦指指我说:“这是我朋友的车。”
住回走的路上大家出奇的安静,倒是四疙旦有说有笑的。
回到家里,更是像炸了锅,这次一起来的各家的亲戚都有,呆了一会儿,各家把各家的亲戚都领回家了。
那天晚上大家聊得很晚,从红梅言语中可以听出来,老家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四疙旦的哥哥一家生活也挺艰苦的。而且他的妈妈在哥哥家住的也不顺心。
四疙旦听了很难受,半天没有说话。
不过一会又高兴起来,红梅和四疙旦有一个相似的地方,就是一话说之前先笑一下。而且他俩的笑容都是很像。
很晚了,我们才睡,红梅的到来让本来不大的家更拥挤了,我刚说:“不行我回厂里睡吧。”就被大家给否决了。
四疙旦说:“你和我姐夫睡一张床,红梅和大姐睡一张床,我睡沙发。”
我当时就低头不语。本来就一晚和谁睡都无谓,但是我觉得四疙旦很粗心,一点都不了解我当时的心情。
四疙旦是一个聪明的人,他马上看出来我的不乐意,便说:“我和我哥睡吧,让姐夫睡沙发,他打呼噜太响,谁跟他睡都睡不好。”
我心里偷偷的乐了。
到床上我俩脱了衣服,抽了根烟,聊了一会,我跟四疙旦说:“不行就把你妈接过来吧,你在这里买所房子,也不贵。你和红梅,你妈住在一起,你要缺钱,我先借给你。”
他点点头,说:“我也这样想。”
我说:“别想了,来,拿拿皮,睡觉。”拿皮就是按摩。
我和四疙旦在一起睡觉之前,总是爱互相给对方拿皮,四疙旦的技术较高,每次都整得我很舒服,我主要是喜欢他在我身上抚摸的感觉,而我也喜欢在他的身上抚摸。
那晚,我拥着他睡了。
两个在一起久了,无论做什么事情也就习以为常了。那段时间我们经常相拥着睡觉,我拥着他,或他拥着我,我们很自然,没有什么不对劲。
红梅的到来给家里带来的烦恼是家里实在是睡不开了,四疙旦决定和我回厂里住,红梅跟着我们,给我们做饭,洗衣服。
我们厂处在开发区,那里有几个大的工厂,也住了很多外地打工的民工,所以我们的生活也不寂寞。我有车,缺什么,或是想去镇上玩,开车就去了,很方便。
红梅很聪明,很懂事,我在厂里给她安排了个轻松的活,我们三个住在一起,红梅给我们做饭,洗衣服,其乐融融。
四疙旦很自然的就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每晚我都拥着他睡。处了这么长时间可能他也习惯了,他有一天竟然对我说:“我喜欢你搂着我睡。”
我很高兴。在一个夜晚,我们两个喝的大醉,我们在床上互相打闹的时候,我含住了他的阴茎。他当时有些惊慌,但是在我坚定的目光中恢复了神情,接受了这个事实。那晚我们很尽兴。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我们下步应该发展到什么程度。
有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宿舍看电视,四疙旦被老乡叫去喝酒了。红梅已经睡了,宿舍的暖气烧的很热,我只穿了内衣躺在床上,电视也没有什么可看的,我看着一个谈话节目。
这时四疙瘩摇着就进来了,满脸醉态,眼睛发直,走过来坐到了我身边,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瞟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看我的谈话节目,四疙旦也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去拿了两瓶啤酒,启开给我一瓶。
我起身来接过,说:“今天谁请客?”
四疙旦说:“乔兵那个班。”
我喝了一口。
四疙旦对我说:“再过些日子我想把我妈接过来。”
我说:“好啊,不过等冬天放了假,你再回去。”
四疙旦说:“你跟我一起回吧。”
我想了想,挺想去的,我说:“看情况吧,应该没问题。”
四疙旦说:“说真的呢。”
我说:“真的,我也想出门玩玩。”
四疙旦和我碰了一下。他把手伸进了我的内衣,在我的背上抚摸着。
我趴着,侧着头看电视,四疙旦的手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抚摸,我的心中充满了安详和舒适。他摸着摸着,就摸到了我的臀部,随着他轻轻的捏着我的肌肉,我的阴茎开始涨起来。
我翻过身来,面冲着他。他的眼神充满着温柔。这些天来,工作上的顺意使得他充满着一种豪情。
他连说:“好热。”脱得只剩下内衣裤。他的衣服都是我给买的,包括他的袜子,他现在比起以前判若两人,我给买得衣服总是很得体,他穿上后显得越发的英俊。
他轻轻俯在我的身上,喷着酒气吻了我一下,我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肌肤。
他脱下了的内衣,露出赤裸的肌肉,令人心动的身体。他想要脱掉我的衣服,可是我躺着,怎么也不好脱。四疙旦急了,一把将我抱起,揪起我的衣服,一下子撸了下来。
我俩都哈哈大笑。他又一把揪掉我的内裤。我的身体完全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我笑着说:“你奶奶的,你不能轻点?”
