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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话痴情(上)

 

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遇到偷心贼前,剑客心中只有剑,遇到江舟后,剑道与他皆失。

他们的初见并不美好。

江湖上横空出世一张通缉令,赏金极高,姓名不详,容貌极胜,丹凤眼,右眼下有一颗泪痣,喜红衣,风华绝代,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人。

传闻最近有人在湘江沿岸的桃花林见过他,恍惚间还以为是尽态极妍的桃花化了形,乱花迷人眼。

剑客在桃花林蹲守,他很有耐心。

正是赏春踏青时节,桃花林游人如织,他等了七天,花都谢了不少,他也没在人群中看到目标。传闻不可信,剑客打算去买情报。

忽见江上一叶扁舟顺水而下,小舟无人划桨,只躺着一个红衣人,头上盖着青黄斗笠,看不清脸。

剑客直觉他就是自己要抓的人。

冲动之下,运起轻功,在水上几点登上了小舟。小舟因为他的重量晃了晃,往下沉了一些。

颠簸吵醒了小憩的人,他拉下斗笠,露出一双标致的丹凤眼,眸中尚带水意,透着满满的不悦寻找烦人的扰梦者。

剑客看见了他眼下的泪痣。

不解风情的一剑。

斗笠落在水中,惊起一声扑通。泛着寒光的剑锋直直对着如花似玉的脸。

“你真无礼。”江舟皱着眉头,伸手要去碰剑。原本稳稳当当执剑的手颤了颤,剑偏离了危险的轨道。

剑客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思。

那双眼睛一出,剑客就明白了为什么都说是一眼就能认出的人。

他的气质不为凡间所有,媚骨天成的风情,配着漫不经心的无情,媚而不妖,艳而不淫,便如专司风月的仙子。眼下一点泪痣艳如朱砂,又似凝固的细小血珠,为其增添一分妖冶,叫人移不开眼。

在辨认出任务目标后,剑客下意识一剑出鞘。悬赏挂了很久,没人能揭,他便知道,那人十之八九是个高手,素来好战的他跃跃欲试。

斗笠挑落,露出美人的真容,冰肌玉骨,芙蓉如面,几缕青丝眷恋地抚摸脸庞。他眼力极好,甚至能分辨出脸上被斗笠压出来的浅淡印子。

眼是情媒,心为欲种。他大约一眼沦陷,于是在白嫩的明显养尊处优的玉指即将碰到利剑时,率先挪开了剑。

“这是你,没错吧?”未握剑的手从怀中掏出通缉画像,在江舟面前展开。不知是为了拐弯抹角地解释自己冲动的行为,还是掩饰自己不该生的心思。

江舟轻蔑地扫了一眼毫无主人神韵貌美的画像,语调慵懒不耐,“是——我——”锐利的凤眸望进剑客黑沉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人的一切伪装,“你待如何?”

“我不与手无寸铁之辈交手。”剑客绷着冷酷的脸,将剑入鞘,画入怀。

美人理了理散乱的青丝,双臂枕在头下,明明还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却姿态放松,安然淡定地躺在船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微笑,眼神嘲弄,“是吗?”

剑客默不作声,跟木头似的杵着。

“呐,既然没事就从我的船上下去。”江舟嫌他站着碍眼,开始不耐地赶人。

“你行踪难寻,我怕你跑了。”

“噗嗤——”美人闻言笑得花枝乱颤,原本理好的青丝又乱了。

好一会儿,他才嗔道:“你不抓我去领赏,专门来找我打架?真是块石头。我可不通武功,你要是想打架……”

“船上床上,亦无甚差别,我可与你好好讨教一番房中之术~”

江舟换了侧躺的姿势,单手支着脑袋,松垮的交领衣衫滑落些许,半遮半掩,露出凝脂雪肤和精致锁骨,妩媚的嗓音配着勾魂的眼神,足以让圣人都欲火难耐。

居高临下,美人春卧尽收眼底,寡淡的江心突兀盛开重瓣红莲,剑客霎时血涌两头,险些冲昏了头脑,微微侧了侧身掩饰不自在,冰冷无情的声音破了功,激动之下只憋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你……你不知廉耻!”

“啊?哈哈哈哈——我不知廉耻?你接了我的悬赏,就没听说过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当然听过江舟的传闻,他权当是耳旁风,在湘江一等便是七日,只为一战。都说湘江沿岸的桃花林风景怡人,更有疑似妖精的绝世美人,可他没遇到桃花妖,而今惊鸿一面,以为见了湘妃洛神临江仙,没想到是勾魂艳鬼放浪倌,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己的情动。

剑道初成以来,第一次执剑的手颤抖。

攻防之势,江舟漫不经心,稳占上风,而他溃不成军。

然而,再溃不成军,他也没有离开,脚下生了根似的。

江舟久经风月情场,哪有不明白的,得寸进尺地打趣道:“哎呀,真是罪过,让你的少男心幻灭了,我就是这么浪荡~世人不都喜欢这样的么?”

