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打个赌
在故事开始前请容我再抱怨一次,顾灿yan就是个怪人!垃圾!大坏蛋!
「你说谁是怪人?」,顾灿yan忿忿不平的瞪着他面前正在码字的我,一百八十八公分长的腿在我面前晃啊晃啊晃,彷佛是在挑衅我一般。
我皱着眉盯着他那逆天的大长腿理所当然的开口道:「你。」
「我一个在高中好歹也是能称得上校草的人,怎麽到你这就变成了怪人了?」
我无奈的阖上电脑,用一种解数学的表情对着顾灿yan:「先生,你要不要认真想一想我是怎麽认识你的?」
「陈书晴,我们来打个赌。」
这是高二开学的的在一起了,不喜欢热闹的我们没有告诉我们班任何人我们交往了,在平常时看起来顶多像是感情好一点的朋友。
但现在我知道了,当初陈家翰没有昭告天下「我们在一起了」不是因为我们两个都不喜欢热闹,而是他从头到尾就不想跟任何人说我们交往了。
「我喜欢你。」
「我不是只想玩玩而已,我在和你认识的过程中发现你真的很努力也优秀,但不知道哪天我突然发现这种仰慕变成对你的喜欢,所以我今天才鼓起勇气想跟你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熟悉的声音、一样的话语,彷若是手机复制贴上的功能,我在距离贩卖机约一百公尺远的地方偷偷的看,是陈家翰,一样的话语,但再也不是跟我说的了。
现在已经接近放学时分,运动会一如既往的需要集合放学,班上的人早已排好队。
我抿着唇走到班级队伍里,通常集合放学是要按照座号,先男生、再nv生,但迟到的我也不能挑什麽位置了,只能随便的坐在队伍的最尾端,反正我这麽边缘,班上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我。
远远望去,只见同学们都嘻嘻哈哈的准备迎接闭幕,而我把自己缩成一团,像是流浪的小猫,下巴放在膝盖上。
放着放着膝盖居然有点shsh的。
我一个人在队伍的尾端无声哭泣,其实我并没有那麽伤心,不过只是弱小的眼泪难以对抗强大的地心引力。对,这一切都是物理的错!
眼泪在我的膝盖上乾了又sh,sh了又乾,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递给了我一包卫生纸。
「还好吗?」,顾灿yan问道。
我的脸上还挂着丝丝的泪水,无语的看着他,反问道:「你看我这样觉得还好吗?」
他把卫生纸拆开,轻蹭在我的脸上,但口中说出的话语却不如手上动作的轻柔,「我觉得你哭b你平常时还丑。」
我把他手中的卫生纸抢下、用力的r0u成一球丢在他身上,「哪有人像你这样安慰人的!」
卫生纸轻撞在他的身上,柔柔软软的跌了下来,他笑了笑,没有理会我的怒气:「幸好你还觉得我是人。」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试图保持住我现在的微笑,但泪水早已填满我的眼眶,随时准备溃堤。
我看着眼中模糊了身影的顾灿yan,越看越觉得伤心,忍不住哭了出来。
「顾灿yan,你说我是哪里做的不够好。」,我低下头胡乱拭去我脸上的泪水,「陈家翰连对我的喜欢都是复制贴上而已。」
我抬头看着顾灿yan,但看着看着他的身影却在我的眼中模糊了起来。
「我觉得我好像是他的附属品、一个可以随时被取代的人似的。」
顾灿yan把我拥进怀里,任由我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像抚0小猫般轻轻0着我的头,「你才不会被取代。」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鼻涕充斥着我的鼻腔,使我讲起话来满满都是鼻音,但现在的我需要一个人倾听,不论他听不听得懂。
「我会!你刚刚没听到陈家翰说了些什麽,他把当初所有ai我的话都复制贴上,把我当垃圾一样。」,我把头抬起来,直视着他:「顾灿yan,是不是我刚刚就不去贩卖机那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顾灿yan轻轻地蹲下,好像试图与我平视一般:「这种事你早晚都会发现的。」,他顿了顿,像是在思考些什麽,「只是这次特别早而已。」
我张口yu言,本想再和顾灿yan抱怨些什麽,但突然他的唇贴上了我的唇。
如同触电一般su麻的感觉传遍了我的身t,我被惊的愣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只能听见顾灿yan用着羽毛一般的声音在我耳旁轻轻地说:「陈书晴,我喜欢你。」
「陈书晴,我喜欢你。」
我不知我是如何回到家的,也忘了顾灿yan在和我告白之後都发生了些什麽事。
现在的我只知道顾灿yan的这句话宛若nv巫的魔咒一般在我的身旁不断缭绕,绕到我心烦意乱,本来今天就该交给老师的散文看起来一时之间应该是写不出来了。
反正写也写不出来,我索x关掉word打开ig,速速滑过大家满满运动会的快乐限动准备看贴文,结果像是命中注定一般…」
他的眉头紧锁,但却si都不愿意说出完整的句子,於是我决定自己招了。
「老师对不起!我知道这篇我真的写的很糟,但我那个是有原因的,因为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所以…」,我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了国文老师投s给我的疑惑的目光。
「你在说什麽?你这篇文章写得超好的好吗?」
蛤?什麽好?