他笑着说:“我就这样,你能把我咋样?”
我说:“傻你妈的。”
他紧紧抱着我,双臂坚实而有力,手在我的后背用力的捏着,在我耳边轻语:“还骂不了?还骂不了?”
在他的捏揉下我体会着同性之间的快感,我的快感其实并不是在性器官,而是在爱抚、和拥抱,亲吻。
亲吻,就可以使我浑身无力达到高潮。四疙旦的吻使我着迷。
四疙旦可以为我付出一切,我可以肯定。
我也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所以我们在一起,坦诚相待,毫无遮拦,我不会因他而要装出些什么,他也不会因为我而去改变些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一个人,完全可以忽略对方的存在。
在他的爱抚下我逐渐地兴奋起来,我的手握住他的阴茎,轻轻地揉起来。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舌头和我的舌头绞在一起。
我将他的阴茎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着,他温柔地看着我,手在我的头上抚摸。
我们互相口交,丝毫没有要取悦对方的意思,完全一种很自然的感情流露,这也是我曾经和东辉所没有的。
四疙旦是一个很细致,极聪明的人,他虽然没有上过几年学,但是他的阅历足以让他上升到任何一个层次。
我们在极快感中一泄如柱。我们点了一根烟,我起身来倒了两杯茶水,我们谁也没有穿衣服,赤裸着身子,喝茶,看电视。
冬天到来了,我们也处于半生产的状态,临时工都辞了。我和四疙旦也没有什么事可干,一般都是喝酒,做爱,我们喜欢喝了酒做爱,那样会更有激情。
有一天早晨,刘工来我办公室告诉我水沙库堵了。我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事,以前也有堵得。但是到下午也没有开,我又着急了,去了现场看看。
水沙库前面围了很多人,刘工告诉我,水沙没有烘干,在库里冻住了。必须想办法及时地破成碎块,不然的话,如果一时解冻不了,可能就是明年春天的事了。
这几天正是好些大厂储备熟料的日子,供不应求,也就是这几天忙,再过一个月就彻底地放假了。偏偏在这时出了问题。
我没有说什么,看着大家,大家互相看着,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但都拿不出一个好主意,面对着那个十几米高的庞然大物,都无从下手。只有四疙旦一句话也没说,楞楞地看着库。
我摇摇头,回到办公室。
一会儿,有人过来跟我说:“四疙旦找了些炸药,准备往开炸库呀。”
我听了心里咯磴一下。急忙跑到库底下。
库底下围了很多人,四疙旦已经进了库里。我当时急了,大声说:“你们怎么不拦住他?”
人们都说:“拦不住他,谁说也不听。”
我当时心急如焚,心里不敢想后果。库里的料虚得很,不小心就会被埋进去,更何况拿炸药去炸。
这时我听到一声闷响,大家都说:“爆了,爆了”刘工去了下料口。一会儿回来说:“没开。”
很长时间,又听到一声闷响,刘工过去看了回来说:“还没开”
大家都在纳闷,刘工说:“炸是炸开了,可能是有大块料挤在下料口,把下料口堵死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刘工猜测说:“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四疙旦肯定是捅下料口了。”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万一库边上的料被震下来,四疙旦当时就会被埋在料堆里。
我不敢想像。
这时有几个胆子大的工人自告奋勇要下库底看看。
我感激地点点头,让他们注意安全。
很长时间过去了,我有些支撑不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但是那时我没有任何不祥的征兆。
真的很灵的,尽管我很紧张,但我没有不祥的预感,我觉得四疙旦肯定是没事的。
又过了一会,刘工高兴地跑过来说:“开了,开了,往下流料着呢。四疙旦这家伙真可以,不佩服不行。”
四疙旦最后一个下来,他浑身上下已经全是灰,只有眼睛和牙还能看得清。
他走到我的面前,冲了我笑了一下,全是灰的脸上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我没说话,转身走了。
一会儿,他洗了澡,来到我的办公室,大家也都来了,坐一屋子,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下午发生的事。四疙旦在大家地心目里成了英雄。
是啊,我的英雄。我的最爱。
晚上我在酒店摆了一桌为这些勇士们犒劳。大家喝得很多,四疙旦被大家左一杯右一杯的敬着。一会儿,便有些醉了。
回来的时候,在车上我对他说:“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在发生了。”
他笑了笑说:“你放心,我命大的很,不会有事的。”
我看着他自信的样子,感觉我已被这种男人气概给征服了,没说话,叹了口气。
他捏了捏我的脸,说:“我要这么玩完了,也太亏了吧,我还没红火过女人呢。”
我听了笑一下,掉过车头,往市里方向驶去。
四疙旦不解地问:“去哪里?”