美人娇娇调笑,本是美好的画面,剑客觉得刺眼无比。那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像是远在天边的寒宫月。

江舟盯着他笑了一会儿,倏地脸色冷了下来,“你走吧。”臭石头半天放不出个屁来,无趣。

“我……抱歉。”武痴的剑客不通人情世故,实在招架不住喜怒不定的美人刁难。

“你轻功还凑合,若是现在走,兴许能赶在日落前买一顶斗笠赔给我。”

“好。”

等离开了湘江,看不见江舟后,擂鼓的心跳与冲昏的的头脑才冷静下来。

他是怎么了?像被妖孽蛊惑了心神,无法思考,青涩呆愣,一点儿不像平常的自己。心底有一个隐秘可耻的声音说,这种感觉还不错。

湘江水与桃花林飞速后撤,风声凌厉,他又加快了脚步,伸手摸了摸腰间,冰冷锋利的剑稍微给予他一些心安。

回来时,小舟顺水而下,剑客沿着江寻了些路才看到江舟,遥望只见江舟站在小舟一头,迎着橘红夕阳与瑟瑟江水,游鱼跃江,倦鸟归林,晚风吹得衣袂翩跹,瘦削单薄的身体似乎便要乘风而去。

剑客的心微不可察地揪了一下,调整好心态后注意到更多细节。

小舟由翠竹所编制,其上绿意似是未经晾晒的生竹所有,舟内滴水不进,纤尘不染,底下垫了棉毯和几层厚厚的纯色布料,质感光泽彰显着不菲价格,可见主人贯会享乐。

若是权贵享乐,又怎会屈身于这小小的一叶扁舟?

矛盾至极。

就像他看不透江舟到底是真浪荡,还是出淤泥而不染。于是他控制不住地被吸引,犹如飞蛾扑火。

因为多了几分说不清的心思,剑客这一次落脚小心翼翼,怕脏了小舟。

“回来了?”江舟转身。

淡漠的神色转眼染上嫣然,那一瞬间的冰冷快得剑客差点没捕捉到。剑客将斗笠递给他,江舟接过,拿在手中没有带上。

剑客身体结实康健,极少染病,而眼前人衣衫单薄,本是人间富贵花却在外风餐露宿,忍不住担心娇花染了风霜,提议道:“你要和我一起去投宿吗?”

江舟沉默了几息,清澈的凤眸绕着他打量,倏的眼中浮现一抹笑意,“好啊。”

他们尚处江心,离岸有些距离,江舟应了他后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剑客一时不知所措,忽然灵光一闪,开窍了。

“冒犯了。”

剑客靠近江舟,江舟站在船头,要高一些,剑客一手揽住腰身,一手揽住大腿根,轻松将人抱起,结实的手臂托着臀部,稳稳当当。江舟顺从地抱住他的脖颈,将头靠在他的左肩上。

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萦绕鼻尖,主人的气息侵入他的领地,并将他全身笼罩。剑客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软香温玉在怀的感觉。

正要出发,剑客一顿,“你的船?”

“不用管。”耳边软声细语,似乎他们的关系凭空亲近许多。

剑客运转内力,卓越的轻功施展,踏水而行,足尖一点便是几丈远。

若剑客回头看一眼,便会发现那不用管的一叶扁舟变作一片柳叶,飞到江舟手中,白皙的指间夹着一撇翠绿,随后凭空消失。

几息的工夫,成功抵达岸边,护体的内力隔绝了水流,剑客与怀中美人俱是干爽。

剑客放下了江舟。

“你的东西硌到我了~”莫名暧昧的一句话,那人的语调极易让人想歪。

剑客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剑。

“需要我帮你揉吗?”

剑客说话一脸正色,仿佛除了关心他的伤没有任何不轨的心思,正直得江舟忍俊不禁。

“不用。”

江舟踮了踮脚,将手中的斗笠扣在剑客头上,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一顶帏帽自己戴上,白色纱帘遮挡了绝色容颜,若隐若现间增添不少朦胧之意。

“走吧,随你带我去哪儿。”

突然之间的乖顺让剑客不适,就不怕自己带他去领悬赏吗?