「你这篇修辞技巧与篇章结构什麽的都写得非常完美,只不过段落顺序需要调换一下,一定会更完美。」
我接下老师递给我的散文,这下换我疑惑的看着国文老师,我甚至不确定昨天迷糊地我到底写了什麽文章出来,於是我带着疑惑以及不解的反问老师:「你认真?」
老师一脸不敢置信的说道:「当然啊,还是你现在在质疑我?」
我赶紧摆手、讨好似的表示:「我怎麽可能敢质疑我最亲ai的国文老师呢?」
毕竟现在的我要质疑也是先质疑顾灿yan才对。
中午时分。
虽然我很不愿意去几乎没什麽人的五楼自习室独自面对顾灿yan,但逃避问题真的不是一个好方法。
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如果我没去反而更像是我做贼心虚,可是偷亲我的人明明就是他,这本来就不是我的错!
虽然知道里面没什麽人,但身为三好学生的陈书晴我还是习惯x敲了敲门:「报告。」
说完报告二字後我便假装无事的坐在顾灿yan的对面用厚到不行的数学讲义盖住我的脸。
「你写数学是把书立起来写的?」
听见顾灿yan的问句我尴尬的把书放下,尽量把视线压在题目上,只求自己不要和他对上眼。
「你g嘛那麽焦虑?」,我能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停在我的脸上。
我依然低着头默不作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陈书晴,只要你不抬头就不会有事。
顾灿yan继续问道:「因为礼拜五的那个吻吗?」
他的一句话把我带回了那个午後。
如同触电一般su麻的感觉、愣在了原地无法动弹的我、顾灿yan羽毛般的声音。
「陈书晴,我喜欢你。」
「陈书晴。」,顾灿yan轻唤着我,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之中,「我是喜欢你,但其实你不用这麽快给我答覆的。」
「蛤。」,台湾人专用疑问词从我的嘴里脱口而出,带了点疑惑也带了点震惊。
「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不喜欢我啊。」
听见顾灿yan的话的我呆在了座位上,我可以不喜欢他?
「顾灿yan。」,这次换我轻唤他的名字,把手中厚的要si的数学讲义合起,勇敢的直视着他:「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我现在有点矛盾。我还没把和陈家翰的那段感情处理好,我只是不知道我该喜欢你,还是陈家翰。」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喜欢我的。」
我补充道:「朋友的那种喜欢。」
「没关系。」,顾灿yan把嘴角微微弯起:「这样就够了。」
顾灿yan的唇角直至离开自习室时也没有落下,我们一前一後的走回教室,我隐约听见了班上nv生的猜疑声。
「为什麽顾灿yan今天笑的特别开心?」
坐在左边的nv孩打了发问的nv生一下:「你没看到陈书晴走在他身後喔?不然你以为还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对齁,顾灿yan的nv友是不是陈书晴啊?」
我默默把椅子拉开、坐下,陈书晴告诉自己你什麽都没有听到,你什麽都没有听到。
「陈书晴是不是我nv朋友关你们什麽事?」
神不知鬼不觉的顾灿yan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把说话的那两个nv孩子吓了好大一跳。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配上他的帅脸那声质疑的「嗯?」也变得极其悦耳,只不过那两个nv孩却怕的瑟瑟发抖。
「说话啊?」
两个nv孩磕磕巴巴的,看起来真的被顾灿yan吓了好大一跳:「我、我们也不知道啊,只是黑特上都这样说,所以我们才…」
身为国文小天才的我瞬间在脑袋中拿出一只萤光笔画上重点,黑特。
「黑特?」,顾灿yan把眉毛拧起:「所以你们宁可相信黑特毫无证据的谣言也不问问我或是陈书晴?」,他冷笑一声,「谣言止於智者,难怪你们的成绩可以烂成这样。」
此刻两个nv孩的身t抖个不行,感觉顾灿yan要是再继续说下去眼泪绝对会从她们的眼眶溃堤,虽然我也不喜欢被造谣,但看着这两个nv生我还是有些於心不忍。
我垫着脚尖艰难地拍了拍顾灿yan的肩:「好啦,顾灿yan,我觉得够了。」
顾灿yanyu言又止,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够了。
我拿出口袋中随身携带的小包卫生纸递给两个nv孩:「刚刚那个笨蛋说话说的太过头了,不过他国文本来就不好说话能力当然也不太好,你们两个不要放在心上。」