我说:“打炮去。”
他淫荡地笑了“嘿嘿”
到了市里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我直接去了洗浴中心,这家我经常去,很舒适,很安全。小姐也挺干净,打一炮一百五。我离婚后常常来这里,也许是生理的需要吧,我毕竟是一个男人,有生理上的冲动和欲望,但是只是生理上的需要。每次我完事以后,总是对女人有种厌恶的感觉,而且我从没有要拥抱,抚摸,亲吻女人这些欲望,更没有搂着她们睡觉的想法。
这足已证明我是一个同性恋者。
四疙旦洗完后,我找了两个按摸小姐,这两个小姐我都认识,而且经常给小费,所以对我很是亲热。
四疙旦确实是第一次接触女人,显得挺紧张,不停地喘着粗气。按摸完后,我换了个房间,给他找了个小姐。
他完事后,我去了他的房间,他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不知想什么。我给他一根烟,对他说:“你他妈的挺能干,时间还挺长,爽不?”
他笑了,没说话,抽了一口烟,说:“爽!”
我忽然嫉妒起来,心里酸酸的,把脚伸在他的脸上,恶狠狠地说:“快去死吧你。”
他抱住我的脚趾头,咬了一下,深情的看着我,说:“没你爽。”
我忍不住了笑了,心里暖暖的。
转眼冬天来了。飘落了第一场雪。清晨醒来,望着远处山上的积雪,很美。我身边四疙旦睡得正香。
我起身来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好美,我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四疙旦在床上睡着,像个孩子一样,我不禁摸了摸他的脸,他这些天明显的胖了,显得他更有成熟的男人的身体。他的肌肉光滑,有弹性,摸上紧绷绷的,极性感。和他亲吻使我陶醉,他每次把嘴伸过来的时候我都会浑身颤抖,不能自已。每次他把我拥入怀里紧紧拥抱的时候我就会想,让我死到他怀里算了。
冬天是建材行业的淡季,这段时间几乎没什么买卖,厂里基本上放假了,只留了几个人干点临活。这几天我们在商量着回他老家的事儿,充满了回家的兴奋感,红梅也来了好几个月了,挺想家的。于是四疙旦和他姐姐、姐夫、孩子、红梅还有我选好日子,踏上了东去的旅程。
四疙旦这段时间和我在一起,没事干就学着开车,他对这行很是开窍,没几天已很熟练了。所以这次出门也不是很累,我们交替地开车,一路上,不紧不慢的,沿途景色很迷人,身边有心上人,心里自然是很开心的了。
晚上我们在包头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起身,两个小时后到了呼市。这些年断断续续地来过呼市几次,我一直对呼市的印象都不是很好,远不如包头的昆区和青山。呼市的脏乱无序,拥挤和无文化氛围一直都没有太大的改变。而包头的感觉却不一样,人的素质也整体比呼市人高,可能呼市的乌盟人多的过吧。开玩笑,我无意贬低乌盟人,我的几个好友都是乌盟人。但是说实在话,乌盟人的整体素质确实不能让人有亲近感。
在呼市逗留了一会,给四疙旦家里人买了些礼品,开始向目的地,察右前旗出发,一路很顺利,到了前旗已经是下午四午点了,我们到了四疙旦的家天已经黑了。
我们在大门口停了车,四疙旦很响地晃着铁门,一会儿,院里的灯亮了,出来了一个女人,开了门,看见我们,先是楞了一下,没认出来,后来看见红梅,红梅叫了一声“嫂子”她这才尖叫一声,笑着说:“呀呀,我以为是谁了?原来是你们呀,不是说过几天才回来吗?快进,快进。”
