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副c（纪尹）
所以沈清伊去约纪尧出来吃饭的时候，完全没有担心他不认识尹玥——尽管那天在宿舍中碰过面，平时训练的时候更是天天打照面，但是一个“脸熟的路人”和“当今全级的话题人物”分量完全不一样，沈清伊有信心纪尧不会拒绝。
这场饭局上纪尧和尹玥他们俩算是正式认识了。纪尧穿上了自己的休闲装，终于显得像个普通的25岁的年轻人，饶是沈清伊这几个发小也不禁觉得有点恍惚。尹玥也特意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刻意把自己正常的形象跟军训时汗油混合的邋遢形象给区分开来。
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的，贾洛湾和尹玥都是外向爱唠嗑的，有他俩带着话题，对彼此的了解又多了好几分。
尤其是感情生活。
之前沈清伊加了纪尧的微信后就想看看他的朋友圈，谁知这个人不仅不爱发朋友圈，还设置了仅三天可见，所以他们一直很好奇纪尧的女朋友什么样。
架不住所有人软磨硬泡，纪尧翻相册翻了半天，终于扒拉出来一张合照。
第一印象是，这个女生很高，也长得挺漂亮的。沈清伊隐晦地看了眼尹玥——有戏，说不定纪尧就喜欢这一挂的。
但是再细看，就觉得这个女生不是耐看的类型。美则美矣，但似乎缺了点带着蓬勃生命力的灵气。沈清伊又看了眼尹玥——她姐妹这精神力可强悍了，新时代独立女性，有时候男人不喜欢这种女生，情愿选择好控制的。
“高中就在一起了？”尹玥问。
纪尧点点头。
“我还没试过谈这么久的恋爱呢。”尹玥托腮，笑道。
“废话，你要是谈八年，你得从小学开始谈了。”沈清伊说。
纪尧只觉得膝盖又中了一箭——在他们面前，他觉得自己真的好老。
“那她也在读研吗？”尹玥问。
“没有。”
“噢，工作吗？”
纪尧露出迟疑的神色。“也没有。她算是待业吧，看我之后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
“自古军嫂都得牺牲很多私人的情感和机会，看来她也有这样的觉悟。”尹玥客观地评价道。
“那她的生活来源怎么办？你给吗？”沈清伊问。
“我给一部分，她家里也有钱养着她。”
卢九川这时候插话了：“你不继续读博士吗？”
纪尧面露纠结。“实话说，这也是我纠结的一个地方……”他和川儿碰了杯，喝了杯酒，缓了缓才说，“如果我读博，她就得再等我至少三年才知道去向，前面这几年她也算是荒废了，再出去找工作可能低她看不上。要是我直接研究生毕业跟随国家分配，她背景也干净，我俩结婚，国家还能安置她。”
沈清伊：“但是你还没跟她结婚，国家可不管女朋友。”
卢九川：“我觉得你该读博，你有很强的能力做科研，不深造可惜。”
尹玥：“说到底，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与她有关但也可以无关。不必为了她违背自己内心的选择，否则日后只会成为一对怨偶。”
贾洛湾：“她要是真的一心为了你着想，就该全意支持你才是，就算你读博又如何，她可以继续过她想过的日子，若是真不想工作，她也可以不工作不是吗？有那么多人养着她。”
纪尧：“主要是我爸妈对她这样花钱大手大脚又不会自己赚钱颇有微词……不希望我娶这样的人回家。哎，我也就在这里跟你们吐槽两句。”
沈清伊：“你真喜欢真爱她？不娶她不可？”
纪尧：“谈了这么多年了，钱也花了不少……不娶吧，好像辜负了她这么多年的陪伴和等待，我也投入了很多的感情和金钱；娶吧，爸妈不满意。”
沈清伊和尹玥对视一眼，垂眼笑了一声，说：“尧哥哥，别怪我直白，你说怕辜负她、怕投入打水漂、怕爸妈会不满意……但是你都不愿意正视自己的内心。”
尹玥默默掏手机给沈清伊发微信：姐妹说得好，我瞬间下头了不少。
沈清伊继续说：“你可能觉得她能忍，能迁就你，都是些好品质，但是说实话，这都是基本操作而已，换谁都可以。有当军嫂的觉悟，但却没有当一个成年人的觉悟。对了，既然她没有工作，也没有读书，那她应该有空经常来看你吧？你俩多久见一次面啊？”
