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由分说将丹药塞进他口中,喂他吃下。
丹药入肚化为洪流在筋骨中横冲直撞,周一阳赶忙打坐运功调息。
一柱香的功夫,这枚丹药不仅治好了他三成的伤势,还将他受损的根基尽数修复。
这份大礼太重了,让周一阳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
(代收徒)
晚上苏晓晓留了大叔和小道士牧鸿吃晚饭,一番交流过后,大家伙才知道大叔姓马,叫马飞,是东北人。
“来,喝……”
“喝。”
大叔人十分豪爽,连连举杯,苏晓晓便连连与他碰杯。
在座众人就他俩能喝。
周一阳时不时看了眼手机,却始终没等到穆伯翊的信息。
几瓶酒下肚,大叔也放开了。
他与众人诉说了自己的事……
“我平日里就开着三轮摩托车卖糖炒栗子赚钱养家,偶尔遇到一些鬼怪之事便会仗义出手,不收苦主分文。”
心有凌云志,也是市井人。
“我这个人比较理智现实,生于红尘有家有父母妻儿,第一要做的是努力养家糊口。
但我又不甘心,上天给我开了另一扇门,让我得见鬼怪,我又怎么能辜负上天对我的偏爱。
所以我又保住了心中梦想,一边斩妖除魔的苦逼打工人。一边充满了冒险,一边充满了烟火气息。”
“谁人不是这样?”
苏晓晓和他碰杯,有些苦逼道:“我明明生在大富大贵的家庭,却没有大富大贵的命。
从小到大他们都是锦衣玉食,就我被单独丢出来,一个人半工半学。过年得了压岁钱马上就得花出去,把自己又变成一个穷光蛋,不敢富。
一富就出事,不仅自己倒霉,还会连累着家人和我一起倒霉。
你很幸运了好吧,你还有梦想永远不变。”
“是,我很幸运了。我少年时的梦想便是丈剑天涯,无拘无束,如今我活成了少年想的模样。”大叔哈哈大笑,笑声震耳欲聋。
周一阳问:“你师承何派?怎么见你的气息这般的杂,释儒道皆修。”
修行这条路专精不杂。
修得太杂,有些功法的运行会有冲突,对修行本人反而不利。
牧鸿摇头,“不应该有这样的门派,大叔这种倒像是散修。”
“是,本就是散修。”
大叔大方承认,“我是半道子流派,十五岁偶尔在路边摊淘得了一本符箓古书,无意间画出了上边的符箓救了一个差点被水鬼拖去当替身的发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