进了屋里,炕上坐着几个人,看我们进来,都惊呼着起来,一进门,屋里乱成一团。四疙旦给我逐一介绍了下这些人,他的妈妈、大哥,嫂子,还有一些亲戚。他的妈妈非常热情,非要我上炕坐,我脱了鞋,上了炕。四疙旦的嫂子和他姐在忙着做饭。男人们坐在炕上,抽烟,聊天。
四疙旦和哥哥分开了很久,好像有些陌生了,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问了问各自的生活情况,倒是红梅有说有笑的,活跃着气氛。这次四疙旦和姐姐没少给母亲和哥嫂买衣服,一家人比试着衣服,有说有笑的,我坐在炕上,抽了一根烟,观察了一下四周,正房比较矮,家具显得也比较陈旧和粗糙,可以看出来家境不是很好。
菜上来了,炖的猪排骨,猪是自已养的,肉很香。大家在炕上围着桌子坐了一圈,男人们都喝起了白酒,红梅和姐姐也喝了几杯,四疙旦的嫂子推说不会喝,大家也不勉强。
酒越喝越多,感情越来越浓,后来又来了几个邻居和亲戚,大家伙越喝越热闹。我和四疙旦都脱了外衣,穿着衬衣,他的衬衣是我给挑的,料子和质地都很考究,四疙旦穿着显得很精神,很出众。
亲戚们都说四疙旦和以前大不一样,成了城里人了,大家也从他的穿着上看出他的境况确实好多了。都比较羡慕,而且有几个年青人在试探着询问着这边的情况,有意思春天过来打工。
大家喝到午夜,各自散了,四疙旦的妈妈张罗着如何睡,后来大家决定女人们睡一炕,男人们睡一个炕。聊了一会大家伙便都睡了。
炕越来越热,我有些受不了,四疙旦见我不停地翻身,问我怎么了,我说太热了。
他笑了,说:“你睡的那个地方是最热的。这是老家待客的习俗,热的地方给尊贵的人睡。”
我笑着说:“实在受不了。”
他温柔地看着我,把我抱起来,从炕的这头放到炕的边上,说:“这里不会很热。”
他的这一抱会让我永生难忘,那一刻我的心里很甜美,很安全。四疙旦脱了衣服,钻进了我的被窝,二话不说,搂住我,一会儿便睡着了,我们的身上出了很多汗,被他搂着,浑着我们身上的汗水,相拥着睡着了。
我们的到来无疑给村里带来了新鲜感,那些四疙旦的家里每天都是亲戚和朋友,大家对四疙旦都是刮目相看,因为村里出去打工的人多半境况都不怎么样。
有一天我提议请全家去城里吃饭,大家一开始还说怕我破费,但是看着我一番好意,也就没有拒绝。到城里我们去了最大的一家饭店,点了一桌子菜,我们吃得很高兴。
我去卫生间的时候竟意外地遇到我的大学室友,排行老五的张翎,我俩相视了一阵,都楞住了,谁也没敢认,好半天他才惊叫到:“老八,真是你呀!”
这家伙激动地忘乎所以,裤带也不系,抱住我,裤子也掉了下来。
六年没见过了,三年朝夕相处的室友,我们的关系非同寻常,我记得他最爱吃红烧肉和炖骨头,我在学校经常搞文艺活动,领导请我们吃饭的时候,我就把老五叫上给我抬乐器,趁机蹭一顿,他那时很羡慕我经常去吃大餐,发誓要学一门乐器。可惜三年后也只会弹个小草之类的儿童歌曲。
我拉着他来到我的桌子上,向大家相互介绍了一下,这时四疙旦的哥哥竟恭敬地叫老五为:“张乡长!”
哇,这家伙现在竟然是乡长!真是没有想到,四疙旦家里人和乡长坐在一起喝酒都显得很兴奋。
老五记下我的电话号码,说明天找我联系,和大家告别走了。
家里人对显得很高兴,因为大家都想能认识乡长,对将来办些事情会很方便。
第二天老五真的给我打了电话,我们又单独的聚了一次,一来一往,又找回了以前那种纯真的感情。我们一个宿舍八个人,五个乌盟人,分散在各地。
老五有些喝多了,伤感地说:“我们几个还能聚了几次,只有你一点音讯也没有。”
我默然无语。
老五问我:“那家人和你什么关系?”
