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让时间倒流啦
距离夏油杰一边哭一边伸手去抠挖雌穴里面的咒灵球已经过去了九个小时。
当然不存在什么没法入睡这种情况,他做完之后又累又困,吸收咒灵球的时候极其不配合。
后来被人按着哄了几次,又被喂过两次水后就好像被按下关机键一下睡、不,或者说昏过去更恰当。
再次睁眼除了浑身的酸痛竟然意料之外的轻松干爽,好像昨晚那个湿漉漉的淫乱之夜只是一个梦。
……但很可惜这不是做梦。上一次他这样欺骗了雪川,这次可没人来骗他了。
再怎么说,雪川也才十三岁,按照那种性格,估计也不太能理解昨晚那种情况究竟有什么意义吧。
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呢?是因为对方的态度过于强硬,是自己粗心大意导致了误用过量药剂?
这些全都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借口罢了。
夏油杰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对自己年幼的同期诞生了奇异的情感,有别于爱或者性,而且将对方当做某种理想型的投射。
内敛又活泼,乖巧却强势,无害外表收容的是强韧灵魂。似乎是平等着对带着自己,并不认为这样有什么奇怪,但又偏向自己,会给予温柔和关照。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就连a漫男主都不敢这么画吧?
尚且在酣睡的酒井雪川对他人的目光一无所觉,睡的微微撅嘴,身上的衣服都没脱,眉头蹙着一些,似乎睡的不是那么舒服。面颊的颜色如同映着夕阳的新雪,透出梦幻迷离的粉色,他的睫毛又黑又密,睁开时太阳花瓣一样簇拥着眼眶,此刻闭着,就更显得漆黑卷翘,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扇形阴影来。
多么可爱,又是多么纯洁。
只是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夏油杰就感到焦虑不安的情绪稍微镇定下来。于是他伸手替酒井雪川解开了两枚衬衫的扣子,又将被子给他盖上一些,好让他稍微睡舒服点。
事到如今,被说是缩头乌龟也没别的办法来,这是不好叫别人知道的,而且也不能让雪川说给别人听。
先不说这根本就是犯罪了,这种事让他实在面子上挂不住,和小自己一岁的同期上床,还哭的死去活来的,让硝子或者悟知道,那他一辈子都得抬不起头来了……
暗暗下定决心,夏油杰想起身穿好衣服订餐,他头一次感到饿的心发慌,但却在起身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一股热流从隐秘之处缓缓流出,他几乎不敢低头去看,扯了两张纸巾草草擦拭,又在闻到浓重的麝香味道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犹豫了片刻,夏油杰还是从床头柜拆了一盒紧急避孕药,扫了一眼用量后抠出两片扔到了嘴里。
淡淡的甜味在嘴里化开,但他口干舌燥,只觉得恶心。起身去桌子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才算吞下去,但舌根处还有隐隐的甜味。
夏油杰捡起被扫落到地上的衣服,但弯腰之后,酸胀的小腹轻微的抽动,原本表面干爽洁净的雌穴又吐出一股粘稠的液体,他只能叹着气去了浴室。
酒井雪川一定给他清理过了,但十三岁的小孩明显不太懂并不是擦干净就结束了,大概也是真的把他当男性,没考虑过内射怀孕这回事。不知道射进去几次的浓精在很深的子宫里,在休息过后,宫口的红肿略微消退,就随着动作被挤压出来,顺着被蹂躏得没法合拢的小穴往出流。
夏油杰想着去卫生间清理一下,情趣旅馆要比想象的更方便,一次性的大号注射器让他不必含着一肚子精液回校。
昨天的衣服被揉的皱巴巴的,夏油杰伸手去捋平那些褶皱,勉强算是穿着得体,靠高专的黑外套遮一下才肯去照镜子。
镜中的少年黑色的披肩发有些凌乱,脸色带着几分疲惫和虚弱。狭长的眼睛有点睁不开似的半眯起来,眼尾飞红,额角还有一块显眼的红肿。
黑色校服将身体遮的非常严实,但夏油杰却觉得好像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被狠狠蹂躏过一通,没什么血色的嘴唇上还有自己留下的齿印。
他伸手按了一下被磕破皮的额头,嘶了一下,想起来这是昨晚自己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撞在床头柜上碰伤的,那一下磕得很重,似乎将酒井雪川吓了一跳,一边将自己搂在怀中轻拍后背,一边问头痛不痛,晕吗?会反胃吗?
他叫那根超过东亚标准的性器捅得连嘴巴都要张开,好像这样就能让他进出的更顺畅一点,生理泪让夏油杰没法看清的同时,也的确被那一下磕得发懵,只晓得喊痛喊胀,样子大概是不怎么体面的。
这会儿夏油杰有心思考虑什么体面,客房服务送来了热气腾腾的午饭,他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叫醒对方,酒井雪川和听到拆零食包装袋声音的小猫小狗一样竖着耳朵就追过来了。
“唔,杰已经醒了啊……”
他掀开被子爬出来,慢吞吞的光脚踩在地上,坐在了夏油杰的对面。
“好困,吃完东西继续睡好不好?”