心有所思的剑客走在前面带路,他的脚程快,一不留神就走出很远,回过神来回眸一看,见那人落后好一段距离,闲庭信步,淡定坦然。

西边的日头已被远山遮掩得干净,再耽搁便要夜里行路。既然把人带上岸,他自然是要负责的,总不能真的露宿在野外。

打定主意,剑客快走几步折返,将人横抱起。这是一个极其弱势且暧昧的姿势,平常发生在男人间总是少不得斗争或玩笑。

身上轻软搭着的手臂,宛如攀附高枝的菟丝子,主人并不在意流露出软弱的一面,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别人的照顾,就像是权贵圈养的娈宠。

“……他不就是那些人养的小宠物么?小宠物跑了,当然要抓回去。”

“别说,他是真漂亮,性格也辣,就跟那挠人的狸奴似的。”

“这出闹剧谁当个真?不是一路人,咱们啊,还是别掺和的好,省得惹了一身腥。不过嘿嘿……要是有幸春风一度,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剑客无端想起听见的饭后茶言,关于江舟的讨论占据了他的心神。他依旧相信这些流言蜚语不过恶意揣测,此时回想多了几分别样心思。

去买斗笠的时候他打探过小镇的情况,抱着人直奔客栈。沿路偶尔看见些回家的行人,麻衣素面,赶着牛的,扛着锄头的,坐着驴车的……他与江舟显得格格不入,不过他轻功迅捷,寻常人眼前一花,一道黑红交织的身影快速闪过。

直到进了集镇才将人放下。

傍晚时分,正是客流多的时候,走进客栈,大堂里人坐得满满当当。

“掌柜的,两间上房……”

剑客还没说完,江舟打断了他,“一间。”是娇俏清脆的女声。

掌柜与剑客一同看向他,被纱帘遮挡看不清神情。江舟挽上剑客的手臂,察觉到手下的肌肉绷紧了一瞬,没有推开。

掌柜换上了然的笑容,眼前投宿的二人和谐般配,约莫是出游的小夫妻,“好的,天字二号间。”

“四菜一汤送房里,之后准备两桶热水。”

剑客吩咐完,掌柜叫了店小二带路上楼,此时正是客栈忙活的时候,店小二将他们带到房间倒了一壶茶便匆匆离开。

江舟摘了帏帽,在八仙桌旁坐下,看着剑客吐出四个字:“你情我愿。”

那双灼人的凤眸看穿了他心底的渴望。剑客沉默一阵,才轻轻嗯了一声。

江舟轻笑,给自己倒了杯茶,随意问道:“你的剑跟你多久了?”

“十六岁师父送我至今。”

“俗世凡尘,可有眷恋?”

“嗯?”剑客一时听不明白,话题转换太快。

江舟笑了笑,没解释,抿了口寡淡无味的茶,抬眸问道:“怎么不叫几坛酒?”

“酒迷心志。”

“是么?我怎么听说是酒后吐真言?”浅笑盈盈,凤眸锐利。

悬赏令上这人生得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但性子特立独行,风格强烈,攻击性极强,不好掌控,容易伤人伤己,招了不少诋毁打压。

在逼仄的房间里直面冲击,剑客微不可察地生了退意与暴怒。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那淫毒凶猛,江舟同何钧发泄了好几回才因力尽沉沉睡去,当他醒来时,已经没有何钧的身影。

他倒是不在意师徒之名和世俗伦理,只是何钧是天命之子,应了有点麻烦,现在自己跑了也好。

江舟掀开身上盖的毯子,不出意料看见斑驳吻痕,乳尖红肿,他的小兄弟更惨,头部似乎磨得有些破皮,布料一碰那滋味酸爽得……

不由吐槽:“啧,这徒弟不能要了,连善后都不做。”

不过算算日子,秘境快关闭了?不管,就是徒弟不行。

江舟按了按酸软的腰,嗑了颗治疗的丹药,随手披了件袍子,继续去泡温泉。

被温热的泉水包围太过安逸舒适,他便睡了过去。

“哟,这是哪里来的大美人啊?”

睁开眼,岸边站了一只蛇妖,渡劫期修为,玄色长袍上暗金龙纹流光,相貌邪肆透着野性,一双兽瞳正盯着他。

“还没看够吗?”江舟声音潮湿暗哑,慵懒得像一只晒太阳的狸奴,他懒得动弹,毫不在意自己被人看光。

玉体上有未消的粉红,像是成片的桃花绽放,胸膛、腰腹和大腿尤其花团锦簇春意闹。荒郊野外,美人玉体横陈,不知羞耻地引诱过路人,比起蛇妖,他更像人间话本中的精怪。

蛇妖眯了眯眼,金黄的竖瞳透露出危险。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占了我的池子。”

蛇是冷血动物,喜温热。江舟并不意外,这个温泉还残留着强大妖兽的气息,与面前的蛇妖如出一辙。

“你想让我怎么赔?”

