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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的名字叫做谌泓渟。

而李信昀已经找不到疗愈的方法,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最初的恐慌不已到病入膏肓后的听天由命。

谌泓渟微微低头,吻住了李信昀的唇,他的吻不像李信昀那样浅尝辄止,他一只手还按住李信昀身上已经岌岌可危的浴巾,另一只手则捏住了李信昀的脖颈,仿佛是怕他后退或者逃离一般。

李信昀被他捏的得仰起脖子,嘴唇微张,很轻易地就让谌泓渟的舌尖闯过关隘,攻城略地,占据了李信昀全部的领地,连呼吸都不再由自己做主。因为缺氧,李信昀原本就无力的身体几乎成了一滩水,随时都要从谌泓渟的指缝间流尽,但是谌泓渟却要固执地将这一滩水捧在手中。

浴室的水汽渐渐散去,冷意瞬间就侵袭了李信昀的身体,一张浴巾已经不能够为他提供任何热度,他唯一热量的来源只有谌泓渟。

一吻完毕,李信昀几乎是完全地软到在谌泓渟的怀中,他急促地喘着气,让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他靠在谌泓渟的肩上,看到镜子之中一张满面潮红的脸和一双失神的双眼。

那是自己吗?李信昀茫然地向,或许是因为冷,他情不自禁地微微抖了抖,他的双臂紧紧揽住谌泓渟,镜子里的人也紧紧揽住谌泓渟,李信昀闭上眼睛,说:好冷我们去床上吧。

谌泓渟吻着他的耳垂,应道:好。然后他将李信昀重新用浴巾裹好,然后将李信昀抱了起来,走出浴室。他小心翼翼的、无比珍重地将李信昀放在床上,他温柔地吻李信昀的额头,吻李信昀的鼻梁,吻李信昀的唇。他又拆开李信昀的浴巾,如拆开一件礼物,然后将被单掀起来,将两个人一起拢住。

他们两个人一身都是湿漉漉的,可是谁也没有去管,这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被单遮去了渐渐愈来愈亮的天光,他们在黑暗和狭窄的空间里紧紧交缠,汗水淋漓,热浪翻涌。

李信昀恍然觉得这一切比梦境还要更像梦境,可是偏偏这却是真实的。

噩梦是痛苦的,真实也同样是痛苦的可这真实的痛苦却包裹着甜蜜的糖衣,甜蜜到李信昀甚至将那糖衣之下隐藏着的苦涩全部都抛之脑后。

自我

因为李信昀色迷心窍,他便理所当然地病情反复了,在那天之后又断断续续地又发了两天低烧。

不过比起刚发烧的时候,他的状况还是好许多,除了不太有精神,没有食欲,倒也没有别的什么。医生也说没有什么大事,但是谌泓渟格外重视,又觉得是自己由着李信昀胡闹,才让李信昀病情反复。于是他休了假,和钟聆推了许多行程,整日地陪在李信昀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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