夏油杰还能说什么?他只能点点头,将一次性筷子掰开,塞到了酒井雪川得手中。
他率先吃完,此刻单手撑着侧脸,打量了酒井雪川一圈,发现对方眼下果然有淡淡的青黑之色,似乎困得狠了,一边吃一边点头,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让人觉得简直乖的过了头,很想摸摸他软嫩的脸颊。
“不高兴吗?”
酒井雪川不理解,为什么在证明了可以无痛调服咒灵,对方还是很失落。
夏油杰扯起笑容:“……怎么说,感觉丢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心情也没法积极起来啊。”
酒井雪川正咀嚼一大口食物,听到这样的话腮帮子变得鼓鼓的,显然正在努力快点咽下。
“没关系,杰,我擅长这个,会帮你找回来的。”
这话傻的可爱,夏油杰心情轻松了一些,他伸手弹了一下酒井雪川的额头,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回答:“笨蛋,有些东西丢了就没法找了,你再擅长也没有用。”
“再试试看,多努力一下也不行吗?”
“除非你让时间倒流啦。”
五条悟有时候蛮恨自己的迟钝的。不过这种自知之明来得实在太迟。目前为止他依旧沉浸在平静又欢愉的内心之中。
拥有六眼的人本来可以做最贴心最敏锐的好朋友,但他却对挚友无故请假探亲这种非常规操作视而不见。
他完全不知道三个人的友情已经变质,还沾沾自喜自己拥有了一段独占有趣新朋友的时间,拉着酒井雪川将自己的珍藏翻了个遍。
两人几乎要通宵打联机游戏,只是酒井雪川过分执着于在凌晨到来之前洗漱躺下——睡不到八小时的一天是不健康的——这是对方的原话。
五条悟对此嗤之以鼻,但他又莫名其妙的回忆起了上次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两个人窝在酒店的大床房上,睡得昏天黑地,无比香甜。
在此之前他的观点都是及时行乐,超强的身体素质从来没让他感到过分的疲惫,也不觉得睡觉有什么重要,人类最好能进化掉睡眠,但是,和酒井雪川挤在一起睡觉的时候,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甜蜜的柔软梦境,整个人都像是陷入棉花糖里一样轻飘飘,懒洋洋,怎么都睡不醒,很想继续躺着,和他赖在一起。
好吧~_~,收回前言,五条悟认为酒井雪川还是蛮好睡的。
他也去刷牙洗脸,镜子里映出的脸还没脱去稚气,比起酒井雪川要明显成熟一些,能看出来要年长几岁。
五条悟已经长出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体魄,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肩宽背直,身量超出了十五六岁应有的水平,突破一米八的大关。只是比起身高,显得有些清瘦,胸膛在脱衣服之前肉眼看来依旧是瘦削单薄的,衬着还有着柔和线条的五官就格外孩子气。
在五条悟捋起被水沾湿的额发,想要换上睡衣的时候,浴室门被打开,白色的水汽扑面而来,在冷下来的天气尤为显着,有种隔着雾看人的感觉。
“悟,要去洗澡吗?”
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美少年湿漉漉的突然出现,在雾色中更显得样貌超凡脱俗。
饶是五条悟看多了自己的脸,都不由得被摄住片刻的心神。
“好可爱……”
他忍不住开口,遵循内心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酒井雪川被热气蒸腾出粉色的面颊。
然后被对方歪头的动作再次击中心脏。
“雪川,你怎么长这么可爱啊,每次看到都觉得好想伸手去捏你的脸,想要掐你的脖子,忍不住心脏怦怦跳,好怕把你弄坏……”
五条悟越说越兴奋,瞳孔明显要比常规状态大了很多,他生的极白,两腮和眼周的红晕像发了烧一样存在感鲜明。
五条悟手下动作很轻,可配上这样的动作和表情就显得很奇怪。
于是酒井雪川就皱了皱鼻子,摆出为难的脸色来。
“怎么会,难道六眼看到的也有什么不一样么?我可爱?真的很可爱吗?”
五条悟再也没法压抑自己的心情,干脆伸手将少年的脸捧起来,俯身咬在他一侧的颊肉上,还作势磨了几下牙,却根本没用力,松开之后仅留下两排颇为标致的齿痕,连皮都没破。
“可爱的让我想这样去咬你,挠你痒痒,看你笑的浑身乱颤,想搂着你一起睡觉,把你按进我怀里……”
五条悟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对劲,曲起指节挠了挠泛红的脸颊,补充了一句,“总之,你偶尔也会有这种心情吧?之前不是看我打哈欠都很开心吗?”
