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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们有不得不出兵的理由”/剧情一点T批lay

 

奇葩的乌龙事件终于告一段落,任驰带着海含珠在海边玩了好几天,看着他皮肉一点点变白,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

至于当天被骂得狗血淋头、两股战战的倒霉大夫们,任驰命夜昙给他们一大笔赏钱,也算是弥补一下。

这天中午,七曜城一行人在饯行宴后告别济平魔君,踏上归途。

灵舟上,海含珠在舷窗边看地面的景物越来越小,最后灵舟钻入云层,风景便只剩流云飞逝。

他瘪瘪嘴,转头看向屋内坐着看书的任驰,目光灼灼。

被他的目光盯得浑身刺挠,任驰皱眉问:“有什么好看的?”

海含珠坐到他旁边,拖着腮道:“任师兄,你怎么不穿你那身覆甲呀?”

的确,海含珠只在自他俩重逢第一天见过任驰黑甲附身、高冠岌岌的样子,其余时候他都是一身绛红广袖长衫,包括会见济平魔君这样的大事,也只是穿得更肃穆一些,却再也没穿过那身黑甲。

闻言任驰低咳一声,用书挡住半张脸,罕见的耳根稍红:“你问这个干嘛?”

“只是好奇而已,你这个反应好奇怪的。”任驰越是这样,海含珠越是好奇,“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就是,嗯……”

“就是?”

“就是当天想给你个重逢的好印象,我下属他们都说我穿这身最好看,所以……”任驰越说越不好意思,喝口茶掩饰尴尬,“就是这样。”

“哦哦,这样啊,”海含珠托腮点头,回想起任驰当时的风姿,赞赏道,“师兄穿那身确实好看。”

“有多好看?”

“英俊潇洒,天人之姿!”

“跟解春寒比如何?”任驰挑眉看他。

海含珠一时语塞:“这……任师兄,你能不能不要总和师尊过不去啊……”

“哼,我是魔修,他是‘正道’,我们本来就是对头。”

“哈哈,那倒也是。”海含珠讪笑,挠挠脑袋。

许是提到了仙魔对立,半晌两人都没说话,一时只有任驰翻动书页的声音。

海含珠面露犹豫,斟酌了许久才开口:“任师兄,仙界和魔界……是不是又要打仗了?”他并不是傻子,在济平城听了一些仆人和官员的话,猜到任驰应当是来和济平魔君商讨出兵事宜的。

任驰没抬头,继续翻书:“不是你该管的不要管。”

“可是任师兄,三百年前仙魔已经打过一次了,承玄大界又有天堑相隔,大家、大家何必再打呢?”海含珠追问。

站起身,任驰走到窗边,挥袖驱散了一片云彩,灵舟下方广袤的魔界大地显露,山脉相连、江水萦绕,间或点缀着几块城村,还有方正的农田包围。

任驰垂眸,问:“海师弟,你觉得魔界这般和仙界有什么区别?”

看着脚下的风景,海含珠支支吾吾,是的,光从大地上的一片祥和来看,魔界和仙界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大部分凡人勤劳生活、少部分修者潜心修炼。

见他犹豫,任驰低笑:“你看,你也瞧不出什么不同,对吧?所以,为了这块魔界土地上的人,我们有不得不出兵的理由。”

“而且仙界那边也正在云环山下屯兵,与七曜城隔堑相望,”任驰回头,黑沉沉的眸子不带什么感情,“这仗非打不可。”

“承玄大界一分为二,为什么就不能各自好好生活呢?”海含珠觉得身上有些发冷,尾音颤抖,“魔界和仙界都很富饶,有什么非要打起来的理由?”

任驰闭眼,半晌呼出一口气,叹息着说:“估计仙界也知道些情报,我就透露一点给你——魔界出了很大的问题,大到很有可能我们要放弃魔界这块土地。”

“这、这……”海含珠看看任驰,又看看窗外的山水,难以置信。

“我只能说这么多,好了,你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任驰搂过他肩膀,扶他坐回椅子,“反正还有时间,我们不如做点高兴的事,嗯?”说着,手已经解开海含珠的衣带,将他半个胸膛扒出来。

“你好不正经!”海含珠面上滚烫,想把衣襟拢上,却被任驰擒了一只乳尖揉捏,腰瞬间软掉。

“我们好几天没做了,来,让师兄舔舔。”

