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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吞没

 

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四疙旦闯进我的生活,他的界入使我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和乐趣,没有爱的日子里我生活的无聊又无趣,而这个人的到来,打破了我六年来如死的生活,让我重新找到了生活的乐趣。

我逐渐成为四疙旦家里重要的一员,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开始习惯他们的关心和照顾,四疙旦的姐姐、姐夫、和他的外甥都成为我的生活的一份子。

我的家在市里,那里有我一处大房子,从离婚后我很少回去,大多时间都住在离家百里的厂里宿舍。

而四疙旦家里的人已经不把我当成外人,他们经常等我回去吃饭,而我呢,有时睡到他家里,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我感觉出来他们是真心的,对我很自然的关心,而不是虚假地、有目的的关心。

我唯一能报答他们的就是尽我的力量解决他们所遇到的困难。我在镇上也算是个有头脸的人物,一般的人都给我些面子。那些日子没少为四疙旦家里解决些事情。

而我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他们,我的谈吐,我对小孩子的教育,我对一些事情的理解,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新鲜而又有启发作用的。四疙旦的外甥是个调皮的男孩,学习不好,我充当起他的家教来。每天吃完饭后,或教孩子学习,或和他们聊一会厂里的事情,而这时,我们多半是喝啤酒或是喝茶,这是我想像中家的样子,我也感觉到,我的到来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如果哪一天我没有到他家,他们会觉得缺少了些什么。而我每天的到来,会使家里的气氛变得温馨又快乐。

有时放假的日子,我会开车带他们到市区,到我的家里住一两天,去一些大的饭店吃一顿。对于他们,我丝毫不在乎钱,花多少我都乐意,我喜欢他们,为他们付出多少我都心甘,何况还有一个我喜欢的人在其中。

我和四疙旦的关系一直保持着兄弟的关系,时间长了,我的眼神里或多或少的表露出些什么,四疙旦好像总是觉得欠我了些什么,对我百依百顺。

有一天四疙旦对我说:“老家的几个亲戚想来咱们厂里打工,你看行不?”

我说:“来呗,受苦挣钱吗,哪里还不一样。”

四疙旦说:“我妹妹也来。”

我说:“噢?那好呀,这样咱们家又多一个成员了。什么时间来?”

四疙说:“就这几天。”

随后的几天四疙旦家里的气氛也不一样了,我也很想见到他的妹妹。要来的人在本地都有亲戚,所以这几天大家都过来瞧瞧问问,每天晚上人都很多。

有一天四疙旦兴冲冲地跑到我的办公室对我说:“他们今晚十点半的火车到乌海,咱们晚上去接。”

我也很高兴,说:“好的。”

然后,我们抽了根烟,聊起了厂里的事情。

四疙旦是一很重感情的人,他总是想着回报些我什么,在干工作的时候总是尽职尽责,而随着他的技术的提高,也开始成为厂里的骨干,他干得也比较顺心,话也多了。前一段时间我把他提为班长,让他带着十几个人,这下他的积极性更大了,每天说的做的都是厂里的那些事情,神色飞扬。厂里的一些领导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不一般,都处处让着他,而他的谦虚厚道善良也使很多人喜欢他,逐渐地他在厂里的地位越来越高。

晚上吃完饭,他家里的亲戚来了不少,坐了满满一屋子,有说有笑的,等着远方的亲戚回来。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开着车,带着四疙旦去了火车站。

镇上离市里驱车一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我们开着车,听着音乐,看着车外的夜景,真是很惬意。

到了车站,火车还没有进站。我们在车上抽烟,四疙旦的心情极好,他跟我说:“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我妹妹了,我妹妹可是个好姑娘,甚也能干。”

火车进站了,我们在站外等待着。出站的门一打开,人涌如潮水,蜂涌而出。

四疙旦大声地喊:“红梅,这里,这里。”

这时我看见五六个人向我们走来,大包小包的扛了一堆。四疙旦的妹妹红梅个子较高,明显地是乌盟农家女子那种气质。笑着跑过来,兄妹俩见面,很多话无从说起。四疙旦把亲戚们一个一个地认出来。他们中有大有小,大的有四十多岁,小的有十几岁,说话清一色乌盟口音。

四疙旦太兴奋了,忘了向大家介绍我,只是拥着亲戚们说:“走,回家,回家。”

