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昀便又猝不及防地听到谌泓渟的名字。
和谌泓渟有关的那些日子,已经全部成为了过去,成为了李信昀心底永远也不会打开的一个盒子,只是这些日子里总是染着一种幽远而清苦的香气,不管给那个盒子上多少把锁,也都锁不住那些无形的东西。
而傅闻像个复读机一样,不断地问:为什么啊,他那么喜欢你
可是傅闻只看得见谌泓渟的喜欢,看不见这喜欢之后病态的偏执。
李信昀思绪有些飘荡,心底的盒子上的锁一把一把地被打开,然后有许多东西流淌出来,仿佛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河流,李信昀于这河流里迷失了方向,心脏仿佛漂浮了起来,不知道要顺着这河流流向哪里,他喃喃自语:为什么啊,谁知道呢,就变成这样了。
哎呀,管他呢,谌泓渟这小子就是心眼多,估摸着连对恋人也这样别管他了,喝、喝酒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信昀已经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而且不知道是喝了第几杯了,因为傅闻手里的酒瓶已经空了,他已经挣扎着爬下沙发,去够桌子上放得有些远的酒,不过他还没有够到,就已经以一种异常怪异的姿势跪在地上、趴在桌上约莫是已经彻底的醉倒了。
他明明是来接喝多了的傅闻,却莫名连自己也醉了。
他一定是醉了,如果不是醉了,他怎么会看见谌泓渟?
酣梦
李信昀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他看见谌泓渟站在自己面前,酒吧变幻的灯光之下,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不具有任何真实感的梦中景象,充满了一种虚无的、飘渺的、遥远的感觉,李信昀低低说道:谌泓渟
他的声音被嘈杂的音乐声淹没。
李信昀把杯子里剩下的一点酒一饮而尽,便全然只当谌泓渟是一个幻象必然是个幻象,不应该是真实的,李信昀被酒气熏得有些飘飘然地想。旁边的傅闻还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桌子上,他起身想要去把傅闻扶起来准备弄回去,但是因为起得太猛,酒意迅速地涌上头,于是站起来之后腿上一软,便向前倒去,李信昀以为自己要摔倒在地上了,但是却落入了一个非常柔软的怀抱之中,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