任驰说着,俯身叼住另一只乳尖,轻轻磨咬,手顺着他腰线下滑,揉面团似的揉他臀瓣。

的确是好几天没做了,海含珠已经食髓知味的身体仅仅是被玩弄两下,就软着身子任由任驰动作,捂着嘴小声呻吟。

任驰一边揉他屁股,一边轻轻的用小指指尖勾他腿间花穴,不一会儿就流出了淫水。

“想不想让师兄舔这里?”任驰羽毛似的轻揉他娇嫩的阴唇,低声诱哄,“想就把腿打开,乖。”

想到任师兄给他舔花穴时那又麻又爽的感觉,海含珠没经得起诱惑,满脸羞红地把腿张开,

可椅子不大,他只张到半截就张不开了,于是任驰拍拍扶手,他才磨磨唧唧地将膝弯挂在上面。

这回可是门户大敞了,任驰从他乳尖一路舔到肚脐,在那里打个圈后再往下含住他半硬的阴茎。

这根阴茎被吮吸数下,便在他口中充血坚挺,直直往上翘着,任驰对着他粉红的龟头又嘬又咬,直叫海含珠喘息不止。

“别、别吸,要射了……啊啊……”

越是制止越是用力,海含珠在任驰的攻势下溃不成军,眼看就要泄在任驰嘴里时,却被他掐住了柱根。

“先别射,留着点东西。”任驰给他柱根上了个环形禁制,这下这根肉柱只能可怜兮兮地挺立着,不得解脱。

海含珠当然不愿意,扭着腰要来推他,却被任驰叼住囊袋舔舐,一下瘫倒在椅背上。

任驰蹲在他腿间,见他两片阴唇将肉花牢牢护住,只能看到一条粉色的裂缝,便伸出拇指,扒开这条缝,发出“叭”的一声。

一缕淫丝挂在其中的小阴唇上,小阴唇歪斜着,连同最里面瑟缩的肉花也被扯开。

“别看了,不好看的……”见人一直盯着自己那处看,海含珠怪难为情的。

“胡说,不仅好看,还好吃呢。”任驰冲他一笑,低头将两片花瓣舔进嘴里。

“啊啊!”海含珠腿根抽搐,一股淫水尽数落在任驰嘴里。

任驰来者不拒,舌头顶开肉穴,模拟着交媾的动作抽插,不仅往里伸,还向上顶,配合着手指一齐里里外外地刺激他的阴蒂。

海含珠像个上岸的鱼,腰腹打挺般起落,却逃不出椅子和任驰的环绕,只能挺着射不出来的阴茎,不甘地流水。

“师兄,师兄你把禁制解了吧,求你……”海含珠徒劳地搓撸着自己阴茎,却只有顶端几滴透明汁液被挤出,射不出来的肉柱根部发痒,鼓胀酸痛。

这厢任驰还在吮吸他流水的肉花,舌头一卷将渗出的全部淫水都吞吃下肚,滴滴不落,甚至抬头去嘬海含珠扶着阴茎的手指,连指尖带柱身一齐舔过。

溃不成军的海含珠很快就脊背发抖,高潮着淌了一大股汁水,尽数喷在任驰嘴里,大部分被他咽下去了,小部分流到椅子上。

至于前端挺翘的肉柱,颤巍巍地发红,终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海含珠憋红了眼,连声骂他歪嘴怪,被任驰按着肚子,“噗”一下捅到了底。

于是骂声也偃旗息鼓,只剩下低吟的哼哼唧唧。

任驰把住他脚腕,在喷水的肉花中放肆驰骋,对着尽头的环形软肉一顿猛凿,很快就撬开一个口。

隐约知道他要干什么,可经过多次开发的身子此时提不起一点力气,海含珠非常害怕,但心底还有一点点说不出口的期待,以前这里只进过根毛笔,就已经把他肏得神魂颠倒,现在这么大一根孽枪进来,岂不是魂都要没了?

肚子里发酸发软,肉棒的攻势却丝毫不减,铁了心要闯进来,他眼前一阵阵花白缭乱,舌尖微微吐出唇边。

“别、别捅了,进不来的……”

椅子在任驰动作下前腿翘起,“咯噔咯噔”乱响,海含珠重心不稳,光是抓住扶手稳定身形就已经够呛了,拒绝的话带着气音,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任驰理所当然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师弟那口小穴的反应骗不了人,水这么多,肉缠这么紧,哪里是拒绝的意思?于是舔舔他脚心做安慰,继续耕耘。

在这么卖力的耕耘下,宫口张开一点嘴,于是狡猾的阳物看准时机,“噗呲”一下埋了半个龟头进去。

“唔唔——!”海含珠像个被串在棍上的蚂蚱,胡乱蹬踹几下,挣扎的动作全部被限制在椅子中,随后如短线傀儡,瘫软在靠背上。

任驰也是第一次顶到这样深的地方,他轻轻摆胯,燥热的苞宫像肉套子一样挽留着肉棒,他喘着粗气道:“知道我在肏哪吗,嗯?”