纪尧说：“喜欢肯定还是有的，不然也不至于继续谈下去，只不过结婚这种事情我只想结一次，所以对伴侣我想慎重选择……见面？不一定吧，有时候两周见一次，有时候一个月。”
“哈？！”四人同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纪尧：“……我俩异地，从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异地了。”
贾洛湾急了：“不是，尧哥，异什么地啊，她现在有钱有闲的，不说在这边租个房子跟你一起住，她至少一周在这里陪你三四天都不过分吧？”
卢九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纪尧不吭声了。
贾洛湾：“而且你俩怎么解决生理需求？”
突然谈及性生活，纪尧下意识看了眼尹玥这个刚认识带进局里的人，衡量着能不能说。
沈清伊连忙揽住尹玥的肩膀，说：“好姐妹，自己人，大胆说。”
尹玥点点头。
纪尧便叹了口气，说：“见面的时候会做。”他烦躁地挠挠头，“但其实感觉她挺不情愿的……哎，这事说起来挺伤自尊的，但是……咱要是不走心你们可能看不起我，哥我就实话实说吧，我觉得她对我俩性生活不满意，所以都是能拖就拖，拖不了就来应付一次，好像完成任务一样。”
尹玥好想笑，憋得脸都要抽筋了。她努力低下头——要是笑出声来，纪尧大哥的自尊心就要摔得稀烂了！
这时候男生开口气氛就相对没那么尴尬了……尴尬的是纪尧本人。贾洛湾真诚地问：“尧哥，你技术这么差吗？”
纪尧欲哭无泪。“她嫌我时间长。”
贾洛湾：“……射精困难症？”
纪尧：“没有啊！我都尽量30分钟左右完事，就因为她嫌我久。”
贾洛湾：“那她可能就是觉得你不够挑逗，她不够投入，就没耐心了呗。”
纪尧难过地低下了毛茸茸的寸头脑袋。
老司机尹玥忍不住发言了：“女生不投入会干涩吧，你怎么做得下去？”
纪尧说：“是做不下去，所以就只能用手或者嘴巴解决了呗。”
尹玥了然。“那确实跟插入比起来难射很多，她嫌时间长也不奇怪。”
小包间里的气氛突然安静。或许大家都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又或许大家都在顺着他的话开一些脑洞……
贾洛湾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们不是谈了八年了么，这种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纪尧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越想脸色越差。“大一之后。”
众人：“？？？”
贾洛湾：“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性生活的？”
纪尧：“……大一……”
众人：“……”
沈清伊端起酒杯，冲他敬酒：“尧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哥哥说了这么多不想说的话，我自罚一杯……不，三杯！”
贾洛湾连忙按下她的杯子。“别搞那么多，一杯得了，其他两杯我替你喝。”
沈清伊怒道：“不行，你这运动员的身体精贵着呢，不许喝酒。”
卢九川：“那我替她喝，我没事。”
纪尧连忙说：“不用不用，你们都算我半个亲人了，这些事没什么说不得的……跟爸妈开不了口的话倒是能和你们说说，其实今天能说出来也好像舒坦了一些，大家也别敬酒什么的，开心就喝，不想喝就喝水喝饮料哈。”
大家热热闹闹干了一轮后，贾洛湾晃着水杯说：“尧哥，我真心觉得这问题比你想的还要大。性生活不和谐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她不要求你改变，一味忍着，那她自己的需求怎么办？尤其是结婚后，她是不是就想着借你的精子生个孩子，然后借口带孩子累，婚后0性生活也不会显得多奇怪？到时候，你的需求又怎么办？你总不能出去找其他人，对吧？”
纪尧大惊失色：“不会吧？”
贾洛湾的话里话外都一个意思：她必然有什么办法解决她自己的需求。