我说:“四疙旦是我最好的朋友,拜把兄弟,以后他家里人你多照顾着些。”
老五说:“那肯定了。”
我回去的时候,大家都羡慕地看着我,能和乡长在一起喝酒,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一种荣誉。
后来我笑着说:“明天我把他叫来家里吃顿饭,认识认识。”
第二天我真的给老五打了电话,把他约到家里吃了顿饭,他在百忙之中给了我一个面子,开着车来了。
那天四疙旦家里来得全是村有头有脸的人,陪乡长吃饭,还请了一个当地很会唱山曲的女人来作陪,那女人很开朗,也很风骚,劝酒也是一套套的,把我们都喝得一塌糊涂。
乡长走后,大家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里,可以看出来,我们这次返乡给家里带来了很大的改变,大家明显地感觉到在村里的地位提高了。而对我更是感激的不得了。
亲戚们的话题逐渐地转到要给四疙旦介绍对象上来,大家你想一个,他想一个,那阵势像给皇上选妃一样。后来大家寻么了一个什么亲戚家里的女子,然后便指人第二天去打问一下。
大家有说有笑的,气氛很热闹。
第二天便有信儿来回,女方家里很愿意,约个时间去见见。
相亲的那天我也跟着去了,四疙旦没有怎么打扮,因为在我的调理下他平时穿着就很讲究,倒是人家女方着实地布置了一下。
那个女子二十五了,长得挺俊俏,性格也柔得很,双方都挺满意的,大家吃了顿饭,便回去了。
回来的路上,我们都很兴奋,四疙旦哼着歌,我也为他感到高兴,并没有因为他将要有个女人而嫉妒或着是吃醋,这分明是两种感情,而且这两种感情在他身上是可以并存的,这取决于我。
我并不是没有分析过我们的感情,四疙旦对我这份爱是原始的,质朴的,无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都会一如既往的对我,他的善良和他的质朴决定他会这样的对我。
我极珍惜这份感情,真的,我会用毕生的精力去维持这份感情,维护我们之间的关系。这需要很多的技巧和方法。在我们之间,性别的取向很模糊,而且我们也并不以性别来作为爱的条件。无论他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这种感情是一样的。
过了两天,我们把那个女孩子约出来到镇上吃了一顿饭,女孩子叫做艾莲,很好听的一个名字,人长得也挺秀气,就是脸上有挺多黑点,皮肤也挺黑的,那天她擦了好多增白之类的霜,脸上一股特殊的香气,她很爱笑,这点和四疙旦十分相像。那天吃饭的气氛挺好,大家都很直白,没人拘束,聊得很投机,艾莲的性格和四疙旦有些相像,都是说话之前先笑一下,很容易获得人的好感。
吃完饭后,我和四疙旦把艾莲送回去,回来的路上,我对四疙旦说:“这个女孩子可以,挺不错的。”四疙点点头,看来他对这桩婚事还是比较满意的。
回来的路上我们经过镇上,看见一家洗浴、住宿的饭店,我自从到这里就没有洗过澡,身上已经有味了。
我对四疙旦说:“今晚咱俩别回家了,在这里住一夜吧。”
四疙旦点点头,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我们进去后开了个房间。房间的档次也还可以。有浴室。
洗完澡后,我们轻松多了,躺在房间里看电视,房间的设施挺好,很舒适。
四疙旦给我剪脚指甲,我们经常这样给对方剪脚指甲,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我的另一只脚在他的脸上不停的蹭着。
他笑笑说:“别闹了,小心剪着肉的。”
我的脚没有停下来,反而在他的身上不停的蹭着。
他假装正色地说:“别闹了噢,听见了没?”
见我不理他,他把我的腿拧住,把我翻过来,使劲撇我的腿,我疼得求饶。
他趴在我的背上,性感的肌肉引诱着我,我搂住他,抚摸他,四疙旦吻着我,几乎令我窒息。四疙旦的吻可以使我忘掉一切,忘掉时间和空间,他的身体和他的气息令我销魂。
他的唇厚实而又温暧,我几乎是呻吟着,而且有些狂乱,四疙旦的身体充满着诱惑,令我无法自已,抚摸着他每寸的肌肤都会使我迷乱,被他压在身体下,我才能有激情,才能有生活的乐趣。
我迷迷糊糊地说:“四疙旦,别离开我”
他怔了一下,看着我,不知怎么,突地将我紧紧地拥住,头埋在我的肩头,我听见他的喘息声,很粗重。