两个nv孩点头如捣蒜似的和我说谢谢,脸盲的我其实还是有点认不出来她们两个到底是我们班的哪两位同学。不过我虽然脸盲但我记忆力特别好,我还记得她们刚刚说什麽黑特的。
其实我们学校有黑特帐号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但自从上了高二课业开始繁重起来,黑特那些不关我的流言蜚语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去看,但今天听那两个nv孩说里头有我,看来我是时候该去朝圣一下了。
历经奔波终於回到家的我快速用冷冻馄饨为自己做了一份馄饨汤,打开手机,在几乎没什麽年轻人在用的facebook搜寻栏中寻找「黑特」。
不知道现在的学生到底对学校有多少怨恨,台湾明明就那麽小、高中就那麽少,但只要打出黑特二字却能跑出一堆学校的名字与黑特结合。
我在茫茫黑特之中找寻已久终於看见我们学校的名字,找到我的馄饨汤都冷了,於是我一边滑一边把我的晚餐重新加热。
「许x学姊好正!」,这不是我要的,而且谁会在黑特版跟nv生告白啊。
「其实doyouuand的中文是你下面站起来了。」,我想这个人应该英文被si当中文满分。
「2xxxx廷你打篮球手可以再贱一点没关系。」,这个也不是我想找的。
找了许久,我终於找到那篇关於我的黑特文了。
「2xx陈xx明明已经有男朋友了还脚踏两条船喜欢顾xx,真替她男友感到不值。」
我虽然表面上看着冷静,但实际上拿着手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这是什麽意思?
我努力控制着情绪,继续把黑特往下滑。
「陈xx的男友不是排球队的x家x吗?我怎麽看到她披着别的男生的外套?还是其实她脚踏两条船?」
「陈xx自以为b过很多国文竞赛就了不起啊?反正还不是读理组数理化平均20分。」
「陈xx也太可悲,每天中午都去自习室幽会难怪理科都考不及格。」
炉上的汤滚滚而下,我赶紧关上火源,但心中的怒火却没随着火炉的关闭停下,我不知道发我黑特的那个人和我有什麽深仇大恨,更不知道为什麽那个人要把我说成这样。
我吃着烧烫烫的馄饨汤,越想越气,接着情绪从生气转成伤心,眼泪落进汤里,让汤的味道越喝越咸,咸中还带了一点酸。
哭的无力,反正今天也没心情读书了,索x在ig新功能便利贴上发了句「有点伤心」看看能不能有人安慰我。
在按下传送按钮传送出我的心情後过不到几秒钟顾灿yan便传了一个「?」给我。
「我刚刚看了黑特了。」
「你觉得如何?」,他问。
我还没打出抱怨的话,顾灿yan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喂。」,明明是他打来的电话却是我先出的声。
「你还好吗?」
我擤了擤鼻涕,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没那麽多鼻音,「i''''''''fe我超fe,只是觉得有点不爽而已。」,我赶紧压了下眼角快要流淌出来的泪水,补充说明道:「不用担心我啦。」
「你会想要跟我抱怨吗?」
我回绝的话刚想说出口,但眼泪却不自觉地留下,我连说了好几次的「我…」,但下面的字词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好丢脸,这是我确实是一件令人放松的事,沉浸於文字构成的海里,而且是用你自己语言构成的文字,彷若自己创造出了一个只属於你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别人,唯有你自己,也因为只有你自己,所以在写作的时候我特别的放松,我可以写任何我喜欢的事物、任何我觉得美的句子,在文字的世界里,我就是我自己。
不是黑特上的陈xx,不是父母口中的拖油瓶,我就是我自己。
星河划破宇宙,宇宙万物沉寂下来,我也趴在桌上沉沉睡去,房间内唯一亮着的只有电脑萤幕里那未完结的故事。
3/14,白se情人节,一个没那麽重要但又非常重要的日子。
「书晴,你白se情人节想要送我什麽礼物?」
顾灿yan像只小猫般蹭着我的手,和高中腹黑、邪恶的模样完全不同,我可以合理怀疑我高中认识的顾灿yan和现在交往的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专心的盯着手机,把他的头推开、没有理会他的撒娇,「我不知道欸,你想要什麽礼物?」
车银优超帅。
顾灿yan白了我一眼,把我的手机往下压,强迫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谁会把要送的礼物说出来啊?」
我毫无羞耻心的说:「我啊。」