“子宫,啊……”

海含珠不断吸气,胸腔起伏。

“生一堆小蚌精好不好?”

“生、生不出的!”

“没事,多给你射几次就有了。”

“啊啊!”

任驰拽着他脚腕进攻,每一次都拔出数寸再狠狠插入,撞得交合处淫水四溅,拍成白沫挂在他根部阴毛上,阴囊将白嫩的腿根撞得流血似的红。

一时间,肉体拍打的“啪啪”声在屋内回响。

海含珠脖颈仰在背靠上,歪头皱眉,长发贴在他汗湿的脸颊、胸膛,他往侧边迷蒙地看去,舷窗外洁白的流云在视野里晃动,连同屋内的摆设晃成一片模糊的色彩。

眼前色彩发黑,要……晕了……

就在他刚闭上眼时,任驰给他解了肉柱上的禁制,突然顺畅的快感一下将他萎靡的意识唤醒,有炙热的液体从身体深处一路窜出,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抑制不住下体将要冲破阀门的东西,急得拍任驰手臂。

“快、快!”

任驰眼疾手快,将海含珠身子扭了半圈,跪在椅子上,尚埋在体内的阳具扯着肉穴给他最后一击,于是他的阴茎颤抖几下,哗啦啦尿了出来。

尿液浇在椅子上,再洇湿地毯,海含珠脸埋在手臂中,一边哭一边流尿,最关键的是,他被堵着的女穴也跟着喷了,身下混着精水尿水淫水,一片狼藉。

可他身后连衣服都没脱的混蛋丝毫不受影响,继续肏干着已经彻底打开的肉道,直到他将最后一滴尿抖完,才抵住宫口,将微凉的精液射满整个子宫。

“你、你混蛋!你个歪嘴怪!”

海含珠回头想捶打任驰,结果阳具离体时又带起一阵颤栗,于是他彻底两眼一黑,倒在任驰怀里。

海含珠三天没理任驰。

即便任驰端来他最喜欢的毛毛根也不行。

这三天他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下面屁股被肏得针扎般疼,不仅如此,他肚子深处总感觉有什么异物还在塞着,弄得他很是别扭。

到了第四天,海含珠终于能下地,他下地后还是腿软脚软,只能在殿内踱步,于是他又坐在窗前,敲着窗棂喂鱼。

手里的馒头都搓完了,夜昙去厨房为他再拿两个馒头时,他视线偶然扫过角落架上的玄铁覆甲。

漆黑尖锐的甲片闪着寒光,鬼使神差般,海含珠走向这边。

因为夜昙一直跟着他,所以他从未翻箱倒柜地寻找过百宝袋,只是扫一眼就完,此时夜昙不在,他扒开赤红的战袍,顺着覆甲胳膊空洞处往里看,在覆甲胸腹处,正看到两段缀着珍珠的玉线。

——确是他的百宝袋无疑。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海含珠按捺着欣喜若狂地表情、伸手准备拿时,外殿响起推门的声音。

是夜昙回来了!海含珠赶紧收回视线,随手抄过本旁边架上的书,假装起来。

“海公子,奴婢取来馒头了。”

“啊?哦哦,那个,我还是有点累,想躺床上看会书。”

海含珠扬了扬手里的书,朝内屋寝室走去。

“要不公子躺下,奴婢来给你读怎么样?”

夜昙想要接过书,却被海含珠躲了过去。

他打着哈哈:“就是随便看看啦,我一看书就困,看一会没准就睡着了,嘿嘿。”