我慌忙地跟上他们,去把车子打开,帮着他们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

亲戚们一见我们开车来,露出羡慕地表情。四疙旦指指我说:“这是我朋友的车。”

住回走的路上大家出奇的安静,倒是四疙旦有说有笑的。

回到家里,更是像炸了锅,这次一起来的各家的亲戚都有,呆了一会儿,各家把各家的亲戚都领回家了。

那天晚上大家聊得很晚,从红梅言语中可以听出来,老家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四疙旦的哥哥一家生活也挺艰苦的。而且他的妈妈在哥哥家住的也不顺心。

四疙旦听了很难受,半天没有说话。

不过一会又高兴起来,红梅和四疙旦有一个相似的地方,就是一话说之前先笑一下。而且他俩的笑容都是很像。

很晚了,我们才睡,红梅的到来让本来不大的家更拥挤了,我刚说:“不行我回厂里睡吧。”就被大家给否决了。

四疙旦说:“你和我姐夫睡一张床,红梅和大姐睡一张床,我睡沙发。”

我当时就低头不语。本来就一晚和谁睡都无谓,但是我觉得四疙旦很粗心,一点都不了解我当时的心情。

四疙旦是一个聪明的人,他马上看出来我的不乐意,便说:“我和我哥睡吧,让姐夫睡沙发,他打呼噜太响,谁跟他睡都睡不好。”

我心里偷偷的乐了。

到床上我俩脱了衣服,抽了根烟,聊了一会,我跟四疙旦说:“不行就把你妈接过来吧,你在这里买所房子,也不贵。你和红梅,你妈住在一起,你要缺钱,我先借给你。”

他点点头,说:“我也这样想。”

我说:“别想了,来,拿拿皮,睡觉。”拿皮就是按摩。

我和四疙旦在一起睡觉之前,总是爱互相给对方拿皮,四疙旦的技术较高,每次都整得我很舒服,我主要是喜欢他在我身上抚摸的感觉,而我也喜欢在他的身上抚摸。

那晚,我拥着他睡了。

两个在一起久了,无论做什么事情也就习以为常了。那段时间我们经常相拥着睡觉,我拥着他,或他拥着我,我们很自然,没有什么不对劲。

红梅的到来给家里带来的烦恼是家里实在是睡不开了,四疙旦决定和我回厂里住,红梅跟着我们,给我们做饭,洗衣服。

我们厂处在开发区,那里有几个大的工厂,也住了很多外地打工的民工,所以我们的生活也不寂寞。我有车,缺什么,或是想去镇上玩,开车就去了,很方便。

红梅很聪明,很懂事,我在厂里给她安排了个轻松的活,我们三个住在一起,红梅给我们做饭,洗衣服,其乐融融。

四疙旦很自然的就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每晚我都拥着他睡。处了这么长时间可能他也习惯了,他有一天竟然对我说:“我喜欢你搂着我睡。”

我很高兴。在一个夜晚,我们两个喝的大醉,我们在床上互相打闹的时候,我含住了他的阴茎。他当时有些惊慌,但是在我坚定的目光中恢复了神情,接受了这个事实。那晚我们很尽兴。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我们下步应该发展到什么程度。

有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宿舍看电视,四疙旦被老乡叫去喝酒了。红梅已经睡了,宿舍的暖气烧的很热,我只穿了内衣躺在床上,电视也没有什么可看的,我看着一个谈话节目。

这时四疙瘩摇着就进来了,满脸醉态,眼睛发直,走过来坐到了我身边,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瞟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看我的谈话节目,四疙旦也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去拿了两瓶啤酒,启开给我一瓶。

我起身来接过,说:“今天谁请客?”

四疙旦说:“乔兵那个班。”

我喝了一口。

四疙旦对我说:“再过些日子我想把我妈接过来。”

我说:“好啊,不过等冬天放了假,你再回去。”

四疙旦说:“你跟我一起回吧。”

我想了想,挺想去的,我说:“看情况吧,应该没问题。”

四疙旦说:“说真的呢。”

我说:“真的,我也想出门玩玩。”

四疙旦和我碰了一下。他把手伸进了我的内衣,在我的背上抚摸着。

我趴着,侧着头看电视,四疙旦的手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抚摸,我的心中充满了安详和舒适。他摸着摸着,就摸到了我的臀部,随着他轻轻的捏着我的肌肉,我的阴茎开始涨起来。