纪尧沉默不语，但是越想越心惊。他若是一路念到博士，毕业后服从国家安排的话，大概率会被丢到一些鸟不拉屎的偏远地方封闭做研究，到时候他可管不了自己老婆有没有在外面养人，或者被人养。而万一……对方已经盘算到那一步了呢？表面上不支持他读博是因为自己不想荒废多三年，但是，若她的算盘是可以早三年成为一个放养的人妻呢？
脑洞再开大一点，她要是现在已经有了某个替她暗中策划这一切并且许诺了好处的人了呢？
小包间里再次陷入了安静，除了纪尧之外的四人疯狂看眼色，调了静音的微信群无声地响个不停。
水水人沈清伊：裸丸！你看你把人都要说哭了！
阿丸也是裸丸贾洛湾：不是，自家兄弟还不得拉一把？
卢九川：我觉得裸丸做的没错。
天才丫丫尹玥：他好可怜……头顶绿了多久都不知道……
水水人：姐妹，说好的女人不要同情男人呢？
天才丫丫：好好好不同情不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水水人：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性生活不和谐……所以可恨的就是他太持久了吧？但是有一说一，30分钟也就正常吧？要是一两个小时不射一次才真的过分持久了。
天才丫丫：这女的100％外面有人，但是我不能说，哎！
水水人：有没有一种可能……他那个太小了……
阿丸也是裸丸：这事我有发言权。
天才丫丫&水水人&卢九川：？？？
阿丸也是裸丸：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跟他一起玩过水，换衣服时我特认真看过他那话儿……
天才丫丫&水水人&卢九川：噫！
阿丸也是裸丸：不是勃起状态，但是至少不是牙签。
天才丫丫：所以大哥这床技得有多糟糕啊！！！器大活不好真不行啊！！！
水水人：……要不你亲自上课？狗头保命
天才丫丫：呵呵，我才不给人做嫁衣。
这时，沉默许久的纪尧终于开口了：“我想确认她有没有出轨。”
沈清伊和尹玥连忙抬头，异口同声地说：“可以，别干违法的事情就行。”
不过她们低估根正苗红的力量了，纪尧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我可不愿意为了这种事情背上任何记录。”
她们一想也是，他可是国防生，法律课党课都得上，论遵纪守法肯定比她们这些学法的都要厉害。
纪尧说：“不过，虽然懂法律是底线，但是我这方面的生活经验不多……有什么好办法让我不那么突兀地开始收集证据么？”
尹玥说：“简单，找个时间去找她，突击检查，就说想她了，而且要快到的时候再告诉她，让她没法拒绝你，也来不及隐藏起来。然后该干嘛干嘛，保证找证据的手段是合法的，证据备份多几份，能录音就录音，这些都是为了方便日后万一她要走法律程序的后手。接下来就看你自己发挥了，是顺利分手，还是被前任纠缠，看你造化了。”
纪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感觉你很有经验。”
尹玥呵呵一笑：“我是天才嘛。”
纪尧还没懂这个梗，尹玥就主动递出自己微信二维码给他扫。纪尧扫完，就见她的微信名是“天才丫丫”，他下意识地念出了声，念完也不知是觉得可爱还是咋的，笑了起来。“丫丫是小名吗？”
尹玥摇头。“我名字首字母不是yy么，就觉得跟丫丫长得很像而已。不过后来这么叫我的人也多了起来，把它当小名也可以，还跟大熊猫丫丫同名，我的荣幸。”她耸耸肩，笑眯了眼。
两人成了微信好友，纪尧发现自己好像挺喜欢喊她“小天才”的。
一顿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落下帷幕。
后来，纪尧果真按照他们的建议去突击检查搜证据。纪尧不愿意透露太多细节，但是根据他花了足一个半星期才风尘仆仆、胡子拉碴地回来的样子，那必然是一场恶战。
不过，虽然纪尧本人没有透露太多，但是他中途时常跟尹玥询问某某办法可不可行、某某行为是否构成什么什么情节，他们八卦四人组便凭借只言片语和丰富的脑洞拼凑出了一出狗血的大戏。
沈清伊啧啧感慨：“尧哥哥怎么说也是军人，血气方刚的，碰上这种脑袋带绿——还不是军绿而是翠绿——的事情，得亏他没气得动手。”