于是夜昙也不再打扰,只是给他身后塞了个枕头,让他能半躺着舒服些。

书是一本记载七曜城民俗风俗的书,没甚意思,海含珠勉强看了几页后果然开始点头,不一会就钻进被子睡着了。

待他睁眼,任驰已经在他旁边,睡得眉头紧皱,并不安稳。

自任驰从济平城回来,比以往还要忙碌,现在他拖在枕畔的青丝上还残留些夜深露重的水汽,显然刚熟睡不久。

海含珠透过窗纱,判断了一下月亮的位置,现在已是后半夜。

他伸手点在任驰眉心,部下一个迷阵,很简陋,但已经是他没有法器加持下能编织得最厉害的了。

海含珠心知这东西拖不住任驰多久,赶紧翻身冲到覆甲处,将自己的百宝袋掏了出来。

检查一眼,他的本命法器、昭形镜和一些师尊给的阵法符咒都在,太好了!海含珠取出之前用来偷七曜灵玉的传送法阵,铺在地上迅速站了上去。

就在法阵散发点点荧光、开始运作的刹那,一杆赤红魔息萦绕的长枪戳破阵法图纸,随后一道低沉的、压抑怒气的声音传来。

“你、想、跑?”

枪尖插在海含珠脚前不足一寸,红缨颤动,足以昭示主人的愤怒。

听到声音的海含珠心道完了完了,寒毛直竖的他顾不得那么多,指尖朝下挥写,几串浮光闪烁,落在破损的法阵上,将断裂的符文连接。

不管了,只要能传送出去,哪怕传不回青璃宫也无所谓!

法阵青光乍现,差了一息功夫的任驰只捉住了海含珠柔顺的发尾,那发梢像水一样从他指缝流走,原地什么也没留下。

破损的传送阵在紧急修复下定行不了多远,心惊肉跳的海含珠从半空跃下,看了看四周,是一处僻静的街道,偏西方有轮血月正挂在玲珑宝塔上,证实他还在七曜城。

尚不等他抚平心跳,立刻感觉血液凝固一瞬,条件反射地朝七曜魔君殿的方向看去,正是暴怒的任驰在展开神识,全城搜捕他的位置。

着急忙慌地咽颗隐息丹,海含珠心知不能在此地多待一刻,于是顺着往东的方向,准备立刻逃离七曜城。

任驰见海含珠的气息像鱼吐泡泡,露了一瞬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知他此时必尚在城内,传音至七曜城各卫队,戒严全城,抓捕一个白发的蚌精妖修。

正在逃窜路上的海含珠突然见到小巷尽头跑过一队魔兵,想往回走却又被一队魔兵挡住去路,他翻身上墙,心道任驰动作真是快,要不是有隐息丹他刚才必定暴露无疑。

此时他还穿着入睡时的里衣,在夜风中有些凉,但好在是件深色衣服,此时隐在檐角阴影下不会被发现。情况危险,他哪敢换上自己叮叮当当、缀满珍珠的法衣。

于是为了躲避巡查搜捕,海含珠只能沿着围墙在院落间奔走,眼见着魔兵连街角小巷都开始搜索,他只好躲进一家灯火通明的店铺后院,藏进库房中。

屋内一灯如豆,看守伙计正打着瞌睡,海含珠捏了个小迷阵,让他睡得更熟,然后四处寻找藏身之所。

库房昏暗,但依然能看出规模不小,各色货品种类繁多,琳琅满目,一看就是大商铺。

海含珠原本准备钻进货箱中躲一阵,突然发现地上竟然有用来运送货物的传送法阵。

要知道即便在名门高宗中,传送法阵也只是在非常重要的据点才会设立,而且需要弟子时时看护才能维系,一般都是像师尊给他的阵法一样,用一次就失效了。

这店铺……什么样的财力能供得起传送阵?

哎呀不管了!能逃出去总比在这干耗着强!海含珠听见前院传来隐约的魔兵呼喊声,硬着头皮钻进一个箱子,激活阵法后,随着上方的几箱货物一同消失。

再睁开眼,海含珠轻轻顶开条缝看,他又到了和之前库房布局相似的一处地方,看得出是商铺的另一所分店,正有两个伙计在聊天,见这边有动静便转过头来。

“诶,七曜城那边的传送阵亮了!”

“真是……这个点送什么货啊……”

一个伙计拿了账本走过来,海含珠见周围无人,抬手唤出法器,两颗李子大小的浑圆珍珠一路带着白光,砸向二人后脑,“噗通”“噗通”便倒下两具身体。

“实在对不住啊……”

海含珠向昏迷的二人合掌道歉,从库房中偷一套成衣换上,又用布巾将头发裹住,刚准备踏出门,他低头摸摸了衣裳下摆。

这套成衣布料软滑,贴在皮肉上隐隐发凉,做工精湛,针脚细密,一看就知价格不菲。

于是海含珠摸出块银锭放在门口,再次合掌道歉。

“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他出门看向夜空,东方天幕已泛白,而西方一轮清辉明月,没有七曜灵玉的笼罩,圆月恢复原本的皓白。