我翻过身来,面冲着他。他的眼神充满着温柔。这些天来,工作上的顺意使得他充满着一种豪情。

他连说:“好热。”脱得只剩下内衣裤。他的衣服都是我给买的,包括他的袜子,他现在比起以前判若两人,我给买得衣服总是很得体,他穿上后显得越发的英俊。

他轻轻俯在我的身上,喷着酒气吻了我一下,我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肌肤。

他脱下了的内衣,露出赤裸的肌肉,令人心动的身体。他想要脱掉我的衣服,可是我躺着,怎么也不好脱。四疙旦急了,一把将我抱起,揪起我的衣服,一下子撸了下来。

我俩都哈哈大笑。他又一把揪掉我的内裤。我的身体完全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我笑着说:“你奶奶的,你不能轻点?”

他笑着说:“我就这样,你能把我咋样?”

我说:“傻你妈的。”

他紧紧抱着我,双臂坚实而有力,手在我的后背用力的捏着,在我耳边轻语:“还骂不了?还骂不了?”

在他的捏揉下我体会着同性之间的快感,我的快感其实并不是在性器官,而是在爱抚、和拥抱,亲吻。

亲吻,就可以使我浑身无力达到高潮。四疙旦的吻使我着迷。

四疙旦可以为我付出一切,我可以肯定。

我也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所以我们在一起,坦诚相待,毫无遮拦,我不会因他而要装出些什么,他也不会因为我而去改变些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一个人,完全可以忽略对方的存在。

在他的爱抚下我逐渐地兴奋起来,我的手握住他的阴茎,轻轻地揉起来。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舌头和我的舌头绞在一起。

我将他的阴茎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着,他温柔地看着我,手在我的头上抚摸。

我们互相口交,丝毫没有要取悦对方的意思,完全一种很自然的感情流露,这也是我曾经和东辉所没有的。

四疙旦是一个很细致,极聪明的人,他虽然没有上过几年学,但是他的阅历足以让他上升到任何一个层次。

我们在极快感中一泄如柱。我们点了一根烟,我起身来倒了两杯茶水,我们谁也没有穿衣服,赤裸着身子,喝茶,看电视。

冬天到来了,我们也处于半生产的状态,临时工都辞了。我和四疙旦也没有什么事可干,一般都是喝酒,做爱,我们喜欢喝了酒做爱,那样会更有激情。

有一天早晨,刘工来我办公室告诉我水沙库堵了。我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事,以前也有堵得。但是到下午也没有开,我又着急了,去了现场看看。

水沙库前面围了很多人,刘工告诉我,水沙没有烘干,在库里冻住了。必须想办法及时地破成碎块,不然的话,如果一时解冻不了,可能就是明年春天的事了。

这几天正是好些大厂储备熟料的日子,供不应求,也就是这几天忙,再过一个月就彻底地放假了。偏偏在这时出了问题。

我没有说什么,看着大家,大家互相看着,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但都拿不出一个好主意,面对着那个十几米高的庞然大物,都无从下手。只有四疙旦一句话也没说,楞楞地看着库。

我摇摇头,回到办公室。

一会儿,有人过来跟我说:“四疙旦找了些炸药,准备往开炸库呀。”

我听了心里咯磴一下。急忙跑到库底下。

库底下围了很多人,四疙旦已经进了库里。我当时急了,大声说:“你们怎么不拦住他?”

人们都说:“拦不住他,谁说也不听。”

我当时心急如焚,心里不敢想后果。库里的料虚得很,不小心就会被埋进去,更何况拿炸药去炸。

这时我听到一声闷响,大家都说:“爆了,爆了”刘工去了下料口。一会儿回来说:“没开。”

很长时间,又听到一声闷响,刘工过去看了回来说:“还没开”

大家都在纳闷,刘工说:“炸是炸开了,可能是有大块料挤在下料口,把下料口堵死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刘工猜测说:“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四疙旦肯定是捅下料口了。”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万一库边上的料被震下来,四疙旦当时就会被埋在料堆里。

我不敢想像。

这时有几个胆子大的工人自告奋勇要下库底看看。

我感激地点点头,让他们注意安全。

很长时间过去了,我有些支撑不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但是那时我没有任何不祥的征兆。