良久,他才凝视着我,他的眼睛里似乎隐约地有泪花,我捏了捏他的脸,他的表情像一个孩子,眼神透露着一丝委屈。他真得很帅,温存的眼神,坚毅的下巴,柔和的脸部,他的每一个部位都会令我着迷。
我实在忍不住了,扑在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住他,渲泄着我的情感,我也许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表达,我天生是这样,越是喜欢对方,就越不会表达,更不会向对方说:“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的话来。这也可能是我表达自已情感的一种方式吧。
四疙旦发出低沉的一声吼叫,把我搂得更紧了,疼痛唤起了他男人的本能的征服欲,他翻过身来让我跪下,撇开我的双腿,就要顶入。
我们在一起做爱的时候,从不肛交,这是因为我们都不太喜欢这种方式,尤其是我。我们经常看一些同性做爱的碟片,这些天我从网上买了一些,我和四疙旦没事的时候经常看,我们看的碟片很杂,不光是同性片,黄片看的也不少,只是看看,我们从没有肛交过。
四疙旦插了半天也插不进来,弄得我很疼,他也不好受,最后他在我的屁股上倒了些啤酒,他的阴茎上也倒了不少,在液体的润滑下,他终于插了进来。
真得很刺激,他不停地往我们交合处倒一些啤酒,凉凉的,很爽,他的抽动有力,一下一下,已经能到达阴茎根部,我感到他的小腹冲撞我的臀部,随着他的抽插,我也一前一后动着,迎合着他,听着我们发出的声响,我越发的迷醉了。
四疙旦抽动了不到一分钟就受不了,随着他的抽动的加快,听到他一声低吼,射了。
我翻过身来,看着他,笑了。我笑着说:“你球也挛不成哇,球几下下就射了。”他也笑,喝了一大口啤酒,沙发已经被我们给弄湿了,他抱起了我,将我放在床上。含住我的阴茎,轻轻地吮起来。
我的手揉着他的头,他的短发很硬,扎手。
他的舌头温暖湿润,在他的抚弄下,我的快感一波接一波,我开始呻吟了。
那天是一个令人终生难忘的夜晚,我们几乎整晚都在做爱,他拥着我睡了一会,便又将我抚摸醒,他涂了很多液体,这次是正面的插入,我的腿担在他的肩上,他这次抽动的时间挺长,看得出的快感一阵阵的加大,他的抽动也一下下地加快,他的呻吟也不断。
那晚我们大汗淋漓,忘乎所以。经过这夜,我们将自已最原始的最赤裸的爱展示给对方,这一夜,我们真正的从肉体上和情感上合二为一,我们的感情明显的加深了。
天亮了,我们相拥着,屋里的温度很高,我们都没有盖被子,赤裸着身体,相互品味着对方身上的味道,我趴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小鸟,昨晚他带给我的快乐使我无法忘怀。
这样,我们又拥着睡到中午。起了床,我们去吃了午饭,这里的炖羊肉很特别,不像乌海地区和伊盟那样,什么调料都不放,就吃那种天然的羊肉的鲜味,这里的炖羊肉调料放的很齐全,像炖猪排一样,不过也有他独特的味道。喝了些羊肉汤,又喝了瓶白酒,浑身开始发热。昨晚没怎么睡好,吃完饭后,困意开始涌上来。
回到房间,屋里太热了,我们又吃了发暖的食物,身上燥热,我脱了衣服,进了浴室,冲了一澡。
四疙旦也脱了衣服,进来冲澡。昨晚被他插过,我的肛门火辣辣的疼,用热水洗了洗,感觉还好一些。
我对他说:“你他妈的昨晚差点没把我插死,我现在屁股像火烧一样。”
他急切地说:“真的,那你咋不说。”
我拥住他说:“傻子,我喜欢。”
他很感动的,轻轻拥住我,我们热水下拥吻,他将手伸进我的肛门,伴着热水,轻轻地给我揉着,问我:“好点没?”
我说:“好点了。”
他笑了说:“趴下。”
我说:“你他妈的又想闹我?”
他说:“你别问了,你趴下。”
我说:“你真他妈的是虐待狂。”然后我顺从地弓下身来,撅起屁股,等着他干。
四疙旦俯下身来,用手拜开我的屁股,舌头轻轻地开始舔了起来。
这种男人和男人之间赤裸裸的性爱,我想很少人能体会到,我真幸运的不能在幸运了。我们之间如此的坦然的对待对方,为对方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完全出自真诚的情感。我们恨不得变成对方的一个器官,溶合到一起算了。
我开始兴奋起来,他的舌头温热而又有力,像一条蛇一样在我的肛门处蠕动,我的内心充满了一种很复杂很复杂的情感,难以用语言来表达。我所能做出的行为就是呻吟。
“啊嗯”真的很快感。
四疙旦对我说:“怎么样,爽不?”
