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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上)

 

帝国最近一派欢乐,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前不久,星际日报传来了一则好消息,帝国军队在上校的带领下成功的击退了菲尔星球,不仅如此,双方签订了星际协议,三百年内不得再次开战,菲尔星球需向帝国每年上缴原油、金属原料等贡品与上亿的金钱。作为失败方,菲尔星球的外交官除了含泪签下外,也别无选择。

这一天,全帝国都陷入了狂欢,为庆祝胜利,帝国停工停学三天,解除限酒令,所有人均可以在不违背帝国法则的情况下,尽情的享受。军队的男人们有家人的在领完功赏后便回去见自己许久不见的妻儿,无家人的则是在酒坊与妓院不醉不归。一时间,街巷深处尽是娇喘与低吼,抽插的水声在暗处不断交汇,此起彼伏,像是乐队交响,用优雅的乐器演唱着低俗的曲目。然而这三天无人再审查这街巷深处的阴暗,警察多数都放假,军队也懒懒散散,人们都沉浸在无尽的欢乐与喜悦中。偶尔有几个小男孩拿着仿真枪械对着假想的敌人射击,嘴里大喊着“帝国万岁,上校万岁!”。

胜利篇章的谱写者此刻还未卸下自己的军衣披肩,军帽沿上的帝国白虎标志令人心生敬畏,黑色的军服一丝不苟,肌肉喷薄的力量宛如野兽一般隐藏在紧绷的军服下蠢蠢欲动。肩上的勋章与横杠象征着主人至高无上的身份与地位,从肩上掉着到胸前的银链在灯光的反射下直逼人眼睛,黑色的金属腰带扎紧,一尘不染的军靴踩在华美的地砖上,步伐稳重有力,带来一阵阵好听的踢踏声。

走到最高军事院后,男人挺住脚步,右脚向后迈出半步,膝盖一弯,身体笔直的半跪下来。

“你回来了。”王座上传来雄厚的声音,让人分辨不出年龄。

“是的,父亲。”男人低着头,面无表情,琢磨不出在想什么。

“你这次做的不错,菲尔星球一直不断的找帝国麻烦,终于解决了这个隐患了。”王座上的人也终于低下了尊贵的头颅,看向了自己最出色的继承者。

“是父亲给了我机会。”男人始终没什么变化,像是在听着王座上的人称赞另一个人。

“教皇对于这次的胜利也非常的高兴,结束后记得向教皇问好。”

“是,父亲。”

男人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最高军事院。

在帝国,教皇与国王是同地位的存在。国王掌握着军事与政权,教皇则掌握着民心。当军队在最前线冲锋陷阵的时候,教皇只需要安抚着帝国的子民,告诉他们神的旨意是不可违抗的,帝国终将胜利。而实际上,军队与教会则一直互相看不顺眼。军队认为教会什么也没有付出,却可以享受着同他们一样的爱戴,而教会则觉得军队人人手上都沾满着鲜血,有违神的圣洁与帝国的纯白。但明面上的二者互相制衡,谁也没有真正撕破脸。

离开了军院的男人没有直接去见教皇,而是在帝国皇宫的角落待着。男人点了支烟,没抽,就默默的拿在手里,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和煦的阳光洒在地面上,照过帝国的每一寸土地,却没有照到他,他躲在了两个建筑相间的阴暗处,直到一根烟燃尽,男人才缓缓地迈出步子,向光明走去。

“教皇大人,感谢您一直为帝国作出的杰出贡献,战争期间您一直安抚着帝国子民的情绪,我代表军队向您致以最高的敬意。”男人站在教皇面前,微微的鞠躬,嘴上说着的尽是恭敬官方的词语。

教皇点了点头:“此次战争的胜利上校功不可没,我代表教会及帝国子民向您表达最高的敬意。”

若是军队的其他人在,可能要咋舌了。明明只是一个教会,凭什么代表帝国子民。但是男人什么也没有说,点了点头,这要转身离去,目光突然被一阵窸窸窣窣吸引。抬眼望去,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孩躲在门后,露出半边身子。男孩赤着足,左脚上戴着细细的银链。教会里的人大多这样,穿着黑袍,赤着足,因为鞋子踩过万物,所以在他们看来是肮脏的,因此往往赤足出行,但是需要他们走的路程却不多,大部分时候他们会待在教堂听人祷告,或待在教会。

教皇也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在看见男孩以后,紧绷的表情终于有些许松动:“伊法,躲在那干嘛,既然出来了就与上校大人打个招呼吧。”

男孩的表情有些许犹豫,仿佛仿佛在脑海里考虑了很久以后,终于咬牙跑了过来,站在教皇身侧,小小的手抓住教皇的衣服,用软软的语气向眼前的男人问好:“上校大人,您好,我听我父亲大人说起过,感谢您为帝国的贡献。”

男人冲着男孩笑了一笑,随即抬头看向教皇,眼神带着些惊讶。

“这是我的儿子。”教皇摸了摸男孩的头发,男孩顺从的拱了拱教皇的手,像是温顺的猫咪。

“原来是伊法小神父。”男人收起了惊讶,“我听坊间的传闻,说神父很是受人爱戴。”