真的很灵的,尽管我很紧张,但我没有不祥的预感,我觉得四疙旦肯定是没事的。

又过了一会,刘工高兴地跑过来说:“开了,开了,往下流料着呢。四疙旦这家伙真可以,不佩服不行。”

四疙旦最后一个下来,他浑身上下已经全是灰,只有眼睛和牙还能看得清。

他走到我的面前,冲了我笑了一下,全是灰的脸上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我没说话,转身走了。

一会儿,他洗了澡,来到我的办公室,大家也都来了,坐一屋子,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下午发生的事。四疙旦在大家地心目里成了英雄。

是啊,我的英雄。我的最爱。

晚上我在酒店摆了一桌为这些勇士们犒劳。大家喝得很多,四疙旦被大家左一杯右一杯的敬着。一会儿,便有些醉了。

回来的时候,在车上我对他说:“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在发生了。”

他笑了笑说:“你放心,我命大的很,不会有事的。”

我看着他自信的样子,感觉我已被这种男人气概给征服了,没说话,叹了口气。

他捏了捏我的脸,说:“我要这么玩完了,也太亏了吧,我还没红火过女人呢。”

我听了笑一下,掉过车头,往市里方向驶去。

四疙旦不解地问:“去哪里?”

我说:“打炮去。”

他淫荡地笑了“嘿嘿”

到了市里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我直接去了洗浴中心,这家我经常去,很舒适,很安全。小姐也挺干净,打一炮一百五。我离婚后常常来这里,也许是生理的需要吧,我毕竟是一个男人,有生理上的冲动和欲望,但是只是生理上的需要。每次我完事以后,总是对女人有种厌恶的感觉,而且我从没有要拥抱,抚摸,亲吻女人这些欲望,更没有搂着她们睡觉的想法。

这足已证明我是一个同性恋者。

四疙旦洗完后,我找了两个按摸小姐,这两个小姐我都认识,而且经常给小费,所以对我很是亲热。

四疙旦确实是第一次接触女人,显得挺紧张,不停地喘着粗气。按摸完后,我换了个房间,给他找了个小姐。

他完事后,我去了他的房间,他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不知想什么。我给他一根烟,对他说:“你他妈的挺能干,时间还挺长,爽不?”

他笑了,没说话,抽了一口烟,说:“爽!”

我忽然嫉妒起来,心里酸酸的,把脚伸在他的脸上,恶狠狠地说:“快去死吧你。”

他抱住我的脚趾头,咬了一下,深情的看着我,说:“没你爽。”

我忍不住了笑了,心里暖暖的。

转眼冬天来了。飘落了第一场雪。清晨醒来,望着远处山上的积雪,很美。我身边四疙旦睡得正香。

我起身来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好美,我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四疙旦在床上睡着,像个孩子一样,我不禁摸了摸他的脸,他这些天明显的胖了,显得他更有成熟的男人的身体。他的肌肉光滑,有弹性,摸上紧绷绷的,极性感。和他亲吻使我陶醉,他每次把嘴伸过来的时候我都会浑身颤抖,不能自已。每次他把我拥入怀里紧紧拥抱的时候我就会想,让我死到他怀里算了。

冬天是建材行业的淡季,这段时间几乎没什么买卖,厂里基本上放假了,只留了几个人干点临活。这几天我们在商量着回他老家的事儿,充满了回家的兴奋感,红梅也来了好几个月了,挺想家的。于是四疙旦和他姐姐、姐夫、孩子、红梅还有我选好日子,踏上了东去的旅程。

四疙旦这段时间和我在一起,没事干就学着开车,他对这行很是开窍,没几天已很熟练了。所以这次出门也不是很累,我们交替地开车,一路上,不紧不慢的,沿途景色很迷人,身边有心上人,心里自然是很开心的了。

晚上我们在包头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起身,两个小时后到了呼市。这些年断断续续地来过呼市几次,我一直对呼市的印象都不是很好,远不如包头的昆区和青山。呼市的脏乱无序,拥挤和无文化氛围一直都没有太大的改变。而包头的感觉却不一样,人的素质也整体比呼市人高,可能呼市的乌盟人多的过吧。开玩笑,我无意贬低乌盟人,我的几个好友都是乌盟人。但是说实在话,乌盟人的整体素质确实不能让人有亲近感。

