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哭了?”
萧容恒手足无措地捧着楚月行的脸。
可抱着他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那圈着他的双手又搂紧几分。
很久后,楚月行才松手:“上去吧。”
“可是你……”
“我只是觉得幸福来之不易。”
“这样呀,我还以为你怎么了。”萧容恒回道。
顿顿后,他又捧上楚月行的脸,轻轻吻落那眼角,“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
说完,登时红着脸跑下车。
门被打开时,一丝凉气侵染而进。
楚月行目光落在那个逃跑的身影,直至人影消失才收回视线。
余光掠过屏幕上的歌词——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
[竟花光所有运气]
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却一闪而过些画面。
空旷寂静的室内。
有两个人正在对话——
“治愈几率?”
“本来是有40的,但你郁结于心,几次不配合治疗,还多次诱发副作用,牵一发而动全身,唉!”
“直说吧。”
“20。”
“20?”那道声音沉吟片刻,“也挺高了,我还以为不足10。”
“楚月行,你真是!我就没见过你这种病人!三年前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
“如果当初不是我们强制你休学治病,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吗?你这是还想重蹈覆辙?你要不想活,我也懒得在这吃力不讨好!”
男人气愤又无奈地摔下本子:“不要再任性了。”
“我打个电话。”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电话!”男人见拗不过,捡起地上的本子叹气道,“唉!我先进去等你。”
“快些,别耽搁太久。”
咳。
沉闷而压抑咳嗽让他顷刻回神。
楚月行松开惯性捂唇的手,一抹鲜红印在掌心,与那天一样。
其实,他何尝不想抱久一点。
只是,他不能。
歌词出自陈奕迅《明年今日》
注1出自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
自从互相表明心意后,萧容恒偶尔也会待在楚月行家,霸占他的床,霸占他的书桌,甚至霸占他这个人。
不过他们的关系却也止于拥抱和亲吻。
果然a大禁欲系男神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他们每次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义”。
这个人,根本撩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