我笑着骂他两句:“你真妈的贱。”
他媚笑着说:“只要你喜欢。”
看着他这种表情,我突然想闹他,我说:“你再这样,我闹你了。”
他很认真地说:“我喜欢。”
我一下受不了,将他摁着趴下,让热水淋在他的背上,我捏着他的屁股,举起阴茎,捅了进去。
他的屁眼挺大的,我没费什么劲就捅进去了,四疙旦发出一声低沉的痛苦的呻吟。
搂着他的紧实的腰肌,摸着他的厚实的背肌,一下一下的插入,真是太爽了。我几乎把所有的情欲都释放了出来,快感达到了顶峰。水从我们的身上滑落,随着我的抽插,发出“啪啪”的声响。我俩毫无顾忌的大声叫着。我喜欢从后面干一个女人,很爽,会使我有男人的感觉,没想到干一个男人会更爽。
我一边抽插,一边用手抽动着四疙旦的大肉棒,他的叫声越来越大,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我们在极度快感中一起射精了。
我们昏昏沉沉的睡到下午。
当两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把心交给对方后,便开始一无所顾地承受着所有遭遇,幸福也好,痛苦也好。那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啊。我从小一直在想,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男人和女人甘愿为对方付出生命。
我没有从异性上体会出来,但我从同性上真的感受到了。不管能持续多长时间,只要我得到了,那便是永远。就像我对东辉的爱,我丝毫没有任何的怨言和后悔。那是人间最美的情感啊,在我心里出现,我应该感谢上天,能让我体验出常人无法体验的幸福,常人无法体验的痛苦。
这就是我的爱,我的爱情。
我在四疙旦的老家住了十天,四疙旦的婚事基本已经定下来,乌盟那边办这种事的效率很快,艾莲的父母对四疙旦的印象很好,对这桩婚事也十分的满意。
我给四疙旦留了办事用的钱,告诉他如缺钱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他汇过去。走的时候,四疙旦的家里人都恋恋不舍,这些天,大家对我都很有好感,把我当成自已家人了。
四疙旦非要送我,我实在拗不过他,开车到了村口,我对他说:“好了,你回吧。”
四疙旦无语,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笑笑,说:“回吧,又不是见不着了。”
他一把搂住我,然后吻我,他的舌头很用力的抵住我的舌头,令我无法喘息,我的手伸进他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肌肤。
我们像疯了一样的狂吻着。这时我看见一个放羊的老汉走过来,我急忙放开他,指了指那个老汉。
四疙旦放开我,我说:“好了,回吧。”
他没说话,开开门,下了车,向我挥挥手。
我对他说:“办事的前几天给我打个电话,我好过来帮忙。”
他点点头。
我开车走了。
一个月后,四疙瘩给我回电话说他要结婚了,问我能不能过去参加他的婚礼。那几天正是要过年的样子,我在家里陪着母亲,就没有去,电话里我问他缺不缺钱花,他说暂时还不缺,然后他诚恳地说:“这些日子已经花了你不少的钱,我还不知道怎么还呢。”
我笑了,说:“咋俩都处成这样的关系了,你还和我谈钱么,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四疙瘩说:“看着正月十五之前吧。”
我说:“我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我的心里暖暖的,真的,现在我觉的这个世界都是那么可爱,那么可亲,很温暖。有了心爱的人,而且他也是那么的爱我,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真正的关心你、爱你,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啊。
妈妈看我那些天很快乐的样子,也很高兴,她很久没有看到我像现在的快乐,而且是真正的舒心的快乐。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家里的人都回来团圆了,那些天洋溢温馨的氛围。我和四疙瘩还是一天一个电话。
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家洗浴中心,不是很大,档次也不高,人也很少,我比较喜欢那里,安静。那里有一个搓澡的师傅,四十来岁,乌盟人,说话的口音和四疙瘩极像,估计是他的老乡。有一天晚上我和朋友喝完酒,便去了那里。
搓澡师傅一见我,笑着说来了,他给我搓过几次澡,慢慢地也就熟惯了。那天我喝了不少酒,酒精的缘故吧,我那天兴奋地很,他给我搓澡的时候,不知怎么,我觉得很有快感,老二便不听使唤地涨起来,他见了,冲我一笑,也没说什么,多亏那天洗浴里就我一个客人不然的话,丑大了。
一边搓澡,一边聊,聊着聊着,我让他给我找个按摸的小姐,他看看表说:“这咋会儿都下班了,没有人了。”
我笑笑说:“那你给按吧。”
他说:“行啊,就是不知道你能满意不。要不我给打个电话叫来一个按摩师行不?”
我说:“其实我不喜欢女人按摩,真的,她们的手太轻了。就你来吧。”
他说:“那好吧。”
我心里很兴奋,他这样一个老帅哥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爽!
我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喝了口茶,等着老帅哥来为我服务。
一会儿,老帅哥来了,先拿出一根烟递给我,说:“烟不好,凑乎着抽吧,抽完再干。”
我点点头,抽了一口,他盘腿坐在床上,上身赤裸,虽然有四十来岁了,可肌肉还是很坚实的,下身穿着一个小裤头,很性感,他个子不高,但很精神,抽烟的样子很有男人味。
他随意地问了问我说:“这几天生意怎么样?”
我一楞,便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他说:“你前几次和朋友们一起来的时候,我听见你们的谈话,知道你是开厂子的老板。”
我笑了一下,不作声了。
他抽完烟,起身来,对我说:“脱了吧,都是男人。”
我把睡衣脱了,只穿了一件纸裤头。平躺在床上。他给我擦油时,很细致,很温柔,他有力的手在我的身上抚过时,很有快感,我开始还有些紧张,后来便很放松的享受这老帅哥给我带来的快感。
他抚摸到的我的大腿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便涨了起来,他冲我笑了一下说:“兄弟的家具不小啊。”他的牙很密,很白。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他说:“给老弟找个小姐打一泡?”