看来他已经出了七曜城,一路惊心动魄的海含珠长舒一口气,拍拍胸脯,打量起周围的建筑。

眼前是一座和他在七曜城躲避时瞥见的相似的楼阁,楼高七层,红砖朱瓦,绮丽非常,他现在后院仓库也看不见这店铺牌匾,但看这等财大气粗的架势,他只能猜到一处。

——浮光如意楼,承玄大界中最大的商号,仙魔两边都有生意,据说只要价钱给足,什么珍奇异宝都能寻来。

突然,从后院一栋小楼里下来一行人,打着哈欠说笑着往伙房走。

原来是天将明时,楼中要开始上货了。

海含珠忙闪回身后的仓库,躲在货架后,准备伺机逃跑。

“欸,小吴和老三呢?怎么不出来换班?”

一个伙计往库房这边看,见同事还不出来,便往这走来。

糟了,忘记还有两个倒霉蛋呢!海含珠没办法,又怕动静闹大,只得往库房深处躲藏。

“进贼了进贼了!快去找打手!”

果然那两个昏迷的人被发现,外面开始出现骚动,海含珠倒退着往后挪,直到腿磕到箱子角。

低头一看,和他来时藏身的箱子一模一样,整齐地堆了几个摞在墙边。

他想想藏身时身下的触感,好像是什么皮草一类的柔软东西,但他明明记得挪过来时在右前方是存放衣物皮草的货区,怎么会在一片珠宝材料中看到这些呢?

感到蹊跷的海含珠沿着箱子边沿一寸一寸摸,在箱子背后的墙上竟摸到了法术的痕迹。

是障眼法,但施术者修为高深,禁制做得十分完美,凭海含珠这点修为想悄无声息地破开几乎不可能。

但他有师尊给的宝贝!

掏出昭形镜一看,墙上原来是扇被施了障眼法的门。

不仅有法术掩饰,还堆了箱子遮挡,可见这隐秘处重要程度。

“快、先去搜仓库!清点被盗物品!”

屋外浮光如意楼的伙计正往这边赶来,于是海含珠情急之下,径自进去了。

要说海含珠确实胆大,这不明情况的地方也敢随便进来,他看了一眼身后水波一样消失的阵法,打量起周围。

他现在墙后的一处地下石窟,空气中有地下室特有的闷潮气味,一条不宽阶梯向下,折叠着延伸至幽暗处。

海含珠伸脖子往下瞅,脚下只有深邃的黑暗。

也没别的路可走了,海含珠毫不犹豫地决定沿着小道往深处去。

开凿的地下隧道四周都码了石块,被打磨平整,连脚下台阶的条石也都质地紧密。

他看到石壁上有灯,但也不敢点燃,只能摸索着前进,待转过七八个楼梯拐角后,面前终于出现了一条相对宽阔些的地道。

地道四周都铺着石板,十分干净,越往里走闷潮气味越大,还混着些木材沉朽的味道,海含珠不适地皱眉,脚步放轻,不发出一丝声音。

地道不长,转角后豁然开朗,海含珠没再上前,而是躲在转角处仔细观察。

面前是一处不小的地宫,根据他来时的路程推断,应当是在地面库房的正下方,他能看到的内部摆放了许多货架,上面整齐码放许多炼丹材料和药材,再往里他就看不到了,但似乎中间垒了一座金属制的巨大东西。

掏出昭形镜看一眼,没有什么诡异的阵法,海含珠唤来自己的法器,一颗浑圆硕大的珍珠往前慢慢飞去。

这珍珠法器是他自己慢慢炼化的,几百年也就炼了这十颗,像飞剑一般受他操控,攻击时用灵力牵引,能自由变幻组合形态,可做暗器也可做长鞭。

见珍珠留在地宫半空没动静,海含珠沿墙根慢慢靠过去,余下九颗珍珠浮在身边,以防不测。

进门洞后地宫漆黑一片,见房内没有人,海含珠这才掏出一只长明灯,照亮半个地宫。

他顺着阴影抬眼往上看,发现中间的庞然大物是一座笼子,直达房顶,笼子自地面起一丈半左右的高度均被封死,往上才是细密的网格。

里面也不知关押了什么,海含珠心道,铁笼表面隐隐有细碎的光点,必非凡铁,能用来打造这么一处大笼子,很可能关押的是凶兽一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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