江舟将背后靠着岸石的头发全部拢到胸前,随意抓了抓。青丝飘扬在水中,遮住了艳红可口的两点,蛇妖感到十分可惜。

“陪我一夜,和我度过发情期。”

“原来那条小蛇是受你的影响。它咬了我,你又该怎么赔我?”凌厉又妩媚的凤眸上挑,眼尾拖出一抹嫣红的霞云,肆意撩拨着蛇妖的神经。

“我将自己赔给你,如何?”蛇妖说这话时一本正经。

“噗嗤——”江舟忍俊不禁,“你真是打的好算盘。”

“我元阳予你,不亏。”

“蛇性本淫,难为你了。”说不清他的语气是赞扬还是讽刺。

“你同意了?”

蛇妖见他眸光流转晦暗不明,一时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他可不会让自己的猎物跑掉,他势在必得。

“你快化蛟了吧?”

“不错。”

“那么,很公平。祝我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江舟莞尔,他同意了。

得了许可的蛇妖凭空出现在温泉中,衣衫尽退,上半身赤裸,露出精壮的身材,下半身化为蛇身,在水中行动自如,玄色鳞片规整排布,反射着五彩斑斓的暗光。

蛇妖很符合江舟的第一印象,急冲冲上来便是一个强势的吻。一手揽住后背,一手扣住后脑,将美人压向自己,不容逃避。

冰凉的气息贴上来,占有欲极强地圈住了他,将他困在方寸之地,江舟忍不住颤抖。

蛇妖察觉到的异常,松开了朱唇,亲了亲他的泪痣,“怕?”

江舟轻轻摇了摇头,“冷。”

蛇妖稍微退让了些许距离,拉着他到温泉中心水深处,蛇尾摆动,搅乱了温泉水,温热的水流涌进二人之间,带走了凉意。

随后再次吻了上来。

或许是种族特性,蛇信子细长灵活,头部分叉,轻而易举地勾缠住小舌共舞,就像蟒蛇用身体绞杀猎物。细长的舌尖在口腔中扫过,微凉的温度激起阵阵战栗,让人酥软了骨头。

温泉中水汽氤氲,如玉美人攀挂在精壮男人的身上,极尽缠绵,发丝交错分不清你我,暧昧的声音掩盖在流水声之下,水中黑色蛇尾若隐若现,好一幅淫乱的图景。

长长的信子朝深处探去,有种要被捅到喉咙的恐慌。江舟发出抗议的呜咽,柔荑试图推开强吻不放的男人。

这一点小小的抗拒让蛇妖心生不快,蛇信子势不可挡地舔过每一个角落,口中涎水尽数被卷了去,临了蛇妖还重重吮吸朱唇,让本就水润红艳的唇瓣染上了更深的胭脂色。

美人粗喘着气,酥软的身体全靠蛇妖的支撑才不至于倒下。蛇妖冷血,美人像是一块热乎乎的年糕,温热熨贴。

蛇妖不再满足于亲亲抱抱,大手开始在身上游离,将青丝拨到身后,捏住了他早就眼热的两点嫣红。

“唔~”刚一碰上,江舟就泄出一声呻吟。

“这么敏感?”蛇妖调笑,用指腹摩挲奶尖尖。

“难、难道你,嗯……不喜欢?”美人呼吸不稳,无力的玉臂挂在蛇妖脖颈上。

蛇妖的回应是——将人托高了些,低头启唇,细长的蛇信子一卷,将朱果完全包裹,仗着蛇信子灵活,还恶意地往外拉扯。

美人刺激得抱紧男人的头,不自觉地挺起胸膛,将自己往蛇口中送。

“嘶,轻点。”

江舟疏于炼体,身上不过一层薄薄的肌肉,不比其他修士壮实坚韧。软糯可口的皮肉让男人爱不释手,大手蹂躏着细腻嫩滑的乳肉,在原本浅淡的红痕上留下更斑驳的指印,似是层层叠叠的花瓣绽放。

蛇尾悄无声息地缠上美人的玉足,试探着一点一点往上。蛇尾被温泉暖热,若有似无的触碰没有引起美人的警觉,直到尾尖划过股缝,意图朝幽地探索。

“不,不可以……”

蛇妖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望着那迷蒙的凤眸,“不可以?你不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赤着身体,躺在他的池子里,身为一个修士,毫不设防,不就是来勾引他的?恐怕随便路过一个人都可以吧?想到这,蛇妖心中火冒三丈,揽着美人腰肢的手用了几分力。

“啊——”江舟倒吸了口凉气,赶忙去抓他的手,语气多了嗔怪,“你是想弄死我吗?”