其实直至我和顾灿yan交往,我从未过过任何节日,连生日也没有,因为我觉得每次过一个节日都要互送东西真的很麻烦,但顾灿yanai过,我也逐渐对这些节日抱有期待。
而我嘴上说是这麽说,但其实我早已准备好要给顾灿yan的白se情人节礼物,不过就是没有他上次送我的香水那麽贵重就是了。
看着顾灿yan一个人在角落生气,我忍不住发笑,悄悄走到他的身後抱住他,「好啦,不要生气啦。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好好期待吧。」
「我没有生气啦。」,顾灿yan转过头啄了我的脸颊一口,「你就是我最好的白se情人节礼物。」
语毕,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转过身来,迅速的把我的手固定住,脸上的啄变成了吻,从脸颊逐渐往下。
他的吻越来越重,直到把我压入床上、使我无法反应也没有放过我。
此刻,我们的地位直接不同。
我捂着我被顾灿yan扒光的身t,试图想阻挡顾灿yan炽热的视线,yu哭无泪的看着他:「早知道你要这样我就不要先准备礼物给你了。」
他轻轻地蹭着我的x,有些赌气似的说道:「谁叫你都在看车银优不看我,而且我明明就b较帅。」,他吻了下我的锁骨,「作为惩罚,白se情人节,我们再来一次吧。」
去到学校後没有预想中美式校园里的霸凌画面,或是韩剧里面用电卷bang烫手的肢t霸凌,相反地班上同学闭口不谈这事,会和我说话的还是会和我说话,而其他人,虽然不和我说话但也不会在班上传些流言蜚语。
我说不会在班上传是因为在班上外的地方我真的不知道,我害怕我等等走出去教室我可能就莫名被穿越到一楼见到我去世已久的阿祖,因此这几天我能不踏出教室单独活动我就不出去。
我以为事情会这样不那麽好但也不那麽糟糕的过下去,直到我听说了陈家翰与蓝渲瑜交往的事。
自从我和陈家翰什麽都没说的冷分手後我便不再关注於他,而是转而关注我亲ai的物理和化学,毕竟在物理与化学面前什麽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会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顾灿yan。
「陈书晴你听说了吗?」,顾灿yan把前面那人的椅子反过来面向我,径直的坐在我面前,毫不在意正在算数学的我与被他抢走椅子的那个人的心情。
自从我在顾灿yan面前落泪两次後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便变得有些不同,我曾经听说ai情里最亲密的事并不是坦诚相见而是在对方面前落泪,那我和顾灿yan现在可以算是一种ai情吗?
「听说陈家翰和蓝渲瑜在一起了。」
听见陈家翰的名字我手中刷刷书写的自动笔不小心被过度的力道压断了笔芯,我抬眸道:「你说和谁?」
顾灿yan直视着我的双眸,重复了他刚刚说过的名字,「蓝渲瑜。」
渲瑜是我在高二开学第一天结识的朋友。
渲瑜告诉我,她并不喜欢别人直接叫她蓝渲瑜,这会让她觉得她好像和我们大家都格格不入。
我的身t泛起一阵恶寒,我的脑海止不住的回想到黑特那些恶言恶语。
「陈xx的男友不是排球队的x家x吗?我怎麽看到她披着别的男生的外套?还是其实她脚踏两条船?」
「陈xx自以为b过很多国文竞赛就了不起啊?反正还不是读理组数理化平均20分。」
「陈xx也太可悲,每天中午都去自习室幽会难怪理科都考不及格。」
陈家翰与我,而在黑特发文者的口中我脚踏两条船,但我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陈家翰、对不起我们两个感情的任何事,除非除非。
「我觉得发黑特的人是蓝渲瑜。」
「泫瑜。」,我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可是渲瑜是我的好朋友,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她不是你的好朋友。」,顾灿yan熟练的打开手机找寻相簿,递给我看他在相簿里储存已久的一张照片,那是一张限时动态,还是ig的挚友限时动态。
「超好笑,为什麽会有人自认为我是她的朋友,恶心si了,要不是因为陈家翰,谁想做她的朋友。」
顾灿yan还贴心的把渲瑜的大头贴与ig帐号名给截图出来,就为了佐证,他并没有唬烂我,蓝泫瑜从头到尾就是喜欢陈家翰的,让我们分手的人是她,发我黑特的人也是她。
看到真相的我没有想像中的愤怒或是歇斯底里,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啊是她啊,嗯不意外的感觉。
於是我默默的把顾灿yan的手机推开,告诉他:「嗯,我知道啦,谢谢你告诉我。」