尹玥托腮望天：“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尹玥：“他大概是我迄今为止喜欢的人里最迟钝的了，而我……嗯……有点雷这样的人。怎么办，越来越下头了！”
沈清伊也叹气。“是啊，怎么能自己被绿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呢？”
卢九川说：“也许他只是不想相信那些迹象吧。一切的起因仅仅是性生活不和谐，这很打击他的自尊和自信，所以与其去刨根问底，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尹玥点点头。“我有理由相信他最后还是会跟她结婚，在他心里的某个地方他可能一直相信着‘结婚了就好了’这样奇葩的观念。嘶，要是被国家发现他老婆这样，他自己的前程必定都毁了。”
贾洛湾：“但是他愿意采取行动去调查、去斩断，其实他还蛮有行动力的，就是缺了点推动力和自信。”
沈清伊：“是啊，从一开始就不幸福的性生活让他对这段关系充满了很多扭曲的解读。”
尹玥突然哀嚎一声，把脸埋进抱枕里。沈清伊吓一跳，问：“干嘛呢？”
尹玥闷闷地说：“虽然觉得他性格好下头，但是性感的肉体和性感的大脑真的好有吸引力……怎么办，我好像圣母心泛滥，想要好好调教调教他，教他怎么上床啊！”
沈清伊哈哈大笑。“人不傻逼枉少年，想做就去做呗，他多年得不到完美性爱的滋润，指不定得猛成什么样。”她贼兮兮地戳戳尹玥，“小狼狗老公，不想要吗？”
尹玥眼泪汪汪：“想！”
前女友事件过去一个多月后。
纪尧第三次约尹玥出来吃饭。
两人相熟后，发现彼此的兴趣爱好有不少重叠的，比如都喜欢刺激的活动，像冲浪、过山车，但又不喜欢太过极限的蹦极；喜欢爬山、露营，享受大自然馈赠的美妙风景；喜欢的电影、电视剧、文学惊人的相似……仿佛对方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吃完饭后，纪尧照例送尹玥回宿舍。
尹玥说：“一起上去吧，我有话对你说。”
纪尧一颗心提了起来。
进了宿舍，尹玥让纪尧随便坐，然后给他装了杯水递给他，坐到他对面后，径直开口：“尧哥，我对你有好感。”
纪尧捏着水杯，只知道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尹玥垂眸：“我怕你迟钝到这么明显都看不到，只能直接告诉你了。尧哥应该知道我是个爽快人，不屑于隐藏任何情绪，喜欢或是讨厌都会直说。从军训的时候就对你有好感了，借着一一的关系才得以跟你这么快搭上话。我陪你处理前女友那些事、跟你出去吃饭一起玩，都是因为我喜欢你，但是我觉得我没有从你身上感受到同样的情绪。而我没法把你单纯当作朋友，也不可能一直等你对我产生感觉。所以，我就想问问你什么感觉。要是你只想跟我做朋友，那一会儿你出了这个门，我就当没认识过你，微信也会删了你，我继续过我的生活。”
纪尧喉结动了动，慢慢地说：“可我刚分手没多久，结束八年的感情需要时间……”
“那你就不该跟我单独出去约会……至少我把这些独处的机会看作约会。你为什么不等自己整理好之后再撩我呢？我不喜欢不能对我全心投入的人。”
纪尧沉默许久，再开口却好像有些委屈的语气：“我怕你跑掉。”
尹玥一噎。“我能跑哪儿去？”
“就，你跟其他男生谈恋爱啊。”
“可是我跟你出去玩不代表我不会跟他们谈啊。”
纪尧又沉默了。
尹玥说：“你可千万别为了不清楚的感情硬跟我谈啊，我不接受。”
纪尧：“你之前说过，你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比起固定关系更倾向开放关系，是吗？”
尹玥解释：“那是在找到真爱之前的事情，对真爱，我愿意这辈子就守着那个人。找到真爱前，如果不多尝试，我又怎么知道自己找到的是真爱呢？”
纪尧：“可是如果你在开放关系里，你怎么做得到全心全意地投入呢？”
尹玥：“我‘能’全心全意地投入，只看我想不想而已。但是你还没有从前任的事情中整理好，我很怀疑你能不能专注于谈感情。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不想接受哪怕一丁点你从前任那里受的气、动摇的情感。如果我all－了，那么我希望我的对象跟我一样是all－的。”