一听他不作假的叫疼,蛇妖下意识松了手劲,蛇身圈着修长的玉腿不放,挪开手只见腰身多了几枚骇人的指印。

蛇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对不起。”随即发现了事情的异常,猛地抬头,“你不是元婴期吗?为什么身体这么脆弱?”

“嘘,我们只是一夜情的关系。”江舟将食指抵在男人唇上。他并不想多说,就像他们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交换名字。

危险深邃的竖瞳盯了他,从他脸上看不出破绽。蛇妖不管不顾地用妖力探查了他的身子。境界差距太大,江舟阻止不了。

旋即,蛇妖暴怒,蛇尾一甩,惊起数丈高的水花。

“你根基有损?你是炉鼎之体,竟还修功德!”

蛇妖现在什么都明白了,江舟说的公平,元阳与功德的交换,助他化蛟。可明明江舟的身体虚不受补,他的元阳对江舟根本用处不大。

“那又如何?”

美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堵住了他的气口。

蛇妖只能回道:“人间不值得。”

江舟轻轻叹了口气,换了话题,算是对他问题的回应,“你说得没错,这副身体就是人尽可夫。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蛇妖愤愤堵上了他的嘴。

做就做,省得说出更多的话叫他心疼。

怕真把人折腾坏了,蛇妖不再打他后庭的主意,尾部骤然变细的蛇尾圈住了美人的阳物,用细密的鳞片磋磨。

江舟原本回应着他的吻,凭借丰富的经验堪堪挡住凶猛的攻势,忽被身下的快感刺激,小舌呆呆地僵住,任由蛇信子将他吞没。

那有自己意识似的尾尖,在敏感的系带处来回滑动,偶尔不经意间戳进凹陷处,试图钻进吐出淫液的小孔。

“嗯唔~不,唔……不可以。”

太刺激了!难耐的美人在蛇妖背上乱抓,却因为身体强度差距,留不下半点痕迹。

愈发绞紧的蛇尾,还有那尾尖重重一戳,玉柱吐出股股白灼,漂浮到水面上,被流水自净带走,恍惚间灵魂好似飞出天灵盖。

月上中天,清辉月华为美人披上一层冷白的纱衣,衬得美人像是琉璃做成的易碎品。蛇妖放开了红肿的唇,欣赏美人的情态,默默等他回过神来。

“什么东西?”江舟低下头,只见不知什么时候,蛇身的鳞片张开,露出独属于蛇的双根,狰狞骇人,远超出常人,正嚣张地顶着他的大腿根。

蛇妖很满意他惊讶的反应,爱怜地吻了吻他的眼角,“可惜你不愿意。”

蛇妖拉着他的手往下,停在双根下方一处微凹的鳞片上,将鳞片拨开,与他的手指一同探入穴内。穴肉紧致微凉,与他被温泉泡热的手指完全不同。

他俩体型相差不小,手也是,蛇妖的两根可以抵得上他的三根。

“如何?可还满意?”

江舟指尖动了动,甬道弹性十足,蛇妖全身上下似乎没有脆弱的地方,哪怕是柔软的内里。江舟敷衍地应着:“是是是,你真厉害。”

蛇妖还想带着他的手指一同扩张,江舟率先抽出手,抱着他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刚发泄完一回,他有些倦怠,懒懒的,不想动弹。在温泉里待久了,燥热得慌,蛇妖的体温低一些,抱着舒服。

蛇尾像是蛇妖的第三只手,来来回回抚摸美人的身体,红樱被蹂躏得肿胀破皮,便退而求其次,或轻或重地按压乳肉,黑色无情的鳞片与斑驳凄惨的乳肉形成鲜明而色情的对比。

顺着腰身划到身后,抚过背脊乃至尾椎骨,似有细密的电流在身体中流淌,激得娇躯轻颤躲闪,蛇尾在危险的地方停下,转向肥软细腻的臀肉把玩。

美人朱唇微张,偶尔泄出几声嘤咛,清浅的呼吸与撩人的娇吟回荡在蛇妖耳边,隔靴搔痒般挠得蛇妖心痒痒。

蛇妖转过他的头,捏住下巴,交换了一个湿热的吻。分叉的蛇信子同时扫过口中的多个敏感点,吮吸得他舌根发麻,身体越发软绵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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