一直以来也都严肃的教皇此时眼里终于有了笑意:“到底接下来是需要他继承我的位置。就跟上校您一样,国王不是也有意让您继承他的位置吗?”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毕恭毕敬的说:“父神仁慈,父亲与教皇大人一定能活到帝国的最后一刻。”

教皇笑了笑:“没有人可以活这么久的,国王不例外,我也不例外。”

男人没再说什么,再次微微鞠躬后便转身离开了教会。

星际3880年,帝国。

上校穿着合贴的军服走在最前方,几个也身着军服的男人跟在后面,一行人向教堂迈去。

“上校大人,您来了。”教堂里一直跪着祷告的神父此刻站了起来,琥珀色的双瞳此时熠熠生辉,如星星般明亮。神父本该如此,他们都是受神的旨意与呵护出生长大,没见过黑暗与阴影,总是天真又无邪。

上校点了点头,平淡的说道:“伊法神父,这一次的祭典十分重要,教皇大人交给您主持,由军队辅佐,如果有可以用到军队的地方,可以直接说明。”

小神父微笑道:“我知道的,父亲大人同我说过。如果不是父亲大人最近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这般重要的场合应该不会交付给我。”

小神父此刻的身影和上校水到渠成过上没羞没躁的性福生活吗???是他没有半点诱惑力还是小学弟太坐怀不乱了???

oga绝对不承认是前者!思前想后,他灵光一闪,叫住了正在前行的学弟:“学弟!”

学弟转身,漠然问道:“怎么了,学长?”

“学弟之前一直没有问你,因为觉得这个答案不太重要学弟你的第二性别是什么?学弟你是oga吗?还是说beta?”oga不想在细水长流了,他决定打草惊下蛇,不然按照他们的发展,继续下去很可能要朋友一生一起走,谁先脱单谁是狗了

“学长觉得呢?”学弟不动声色,将问题反抛给oga。

“果然,学弟你是oga吧?即使我调出信息素,你也完全不为所动,要么是beta,要么就是oga了。但是beta也没理由这么坐怀不乱,学弟你是oga吧?而且还是下面那个吧?”oga不想再藏了,直接把事情挑明了说。“其实学弟就算是oga也没有关系,我可以为你当上面那个。我没有关系的。”

oga一副为爱牺牲大义凛然的模样,震住了一直以来游刃有余的学弟。尽管很快,学弟又找回了思路。看着眼前硬撩不怕死的oga,学弟眯了眯眼睛:“学长怎么会这么想。”

伸手将在眼前的oga揽入怀中,胸口袛着oga的脊柱,震动有力的心脏给予oga莫大的冲击,下巴顶在oga发旋上,挺拔的鼻子轻微的动了动,嗅了嗅草莓的香甜:“早就很想说了,学长追我追的太明显了吧?第一次见面装作没带手机的要微信,三番五次的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隔三差五的约我。学长这么蠢,是第一次追人吗?”

oga被学弟的动作怔住了,反应过来以后鼻子有些发酸:“知道我追了半年了,你却连个信号都不给我。就算是打游戏,好歹也给个进度条吧,我脑子里都结婚生子儿孙满堂了,却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是把我当兄弟”

学弟叹了口气,捂住oga的眼睛,吻了吻oga的发顶:“学长太心急了,本来是想等我能适应了再跟学长表白的,但是学长一副要哭了求抱抱的表情,好可怜,突然就不想等了。”

oga的视线一片黑暗,但他也不反抗,甚至听见身后的喘息没来由的一阵心安:“你要适应什么?”

学弟白皙的掌心此刻痒痒的,被捂住的睫毛上下扫动,像是有人拿着根羽毛绕着学弟的胸膛,存心不让人好过:“适应我的信息素。”

oga被突如其来的信息暴击惊住了,一时没回过神来:“什么信息素?”

学弟知道以眼前的小oga的小脑子,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解释道:“适应我的信息素。学长,我是alpha,所以能闻到你的信息素,不仅如此,无论是信息素也好,叽叽喳喳的小嘴也罢,学长的全部对于我来说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让我总是忍不住想要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让学长浑身上下都湿软无力,偏偏学长还只能臣服于s级alpha带来的威严下,求着明明是施暴者的我给予学长怜爱和温柔。”

学弟一边说着揽着腰的那只手开始撩开oga的衬衫,缓缓向上,游走过oga的腹部,指尖转动划了一个小圈,便来到了oga的胸部。修长的手指突然用力,狠狠的揉搓着oga的乳头。“可是我还不能这么做,我对我的信息素过敏。”