然后酒井雪川就悟了,这不就是和自己furry瘾犯了一样嘛,大概是自己真的比他矮很多,所以在六眼视角里显得比较讨喜?
懂,自己偶尔也会为了避免这种情绪而刻意遮住眼睛呢,悟现在没带墨镜控制不住很正常。
“这样啊,我也差不多。悟也超——可爱的,而且是又大只又可爱,如果可以的话,那今天就一起睡吧?”
秋雨绵绵,下山的行人都裹紧了外套。陡然下降的气温让撑伞的人都感觉手指冰凉,更不用提正淋雨的酒井雪川了。
他本来穿的不算单薄,但谁让这次祓除咒灵时弄出点乱子,外套被弄的没法见人,只能揉成一团塞到垃圾桶内,只留一件绀色衬衣,贝母磨制的扣子被雨水淋湿之后透出奇异的光彩来,让他看起来有种内敛的富贵气,并不太需要别人帮忙的样子,让原本观望的路人选择了走开。
酒井雪川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他浑身湿透,,黑纱蒙眼,脸上又有渗血擦伤,连接朝几个路人借手机,都被摆手拒绝,好不容易有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女孩子想要帮忙,对方却被身边年长的女性用力拽走了。
雨势越来越大,路上逐渐连行人都见不到一两个,他只能先找个没积水的路边坐下,先捋一捋自己的思路。
公墓的诅咒不难解决,因为人少所以惹出的动静也很好处理,他没有忘记放帐。但不妙的是辅助监督接到了紧急通知,只留下了号码让他解决之后再联系,好巧不巧的,自己的手机却不知道磕在了哪里,屏幕碎成了蛛网状,开机后一片蓝屏,进水之后更是连亮都不亮了,直接报废。
所以现在究竟该怎么回去?酒井雪川自认为不是路痴,但他是坐了好几个小时车过来的,中途又习惯性补觉,能记得住路才怪,现在真要走回去根本不现实,他肚子饿的咕咕叫,巨大的体力消耗让他有点眼前发黑,雨水快速的带走少年人原本偏高的体温,让不太妙的情况变得更糟。
酒井雪川实在没办法,将蒙着眼睛的黑纱解下,又用袖子就着水洼里的雨水去擦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干净无害一点,刺痛让他修长的眉毛拧起来,看起来竟然真的十分楚楚可怜,激发人的保护欲。
羂索看了他很久,最终还是没忍住,趁着这个绝妙的时机,走上前去搭讪。
漆黑柔顺的长发贴着脸颊,衬的女人的脸格外苍白又精巧,深琥珀色的眼眸柔情似水,鬓边佩着的白色山茶和黑色的长裙呼应——这是丧期的打扮,所以这样美丽到近乎妖艳的脸才脂粉未施,让那本该丰盈红艳的唇失去了色彩。
“她”将伞伸了过去,柔声细语的发起了邀请:“你看起来不太好,要去我家里休息一会儿吗?”
坐在路边的少年歪头看向这美人,又不可置信的眨巴两下眼睛。
是人类的身体,而且还是玲珑有致的性感女人,但她本该富有古典气息的容貌被纤长浓密如羽扇的睫毛打破,呈现出鸟类妖精的特质,细密的被羽自她的脖颈向下延伸,隐没在黑裙之下。
……妖怪吗?还是说,是特殊的furry呢?
酒井雪川迟疑着伸出手,搭在对方纤细白嫩的掌心。
“真是好可怜啊,脸上的伤口得尽快消毒呢。”
羂索将雨伞朝他倾斜过去,语气像鸟儿一样婉转妩媚。
他用一块雪白的帕子擦拭少年面颊上的血迹,手在微微的颤抖。
酒井雪川还以为是自己的样子实在不好看,吓到了对方,急忙伸手去捂脸。
羂索用尽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兴奋,他收起帕子,碰了碰对方捂着脸的那只手。
“好孩子,你总是……这么体贴,真是个好孩子。”
休假回来的夏油杰在推开教室门之后停顿了一下,然后关上了门。
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有问题,总不至于歇一周假调整心态,五条悟和酒井雪川就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大事被开除了吧?
他不信邪的反复开关了几次门,惹得本来就因为一个人接受班主任[爱的教育]而怏怏不乐的家入硝子直接死鱼眼。
“喂,这又不是什么薛定谔的猫,你开再多次,结果也不会变的,那两个人渣今天大概率又因为起不来床迟到了。”
夏油杰怀疑自己听错了,“起不来床?”
他自动忽略了那句两个人渣,似乎已经预料到了酒井雪川也会有风评被害这一天,不过除却他的好孩子滤镜,雪川本身的性格缺陷也明显的离谱就是了。
“嗯,对啊,这周夜蛾老师已经去喊过他们好几次了了,但根本不管用,五条悟甚至还在梦游状态领悟了茈,搞得他自己的房间漏风,然后俩人彻底名正言顺地搬到一个屋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