我说:“算了,改天吧。”
他说:“我给你找的小姐都不错的,东北的多,很火爆”
我笑笑说:“不瞒你说,我真的不喜欢和女人做那事。”
出乎我的意料,他没有感到奇怪,他说:“是吗,你这种客人我在包头干的时候也遇到过,他一来洗澡就点名让我为他服务,并且足疗、按摩都叫我,小费每次都很多,他挺有钱,好像也是一个什么电台主持人。每次我说给他找个小姐时,他也是这么说,不喜欢和女人干那事。”
然后他忽然停了一下,看着我,神秘的笑了一下,对我说:“有一天他竟然对我说,包我睡一夜给多少钱?”
我好奇地说:“他要包你睡?”
老帅哥乐得说:“可不,我当时一听就乐了,我说你在开玩笑吧,他可是认真的,后来我说不要钱,便和他睡了一晚上,哎,我那个后悔呀。”
我说:“怎么了?”
他说:“别提了,我整整一人晚上没睡好,他搂着我,一会摸摸这儿,一会摸摸那儿,一会抓住我的逑,揉来揉去的。哈哈哈那家伙变态的很”
我也笑了,说:“其实那不叫变态,我也一样。”不知怎么,我丝毫没有觉得丢人,勇于承认自已。
他说:“哎,不能这样说,那家伙看上去就像一个女人一样,和你不一样,你们这种人我们经常见,女人玩腻了,专挑那些俊俏的小后生玩,我在包头,呵呀,那些小帅后生们真挣钱了,尽被一些大款养着。”他露出羡慕的表情来。
在哪一个行档干久了,必然会受到这个行档的影响,就像我绝不会羡慕一个按摩小姐,哪怕她比我挣钱多。
对于他来说,职业没有什么贵贱,挣钱就行。
我说:“你不是也有人要包吗。”
他笑了说:“不过那个家伙确实小费给的挺多,每次给他服务完,我都能挣个四五百,同行都羡慕得不得了。”
我说:“噢,你还有这奇遇。”
他说:“没过多久他就再也没来过,不知去哪了。”
我说:“你想他啦?”
他说:“哎,干我们这行的人要是提感情,还不把人笑死,拿人家的钱,为人家服务吗,想到是不想,不过,那人确实是一个好人。虽然有些女人味,可是干起事来很爽快。”
说着说着,也差不多干完了。他收拾了收拾,对我说:“先生你休息吧,有事叫我。”
我真想叫住他,让他给我服务一晚。忍了忍。让他走了。
结账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多给他二百块钱的小费,他感激地谢了又谢,脸上全是卑微的笑容。把我送出门外来。
那晚我脑海里全是这个老帅哥的形像,可能四疙旦离开我太久了,我有些寂寞了吧,对这个老帅哥很感性趣,满脑子想得就是如何让他就犯。
过了几天和朋友喝酒喝到深夜,回家路过那家洗浴中心的时候,不知怎么,便想进去见见老帅哥。
我一停车,老帅哥便出门迎接我来了,这家伙一看生意来了,高兴的不得了。笑眯眯的说,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我说洗一澡再回。
老帅哥很殷勤,又是帮我脱衣服,又是拿这拿那的,跑来跑去的,客人就我一个,连工作人员都下班回家了,整个洗浴中心只有老帅哥和那个收银的女人。
老帅哥给我搓澡的时候,很认真,很细致,他问我:“今天按摩吗?”
我眯着眼调笑着说:“你给我按?”
他说:“你看,谁都行。”
我哈哈笑着说:“除了你我不会让别人按的。”说完斜着眼看看他。
他笑了笑,他的笑容很低下,有点贱的感觉,可能是出于生活所迫吧,人在钱的面前,始终是低下头的。
他一边给我按摩的时候,我们一边聊,我有意的聊到他和以前那个人都干了些什么。
他说:“什么都干,只要人家让你干,你就干什么,一般就是我舔他的逑,他日我的屁股啦,搂在一起睡觉了什么的。”
我问他:“一般给你多少钱?”
他说:“一般也就是二三百,咱也不像人家小后生,一晚就是千数块钱。咱这老家伙啦吗。”
我突然说:“今晚我给你五百,你陪我睡一晚。”
他看了下我,低下头,不吭声,不知在想什么。
我以为他不愿意,便说:“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他楞了一下,说:“行行,老弟,你让我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