“……”听到小学弟的描述以及开始腰软无力,腿都颤抖不已依靠着身后的alpha才勉强站住,身下都湿润不堪,突然被最后一句话愣住了。

oga抽了抽嘴角:“学弟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

“牛奶味的。小时候我母亲为了让我长高天天给我灌一大碗牛奶,物极必反,直到有一天我吐了。此后我只要一闻到牛奶味就忍不住犯恶心。结果兜兜转转,我被判定为alpha的那天医生也告诉我我的信息素是牛奶味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释放过我的信息素了,哪怕是多么想。但是后来遇见了学长,这是我第一次产生想使用信息素的欲望,想看见学长在我身下哭泣的样子,想标记学长再也不放开,于是我现在每周都会去医院,配合着药物循环渐进的治疗着我的过敏以及心理问题。”学弟松开了捂住oga双眼的手,将oga转过来,眼里尽是认真与爱意,像是看着天上的星星:“但是我突然不想等了,学长看起来这么可怜,而且好多人都背地里追求学长,虽然我现在还没办法给学长标记,但是再等我一个月,我会彻底拥有学长的。”

oga脸红的点了点头,将头埋进alpha的怀里,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窃喜的笑容。果然,尽管剧本过程是错的,但是结局还是不变的,虽然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但是终于可以过上没羞没躁的生活啦!

卓己第一次遇见邹郁,对方在开网约车。

彼时卓己刚在手机上叫了辆快车,准备去参加同学聚会。

等车的时候卓己举着手机打开自拍功能欣赏着自己刚花了两百做的新发型,等手机从眼前移开时,入眼的是一辆黑色跑车。

卓己看了看眼前低调奢华的兰博基尼,想起了自己前几天在淘宝上抢到的一千块钱兰博基尼的优惠券,最后愤怒的点开淘宝购物车,疯狂加购了十台。

冲动消费的背后是花呗和借贷的压力,看着支付宝51237的余额,理智重新占回高低的卓己又默默的把十台兰博基尼选定,按了删除。

正准备按灭手机、继续观察兰博基尼的卓己,眼尖的看见约车平台从手机上方推送了一条消息:

【乘客您好,司机已经达到目的地,请尽快联系司机。】

除兰博基尼没看见第二辆车的卓己纳闷的拨打了司机电话。

“喂,先生您好,我是尾号9527地乘客,请问您到哪了?”

“我已经到目的地了。”

电话里的声音低沉性感,隔着屏幕卓己都听的面红耳赤。

这还开啥网约车啊,当配音演员不是更赚钱吗?卓己的思绪随着这磁性的声音开始飘飘然。

“先生,我好像没看见您,您确定您是到目的地了吗?我这边有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你能看到吗?”

性感的声音再次通过音筒传过来:“我就是那辆兰博基尼。”

“啪”地一声,卓己挂掉了电话。兰博基尼的车主降下了车顶,转头看向了卓己,黑色的双眸深邃幽黯。

两个人对视着,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在车里,一个在风里,邹郁还拿着手机,像是没想明白卓己怎么这么快就挂了。

沉默片刻后,突然,卓己动了。

【乘客您好,是否取消订单?】

【确定。】

什么也没做突然被取消订单的邹郁:“……”

邹郁看着站在风里巍然不动的卓己,也没说什么,提档启动,车顶又降了上去。黑色的兰博基尼在发动机酷炫的轰鸣声中驱走了。

被生活快磨平棱角的卓己为最后一丝倔强支付了十八块钱的取消费。

【乘客您好,是否重新呼叫快车?】

【确定。】

三分钟后,一辆及其眼熟的黑色跑车再次出现在卓己面前,车牌的金色公牛像是在嘲讽卓己的愚蠢行为。

“……”

方圆十里就没有第二辆快车了吗!?

卓己看了看订单,又看了看跑车,再看了看订单。

就在邹郁以为卓己会第二次取消订单时,卓己动了,伸出手正准备拉开车门的卓己看着无把手车身沉默了。

“……”果然,应该再一次取消订单的。

车主大概是看出了卓己的尴尬,很体贴的按动着按钮打开了车门。

车门酷炫的从下往上打开,没来由的,让卓己想起了十年前流行的滑盖手机。

张扬,又不失傻逼。

坐上副驾驶的卓己拉过安全带,空气都沉默片刻后,尴尬开口:“你们…开网约车…挺赚钱哈…”

再次提档启动,发动机排气机等多个系统同时运作,兰博基尼快速提速,扬长而去。

“还行。”

卓己第二次遇见邹郁,对方在调酒。

面试再次失败的卓己拿着为数不多的存款,准备去酒吧消消愁。

站在吧台前的卓己正在犹豫应该点什么。

他不想太醉,也不想太清醒。

“要喝点什么?”

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卓己耳边响起,像是风吹动树林的声音,沙沙的,有点心痒。

卓己疑惑的抬头望去,正准备来杯简单的「godfather」,看清询问的人后,脱口而出:“十杯水割。”

“……”

卓?被生活磨平棱角但保持最后一丝倔强?己,再次为自己的倔强,支付了口袋里最后剩下的两千四。

三小时后,卓己看着眼前的十杯紧致玻璃器皿盛装的暗黄色液体,又看了看明显抿着唇线,眼神犀利,气场不输于开膛手杰克的邹郁,尴尬的笑了笑:“你们调酒师,工资还挺高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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