纪尧：“但是反过来，你的对象all－了，你却不一定all－，是吗？”
尹玥：“目前我相处过的还没谁对我all－的，所以我都给得出对等的感情。”当然，还有很多是被她提前掐掉all－苗头了，这个就不需要告诉他了。
纪尧：“但是你好像希望我能all－，为什么？”
尹玥看着他，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说：“因为……我觉得你很有可能是我的真爱啊。如果跟你在一起的话，我肯定会all－的，也不会开放关系。”她说完抬起头，笑容淡了许多，“但是，我绝不会卑微地在感情中挣扎，我要的是平等的相处。如果真爱连这点都满足不了，那我必会投身于更加广阔的森林，这样至少把选择权握在了手里。”
纪尧垂眼，啜饮完了一杯水。
喝完水，他站起了身。尹玥也站了起来。
纪尧朝她走近一步。
尹玥抬眼看着他。
忽然，她就落入了一个怀抱里。她呼吸一窒，但随即身体就放松了下来，鼻子抵在他的肩膀上，双臂环上他的腰背。
尹玥：啊，妈的，这男的肉体真是太完美了！
她引着纪尧走到她床上坐下，自己坐到他的大腿上，两人继续抱着贴贴。
纪尧低头，贴着她耳边低声说：“你说的不对，我知道你喜欢我，而我也对你有感觉……老天，你简直就是照着我喜欢的点长的，最近每次见到你，我都好快乐，快乐得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尹玥被他直白的话语逗乐了。
纪尧继续说：“我喜欢你，但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说实话，我的恋爱经验跟你比起来太匮乏了，虽然我大你五岁……而且刚结束的这一段又这么失败。”
尹玥说：“那你愿意听我的话，让我俩顺利谈上恋爱不？”
纪尧笑了声，问：“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尹玥：“当然是因为你谈恋爱太菜了啊！你看人的眼光真差。”
纪尧：“我这不是看上你了么？”
尹玥：“屁，没有我主动撩你，你还在被你前任耍得团团转，差点把这辈子都赔进去了好吧？我都给你送了这么大个人情了，你还不得有点表示？”
纪尧把人搂得更紧了。“对，你说的对。我听你的。”
尹玥推了推他，示意他松开些。她直视着纪尧，说：“你和你前任最大的问题是性生活的问题……别笑，认真的。你要整理就得从这里开始整理。她不满意你的表现，但是她只是说你的时间太长了，whichis非常的敷衍，这不是根本问题。你一定是没有取悦到她才会让她觉得不耐烦，也许你忽略前戏太过急切想要直接进入她，也许你没有用对让她舒服的姿势，也许你没有技巧地光是抽插却忽略了抚摸身上的其他敏感点……”她一边说，一边手指在他身上轻轻地游走，观察着他的反应，“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操她的，但是我将直接把你当作一张白纸，重新塑造你的技术。不过，记住我不是为了别人作嫁衣才做这个事情的，我是为了让你尽快整理好对前任的情绪，closethatchapterandoveon。”
纪尧有点不解。“所以……我们算是从炮友做起？”
尹玥捏他的脸，恨铁不成钢。“你真的是，智商全点学术上了吧？怎么谈恋爱这么白痴？”
纪尧委屈巴巴，但是由着她捏揉搓扁。
尹玥说：“我们就是在约会啊，是正式恋爱的pre阶段！谁规定了恋爱才能上床？”
纪尧懂了：“你说的都对！”
尹玥说：“这周末，或者看你时间方便，我跟你出去开房。酒店你定，但我不住快捷酒店，不住隔音差的酒店，不住会被放隐藏摄像机的酒店，不住卫生差的酒店，不住床的质量差的酒店。”
听完她这堆要求，纪尧满脑子全是“不住不住不住……”在打转，但他还是顽强地点了点头，答应了。尹玥满意地摸摸他毛茸茸的寸头，垂眼看着他的嘴唇，问：“亲一个？”
“啾。”
亲完，尹玥面无表情地说：“看来除了床技我还得从吻技教起。”
纪尧：……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