在呼市逗留了一会,给四疙旦家里人买了些礼品,开始向目的地,察右前旗出发,一路很顺利,到了前旗已经是下午四午点了,我们到了四疙旦的家天已经黑了。

我们在大门口停了车,四疙旦很响地晃着铁门,一会儿,院里的灯亮了,出来了一个女人,开了门,看见我们,先是楞了一下,没认出来,后来看见红梅,红梅叫了一声“嫂子”她这才尖叫一声,笑着说:“呀呀,我以为是谁了?原来是你们呀,不是说过几天才回来吗?快进,快进。”

进了屋里,炕上坐着几个人,看我们进来,都惊呼着起来,一进门,屋里乱成一团。四疙旦给我逐一介绍了下这些人,他的妈妈、大哥,嫂子,还有一些亲戚。他的妈妈非常热情,非要我上炕坐,我脱了鞋,上了炕。四疙旦的嫂子和他姐在忙着做饭。男人们坐在炕上,抽烟,聊天。

四疙旦和哥哥分开了很久,好像有些陌生了,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问了问各自的生活情况,倒是红梅有说有笑的,活跃着气氛。这次四疙旦和姐姐没少给母亲和哥嫂买衣服,一家人比试着衣服,有说有笑的,我坐在炕上,抽了一根烟,观察了一下四周,正房比较矮,家具显得也比较陈旧和粗糙,可以看出来家境不是很好。

菜上来了,炖的猪排骨,猪是自已养的,肉很香。大家在炕上围着桌子坐了一圈,男人们都喝起了白酒,红梅和姐姐也喝了几杯,四疙旦的嫂子推说不会喝,大家也不勉强。

酒越喝越多,感情越来越浓,后来又来了几个邻居和亲戚,大家伙越喝越热闹。我和四疙旦都脱了外衣,穿着衬衣,他的衬衣是我给挑的,料子和质地都很考究,四疙旦穿着显得很精神,很出众。

亲戚们都说四疙旦和以前大不一样,成了城里人了,大家也从他的穿着上看出他的境况确实好多了。都比较羡慕,而且有几个年青人在试探着询问着这边的情况,有意思春天过来打工。

大家喝到午夜,各自散了,四疙旦的妈妈张罗着如何睡,后来大家决定女人们睡一炕,男人们睡一个炕。聊了一会大家伙便都睡了。

炕越来越热,我有些受不了,四疙旦见我不停地翻身,问我怎么了,我说太热了。

他笑了,说:“你睡的那个地方是最热的。这是老家待客的习俗,热的地方给尊贵的人睡。”

我笑着说:“实在受不了。”

他温柔地看着我,把我抱起来,从炕的这头放到炕的边上,说:“这里不会很热。”

他的这一抱会让我永生难忘,那一刻我的心里很甜美,很安全。四疙旦脱了衣服,钻进了我的被窝,二话不说,搂住我,一会儿便睡着了,我们的身上出了很多汗,被他搂着,浑着我们身上的汗水,相拥着睡着了。

我们的到来无疑给村里带来了新鲜感,那些四疙旦的家里每天都是亲戚和朋友,大家对四疙旦都是刮目相看,因为村里出去打工的人多半境况都不怎么样。

有一天我提议请全家去城里吃饭,大家一开始还说怕我破费,但是看着我一番好意,也就没有拒绝。到城里我们去了最大的一家饭店,点了一桌子菜,我们吃得很高兴。

我去卫生间的时候竟意外地遇到我的大学室友,排行老五的张翎,我俩相视了一阵,都楞住了,谁也没敢认,好半天他才惊叫到:“老八,真是你呀!”

这家伙激动地忘乎所以,裤带也不系,抱住我,裤子也掉了下来。

六年没见过了,三年朝夕相处的室友,我们的关系非同寻常,我记得他最爱吃红烧肉和炖骨头,我在学校经常搞文艺活动,领导请我们吃饭的时候,我就把老五叫上给我抬乐器,趁机蹭一顿,他那时很羡慕我经常去吃大餐,发誓要学一门乐器。可惜三年后也只会弹个小草之类的儿童歌曲。

我拉着他来到我的桌子上,向大家相互介绍了一下,这时四疙旦的哥哥竟恭敬地叫老五为:“张乡长!”

哇,这家伙现在竟然是乡长!真是没有想到,四疙旦家里人和乡长坐在一起喝酒都显得很兴奋。

老五记下我的电话号码,说明天找我联系,和大家告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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