「不伤心?」
我呶了呶嘴,反问他:「我为什麽要为了这种人伤心?」
顾灿yan00我的头,像是在嘉许我有所成长,不会再因为这种小事哭到西哩哗啦的,「那希望你这次的数学成绩能和你一样有所成长。」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谢谢你的祝福欸。」
「不客气。」
就这样,虽然我这个月遇到这麽多带赛的事情,但地球并不会只因我一人而停止转动,段考仍如其将至,而我考的成绩也如我预期般的普普通通,没有很好也没有很差,依然是万年班二。
有时夜阑人静时我会想起顾灿yan在运动会时给我的那句话。
「我是喜欢你,但其实你不用这麽快给我答覆的。」
不用这麽快给我答覆的意思是什麽?是指他愿意等我一辈子吗?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陈书晴你不要闹欸,现在的你不准恋ai,你只需要准备学测!」
但虽然我嘴上说是这麽说,但顾灿yan可不是这样想的,从t适能後冰凉的矿泉水到午休时递给我的外套。
於是在一次中午的自习室我忍不住问了他,「顾灿yan,你就没想过我这辈子都不答应你吗?」
「没关系啊,这辈子都等不到大不了等下辈子。」
我停下纸上的直式,「我以为你不信什麽这辈子下辈子的。」
「遇到你我才开始信这些的。」
可恶我心动了。
我把视线从书中抬起,直视着顾灿yan,才发现从不知何时开始他就一直注视着我。
「顾灿yan,我问你喔,你之前说的那个我是喜欢你,但其实你不用这麽快给我答覆的的意思是什麽?」
拜托不要是愿意等我一辈子,拜托不要是愿意等我一辈子。
「我愿意等你一辈子。」
si定,我真的要彻底沦陷了。
我把持住我最後的一丝理智,问道:「我和文昌帝君约定好学测前不交男友的。」
「没关系。」,他轻轻的0了0我的头,「交往是未来的事,你现在专心读书就好。」
我反问道:「那你呢?」
他轻轻地笑了下,「我哪次没考赢你啊。」
好像也是。
「反正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认真准备好学测,我喜欢你那是我的事,除非…」,顾灿yan慢慢的挪动身t向我靠近,「你也喜欢我。」
我拨开了他yu吻的念头,佯装恶心的说道:「恶,才不要。」
顾灿yan直愣愣的盯着我的双颊,「那你怎麽脸红了?」
「我才没有脸红!」,我用双手托住双颊,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我今天的手特别的冰凉,「你才脸红,你全家都脸红!」
他莞尔一笑道:「是的,我脸红了。」,他顿了下,像是在吞口水,又像是在思考如何蛊惑我的方法。
「我的老婆。」
「我的老婆。」
顾灿yan低沉且带有磁x的嗓音在我的脑海中迂回,久久无法忘怀!
久到我高三上都过了一半了我还无法忘怀。
这下可好,现在的我彻底陷入了顾灿yan的ai情陷阱。
我本来以为自己选理组之後会陷入的是理组的痛苦深渊,结果现在居然不小心陷入了他的情网。
陈书晴你真的输光光了。
我无力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学测已经迈入倒数200天的原因,抑或是我上次佯装恶心真的吓到了顾灿yan,从上次的自习室事件之後顾灿yan再也没有这种越过暧昧却又不是亲密的行为。
但他还是会在我生理期时在我的桌上放一碗他不知道从哪里偷渡来的红豆汤,或是在我算不出数学时教我,但他与我的动作不再和之前一样亲密,反倒有些隔阂。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心头空落落的。
於是在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天中午,与他共处於自习室的我忍不住开口和他说道:「顾灿yan,为什麽我觉得我自从遇到你之後每件事都很变得很不一样啊?」
「你说成绩吗?你确定不是因为你不读书的关系吗?」
我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我说的不是成绩啦!」,我拿着自动笔在洁白的物理课本上画着一些只存在於梦中的神奇小生物,「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遇到你之後好像我的人生里面出现了很多意外。」
「意外?」,他把尾音提高,像是一种反问句型。
「意外。」,我把纸上的神奇小生物连着我在上课时写的文青语录一起擦掉,「就像是遇到你之类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顾灿yan把声音放轻、语调放慢,「你所认为的每一步意外其实都是我的jg心安排。」